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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夫人有点帅-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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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回去。”
“……我又不偷听。”极不情愿地接过碗狠狠瞪了女流氓一眼,林清臣无奈地选择遵从吩咐顺便给二人留下独处机会——这情形一般都是殿下有话要对她说,所以才想方设法把碍事的家伙支走。当然,某人也明白。
小酥饼在锅里蒸着,不时有糯香飘过。
有些事情南烈不得不主动些,否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蓝沐冉绝不会开口提起,就好像那时她一声不响人间蒸发一样。
“登基的时间父皇已经定下来了,就在半年之后,这几日母后一直催着选妃之事。”淡淡苦笑,过了二十五岁还没有枕边人的太子也是压力山大,“前朝后宫都要人管理,确实再拖不得,所以……”
所以,想要再确定一遍她的选择?
才两个月而已,貌似这件事南烈已经问了不下十次,蓝沐冉都快出问题恐惧症了:“殿下,咱换个问题成么?问来问去结果都一样,再问耳朵真的要出茧子了啊!”
“果然还是不行啊。”温润如玉的太子低下头,牵起满是面粉的爪子握在手里,似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又开口换了话题:“赫连城主仍在满中州找你,可知他并未死心。既然你们互相牵挂着,为什么不肯见上一面重修旧好?”
纵是每日挂着的灿烂笑容一如过往,可南烈看得出,蓝沐冉一直很压抑、很憋闷,在边陲见到她是就是这幅模样,以前那种敢作敢为不惧风浪,极力显出自己存在价值的顽强女子不见了,只剩空壳。
原因?
何必问,心知肚明。
“许多事情都是因为误会,赫连城主曾经那么宠你,也许那时不过一时错手罢了,或者其中另有原因也说不定。如果你想的话,随时都可以见他。”
蓝沐冉都快哭出来了,揉了揉鼻子泪眼潸然:“我说殿下,您怎么老想着让我和那混蛋破镜重圆呢?内镜子已经打得粉碎连渣都看不见了,难道你也被护卫大人传染想要把我人道毁灭?不就是吃得多一些睡得久一些消耗国库内存了么……”
毫无力度的抱怨把正经严肃气氛冲刷得干干净净,南烈忽然意识到自己又白日做梦在对她说正经问题,得不到正常回答理所当然。
不过这次,不能再纵容她。
“沐冉。”孤男寡女共处一厨房,干材烈火烧着锅里小酥饼,满室香味和呛人的烟气中,女流氓再次被洁身自好的未来皇帝亲密拥抱。耸耸肩,白衣伪少年表示已经习惯,反正这戏码已经上演过一次了,毫无激动人心的卖点可言。
不是每个女主角都很感性好么,不是每个女主角都要为男人的拥抱喜极而泣好么?不是每个女主角都那么扯淡谁抱下就要准备私定终身好么?!
本来她就是苦逼属性的……
许久,带着叹息的温柔声音在耳畔响起:“这样下去你的身体真的会熬垮,别再瞒我,太医说过你的病由心生,无人能治。”
“太医骗人的,开了他。”女流氓心虚地嘟囔。
“我不会骗自己。”
怎么忘记南烈也懂医术这个要命事实了?这不相当于跟质监部门说皮鞋熬果冻无毒无害好吃又健康么?!都怪坑爹的胃,没事老闹腾什么,安心呆着得了,哪天一发火小心把它丫的切一半下来卖了买臭豆腐吃!
下颌抵着缺少光泽的黑脑袋瓜,南烈开出致命一枪,女流氓膝盖中弹,瞬间倒地。
“沐冉,别无选择了——我已经向父皇禀明,登基之前会娶你为妃。”(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双重双边会谈
事实证明,越是看着老实的人越会挖深坑,表情纯良地看猎物啪嚓掉入坑里呜嗷挣扎。
“……所以这些就是传说中的聘礼?”
前一天刚躺着中枪,第二天一早,炮弹随即降落。蓝沐冉蒙圈,看着一屋子大大小小包包盒盒瓶瓶罐罐发蔫,林清臣在一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抠门框玩。
南烈忙于公务实在脱不开身,作为贴身护卫,林清臣不得不奉了皇命亲自领队送来大堆御赐之物,渊皇要传达的意思十分简单:姑娘,吾儿有心,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所以从了吧。
“护卫大人。”穿着男装的女野人拍了拍林清臣肩头,两只小眼睛难得恭敬,“可以退货么?邮费我出。”
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的家伙还敢提钱?太子护卫白了一眼,继续发奋抠着木质门框,没过多一会边缘参差不齐的小圆坑嚣张地出现在门框上。
南烈向渊皇提出要纳蓝沐冉为妃的事没对任何人提起,包括最为亲近的林清臣和茗忆在内,渊皇突然下令派人送聘礼到已经破产关门大吉的酒楼时护卫大人还迷茫了好久,总觉得酒楼的名字分外熟悉,并且在到地方之后才想明白。
哦?哦,殿下要成亲了。
“为什么是你?”幽怨目光饱含感情,足可称霸演艺圈一线地位。
换成了蓝沐冉撇白眼儿,同样的一脸幽怨:“你抱怨个蛋蛋,直接受害者是我好么!是我!老子莫名其妙就被人给订了亲打上包装,而且一退货就会连累脑袋不保啊我靠!”
听过太子妃悔婚不嫁的么?
唔,敢悔婚的直接都去地下报道了。
瞅着满屋聘礼诚意甚浓,林清臣也知道这回绝无转机了,蓝沐冉的太子妃之位由皇上钦点,倘若拒绝便是大不敬之罪。只是他很纳闷。女流氓不是一心吊死在赫连靖鸿身上吗?怎么会同意来清潭城,又怎么会对殿下先斩后奏的婚事如此淡定?
……不过是抱怨两句而已,放在蓝沐冉身上那已经是相当淡定的表现了,否则这会儿临景宫估计连房顶都不剩。
“趁着殿下不在,我有话跟你说。”放下被破坏得惨不忍睹的门框,林清臣挥挥手拍散怨气,“心平气和,好好谈谈。”
蓝沐冉古古怪怪歪头盯看:“护卫大人,难道……难道你想劝我悔婚,然后跟殿下私奔双宿双飞么?”
心平气和才能好好讨论。面对正事一定要保持心绪平静不受干扰,要淡定,淡定。
啪。
哐。
哗啦啦。
牺牲了四个花瓶两大箱衣服和好几张字画后。林清臣终于真正淡定下来,拍拍手心绪平静:“可以了,坐下谈谈。”
“有暴力倾向的离我远点儿。”白衣伪少年窜到墙角。
不能跟她耗下去,否则回去的不再是他林清臣而是被刺激发狂的疯子。护卫大人深吸口气,耸耸肩表示“你爱怎么废话随便”。跨坐在凳子上目光紧盯:“这次是皇上下旨赐婚,我知道你也没得选择。不过你先给我说清楚,既然不想与殿下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回到清潭城?你不明白吗,只要你还活着殿下就不会死心,更何况你现在还是一个人!”
单身有错吗卧槽?再说老子也不想单身啊这不是被人甩了么!
“南复那儿八百年都不带换个菜样的,老子的胃就快被堵花成佛了,再不回来改善改善以后谁跟护卫大人你吵架滋润生活?”
滋润到生不如死。林清臣咬牙切齿:“那你发毒誓,嫁给殿下后绝对不会再想赫连靖鸿,绝对不能再跟凉城有任何联系。不可以……不可以再把殿下当傻瓜一样玩弄。”
“被当傻瓜的是我吧……”
护卫大人忠心无双天地可鉴。当年为了羽翼未丰的六皇子出生入死,还很不绅士地威胁恐吓蓝沐冉好几次,暴力程度仅次于赫连靖扬。但是蓝沐冉也明白。像是清绯、清鸾和林清臣这样经历过极其孤独可怕生活的人,一旦被人温暖就会不惜性命守护那人,温柔善良的南烈是护卫大人宁愿舍弃一切来追随的对象,别说是她三番两次毁约欠下人情债,就算渊皇要处死烈殿下,估计林清臣会毫不犹豫挡在前面作为逆党拼命保护到死为止。
也因此,他才会按捺住自己的气愤,背负被烈殿下责怪的可能与她交谈。
蓝沐冉缩在墙角,手指不老实地卷着旁边花盆里的长条叶子:“我不是没想到殿下有先斩后奏这招么,如果早知道哪敢回来,坑人坑鬼最后把自己都特么坑进去了。”
“我说过,如果你真心待殿下,那么林清臣愿以性命相守。但若不是真心——即便会被殿下怪罪厌恶,这把剑还是会斩断孽缘。”
锋利长剑半身出鞘丢在桌上,寒光映出喜庆红纸包裹的聘礼。
蓝沐冉伸手摸了摸,一道血光留在剑刃之上,抬起手,细长伤口涌出血珠,幸而不深。
她周围都是些危险易燃品,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把她炸得粉身碎骨尸首无存。以前是身为被无数人憎恨甚至拼尽全力想要杀死的鬼公子,而今是身系恶俗后宫以后还要加入愚蠢宫斗的准太子妃,都说谁谁会伤心会累会被她连累,有谁想过她呢?
“护卫大人啊,我跟你说,从一开始我就没爱上过烈殿下好么?忠心不忠心的……我喜欢的男人只有一个,虽然已经成了苦逼的过去式。如果这触了你的底线那就干掉我吧。”长剑递回林清臣面前,那双满不在乎的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好像什么都没有。
接过剑,彻底出鞘,锋利剑尖抵在平坦胸口。
女流氓低下头无聊地戳着聘礼外包裹的大红牛皮纸,瞬间出现好几个小窟窿。
“我只想找个地方能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活着好好还债。”
这世上对她好的人只有赫连靖鸿和烈殿下,已经没有家了,难道找个容身之所也不可以吗?既然当太子妃就可以让烈殿下开心,那干嘛还要拒绝?反正喜欢的人不可能再见,她也不会背叛任何人没事找死玩儿,真的就只是想安安静静活着而已,一点点儿偿还数不清的人情债。
什么两情相悦爱不爱的,根本就是狗屁。
烈殿下高兴就好,自己如何,再也不重要。
同样气氛沉重的交谈不止存在与破产酒楼之中,临景宫书房,眉眼妖娆精致如画的大渊国师淡笑,葱白指尖在茶杯沿上划圈。
“丫头还没死对吗?听说殿下最近经常赶完奏折就急匆匆出宫,今早林护卫又押着一大车东西往宫外去了,想来也是给丫头送的吧。”
南烈看向窗外,许久才有回答:“这件事早晚国师大人会知晓,南烈也不想再隐瞒——蓝姑娘确实还活着,之前半年一直在四皇兄麾下为将,我也是两个月前才发觉。”
笑容里似有似无染上半缕苦涩,风笑离垂下眉眼叹而无声。
固执的师弟虽然猜中了蓝沐冉还活着的事实,却被别人抢先找到她,本就难解的误会必定因此加深,而丫头的性格也是执拗不输任何人的,再想劝回师弟身边只怕没那么容易。
“风国师可知今早清臣送去的东西是什么?”转过身,南烈亲手为风笑离倒茶。
风笑离略略沉吟,蓦地心中一丝阴影闪过。
深深吸口气,冷不防激起连连咳声,喝了几口茶方才压下。
“太子妃……丫头接受了?”
“是。”
这样,竟是最糟糕的结果。
风笑离摇摇头放下茶杯:“殿下明知丫头心有所属依然如此,诚心虽令人感动,可是殿下是否想过这会让大渊与凉城的关系置于何种地步?”
凉城城主名义上已经成亲的妻子转眼间变成大渊太子妃,江湖言论且不算在内,师弟怎么可能接受如此结果?
不管曾经多少波折坎坷,而今在他心里,蓝沐冉的重要赫然已等同于素绮月。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大渊太子在桌对面坐下,眼中迷惘不尽,“我知道赫连城主从未对她死心,之前的是是非非也必定有缘由在其中。可是沐冉不能再这样下去——你没有见过她现在的样子,如果还不能割舍那些过去记忆她真的会毁掉。我也侧面询问过,她的心思未曾改变却也不愿再回到赫连城主身边,所以我才会做这般决定。”
“被靖鸿那样欺负,也怪不得她逃跑。”风笑离苦笑,“只是殿下也没见过靖鸿现在的样子,与八年前竟是无疑。丫头对他来说重要到殿下无法想象的地步,若是一意孤行娶丫头为妃,大渊与凉城隔阂纷争便会骤起,我想无论皇上还是殿下都不会愿意看到同族相残吧?”
江山社稷,南烈的软肋。
风笑离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太过卑鄙,居然会用天下做质来威胁南烈,但若不不这么做,一场毫无意义的乱世烽烟自相残杀又会悲哀上演。
两个人安静地从早坐到午,直至渊皇差人来请风笑离去寝宫一趟方才打破沉默。
临走前风笑离没有继续阻止,毕竟那不是他能左右的复杂感情,唯一句话半是提醒半是劝说,希望能为僵局带来一丝半点的希望。
“你能给丫头勇气,却给不了她想要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回娘家
对于结婚这种奇迹一般的事情,蓝沐冉一直带着抵触与强烈想要捣乱的情绪,尤其是在看到床上放着大红婚服时。
“还真要成亲啊?”依旧穿着男装的伪少年眨眨眼,颇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
“婚期远些,毕竟是太子妃册封,需要时间准备。”身后衣着浅金色太子七龙朝服的温和男子柔声细语,“还有一个月时间,这期间就住回颜华阁好了,父皇特别嘱咐让太医在临景宫值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能及时探看。”
蓝沐冉急忙摆手:“别介,我又不是什么金贵货,胃疼都要找特级医生来看会拉仇恨的。”
一入后宫深似海,从此爷们是路人。好歹也是看小说十多年的人,蓝沐冉万分担心一脚踏上太子妃之位后会不会有蜂拥而来的其他嫔妃刁难使坏,或者又冒出皇后、皇太后、皇祖宗什么的上演宫斗大戏,还是老老实实做人懒懒散散干活好。
反正都答应嫁了,总不能现在才后悔补发好人卡。
“父皇已经允许册封之日不当众露面的请求,另外也不会透露名字,不过……”略有犹豫,南烈迟疑片刻后把冰凉流氓爪握在手里,“风国师已经知道你还活着的事。”
不露面,不曝光名字,这是蓝沐冉答应成为太子妃的条件,若是不允,那么她宁愿抗旨不遵也不会奉命成亲。
蓝沐冉不说南烈也明白,这是为维持凉城和大渊的关系才做出的决定,毕竟放弃那段感情的是蓝沐冉而非赫连靖鸿,一直寻找着她的凉城城主至今未放弃希望,倘若得知自己媳妇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妃子了,那还不得大闹一场直接把人逮回去?
所以,就让天下都以为太子南烈将要娶的人是个无人关注的小角色而已吧,这样的话赫连靖鸿不会为难大渊。烈殿下又能完成心愿,而她也算是有了足以托付的落脚点,虽然缺了些什么,但至少可以慢慢偿还人情又能彻底断绝对某人的不轨企图,断了后路。
至于国师大人完全不必担心,一边是好基友师弟,一边是志同道合的好友太子,不管知道任何内情,风笑离绝不会做出打小报告这种事。
毫不在意地挥挥手,白衣伪少年一脸嬉笑:“我说殿下。娶个媳妇还得偷偷摸摸遮遮掩掩,是不是特憋屈?”
“无妨,只要你愿意。”
本来想找些话题调戏调戏总是在笑的南烈。没想到一句话就把女流氓给软化了,无奈的蓝沐冉耸耸肩坐在床上,四周打量一圈许久没来过的颜华阁,眼中一丝类似蛋疼的表情瞬息而过。
差不多一年之前,这里曾经热闹非凡。
那时她身为准城主夫人脚踢皇子大闹皇宫。无论闹出什么乱子都有人在背后不厌其烦地兜着,还会动作生疏地抱着她里里外外走来走去,任人嘲笑却连眉毛头不抬一下。
只可惜,现在那都变成了一场过往梦境,而且是越回忆越清晰的苦逼梦境。
不合性格的叹息炸开,大大咧咧坐在床上的白衣伪少年猛劲儿摇头仿佛要甩脱不愉快,一头乱发和瘪着嘴的表情让大渊皇子忍俊不禁:“早知道如此结果,当年不如直接将你留下,满世界乱跑徒惹一身伤回来。”
“当年不是脑袋发热吊死在歪脖树上了么。”伸伸懒腰。蓝沐冉咚地倒在床上半眯着眼,“纯情少女被已婚大叔无情欺骗,始乱终弃不说还身心双虐。幸好有手有脚逃跑迅速,不然这会儿估计坟头草都有脚面高了。”
对于有关赫连靖鸿的话题蓝沐冉并不回避——有什么可回避的,喜欢就是喜欢,分手就是分手,没必要连提都不能提,被男人甩了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么丢老祖宗脸面的事她可做不出来。
然而南烈始终不能彻底释怀,那张笑脸背后藏着的失落他能感受得到,从蓝沐冉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句话里,刻意掩埋的对那人的神伤。
“沐冉,要不要去见见赫连城主?”
“哎?”女流氓一愣,显然这问题有点儿过于劲爆,一时间难以回应。
温和笑容看不出半点不自然,南烈贴着白衣伪少年坐在床上,手指搭着喜庆婚服,目光却不知望向哪里:“风国师的担心不无道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赫连城主会知道你还活着的事,到那时如何处理大渊与凉城的关系、如何保证你不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这些都是必须做好准备面临的问题。”
“不去。”
小眼睛一闪,拒绝得干脆果断。
意料之内的结果,只是不知为何。
左右无人,而今关系又非比寻常,要抱一抱即将娶进门的女人并不为过,但那只提笔决断江山社稷的手犹豫片刻,终究忍住冲动没有落在闭着眼不知想什么的女流氓身上。
未正式成婚前,蓝沐冉还不完完全全属于他。
白色身影蜷起双腿弓成一团,丝毫不在意身边还坐着个男人而自己形象相当有碍观瞻:“殿下,你信不信,如果我去见了赫连靖鸿你就没媳妇了?”
“你说我的我都会信。”
“那还怂恿我去?”
沉默半晌,南烈微微叹息。
“比起现在,我更希望看见以前的你。”
音容未改笑颜依旧,却总有些什么东西跟从前截然不同。南烈说不清自己指的是什么,可他明明白白感受得出,蓝沐冉丢了些东西,很重要的东西,而正是那些东西支撑着她无人可比拟的光芒在黑暗中熠熠发亮。
越来越少的调笑与神采扭曲了吸引着他的白衣少年,不是不再喜欢,只是满心钟情被心疼取代,心疼她的日渐消沉和虚弱,心疼她丢失的心意。
她的心还留在凉城留在赫连靖鸿身上,若是夺不来,他娶的也只是个空壳而已,要之何用?
“或许你自己并不曾觉察。就连茗忆也看得出你最近很少开玩笑、很少露出高兴的表情——沐冉,如果回到赫连城主身边能让你所有的病都痊愈……”
“回不去了。”依旧是平静到近乎不关己事的语气,蓝沐冉把头埋在膝盖间,冰凉手指抓着南烈手掌,“烈殿下,再喜欢也会有底线。好歹也是个流氓,我总不能老被人说着死缠烂打挨了揍还上赶着往上贴啊,越黏着他他就越讨厌,那还不如高高兴兴一刀两断。”
覆水难收,破镜不可再圆。老人家们天天在耳边叨叨咕咕的老故事听都听烦了,什么强扭的瓜不甜啊、什么爱要坦荡荡啊,无数新人类词语也在不停阐述这个意思:该滚蛋就滚蛋吧。一厢情愿的话。
就好像赫连靖鸿根本就不在意她一样。
如此低落的气氛总觉得别扭,蓝沐冉忽然低低吼了一声,在南烈愣怔目光下猛地起身跳下床,在南烈更加愣怔的目光下打起了动作不达标的太极拳,在南烈愣怔到无以复加的目光下擦擦汗。张开膀子扑进温暖怀中。
朝三暮四早八晚九的,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她是城主夫人预备役又怎了?预备役就不行没转正直接转业吗?滥情下贱毫无操守,怎么骂都好,只是想找个能安心睡觉的地方,脊梁骨被戳爆也无所谓。
“见到赫连靖鸿,我肯定又会原谅他。”所以,千万不要给她反悔机会。
吊在脖子上的女流氓很轻,南烈却莫名地感觉无比沉重。
抚上瘦骨嶙峋的脊背。短暂时光留下深刻印记难以磨灭。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带给蓝沐冉有别于在赫连靖鸿身边的生活,或者,除了赫连靖鸿之外谁也给不了。
耳边吹气如风。痒得白衣少年一缩脖子,仰头的瞬间,额上湿润温热一点。
“我不会赶你走,永远不会。”春风般细语柔情丝丝缕缕萦绕,却都是极其浪费地投给了一只闹天闹地闹穿越的女流氓。蓝沐冉摸了摸眉心欲言又止。
也没想说什么,只不过想起以前吻过这里的那个冰山男人罢了。
叹息,折腾来折腾去,最先看中的男人到底还是没能成为她的猎物彻底吃光抹净然后擦擦嘴露出蒙娜丽莎古怪的胜利微笑,看来还是道法不够斗不过情场走过一番的城主大人啊……
“想什么呢?”
“啊?啊,没想什么,就是很好奇婚礼上可不可以都穿男款婚服。”
“……”
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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