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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奇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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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道: “天这样晚了,你要到哪儿去?” 玉梅紧绷着脸,冷冷说: “我知道你答应婚事,替我疗伤,全是满心委曲,并不是真心情愿的。 现在又为了你那师父,连我娘的血海深仇也不顾了,我跟你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呢?” 林三郎急道: “我并没有说置她老人家血仇不顾,但恩怨必须分明,待我报了恩,那时候你要替娘报仇,也还不迟。” 玉梅不屑地道: “我偏要立即替娘报仇,杀了苗森,你再去向他报恩吧!” 话一说完。 翠袖一摔,荡开林三郎,身形如飞般驰离而去! 林三郎吃了一惊,慌忙迈步急追,一面叫道: “玉梅!玉梅!你听我解释……。” 然而—— 任他叫破喉咙,玉梅却理也不理,莲步如飞,不多久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林三郎全力追了一程,渐渐望不见玉梅的人影。 极目四望,尽是乱山,夜神已经偷偷占领了大地,喧哗的世界也慢慢静止了下来! 他心碎难禁,驻足痴痴立在苍茫夜色之中,恨起来,不禁握拳捶胸,顿足长叹,他虽然早知玉梅任性心狠。 但如今既然已成连理,却想不到情海忽然扬波,将这段短暂的绮丽美梦,撕成粉碎……。 眼泪顺着面颊向下蠕流,他恨人生,恨这个无情冷酷的世界,更恨自己这多变的命运和际遇! 要是他不在罗浮山遇到苗森,要是他不因疗伤解毒千里迢迢追到大洪山来,也许他至今不过是个平凡穷困的少年人。 然而—— 现在他却置身在这纠缠不清的纷争之中,是恩是怨,无法细辨。 虽然学得一身出奇的武功,又娶得玉梅这么如花美眷,心中非但没有丝毫快乐,却蓄蕴了无限辛酸和痛苦! 玉梅走了,为一句争执,便绝袂而去,往日柔情,都成了梦境。 林三郎喟然痴立,回想起日间在山洞中相拥疗伤的绮丽风光,益增无限伤感。 夜色已浓,荒郊夜半,仍有些微寒风,风过处,他不由机伶伶打了个寒颤,遽然从迷茫中清醒过来……。 他探手入怀,想摸条手绢拭擦颊上泪痕,闪闪发着一蓬碧绿的光芒,林三郎凝目半晌,口里喃喃自语道: “你们看起来多么美?其中任何一块,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但可惜却沾染着多少英雄豪杰的鲜血……。” 他忽然下了最大的决心,匆匆将“绿玉龟壳”揣进怀中,迈步昂头,觅路直向衡山奔去……。 秋凉气爽,枫叶满逆。 八月正是南岳香汛鼎盛的时候,林三郎独自夹杂在成千上万往南岳进香的善男信女之中,来到这名闻天下的衡山之麓。 他立在山脚,仰头望望这并不算太高的南岳衡山,心里忽然有一丝说不出的惆怅滋味,伸手按了按腰间的五块“绿玉龟壳”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面漫步登山,一面暗中忖道: “我只听说他们要在衡山聚首,既不知时刻,又不知在什么地方? 如今纵然赶来了,却到哪儿去找他们呢? 何况这八人之中,个个都有一身出类拔萃的武功,假如我这样孤身一人撞去,岂能轻易将那八块龟壳夺到手里?” 他不住的盘算着应该怎样下手进行,顺便在沿途食摊上买了些干粮,行到半山,便离开朝山的人群,独自向深山荒岭中行去。 他料想这些武林建者聚首会谈,决不会选择人烟稠密的前山,是以脱离人群之后,立即展开身法,向后山绝岭深谷中寻觅。 正行之际。 突然听得一阵极其轻微的衣袂飘风声响,来自身后……。 林三郎暗地一惊,慌忙停步装作游山模样,一面眼角偷窥,却见是个身着蓝色衫裙的少女,如飞般疾驰而来! 那少女遽然发觉前面有人,似乎也吃了一惊,沉身落地,停在林三郎身后一丈左右,用一双精芒激射的眸子,仔细向他打量着。 林三郎假作未见,负着双手,不住的摇摇晃晃,极力扮得像一个游山玩水的书生,同时低声吟哦,呢喃不休! 那少女看了许久,忽然忍不住“噗嗤”笑起来,叫道: “喂!那位公子,能不能把你的诗兴停一停?这儿好像不是你吟诗的地方吧?” 林三郎故作一惊,讶然回顾。 不料触目却见这少女年约十五六岁,长得甚是丑陋,细目淡眉,配上一只扁平的鼻子,嘴唇厚厚的,显得极是平凡无奇,当下假装失惊地问道: “姑娘是呼唤在下么?” 那少女举袖掩口,笑得却很甜,道: “真人面前不用说假话了,我看公子步履沉稳,目中有神,太阳穴突起甚高,似乎不像是个吟诗作画的酸秀才,倒像是位身负绝学的武林人物!” “姑娘真是好眼力,在下虽然钻研诗画,但也会随人练了几天武,略会几招花拳绣腿,倒叫姑娘笑话!” 那少女娉娉婷婷行了过来,微笑道: “公子贵姓?” “在下姓林名三郎,是岭南人氏。” 少女渐渐笑容收敛,凝目说道: “林公子独自一人来到这儿,可有什么要事待办么?” 林三郎忙笑道: “在下不过偶游衡山,见这儿风景绝幽,一时发了诗兴,随意吟哦几句,不想却被姑娘撞见了。” 那少女又轻声笑道: “这儿荒山野谷,何曾有什么风景?再说我刚才见你赶路的身法,足见内功已有极深造诣,公子休要再瞒人了。” 林三郎笑道: “在下的确无心到此,只为要摆脱那些人群,才急急赶了一程路是真的。” 那少女微微笑道: “那么林公子可愿将师承门派,向人家说说吗?” 林三郎道: “在下恩师乃山野之人,平生不愿将姓氏向人宣告,姑娘尚请多予赐谅!” 少女“哦”了一声,颔首说道: “你虽不肯将师承见告,但我从你眼神中不难看出,令师必然是位功力超人的禅门中人物,这话可对吗?” 林三郎拱手道: “姑娘慧眼锐利,几乎令在下无所遁形,不知姑娘贵姓,独自到这荒山中又有何事呢?” 那少女又甜甜一笑,说道: “好呀!你也盘问起我来啦?” 林三郎只觉这少女容貌虽然丑陋,但天真浪漫,笑起来甜甜地,倒甚讨人喜欢,于是也含笑道: “姑娘若是不便,就不说罢,在下随意一问,原没有盘诘之意。” 少女笑道: “我又没做亏心事,还怕人盘问么?告诉你吧!我姓蓝,名叫蓝蓉,家就在距衡山不远的新桥,我到这儿是特地来接我爹爹的!” 林三郎心中一动,忙问: “令尊想必是武林高人,他也在这荒山之中么?” 蓝蓉笑道: “他老人家每年要来衡山几次,尤其元宵,总要跟叔叔们到这儿摘星峰上聚会,只是今年……。” 说到这里。 她忽然发觉自己说溜了嘴,忙一笑住口,淡淡笑着转开话题道: “他不许我来的,但我久想偷着来玩玩,所以独个儿来啦!” 林三郎听说了这话,心中一阵暗凛,私忖道: “此女言语吞吐,只怕与衡山之会的人有些关连,或许她爹便是十三奇中之一,也未可知,我倒不能轻易将她放过。” 主意一定,便微笑说道: “荒山每多虫兽,令尊不让姑娘涉险,也是正理,在下反正无事,姑娘可肯应允在下奉陪往摘星峰上拜访令尊么?” 蓝蓉微微皱眉,犀疑了一下,道: “他老人家连我也不许到摘星峰上去,林公子如有空闲,咱们到峰下去等他可好?” 林三郎忙侧身让路,笑道: “在下正有此意,容姑娘请先!” 蓝蓉“噗嗤”一笑,娇躯一晃,快如闪电般从林三郎身侧一掠而过,回头招手笑道: “咱们比比脚程,看谁先到峰下!” 林三郎应声起步,紧跟蓝蓉身后,两人流星赶月似一阵疾驰。 那蓝蓉娇笑连声,始终保持在林三郎前面五尺左右,不即不离,时时扭头向他微笑。 林三郎暗中叹了一口气,忖道: “这位姑娘一身武功,不在玉梅之下,但不知她像不像玉梅一样任性和狠毒呢?” 他心里想着心事,未曾留意前面的蓝蓉已疾然沉身停步,正扭转娇躯,一个收脚不住,两人对撞了个满怀……。 林三郎吃了一惊,慌忙错步要想拉住蓝蓉,却不想蓝蓉反而伸手玉臂一把将他拉住,轻声问道: “瞧你急得这样儿,可撞着哪儿没有?” 林三郎尴尬地松手退开,笑道: “是我不经心冲撞了姑娘,不知可曾伤着姑娘?” 蓝蓉笑道: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哪有这么容易便撞伤了。” 说着,用手一指前面,又道: “喏,你瞧!这就是摘星峰了,我爹爹就在上面。” 林三郎仰头望去,果见迎面一座奇峰,削壁森森,耸立在荒凉的群山之中。 这一刹那间,他混身热血开始沸腾起来……。 摘星峰就在前面! 峰上正有那八位身怀“绿玉龟壳”的武林异人在围坐聚会,他是不是该立即上山,出手夺取那八块“绿玉龟壳”? 他有些蛮然欲动,因为如果能将那八块龟壳凑齐,他与苗森之间的误会,便能释然而解,用那一十三块“绿玉龟壳”也足以酬偿苗森对他的两次救命大恩! 但是—— 他一个人赤手空拳,又怎能突然制服得了八位身怀绝学的同门师伯师叔? 他不禁用眼掠过蓝蓉,心里起了一个奇想: 要是我将她擒住,押上摘星峰,迫她爹爹和其他同门师叔交出龟壳,也许倒不失为成功捷径! 想到这里。 他忍不住灼灼向蓝蓉逼视着,一丝可卑的意念,在他脑中激动,暗暗将功力运注在双臂之上……。 蓝蓉仍然未觉,反而向林三郎移近一步,轻声说道: “你别出声,咱们悄悄躲着,等会爹爹下来,吓他一跳,好么?” 林三郎见她如此纯真,与自己初识,竟这般一见如故,毫无戒心,顿时一阵惭愧,散去运集的功力,点头低声道: “好虽然好!但令尊见我们偷到峰下,在下又是外人,不知会不会生气?” 蓝蓉笑道: “不会,他老人家从来不发脾气的。” 林三郎又道: “但峰上不止令尊一人,要是被令尊同门发觉我这外人潜来峰下,只怕不肯放过我。” 蓝蓉又笑道: “今天只有我爹爹一个人在峰上,他们约好八月中秋晚上晤面,现在日子还没到哩!” 林三郎听了,暗称侥幸,亏得自己没有贸然发动,原来他们聚首之期,是订在八月中秋之夜……。 正在思忖。 蓦地—— 忽听蓝蓉轻呼一声,道: “快躲!我爹爹下来了!” 话落时,人已钻到一丛矮树后面! 林三郎抬目上望,果然峰上出现广条迅捷无比的人影,宛如大鹏凌空,由上而下,直向峰下泻落。 那身影来势好快,未容林三郎转念头是不是跟随蓝蓉躲起来,那消几个闪腾,已从峰上首落到峰腰以下,距望林三郎立身之处不远! 林三郎只得索兴负手而立,眨眼功夫,一位身着青色长衫的老者已飘落在他身后。 那青衫老人目如电芒,在林三郎面上扫了一眼,微微露出讶诧之色,冷冷问道: “小哥儿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这几句话,恍如几支冷剑,使林三郎深感一颤,连忙拱手行礼道: “在下林三郎,特来拜谒蓝老前辈。” 那青衫老人不禁猛可里一震,身形疾晃,凉退丈余,沉声道: “小哥儿怎识得老朽贱名?更知老朽会在这荒山绝峰之上?” 林三郎正要答话,蓝蓉早笑着从矮树后闪了出来,叫道: “爹爹,是我告诉他的,咱们特地来接你老人家呢!” 青衫老人这才面容稍霁,但却不悦地向蓝蓉说道: “年纪不小了,还这么淘气,谁叫你又老远赶到衡山来?这位林相公是在哪儿相识的?” 蓝蓉小鸟依人般偎在青衫老人怀中,嫣然笑道: “我在家里等你许久,忍不住也到衡山来看看进香热闹,后来想起不如来接你老人家一块儿回去,途中遇上林相公,他也是游山无事,才一起来接你!” 青衫老人微微颔首,慈祥地抚摸着蓝蓉的青丝,一面拱手向林三郎笑道: “老朽这女儿无礼得很,好端端又把林相公也拉了来,适才多有失仪,林相公别怪才好!” 林三郎连忙回礼道: “小可游山无事,不期得识蓝姑娘,得知前辈仙驾正在衡山,心可久仪盛名,故特赶来晋谒!” 青衫老人哈哈笑道: “老朽蓝国佐,不过山野村夫,怎敢当盛名二字,林相公神足气定,轩昂不群,一眼看得出是名门大派出身,不知令师是什么尊讳?” 蓝蓉又抢着说道: “我已经问过他啦!人家说师门有例,不能随便把姓名对人宣扬!” 蓝国佐笑着点头道: “高人隐土,不愿弟子恃仗师门名声,这也是武林中常有的事,哪像你不懂事,动辄把爹爹的名字,随处张扬。” 林三郎忙拱手谢罪,蓝国佐亲切地携了他的手,道: “林相公若无他事,老朽寒舍就离衡山不远,何不移玉至舍间盘桓几天!” 林三郎也不推辞,三人并肩离了衡山,径返新桥。 蓝国佐引着林三郎直到一个宽广的庄院前,用手指着道: “这儿便是老朽寒舍,乡居简陋,林相公多多委曲,蓉儿,还不快叫他们来迎接客人。” 蓝蓉应声当先奔去。 林三郎循目前望,但见这座庄子占地,十分宽大,庄前一条小河,上有木桥,过桥是一座高大的庄门,隐约可见门中房舍比栉,住户极多! 两人缓步行到桥头,蓝蓉已纵跃如飞又迎了出来,一面奔过木桥,一面高声叫道: “爹爹,你瞧瞧是谁来啦!罗叔叔,和尚师叔,和谢姑姑他们全都来啦!” 随着蓝蓉身后,庄门上涌出男女三人,一齐向蓝国佐拱手为礼,叫道: “大师兄,您好!” 林三郎抬目一见那男女三人,心头不禁猛震,竟迟疑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跟随蓝国佐跨过木桥……。 原来那男女三人,正是林三郎在小洪山渡口两次遭遇的谢凤仙,罗元茂,和那黄衣僧人! 谢凤仙等见了林三郎,也都一怔! 蓝国佐就在桥上替他们一一引见。 罗元茂敞声笑道: “林老弟,咱们可算有缘,三番两次,竟然又遇上啦!” 蓝国佐讶道: “原来你们早已相识?” 罗元茂笑道:“岂只相识,咱们还动过手,这位林老弟功力倒是不弱,只习性太坏,专在年轻女孩儿身上打主意。 你到这儿,莫非又看中了咱们这位蓉姑娘?这一次罗某人要叫你知道报应!” 话声才落。 轻晃双肩,竟突地欺身而上,探手向林三郎肩上疾扣过来! 蓝国佐一探左臂,将他拦住,沉声道: “七师弟,你要干什么?” 蓝国佐用巨如蒲扇的手,指着林三郎道: “这小子是邪魔外道出身,专门诱拐良家妇女,咱们在小洪山就亲眼见他携着一个绝色女郎,胁迫人家跟他远走!” 蓝国佐父女闻言全都变色,不约而同扫了林三郎一眼。 林三郎却气得脸色发青,紧捏拳头,恨不得上前去狠狠给罗元茂几个耳光! 蓝国佐目光如炬,沉声又道: “你这话有何证据?” 罗元茂道: “这事六师姐和广慧师弟均所目睹,还要什么证据,姓林的潜来此地,必然又动上蓉侄女的念头,这小子真是买咸鱼放生,不知死活了!” 蓝国佐又向谢凤仙问道: “六妹,他这话可是真的?” 谢风仙点点头,道: “七师弟所说情形是事实,但姓林的是不是在诱拐人家少女,这却难以逮断。” 蓝国佐又问那黄衣僧人广慧大师道: “八师弟身在空门,你看林相公可如罗师弟所说?” 广慧大师双手合十,念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逛盲,据贫僧看来,那位女郎倒是情愿跟随这小施主同行,不像是被迫勉强的。” 罗元茂怒叱道: “你们和尚湛破色关,不近女色,怎猜得到人家女孩子是情愿的?” 广慧大师忙道: “善哉!善哉!罗师兄说这话,不怕罪过么?” 蓝国佐听到这里,已知准是罗元茂在臆测乱说,不由沉脸道: “罗师弟,你这火爆性格,总不肯改一改,事实未明,怎能这般含血喷人,倘若愚兄一时失察,岂不曲煞了林相公?” 转面又向林三郎笑道: “常言道:不打不相识。老朽这位师弟天生莽性,曲辱之词,林相公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林三郎愤然拱手道: “林某对小洪山之事,不愿多费唇舌,既是这位罗前辈不谅,林某立即告辞。” 蓝国佐笑道: “林相公若是一怒而去,就显出多了老朽的心了,来来来,一言释怀,快请进庄里待茶。” 言下不由分说。 一手拉了林三郎,一手拉着罗元茂,大步过桥迈进庄门。 林三郎不得已,只好随着众人进庄落坐,蓝国佐又安排酒筵,故意将罗元茂与林三郎请在邻座,殷勤劝酒,欲替他们化解。 罗元茂畅饮了几杯,忽然借故倾过身子,对林三郎低声说道: “姓林的,希望你在此地作客,老老实实,别犯在罗某手上!” 林三郎大怒,正要发作,罗元茂又轻声笑道: “你如敢声张,便是你自己心虚,罗某必放你不过。” 林三郎含怒道: “我与你素不相识,无怨无仇,你怎么几次污陷,一定要与我作对?” 罗元茂笑道: “怪不得罗某与你作对,你要下手,不该选中我大师兄的独生女儿,此地不是小洪山,总之你自己多思忖思忖吧!” 说罢。 又轰然闹酒畅饮,不再与林三郎搭腔了。 这番话,直把林三郎气得五脏冒火。 但当着蓝国佐,又不便发作,忍气喝了一席闷酒,回到客室中躺在床上,越想越气,说什么也无法入睡。 酒入愁肠,更使他按捺不住,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推窗眺望。 时间已在夜静亥未子初,一轮皎月,高挂天际,将大地染上一层惨淡的银白色,庄外树梢,均清晰可见。 林三郎忖道: “罗元茂当众折辱我,小洪山—掌之仇,至今未报,何不趁这月夜,约他私自到庄外去拚个生死存亡,除除心头这股怨气。” 他一时不能忍耐,匆匆结束一下衣服,纵身跃出窗外,蹑脚掩到罗元茂所睡的房间外,屈指轻轻弹了弹窗槛。 哪知罗元茂白天酗酒过多,此时睡得正沉,那轻微的弹窗之声,竟未将他惊醒。 林三郎用舌尖舔破窗纸,凑在破孔中向屋里一望,见房中蜡炬高烧,仍未熄灭,罗元茂合衣躺在床上,正鼾如雷,睡得正甜。 他忽地想起一件事来,当下忙从怀中取出“迷魂帕”同时塞了两粒解药在口里,左手一拨窗槛,飘身进了客房……。 窗槛掀动,发出“卡嚓”一声音响! 罗元茂究竟是身负绝学的武林健者,猛地从沉醉中惊醒过来,两手一按床沿,便想跃身而起,同时沉声叱道: “是谁?” 哪知叱喝之声方才出口。 蓦地—— 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入,饶他“铁掌追魂”罗元茂功力何等精湛,遽闻这股香味,要想闭气屏息,已经太迟了,连人影也未看清,脑中一阵晕眩“咚”地一声又昏倒在床上……。 广慧大师的卧室与罗元茂紧邻。 这时候,正在房中盘膝打坐,先听得罗元茂呼叱之声,便已惊觉,初时还以为罗元茂醉后呓语,及至听见那“咚”地一声响。 顿时发觉不好,陡地拔身而起,一阵风似的赶到隔壁……。 推门一看,却见罗元茂仍旧好端端躺在床上,好像并无什么异状! 但广慧大师亦是江湖中阅历丰富的老手,冷目一扫,发现窗户已被人打开,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身形疾晃,便跃到床边! 他先伸手探探罗元茂的鼻息,见他尚有呼吸,心里一块大石,方才落地。 谁知一低头,却赫然看见罗元茂床头上多了一粒黄色药丸,药丸之下,压着一张字条。 广慧大师一挥手,取了那字条,就着烛火,大略一看。 顿时面上神色大变,放声叫道: “不好了,快来人呀!” …………… 广慧大师出声喊叫,没片刻,早将蓝家众人全部惊动。 蓝国佐当先奔到客房,紧跟着谢凤仙和蓝蓉也先后赶到,林三郎到得最晚,但却排开众人,抢到床沿近处。 蓝国佐从广慧大师手中接过字条,展看一遍,面色铁青地问道: “八师弟,你进房的时候,可曾见到有什么人影异动?” 广慧大师激动地道: “我先闻得罗师兄呼喝,赶过这边来,罗师兄已经中毒昏迷,床头上留下这字条和药丸。 除了窗户半开之外,并未见到其他任何人影异状,看来五师……他或许是从窗口进屋,得手后就走了!” 蓝国佐沉着脸思忖片刻。 忽然向广慧大师一扬头,低声道: “你搜搜老七,看看那东西还在不在?” 广慧大师探手在罗元茂怀里掏摸一阵,额上冷汗如雨。 好半晌,才空着手摇摇头,道: “没有了,果然没有了!” 蓝国佐喃喃说道: “这叛徒,竟然在我蓝家堡下起手来,我倒要碰碰他,看他三十年来,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武功!” “朱弓银丸”谢凤仙忽然欺近一步。 从蓝国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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