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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番外1-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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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
随着方氏和青桃一起离开的青杏也是愕然,再看一眼那场中耀眼夺目的一对父女,在后面低声对姐姐道:“只听说有这么疼姑娘的,亲眼见到是第一次。”就是方氏从小在家里,是第一个女孩子,也是没有过象这样,青杏更是认出来,牵马的那个人是王爷,而青桃刚才又对青杏重新说了一遍:“是王爷和小郡主。”
上午大多在偏厅上理家务的妙姐儿正在和刘妈妈在说话,太夫人让刘妈妈过来对妙姐儿说一声:“先时若花、如音没有成亲就给了你,也算是给了你房里两个丫头。昨天给了二房里一个,就是三房不说也要给一个人才是,难得她自己说出来,太夫人倒是放宽了心,怕平白给了三夫人会多心,先对王妃说一声儿,亲家老爷过了中秋节回家去,再把丫头给三爷。”
这不知道算是申氏争东西,还是算申氏贤惠,妙姐儿答应下来,问明白是哪一个丫头给三爷,刘妈妈这才出去。
厅上小丫头们在换几上的图屏,妙姐儿坐着看摆得端正不端正,直到满意才发话:“好了,就是这样放着吧。”外面才有人回话:“二夫人带着新姨娘来了。”
妙姐儿听得不舒服:“回一声二夫人来了就行,不用把新姨娘也带出来。”然后吩咐人:“去房里告诉丰年,昨天让她拿出来的两样东西就送过来吧。”
等到方氏进来的时候,身后却只是青桃和青杏。妙姐儿只是微笑,方氏弟妹又做错一件事情,带着一个姨娘到处走,把另一个姨娘给丢下来,要带着行礼也是到处去不是。
“有没有去过母亲那里?”家里没有这样的规矩,姨娘进门带着到处逛,不过既然出来逛了,不如一处一处去到。
妙姐儿这样的提醒,才让方氏想起来,还是要把秀柳带上才行,方氏微颦眉对大嫂道:“我可不是为了是新姨娘才带出来的,不过是想着是不熟悉,陈姨娘对家里的路熟悉,各人住在哪里也知道,所以才只带着青杏出来。这样一弄,我又要让人误会了。”
这个误会的人只会是朱明才是,别的人绝对不会为了不是自己房里的人多这种心的。妙姐儿也是微微皱起眉看着方氏道:“看看你这事情做的,改天让青桃带着出来认路也就是了,今天要带,要么你带两个来,”妙姐儿不得不说方氏两句,这是应该说的,而且方氏最近象是糊涂的时候多。
方氏也觉得有些难堪,对妙姐儿强笑道:“让人看着,倒象是我存心冷落她一样。”赶快对着青桃道:“回去接了陈姨娘出来,我们一会儿去太夫人房里看看。”
一语未了,又被大嫂说了一句:“你也太听说了,我不过是说一句,母亲说过不让第二天叩头,你明天再去吧,或者是晚上指个什么事情去一下也就是了。”
看到丫头们都在面前,方氏已经是红了脸,妙姐儿才又描补一句道:“母亲上午都有客,家里的老亲们都是上午来,你下午候着母亲睡起来,再带她们两个去吧。”妙姐儿越觉得方氏没有孩子,一年比一年象是想的窄一些。”
看到丰年走进来,把王妃赏的东西给了青杏一份,也是一件首饰,因为秀柳没有过来,妙姐儿让丰年送去:“你去一趟给陈姨娘,就说我说的,不用过来行礼。”
这样一弄,方氏和青桃更是红了脸,听听沈王妃还有话说:“你们出去,我和二夫人单独说几句。”丫头们答应一声是,这才一起走出来。
青杏是进门后第一次见沈王妃,前面见过对着王爷王妃当然是多加关注,只觉得王爷那人看着让人害怕,王妃则是唇边总有微笑,让人看着亲切,不想今天当着丫头们的面就说方氏不该只带着一个姨娘出来,退到廊下的青杏看着手里的刚接的赏,一件镶金手钏,光华闪耀让人爱不释手,只是青杏的心里有几分怕沈王妃。
丫头们都出去以后,妙姐儿把方氏说了几句,觉得这位弟妹真是让人操心。面对大嫂的说,方氏只是唯唯诺诺,听着大嫂先说过不应该带着一个姨娘出来逛,让人看着象是冷落太夫人的丫头,方氏只能听着。
房间静寂一会儿,方氏听妙姐儿的教训可还是不多,不过妙姐儿还是要说出来:“房里姨娘们多,二弟妹辛苦了,不知道二弟妹是打算如何安排的?”
没有想到大嫂也问到这里的方氏更是低了头,依着方氏只想着朱明在青杏房里多一些,可是朱明昨天已经给方氏一个钉子碰,还打了青桃。
是不是大嫂听到什么?方氏担心大嫂听到朱明为自己安排朱明去青杏房里的事情,要是再传到太夫人那里,当然是不中听。
方氏只恨朱明,哪里不好找一个丫头,偏偏太夫人那里要一个来,申氏弟妹跟着争人不说,以后只要太夫人在,方氏对秀柳就要客气一分,有心让青杏生孩子,也象是在和太夫人过不去。
胡乱想着的方氏听到大嫂又开了口,妙姐儿难得是对方氏郑重的神色:“我是管不到二弟妹房里去,不过是为二弟妹和二弟和睦才说这样的话,你别嫌我说的不好听。要么二弟妹辛苦一下安排好,要么你听凭二爷去哪里,什么也没问。
秀柳和青杏,一个是太夫人给的,一个是亲家老爷夫人给的,先生后生都是你的才是,不要只想着没有孩子,就乱了分寸。”
平时不怎么说这样话的妙姐儿脸只看着几上新摆的玉插屏,侃侃慢慢道:“这全是为你好的话,为二爷去哪里,再和二爷生分,倒辜负了你为二爷安插人的一番情意。”
方氏听到最后一句话,忍不住捂着脸哭起来,先开始时只是啜泣,后来是肩头抽动着哭得很是伤心:“二爷哪里,还能看到我的情意?”
候着方氏哭了一会儿,妙姐儿才最后敲打几句:“就是太夫人再给三弟妹房里丫头,也是太夫人的心思,你也不用多想;你房里的事情以后不要让我再说话,已经大度了,就大度个样子出来,再让人看着你房里都是你的人抱成团,我听了第一个不同意。”
“是,”方氏抽抽咽咽答应着,妙姐儿才重新有笑容:“别哭了,又不是个孩子,只盼着你和二爷和和气气的,家里人都放心。青杏我看着不错,就是秀柳,是家里知根知底的人,再没有人说她不好的,以后多生几个孩子下来,我看着也高兴。”
刚进王府的新姨娘青杏在廊下先是听到房里传出来的哭声,再看到方氏出来面有泪痕,心里对王妃更是有了惧怕,来的时候不是都说王妃是好性子,管不到兄弟房里,不知道在里面说了什么,把二夫人给说哭了。
方氏走出去,与送东西回来的丰年迎面而过,丰年身后几个丫头,手里都捧着小托盘上,上面是热气腾腾的吃的,丰年对着二夫人笑一笑,先解释一句:“给小王爷们的点心,先送给王妃看一看。”
妙姐儿一一看过:“老侯爷太夫人那里先送去,再给小王爷们,王爷和小郡主在骑马呢,也送去吧,再给表哥泡一壶醺一点儿的茶。”妙姐儿是给念书的儿子们加的一顿点心,只要有时间就自己亲手做出来。
昨天晚上自己调好的馅子,交待厨房里今天蒸出来,看着都收拾妥当,让人赶快送出去才是,想想儿子们今天又会说好吃才是,妙姐儿又是微微一笑。
小黄门捧着一堆奏折匆匆走进殿门,交给出来接的人又走出去,殿内是皇帝和五皇子两个人在说话。
五皇子亲手接过刚送进来的奏折来,听着坐在龙案后的皇帝是谈话意犹未尽的淡淡倦意:“你打开来看一看,再来给我。”
打开前面几封绸子面的奏折,五皇子忍不住笑着呈上来:“父皇请看,还是弹骇南平王的。”皇帝只是看一眼,似笑非笑地丢在一边,对五皇子道:“你觉得南平王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会有叛逃的心吗?”
五皇子躬着身子认真想一想,如果是问南平王会不会有叛逃的心,五皇子一定回答:“不会。”可是在敌众我寡,保命的情况下,五皇子不明白皇帝的用意,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回话。
“不用多想,不就是你的亲戚,”皇帝想想高阳的儿子,对五皇子道:“也是朕的亲戚不是。”五皇子觉得难以回话就是这个原因,南平王是自己外甥的岳父,如果不是,也早就回答出来了。
皇帝脸上浮现出微笑:“多少年的旧帐,到现在还忘不了,这位楼御史一天一本,搜罗南平王的不当之处往宫里呈,这个人呐。。。。。。”皇帝依然是有微笑,只是摇摇头,心里想,此人心眼儿太窄。
明白过来的五皇子赶快也陪笑道:“为了身份不正的女人,儿臣也觉得楼御史太不应该,不然让南平王买个女人还给他?”楼御史发现此事以来,亲手扼死自己的小妾,所以一直痛恨至今。
殿内响起来皇帝愉悦的笑声:“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收了笑声才对五皇子道:“南平王其人,是不会有叛逃的心,大丈夫一世英声,他最好战场上的名声,他父母亲在京里,不为父母想想,也要为孩子想想,再说有时候自负过了头,最喜欢打敌众我寡的仗。”
五皇子用心听着,这是皇帝第一次对着自己评论南平王其人。南平王圣眷之隆,别人都会在自己心里猜想。此时听过皇帝说的话,五皇子想想果然不错,南平王这个人样样要挑尖,果然是自负过了头,不过这样的人倒没有什么歪心想,只自负去了,想想事情办好,样样挑尖就行,五皇子在心里说一句:评的对此人最是好名,而且过于自负
父子两个人在这里闲说话一会儿,皇帝面庞上刚才就有淡淡的倦意更是多了一分,心情松散下来更觉得有点儿累,皇后染病经年,结发夫妻,皇帝心里不能不挂念。想到这里皇帝交待五皇子:“传淮王、晋王、南平王来见我,再传那位楼御史来。”
时已近中午,朱宣跟着传自己的人,却不是往宫里去的路。也许觉得身后南平王有异样,传的人笑着用公鸭嗓子对朱宣道:“请王爷随我来。”这是皇帝身边,素日认识的黄门。
朱宣对身后朱寿等人使了一个眼色,如果不是青天白日,而且这人是皇帝亲信,保不准儿朱宣会把他拿下来问个明白再过去。眼前只能跟着他走。
穿过热闹大街,在城门外才看到树荫下的几个人,皇帝是笑吟吟地看着朱宣在面前行礼:“我在宫里烦闷,带你们出去走走。”
朱宣看看楼御史,两个人相见,当然是不会高兴。再看看淮王和晋王,朱宣当然是劝谏皇帝回宫去,淮王对朱宣使一个眼色,我们都劝了没有用,就看你的本事了。
南平王当然也劝不回去,皇帝只说了一句话:“把你的人打发回去,只留一个就行了。”因此留下朱寿,这一行人上马而去,只是去哪里却是不知道。
马上的皇帝似乎心情不错,一会儿看看两边农田,再看看树上有只鸟儿,御史当然是会做诗,五皇子忍着笑看着皇帝让南平王和楼御史这一对政敌斌诗来,当然只能是好笑,只有晋王还没有闹明白是什么事情找自己,心里还在想着。
离京里几十里的集镇上就集艳楼,天黑以后才行到这里,皇帝驻了马,颇有兴致的看着三个大红灯笼上的字道:“集艳楼,”然后拍拍自己的额头,回身微嗔看着南平王:“这就是你和二皇子带着大臣们狎游的地方了。你带路,让朕也看看风情。”
淮王也正色了,这里自己也来,看着南平王尴尬地在前面带路,在这里有小亲亲的还有晋王,五皇子没有来过几次,心里还存着侥幸,或许父皇不知道。想想带着一位御史来这里,明天他是弹骇还是不弹骇,五皇子想到这里,看一看楼御史,更是面色不好。
大家进来以后坐着,才发现皇帝今天象是挤兑南平王一样,口口声声让南平王帮着挑人,而且调侃:“想来你个个都认识才是。”
难堪到不行的朱宣心里想,表哥对妙姐儿说过一心一意,这奉着圣命来嫖,遵旨还是不遵旨呢?再看一眼跟来的五皇子,父子来嫖,有这样的事情吗?
正中坐着的皇帝还是不放过朱宣,一进来就让这里侍候的人出去,只是调侃朱宣:“喊几个歌舞不错的助助兴。”
朱宣不得已对朱寿点了几个,皇帝连这个都有心情听,听过以后又加了一个:“听说有一个叫曼娘的不错,”朱宣对着朱寿再吩咐下来:“再喊曼娘来。”等朱寿出去,朱宣才对着皇帝躬身一礼:“曼娘是这里十几年的红人,不想您也知道。”
手里弄着茶碗的皇帝笑容可掬:“只许你知道,不许我知道?哪有这个道理。”晋王、淮王都不说话,皇帝耳目之聪敏,在京里更甚。
一时人都过来了,人人都看皇帝自己点的那个曼娘,朱寿和皇帝身边来的人一起招呼曼娘到皇帝身边去:“去侍候那位爷。”
“你站着,让我看看,”皇帝面带微笑,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上身是翠色挑线的罗衫,一条折裙,可以看到小腰细细,当然面庞儿白白,皇帝看完这才对着楼御史不慌不忙地说了一句:“你的眼光不错啊。”
一语出来,众人大惊,只有曼娘还在说笑:“这位爷说哪里话来,”而楼御史已经离座,扑通一声在皇帝面前跪倒,口口声声地连称:“我有罪。”
楼御史心里震慑异于别人,自己与曼娘是几年的交情,每次都是曼娘一乘小轿出来,在半路上换上楼御史来接的轿子,接到京里一处小胡同里住几天,一个月也只得那么一次罢了,瞒了这些年,不想被皇帝一语揭破出来。
“哈哈哈,”只有皇帝一个人笑得畅快,对楼御史道:“你起来坐下,我们结伴出来玩,何必这样。”看着楼御史战战兢兢地重新起来坐下,皇帝才对着朱宣笑容满面:“我来做个和事佬儿,你陪他一个女人吧,把这个女人赎了身子送给他,以消前债。”
晋王、淮王都被茶水呛了一下,随口出这个主意想着当时是逗乐子的五皇子也被茶水呛了一下,只有曼娘欣欣然高兴,过来谢过皇帝:“多谢大爷。”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可是楼御史是谁,曼娘是知道。
能让楼御史吓得跪在地上的,只能是比他官职高的人。朱宣是哭笑不得,今天晚上跑到这里来就办这件事情,但是赶快站起来躬身答应:“是。”眼睛瞄瞄楼御史,御史狎ji,自己当然是不会上折子弹骇。亏这老家伙做的这么隐密,朱宣也没有发现。
楼御史那小胡同里是他家人在京里做生意存放东西的地方,楼御史去也是应当,楼御史和夫人生气的时候,去那里住两天是习惯了,而且人来人往平时就人不少,不想就被皇帝知道了。
活该,朱宣心里这样想,几十岁头发都白了的,还有这个调调儿,刚才难堪的南平王觉得这一会儿真解气,第二个心思就是和在场众人一样,皇上耳目聪敏,人人再加深一下理解。
厅上丝竹曼舞,人人各有心思。曼娘当然是听吩咐坐到楼御史身边,不过楼御史此时小心谨慎的样子,身边不知情的曼娘喂酒喂吃的,都是战战兢兢地吃下去,又不能不吃。
五皇子是父亲在座,说了不要人,一个人在座,是亲随服侍。淮王、晋王身边都有人,两个人也象是楼御史一样,和平时出来是两样,拘束得不行。
只有南平王反倒随意下来,五皇子不要,皇帝拿朱宣开心:“坐到他那里去,左拥右抱是他最喜欢的。”
一左一右两个美人夹坐的朱宣看起来很高兴,左边有人喂酒,右边就有人喂菜;左边的人剥瓜子,右边的人就给果子,皇帝看着好笑,朕真的是带你出来嫖的了,在座的人就南平王一个人乐得不行。
乐得不行也好,战战兢兢如坐针毡也好,沙漏里的沙子都是一点儿一点儿往下掉,时间近午夜时分,厅上酒香脂粉香气中,听着皇帝吩咐跟五皇子的亲随:“回去,让人帮我拿一件衣服来。”从腰带解下一块玉佩递过去:“用这个进家门吧。”
一个ji女笑着献殷勤:“这里备的有衣服,给老爷拿一件来披披则个。”皇帝说不好:“我倒不冷,让他备着明儿一早穿。”再看那个人果然是出去了。
从这里进城到宫里,至少有上百里的路吧,就是来回也要几个时辰,在场的人没有觉得有不什么不对,要衣服回去拿也是正常。做奴才的不就是跑腿办事的。厅上重起丝竹,继续花天酒地之中。
在场的人大多是能熬夜的人,皇帝是勤政熬夜惯了的,五皇子是年青熬夜惯了的,三位王爷不用问,也都行,只有楼御史上了年纪,这样熬着只是强撑着,趁着人不注意的时候,袖子带着鼻烟掏出来嗅一嗅,自觉得还能撑一撑。
回去拿衣服的人走了没有一刻钟,皇帝突然对晋王道:“我又忘了一件事情,让你的随从再一次,告诉刚才的人,再拿一个鼻烟壶来,”又怕ji女再把这里的送上来,皇上补了一句道:“现在是不用,备着明儿或许会用。”
本来要把自己的鼻烟呈上的楼御史手在袖子里动一动,又缩回去了。一人只带着一个亲随,当然留下来都是心腹。皇帝跟来的人要留着侍候,让别人的回去,当然被使唤的人应该是觉得荣幸才对。没有人把这个小插曲看上去放在心上,有人心一动,也是随即就深藏心底。
近天明的时候,晋王的人先回来了,呈上来一个明黄的鼻烟壶,皇帝身边坐着的几次请睡不成的ji女还在笑评:“您一定是位皇亲,这颜色不是一般人用的。”
皇帝挥挥手,让这些闲杂人都退下去,这个时候才看到皇帝身边去拿衣服的人回来却是空手而回。
厅上听着他回话,人人都在酒气中醒过来,最醒神的当然是晋王。朱宣和淮王对看一眼,再看五皇子垂首看着地上,皇帝派回宫去的人没有拿到东西,反而是晋王的人拿到了,这话应该怎么说?
正文 第五百七十九章,温情(十四)
第五百七十九章,温情(十四)
厅上的闲杂人是让出去了,只有不是闲杂的人在这里面,喝到这一会儿不能说没有酒,可是大家酒都醒得差不多。
大家的眼睛尽量是目不斜视,可是都用眼角在观察晋王的举动。晋王白白的面庞上更是惨白,听着皇帝不慌不忙地问五皇子的亲随:“晋王的人到是取到东西了,你拿着朕的玉佩却取不到,这是怎么回事?”
晋王的嗓子眼里一阵格格声响,只是说不出话来,听着派往宫中取东西的五皇子亲随回话道:“奴才到了宫外,说宫门下钥,要想进宫必须问过兵马司的大人们,给他们看过皇上的玉佩,又说皇上赏赐在宫外的东西甚多,这一件东西当不得什么。”
然后五皇子的亲随报出来守宫门的是哪些人。听到一个名字出来,晋王额头上的汗就多一分,他不由自主地就跪下了。
淮王偷眼看看朱宣,依然还象无事人,就象刚才左拥右抱时一样平静,然后外面院子里突然起了喧哗声。皇帝这才含笑看看南平王:“朱卿,你又弄来这些人作什么?”
站起来的朱宣对皇帝这才道:“皇上鱼龙微服在外,臣调了西山大营的兵将前来护卫,天色已明,请皇上速速回宫才是。”朱宣是交待中午半路上打发回去的亲随去西山调了兵来。
稳稳坐着的皇帝面带微笑看着朱宣:“外面突然有喧哗,如果是在宫里,当然是三皇弟的人,”跪在地上的晋王颤抖一下,皇帝正眼儿也不看晋王,只看着朱宣:“在这外面,当然就是你南平王的人。”
突然感叹的皇帝抚着自己额头道:“想想朕真是有福气,在宫里有三皇弟的人保佑,只怕还有六皇子。”提到皇子们,五皇子也跪了下来,皇帝继续说下去:“要是在外面嘛,就是南平王你人多势众了。”
“臣不敢。”朱宣也跪了下来,淮王也跟着跪下来,楼御史这一会儿把与朱宣的仇怨忘到九宵云外去了,也跪下来。
皇帝的脸色突然就变得异常狰狞起来,看着这面前跪着的几个人:“先皇子嗣稀少,朕登基以来,以兄弟手兄为念,从不加以砍伐,现在看来,倒是朕错了。”
“皇兄,”晋王猛的号叫一声,叫得厅里人人心中一震,颇有几分象夜猫子一样,晋王踉跄一下身子,往前膝行一步:“请皇兄看在太后的份上,太后在世时,诸皇子之中,对臣弟多有眷顾。。。。。。”
皇帝忍耐的咬咬牙:“你不声不响地在宫掖里安插这些人,你的人深夜出入宫禁有如无人之地,朕的人倒进不去了,我一直容忍你到现在,你。。。。。。还带坏了朕的皇儿,”说到这一句上,五皇子伏地也是神伤,这位晋王皇叔背后耸着皇子们做事情,倒是件件桩桩都在五皇子眼里。
“我。。。。。。背一个弑弟的名分也罢,”皇上脸现怒容,斥责晋王道:“先皇手足留下来不过些许,朕才对你如此容忍,一向敲打你只是不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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