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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奇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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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三步,颤声道: “我一片苦心,你老人家怎么半点不肯相信呢?师父,你老人家只要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就能……。” 他忽然想起身边还有蓝蓉在旁,后面的话,怎能当她的面说出来,不得已忙又住口。 蓝蓉已听他称呼苗森“师父”大惊失色道: “怎么?她是你的师父么?她是谁呢?” 苗森冷笑连声道: “我岂敢高攀你这种心念狠毒的徒弟,来人,把那丫头带上来叫他见见!” 身后丐帮弟子应声退去,不一会,果从一个土坡押出一个人来! 林三郎一见那人,心里——阵酸,失声叫道: “玉梅,原来是你被他们擒住了?” 蓝蓉忙循声望去,只见玉梅蓬头乱发,衣衫污脏,双手被五花大绑,形容憔悴萎靡;仅只抬起头来幽幽望了林三郎一眼,又低垂了下去! 苗森嘿嘿笑道: “若非是她,咱们还不知道你躲在蓝家堡中,再说没有她那枚毒针,你也不会乖乖送上门来。 林三郎,你若肯束手受缚,老夫网开一面,就饶了她的性命,要不然,你可知程尧和那瞎眼婆子将她带回去,该是个什么下场吧?” 林三郎此时心乱如麻,颓然长叹道: “事到如今,我纵有一百张嘴,也难博你老人家信任,我只求你老人家—件事,你把这位蓝姑娘和玉梅姑娘放了,林三郎宁可束手受缚,任随你老人家如何处置!” 苗森得意地仰天放声大笑,道: “林三郎,你也有今天!…………” 谁知他笑声未落,却陡听一声娇叱,眼前人影一晃,—缕光华,径射自己面门! 苗森笑音一敛,左掌疾翻,中、食二指一夹,将那光华兜头截住。 入手时但觉肌肤微微一凉,低头看时,却是柄寒森森的锐利匕首。 苗森冷目一扫蓝蓉,口里嘿嘿干笑两声,道: “丫头,这是你自寻死路,你可怨不得苗叔叔心狠手辣!” 蓝蓉娇叱一声,身形一闪,扑了上去,骂道: “谁认识你这不男不女的叔叔,你不把朱姑娘放了,我就跟你不得甘休!” 林三郎深知苗森出手无情,一见蓝蓉竟然奋身扑了上去,心里骇然大惊,沉声叫道: “蓝姑娘,千万使不得……。” 但她出声阻止时,蓝蓉身形早期到苗森藤床左侧,正使一招“浮云掩月”挺着另一柄龙纹匕首,刺向苗森左胁。 苗森冷哼一声,不闪不避,及等刃锋将到胁下,忽然大喝一声:“找死”!左掌疾转,拍开蓝蓉握刀的腕肘,反手一把,竞扣她右腕“偏历”穴。 苗森功力神湛,这一招蓄势而发,真个快似石火电光,乍看起来,简直就像跟蓝蓉那一招“浮云掩日”同时发出! 林三郎骇然大惊,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礼让谦恭,肩头一晃,闪电般抢了过来,左手一招“飞短流长”径取苗森,右手一把拉住蓝蓉的右臂,用力向怀里一带,沉声叫道: “蓝姑娘快退!” 苗森的掌沿堪堪就要搭上蓝蓉腕间,突见林三郎飞身抢到,而且出手一招功敌,一手救人,正用了自己苦研多年的“双手分搏”之术? 他心头一震,连忙挫腕收招,掌心向外一登,向林三郎直撞了过去! 两股劲力一触,林三郎带着蓝蓉登登登连退了三四步,而苗森也被林三郎情急之下发出的掌力震得内腑一荡,在藤床上晃了几晃! 这一来,他真是既惊且诧,骇然不止! 他委实猜不透何以会在短短的时间之中,内力突然激增,俨然已成了内家高手? 偷学“羊皮秘笈”上分搏招式不足稀奇,但这必须与年岁同增,决无幸进的内力,却是怎样增强的呢? 苗森心念疾转,一时想不出其中的道理,也忘了再度出手。 林三郎拉着蓝蓉退到八尺以外,低声向她说道: “如今情势紧急,你千万要忍耐,不宜妄动,由我出手缠住丐帮众人,姑娘赶快夺路回堡报讯,请罗前辈他们快来!” 蓝蓉道: “不!我要留在这里帮你救回朱家姐姐,咱们用号箭知会罗叔叔也是一样!” 林三郎道: “眼前敌众我寡,我一人自信还不致被困,但有了你,却……。” 蓝蓉道: “你是怕我要你兼顾,碍了手脚吗?那多我暂时退到圈外,替你掠阵守望,这样可好呢?” 二人正在低声议论,由同丐帮长老齐声吆喝,各摆打狗棒,已卷了上来。 林三郎急道: “我抵挡一阵,姑娘请如言后退!” 立掌当胸,功凝双臂,横身挡在蓝蓉前面。 三位丐帮长老持棒游走一圈,洪长老忽然大喝一声,打狗棒一举“癞狗翻身”猛扫林三郎两腿! 他这里才一发动,孙长老和李长老也同声厉喝,棒影森森,跟踪急卷过来。 林三郎右掌一招“天马行空”扫出一股劲风,暂时封住棒势,左手带着蓝蓉,用力向外一推,低声道: “快走!” 蓝蓉两个踉跄,退出战圈!扭头看时,林三郎已双掌交挥,和三名丐帮长老激战在一起……。 她忙又退后几步,从怀里取出蓝家堡特制号箭,振臂向天空抖射出去! 一缕碧光,破窒直上,激升到四五丈以上,突然“波”地一声,爆成无数光丝,四散飘落! 苗森在藤床上望见,冷笑道: “丫头,你就把蓝国佐招了来,苗某又何惧他!” 忽又沉声地道: “孙长老,你先将那丫头擒下,别让她乘机走脱了!” 孙长老应了一声,打狗棒虚晃一招,抽身撤出战团,急扑蓝蓉! 林三郎心里着急,狠狠推钢牙,脚下半转,买个破碇,右掌疾探,一招“火中取栗”扣住李长老的打狗棒头,右掌呼地一掌,全力劈了过去! 李长老挥掌相接“蓬”地—声巨响,当声握不住打狗棒,踉跄倒退六七步,内腑一阵翻动“哇”地吐出—口鲜血! 林三郎一掌震伤了李长老,夺过打狗棒,抡臂横扫,又将洪长老迫退数尺,仰身倒射掠到蓝蓉身边,—面舞棒挡住孙长老,一面急声道: “蓉姑娘,求你听在下一次话,赶快脱身,回堡里报讯要紧。” 蓝蓉手执龙纹匕首,原想力拚一阵,听了林三郎这番意真情急之话,不禁芳心一动,淡淡笑道: “好吧!我就听你的话,先回堡去求援,你务必不要跟他们力拚,实在不成,也脱身返堡要紧,待约齐罗叔叔他们,再谋营救朱姑娘。” 林三郎连忙点头道: “我都知道了,姑娘,你快些走吧!” 蓦然间—— 忽听苗森尖声厉笑,双掌一按藤床,一个身子拔起,猛扑了过去,叱道: “丫头你还想往哪里走!” 林三郎一横心,打狗棒抡起一团寒芒,右掌猛翻,又将追击上来的洪长老迫得略退,紧跟着转过棒头,宣向空中的苗森点去,口里叫道: “蓉姑娘,不能再等了求你快走……。” 苗森人在空中,鼻孔里冷哼—声,摔腰半转,探手扣住打狗棒头,借势使力,大喝一声“撒手”! 杀时——一— —般强猛无传的劲力循棒而下,向林三郎猛击过来。 林三郎脚下拿桩,功行双臂,也是一声大喝,裆向下蹲,运起毕生功力,向上力抗! 两人一上一下,各施全力,一时半刻,竟然势成胶着,林三郎双手捧着打狗棒,棒身笔直向上坚立,满面通红,两脚已深深陷入地中一寸有余。 而苗森却悬在棒顶,一手扣着棒头,整个身子凌空而住,纹丝不动,神情凝重的注视着下面的林三郎,那情形就像蜻蜓撼石柱,—般,十分可笑! 他们分握一根打狗棒,彼此全力发动拚迫,实际已到了千钧一发的危急境地,但表面上看起来,却似两人合作在玩什么把戏。 孙长老等都知帮主正以内力与林三郎力拚,这时候其中任何一人力道微泄,当场不死也得身负重伤,不约而同都停了手,只怔怔地看着这一老一少两个武林怪侠全力拚搏! 林三郎虽得黄素贞易血传授内力,但与苗森相较,仍不及他多年修为,收发由心的精纯,好在他这时两脚地,尚力借力,才能支撑住未曾落败!可是—— 他一面要奋力与苗森相拚,—面却又关切玉梅的安危,蓝蓉的去留……。 那小小一根竹制的打狗棒,此时不啻他和苗森生命的依据,他们各将内力倾注在棒身上,稍一不慎,便将落得身败命亡……。 这样相持约有半盏热茶之久,林三郎额上已冒出豆粒大的汗珠,两只脚也更陷进地中两寸左右! 他知道自己已就将力尽功竭,转眼间,便要丧命在苗森浑厚的内功之下!死!他并不怕,何况他这条性命,原是从苗森手中得来,如今再交还给苗森,那自然是天公地道之事。 但是—— 他现在已不再是罗浮山中那孤零零的穷孩子! 他已经跟玉梅有了肌肤之亲,更有了白首之约,要是他死了,玉梅又怎么办呢? 何况,他目下又结识了温惋闲静的蓝蓉……。 他虽然对蓝蓉一片纯真,毫无私念,但如他一旦死了,蓝蓉她一定也会伤心欲绝的了! 这一刹那间,他忽然觉得自己亏欠五梅和蓝蓉的情感太多太多,他不再是无挂无牵的流浪孤儿,在这些亏欠不能补偿之前,他死也不会瞑目! 不!不能死!不能!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求生之力,竟使他那即将枯竭的生命之源,突然一震! 他陡然大喝一声,拚起全力,向上一冲…… 而自己却借这全力一撞之际,扭头左右疾扫了一眼—— 目光过处五梅仍痴痴地站在那边,正无限开怀的凝目望着自己,盈盈秋水之中,显得那么温柔,那么亲切,那么深情……。 这一边,蓝蓉果已听了自己忠告,去稠无影无踪了! 他忽然感到在这一瞬之间,已得到自己从未得到过的慰藉和满足,不禁真气一泄,两手奋力将打狗棒向侧一推,踉跄倒退两步……。 内腑一阵翻动,忍不住“哇”地一声,张口喷出—大口鲜血,四肢虚脱,酸软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苗森冷哼一声,身形一掠,也飘落地面……。 显然地—— 林三郎已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但结果终于无法抗拒苗森深厚的内力,颓然落败,并且身负重伤……。 孙长老低叱一声,抡起打狗棒,搂头向林三郎猛砸了下来 棒势将落,苗森忽然沉声喝道: “不要伤他,要活的!” 孙长老闻声收住棒势,缓缓欺近两步,棒头——转,暴点林三郎前胸“将台”大穴! 哪知棒身才要沾到身上,忽见林三郎陡地怒目圆睁:厉声大喝道: “住手”! 孙长老一惊,收棒停身,冷笑说道: “你到了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三郎游目看看玉梅,又激动地扫了苗森—一眼,目中忽地泪光隐隐,长叹一声,说道: “师父,我对你老人家一片愚忠,不想反招来你无限痛恨,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 但我自从在大洪山误奉药丸之后,至今愧疚不安,这些日子,费了千辛万苦,总算替你老人家做了一点事。 原想待大功告成,再奉与你老人家面前,将功赎罪……。” 他略为一顿,又道: “现在既然事已如此,待我把几样东西面呈之后,要杀要剐,全由你老人家心意了!” 说着,喘息一阵,探手入怀,取出一包东西,吃力地向地上一抛……。 那包东西落地散开,苗森突觉眼中一亮——。 原来那竟是八块晶莹夺目,碧光四射的“绿玉龟壳”! 苗森只觉心血潮涌,面上神情变动,难以平抑,腾身一跃,探手将那八块龟壳抓到手中,仿佛如逢甘泉,如获至宝! 林三郎又道: “我本想夺齐了十三块,—并呈给师父,现在只得到这几块,虽然不全,也足证我一片苦心,都交给你老人家吧!” 苗森激动地怔了半晌。 眼中忽然射出异样光辉,沉声道: “原来你潜入蓝家堡,竟是替我盗取绿玉龟壳,这话你怎不早说?” 林三郎黯然道: “方才蓝姑娘在场,我虽暗中做了鼠窥之事,但她却一些不知道,还把我当作磊落君子,这件事我不愿使她知道,再说,你老人家恨我入骨,我纵然说出来,你也未必肯信!” 苗森神情数变,突然又问: “目下蓝家堡共有几人,还有哪些人的龟壳尚未到手?” 林三郎道: “罗元茂,赵梦功和广慧大师的龟壳都已在此,只剩下蓝国佐,霍豹和朱弓银丸谢凤仙几人的未能得到,此外尚有一二位,因还未到蓝家堡,自然更无从着手……。” 田森激动地道: “你说你仍然忠心于我,要为我盗取十三块龟壳,将功抵罪,这话可是出诸真心实意?” 林三郎叹道: “我虽明知这样做是可耻的,但为了补偿大洪山上误给你老人家药丸,只好那样做了。” 苗森—拍双掌,道: “好,你如果有此心,我就饶恕你误进药丸的罪过,同时也将这丫头放了,但你必须答应仍回蓝家堡,跟我里应外合,盗全这十三块绿玉龟壳。” 林三郎闻言,不由自主抬起头来,望了玉梅—眼,只觉她正痴痴地望着自己,好像是要他赶快答应下来……。 他心里又有些矛盾,自觉如果答应,岂不是甘愿和苗森狼狈为奸,和蓝家堡为敌了么? 其实,跟不跟蓝家堡为敌,对他倒无所谓:但他却不愿因此也把蓝蓉当作了暗算的对象! 苗森见他沉思未浯,又道: “你难道还不情愿,我答应不但放了这丫头,更将你仍然收归门下,只等龟壳齐全,进得仙龟岭秘室,那里还有你享不尽的好处!” 林三郎犹疑许久,突然——横心,道: “我自然愿意克晋全功,弥补过衍,但你老人家也要答应我—-件事。” 苗森笑道: “什么事,你尽管说好了,师父办得到的,自会答应你!” 林三郎道: “咱们谋盗绿玉龟壳自无不可,但如蓝堡主,谢女侠等,全是热诚感人之辈,你老人家一定要答应,只取龟壳,不伤人命。” 苗森放声笑道: “这个容易,下手盗取龟壳,由你便宜行事,只要龟壳到手,便送到此地,师父只管收受东西,并随时为你后盾,这样你总可以安心了吧?” 正说到这儿。 蓦然间—— 陡听得一阵急迫的衣袂飘风声响由远而近,从蓝家堡方向疾驰而来……。 苗森脸色一沉,冷笑道: “是那丫头招了帮手来了,咱们就此一言为定,明夜三更,仍在此地见面!” 说罢。 举手一招,孙长老等一起收棒跃退,两名丐帮弟子抬起藤床,便要离去。 林三郎突然奋力从地上一跃而起,叫道: “我还有一件事要事先说明……。” 这时候,疾驰而来的衣袂飘风之声已经越来越清晰,隐约已可听出轻微的步履着地声响! 苗森沉脸道: “有什么话你还不快说!若被罗元茂等见到我,对你今后行事就多有不便了!” 林三郎道: “盗取龟壳,我决无异念,但有两个人,我却不能对他们下手……。” 苗森沉声叱道: “是谁?快说!” 林三郎道: “就是那蓝老堡主和朱弓银丸谢女侠!” 苗森闻言似乎微微一震,精目疾转,冷哼两声,道: “好吧!这两个人你留给师父亲自动手吧!” 话声一落。 那丐帮弟子早蜂涌着藤床,急急循土坡退去,眨眼走得无影无踪! 林三郎怔怔站在那儿,黯然无语,就似做了一场恶梦! 他不知此时究是清醒抑或仍在梦中,只觉自己在这一场理智与情感的斗争之中,承诺了一项可鄙而委曲的诺言! 他恨自己太懦弱,太无能,但同时又觉得这样做是目前唯一能行的途径,他如不答应这件事,内心又将如何愧疚两次救命厚恩,以及玉梅的生死安危! 抬起泪眼,江边已渺无人踪,只见玉梅低着头站在一旁,似一株带愧的含羞草,连眼光也不肯与林三郎相触! 林三郎极力压制住内腑伤势,缓缓举步,走到玉梅身边,伸手握着她的手,一时间,似有无数的话要说,却又哽噎在喉,无法吐露出来……。 好—会,才吐出一句: “你……你这些日子很好吗?” 玉梅忽然仰起粉颈,痴痴凝视了林三郎—眼,“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她两臂一张,紧紧将林三郎搂抱住,颤声地说: “我错了!我错了!” 林三郎含泪而笑,轻轻抚着她的秀发,喃喃说道: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自己,只恨那天追你,竟没有追上……。” 他这些话,像是对玉梅说,又像对自己说,正说到半途,忽听一声惊呼: “咦!林相公,那些人都跑了么?” 林三郎和玉梅扭头望去,只见篮蓉惊讶地立在一丈以外,在她身边,是“铁掌追魂”罗元茂、“穿云手”霍豹和“逍遥居士”赵梦功。 四人八只眼睛俱都充满讶诧的神色,尤其赵梦功瞪视着林三郎和玉梅,心里更满是狐疑! 林三郎望着蓝蓉淡然一笑,似要开口,突然—阵心血翻涌,又喷出—口鲜血,身子摇了两摇,玉梅连忙将他扶住! 蓝蓉失声惊叫,闪身欺了上来,协同玉梅左右将林三郎搀扶住,同时尴尬地向玉梅笑道: “姐姐,这是怎么一回事?林相公受了这么重的伤?” 玉梅才要回答,林三郎却喘息抢着道: “我一人力战丐帮三名长老,打伤了他们一个,自己也受了内伤,他们已经退走了!” 罗元茂惊赞道: “那苗森功力盖世,又有丐帮为助,老弟台一人独退这等强敌,真是叫人佩服。” 赵梦功接口道: “这确是了不得的消息,乍听起来,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说着,又嘿嘿干笑两声。 林三郎脸上微微一红,自顾运气疗伤,低头没有答话。 蓝蓉和玉梅将林三郎轻扶着趺坐地上,蓝蓉掏出两粒药丸,喂给林三郎服下。 罗元茂等耐心地守候一旁,直过了顿饭之久,但只见林三郎额上冷汗直流,浑身颤栗,伤势越来越觉严重。 “穿云手”霍豹浓眉一皱,低声向罗元茂道: “我看这位林少侠内伤极重,必是伤后未能及时运功疗伤,反被淤血浸入肺腑,要是不趁早调治,只怕积伤成残,那就不好办了!” 罗元茂点点头道: “这话不错,咱们还是早些带他回堡里去,设法替他治伤要紧。” 说着,向前跨进数步,伸手双手,想将林三郎从地上抱起来……。 哪知他手指还未碰到林三郎,忽听一声娇叱:“不许碰他”!玉梅娇躯一闪,横身挡住前面,沉着脸道: “他这时正在运功调息,你想干什么?” 罗元茂脸上一红,觊腼笑道: “在下欲带他回堡治伤,原是好意,姑娘是他什么人?” 玉梅面罩寒霜,冷冷道: “他是我的丈夫,现在他的伤势正重,谁也不许碰他一碰。” 罗元茂闻言一怔,尴尬地笑笑,又道: “你们结婚倒真快,记得上次在大洪山渡口相遇,那时你还不肯跟他走哩……。” 玉梅不等他把话说完,沉声又道: “咱们的事,你管不着,最好别再噜嗦!” 罗元茂不禁有些生气,但他自从得林三郎尝药救命之后,对他已极具好感,转念想想,把一腔怒气又强自压了下去,笑道: “这么说,姑娘是要让他就在这儿自行调养,不容在下等插手帮忙了?” 玉梅冷哼一声,道: “他的伤势,我自有法替他医治,不敢劳驾旁人费心!” 罗元茂被他顶撞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怔在当场,极是难堪。 赵梦功冷笑着道: “这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既然如此,咱们何必呆在这儿惹眼,不如回去睡觉是正经!” 玉梅凤目—扫,正要发作,蓝蓉却低声说道: “姐姐,这几位叔叔全是好意为了林相公,你千万别误会!” 王梅仍是紧崩着脸,冷冷笑道: “谢谢好意,没有你们,他还不会做那偷鸡摸狗的事呢……。” 蓝蓉吃了一惊,道: “姐姐!你说什么……?” “逍遥居士”赵梦功突然心中一动,悄悄凑在“穿云手”霍豹耳边,嘀嘀咕咕低语一阵。 霍豹脸上陡地变色,沉声道: “你这话从何而起,这可不是件小事,千万不能胡猜的!” 赵梦功阴笑道: “小弟估定必是他干的,咱们只要设法在他身上搜一搜,准能把东西搜出来!” 霍豹向林三郎和玉梅瞟了两眼,摇摇头道: “要是搜不出来,咱们可无法对人交待,你还是少出主意的好!” 赵梦功轻声道: “小弟观察多时,已有八成把握,师兄不信,咱们就试试……。” 说着话,突见一溜光华,在夜色中破空升起,激升数丈之后,忽然“波”地一声,爆裂纷坠! 蓝蓉喜道: “是爹爹他们赶来了,爹爹一定会替林相公治好内伤的。” 不过片刻,果然两条快捷人影,如飞般奔了过来。 人影敛处,正是蓝国佐和“朱弓银丸”谢凤仙。 蓝蓉忙奔过去,将苗森出现,林三郎独退强敌,受了内伤的经过,大略述了一遍。 蓝国佐和谢凤仙都遽然动容,讶道: “难怪咱们将衡山几乎踏遍,竟未见到他的踪迹!原来他果然做了丐帮之主,这么说来,吕一真已是凶多吉少了。” 蓝蓉忙又将玉梅向父亲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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