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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休书糖果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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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多了分性感。微微弯着的眸子始终保持着清醒,不似其他人的迷醉,他的心仿佛与人是分开的,永远清明的站在遥不可及的远处平静的看着一切,带着能看透人心的沉静。
  穆阳瞥了眼不远处心事重重的李修,分家有好几个待嫁闺中的表妹已俏脸微醺的向李修套过近乎了,却都被他冷冷的拒于千里之外。而他只是凝着手中的杯盏,偶尔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深沉的鹰眸被黑夜染成了墨色,愈发带着令人畏惧的寒意。
  他笑了,对着西边的夜空遥遥的敬上一杯。人生便是一出戏,有时候你觉得自己在戏外看着戏里的人,殊不知,自己才是另一出戏的角。你以为你是主导了整出戏的人,殊不知,真正编排着戏的人却是头顶上那一方望不到边的天,却是一生也琢磨不透的两个字——命运。戏里戏外,孰是孰非。
  这一夜闹到了子时方休,醉酒疲累的客人都被安排在了西院的厢房内,所幸穆府够大,容纳百来人也绰绰有余。
  而后的几日,穆阳基本上便是在走亲访友和宴请待客中渡过。李修则因伤好而日日前去探望唐糖,她不说话,他也便不说。大多数的时间,两人都是你赏你的梅,我瞧我的人,互不干涉,倒也相处融洽。
  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了大年初八,而在这期间,唐糖也注意到,除了大年夜那晚她有意放银莲走后,自初五起,银莲每晚都会问她脚伤如何,知她尚未痊愈出不了门,便会趁她睡觉时出门,有时半夜才归,有时隔日才回。她自失忆后,睡眠便浅了很多,是以银莲几时离开,又是何时回来的,她都知晓。
  是夜,唐糖一直拖到亥时三刻才打着哈欠说困,银莲见状,连忙替她更衣吹烛,确定她睡着后,便悄悄的掩门退了出去。
  待银莲走后没多久,唐糖便睁开了眼,披衣而起。其实她的右脚早该好了,却每每趁夜晚银莲不注意的时候拨弄个几下伤口,让脚伤好的速度放缓了很多。如今虽还有些微痛,走路倒也无碍了。
  唐糖将自己的重心全放在左脚下,小心翼翼的穿好衣,跟着出了门。她今日故意比平日晚了半个时辰才睡,银莲明显有丝焦虑,她看在眼里却默不作声,依旧我行我素。她知道,唯有如此,一贯小心谨慎的银莲才会因打破原本的计划而有所疏忽,她才有了这次机会。
  院子里飘着股淡淡的香,这些日子银莲一直伺候在旁,是以她知道,银莲身上的香料很是奇特,散过空气中约莫一刻钟才能消散。她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跟着那几不可闻的淡香慢慢的出了院,朝着东边而去。
  第六十章
  “蓝渊可是消息传来?”穆阳坐在案前低头整理着账簿,俊逸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抹淡淡的笑。
  穆阳住东院,院子外头的花圃里种着大片的兰花。屋内陈设素净而整洁,格局倒是很奇特。卧房连书房,书房连前厅,中间以回廊相连,回廊两旁皆挂着琉璃灯,卧房旁有个水榭,池水清澈,倒映着一轮明月,在夜里尤显寂静。
  而此刻,穆阳既不在书房、亦不在卧房,而是在水榭内连通着地下的密室中,密室中的一条秘道则一路沿通到府外。
  密室内的陈设与书房大致,墙上嵌有夜明珠,也不会显得过于昏暗。除却一身白衣的穆阳后,丹落也面容肃穆的陪伴在旁,研磨伺候着。案前,一紫衣男子负手而立,狭长的凤目中隐含笑意,英俊非凡的容貌却透着丝丝邪气。男子身旁尚有一绿衣女子、褐衣男子,女子清秀灵气,小嘴微嘟,端着一副怒容。男子则木讷茫然,手中还摆弄着一只不过盈寸的蝎子。此二人正是多日未见的绿萝和黄连。
  “和大人想的一样,那二皇子果然是狼子野心,蓝渊不过稍加暗示,他便按耐不住要踩着他大哥往上爬了。”紫衣男子邪邪的一笑,似乎对他人内乱之事颇为愉悦。
  “黄连,你再折腾,我的宝贝就要被你折腾死了!”绿萝心疼的看着黄连手中奄奄一息的七星蝎,气得直跳脚。
  相较于绿萝的过激反应,黄连仍是慢吞吞的摆弄着手中的蝎子,末了还茫然的抬头看了看绿萝,不解道:“你不是送给我了吗?”
  绿萝被黄连一句话憋得当场发作,一脚踢向黄连,恶狠狠的说:“我踢死你个缺心缺肺的烂石头!”
  黄连也不是省油的灯,上次被绿萝踢进瀑布完全是无防备,而这回,他轻巧的往后一闪,便躲了过去,茫然的看着在场其他人,似乎不明白绿萝为什么总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绿萝见一脚没踢成,又抽出鞭子向黄连甩去,鞭子好像长了眼,蛇一般灵巧的缠上了黄连的腰。黄连见状,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条银白色的小蛇,让小蛇缠在鞭子上,慢慢的朝绿萝爬去。
  绿萝脸色一僵,连忙撤了鞭,然而那条小蛇却仿佛生根般,任她怎么甩,都无法从鞭子上甩下来,反倒和它主人一样茫然的摇了摇蛇头,吐了吐信子,又继续慢吞吞的沿着鞭子朝绿萝爬去。
  就在此时,紫衣男子闪至绿萝身边,一把揽住她的腰,邪魅的笑道:“绿萝,别光顾着和黄连玩,不如陪陪我吧。”
  绿萝头皮一阵发麻,墨雪大人训练的人基本上没一个正常的,虽然她也是其中之一,但是不得不承认紫槐又是其中最不正常的一个。她讪笑着把鞭子丢到黄连身上,又连忙举着手道:“紫槐,你瞧瞧,我现在连防身的武器都没有,怎么陪你玩,你去找黄连吧,他巴不得你去找他玩呢。”
  而平时木讷的黄连一听此话,连忙将小蛇收入自己怀中,边摸着手中的七星蝎边嘀咕道:“我给小七找食去了。”说完,脚步如飞的向密室外移去,足可见紫槐在他们心中是个怎样的形象。
  正巧银莲入内,抬眼见到黄连行色匆匆,诧异的一挑眉,“黄连,你要走了?”
  “找吃的去。”黄连显然已有些语无伦次,看也不看银莲,便匆匆走了出去。
  银莲心感疑惑,随即瞧见了站在不远处朝她邪邪一笑的紫槐和猛对她使眼色的绿萝,这才明白过来,黄连为何如此的反常。她亦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而不着痕迹的朝边上移了移,是能离紫槐多远便多远,最后还向绿萝投去了一个爱莫能助的同情目光,表示自己亦是无能为力。
  “今个儿怎么到这个时辰才来?”穆阳头也不抬,先前的闹剧在他眼中便犹如家常便饭那般寻常。
  “姑娘迟迟不睡,是以才晚了些许时辰。”
  穆阳了然的笑了笑,随即搁下笔,揉了揉额头,微显疲惫的对紫槐说:“这回倒好,我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偷懒的机会。紫槐,你倒是说来瞧瞧,他是怎么说的?”
  紫槐从绿萝僵直的腰间将手抽离,笑道:“大人说了,这回他是做苦力去,能者多劳,生意上的事自然要麻烦大人多出力。大人还说,您与他是一根绳上的蚱蜢,夫人的事,他便不计较的,但若是人回来后变瘦了,他便只能请墨雪大人亲自来府上,让您瘦上个几圈,也算是来而不往非礼也。”
  穆阳愣了愣,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打蛇找七寸,他这七寸找的委实是地方。何况,就算他不说,我也不会怠慢人家的,他又何必搬出墨雪来说事。”
  紫槐的凤目中透着一股子恶趣味,他自然也知道墨雪是穆阳的死穴,唯恐天下不乱,怕也就是他这种人了。心念一动、眼眸一转,他笑着瞥向密室外的暗道,双手环胸,明知故问道:“莫不是说曹操曹操便到了吧?”
  穆阳看着绿萝,见她也是微微一点头,心下了然,便微笑着出声道:“唐姑娘既然寻来了,便不用躲躲藏藏了,在下自然保证不伤姑娘分毫。”
  话音刚落,唐糖便扶着墙缓步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夜明珠柔和的光晕洒下,将她的左脸照亮,平静的眸子中没有丝毫惊讶与畏惧。
  “我本以为自己装得还算成功,没想到穆公子才是戴着假面的高手。”唐糖直视着一脸笑容的穆阳,虽然她看似镇定,内心却仍是因震惊而触动着。穆阳不仅知道她是假装失忆的,还知道她离开李修之后用的名字。看来,他确实在她身上下足了功夫,这才十拿九稳的将她直接从阳顺月王府劫到了这里。
  银莲脸色有些难看,她这一路竟然没有发现唐糖就跟在她身后,而这一过失对他们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穆阳笑着睨了银莲一眼,随即温和的说:“唐姑娘腿脚不方便,银莲,你搬把椅子来。”
  “劳穆公子费心。”唐糖微微弯了弯腰,算是回礼。
  “唐姑娘无需妄自菲薄,若非银莲的话,在下也没把握姑娘能找到此地。”
  “原来这位就是夫人,久仰大名,在下紫槐,见过夫人。”唐糖还未答话,紫槐便笑着朝她一拱手,眉眼间满是笑意。
  唐糖微感惊讶的一抬眸,这一声夫人除了王府里的人再无别人唤过,穆阳明明称呼自己为唐姑娘,缘何这看似邪气的紫衣男子却叫自己夫人。
  只是,不等紫槐继续,穆阳便一抬手,道:“你们先退下。”他并没有责备紫槐的越距行为,反而笑着将密室内的几人皆遣了下去。
  唐糖见人都走了,这才松了口气,懒懒的靠坐在椅上,扬起了一抹笑。“到底是穆公子略胜一筹,不过你让我窥视了秘密,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那唐姑娘可怕我因此对你不利?”
  “不怕。”
  “哦,为何?”
  “绿萝曾说过,她不会伤我分毫。彼时我便想过了,既然有人会不怕麻烦大老远的将我从丰裕朝带出来,真要杀我,何必这般大费周章。那会如此做,想必就是为了见我一面,但又为何要瞒着王爷用这种方式来见我,还请穆公子替我解答了。”
  “如此说来,唐姑娘会假装失忆,是一开始便怀疑在下的身份了吧。”
  “此为其一,”唐糖看着穆阳,这个永远将笑容挂在脸上的出色男子,此刻依旧笑得温和暖人,然而她却知道这不是他的真面目,笑容不过是麻痹敌人的武器,用久了便成了另外一副面孔永远的留在了脸上,反将真性情掩了去。“我确有怀疑过你,也想过若是能用这方法让你放松警惕露出马脚,也总比先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好。”
  “呵呵,唐姑娘果然了得,那其二呢?”
  “自然是甩掉李修那个麻烦。”唐糖撇了撇嘴,穆阳既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她就不相信,他会不知道李修便是休了她的前夫。
  “一石二鸟,连在下都差点被姑娘骗了。”穆阳的笑容愈发深了,那如画的面容浮起一丝飘渺,真如仙人下凡般动人心弦。
  “到底还是被穆公子识破了不是。”在大理国云龙城与穆阳的一面之缘,她并没有对这个谪仙般的优雅男子太过记挂,然而羽国的第二面却让她禁不住的背脊发凉,这局到底布了多久,她不知道。但是如今,她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如履薄冰的小心走过每一步,她要毫发无伤的回去找他。
  “唐姑娘如今坐在这儿,在下自当是知无不言,你对我无需如此生分。”
  “穆公子客气了,我如今的身份与阶下囚无异,太过熟稔我反倒要不自在的。”
  “呵呵,唐姑娘是座上宾,怎可自贬阶下囚。”
  “穆公子找银莲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整日有双眼盯在我身上看着我,又怎会待我如上宾?”唐糖笃定了穆阳定是对她隐瞒了一些极为重要的秘密,而她能坐在这里便说明她有这个资格探听到这些,且无论她为何能得穆阳的重视,光是保命这一点她已是确认无疑了。
  “唐姑娘言重了。”穆阳笑容不变,仿佛永远那般的好脾气,如沐春风的温和让人觉得若是杀气出现在身上反而是大大的不协调。“那在下也是好奇,大年初一前日,唐姑娘明明有机会逃离,为何又不走了呢?”
  “没揪出背后那只手,我到底心不甘。一日不明白,便觉得始终有把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连睡觉也不踏实。”说着,唐糖比了比自己的脖子,又惹得穆阳一声轻笑。
  “怪不得。在下听说,唐姑娘在王府日日睡至午时,一到我府上却每日醒得起早,原来是在下的错,在下只得向姑娘赔不是了。”
  “穆公子,我有个问题始终不解。”唐糖紧紧的盯着穆阳,敛了笑意,她攥紧了拳头,动了动唇,半响终是问道,“不知穆公子与月王爷究竟是何关系?”
  穆阳上扬起嘴角,仿佛早知唐糖会有此一问,他修长的手指轻扣的桌面,在静寂无声的密室中显得尤为清晰。那优雅的薄唇微张,仿佛含苞待放的粉嫩花瓣,略微低沉的嗓音拂过人心,带着犹如春水般的和煦。只听他轻声道:“君落月是我的异姓表哥。”
  第六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友情提示:码这章耗尽羽的大半脑细胞,如果亲用一目十行的速度来阅读此章,注定看得云里雾里,不知所谓。所以,请字句斟酌着来看,如尚有不解之处,随后还有落月番外和其他未解之谜,请耐心看完,非常感谢!  “什么!”唐糖噌的一下从椅上站了起来,瞪圆了眼睛,转而在穆阳的微笑下又一屁股坐了下来,闷声问道:“这件事他也知道?”
  “他,并不知情。”唐糖刚放了心,穆阳却又话锋一转,笑道,“不过,如今怕是知道了。”
  “只要这事不是他策划的,就行。”面对狐狸时,绝对不能装兔子,否则绝对连撮兔毛都不剩。
  “唐姑娘就不好奇,他既然已知你是被我请来的客人,为何过了这么久还不见他来接你回去?”
  “你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
  “那唐姑娘可知,紫槐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紫槐,便是那紫衣男子?”
  “正是。”
  “我听他唤我夫人,定是王府的人,就算不是王府的人,也该是专门替落月传信的。”几个来回,唐糖已然理清了思路,并且猜出了紫槐的身份。
  穆阳拍了拍手,眸中透露出一丝赞赏,随即又道:“紫槐此番来不为别的,却是专为通知我,蒙国与丰裕朝开战了。”
  唐糖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她看着眼前的男子,既没有作为第三国子民的幸灾乐祸,也没有身为君落月表弟该有的担忧,反倒像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一样。闲话家常,没错,就是闲话家常的平淡态度。她微微曲了曲手指,却故作轻松的问道:“穆公子消息了得,却不知两国开战与我又有何干?”
  “如果在下说,他被宝辰帝派往边境与大将军一同作战对抗蒙国,不知此事与唐姑娘是否有关了呢。”穆阳的笑容谦恭有礼,唐糖却如坠冰窖般手指发凉。
  “你!”唐糖再也不能学穆阳保持微笑了,但凡遇到君落月的事,她的心总是一次次的被搅乱成一锅粥。手指掐进掌心,她相信她现在的表情估计比哭还难看。“就因为丰裕朝只有他一个王爷,所以他非去不可吗。”人都说刑场如战场,但是他们又怎知,刽子手的刀是长了眼的,一刀下去绝不会劈下第二个人头。而战场上就连自家人都能砍了自家人,杀红了眼,谁还顾得上哪个是王爷、哪个是兵卒。
  “在下原以为唐姑娘是识大体的人,这才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姑娘,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呵呵。”唐糖冷笑着摇头道:“是人便该有怜悯苍生之大爱?可笑,江山社稷与我何干?黎明百姓与我何干?我只要他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穆阳微怔,这段惊世骇俗的言论却让他眼神愈发明亮,半响,他竟破天荒的粉碎了自己长久以来戴着的微笑面具,在这小小的密室里爆发了一阵足以吓傻唐糖的大笑。
  “喝了三鹿,把脑壳吃坏了?”唐糖觉得话题本来是很严肃的,却在穆阳不顾形象的大笑中有些糊涂了。这个时候是该笑的时候吗,她是该附和着假笑个两声,还是干脆冷着脸怒斥他的不敬业?
  所幸穆阳的修养极好,才一会儿便止了笑,只是偶尔肩膀还会抽搐个两下。他垂着头拿过一个玲珑剔透的白玉杯,替自己倒了杯香茗,抿了口,又微咳了两声,这才嘴角含笑自语道:“像,十足十的像!”说着,他又抬眸看向唐糖,继续道,“怪不得他会如此重视你,若是不这般,反倒不像他了吧。”
  “你……”唐糖万般疑惑,穆阳的话犹如打哑谜一般,她听是听说,若说半懂有没有还是未知。
  岂料,还不等唐糖开口,穆阳却蓦地抬手止了她,随即语气微带严肃的说:“月王府的王妃,穆阳代落月表哥认下了。表嫂需知,穆家认可了你,就算君家的人反对也决计是没有用的。而且,他会上战场并非因为他是丰裕朝唯一的王爷,而是他的另一个身份,并且这一身份决定了,表嫂会是他一辈子的王妃,永无可能改变。”
  唐糖越听越迷糊,但是从穆阳的表情她知道,她即将碰触到一个惊天的秘密,而这个秘密还是与君落月有关。从外人口中得知自己爱人的秘密,她也会有一丝不悦,她宁愿听他亲口对她说的。穆阳看着她,似乎在让她表态。从穆阳对她和对自己的称呼改变这一点看,这个笑面佛一开始便算计好了,她退无可退。
  斟酌着言词,唐糖懒懒一笑,直截了当的点破道:“你与我说这些,无非是想将我一起拖下水,是同流合污还是并肩作战,这些我都不管,但我也绝不是听到这些就会退缩的人。想必,若是我说个不字,你这辈子都不会让我迈出穆府的大门,所以这是个没有选择的选择。而你,穆阳,我要很明白的告诉你,不是你认可了我,而是我认可了君落月。我既倾我心,必爱他一生。李修休我,我还他一纸休书,只因我不爱他。但他君落月若是不要我,我便刀起刀落阉了他,让他一辈子都不敢再要别人!”
  唐糖轻描淡写的说着最狠的话,却也在向穆阳表明,不是他娶她,而是她嫁他,两者的区别便在于她才是拥有主导权的那个人。
  此话一出,穆阳刚憋回肚的大笑又被成功的激了出来。而这回,简直是摔破茶壶一笑到底了,一扫往日的优雅,惊得唐糖两眼可塞一鹌鹑蛋,小嘴可塞一大鸭蛋。
  “表嫂之彪悍,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穆阳轻轻拭去眼角笑出的泪,动作优雅的仿佛真在哭泣一般,那俊美的仙姿若是常人见了,定是恨不得扑上去抚慰美人一颗脆弱的心。而唐糖只是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假假的回了声“过奖”。
  “穆阳对表嫂阉了表哥的行为不甚介意,不过……”穆阳说着,端正了表情,只是那眼中流露出的笑意终是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不过?”
  “表嫂须得有了下一任明皇之后,才可阉了表哥。否则无人继位,对不住的便是祖宗了。”
  “明皇是什么?”唐糖的头“嗡”的一下大了起来,她这一问颇有些明知故问的态势。与“皇”之一字沾上边,自古以来便没什么好事。她偷瞄了穆阳一眼,发现他的表情很正常,就连眉毛也没挑一下,便顶着好奇心,壮着胆子问道:“难道君落月背着我偷偷摸摸的占山为王,自封了一个明皇的称号?”
  穆阳摇了摇头,难得没有再取笑唐糖的胡乱猜测,兹事体大,连他也不禁要严肃起来。“表嫂可知,何谓天下之主?”
  “小女子愚昧,还望穆公子赐教。”并非唐糖真的不懂,而是她不敢说。如今四分天下,所谓的主也不过是一国之主,真正的天下之主,怕也只有在一统天下后才称得上。
  “表嫂无需谦虚,穆阳也可大胆猜测,表嫂是否认为,一统天下称霸为王,是为天下之主?”穆阳微微一笑,并未点破唐糖的知而不言,反而自己将唐糖心中所想的那个答案给说了出来,表情依旧是那么的自然,嗅不出一丝所谓野心的味道。
  唐糖点了点头,手心已被她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来,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坐拥江山,所以也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喜欢,虽然这是大多数人最渴望的东西。
  “那穆阳再问,表嫂最希望过怎样的日子?锦衣玉食,万人之上?”
  这回,唐糖却摇了摇头,没有丝毫的犹豫:“我要太太平平、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不要分离、不要悲伤,远离一切会打扰到我幸福的东西。在我看来,有衣可穿、有肉可食便是锦衣玉食,子孙满堂,世世代代,过了数百年,我这老祖宗也算是万人之上。”
  “表嫂说得好,而我穆家要的正是这太平之世。万人之上的王者地位固然诱人,待到百年后,却依旧难以庇佑子孙后代。自古胜者王、败者寇,朝代更替屡见不鲜,而这些势必伴随着连年不断的战争,王位之路皆是用鲜血和战骨一路铺成而上的,表嫂,穆阳可有说错?”
  “先祖睿智,一早便洞察了其中利害,所以他历经数年,才得此成就。以财制权,以此来达到恒久不变的平衡,不让一国过强,也不让一国过弱。”
  “恒久不变,何以仍会有战争?”唐糖不明白,穆家的势力已渗透到各国,目的却是为了让各国间的关系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既不起冲突、亦不过于亲密。此法虽好,然世间人心难测,保不准哪天就会有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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