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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梦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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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动粗了,小花匠。”桑阡几乎喜极而泣,“你果然还是我的花匠。”
景澴愣在那里,来不及伪装出一副乌龟的外壳,狼一般的眼睛雪亮炽热,胸膛一起一伏。
那缠住桑阡的青藤,慢慢松开,爬向景澴,从他袖口向袖子里蔓延,留下一小节缠在手腕上。
嗜梦低头不知如何回答,却是瞥了一眼这花匠的手,那青藤缠绕的一瞬间,电击一般抬眼向望——
景澴,你是如何知道桑阡的前世是个妓女?
眼神落在他那只缠绕着青藤的手,梦魇里外,无限重合。
原来,你也在那里。
我本是美大叔
这一天快要落日的时候,张先的院子里,传来了杀猪的声音。
哦,不,是杀狼。
景澴被笑忘和紫冉一边一个夹住,动弹不能,虽然满院子的花草都听他指挥,但是在桑阡盈盈微笑之下,景澴断不敢轻举妄动。
桑阡手指掐着一支小刀,小拇指微微上翘,如一朵兰花。刀片轻轻蘸着张先调配好据说是“割了肉也不会出血”的药水,然后在景澴面前那么一闪,反射出一片夕阳的迷离。
嗜梦看着他那欲说还休有些闪躲的眼神,微微一笑。
怪不得梦魇之中那避雨的男子侧脸的那一瞬间,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原来,是你。
人是多么善于伪装的动物啊。
那胡子拉碴的自卑大叔,从来都是把目光献给大地,怎会让人把他和那风度翩翩的白皙少年联系在一起?
一旁拉住景澴一只胳膊的紫冉,想起自己说过的那句,“这大叔快要五十了吧”,心里一阵悸动。那刀片抵在他脸颊的一瞬间,桑阡还没颤抖,紫冉先尖叫起来,桑阡瞪了他一眼,手一点都没有抖——
那由内散发出来的气质,是紫冉再怎样也学不出来的。
刀片细密的滑行在景澴的脸颊上,桑阡目光没有停留在刀片上,而是聚焦在那刀片划过的肌肤上——
那么熟悉的气味,那么熟悉的颜色,近在眼前,曾经曾经,她的吻,曾毫无吝啬的在这上面打下痕迹。
如今长满的胡须,似日子的青苔,而她正用自己最执着的利器,攻破这不告而别的男人最后的防线。那刀片在肌肤上留下的质感,竟然让景澴不仅战栗,尤其是对上桑阡坦白直率的目光,更是从内心深处滋生出一种快意——
那冰冷的刀片,唤起的竟然是往日那轻柔温暖手指的触感,一点一点攀爬过他布满岁月伪装的外表,直达他千疮百孔的内心。
是什么让你不辞而别?
是什么让你忍辱偷生?
是什么让你掩住全身的光芒,蜷缩在自己的壳里?
桑阡用眼睛在询问,景澴用呼吸在回答,那起伏的胸膛,和那刀片运动的节律,竟然有丝丝入扣的和旋。
夕阳打在左脸,露出一半干净的脸,紫冉吞了口口水。
美大叔。
半张脸的美大叔。
随即紫冉瞪了一眼笑忘,“喂,跟我换位置。”
笑忘摇头晃脑说,“不换,轮到我这边了——”
“你换不换!”
“不换!”
两人同时放开景澴,露胳膊挽袖子又要鸡飞狗跳。双手终于解放的景澴是本能的伸手去挡桑阡的手,桑阡却一点退缩的意思也没有,只是问着:
怎么,你还不肯以真面目对我么?
那一句,提问的明明是桑阡,问给的明明是景澴,不知为何,嗜梦脑海中闪过的却是梦魇中那一刻——
江南雨巷,青楼女子仙仙对着白弱书生微微一笑,说着,怎么,你还不肯以真面目对我么?
轮回转世,猛然回首,竟然是一般景色。
村里少了个猥琐的驼背,多了个俊俏美大叔。
不大的村子,消息不胫而走,人人都抢着要来一睹这华丽变身的美大叔的风采。村民踏破了三爷家的门槛,而作为邻居的紫冉自然也是受到了牵连,那些从正门进不去的,都从她这一侧翻墙——
几天下来,村子里的流行语变成了,“走,去紫冉哪儿爬墙去——”
“你们都给老娘滚蛋——”
这天一大早,从紫冉院子里嗖嗖嗖射出几支箭,几个人狂奔出紫冉的院子。箭比人快,那金属的光泽射穿了九天,其中一支箭就正好穿过了正要进门的张先和嗜梦中间。
嗜梦被箭的流光烧焦了一丝发梢,却是面色未改,而那离着箭十万八千里远的张先,却是面色抖得一变。“这就是打败了禁殇的箭?”
“没错。”嗜梦淡淡回答,“也不知紫冉和老祖什么交情,不仅立即转生,而且还灵力大涨。”
张先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
“你知道。”嗜梦玩味了一会这句话的意思,眸子闪过一丝忧虑,“不会是——”
“正是。”张先深呼吸一口气,“禁殇可以操控炎咒,五行之中,木生火,想必禁殇的灵力属木——”
说到这里,嗜梦闭眼凝思,往日一幕幕回闪,突地就想起雪山决战那时,笑忘本是操控不了妖刀,是她一句话点醒了他。那时她说的便是:“笑忘,依照五行,土克水,所以刀匣也是粘土做的。”
正是听了她这一番话,笑忘将大刀一刀插在地上,那刀一沾到土壤果真就不再乱颤了。
一切到这里,本来都是通顺的。怪就怪在,刀刺向了禁殇,刀尖到他眼前,刀身却再不能推进一分。最最蹊跷的是,那附属在刀上的灵气突然间变成蓝光,自左右分开将禁殇包围。
那时禁殇的大笑,此刻回忆起来有些反讽。 “刀识主人,看来这刀果真是该属于我的。”
嗜梦睁开眼睛,也是深呼吸一口气说,“土克水,禁殇和刀匣一样,可以克水极之灵,怪不得当日那水极之灵的妖刀伤不到禁殇。”
“而轻易能制服他的紫冉,恐怕也不是简单的灵力大增那样简单,怕就怕,紫冉正巧是禁殇的死对头。”张先眼里闪过一丝难言的恐惧。
“金克土。”嗜梦代替张先说了出来,“紫冉是金极之灵。”
中午众人一起围坐在张先院子里吃饭,门外还经常有看热闹的来偷窥。
吃着吃着,桑阡把筷子啪的一放,转身冲着门口大喊,“看什么——这是我家男人——”
小乌鸦多么自由自在的飞过,池塘边蛤蟆叫三声,紫冉眼神中流露出顶礼膜拜的光辉,嗜梦呛到了连连咳嗽,张先拍了拍她的后背,笑忘看看嗜梦又看看张先,那眸子里的狡黠让嗜梦和张先同时警觉:
“你看什么呢!”
异口同声。
笑忘一口饭喷出来,却不敢冲着紫冉或是张先,于是临时改变方向冲向了无辜被围观无辜被宣布占用无辜扒着饭的美大叔景澴。
饭粒从他充满成熟男人魅力的脸滚下来的时候,笑忘正人畜无伤的说,“张先,嗜梦,你们越来越像两口子——”
话没说完,感觉一只有力的手揪着他的脖领子,一下就把他提了起来。张先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却对上景澴那表面强势实则稳忍的眼神,看着可怜的小狐狸被提在半空中也没有搭话。
景澴手一放,笑忘一屁股摔在地上,紫冉只是没心没肺的狂笑,“活该!”
笑忘哭丧着脸说,“可怜我一只好狐狸,左狼——”笑忘看了一眼景澴就缩回了头,“右虎——”笑忘点了点紫冉这只母老虎又点了点嗜梦,“前有冰山,后有怪医,最最惨的,还要提防桑阡半夜梦游用白纱缠死我——”
本是欢乐祥和的气氛,被笑忘最后落脚的一句话,给浮云了。
本是已经准备开始微笑的景澴,突然开始严肃。
作为猥琐的驼背大叔,严肃也就罢了,当美颜大叔皱眉头时,那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带来的强气压覆盖整个院子,花草开始嗖的疯长,本来在围观的无辜群众吓得乌拉乱叫,七零八落的跑开——
“景澴,不要破坏我院子里的花卉。”张先慢悠悠的说,“尤其是我读书的灯。”
那一盏萤火草已经撑破了灯罩,肆意蔓延出来,如同景澴的情绪。
笑忘吞了口口水,“我终于知道你为啥低调了——因为你变身后破换力……呃……”
景澴不声不响重又坐下来吃饭,桑阡故作平静的说,“这又没什么,你以后小心点就好了。”
景澴的粗糙大手突然抚上桑阡的手,那本是灵巧的织布的手一阵慌乱,景澴却是没有放开。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握住了她的手。
桑阡仰面看了看这不太爱说话的男人,“你害怕么?”
“害怕。”
“这是我的梦魇,你有何好害怕的呢。”桑阡故作轻松的一耸肩,“下次我要勒死你的时候,你用青藤把我捆起来。”
“你的梦魇,就是我的梦魇。”
……
……
“哇塞,酷啊。”紫冉筷子掉落在桌子上,狠狠剜了地上懵懂的笑忘,“学着点。”
嗜梦一直在一口接一口的吃饭,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也时不时飘过笑忘的方向,总觉得米饭卡在喉咙,有些涩。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怎么找到了我,我便怎么发现的你。
——如果我陷入这白雾再也回不来,你会如何?
——那我就闯进去。
——哟,真巧,又见面了,上来。
——我们的位子,在那边。
——你不想找南柯公子了么?
——只要你没事
往昔对白,入惊涛骇浪贯耳,沉溺心里,终成一摊沼泽,越挣扎,越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嗜梦没有说什么。连周遭都声音都似乎听不见了。
只能听见紫冉明媚的笑,说着,学着点。
紫冉,笑忘他,也会说很多甜言蜜语呢。
嗜梦低下头,张先的鼻息在耳边响起,说着,“我是否也该学学呢?”
嗜梦脖子一梗,终于说道。“这样已经很好。”
紫冉依旧在大笑,笑忘在混沌不知的回应。
桑阡依旧在脸红,景澴在沉默是金的回应。
嗜梦依旧在暗伤,张先在温润如水的回应。
这似乎已经是一个绝妙的平衡,谁都不该说什么扫兴话来破坏这奸情和暧昧。
只是,景澴还是那样老实,终于还是用那磁性的嗓音,打破了桑阡对这一句难能可贵的甜言蜜语的回味——
“你的梦魇,就是我的梦魇。”景澴握紧了桑阡的手,“我们的梦魇,是连在一起的——”
……
你不是想知道当初我离开的原因么?小姐。
其实如果嗜梦仙能多等一会,就会看见的。
因为在你出嫁前一天晚上,我开始做梦,梦魇中,我亲手杀了你。
景澴发出最后一个音节,声音哽咽。
“前世,我的刀插进你的胸膛,那血的温度,我一直都记得。——一直。”
张先的答案
嗜梦双手牵着桑阡和景澴,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四周站着的那些相干的不相干的围观群众。
笑忘照例只是欠抽的扇扇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丝毫不曾为她担心。
张先和村长窃窃私语,紫冉拦着大批扑向美大叔景澴的无知少女,义务担任起维护现场治安的角色。
而能帮上她的,似乎只剩她自己。
嗜梦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们真的决定了这样做么?”嗜梦轻声一句,“因为真相,可能会伤人——”
“要。”
代替一直沉默不语的景澴回答的,是一直静若处子的桑阡,那小小的身子素静的脸蛋却是有这一股内在的张力。
景澴侧脸看了一眼他的小姐,眉头拧的更紧,只听见桑阡说了一嘴,“我要知道前世他为何杀我——如此我才能知道今生我为何而杀人——”
这一句,让这个显得苍老而疲惫的男人,头埋得更深。
嗜梦感觉到此刻她牵着的这两只手,都在流汗。扭头看了眼张先,嗜梦点了点头,张先将一小包草药打开,在景澴和桑阡鼻子下各走了一旬,不消片刻,两人便昏昏而睡——
“要不要先绑住桑阡?”笑忘眼睛一眯,从背后抽出一圈青藤,颇有些邪恶的笑着说,“为大家的安全考虑么——”
“我打爆你这只狐狸头——”紫冉咔嚓一下一掌劈下,笑忘抱着头呜呜的哭,“不过是个建议。”
张先摇了摇头,走上前去,捡起笑忘掉在地上的青藤,看了一眼此刻什么表情也没有的嗜梦,当着她的面将那青藤远远的一抛。
空出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低低说了一句,“我相信你。”
嗜梦一愣,然后仿若寻求一个解答一般,突然问了一句。
——如果我陷入这白雾再也回不来,你会如何?
这一句漂浮在空气中,不知为何,笑忘的脑子像炸开了一般,一张张嗜梦的脸孔从眼前倏地飞过,笑着的样子,皱眉的样子,醒着,睡着——
——那我就闯进去。
一声而起,张先猛地转过身,那不可置信的眼睛,死死盯住笑忘,而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的笑忘,也是愣在那里,迎接他的是紫冉劈头盖脸的一顿狂吼:
“你疯了吧你,你怎么闯啊,你以为梦魇是菜市场你说去就去啊——”
“闭嘴。”嗜梦手还握着已经进入梦魇的景澴和桑阡,眼神飘到那红袍上,拂过笑忘的眼睛、鼻子、嘴巴、喉结、心脏——
微微一笑,如此倾城。“如今你,还来做什么呢?”
“我……”
笑忘一时语塞,张先挡在他的面前,轻声敦促嗜梦,“进入梦魇吧,别误了正经事。”
“你呢,南柯公子。”嗜梦还是第一次改口叫他南柯,叫的张先有些心慌,只是抿了抿嘴唇,却不知该怎样回答,嗜梦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相信我,所以这样的事情,它不会发生。”
不是这样的,嗜梦。
这不是我的本意。
我会进去的,我当然会。
可是我进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我不过只是个凡人罢了。
张先欲言又止,这一番心思都被村长听了去,抠着鼻子的大叔咳了两声,本是想说句话圆场,却是被嗜梦打断。
“有一次,我这样去了,回不来。于是,有个人闯进来找我。以游鬼之身,闯入鬼界。”
嗜梦低声低语,明知道这周遭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却仍旧自己说给自己。
“我不知道,他这一来是为了谁。”嗜梦一抹笑意留在嘴边,“但是其实我一直都知道,那是为了我——”
这话听来,却似诀别。
张先听出此中玄机,未来得及阻拦,嗜梦已然元神出身,留下一句空壳,让他拥入怀中。
依然没有温度。
闭眼凝思,悔恨无限,张先突然发狠的一转身,大袖一挥——
“你们都给我滚蛋——笑忘,你随我来!”
笑忘被张先几乎是打横抱起回了屋子,任紫冉怎样敲门都不开。
顿时紫冉想起刚来的时候,张先对狐狸上下其手图谋不轨的斑斑历史,不禁一口口水吞下肚子,开脚就要踢,一只胳膊却猛地横在她面前。紫冉扭头一看,村长一张大饼子脸出现在眼前,517Ζ吓得她人往后一退——
“姑娘啊,这里面你进不得。”
“我为啥进不得——”
“因为你是外人。”
“我是外人?”紫冉紫藤弓嘭的一声插在地上,横着鼻子问,“里面是我男人!”
村长皮笑肉不笑,一如最开始那个横在村头的世外高人,说,“论起和笑忘的情分,张先和嗜梦二人,都要比你多上许多呢——你捣什么乱!”
“你!”
“我听见你心里骂我是老不死的流鼻涕的癞蛤蟆。”村长一句话让紫冉哑口无言,老人家继续说,“我听见你,也自然听见他们,你倒是说说看,是你知道的多些,还是我多?你这自己都不知自己是啥个玩意儿的小屁孩,欺负村里没人是不?我现在就以村长的名义告诉你,你给我把门儿去——不信你等笑忘自己从这屋子走出来问问他,他究竟是你的啥!”
被村长这么一忽悠,来围观嗜梦通梦的一村子大神都露出“非我族人杀之”的气势来,紫冉感觉后背一冷,手握紧了紫藤弓。
单挑不怕,群殴也不算啥,只是村长那一番话真个儿的灌入她的心里。左耳是嗜梦那一句,笑忘是你九世前的恋人,右耳是村长那一句,他究竟是你的啥!
终于向后退了三步,盯着那扇门。
好,笑忘,我就等你出来。你若不给老娘一个交代,我就把你串在箭上射回幻界去!
笑忘这边一进屋子,第一句想喊的就是,紫冉,救我——
却是当下被张先放倒在地,黑压压看见张先压了下来,一张嘴被他一只手捂得严严实实,而他另一只手,正十分熟络的挤进这两具贴的很近的身子——
笑忘蚯蚓一般蠕动起来,琥珀眸子冲着张先直闪泪光,张先手触摸到他胸口那一亩三分田的时候,被这熟悉的眸子一勾,险些忘记自己是要来干嘛的,下腹部开始燥热——
拜托,这是南柯,不是狐狸。
张先强忍住自己一腔热血,两只大手哗啦一撕,笑忘一大片白茫茫的胸脯露出来,冷气贴上他白嫩得有些天理不容的皮肤,顿时起了几粒鸡皮疙瘩。
本是嘴上再无束缚,一大口冷气灌进来却让笑忘只顾得大口呼吸,那胸脯跟着一起一伏——
张先几乎要眼前一花脑中充血,却是适时浮想起嗜梦通梦前那好若别离一般的怅然表情,咬住下唇,一指点在方才探测好的胸口心下三分的穴位上——
笑忘被这突然起来的一点,整个人嚎叫了一声,上下痉挛起来,头连连撞地,发出有节奏的回音。
在屋子外守着的紫冉并一干围观者听到这颇有些误导性的声音,都开始喷血,只有那悠然的老村长说了句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话,“张先对笑忘这身子,还是很有感情的啊。”
……
……
……
“不行,你那他妈的让我进去——”紫冉要用强,村长好似万能胶一般封住门口,任紫冉连扣带抓就是不动,等终于被紫冉一只手挠出五行印,才终于指示:
“喂喂喂,看热闹的,快来按住这疯婆娘,你们是想不想听这叫床的声儿了——”
所谓叫床声,就是屋子里传来的笑忘越来越夸张的呻吟声和头不断叩击地面的声音。众喷血者听了这么一句睿智的话,都七手八脚跑上来按住紫冉,一边拉一边闲聊:
——不愧是从大地方来的,就是比村里人开放,你们看他们这乱七八糟的关系,是怎么回事?
——刚开始我以为红袍子那个是和冰山仙女好的,然后他又住进这疯婆娘家里去了,现在看来,好像是和郎中也……嘿嘿……
——原来他才是男女通吃的万年总受啊……
仿若为了迎合众人的观点,笑忘叫的声音是越来越惨绝人寰让人浮想联翩,又有人碎碎言,“看不出郎中平日那般温润如水知书达理,却是个精力旺盛的真汉子。”
这话奔腾而入紫冉的耳,冲击着她的大脑皮层,几乎要把她所有的思维掀翻——就是此时,那屋子里,听着笑忘最后如释放般“啊——”了一声,就再无声响。
从始至终,也没听见张先一声半语。
屋里屋外是同样的宁静,谁都不敢喘一口粗气,所有人都把眼睛放在了村长脸上,期待能听见心语的村长能给个提示——
村长果真先知先觉,突然一个猛子从门口跳开,一边跑一边挥手,示意众人撤退。
众人正不解,突的闻到屋子里传来的一股奇异的味道,那般混杂着腐臭和混沌的气息,一时间无法形容。
紫冉想要冲进去,却先被这弥散出来的气味熏得头晕。
奇怪,传说这激情过后的气味不该是“淫靡撩人”的么,为何会是如此……奇特?
紫冉捂住鼻口用灵力护体,冲入屋子扶住门框,只看见张先旁若无人的坐在椅子上翻着无字诗集,胸口不起伏,额上无虚汗,那叫一个风轻云淡悠然自得。
而地上胸口大开拼命呼吸的笑忘,胸口花蕾下方有个明显的印记,仿若人啃噬一般。紫冉脸一红,却是头向外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只因屋内满地,都是笑忘的呕吐物,那股奇异味道,就是从此而来。
紫冉跑开,那一直在调整呼吸的笑忘才终于微微睁开眼,看着模模糊糊的张先,半口气提不上来。
——你,你,你所谓的恢复记忆,就是如此么?你个死神仙。
——让你把孟婆汤吐出来,是唯一的办法。
狐狸翻一个身,半卧在地上,抽着鼻子,头晕目眩。
“如此,嗜梦她……爬出去了……”
“没。”
张先一声,让笑忘猛地坐起,眼睛睁得滚圆,似是惊喜,又有忧虑。
“你家仙子太忠贞,任我软硬兼施,她自岿然不动,散淡如我,也失足翻入院中——”张先放下诗集,说。
“只是你再不回来,我怕这死脑筋的红杏,宁愿自己掉下来,也不愿出墙。”
——什么意思!
——我看你是记忆刚恢复,这个月发生了什么,还有点模糊吧。
——到底什么意思!
——嗜梦她在为景澴和桑阡二人通梦,临去时说的话,让我有些担心。
——什么话?
“她问我,如果她陷入这白雾再也回不来,我会如何。”张先说到这里站了起来,“我想我的答案是——”
我会把笑忘给你扔进去。
我的小姐
又见江南雨巷,桑阡的前世仙仙依旧是撑着一把白色的小伞和那白面书生擦肩而过。
不显半点风尘,却是直去青楼。
这一次,嗜梦没有跟着仙仙,而是留在那白面书生身旁,看着他待仙仙走远后,几步冲进雨里,呆呆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没有做声。
那眼神里,分明是爱意。
原来景澴的前世,也是这样叛离世俗却逃不过自己那道关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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