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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梦仙-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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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说的越是风轻云淡,越显得深藏不露。
禁殇没有答话,就是最好的答话,那渐渐变得血红的眸子,泛起杀戮的意味,笑忘吞了口口水,直视着禁殇。七年为囚的历史,让他再明白不过禁殇的性子。
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
亲手毁了唾手可得的希望,而且还在沾沾自喜,这对于禁殇如此自负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可接受——
他会毁了一切见证人。
甚至紫冉。
笑忘看了看紫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他杀过你第一次,就会杀你第二次,纵使你不帮我,也要自救吧。”
紫冉冷笑一声,“那次诛仙,是他故意的——他为了唤醒我体内沉睡的金极之灵——只有在鬼界,他的法术才可以强大到解开轮回之祖那贱婆娘在我身上加的封印。”
紫冉周身那些重生后出现的诡异花纹,此刻突然有了意义。
笑忘几次张口未语。
紫冉近乎轻蔑的一笑,“禁殇怎么会杀我呢?他是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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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殇怎么会杀紫冉呢,他是她的哥哥。”轮回之祖不动声色的说,看了看孟婆,那孟婆本是一副懵懂的表情,此时却是一低头。
“你不是想知道我从何时起知道紫冉有问题么?”轮回之祖手握权杖,轻轻一划,空中凭空出现一幅景象,那是一对幼小的兄妹走在雪地上。
“从这个时候起。”
冰天雪地,本该是一对让人无限怜惜的兄妹,可是面前景象,却叫人一阵反胃。
哥哥脖子上缠绕着一条死蛇来取暖,妹妹不知在吃着什么,血从嘴角一直往外流。虽然是天寒地冻,却是冷不过他们的眼神。
“他们眼神中的戾气,让我很迷茫。”轮回之祖权杖对准了小小妹妹的眸子,“这就是我硬塞给你的女孩,紫冉,拥有这般眸子的女人,偏偏是五极之灵之一,这叫我如何放心。”
孟婆看着那女孩,半响说,“是我没有管教好。”
“不,本性难移,是我一开始就不该抱有幻想。”轮回之祖淡然的说,“就算被封住了灵力,抹去了记忆,她还是一次又一次闯入鬼界,就算丢失了两感也毫不介意,这等性子,别说是你,就算我来养她,也改变不了她。”
“老祖慧眼,一个本来就腐烂的苹果,您却闻到了它进一步腐化的味道——”孟婆汗颜的说,“一晃千年,我本已经丧失了警惕,尤其是当禁殇诛仙的时候,我还在感叹这弑亲的罪孽。”
“多亏禁殇这多此一举的诛仙,就是这一次诛仙,让我觉察到他的阴谋。”轮回之祖权杖又一点,画面中出现的是紫冉入世之初的模样。
“我一看到这副模样的紫冉,就知道她的封印解开了,她作为金极之灵回到人间,也就离揭开她的身世之谜不远了。”
“老奴还有一事不解,既然您早已知道紫冉会回到禁殇身边,为何还派她下界去帮助笑忘和嗜梦,令她射伤了她哥哥?”
轮回之祖微微一笑,“为了引出真正的魑魅——”
“真正的魑魅不是禁殇么——”孟婆话音未落,自己也恍然大悟,“真正的魑魅不会有妹妹。”
“既然魑魅转生到鬼界,又不是禁殇的话,那就只能是一个人。”轮回之祖眸子一深。
是谁一直在禁殇和紫冉身后推波助澜?
是谁指引嗜梦去找刀?
是谁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当然,我笃定禁殇不是魑魅的原因,还有一个。”轮回之祖轻声说,“因为禁殇才是木极之灵——”
金克木,木克水,紫冉…禁殇…白刃,这是多么显而易见的链条。
孟婆呆在那里。
“所以当我安排紫冉射杀禁殇的时候,正是“金克木”灵不复生的关键时刻,这个时刻,那个真正的魑魅转世一定会在现场。”轮回之祖权杖一指,雪山那晚,当两败俱伤之际,有一个冷眼旁观的男人一直在旁观,紫冉每射一箭,他的拳头就攥紧一分。两败俱伤后,他又顺便“捡”走了水极之灵的妖刀。
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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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往。
笑忘能够想到救自己的最后一个人,就是阎往,被他撕扯着逃回人间界,似乎只是转念一瞬,却又似经年漫长。
有谁能够出其不意的在鬼界出现,抢人,然后又轻车熟路的从鬼界一直逃向人间呢?
那就只有在鬼界和人间界都可以自由行走的阎往。
被阎往带出那一片鬼界的凄迷,阳光扑面,这突如其来的生机,有些不可置信。笑忘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呼气,这一遭瞬息万变,他几乎来不及思考。
嗜梦死了。她就是木极之灵。
禁殇的阴谋泡汤了。
紫冉是禁殇的妹妹——
还有,阎往救了自己,以不为人知的原因。
笑忘调整着呼吸,不知开口该说什么。
阎王仍旧是那副旁观的风凉模样,似乎什么都漫不经心,只是那深邃的眸子,让笑忘没由来的一抽。
“老祖,既然禁殇不是魑魅转世,你骗了他又有什么用呢?”
轮回之祖噤噤鼻子,“如果阎往就是魑魅的转世,那么他就是在利用禁殇寻找五极之灵——禁殇是他的利刃。要灭了阎往,首先要拔掉他的刺——”
“他就不会找其他人帮他么?”
轮回之祖哈哈大笑,“普天之下,除了禁殇,还有谁能找到五极之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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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你,是为了让你帮我寻找五极之灵。”阎往歪着下巴看着一副痴呆状的笑忘,“当然,我会给你好处的,我一向比禁殇那家伙大方。”
“嗜梦就是木极之灵,她被紫冉射死了,就再没有灵力了。”笑忘还没有说完,阎王笑着打断。
“既然有五行相克,必有五行相生,水生木,现在水极之灵就在我手上。”
阎往一字一顿的说。
“笑忘,你可知道,五极之灵聚齐,不仅能获得强大的灵力,而且能得到一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东西——你最想要的东西。”
那一刻,呼吸都似乎停止了。
一个空白的崭新的躯。
花
百仙是江南的一座城,城半山半水九曲十八弯,盛产美女俊男贪官污吏,青楼与相公院遍地开花。
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档子买卖,这三年却开始从小口角升级到大争斗,都是因为一个人物:
百花仙第一青楼轻歌坊的新妈妈红罗。
红罗做姑娘的时候,艺名是海棠。百花仙这几百个青楼歌坊谋生的姑娘们都起个花花草草的名儿,全城有上百朵牡丹,家家户户都是松兰梅竹,就说这“海棠”,也足有二十多个。
但是一说到“轻歌坊”这一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倒不是因为她有倾城之色或是一计傍身,只因她那说一不二的强烈气场和翻云覆雨的魄力,让无数男人“跪倒”在她石榴裙下。
轻歌坊的海棠姑娘不到三十,就已经赚到一份足以给自己赎身上岸的家当,可是就如她先前那风风雨雨的各色传说一般,在轻歌坊上下欢送这位惊为天人的一代名妓从良的大型仪式上,海棠姑娘倾尽所有家产将轻歌坊买了下来,挥起大笔用那丹砂将“海棠欢送会”上的海棠二字打上了大叉,改成了“妈妈”。
当年晚上,那曾经作威作福的妈妈桑和一副太监相的龟公双双离开了百花仙,海棠正式更名为“红罗”,成为百花仙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老鸨。
新官上任三把火,红罗走马上任后面对的是上百个曾同场卖艺卖身的姐妹,和百花仙全城同行的质疑。对此,红罗第二天就推出了自己的三大政策。
一 不许叫妈妈,一律叫红罗。老娘不是老母鸡,生不出你们这一百多只雏。
二 卖艺卖身全凭个人,分红奖金一律公开,有啥不满直接说,谁都不许给老娘背后戳指头。
三 为了独树一帜,所有姑娘改名,一律不准叫花名。
三大政策一出,以轻歌坊为震中,整个百花仙都轰动了,看热闹的结帮拉伙,甚至有同行早就做好盘下轻歌坊的打算,连第一相公院的小爹爹都亲自上门来跟红罗谈心。
——你这样做不成生意的,听我一句劝,把轻歌坊卖了吧。
——你好好做你的鸭子,跑鸡圈来参合什么!
红罗一句话把人家给顶了回去,那就是两大行业结下梁子的起点。
外援无望,轻歌坊只好内部起义,行业重组和改口都是小事,只是这改名触动的是行规,让千百年来都继承花名的各位姑娘们实在难以接受。
姑娘们闭门不迎客,轻歌坊迎来了自开业以来第一天的零收入。
对此,红罗既没有叉腰大骂,也没有捶胸顿足,只是挽一缕碎发,迎风站在通往各个花魁房间的楼梯交汇处,一个人看着冷清的大院,一站站了好久。
当晚,被红罗提拔上来的新龟公“牛郎”不见踪影,第二天一大清早,自以为获得阶段性胜利的各位花花肠子的小女人们被响亮的铜锣声敲醒,睡眼惺忪推开门刚要破口大骂,都楞在原地说不出话。
每户房间都摆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正中摆着一个精致的瓷盘子,瓷盘子里安静的躺着一朵花。
花魁牡丹面前是一朵艳丽的大牡丹,一看还很新鲜,还带着晨露。
大院正中,红罗站在高台正中,身后条幅骨碌碌放下来,四个大字,写着:
祭花仪式。
“打算留下来的,给我把你面前的花吃掉!继续给我矫情的,他妈的给我滚蛋!”
红罗一番话说完,嫣然一笑,宛若当年做姑娘时的样子,路出八颗牙的标准职业微笑,拈手一带,自己面前瓷盘里那朵海棠花已经入口。
故意咀嚼的好大声,在空荡寂静的轻歌坊回响。日后改名字叫玲珑的原“牡丹”回忆起来,不禁感叹:
她哪里是在吃花,明明是在吃人!我们要是不从,那真的就成了“祭花”仪式了!
当天,所有姑娘无一例外的吃下了各自的过往,从此过上了新的生活,哭的最惨烈的是三楼南边第二间的小姑娘。
一边哭一边说,我为啥要叫刺葵。
从红罗接手轻歌坊已然三度寒暑,轻歌坊不仅没有像某些居心叵测的业内人士预计的那样惨淡倒闭,反而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越来越红火,红罗那一贯的自由放养、鼓励从良的特殊方针也得到了姑娘们的拥戴。
到了今时今日,被迫下水的姑娘们都盛传一句话,做鸡当做红罗鸡。
轻歌坊一家独大,本该引起鸡圈的纠纷,没有想到,墙内开花墙外香,红罗这大刀阔斧的改革动摇的却是八竿子打不着一棍子的鸭子们。
自古以来,相较于姑娘们,小倌们的社会地位更为低下,可谓是真正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劳动人民”,付出的体力比姑娘们大,得到的报酬却比姑娘们低,现在姑娘们跟着红罗奔向新生活,小倌们的人生境遇显得更加不堪,呼吁鸭界出现红罗式人物的声音压倒一切,各家相公馆的小爹爹们集体挠墙——
对此,红罗只是拈花一笑,说,“若不是我听不得男人叫床的声音,我倒是不介意开一家相公馆。”
红罗的存在,振兴了一个行业,而摧毁了另一个行业。
百花仙的男人爱红罗,女人们爱红罗,只有半男不女的人们一起在暗中兴风作浪同仇敌忾。
笑忘的笑忘楼,就是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大背景下开在了百花仙这座城。
当然,那只是个普通的酒楼罢了。
只是,无知的楼主笑忘同志,在门口打出的招牌,是一如既往的——
卖桃花。
“我五音不全不卖艺,身子太弱不卖身,喝酒您自便,上好的桃花扇要不要一副——”
一大清早,笑忘端坐在柜台后面,闭着眼睛摇头晃脑把这话有重复一遍,鼻子一耸,却是一个女子的味道,但不是嗜梦。
眼皮上抬一寸,入眼是刺眼的红,仿佛在挑战他的大红袍一般。
笑忘笑呵呵的说,“呦,这不是红罗姐姐么,怎么有空来我笑忘楼小坐?”
红罗拄在下巴靠在柜台边上,无限风情万般妩媚,勾着笑忘的桃花眼说,“楼主,你说话惯常不睁眼看人的么——”
“红罗姐姐您有所不知,按说这百花仙也不算大城市,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街坊们早就该知道我这笑忘楼做的是正经买卖。可是都一个多月了,照旧是喝酒的少调戏的多,难道我脸上写了四个大字,‘出来卖的’不成?所以我都懒得睁眼看他们的色迷迷的眼睛。”
小狐狸一番话惹来红罗一阵轻笑,按说,青楼女子出身的红罗的笑声应该有些风尘,可这位看上去很骚包的老鸨的笑声,却像个小女孩。
这笑声加上这身段,足以撼动各个年龄层的心。
“说正经事,这百花仙上下几十家相公院都派人来过了吧,只差最大的那一家,怜郎斋。”
“听说怜郎斋的小爹爹也跟红罗姐姐您一般,是个行业魁首。”
“他自然会来找你,到时你就知道他到底什么样子的一个人了——”红罗眼神中泛过一丝诚挚的关心,“虽说你标榜洁身自好,但是人在街头混,哪能不入水,我只怕你受不住诱惑轻易卖了,提前来跟你说一声——”
红罗小指滑过狐狸光滑的小脸,似是挑逗,却又很正经的说,“你要是卖,也要卖给我。”
说这话时,一袭白衣从红罗缤纷的大红衣后飘过,仿若空气,却是被笑忘一眼捉到。
她没说话,也没有驻足,径直顺着楼梯上了二楼,红罗待她脚步声远了,才笑着说:
这就是桃花三宝之一?
自笑忘楼打出了那个很有误导性的标语“卖桃花”之后,百花仙群众自动自觉将他划入特殊群体。这一个月来,笑忘种种推客迹象,只能让外界猜测这是在吊人胃口。
如此一来,有关笑忘楼各种的传奇,也就随之滋生。其中,这桃花三宝就是来自民间代表民间的高度概括,他们分别是:
传闻中精通房中术一百零八式的极品相公笑忘。
传闻中修炼过玉女心经的极品处子嗜梦。
传闻中可以让人飘飘欲仙入魔似幻的极品仙药“桃花”。
而且这桃花人间只有九百九十九朵。
关于这些传闻,笑忘只能一笑而忘,此刻,那红罗半开玩笑的一指嗜梦远去的背影,说着桃花三宝的时候,笑忘只是寒暄一句。
“红罗姐姐你又何尝不是一宝呢?外面都传我在积桃花,他们不知,你就是其中一朵——你才是我在此地住下来的原因。”
琥珀眸子深深一个勾连,红罗一点他的额头,嬉笑而去。笑忘揉揉头,寻着楼梯上了二层,果不其然,嗜梦正站在那里等着,见了他爬上来只是没有任何语气的说:
“多嘴。”
“这都是为了工作,工作。”
笑忘走向二楼专门为嗜梦抚琴设的台子,此刻尚早,还没上客,正方便了他——
只见这平日嬉皮笑脸的老板,突然严肃起来,口中念念有词,在台上走起了他自己的一套步法——袖中桃花扇滑落在正中,随着他的步伐开始自己转动起来,不消一刻,那桃花扇停了下来,指向了一个方向。
狐狸凭窗远眺,顺着桃花扇的方向,视野中正是那一抹从笑忘楼出去的红色的背影,招摇的摇曳着,成一道风景。
倚窗而望的嗜梦额头白玉闪烁着微亮的白光; 眸子里倒映出一片红色的背影。
却不是笑忘。
接客
百花仙的早晨是宁静的,这里是夜的城市,所以一大清早有人来敲轻歌坊的门,这让看门的相当不爽。打着哈欠开了门,看门人彻底愣了,过了半刻,响彻轻歌坊的粗嗓子直接让睡眼惺忪的红罗打挺坐起来,披上衣服连头发都来不及梳就冲出来了。
人立在大院中央高高的楼梯交汇处,看着门口那来人,眼神说不出晃动的是什么——
莫非是来了金客?
而或是老相好的?
大红袍的男子桃花扇掩面一笑,琥珀色眸子淡扫一周,最后落在红罗身上,那一张脸笑的比扇面桃花更艳丽。
“红罗姐姐,我们来投奔你了。”
说罢,他身边一身白衣羽化而登仙的女子转过了身,微微一欠身,那略显冷漠的眸子蜻蜓点水般朝那红罗一抛,红罗笑的有礼有节,两股强烈的气场空中碰撞。
这是一场女人的战争,两个和风月毫无瓜葛的女人,在这灯红酒绿之地,凭着女人天生的自尊在进行一场眼神的秒杀。
笑忘吞了一口口水,大义凛然的冲入两人中间,以那远超二人数倍的蛊惑魅力,生生隔断了这对视。
“我们还没吃早饭,红罗姐姐——”
“不好意思,轻歌坊没有早饭这种东西,夜宵倒是不少。”红罗一入轻歌坊,全然不像在笑忘楼那般轻佻随性,行为举止都俨然一副大当家的感觉,尤其在嗜梦面前,更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笑忘摇了摇头,红罗姐姐,你真是选错了对象。
果然,嗜梦只是淡然的回了一句,“那就等午饭吧。”
……
……
红罗抽了几下,我靠,你以为老娘这是饭馆么?
话是这样说,但是人总是要让进来的,现在桃花三宝都收入囊中,轻歌坊是如虎添翼。
只是,她不过走走过场去拜访了一次,笑忘为何会携家带口前来投奔?
这其中必定另有玄机。
红罗拂袖一笑,“嗜梦姑娘,入门规矩,请改名字吧。”
嗜梦清风拂面水波不惊,“我名本非花草,不犯你的规矩。”
红罗第二笑,“即若如此,我可叫你嗜梦,你则叫我红罗。”
嗜梦淡定回答,“你叫我什么是你的自由,我叫你什么你知道叫的是你就好——更何况,我应该没什么必要叫你。”
红罗第三笑,“随你。请问你是卖艺还是卖身?”
嗜梦轻轻哼了一声,“都不卖。”
“都不卖?”红罗心里一横,娘的,你是来砸场的吧!
嗜梦补了一句,“我就这么坐着,也能成为你的头牌。”
三轮过后,高低立见,笑忘桃花扇忽闪忽闪,看着那红罗抿嘴不语,生怕她一生气运来一大筐桃花命他吞下去,忙来打了个圆场,“嗜梦若今晚不能为您赢得黄金百两,我二人愿意拿笑忘楼抵罪。”
红罗这才眯着眼睛点头,“一言为定。”
在商言商,红罗想着这横竖不吃亏。
入世言世,笑忘盘算着老祖横竖不会让他们饿死。
多么和谐的交易。
当天晚上,华灯初上,轻歌坊笙歌阵阵,一片歌舞升平。
那姹紫嫣红,那亭台水榭,几多繁华,醉忘春秋,一切都虚幻着,笑忘向着满园通红一打量,转而对身后的嗜梦劝道:
“要不还是算了吧,你真的不太适合这种工作。”
“有什么不适合的。”
笑忘上下打量了一眼嗜梦,没有霓裳彩衣没有金银珠宝,照例是一副清水挂面的样子,在院子飘上一圈活像见鬼。
“要不你让我巧手装扮一下?”笑忘伸出两只手举在脸两侧,手指灵活的晃动仿若八爪鱼,本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却不料嗜梦冷冷说了一句。
“也好。”
笑忘手指僵在那里,袖中桃花扇啪的一声砸在地上,嗜梦端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摆正了自己的额心白玉。“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呀。”
笑忘吞了一口口水,这嗜梦忘的干干净净心无杂念,可自己却要饱受这肌肤之亲的煎熬。一边想着一边挪过身子去,拇指和食指掐起红纸递到嗜梦面前。
“啊——张嘴。”
嗜梦张开小口,樱桃轻启,在铜镜有些扭曲的倒影显得格外诱人,笑忘忍住鼻子一阵燥热,猛抽几下,颤抖的两指将红纸塞进唇间。
“合。”
嗜梦两篇柔软轻轻合拢,兴许是笑忘太多紧张,那红纸深入过多,待她的唇合拢,那柔软的触感没有落在红纸之上,却是吸住他那细长白皙的手指。
嗜梦抬眼看了看脸烧的通红的笑忘,嘴唇竟然没有立刻张开,还伸出舌头添了一下。
咸的。
这微妙的挑逗,让笑忘浑身像水螅一般战栗,额头上的汗都蒸发成了水蒸气。
“嗜梦,你咬到我了。”
嗜梦慢慢张开口,笑忘慢慢抽出,待红纸对准她的唇,她才慢慢合上,细细抿着。
不知有几分红润能沾在那清冷的唇上,但是那不经意的缤纷,已然网住笑忘的心。
“我小看了你对男人的吸引力……”笑忘松开了手指,缩到身后,在空气中仍微微颤抖,“你今晚千万不能这样,你就别张嘴别说话了。”
嗜梦继续抿嘴,也没有应声,笑忘真想一把把她拥入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吹气说,“要不你不要迎客了,我来吧。”
如果能这样就好了,可惜她什么都不记得,现在这样对她说,估计会被她一脚踹飞吧——
果然,嗜梦慢慢将红纸取出,整理了一下领口,没有任何疑心的说,“你放心好了,我会对自己的身子负责——这也是对南柯公子负责。”
这末尾一句,让笑忘想直接把胭脂吃下去。
“那我们出去吧。”
“哈?”
“我答应过红罗不卖身也不卖艺,但是——”嗜梦难得俏皮一次,笑忘应该赏脸捧场的,可是他实在笑不出来。
“我可以卖你。”
红罗一早放出消息,说桃花三宝今夜齐聚轻歌坊,所以这一夜的场子是格外辉煌,来的不仅有男人,也有女人,就连怜郎斋的小爹爹都来了,扬言要看看这传闻中的极品小倌有什么能耐。
红罗对外是一张灿若夏花的脸,一转身却是轻蹙眉头,那一直沉默不语的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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