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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番外1-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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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家里嫡女长大,我看着你全然是不会想一想别人,”申氏回想起方氏进门的事情,也不好说她:“我今儿不怕你生气才对你说这些话,你就生气我也不管了,你有心要一个可心的媳妇,怎么不让二爷来说呢?”
一说到这一句,方氏就要噘起嘴来:“二爷说话哪里中用。”申氏只能微笑,这么要强聪明的人其实是一个傻子,二爷说话不中用。男人都是不中用的,不少女人都是这么想,不过就象是山里一个枯树枝子,也能烧火发热不是,有人不用也是一种资源浪费。
“就是不中用,你也让他说去,”申氏含笑道:“总是多一张嘴。”方氏哼一声道:“可不就是他不同意,才和我争起来。”
申氏越发的要笑,此时是问的好机会问方氏道:“二嫂,那你这话,二爷说话到底是中用还是不中用?”一句话把方氏也问愣了,朱明说话是中用还是不中用?平时有事情就觉得事事自己独揽才好,这就觉得二爷不中;等到事情不合自己的心思,或是朱明也反对时,又觉得朱明不帮着说话。
这样一个误区,方氏至今才想起来,还是在申氏提醒之下。就象不少读者一开始要觉得妙姐儿不中用,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作为也没有,既没有雷厉风行的同朱宣和太夫人抢权治家,也没有表现自己是一个现代人,现代人当然是精通历史精通一切古文,提意见说姨娘不能用红色,古代小说里多的是,潘金莲最爱穿红睡鞋,提意见的人从来抓住一句张口就来,象是觉得到了古代有如宰鸡。
现代人到古代,没被裹小脚这运气就还行。对于一个家来说,她到底中不中用?水面无波下面是什么,可以自己想一想。
与朱明从一开始就不和洽的方氏,平时是觉得自己颇有肚量,觉得自己颇能排解,日子过的象是也不错,此时方氏觉得心里开始难受,象是一锅要开的水在心里热腾腾的漫着,烫得心里不舒服。
“三弟妹,你们房里哥儿亲事是打算怎么订?”被提醒的方氏这才问出来,申氏就告诉方氏:“习哥儿是三爷挑中月影,学哥儿的亲事三爷也不当家。今儿越发和二嫂说开,就是你和我,是怎么到这个家里来的,这话虽然是不应该说,二嫂细想想去。”
方氏哎呀一声,自己和申氏是怎么成的这亲事,朱明和朱辉一直在京里就没有亲事,难道是路途那么远就等着,以前并没有下定过,只是战场上相交两年,两家父亲随口一说,老侯爷说过话,别人是认真听了,当时战场上厮杀,老侯爷要说认真定,后来也没有下定。
当时一个是在战场上,一个是后面家里有没有女儿还不知道,只是别人是记着了,这事情听起来颇为茺唐,象是老侯爷随口一句不负责任,而别人又太认真。方氏和申氏相对看看,申氏是淡然的含笑,不管这中间有什么,此时坐在这王府里的人是我。
看看二嫂只是寻思什么,申氏笑吟吟:“咱们家不比别人家,依我说,二嫂你消停消停,郡主在当家,二嫂和二爷不好,让人听着象是在拆台,哥儿们的亲事,我其实不做主,就是请了我家里两个小姑娘来,信发走以后也是对三爷说过,就是订下来的月影,王爷和太夫人都是见过的,家里长辈对哥儿们关心,这是好事,倒是不闻不问由着你我自己作主的好,我觉得不好。”
房里在说话,为着天冷外面有雪,门上都是大锦帘,朱明站在外间听了一时,悄悄移步出来,青桃跟在后面忙问一声儿:“二爷哪里去?”
又被朱明啐一口:“往陈姨娘房里去,偏不往你们姐妹房里去,看你们三个人能怎么样?”在外面用过晚饭的朱明是打好主意回来再同方氏说一说,家里要过年,再不能这样夫妻争执,让家里人都过问。
听一听申氏弟妹说的有理,朱明心里感叹,这嫡出的倒不如一个庶出的。却不知道那庶出的是家里受冷落惯了,所以穷人孩子早当家就是这个原因。申氏一看方氏做事情,就会想起来申夫人当年也是如此,可是福大命大,坐在这王府里与王妃为妯娌,大嫂坐月子,还要穿戴起来帮着接待命妇的人也是我。
今天说出来肺腑之言的申氏是觉得方氏越想越歪,二爷三爷俱有难处,就是王爷他没有难处?
青桃白问一声儿又被朱明骂一句,朱明不能和方氏过于生分,怕家里人担心,最多争执上来,朱明就往秀柳房里去,再就是拿着青桃和青杏出气。
青杏一旁走过来对姐姐悄声道:“姐姐又不听我的劝了,二爷和夫人生气,咱们就躲开些。”青杏倒是想得开:“反正哥儿们是一般的对待,下午跟文哥儿的丫头回来对我说,二爷又赏了文哥儿一个东西,说文哥儿书念的好。又带去见王爷。”青杏更是奇怪方氏,二爷对斌哥儿,因为体弱其实格外的好,独方氏喜欢自己拿主意,这个家里不是自己拿主意的事情,就是妙姐儿也不行。
“我知道白填骂,也得问不是,不然对着夫人怎么回,我就是回二爷又骂人,也是一句话。”青桃没有孩子,更是平时捏心。想想方氏也觉得奇怪,怎么什么事情都自作主张,二爷就是一个摆设,走路也得绕一下不是。
听着青杏悄声道:“姐姐真为夫人好,就劝着她不要把斌哥儿总拘在自己房里,哥儿们都往王爷面前去,秀柳那小蹄子,武哥儿分明比文哥儿早一个时辰落地,偏她背地里回二爷,名字要订成武哥儿,我们倒成了文哥儿。”
“文哥儿不好吗?”青桃觉得外面冷风吹,看看申氏还在房里,拉着青杏往她房里去:“这里太冷。”
进到房里青杏才把话说全:“人都说秀柳是个没心思的人,最会作怪的小蹄子就是她。仗着太夫人给的,就是王妃那里也体面,常往王妃那里说话奉承去,武哥儿不是跟着小王爷就是二爷带着王爷面前去,三脚猫的把势已经说动王爷,明年入军中,姐姐你知道不?”
青桃这才大吃一惊道:“武哥儿明年才多大?”朱明不会武,少年时没有坚持下来,所以深为遗憾,青桃吃惊不已:“二爷一定喜欢。”
“那是当然,咱们这样人家武功最盛,秀柳她可真舍得,武哥儿明年十一岁,这就去军中,”青杏有些羡慕:“原本叫武哥儿应该是我们的才是。不知道她背后怎么哄的二爷,名字也抢了去。害的我们叫文哥儿。”
青桃叹一口气道:“文哥儿也不错,不是王爷也赏过东西。”青杏喜滋滋道:“所以呀,夫人难过让她难过去吧,这家里就是二爷也靠着王爷,二夫人不仗着王妃,她又能仗着谁,自己不高兴只是过年大家都跟着不好,她倒不为别人想想,她这样争执,两位亲家小姑娘在这里能住得好?”
房外北风渐起,房檐底下各自心思,申氏又劝了一会儿方氏,这才告辞出来,看一看外面好大雪,一踩就是一个脚印子,有如雪泥鸿爪,虽然是一会儿就被遮盖,却也是一般的留有痕迹才是。
日子过得飞快,眨眼就是三十晚上,照例大厅上是摆上家宴,妙姐儿依就在锦帐内和福慧在说话,房中能进来看视,不过就是几个。沈王妃借着生产算是好好地休息一程。
看着福慧又张着小嘴,象是在“啊、啊、啊”,妙姐儿为福慧理一理小包被,并没有包得很紧,福慧身上的红色绣着鲤鱼的小衣服就露出来一些。
为福慧整理好,妙姐儿还在同女儿说话:“外面放鞭炮呢,也放烟花,福慧明年就可以看了,让胖倌儿哥哥放给你看。”小小孩子听不到也看不到,只是自己无意识地打一个哈欠。
轻轻拍抚着女儿的妙姐儿柔声道:“睡吧,今儿过年咱们不能热闹呢,就母亲陪着你,也就福慧陪着母亲。”这里拍着福慧,又喊来丫头:“去告诉闵将军,看着胖倌儿,放炮不要炸到自己;再去告诉端慧,看着王爷少吃几杯。”
这里刚交待过,房外就传来朱宣的笑声:“看你忙的,我不是回来了。”身后带着胖倌儿回来的朱宣父子两个人出现在房里,倒是妙姐儿高兴一下,看一看沙漏这钟点儿不对,面容上当然是欣喜:“大年夜呢,在外面多呆上一时倒也罢了。只是我和福慧当然是挂念着你们。”
朱宣在床前坐下来,胖倌儿趴在床前看***。南平王这才道:“外面又是戏又是炮仗,我不耐烦这样热闹就回来陪你,把胖倌儿带来也免得你担心,胖倌儿,”
这就喊一声儿子,胖倌儿立即小猫一样答应一声,然后黑亮亮的眼睛看着父亲:“父亲太大声,吓到***。”朱宣自己倒失笑了道:“是我的女儿能吓到吗?”
丫头们送进家常衣服来,朱宣站起来换上,妙姐儿知道这就不打算再出去,看着胖倌儿也换上衣服过来告诉母亲:“父亲说回来带你玩呢。”
“妙姐儿起来吧,不是天天喊着要起来射箭去,咱们在房里玩。”朱宣命人拿东西来:“就放在那里投壶也是一样要准头儿。”再命人送上过年应用的玩意儿来给妙姐儿看:“看看你今天能得多少?”
丫头们送上衣服来,妙姐儿这就穿衣服起来在锦榻上坐着,丫头们送上投壶的箭来,看着王爷王妃和小王爷轮流投壶为乐。
“闵儿呢?”妙姐儿投上两次就想起来了,对着朱宣只是笑:“表哥进来,闵儿倒是不得清闲。”一定是在外面陪客人。
朱宣面有得色:“让他多往俗世场中去,改改他那不食烟火的个性。”手起就是一下子,胖倌儿就拍巴掌:“又中了。”
房外走来申氏和方氏,是中间回来换衣服,想着大嫂一人在房中过来陪一会儿,走到房外丫头们就悄声告诉:“王爷在房里陪着投壶。”两个人这才往前面去陪亲戚。
胖倌儿在房中只呆了一会儿,听着外面鞭炮声响,就要往外面去。妙姐儿让丫头们带着出去,对朱宣道:“就带他回来也坐不了一会儿。”房中只有夫妻两人,妙姐儿有话说,让丫头们也出去,手里重新是一支箭先在手里,对坐在对面的朱宣道:“今天袁夫人来看我,说章大人是打算在京里长住。”这么大年纪来了肯定是要老在这里。
“是啊,”朱宣告诉妙姐儿,语声倒是淡淡:“除了来的那天琉璃蛋儿去看,这几天再没有别人去。”
妙姐儿这就放心下来,对朱宣道:“端慧给我看礼单,过年的礼物,这位杨广明也来了,我倒觉得奇怪,再问倒没有小蔡大人的贴子,不是我等着他送礼,这兄妹两个人也是分道而驰不成。”
投了几支箭,支支都中的朱宣只看着妙姐儿投着玩:“外面一应事情是杨广明走动,她是个女人,又不用美人计,没有她的事情。”这才看一看妙姐儿:“袁夫人来说什么?去给章严之拜年?”
“是,”妙姐儿莞尔:“表哥猜的不错,还说了别的,”妙姐儿想一想袁夫人的原话,因是觉得有趣,才学给朱宣听:“她说,章大人是办过错事情,可是论理是老师应该去看看,又说不能学别人,看也不看。”听着象是来呈报去看一看,其实却是说那不去看的人。
不由得朱宣不悠然自得,对妙姐儿道:“看来你我是个大量人,才有这些话进来说。琉璃蛋儿也对我说,我懒得管这样事情,不去看老师当然是不对,我只同情可怜就算我是个不错的人。”
看着妙姐儿嘻笑一声把箭投歪了,手里空着再没有箭,朱宣自己走过去把地上的箭杆都捡回来,一支一支递过来再道:“昨儿宫里见皇上也是在说这件事情,章大人住在小胡同里,却可以上达帝听呢。”
这样讽刺过,朱宣又要笑:“你这个淘气孩子往哪里掷,壶在那里呢。”掷得东一个西一个的妙姐儿不服气,道:“我掷到哪里就算哪里是个准头儿。”然后眼睛瞄到旁边高几下的空档就是一下子,那么大当然是穿过去落在高几下,自己拍手乐一下:“看看这就准了不是。”
乐完再问朱宣:“表哥这样的好人,章大人回京里来可要去看看去?”朱宣含笑:“我对着琉璃蛋儿和他孙子都是殷殷问候过,对着太上皇和皇上,又为他开脱不少,他总是年迈不是,表哥这个好人,还用去吗?”
妙姐儿转过脸来微微笑:“我托袁夫人问候一声,而且我嘛,”笑靥如花的妙姐儿告诉朱宣:“我倒是说出来,门生对老师理当去看看。”沈王妃一派大方:“看看章大人他想作什么?”
“他能作什么,他这些旧门生要是有用,杨广明进京就有动静,何必等到现在。”朱宣隔着桌子伸出手来在妙姐儿头上拍一拍:“你是怕章大人不生事情吧,”
吃吃笑的妙姐儿看上去仿佛年青时淘气时:“好人要做到底才是,门生们不去,章大人只怕会来找。这天寒地冻的,不方便上年纪的人走路。”
“那我告诉你吧,”朱宣看看这孩子笑得这样淘气,招手命她走过来身边坐下,抚着她肩头这才道:“袁大人去几个同门家里都说过,处处碰上一鼻子灰,刚才前面我看到他喝酒,都不理他的同门。”
刚才和气可亲的妙姐儿也正色道:“表哥倒是没有忽略就好,一听到他们家,就想起来睿儿,那位小蔡夫人也来过,我回过母亲都是不见。这还了得,她还好意思往这里来,我要不是这王妃的身份,早就去教训过她。”
朱宣微微一笑,看着怀里的妙姐儿为着儿子当年事情,依然是愤愤不平放在心中:“你这傻孩子又无端动心思,眼前天冷,章大人不得出门,等天暖和他能出门,只怕笑话就多了。过年了,雪压倒房子呢,皇陵那里有一处不好,工部里互相扯皮,杨广明这大年夜去往皇陵了,你倒平白又把他们放在心里。”这样天寒地冻,还有人当值在外面,章老大人此时不知道是何种心情。
拧过身子来的妙姐儿依在朱宣身上,两只手一边一个揪住朱宣耳朵:“实告诉表哥,孩子们的事情都要好好安排才行。这样你我以后少操心,免得你我老了再来催你,你又要怪我不心疼你。”
“知道,我都知道,”朱宣两只耳朵上一边是妙姐儿一只手,看着这笑靥在眼前,轻轻亲一口道:“你要把表哥揪成蒲扇耳朵吗?”妙姐儿一笑这才松手,听着朱宣开始翻旧帐:“现在催我上心,我记得以前为妙姐儿多管一件半件事情,你倒怪表哥只知道欺负你。”
大年三十的夜晚,妙姐儿告诉朱宣:“你不许翻前帐,你怎么只会往前翻,这是过年就没有看出来,”再有一个榜样在前面,妙姐儿笑盈盈:“下午二房里的亲家小姑娘来给我请安,我没有见,让人回了她们,多去陪二弟妹才是。这个钉子给她们碰了,应该心里明白。看看这家里,我要是歇一会儿,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不是。”
朱宣愣是不明白:“你就是再歇半年,也不会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不是,要是表哥就简单的多,直接请母亲把二房里喊来教训,让她过年哭去;至少你担心的小蔡夫人,不过是小蔡大人与世子是认识的,礼仪上来看看,以后回她不用再来多省事,还有,”朱宣坏坏的笑一笑,伸出手来拎着妙姐儿小耳朵:“你现今揪我耳朵了,看看谁在找不自在?”
“我是我不是你,那样办事的是表哥你,我就不会。”妙姐儿被拎着耳朵歪着头对着朱宣看上一看,突然“扑哧”一笑,重新伸出两只手来把朱宣耳朵再揪住道:“你看看,这就是妙姐儿和表哥的不同,你是用一只手,我向来是两只手。”
就是过年睡在床上没有起来,沈王妃觉得章家这个狐媚子也不能掉以轻心。
此时章紫在家里正在和小蔡大人在说话。
“我祖父进京,就是公公也是有信来问候,明儿就初一,你到底是去看还是不去看?”章紫同小蔡大人觉得三十晚上摊牌。
眼前好酒好菜,小蔡大人却是一个人在喝,听着章紫说话只是道:“我当然是不去,你不是天天去,有你就行了。”看着章紫要变脸色,小蔡大人也要变脸:“今儿三十,你别再对我说,我不中用,我对你很中用,只是不能中你们家的用。”
章紫听过以后就要咬牙:“你这是什么意思?”小蔡大人冷笑道:“你当谁傻吗?你祖父偌大年纪,就在西北不过是房里多生几个火盆罢了,京里什么物价儿,居大不易,巴巴儿的什么年纪往京里来,”抬起有三分醉意的面庞对章紫道:“只怕是没有人去接吧?”
“我说上一句,你倒是话等着我呢。”章紫哼上一声道:“怎么没有人去,刑部的袁叔父就是正装去接,还送了席面。”
小蔡大人一听就要大笑:“袁杰?他去看还送席面?”小蔡大人觉得自己要笑坏,看着身边新婚不到一年的妻子,模样儿是没的说,持家也还行。小蔡大人是不知道章家的美人计,对着章紫有些防范是章紫自过门后总是不时耳朵边嘀咕着说章家是冤枉的,小蔡大人觉得自己翻不了这案子,南平王还在呢,而且鼎盛。
父亲对章紫祖父一直是有联系,小蔡大人全部知道,人活着要名声,为这名声才没有毁婚。老蔡大人一向对老师年年馈赠如故,一面致信小蔡大人,注意京中动向才是,章家再想弄些什么出来,跟着受牵连的就是现在京中的小蔡大人。
看着小蔡大人笑得不堪,章紫道:“你是知道羞愧了不是,劝你明儿初一去给祖父叩个头去,我们章家就是现在败落,祖父也是你的太老师,你有什么道理不去?”
喝上一杯酒,小蔡大人直接告诉章紫:“袁杰这一会儿一定在南平王家里,他没有家人在京中,以前你们家在京里时,年年过年是往你们家去,现在是往南平王府去,也不知道算南平王的哪一门亲戚。”
小蔡大人是有些不耻,我是不去接祖父,我有我的难处,我不能和他走得太近,祖父一进京,同僚就有人问小蔡大人:“真的是进京了,说了什么?”小蔡大人就直接回话:“我忙呢,没有见,是内人去料理。”
可是听着章紫提起来袁杰那面上的三分得意,让小蔡大人只是心里不舒服,对着章紫冷笑道:“我脑袋笨,想事情比别人慢,我实告诉过你,看看风向我再去。你提起袁杰来,嘿嘿,”小蔡大人又是几声冷笑:“知道他前天去风叔父家里,风叔父是怎么骂他的吗?拿着我们的银子他帮了人情。”
章紫一听话里有话,赶快过来帮着倒上一杯酒,追问道:“你说给我听听,从来问你是不说,我是章家的女儿,也是你蔡家的媳妇,我两边都要顾,有话你却不早说。”
“好吧,我告诉你,”小蔡大人听着只是想笑,对章紫先道:“你现在只是蔡家的媳妇,不是章家的女儿,你要是跟着你哥哥生事情牵累我,我给你一顿马靴子直到下房里住去。你要听袁杰的事情不是,你知道南平王对他还算是重视的,”
小蔡大人直到今天才把京里对袁杰的看法说给章紫听:“那一年岳父报卓异进京,到京里后被人举报贪赃枉法,”章紫立即道:“对你说过是冤枉的。”
“冤枉也罢,不冤枉也罢,”小蔡大人不客气地道:“人据物据俱在,反正是要定罪的。这案子先是在袁杰手上,他移到别人手上去以后,”章紫再次打断道:“父亲在家里唯一挂念的人就是袁叔父,是哥哥只怀疑他,他移到别人手上也是多方为父亲奔走。”
只是冷笑不已的小蔡大人道:“你说的没有错,他一开始是多方奔走,我父亲和风叔父、刘叔父原先也是感动,不想后来他变了心思,拿着我们的钱和岳父的一张认罪状在南平王面前做了进见礼。”
“你胡说”章紫一下子站起来,想想父亲自回西北,对着袁叔父是感激涕零。身为其中人的章楠当然是知道袁杰花了多少心思才把自己从京里安然弄回西北去,可是在别人看来这事情就不是这样的。
不明就里的小蔡大人道:“岳父大人的认罪银子,袁杰派了一个数儿下来,他自己出的最多倒是不假,足的出了两万两银子,把岳父弄出京以后,就直接投靠南平王麾下。”章紫不解地道:“这银子他并没有少出呀?”
“你这样傻蛋看不明白,”小蔡大人道:“祖父不在京中,门生们都没有主心骨,有一些人先是去往南平王处,南平王置之不理,只有袁杰现在受南平王青睐。他把自己家产用了不少,在岳父面前是一个好名声,再堂而皇之投靠南平王,人人都没有话说,独我们这些帮着出议罪银子的人不是好人。”
小蔡大人不屑地道:“为岳父花的钱,只怕是全捞回来了。独我们出了钱的还是傻子呢。”
章紫听着心中惊跳不已,杨广明对袁杰百般猜忌就是在这一点儿上,虽然说袁杰花费不少家产,却是为他挣了一个两面光的好名声,除了没能投靠到南平王处的同门们背后里要骂袁杰,就是朝中也有不少人觉得琉璃蛋儿真是会做事情。
此时有几分明白的章紫撇撇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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