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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奇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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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抡拐扑到,一拐猛砸下去,叱道: “好狂的口气,你就接老娘一拐试试!” 苗森格格大笑,端坐在藤床上动也不动,觑定她拐头即将沾身,忽然疾抬左臂,左手“水中捞月”右手却是一招“月晕风动”!这种分搏奇招,原是他在罗浮山钻研数十年独创,施展并来,自然又比林三郎熟练得,神拐姥姥抡动钢拐一阵狂扫,七八招下来,竟然连他二片衣角也未沾到,反不时被他突出奇招,迫得连连闪退! 程尧低喝一声,也揉身抢了上来,两个瞎子你进我退,轮番抢攻了十余招,依然胜不得苗森。 孙伯度望见,心头骇然,大叫道: “苗帮主果然好掌法,孙某也遵命现丑,向帮主讨教几招。” 苗森尖笑连声,双掌交挥,力战三人,果然连一寸也没有移动过,倒把旁观的几位丐帮长老看得目噔口呆,骇讶不已。 程尧奋力抢攻二十余招,半点未曾占到上风,心里已暗暗佩服,孙伯度更不用说,早有收手罢战之心,只有神拐姥姥终生未服过人,兀自持拐狂攻不已。 四人战了足有半个时辰,神拐姥姥业已气喘嘘嘘,苗森陡地大喝一声,左腕一翻,与那瞎婆子硬拚了一掌,当场将他震退三步,孙伯度心中一动,连忙藉势抽身,收掌跃退,朗声道: “姥姥何必只顾恋战,洞里还有那贱人未除,不如彼此罢手,合力除了姓黄的贱人再说!” 瞎眼婆子仍然怒容满面叱道: “这姓苗的必是林三郎的师父,他此时赶来,定是想救那小畜牲!咱们不要上了他的当!” 苗森突然脸色一沉,急声问道:“林三郎果然在这山洞中吗?” 孙伯度道: “他三天前从小洪山潜回此地,极可能正藏在洞中,苗帮主如能袖手旁观,应允不插手援救令徒,兄弟愿劝程兄尽力为帮主去毒疗伤,皆因令徒现已牵涉在程兄私事纷争之中,屡次出手与我等为敌,苗帮主要是肯舍此劣徒,结交程兄为友,何愁伤势不愈?” 苗森听了,忽然仰天尖声大笑,那笑声锐利刺耳:经久不歇,好半晌,突地笑容一敛,切齿说道: “那孽徒害得我好苦,我恨不能将他擒住碎尸万段,方泄此恨,既如此说,不劳诸位费力,苗森便要擒他出洞,当面惩治给诸位看看。” 孙伯度闻言喜不自胜,拱手道: “能得苗帮主如此,想来程兄亦愿代为效劳,替帮主解去奇毒!” 苗森阴笑道: “那么你们且请让开,待苗某亲擒那孽徒出来。” 说着,举手一挥,孙长老和李长老抬起藤床,迅捷来到洞口,苗森厉声向洞中叱道: “林三郎,你还不给我滚出来么?” 黄氏在洞里一直全神倾听外面动静,先听见苗森率领丐帮长老赶来,一言不合与程尧动了手,心里正暗暗高兴,不想又被孙伯度几句挑拨,激得苗森转移目标来擒林三郎,眼见林三郎为玉梅疗伤尚未完毕,若是被他闯进洞来,却怎么办才好呢? 她心念一阵疾转,只得硬着头皮,应声答道: “姓苗的,你枉为一帮之主,竟被小人挑拨,信以为真,这洞里只有老身一人,哪来什么姓林的!你再在外面穷吼,别叫人笑掉了大牙!” 苗森一愣,回顾孙伯度道:“林三郎果然在洞里没有?” 孙伯度一口咬定道: “苗帮主休听那贱人一面之辞,林三郎在不在洞里,叫她先滚出来,咱们一搜便知。” 苗森颔首道: “这话有理,洞里是谁?何不立刻出来,让咱们搜一搜?” 黄氏应道: “你真是蠢得可怜,姓程的正欲借你之力,陷害老身,你堂堂帮主,在他们手中,竟比三岁婴儿还要幼稚!” 苗森怒道: “你只管放心出来,姓苗的若是搜不到林三郎,保你仍然安返洞里,你们的事苗某不想过问,但你这样据洞抗拒,难道苗某就不能进来了么?” 苗氏冷冷答道: “你一定要代他们出头,助纣为虐,老身只好连你一起得罪……”苗森勃然大怒,挥手道: “李长老,请你进洞去捉她出来。” 李长老应了一声,倒提打狗棒,左掌横护胸前,一低头,便抢进洞口…… 黄氏听得脚音进洞,一横心,扬手将一粒石子贯劲射出,低喝一声:“打!” 她此时虽然内力已失,手法仍极高明,那石子不歪不斜,径奔李长老前胸“玄机”要穴…… 洞口狭窄,无法躲避,李长老自然不知黄氏腕力薄弱,吓得缩脖子,退出洞外,那粒石子“噗”地打在洞壁上,堪堪没有射中李长老。 苗森怒道:“一粒石子有什么可畏的,孙长老,你去替我捉她出来吧!” 孙长老躬身应诺,理了理头上白发,弃了打狗棒,双掌一错,低头钻进洞去! 黄氏又低喝声:“打!”抖手射出一块石子,却被孙长老翻腕接住,趁机闪身进洞,疾探右臂,五指箕张,径扣她的“肩井”穴。 黄氏明知不以死拚,难以阻挡洞外攻势,假如此时被他们攻进洞中,玉梅和林三郎都将走火入魔,难逃厄运?心念之间,肩头微微一晃,左手向上一撩,反切孙长老的脉门,右掌闪电般出手,也向他“曲池”穴上扣去! 两人也快速绝伦互拆了四五招,黄氏怪招迭出,反手搭上孙长老的“大渊”穴,孙长老手法亦非等闲,旋臂一卷,也同时扣在黄氏“五里”穴上…… 黄氏存了拚命之力,不待孙长老发出内力,猛一伸头,张嘴一口咬在孙长老左肩上,用力一撕,扯了血淋淋一大块皮肉! 孙长老失声痛呼,忙不迭松手仰头倒滚,鲜血直冒,滚出洞外,捂着伤口摇头道: “帮主明鉴,那女人直与疯狗一般,口手并用,在下实在奈何她不得。” 苗森冷笑道:“我就不信她有多大能为,让我亲自会会她!” 说着,双手一按藤床边沿,身形腾起,落在洞口! 黄氏连退二位丐帮长老,已累得喘息不止,趁这时候探头向洞里倾听,只觉林三郎与玉梅鼻息沉重,呼吸十分短促,显然正在冲穴紧要关头! 她只好咬咬牙,横身在洞口,决心以死相拚,不让苗森冲进洞来。 说时迟,那时快,苗森身子刚刚飘落,左手疾翻,抖手先向洞口劈出一记劲风! 黄氏慌忙仰身倒避,却不料苗森身随掌进,右手用力在地面上一撑,整个身子已随着掌风抢进洞口! 他左手才收,右手丝毫未停,翻腕疾扬,又是一股劈空掌力狂卷进洞,紧跟着左手一撑,又向前挪移四五尺,早已抢到黄氏跟前。 黄氏不敢硬接他的掌力,顺地一个翻滚,反向苗森靠近,陡地骈指暴点苗森“冲门”穴! 苗森冷冷一笑,反手一挥,“蓬”地一声,硬生生将黄氏一掌震飞到四尺以外,背脊横撞在洞壁上,惨哼一声,萎然坠地…… 但她这时并未断气,竟不顾伤势,施身急滚,又向苗森扑了过来…… 苗森低叱一声,挫腕一登,呼地又是一记掌力发出! 这一次,将黄氏劈个正着,只听她失声惨呼,“哇”地喷出一口鲜血,登时倒毙地上! 苗森嘿嘿笑道:“林三郎,我看你现在还能向哪里逃?” 再说苗森进洞之后,孙伯度和程尧,神拐姥姥等全在倾神窃听洞中声响,及至听得黄氏惨呼之声,便知苗森业已得手,孙伯度和程尧一先一后飞身抢进山洞,神拐姥姥却横拐挡在洞口,沉声向丐帮几位长老道:“你们且在此稍候,谁也不许再进去……”
第十一章 旷世神医解天下毒
苗森掌劈黄氏之后,一面嘿嘿怪笑,一面正要进洞搜捕林三郎,忽见程尧和孙伯度也跟踪进到洞里。 顿时不悦,脸色一沉道: “你们也进来做什么?” 孙伯度笑道: “在下等,怕苗帮主孤身涉险,特来后援!” 苗森冷笑道: “多谢二位关怀,苗某自信尚能应付,这女人大约便是你们仇家,苗某已代为处决,至手孽徒就不劳二位费心了。” 孙伯度嘿嘿笑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暗中轻轻一带程尧,缓缓向洞口退去……。 这时候,林三郎在洞里急得心头狂跳,他自从苗森抢进洞里,已知今日难逃厄运,只是玉梅尚有最后一处穴道未能冲开,假如这时被苗森撞进来,撇开生死一事,就是与玉梅这个模样,也叫人羞煞……。 他心中一阵暗急,正要收回真力,起身拚力拒敌,哪知身形尚未移动,突觉怀中玉梅猛地一抖,轻轻“嘤”了一声,真力一倾而出,仿佛已无甚阻碍! 林三郎连忙运气注入她的体内,果然觉得她浑身血脉已畅通无阻,那封闭的三处穴道,恰在这危机一瞬之际,霍然而开……。 玉梅用力推开林三郎,腾身跃起,探臂便抢自己的衣服,匆匆向身上穿着。 林三郎也三把两把穿好衣服,两人闪身跃靠洞壁边,侧耳倾听,黄氏已经声息毫无。 林三郎不禁又心念一阵疾转,忖道: 师父功力超人,洞中狭小,又无可避之处,他虽然两腿不能行动,但仗着掌力,我们也无法冲出洞去呀! 想到这里,他忽然心中一动,蓦然想起自己在小洪山时,从程尧手中抢来的那块“迷魂帕”来。 连忙塞了两粒解药在玉梅口里,自己也含了解药,然后探手入怀,取出“迷魂帕”……。 苗森叱退孙伯度,正要进洞,陡觉眼前暗影疾晃,一股浓烈的异香,扑进鼻孔……。 他骇然失惊,慌忙双臂交挥呼呼劈出两掌,倒身滚地疾退,脑中忽然一阵晕眩,顿时眼冒金星,仰面栽倒地上。 突起仓促,连孙伯度和程尧俱未防备,两人闻声刚要堵住洞口,倏从洞里卷来两股凌厉无比的劲风,当胸横撞了过来……。 孙伯度沉声低喝,连掌反劈,竟被那股劲风震得拿桩不稳,直向洞口滚了出去,程尧大惊失色,赶紧转身紧贴着洞壁,厉声叱道: “是梅儿吗……?” 但一句话还未完,耳中陡闻一声轻笑,紧跟着,一阵香味,已钻进自己的鼻孔中。 他骇然发觉那香味道与自己的“迷魂帕”气味一般无二,心头更是一震,连忙闭住呼吸,探手到怀里去取解药……。 就在这当儿,身前微风轻扬,两倏人影已迅捷无比从他身前掠过,冲出洞口! 神拐姥姥正在洞外截阻三名丐帮长老,忽听洞里呼喝声起,紧跟着发觉有人滚了出来,也未细察,拧身急闪,钢拐顺手就是一招“浪卷流沙”扫了过去……。 拐身过处,只听一声掺呼,已将那人震飞开去,但瞎眼婆子陡地心中一动,骇然叫道: “是伯度吗?” 然而—— 孙伯度此时早被她一拐打中前胸,飞撞在山壁上,当场闭气昏死,瞎眼婆子未听见回音,情知出了差错,两脚猛地一顿,嗖地窜了过去,探手试试,孙伯度早已气若游丝,嘴角边泛着丝丝血迹! 那三名丐帮长老微微一愣,猜想洞里必有世变,互相遁了个眼色,一齐伏腰向洞口冲去。 他们刚到洞口,恰与洞中冲出的两条人影迎个正着,孙长老目光锐利,一瞥之下早看出那两人一男一女,女的虽然不识,那男的却正是被自己逼落悬崖的林三郎,挫腕之际拍出一掌,同时沉声喝道: “别放走了这两个小辈。” 但闻林三郎一声冷笑,左臂扬处,一股劲风迎向孙长老,“蓬”然一声暴响,孙长老当场连退数步,几乎在同一刹那玉梅纤掌翻飞,掌打指戳,也迫退了洪李二人两根打狗棒,双双晃身抢出重围,如飞一般向谷处奔出……。 孙长老骇然道: “那不是姓林的小辈吗,数日不见,这小子内力怎么增进了许多?” 李长老也说道: “那女的手法功力均在姓林的之下,难道便是程尧的仇家不成?” 孙长老忽然心中一动,惊道: “不好!怎没见帮主出来,咱们快去看看!” 三人一齐转身奔到洞口,却见程尧正挟着苗森从洞中缓步而出! 孙长老一摆打狗棒,沉声急问: “苗帮主怎么样了?” 程尧冷冷一笑,答道: “他被迷魂帕上冷香散迷倒,一个时辰之内如无解药,神仙也难救他性命。” 孙长老着慌道: “是谁下的毒手?一个时辰眨眼即过,这要到哪里去弄解药?” 程尧缓缓走到洞外一块空旷之处,将苗森放在地上,说道: “那迷魂帕本是老夫之物,不久前才被姓林的小辈趁机窃去,东西既是老夫所翻,我自然备有解药,否则,刚才在洞中连我也被那小畜牲迷倒了……” 洪长老不待他说完,早抢着道: “前辈既然有药,就请分赐一些,救得苗帮主性命,咱们丐帮必厚谢大恩。” 程尧冷笑道: “解药不难,但我有两件事,要烦各位长老金诺。” 孙长老道: “丐帮自吕帮主去世,如今已群龙无首,只要能救得苗帮主性命,无事不可以依从的。” 程尧点头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疑难大事,第一、贵帮吕帮主死在劣女手中,非出程某本意,如今劣女亦已背叛,我若替苗帮主解去冷香散之毒,你们须将吕帮主那笔仇恨一笔勾消,不能再找程某纠缠。” 孙长老等略作思付,便爽然道: “这是自然,前辈赐药解毒,恩仇已抵,我等焉能寻衅纠缠。” 程尧又道: “第二、程某双目不便,你们须答应在;追捕苗帮主叛师劣徒林三郎之际,并将程某那灭门欺祖的女儿程玉梅擒送大洪山,交程某亲自治罪,反正她与林三郎必然同行,这件举手之劳的事,想必各位也能替我办到。” 孙长老连连点头答应,程尧这才取出解药,递给孙长老……。 洪长老忽然心中一动,晃肩将程尧拦住道: “程前辈所嘱各事,我等无不竭力以赴,但我等也有一事,要烦前辈鼎力成全。” 程尧脸色微变,冷冷道: “各位还有什么事需要程某效力的?” 洪长老道: “程前辈旷世神医,擅解天下奇毒,咱们苗帮主双腿中毒红肿,无法行动,不知也能烦请前辈一并成全代为疗治么?” 程尧听了淡淡一笑,摇头道: “他腿上所中之毒,乃罗浮山中毒泉浸蚀,其毒非比寻常,程某虽然也曾耗力炼得两粒解药,怎奈全被林三郎和劣女盗去,对这件事,恕程某人爱莫能助了。” 三人大为沮丧,孙长老又道: “前辈虽无解药,总知道配制的药方,虽道不能再烦神医另炼几粒么?” 程尧沉吟片刻,笑道: “这话倒是不错,但那两粒解药,乃程某踏遍天下名山大川,耗了许多精力寻觅主引药物配炼而成,只要各位能代程某擒回劣女,程尧或许不畏辛劳,再替苗帮主炼药解毒,以酬雅意。” 孙长老忙拱手道: “多承前辈金诺,我等必当全力以赴,前辈尽管放心就是。” 程尧颔首为礼,挟起身负重伤的孙伯度,偕神拐姥姥匆匆离去。 再说林三郎和玉梅一口气奔出大洪山,直到离了山区,不见身后有人追赶,这才放缓脚步,寻了一处树荫下休息。 林三郎向玉梅说道: “今天真是险而又险,万料不到程尧和我师父都找到洞外,现在想起来,当真千钧一发,令人还有些心跳,你可觉得内腑真气已能畅通了吗?” 玉梅颔首叹道: “我在他们一到洞外的时候,便听到他们急论动手的声音,那时候还有一处穴道没有打通,心里正急得不得了。 后来还是仗着娘舍命挡了一阵,才及时冲开穴道,没有被他们擒住,可惜娘却被他们活活劈死洞中,连尸骨也不能收埋,真叫人愧心难安。” 林三郎也不禁长叹道: “她老人家对我赐血增长内力,弄得自己衰弱不堪,才遭了我师父的毒手,说起来全是我害了她老人家……。” 玉梅道: “现在已不是谁害谁的问题,娘舍了性命,让我们能脱身逃出重围,你师父他们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从此天涯茫茫,后有追兵,前无去处,叫咱们怎么办才好呢?” 林三郎黯然神伤,久久没回答! 心里也忧然不安,忖道:“本来嘛!现在我们虽然逃得性命,又能往哪里去呢?天下虽大,似乎已没有我们容身之处了!” 他甫经黄氏促成,与玉梅结成夫妻。 但命运却偏偏作弄他们,使他们一对新人,非但死里逃生,倍经艰苦,而且成了丧家之犬,漏网之鱼,连一片属于他们的小天地也没有! 他失神地仰头怅望天空。 但见—— 暮色四起。 鸦影阵阵。 已是一日又尽的黄昏了,他不但伤感,更有一丝隐约的肌意……。 玉梅和他都三天三夜未进粒米,全仗药丸维持体力,现在风险暂时渡过,却令他兴起一种欲居无处,欲食无粮的落魄之感! 他们逃得性命,但却好似穷途末路,份外凄凉! 林三郎愧然轻吁一声,突然觉得自己堂堂男子汉,连妻子的温饱也未能兼顾,委实太对不起玉梅,不由自主探臂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问道: “你饿吗?” 玉梅微微点头,道: “有一点,你呢?” 林三郎道: “我们身边已经没有干粮,你忍耐一会,等寻个市镇,再饱餐一顿!” 玉梅皱眉说道: “咱们已无家可归,难道就这样天涯流浪,走到哪里算哪里?” 林三郎忽然心中一动,探手入怀,摸了摸那五块“绿玉龟壳”,欣然道: “你可记得那幅画像?还在身上么?” 玉梅迷茫地问: “什么画像?谁的像?” “就是咱们在大洪山石洞里,从我师父身边找到的一幅,画上不是有个穿红衣的女子,背着一张硬弓……。” 玉梅恍然道: “啊!我记起来啦!可是这一张吗?” 说着,从怀里取出那张得自苗森的画像,递给林三郎。 林三郎急急将画像摊开,指着那画上的红衣女子对玉梅道: “你想想看,这女子可有些像咱们在小洪山渡口所遇见的那个红衣女人?” 玉梅仔细向画上详端半晌,点头说道: “唔!的确很像,但她与咱们的去处又有什么关系呢?” 林三郎激动不已,兴奋地说: “她们如果真是一个人,那红衣女子一行三人必然便是我师父的同门师兄弟无疑,我曾听他们私下商议,提到近日要在衡山紧急聚会,但不知要商量什么大事,我们何不也赶到衡山,相机行事呢。” 玉梅不解地问: “他们聚会不聚会,与我们又有什么相干?” 林三郎便把衡山门中一十三块“绿玉龟壳”如能凑齐,便能进仙龟岭奇门秘室等情,大略向她述说了一遍,并且又道: “我师父误吞变性药丸之后,对我极不谅解,咱们如能设法替他弄全一十三块绿玉龟壳,那时感念我的苦心,就不会怀恨我了。” 谁知玉梅听了这些话,顿时感到不悦,冷冷道: “原来你到现在还想念你那师父,要替他弄来绿玉龟壳,求他仍然将你收在门下?你不要忘了,你的师父杀了我娘,正是我们的弥天仇人!” 林三郎一愣,颓然叹道: “我何尝不知这一点,但我两次三番得他厚恩,才能留得活命,仇虽要报,恩也应报,我自觉误给了他老人家变性药丸,害他蒙羞终生,的确太对不起他!” 玉梅怒道: “你好心给他盗药,自己不食,先送给他,这番心意也够报达他的恩惠了,至于误服了药,又不是出于有心,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林三郎道: “话虽如此,但他老人家因此对我误解甚深,我总得设法使他了解当初那番苦心才行。” 玉梅满脸怒容,霍地从林三郎怀里一挣而起,冷笑道: “你心中只有师父,哪还有我娘和我的地位。 老实告诉你,在大洪山时,我早发现了他藏身之处,几次要想杀他,全为了你才罢手。 不想你得了我娘和我的恩惠,从未想到报偿,反念念不忘那姓苗的老东西,你这人还有一点良心么?” 林三郎被她一顿责骂,愧悔得无地自容,凄然苦笑道: “黄老前辈对我厚恩如山,我焉有不知的讲理……。” 玉梅又道: “你既然知道,就不该再认那杀我娘的苗森是你师父!” 林三郎此时心念分歧,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她才好,痛苦地用双手捶着前额,眼中热泪,已凄然盈眶欲泣! 他不能忘记苗森救命授艺的厚恩,更无法忘记黄氏赐血的大蹿? 但又怎料到老天偏偏作弄他,竟将这两个有恩于他的人,搅扰在这场乱万份的恩怨仇杀之中。 如今恩仇都令他无所适从,甚至连谁是恩人?谁是仇人?也有些混淆不清。 玉梅又冷冷说道: “你跟我已是夫妻,但我不得不慎重告诉你一句话,你若以苗森为师,我就不是你的妻子,我死也不会跟你去衡山,替你那可耻的师父抢夺绿玉龟壳的!” 林三郎忽然痛苦地挥手叫道: “不去尽可不去,你何苦这般逼我……?” 玉梅脸色微微,疾退两步,沉声道: “你恨我这样说,是不是?” 林三郎叹道: “我怎么会恨你?我只恨命运捉弄人,让这些恩怨仇恨纠缠不清,难以排遣!” 玉梅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却扭身疾奔向暮色中……。 林三郎身形疾晃,将她拦住,急道: “天这样晚了,你要到哪儿去?” 玉梅紧绷着脸,冷冷说: “我知道你答应婚事,替我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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