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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休书糖果缘-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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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紫槐带着君思珏和丹落亦赶到了跑马场。出生皇家的君思珏自然是见惯了好马,乍一见哈利时也禁不住的两眼泛光,跃跃欲试。
唐糖和君落月停了玩闹,迎了上去。却听得君思珏兴致盎然的问道:“皇……王爷,这是您的马?”因故意隐瞒着身份,在军中,君思珏只能唤君落月一声王爷,唤唐糖一声姐姐,万不可将那皇叔皇婶几个字叫出口的。
丹落默默的跟在一侧,但眼中也透着股新奇与喜爱。在紫槐的身边呆了多日,往日嚣张自傲的性子竟收敛了许多,与君思珏叫板的次数也一次少于一次,反让君思珏觉得有些不习惯,渐渐便也意兴阑珊,提不起劲来打架了。
君落月一眼便瞧出了君思珏的身份,他笑着指了指唐糖道:“本王可养不了如此厉害的马,你若是想玩上一玩,还需得征求马主人的同意才行。”
“姐姐,这马是你的?”
“大丹,你想骑着玩玩?”唐糖有些犹豫,她知道不好拂了君思珏的兴致,然而哈利除了她之外从不给任何人面子,若是将一国太子摔伤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君思珏重重的点了下头,还以为唐糖怕马儿受伤,又补了句道:“姐姐放心,我会很小心的,绝不会伤了它。”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
“去吧,我们允了。”君落月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轻声开口道。
君思珏见状,立刻欣喜的翻过了木栅栏,朝着哈利走去。
唐糖担忧的瞧着场内,又有些埋怨君落月的自作主张。哈利如今虽然安静,但真闹起来,可叫人如何是好。
“别怕,有紫槐他们看着,绝不会让他伤了一丝一毫的,且,思珏打小自信得很,若是能受些挫折、吃些苦头,说不定反而是件好事。”君落月拍了拍唐糖的手以示安慰,目光也紧随着君思珏的背影。
只见君思珏摩拳擦掌的走至哈利身边,正欲扶着马背抬脚而上,岂料,哈利看也不看便径自向旁走去,神情高傲,还不屑的将脑袋扭至一边。
君思珏吃了个瘪,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再加上还有与他一直合不来的丹落在场,更是丢不起这么人。如此一想,他也急了,几步上前,欲再上马。只是这回,他的手还没抬起,哈利又极不给面子的走开了,末了,还回头朝他喷了个响鼻。
“娘子可知鬼一是如何将它带来此处的?”君落月凝视着跑马场内的一举一动,似乎对哈利不喜亲近人的行为习以为常,对君思珏的失态也似早已预料了般。
“我在王府的时候也只知道它不爱别人靠近,倒不知道它会如此不喜生人。”唐糖微微皱了眉,她自然也看到了君思珏脸上的窘迫。越是想骑上马,哈利越是不让他骑,一旁又有紫槐、丹落和一干侍卫在,确实很难让他下得了台。
“岂止是不喜生人,只怕是除娘子外的人都拿它没辙。若非为夫让鬼一携了你的随身衣物一路诱它前来,又怎能让它如此听话。如今它这般,只怕已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若换作平时,思珏定要吃苦头的。”君落月勾唇一笑,拉起唐糖的手腕,指腹轻柔的摩挲着她手腕上戴着的月镯。听她说,因此镯名中带着月字,才特地买下戴的。也是经此一事,他才想起,徒有万贯家财,竟至今未送她一样意义特殊的定情之物。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盘算,便隐忍不发,光是想像那欢喜的小模样,便不由得心中一暖。
唐糖料没想到哈利竟会是这般的性子,略感自豪的同时却也担忧君思珏若太过坚持,恐会因哈利而受伤,却见君落月一脸悠然,便也不好阻止,只能默默祈祷哈利能看到自己的面上,别太让君思珏难堪。
君思珏自然不晓得这些,他只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平素与丹落横竖看不对眼大打出手也就算了,没想到连匹马儿都敢对他喷鼻子,怎叫他不气愤。
他黑着脸回头瞧了眼,发现丹落也正冷冷的睇着他,双手环抱于胸,目光微含奚落。君思珏恨得一咬牙,将挂在其脖间的小狐狸阿懒一把扯下,抛给了跑马场外的侍卫,沉声道:“替我照顾好阿懒。”说完,他便旋身踩着木栏,一个轻功借势上了马背。
哈利不喜马鞍马嚼之类的累赘物,在王府时唐糖便也不准养马的马夫替它强行按上,是以骑上马的君思珏如今只能抓住马鬃,两腿紧夹马肚才可保持平衡。
只是,哈利又怎会乖乖听话,只见它一个嘶鸣,前蹄便高高的抬了起来。
君思珏险险落地,连忙伸手抓住它那黑亮的马鬃,一手环住马脖,脸色略有些气急败坏。
哈利见没将君思珏甩下马身,又蹬了蹬后腿,原地猛烈的跳了几下后,便撒开四腿狂奔起来。哈利本就是蒙国境内难得一见的稀世宝马,外加养在王府的那段时间饮最纯的水、吃最好的食,膘肥体壮,愈发力大速猛。
没有缰绳与马镫,君思珏在马背上需保持平衡已是勉勉强强,如今马儿又疯跑起来,他早已东倒西歪。
那哈利也是极聪明,见君思珏虽尚未被甩下来,却已无法保持稳当,竟生生扎了步。惯性使然,眼瞧着君思珏被狠狠的向前甩去,在唐糖的惊呼声中,一个玄衣身影已然冲了过去,下一刻,君思珏便结结实实的压在了来人身上,双双倒在了跑马场的边上。
来人一身闷哼,显然是被压疼了,那双大眼喷出怒火,恨不得在君思珏身上剜块肉下来,再一看,竟是与他向来不合的丹落。
君思珏被甩得晕头转向,原以为这下定要摔疼了,没想到却摔在一软绵绵的东西上,正感庆幸的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一屁股压在丹落身上,顿时脸色发青,怪叫一声从他身上跳了起来,随后又极是尴尬的瞟了丹落几眼,嘴里嘟嚷着:“哼,我又没让你救,装什么好心。”
丹落也不语,只是嗤笑着拍了拍被压皱的衣摆,从地上爬了起来,冷冷的斜睨着君思珏,道:“不过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你以为我愿意救你这连马都不会骑的草包。”
君思珏登时气得脸红脖子粗,也顾不得什么救命恩情,立刻回击道:“连马都不会骑的草包?好啊,你若是能骑上这马,我便承认我是草包,要不然,你便是连草包也不配做。”
少年赌气自然是口不择言乱说一气,丹落被激,随即大步走至唐糖面前,恭敬的垂首道:“小落想借姐姐的马骑上一骑,望姐姐应允。”
唐糖微叹着看向君落月,发现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知他将决定权给了自己,便犹豫的点了点头,道:“军中不比外头,再斗气也要适可而止,你知分寸便可,想骑便骑吧。”
“谢姐姐成全。”丹落抱了抱拳,继而也是旋身上马,稳稳当当的坐在了马背上。
同样是用轻功,丹落的轻功向来了得,君思珏与其一比,论姿势和身形自然是差了那么一截。他看在眼里,心中虽有佩服,便碍于拉不下脸面,只是轻哼着将头别至一边,满脸的不屑。
丹落骑上马后,便俯下身,尽量贴近着马背,两腿微微用力夹紧马肚。哈利仍旧用先前的方法,企图在突然停下后将丹落甩下马背。岂料,丹落的姿势用得巧妙,虽略显不稳,到最后竟也好好的趴在马背上。
哈利见此计行不通,也是烈性大发,猛烈的摇晃着马身,又时不时的四脚交替跳跃蹬地。唐糖心头一紧,连忙出声阻止,却仍是晚了一步,但见丹落身子一斜,已朝地上倒去。千钧一发间,他却猛地缩腿一蹬,借力朝后飞去,险险躲过了那踩下便足以重伤的马蹄子。然而,他却因借力过猛,竟直直的朝身后的木栅栏飞去。
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未来到,闭上眼等待的丹落轻咦了声,待他转头看时,却见君思珏呲牙咧嘴的朝他一笑,抡起一脚将他向前踢去,边大声嚷嚷着:“一报还一报,我向来不爱欠人情,如此我们便是两不相欠了。”
“可是撞痛了?”唐糖将全过程看在眼里,顿时慌了神的朝君思珏跑去,小心翼翼的扶着他的手臂,轻声问道。
君落月缓步跟着,又朝紫槐看了看。紫槐心领神会,笑着颔首离开,找军医而去。
“姐姐,我没事。”君思珏大咧咧的摆了摆手,只是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仍是出卖了他最真实的情况。他得意洋洋的看着丹落,发现后者只是一脸平静的睇着他,淡粉色的唇微抿,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君思珏顿觉一阵别扭,连忙粗着嗓子嘲笑着丹落道:“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那马甩下来,比草包还草包的大草包。”
丹落垂着眸,唇动了动,正欲开口,就在此时,跑马场的另一边,远远传来一个清脆若铃铛般的笑声,而后,只听声音的主人很是骄傲的开口道:“哥,这马比阿爸送我的那匹好多了,我要这匹,替我驯了它。”声音主人口中的那匹马正是甩开丹落后,小跑着绕到跑马场边上的哈利。
第七十五章
众人寻声望去,但见一杏眸少女笑着自一匹枣红母马的马背上翻身而下。少女约莫二八,身着绣有百鸟纹的天蓝缎裙,脚蹬一双牛皮靴,以金粉缎带束腰,腰间还挂着把镶有宝蓝玛瑙的弯月型匕首。少女的一双杏眸盈盈带笑,唇红齿白,明丽动人,乌黑的长辫垂至腰间,扑闪着的长长睫毛好似蝴蝶翅儿般灵动,在蒙国女子中,此等外貌也算是大美人了。
少女身边尚有一匹棕马,马上坐着的年轻男子身穿长袍,袖口领间镶着一圈雪白皮毛,身材高大、面容英气,端的是一出色的阳刚男儿。
男子嘴角噙笑的睇着少女,目光透着一丝宠溺,见少女欲擒下哈利当坐骑,便出声阻止道:“蕾娅,这马是有主人的,等以后碰到野马群,哥哥再替你擒个野马首领回来。”
“何必这么麻烦,眼前不就有一匹吗。再说,这马浑身上下连个马鞍都没按,谁能证明这马是有主人的?”叫蕾娅的少女单手叉腰,一手指着哈利,很不服气的开口道,显然,她并不想将这匹难得一见的好马拱手让与别人。
男子摇了摇头,并未理睬蕾娅的胡搅蛮缠,转而向君落月等人遥遥一抱拳,朗声道:“在下雷尔查,无意打扰诸位雅兴。舍妹贪玩,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蒙国蛮子忒地是大胆,不晓得我朝正与他国交战吗,竟玩到敌人的阵地来了,看来蒙国也不足为惧。”君思珏在唐糖的搀扶下勉强靠在了木栅栏上,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他紧盯着远处的蕾娅和雷尔查,眉头微皱,眼神中虽有不屑,却未露轻敌之色。
雷尔查见对方未搭理,便笑笑,也不恼,反而继续问道:“恕在下唐突,请问诸位,此处可是萧玹萧大将军所率领的大军所在?”
唐糖抬眸瞧了瞧身边的君落月,发现他眼神微冷,笑容也敛了起来,却并不打算开口,便也抿唇不语,静观来人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雷尔查一番好言好语,却是有去无回,心里虽恼,面上却不便发作。原本便是他们私闯人家的军营在先,自觉理亏,便也只得陪笑致歉。
而蕾娅显然没有这么好的脾气,她在部族内本就是从小被宠到大的,哪里看得起眼前这么侵犯他们蒙国领土的丰裕朝人,如今见自己的兄长吃瘪,语气便也多了几分嫌恶与不耐:“哥,和他们罗嗦什么。我们是贵客,理应是他们派人来迎接的,哪有我们问路的道理。”说完,她又朝着唐糖等人略显鄙夷的问道:“喂,这马可是你们的?本小姐今天心情好,看上你们的马了,反正见到萧玹我也是要问他讨来的,早晚都是我的,我就不客气的拿走了。”
雷尔查皱了皱眉,正欲出言阻止,一直未表态的君落月却在此时微笑着开口了:“原来是科齐来的两位贵客,是我们的怠慢了。”
此话一出,那两兄妹的注意力便双双集中到了君落月的身上。如今的君落月虽故意留着一脸的胡子,到底挡不出那天生便极是勾魂的桃花眸和一张俊美倾城的皮相,再加上一身不菲的衣着,怎么看也是气宇轩昂、风流倜傥。
蒙国女子向来就比一般女子大气得多,这蕾娅自小生活在草原之上,自然也没有小女子的惺惺作态,反而大大方方的将君落月上下打量了个遍,这才轻哼的出言讥讽道:“都说丰裕朝的人谦逊有礼,没想到也是些徒长了一双狗眼的粗鄙下人。”
“蕾娅,不得无礼!”雷尔查低声喝道,头皮却止不出的发麻。蕾娅在部族里没大没小惯了,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处处忍让,没想到这脾气竟发到了丰裕朝人的身上,而且若他没有看错,在场的那几个人都绝非是居于人下的普通人,更别说是什么粗鄙下人了。
只是那一句“长了一双狗眼的粗鄙下人”把在场所有人都得罪了,君思珏和丹落皆是年少气盛,自然气得不轻,反观君落月,倒是涵养极好的一笑,微微颔首道:“姑娘教训得极是。只不过在我朝,客人向来是走正门拜帖而入,是以这畜牲呆的地方自然没有安排人手接应,考虑不周,确是我们的疏忽。”
此话看似礼貌,只是稍一咀嚼话中含义,唐糖等人便纷纷轻笑了起来。
这一笑,众人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只是对方却黑了脸。
蕾娅也听出了君落月的暗讽之意,登时气得柳眉倒竖,一双杏眸怨毒得都能射出毒箭来:“好你个狗奴才,本小姐算是记住你了,等你落入我手里,我定扒你三层皮,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话是明着对君落月说的,甫一说完,周遭的侍卫便纷纷亮出了腰间的刀剑。显然,这嚣张的蒙国女子得罪的不光光是一两个人而已,与万人之上的王爷为敌便是与一朝的百姓为敌,这道理只怕那两兄妹是懂的,只可惜懂得太晚了。
“舍妹被宠坏了,诸位还请看在我两国的面上,那些浑话莫往心里去了,我等先行离开,不扰诸位的雅兴。”知道蕾娅定没骂够,雷尔查已是停不下去了,他连忙朝君落月等人遥遥一揖,二话不说便硬拉着蕾娅上了马,策马转向军营大门处奔去。
“蛮子果然是蛮子,死不足惜!”君思珏见人已走,这才缓和了神情,随即朝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嗤了声,极尽不屑。在一看身侧的丹落,却被吓了一跳。原来,不知在何时,那木栅栏都被丹落一掌捏碎了一大块,足见其愤怒的程度。
唐糖见君落月神情无二,略感放心,却又对此地会出现蒙国人而感到万分稀奇,正想询问时,紫槐已带着军中大夫匆匆赶来了。
那大夫一到,便立刻检查起君思珏的伤处,随即神情严肃的对君落月躬身道:“王爷,这位小公子伤了脊背,所幸并伤及骨头,只是定要躺上个几日。小人可否先带小公子去营帐内将伤口处理下,顺便把个脉,开下药方。”
“去吧。”君落月微蹙眉头应允了,随即斜睨着丹落,低声道:“他既因你而伤,你便陪他去吧。记住,没有下一次。”他的声音不是很严厉,但绝对拥有说一不二的威严。
丹落是穆阳的人,自然也听君落月的差遣,方才的愤怒一为君思珏、一为君落月,一个是心里认定的朋友,一个是舍命保护的明主,所以这才用内力捏碎了栅栏,却仍是难消心头之怒。如今,君落月的警告意味很是明显,他可以纵容自己的属下任性个一回,但绝不允许让同样的事发生第二遍。
“是,小人遵命。”丹落的脸色有些泛白,顾不得君思珏的冷嘲热讽,硬是驾着他,跟着大夫离开了。
“小孩子打架,偶尔受伤也是难免的,你莫吓着他们了。”唐糖忧心忡忡的看着那两个相扶着的少年背影,转身便晃了晃君落月的手,轻柔的劝慰着,示意他消气。
君落月勾了勾唇,表示没事,随即冷眼瞟了眼一旁笑容满面的紫槐,不咸不淡的问道:“军师大人看了多久了?”
“果然瞒不了王爷,在下知错了。”紫槐笑着拱手一礼,语气却全无歉意,“那两人与在下曾有一面之缘,是以不便出面,还请王爷恕罪。”
“这么说,科齐部族的人都到了?”君落月对紫槐的解释不置可否,他拉着唐糖,便带人离开了跑马场,紫槐亦紧随其后。
“方才请大夫的时候,听人说起,说是科齐部族族长携了一双儿女和几十个护卫前来求见大将军。这会儿,大将军该是已将人迎进军中了吧。”
说话间,萧玹已派了手下亲信前来请君落月至主将帐中一叙。唐糖有些犹豫,军中的事,她插不了手,再加上萧玹对她一向颇有微词,便踌躇着不想跟去。
只是,君落月却并未打算让她独自一人落跑,揽着她的腰,笑着安慰道:“无妨,有我在,莫怕。”
“科齐部族是?”两国开战,竟请敌国之人入帐,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投诚。也无怪乎唐糖会感到好奇,没想到战还没打上几场,便有人找来了,且看君落月的样子,似乎早已知道会来人了。
“蒙国皇族以下的贵族有若干,大抵分布在皇城附近,也有与其他贵族不合的部族散落在较偏远的地区。这些部族往往依靠不了皇城的那些上位之人,久而久之便积了怨气,科齐部族便是其中之一。他们虽不至于卖国通敌,但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想与我们为敌。说是求和,不如说是求我们放他们一马。”
“那你怎知他们的真心还是假意,若是蒙国故意派的人来查探军情,又该如何?”
“这一点,萧玹也是心知肚明,不用你我操心,他自不会让他们得了便宜去的。先前那对兄妹便是科齐部族的人,若是为夫没猜错,便是族长雷炽的一双儿女了,以小见大,可想而知,这雷炽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你们男人的事由你们男人自己管去,我倒是只想瞧瞧,当他们看到传说中的王爷时,到底会是怎么一副精彩的表情。”唐糖笑了笑,待接近主将营帐时,便乖乖的从君落月的身侧退到了他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垂首踏入了帐中。
第七十六章
“王爷。”君落月一入帐,萧玹便貌似恭敬的抱拳而上,帐内端坐的三人听及此,亦起身相随,其中两人便是方才在跑马场遇到的蕾娅和雷尔查,另有一虎目髯须的壮汉,当是科齐部族的族长雷炽无疑了。
君落月微一点头,也不多言,只是绕过迎上来的几人,坐于上座,唐糖和紫槐则分立他左右。
“哥,是他们!”果真如唐糖猜测的那般,蕾娅才一抬眼,便认出了君落月便是跑马场边那些人中的一个,先前离得远了,她虽瞧不清长相,倒也认得衣服,是以如此肯定。
萧玹挑了挑眉,自是没想到君落月已经和这些客人事先打了照面,他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脸色瞬变的雷尔查和尚不分轻重的蕾娅,右手轻摆,让客人们落了座,这才向他们一一介绍道:“雷族长,这是我朝王爷,王爷身旁的是这次随军出征的梁军师。”轮到唐糖时,他只是目光凉凉的扫过,将心头的不悦压下。
“哥,我们先前见到的是王爷吧?”蕾娅拉了拉兄长的衣袖,俏丽的小脸微微侧向君落月,带着几分打量的神色。这个王爷虽然一脸的大胡子,容貌倒真的是不错,只是和蒙国的勇士比起来,身板仍显瘦弱了。
“蕾娅,不得无礼!”雷炽皱了皱眉,严厉地呵斥道,继而笑容满面的自席上捧起一杯酒,朝君落月遥遥一举杯,躬身道:“丰裕朝的月王爷,久仰大名。在下科齐族族长雷炽,这是我的大儿子雷尔查和小女儿蕾娅,蕾娅年纪尚小,若是言语中多有得罪之处,还望王爷莫要介怀。”说着,他见君落月表情并无不悦,便略加宽心的继续道,“在下冒昧前来拜访,先代我族上下敬王爷一杯。”
“雷族长客气了。”君落月轻勾嘴角,微笑中却带着明显的疏离。雷炽说了一大段的客套之话,他不过用个“客气”二字挡了回去,既不会显得过于傲慢,又彰显了大国的气势。他轻抬起酒杯,一旁的紫槐立刻心领神会的拿起了侍卫送上的一壶香茗。
雷炽等人见状,心里皆是免不了的不悦,却又不敢显露半分。君落月自然清楚他们的想法,他啪的一声放下酒杯,语气很是严肃:“怎地是上茶,这点规矩都不懂了吗?”
“王爷您忘了?您身子还未大好,饮酒怕是不妥。”紫槐端着茶壶,态度恭敬,却也丝毫不肯退让。
“放肆,本王的事何时轮到你们来管了。”君落月沉下脸,眼神微冷,只是垂眸盯着手中的酒杯轻轻把玩着,语气却愈发冰寒彻骨。
“属下不敢。”紫槐一边谢罪一边嘱咐下人欲将手中的茶壶撤了去,俊秀的脸上让人察觉不出一丝做戏的成分。
然而,只有唐糖心知肚明,他二人这一唱一和,明显是做给席间那三个不速之客看的。心里兀自感到好笑,却得拼命憋着,倒也辛苦。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异状,君落月不动声色的将掩在袖中的手伸向唐糖,拉过她的右手攥在手心里,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手掌。
唐糖忍笑,悄悄的放眼席间,发现那蕾娅正时不时的拿眼瞟着席上的君落月,只能微叹,她的男人果真是朵到处引蝶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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