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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吻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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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跟在叶耘背后,一步一步走着,她已经看到她的碧遥居了,就在叶耘枕山居的隔壁——充满诗情画意文人气息的爷爷,替每一个孙儿的房间都取了一个未见先闻就已然惊动的名字。
她心窍一动,突然一问:“我睡哪?枕山居的隔壁吗?”
枕山居住的左边是碧遥居,右边是空房。
叶耘神色有异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古怪:“不,最里面的那间。”他抬抬下巴,示意她。
最里面的那间?
“我住那间?”为敏一愣,叶耘居然替她挑了一间离枕山居最远的房间!他忘了以前她睡前总要先找他说说话才能入睡吗?或者如今这是楼下那位杨小姐的特权了?
为敏一个箭步赶上叶耘,拦截下他手中的行囊,皮笑肉不笑地对叶耘一扬嘴角道:“我自己来。这算什么?发配边疆?”
他真够可恶的了,亏她还想跟他握手言和,尽释前嫌,他居然有了女朋友,就把她给远远的支开。
大步跨进房,“砰!”地一声,她用脚狠命一踹,把来不及反应的叶耘给关在门外。
为敏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
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瞪着天花板,久久动也不动,仿佛入眠了一般。
当真百无聊赖。
当真万般不是。
套一句她时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真是一肚子馊水!”
是的。她现在的感觉就是一肚子馊水,又臭又酸。打从她一到繁叶山庄,没有一件事是对劲的。奶奶和为禹的调侃,叶耘的阴阳怪气,还有那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杨恬如,都莫名其妙的很。
为敏用力地踢着床板,弄得整张床摇摇晃晃。
“什么玩意嘛,两年没回来就变得面目全非。她鼓着腮,气嘟嘟地咕哝着,对于自己目前的处境,诸多不满。她想象中的假期,想象中的繁叶山庄不是这副德行的嘛。
“哎——”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窝在繁叶山庄最偏僻的角落里,被“发配边疆”的心情,大概只有自己一个人独自品尝了。一想到这里,她又不自觉的忆起晚餐时候的情景。以往,大伙围在一起吃饭的欢乐笑声,总是让她食欲特别好,可是今天吃饭时,她却食不知味,坐立难安。是爷爷去拜访朋友没有回来的关系吗?还是为禹老拿张常忻来调侃她的关系?或者,是叶耘和杨恬如和谐融洽的气氛和默契,让她由衷的感到不适?
为禹那可恶又戏谑的微笑,不受控制再度涌现她的脑海……
“‘龙配龙,凤配凤’,这个张先生,嘿…嘿……”为禹仿佛存心逗她似的,干笑两声,显得万分邪恶。
“怎样!张常忻就算再不长进,到底也还是我爸的‘得意’门生。”为敏气冲冲的顶了一句,她是直肠子,从小就禁不起堂兄弟们的撩拨,偏偏这激得她呱呱叫的把戏儿,又是为禹的拿手玩意。
“那可难说呦。”为禹见她咬牙切齿的表情,笑意更浓了。“所谓的‘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吃烧饼哪有不掉芝麻的?’也许小叔一时看走眼也说不定!”
“你……你……见你的大头鬼啦!”为敏气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好啦,好啦,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一样爱拌嘴,也不怕客人看可好笑!”奶奶适时的遏止了两人孩子气的争执。一面又说:“好好好!那个定选的得意门生呀,就算再差能差到哪儿呢?他一定有他的优点才会变成‘得意’门生嘛!”奶奶顿了顿,笑眯眯地望着叶耘和杨恬如,说:“我们的叶耘和恬如一定也是他们老师的‘得意’门生呢!”
为敏噤口不语。
我们的叶耘和恬如?着句话令她心里陡然冒出一股酸意,她闷闷地扒一口反。偏偏为禹还说没完没了:“真是搞不懂你,说是避难,却又这么替对方说话,该不会‘欲擒故纵’吧?”
“啊!讨厌!”叶为敏大叫了一声,把游游走的思,拉回斯时斯地。
她瞪大了眼睛,和她相对的,是一片漆黑的天花板。
“那干我什么事了?叶耘有个漂亮温柔的女朋友也是应该的。”叶为敏自言自语的,语气中的细微酸味,几乎连她自己也察觉不出。
大伙虽然相处融洽,长大了总是有各自的空间,各自的生活,也会去寻觅各自的伴侣,她是,叶耘也是。
静默的空间中,连她自己的鼻息也分外清晰,晚风掀动树叶的娑娑声响,一遍一遍地拨撩着她的耳际,清晰而宁静的冥夜,令人几乎忘了早上还在那个沉闷郁热的台北市里。为敏翻了个身,将自己整张脸都扑进柔软的枕头中,浆得硬挺的床单和晒得松软的枕头,隐隐散发出一股属于阳光的干燥和芳香,这被单早晨是晾晒过的吧?她眷恋的埋头于被褥之间,和大自然的气息做亲密的接触,总是令人迷醉的。当她还沉恋其中时,一阵轻细的扣门声,碾进她耳里,反射性动作般,她弹起身子坐在床沿。
是谁?叶耘吗?
细碎的敲门声,继续在静谧的房间中,碎碎的传开,她翻身冲向门边,旋开门,正站在门边的却是为禹,为敏一愣。
“为禹?”他来干吗?晚餐时的挑衅还不够?
“我就知道你没睡。”为禹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齿,在黑暗中格外触目。
“被你吵醒的。”为敏松开门柄,回头大剌剌的坐在床上,不知怎的,竟有几许失望。
她在期待谁吗?叶耘吗?
“喂!别迁怒,我可是好心来慰问你。”为禹阖上门扉,倚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扰人清眠。”啪地一声,她仰后一躺,眼光游移在空无一物的天花板上,“什么事?”
“慰问你的心病。”为禹直盯盯地瞧着她。
“你在说什么呀?”为敏皱了皱眉,为禹这家伙是来猜哑谜的吗?
“心病不从草药医。”
今晚用餐时的怏怏不快,全都看在他的眼里了,他虽然是朗朗男子,却是一点不含糊:为敏对叶耘的新女友杨恬如显然十分“感冒”,虽然并没有不善的举动,但是那份流动于桌面下的不悦与躁动,却没有逃过他的细腻观察。
“你平时没有这么容易就中我的计的。”为禹似笑非笑的。
叶为敏一凛。
“再好的朋友,也终究有各自的方向与境遇,何况我们是兄弟姐妹,谁也不能绑住谁的。”一片静默里,为禹的声音,分外令人心惊,沉稳的嗓音,有着十分的诚挚。
为敏面无表情的脸,好半天才逼出一抹象样浅笑,“你发什么神经?”她想以不在乎的神色,混塞过这份连她自己都不免心虚的情绪。
“总得慢慢适应这样的转变。”为禹说的含蓄。
就算只是一份很亲爱的手足之情,对于彼此各有所属的情形,也总有一些不舍和吃味吧?
为敏对叶耘的眷恋,他看得出来!从小她就分外依赖叶耘,这是大伙都知道的事。
杨恬如出现在繁叶山庄,意味着某些关系的重新调整。最起码,叶耘将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陪为敏瞎混。
失落感亦再所难免。
为敏久久没说一句话。
“你胡扯些什么。”她刻意逼出一抹无所谓的笑容,对于为禹敏锐的观察加以否认。“叶耘有了女朋友,我也很替他高兴哪!该调整心情和步调的是你,‘旷男俱乐部’的首席宝座,非你莫属了。”说着,随手将枕头抛出,为禹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发动攻击,被迎面丢来的枕头砸个正着。
“哇!居然命中目标,为禹,你的反应能力变差了。”为敏咯咯地开怀笑了起来,从小到大,她偷袭为禹鲜少成功,他四肢发达,灵活得像一只从无拘束的野猴子。
“惨了,你竟然和为宁一样,念了大学,不但没有学得一丝淑女风范,反而更肆无忌惮了。”为禹捂着自己的脸,疼倒不疼,玩笑的成分居多,棉絮枕头砸人,最多只是被砸到了的那份不甘吧。
“祸害遗千年,有你们这种没规没矩的家伙,想必像滤过性病毒一般,污染了你们周围的善良淳朴的女性同胞,天啊!好女人逐渐在灭绝,不会穿裙子的女人多可怕。”为禹夸张地大呼小叫起来。
为敏和为宁都是一条牛仔裤走遍天下的。
“那换男人穿好啦。苏格兰男人穿裙子,穿得魅力无比,你也可以啊。”为敏几乎笑得滚倒在床上起不来,她可不是那种会为了男人去扭曲自己本性的女人。
保持原来的面目来生活,远比去改变自己,来迁就一份不塌实,不稳固的感情,来得重要许多。
因为是女人,所以更应该坚持自己的尊严。为敏始终相信,一个不爱自己,不尊重自己的女人,又怎能寄望男人尊重疼爱呢?
“那个张常忻是个大近视吧?”为禹突然一问。
“干吗?”为敏从床上坐挺,张常忻的确是文质彬彬地挂着一副金框眼睛。
“他若不是个大近视,看不清你的真面目,怎么会来追你?”为禹挑挑眉问:“还是他的脑袋结构有问题?审美能力异于常人,有偏低的趋势?”说着,为禹一边提高警觉,调整好防御的姿势,虽说为敏的床上只剩一条薄毯,天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堂妹,还有什么突发奇想的诡计。
为敏却只是一傻,然后有气没力的垂下了肩,哎,连为禹都如此喋喋不休的询问不已,那肯定张常忻会成为这一季繁叶山庄最热门的话题,完了,这回可真是永无宁日了。
“我倒真希望他是近视太严重,看走了眼,这样的话,重新配副眼镜,我就可以解脱了。”为敏无可奈何的说着,为禹的调侃,比起张常忻的苦苦纠缠,真是丝毫显现不出分量。
为禹对于她未加驳斥自己的取笑,倒有几分意料之外的讶异,难道这个张常忻,真是那么令人头痛?
“他很无赖,死缠烂打,属于‘喜欢强迫别人和自己谈恋爱型’的人吗?”为禹充满好奇地问。
“你说什么呀,他可是我爸的学生也,人家说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你看我爸像无赖吗?”为敏不禁有些失笑,真亏为禹发明得出“喜欢强迫别人和自己谈恋爱型”的类型,老实说,她还真有些好奇,谈恋爱还可以区分成哪些类型呢?
“这倒奇了,你不是为躲他才上繁叶山庄?怎么这回又立场错置,不分敌我的替他说话了?”为禹故做姿态的反问。
为敏斜昵了他一眼,这个看似粗枝大叶的家伙,原来是心思缜密,扮猪吃老虎的高手呢!
“我不喜欢他是一回事,但并不表示他是个坏蛋或是个恶人。”为敏正色的说。
是非分明是做人重要的原则,她一向自诩做得不错,平素和自己相好的那群姐妹淘说说笑,开玩笑过分些无所谓,但对于张常忻的其他各方面表现,如果一概加以诋毁,未免有失厚道。
为禹又挑挑眉,不置可否,随口又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为敏夸张地叹了口气,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看来繁叶山庄这块净土,一不小心就给妈妈无心泄露了的话语给污染了,张常忻的阴影真实无孔不入。照这情况看来,众家兄弟回到繁叶山庄,听到这挡子事的风声,本着“亲爱忠诚”的态度,势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她询问,那她不就完了?没有和张常忻被困在爸爸的书房里,却被与他有关的蜚短流长谣言,弄得不得安宁,传出去真会被笑掉大牙。
“你想知道啊?”为敏心窍陡然一通,忽然想到一个免被干扰的法子,她突然笑得很“诡异”的问。
“说说看哪!”为禹不动声色。
“那我只说一遍,以后如果有人再问我相同的问题,我就叫他来问你,这是听第一手消息的代价。为敏嘻嘻而笑,不利用为禹的好奇心要他做做事,岂不可惜?
“你真是够懒的了。”为禹不禁失笑。
“是找人分担忧患,我的神经太衰弱,承受不住这样摧残和骚扰。”为敏不以为意,兼振振有辞!
理直气壮是和别人谈条件最佳的组合;如果理不直,气壮,好歹说服他人的机会也有一半吧?
为禹摇摇头,只是遏止不住笑意。
“张常忻呀,是我爸的得意门生,我们学校历史系的才子,我爸说他是研究历史的‘罕见佳才’,‘奇葩’,懂吧?她打算从身家背景开始作简介。
“很会念书罗?”为禹归纳出他得到的讯息。
“不只会念书。”为敏再次强调,“很有才气,够聪明,够认真,底子扎实,又愿意脚踏实地,是奇葩!奇葩,懂吗?这么优秀的人才,不是常常可以遇到的。得天下英才而作育之,人生一大乐也,以上的介绍词,全部摘录自我爸的话。”
“那么是个优秀的人才罗?”能从小叔口中得到这样的赞誉,想必是有非凡实力的家伙吧?
“是呀,和他一比,我就彻头彻尾成了个不肖女,成了根朽木,毫无乃父之风。”为敏说着说着,不禁小小地发起牢骚。
“他长得什么样子?”为禹换个角度问,才高八斗如左思之辈,如果生得丑陋不堪,想要获得意中人的青睐,也是一件困难重重的事,到底这是个注重包装的年代,才情高超,也要过得去的外貌相称,否则效果难免要打打折扣。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啊!很普通的嘛,瘦瘦高高的。长得还算端正。”她一样样浮泛地说着,虽然她常见到张常忻,却每每是处于一种避之惟恐不及的惶恐无奈中,根本无暇去仔细探看张常忻的模样,倒不是她这个中文系科班出身的,形容本事太差。
“脾气很古怪?”为禹又问,干脆换他主动出击,追踪报导会精彩些。
“还好啦,勉强也可以算是文质彬彬的谦仲君子。”为敏搔搔蓬乱的短发,脑袋中挤不出几句完整有恰适可以形容张常忻的句子,这才惊觉自己对他的注意力,实在少得可怜。
“喔!他还很喜欢送我巧克力。”为敏吐吐舌头,喜欢送巧克力,实在不能称之为“脾气古怪”,顶多只能冠他个“没有创意”罢了。
“还有呢?”为禹问着,唇边那抹张显的笑意,简直是跃跃难安,一触即发。
“你笑什么?”为敏陡然停止思考,有些莫名其妙的张望着为禹。
“优秀的成绩,难得的人才,瘦瘦高高的,文质彬彬的,喜欢请你吃巧克力的。”他顿了顿存心卖关子的笑笑,然后说:“我觉得你形容的人好象是叶耘。为禹忍不住哈哈而笑。
为敏一愣。
优秀的成绩,叶耘完全符合;难得人才,叶耘理当是;瘦瘦高高,拿来形容瘦削挺拔的叶耘也使用;至于文质彬彬,叶耘更是当之无愧了。恍然中,她竟不能反应。
“我好象听到叶耘的名字哦!”房门口忽然飘进一抹紫色柔和身影,正是杨恬如。
“你们躲在这儿说悄悄话吗?”杨恬如轻巧纤细的身影利落的闪进房间,落落大方的态度,反而令为禹和为敏有些被逮住的窘况。
为敏僵硬的浮起一抹笑意,随即跟着眼光陡然转移,心中细微的一抹神经被扯动,有点生疼——杨恬如的纤纤素手,正安稳适意的躺在叶耘的手掌之中。
“哈哈,叶耘,弄了半天,为敏竟然讨厌你这种类型的男生,哈哈,我还以为你这‘内外兼备,术德兼修’的标准情人处处吃得开呢!”为禹简直眉开眼笑。
原来优秀的叶耘也有踢到铁板的吃亏时刻。
“你发什么神经啊?我说的是张常忻,又不是‘别人’,你不要望文生意,断章取义,指鹿为马,指桑骂槐兼又挑拨离间,借刀杀人好不好?”为敏硬生生地把自己的目光从叶耘和杨恬如相握的手中抽出,边调整自己不疾不徐的语气,竟然达到不动声色,无动于衷的表现。
“哎!哎!你的国学造诣,只有在骂人的时候,才充分的显现出来呢!”为禹又是嘻然一笑。
“张常忻是谁哪?”杨恬如饶有兴致的问,弯弯的眉眼,跳动着一抹顽皮的神色,乍是俏皮可爱,为敏确突然觉得她的好事有点惹人讨厌。
“一个动了真心的男人。”为禹咬文嚼字起来,觉得自己还颇有几粉文学天分,挺有几丝浪漫的细胞,不觉得意起来。
“哦?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啊?”杨恬如堪称好奇宝宝第二,她旺盛的“求知欲”看来不比为禹逊色。
天哪!为敏在心底暗自叫苦,她果然是神机妙算,前后不到几分钟,就应验了她的预言!“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啊?”这句话,看来这个暑假要重复无数遍了。
为敏偷偷看了叶耘一眼,后者的脸上一片漠然,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她有一点落寞,有一点意兴阑珊,叶耘竟然对她的事一点都不关心,他不好奇张常忻是谁吗?
“无聊的孳事分子。”
“和叶耘很像的人。”
为敏和为禹同时喊了出来,两人一愣,接着只听到杨恬如甜甜的嗓音说道:“合起来就是:和叶耘很像的一个无聊的滋事分子啰?”
第三章
为敏无聊的坐在落荫湖旁,那棵属于叶耘的大树上,浓密的树荫,遮去了她大半的身影。
来到繁叶山庄一星期了,这是她头一次重温旧梦,爬上树来享受过昔的那份熟悉和畅快——叶耘和为禹、爷爷奶奶,还有那个杨恬如全下山去了,说是要采购一些民生用品,那辆老旧的吉普车,载五个人已经是极限了,反正她也不是很有兴致,索性自愿留下来看家,否则难道叫杨恬如留下来吗?
为敏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晃荡着自己的双脚,这棵从小坐到大的古树干,最是让人窝心,只是它标明着叶耘专属的名字,害她迟疑许久,好不容易趁着大伙都不在的片刻,溜上来小憩一番,这种偷偷摸摸的举动,实在不是一向帅气自持的她所该有的,而那份鬼鬼祟祟的情,更是有种说不明白的烦厌。
为敏不自觉的想起了刚刚他们一伙人一起坐上车嘻嘻哈哈的下山去的情景,为禹甚至对她的没能同行,丝毫不介意,他正忙着招呼杨恬如坐上驾驶旁的位置。
“恬如,我的驾驶技术可是一级棒的哦!坐我开的车呀,不但安全有保障,同时还能享受如腾云驾雾般的速度和快感呢!”
为敏偷偷一瞥,为禹口沫横飞的得意神色,尽数落进她的眼里。
“一个色心大起的男人,天花乱坠的工夫,真是令人为之惊叹!”为敏低声咕哝着。
杨恬如悦耳而女性的嗓音,略带兴奋的又飘进她耳里:“会开车的确是件很有趣的事,我很喜欢兜风,也想去学开车呢!就怕我太笨,学不会。”
“我教你呀!”为禹果然抢着回答,态度是既和蔼,又可亲,“我这么好的老师,加上你这个聪明学生,一定很快就学会,也许下次就换你开车兜风了呢!”
呵!呵!呵!
为敏真后悔没有随身携带录音机,不然为禹刚才说的话,录起来放给他听,这才真个知道“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样的好滋味了。
“好个见色忘手足的为禹,前后态度未免也差太多了吧!”为敏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着,乍然一抬头,又闯进叶耘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她又是一慌,急忙调开自己的目光。
“傻瓜,有人在剥削你当男朋友的乐趣呢!也不知道要出击!”她轻哼一声,走开了。
上山几天以来,她一直都没有和叶耘说什么话,她可以感觉到她和叶耘之间,不再像从前那样和谐,那样亲密,仿佛两个人心中都有所顾忌,也隐约有些疙瘩,叶耘甚至连对她打个招呼,都浅淡的有如对待陌生人一般,没有表情的笑容,没有表情的问候。
然而,碍于为禹之前的一番“训诫”,碍于杨恬如如影随形的黏在叶耘身旁,她也懒得再凑热闹,自讨没趣。因此,往往漫长的一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孤苦无依”的瞎混掉的。而以往和叶耘一起消磨时间的溪谷,落荫湖,古树上,她都不再涉足,惟恐一个不留神,撞上了叶耘和杨恬如的卿卿我我,那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为敏双手枕在脑后,逍遥的轻哼着歌曲,一派悠然自得,这个状似摇椅的枝桠,还是她坐起来最称意。亮洒洒的阳光,从枝叶的细缝中,筛落到她的脸庞,光洁的肌肤,映着温暖的阳光粒子,说有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她才顾不得太阳太毒辣,紫外线太强烈的科学报导,对她而言,接近太阳,才是免于生病的最好方法。
正当她自由自在地享受属于她一个人的浪漫午后时,树底一阵奚奚簌簌的突如其来的声音,惊扰了她的白日梦,她迅速的拨开枝叶,向底下探看!
竟然是叶耘!
为敏一惊,连忙从枝桠间起身,一心挂记着叶耘爬上树,慌乱中,来不及反应,拎了自己脱下的鞋就往更高的枝桠攀去。爬得越高,就越不容易被叶耘发现!但越高能负载体重的粗大枝干也就越少,趴到最后,触眼所即的枝桠都太瘦弱,有折断的危险。她正犹豫的当时,一面用手拨开枝丛,叶耘已经上来了,她一紧张,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摔了下去。
“啊——”地一声惨叫,她迅速地被地心引力所吸引,以重力加速度的猛烈冲劲向地面亲近,“砰”地一声,飞扬的水花四溅,她竟然掉进落荫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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