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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奇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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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踪迹!原来他果然做了丐帮之主,这么说来,吕一真已是凶多吉少了。”  蓝蓉忙又将玉梅向父亲引见,道:  “这位朱家姐姐,就是林相公的夫人,也就是罗叔叔在小洪山见到的姑娘!”  蓝国佐含笑向玉梅招呼,眼角一斜,却见自己女儿一副坦荡风度,竟毫无半点嫉妒不愉快之色。  他不禁暗暗称奇,转头再看看林三郎,顿时把脸一沉,道:“林相公伤得这么重,你们怎么不送他回堡去调养?”  蓝蓉一时答不上话来。  玉梅冷冷接口道:  “是我不让人动他的,他已经伤得很重,要是妄自移动,对他无益反害!”  蓝国佐道:  “话是有理,但林相公显然真力已竭,形同虚脱,实无力自行移整内腑归位,没有人用真力助他,那怎么能行呢?”  玉梅向罗元茂等人斜斜一瞥,冷冷道:  “我自有替他助力疗伤的方法,只是这几位守在一旁,行功有些不便……。”  赵梦功哈哈笑道:  “这倒有趣,咱们赶来,倒是来错了!”  玉梅冷然道:  “我也没说你们来错,但你们几个男人守在这儿,叫我怎能替他助力疗伤呢。?”  她这话本是实情,因为要是没有旁人在场,她可以仍用大洪山深谷中二人合抱互通内力的方法,不难以本身真气,助林三郎疗治内腑伤势。  但是这话她无法详细说明,蓝国佐等听来,更是不会了解。  赵梦功干笑道:  “你们既是夫妻,又不是洞房花烛,还凝着我们人多了……?”  “赵师弟不许胡说!”  缓缓转过身子,向玉梅温柔的说道:  “此地旷野之地,就算行功,也不方便,何不咱们先替林相公略推活——些真力,使他伤势稳住,那时再送他回堡去,由姑娘辟—间静室替他疗伤岂不好么?”  玉梅想了想,道:  “好到是好,但你们替他推活真力,我不能放心,要我替他助力行功,又怕你们突然下手!”  谢风仙笑道:  “我们都是林相公的朋友。怎会对他下手呢?这个你大可放心!”  玉梅摇摇头,用手指指赵梦功,道:  “谁说你们都是他的朋友,你瞧那家伙一脸奸诈样子,心理就决没安着好心!”  赵梦功也是几十岁年纪的成名人物,被玉梅当着众人指名羞辱,顿时按捺不住,便想发作……。  但谢凤仙却以玉梅言谈之中,深深看出这女郎必是自幼娇纵,心里想着什么,口里就说什么,忙向赵梦功施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发作,同时笑道:  “你不放心他,咱们就叫他先回去,也是容易的!”  赵梦功气得要吐血,冷哼两声.抽手折扇拼命直摇,藉以消减火气。  蓝蓉走到玉梅身边,含笑道:  “姐姐,既然你放心不下,由我来替林相公助力行功,你能信得过我吗?”  玉梅仔细看了蓝蓉一眼,笑道:  “唔,你心里爱他,大概总不会害他的。”  蓝蓉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听了这话,顿时粉脸羞得绯红。  蓝国佐面露不愉之色,冷冷道:  “既是姑娘顾虑太多,咱们先行回堡,等朱姑娘替林相公治好内伤,再……。”  蓝蓉忽然叫道:  “爹爹,你们先回去吧!,我跟谢姑姑留在这儿,等林相公伤势好了,再陪他们回来。”  蓝国佐迟疑片刻,终于道:  “好吧!那我们先回堡恭候朱姑娘芳驾!”  说着,招呼罗元茂等转身离去!  赵梦功万分不情愿的随着众人转身离开,心里一直在暗暗盘算,一面偷偷向霍豹递着眼色,示意想叫他私自留下来,等机下手,搜查林三郎。  但霍豹因大师兄在场,心里有所顾忌?只作没见,赵梦功恨得牙痒痒地,也只好随着众人,返回蓝家堡。  谢凤仙直待蓝国佐等人走远了,这才和篮蓉将林三郎轻轻放平仰天而卧,问道:  “朱姑娘,是你亲自动手,还是由我等代劳?”  玉梅想了想,笑道:  “我的行功方法,不是一刻功夫便能完毕,刚才我是看不惯他们那些男人守着不肯走,现在就只咱们三个人,随便哪一位动手替他助力都是一样,主要的还得等寻个安静的地方,替他彻底疗冶!”  蓝蓉喜道:  “那么小妹来替林相公助力疗伤!”  一面说着,一面便盘膝坐在林三郎身边,捋起翠袖,露出右掌,轻轻按在林三郎左胸“将台”穴上,闭目行起功来。  玉梅只淡淡扫了她一眼,既未赞同,也没有反对,却轻笑着问蓝国佐说道:  “谢老前辈今年贵庚多少了?”  蓝国佐闻言一愣,微笑答道:  “我今年已经四十七岁。”  玉梅又问:  “那么,老前辈进入衡山门下,已有多少时间了呢?”  谢凤仙被她这没头没脑的几句话,问得暗诧不语,但仍笑道:  “入门之时,我不过才十几岁,唉!算起来二十年光阴,竟然一晃而逝……。”  玉梅突然又问:  “老前辈在这三十年中,难道就没有见到一个中意之人,结成连理么?”  谢凤仙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微愠地道:  “朱姑娘怎么突然想起,问出这句话来?”  玉梅抵嘴一笑,耸耸肩头,道:  “晚辈自然是有因而问,因为我曾看到一张图画,那画上是个背负长弓的女郎,模样儿生得竟与老前辈一般无二……。”  谢凤仙未待她说完,脸上早已变得一片苍白,激动地道:  “朱姑娘……你……你在哪里见到……那张画像……?”  玉梅笑道:  “那画像本是我从一个人身边搜出来,见它画得极好,便带在身边,不想现在又被那人夺了回去,要是没被他夺回去,倒可以拿来给我老前辈看看……。”  谢风仙闪电般探手一把,握住玉梅左臂,气极败坏地道:  “你……你告诉我……他……他是准……?”  玉梅凤目一转,缓缓说道:  “他么?他就是现在的丐帮帮主——苗森。”  谢风仙好像突然被铁锤狠狠打于一下,废然长叹一声,松开握住玉梅的手,身不由己,连退了四五步,面上神情颓废,身形摇摇欲倒,喃喃说道:  “啊!他至今还把它带在身边么……?”  玉梅道:  “是呀!他不但把那张画像终日带在身边,而且还说了一句话呢!”  谢凤仙脸中突然暴射出异样的光辉,急声问道:  “他说了什么?”  玉梅说:  “他在夺回画像的时候,曾经当着我的面,自言自语地说‘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一个个毙在掌下’。”  谢凤仙浑身猛地一震,神色大变,尖声道:  “原来他是恨我,才不惜叛离师门,残杀同门师兄弟……?”  说到这里。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眼中不禁滚滚泪落,轻声自语道:  “三十年了,亏他为了一句话,竟恨了我三十年,今天不惜干出这等心狠手辣的恨事……。”  她忽然神情一震,沉声又问道:  “朱姑娘,你是被丐帮掳来此地,你可知道他们落脚的地方吗?”  玉梅笑道:  “知道固然知道,但他们警告过我,叫我不许对任何人说!”  谢凤仙急声道:  “我求求你,你把他们的藏身之处,告诉我好吗?”  玉梅道:  “老前辈要找他们的住处,难道是要……?”  谢凤仙低声道:  “我有要紧的事情,必须马上去见苗森,你能不能把他落脚的地方告诉我?”  玉梅失惊道:  “你找他有什么事呢?”  谢凤仙银牙一咬,道:  “这件事关系太大,我若不能找到他,蓝家堡所有的人,定都难逃他的毒手。”  玉梅道:  “你找到他以后,准备怎么办呢?你告诉了我,我才能把地址告诉你。”  谢凤仙扫目见蓝蓉正聚精会神全力在替林三郎行功助力,便悄然向玉梅点点头,将她领到远处一株树下,低声对她说道:  “这事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你可不许再向别人提起!”  玉梅道:  “我知道!老前辈尽管放心!”  谢凤仙暗叹一声,道:  “不瞒你说,那画像上的少女,便是三十年前的我,那时我年轻任性,同门中又只我一个女孩子,师兄弟们,全都待我很好,其中表示得最明显的,便是五师兄苗森……。”  玉梅忽然插口道:  “必是他爱上了你,但你却不爱他?”  谢风仙泪光隐隐,点头说道:  “也可以那么说,但我并非对他不好,只是年轻性傲,才造成今日这场大错,问题就出在那张画像上面……。”  她略为一顿,又道:  “我画了那张像,自己看看很是满意,便给各位同门师兄弟观看,不料五师兄秉性刚强,一见那张画像,立意要向我索取!”  玉梅道:  “你给了他么?”  谢凤仙摇摇头,道:  “要是干脆给了他,也不会有今天这场残杀,都为了我自己也喜欢那张画。”  说着,忽然一叹,又道:  “自那件事以后,未过半年,我师父便去世了,只不过师父临终便把一十三块绿玉龟壳分别给了我们师兄妹,每人一块!”  她似在沉思中,又道:  “师父的遗言,叫咱们下山走入江湖,然后每年相聚一次,师父说,欲得衡山真传,兼取我派至宝财物绝学,只有一十三块绿玉龟壳合并一起,才能冲向朝隅,看出仙龟上的秘道圆案,方能顺利进入我派位在仙龟岭上的秘洞!”  她又是一声叹,道:  “师父当年原是希望藉此而使我们十三人联成一条心,不料……”  她未再多言,十分沉痛的又道:  “也是起因于我的那张自画像吧!”  她有些无奈的又道:  “一年之后,我曾在大家聚会的时候讲的一句话,那是……”  玉梅笑道:  “老前辈必是说谁要能进得仙龟岭秘室,你就愿意嫁给他,是吗?”  谢凤仙颔首道:  “我当时原是一句玩笑,其他师兄师弟,全都一笑置之,并未放在心上。  但谁知五师兄却刚烈成性,从此不辞而别,临走时偷去了我那张画像,三十年来,从未再与同门师兄弟交往,一心一意,便要进那龟仙岭秘室。”  玉梅听到这儿,芳心也不禁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沉吟了一会,才道:  “那么,你现在去见了他,又准备怎样向他解说呢?”  谢凤仙黯然道:  “事由我而起,自然也该由我而终,我去见了他,当面告诉他以前那句玩笑话是出于无心,只是他不再残杀同门,夺取绿玉龟壳,他要我怎么样,我都愿意……。”  玉梅听了,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谢凤仙脸色一怔,道:  “姑娘觉得我这样的做法,十分可笑吗?”  玉梅道:  “我倒不是说做法可笑,而是觉得老前辈纵能这样牺牲自己,只怕也难挽回争夺绿玉龟壳的不幸事!”  谢凤仙道:  “那是为什么呢?”  玉梅道:  “我想那苗森起意之初,或者真是为了老前辈当年一句戏言,但现在却绝非仅仅为了一张画像,而是誓非将绿玉龟壳取到手不可!”  谢风仙惊道:  “真的么?你从何见得?”  玉梅笑道:  “因为他如今自己也变成了女人,当年戏语,自是再无认真的必要,他如今一心要争的,只有那十三块绿玉龟壳了。”  谢凤仙大吃一惊,道:  “什么?你说他真的已经变成了女人?”玉梅点点头,道:  “一点不错,他已经不是当年爱你的苗森,而是个道道地地的毒心老妇人。”  谢凤仙失神地摇摇头,喃喃说道:  “不!这绝不可能,一个男人怎么会变成女人?这必是假的……。”  玉梅柳眉一剔,道:  “老前辈,你还不相信……?”  她正要将苗森如何误食变性药丸的往事向谢凤仙述说,谁知话还未出口,却突听那旁传来一声尖锐的惊呼…… 
  第十四章 合体通穴救郎君
  玉梅正要将苗森误食变性药丸的经过,向谢凤仙全部透露出来,这自然要提到林三郎和苗森的真正关系……。  哪知就在这时候,突然那边蓝蓉发出一声惊呼:  “谢姑姑,朱姐姐,你们快来看,林相公不好了!”  玉梅话语一顿,连忙和谢凤仙双双掠身过去,低头看时,却见林三郎脸上一片苍白,嘴唇紧闭,浑身衣襟,已被汗渍浸透。  谢凤仙探手一试,只觉他气若游丝,眼见伤势不但未愈,反而转剧,只怕性命已在顷刻之间!  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沉声道:  “蓉儿,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在替他助力疗伤吗?”  蓝蓉急得要哭出来,颤声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方才他体内真气尚能缓缓游行,谁知转眼间,竟然突地真气四散,再也凝聚不起来!”  谢凤仙连忙深深提了一口真气,将材三郎翻转过来,伸出左掌,抵住他背心“灵台”大穴。  她将本身修为数十年的内家真力,循着手掌,慢慢注入林三郎体内,诱他业已低弱的一股真气,渐渐重归紫府丹田。  足过了顿饭之久。  林三郎鼻息才又趋正常,体内真气,也渐渐凝聚。  谢凤仙疲惫地收回手掌,低声对蓝蓉说道:  “还是赶快扶他回堡去设法吧!现在他内腑已暂无大碍,可以上路了。”  蓝蓉回头望望玉梅,试询问她是否同意?   玉梅点点头,道:  “好吧!要替他彻底疗好伤势,最好能以合体通穴之法,但在这旷野间不能行功,况且一旦开始行功,一两日内是不能完毕中断的。”  说着。  将林三郎轻轻背在背上,准备离去。  谢凤仙忽然叫住蓝蓉,道:  “你回去对你爹说,要他三日之内紧守堡中,不必外出,要是三日后我还未回来,衡山之会就不用等我了……。”  蓝蓉道:  “谢姑姑,你要到哪里去?”  谢凤仙只是淡淡一笑,回目望望玉梅,目中却流露出无比坚毅的神色,嘴唇动了两动,却没有说出声音来。  玉梅轻叹一声,道:  “如果你一定要去,由此西行二十里,在一处荒山洼凹中,就可以见到……。”  语还未完。  谢凤仙早已跃身而起,头也不回的如飞而去……。  玉梅痴痴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黯然地摇摇头,道:  “唉,可怜!可怜!”  蓝蓉道:  “姐姐,你知道谢姑姑要到哪儿去?”  玉梅脸上浮起一抹苦笑,道:  “她去见一个很早就想见的人,但是,只怕去得已经太迟了!”  蓝蓉不解,方要追问,玉梅已缓步向前奔去,一面道:“咱们别管这件事,各人的命运不同,也许她会有她的幸运……”  蓝蓉不好再说,只得迈步赶上玉梅,引着她径返蓝家堡。  蓝国佐等一听谢凤仙独自他往,个个大惊失色,骇诧万分。  罗元茂急得满头大汗,不住搓着他那蒲扇般的手掌,埋怨道:  “蓉姑娘,这就是你的不该了,既然距堡不远,她即使要去,你也该暂时拦住她,一面施放号箭,等咱们赶到,阻拦才对,现在堡中血案迭出,她再独自涉险,怎能叫人放心得下?”  蓝蓉低声道:  “我也曾经问她,但她来不及回答我,便匆匆走了!”  “穿云手”霍豹道:  “这事怪不得蓉侄女,六师姐个性十分刚烈,她必是独自去见五师兄去了,咱们还是立刻赶去应援,才是正经!”  罗元茂跳起来,道:  “对!咱们立刻去,要是能见到五师兄,干脆当面跟他了断……。”  霍豹又问蓝蓉道:  “你可知道谢姑姑是向哪个方向去的么?”  蓝蓉闻言一愣,却不便回答,只好用目望望玉梅!  玉梅笑道:  “她循江西行,大约离那儿二十里路,有一处低洼的山谷,谷底有十余户猎户小村,便是丐帮临时匿身之处,谢前辈正是赶往那里去了。”  罗元茂大吼一声,从椅上一跃而起,道:  “果然不错,咱们快追!”  霍豹也离座而起,道:  “大师兄请坐镇堡中,咱们去追追七师姐……。”  他目光一掠,扫了“逍遥居士”赵梦功一眼,冷声又道:  “你不想跟咱们一起去吗?”  赵梦功诡异地笑道:  “有你们二位去助六师姐,已经足够了,小弟想留守堡中,相助大师兄坐守!”  罗元茂叱道:  “胡说,你跟咱们一块儿去,留你在这里,必然出事……”  赵梦功矍然变色道:  “七师兄怎的这般侮辱小弟?赵某人就是不想去,又待怎样?”  罗元茂正要发作,却被蓝国佐挡住,道:  “你们快去吧!让十师弟跟我留守堡中,以免堡中空虚,反被那叛师之徒闯了进来。  同时。  你们快去快回,不可与他力拼,要是明日天晚前仍未回堡,愚兄当与十师弟再为你们驰援!”  霍豹也道:  “好吧!七师兄,咱们早些上路,别去得太迟,叫六师姐吃了亏!”  罗元茂临行时恨恨向赵梦功道:  “你在这里给我老实候着,此事一了,咱们再算旧帐!”  赵梦功冷哼一声,没有答话。霍豹与罗元茂已如飞驰出蓝家堡,径奔西方!  蓝蓉将玉梅和林三郎安顿在一间静室之中,距离自己卧房不远,以便玉梅替林三郎行功疗伤。  玉梅一进神情冷漠,随她安置。  入房之后,才正色对蓝蓉说道:  “我这种疗伤之法,与众不同,第一,房外不能有任何人偷窥。  第二,必须得入守护左右,疗伤期间切戒有人闯入,此外不需要食用之物,蓝姑娘能代咱们办到吗?”  蓝蓉忙点头道:  “姐姐尽请放心替林相公疗伤,行功期间,由小妹亲自为你们护关,这样可好么?”  玉梅淡淡一笑道:  “这样自然最好,但咱们行功至少须二三日时间,姑娘自问能熬得住这段时间?”  蓝蓉笑道:  “姐姐放心,别说二三日,便是二三十天,小妹也替你们守关护法,决不擅离半步。”  玉梅点头笑笑,自顾掩了房门。  蓝蓉果然嘱咐丫鬟佣人,全都远离静室,自己在门外放了一个蒲团,闭自跌坐,静静行功,替林三郎和玉梅护关守卫。  转瞬一夜已尽,天色大明。。  蓝蓉静坐入定,空明内视之中。  只听——  静室中传出来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音。  那声音初时还甚轻微。  约莫过了顿饭之久。  竟然越来越沉重响亮,就像一个重病的人,在痛苦呻吟一般!  蓝蓉虽然极力忍耐不愿偷看房中情景,但那呻吟之声,如泣如诉,尽在他耳际徘徊,使她简直无法安心静坐行功。  芳心之中,直如有只蚂蚁在爬行,既痒又酥,似痛苦,又似舒畅  ……。  她终于忍耐不住,旋身从地上一跃而起,舔破窗纸,向房中偷偷望去!  这一望,真将她吓了一跳!  原来——   房中灯火虽灭,但夜色朦胧之中,却见玉梅和林三郎浑身赤条条一丝不挂,裸体相拥,缓缓扭动着,蛇一般相缠相扭,状极刺目。  蓝蓉只看得心头“噗噗”狂跳,骇然忖道:我的天!这哪里是在疗伤?岂不是走火入魔了吗?  她不知玉梅这种“合体通穴”之法,只当出了什么差错,举起手来,便想打门……。  哪知就在这一瞬间。  突闻一声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起自身后!  蓝蓉急忙扭头回顾。  但见一条人影,快似电奔,眨眼便到了房门前!  蓝蓉慌忙转身错掌挡住房门,沉声道:  “是什么人?”  那人影陡然一敛,微讶道:  “啊!原来蓉侄女也还未睡?房里有什么可瞧的事儿,也让赵叔叔瞧瞧!”  蓝蓉惊得粉脸绯红,抬头望去,竟见“逍遥居士”赵梦功轻摇折肩,满脸诡笑地站在七尺之外!  赵梦功见蓝蓉神情慌乱,羞臊不安之态,脸上笑得更浓,缓步走了过来,一面轻声说道:  “林相公可是在这间房中,叔叔关心他的伤势,一直睡不成寐,所以特来此地看看!”  蓝蓉忙施礼道:  “林相公伤势还没有痊愈,现在正在疗伤,千万不能进去!”  赵梦功奇道:  “啊!真的么?谁在替他疗伤?连看也不能看么?”  蓝蓉道:  “现在朱姑娘正替他行功疗伤,她曾经说过,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赵梦功闻言顿时把脸一沉,道:  “这是什么话,他们一个孤男,一个寡女,同居一室,连看也不让人看,难道在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  蓝蓉听了这话,想起室中风光,脸上红晕更浓,但仍和气的说:  “朱姑娘曾说,她这疗伤之法,与众不同,必须独处一室,不许外人偷窥,而且三日之内,连饮食都不用……。”  谁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  赵梦功已冷笑一声,道:  “笑话!天下哪有这种疗伤的法儿?叔叔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新鲜方法!”  说着。  大步向前欺近一步,举起手掌,就准备推那房门!  蓝蓉大惊,娇躯疾转,横身挡住,沉声道:  “赵叔叔,说不能进去,就不能进去的!”  赵梦功脸上掠过一抹诡异的笑,嘿嘿道:  “既是看不得,方才你在窗外偷望什么?叔叔偏要进去瞧瞧这件怪事!”  他一面说着,右手折肩一转,抓住蓝蓉双手,右臂穿掌拍出,发出一股掌力,径向房门上撞去……。  蓝蓉见他硬闯,知道不动手是不行了,探手入怀,拔出那柄龙纹匕首,急使一招“截江夺斗”,截向也发掌的左腕,同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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