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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黎郡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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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兄弟这么帮他,也不怕我吃味。”她冷哼一声。
  “肯原谅他了?”
  她想了半天,才很不情愿地点点头。“这次卖你和天豪的面子,可是,别想我会对他说什么好话。”
  冯即安灿烂一笑,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成了!只要她肯开口,哪怕只是一句骂人的话,都比沉默有效多了。
  第二天将近正午,在她房里的桌上,摆着一包东西,侯浣浣好奇地解开,里头全是首饰,她看着那堆亮晶晶的饰品:心头的不舒服加重。
  “这些东西哪来的?”她唤来小雁。随手翻翻拣拣,然后,当侯浣浣瞧见那枚镯子,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郡主,你不认得啦!这不是那阵子你说丢掉的首饰。恩!奴婢忘了告诉您,这个小偷已经抓住了,现在关在刑部大牢,听说才是个十岁出头的女孩呢!喂——郡主,您去哪儿,就要用膳了,别再乱跑了,王爷会怪罪的。”
  红蔓!是红蔓,天杀的!这些官家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就乱抓人,天哪!这全是她的错!冲出黎轩小筑,她头也不回地朝将军府冲去。
  “无尘!无尘!”她大喊着,三步并两步地冲进厅里。
  厅里没有客人,只有几个下女在清扫;一见是她,全都慌得立刻跪安磕头,她没心情数落这种情况,只是恼怒地一甩手,又朝后院冲去。
  “狄无尘!”她尖叫了一声。
  “没事非得这么大声吗?”
  狄无尘出现在她身前,他盯着她瞧了许久,确定她的确“先”开口叫了人。
  侯浣浣早就不在乎武天豪这件事了。“走!立刻带我去刑部大牢。”
  “好端端的,干嘛去那种鬼地方?”他呆了一下。
  那玉镯刷过面前,接着是侯浣浣濒临失控的声音响起。
  “他们把红蔓抓走了,我刚才在房里看见这玩意,为了这个,那些混蛋把红蔓抓走了。”
  “你确定?”他神色一整,眼底出现了跟她一般的紧张。
  “再确定也不过了。”她忿怒地把手一阵乱挥,要不是他头微偏,可能又中了“暗算”。
  “小雁还告诉我小偷是个十岁出头的女娃,那不是红蔓,还会有谁?”
  他降温降得比她还冷。“在这儿待着!我立刻去看看。”
  “不!你休想把我丢在这里,东西是我给的,再怎么样我都要去解释清楚!”
  当他们到刑部大牢时,才发现大牢是空的,人犯在前一天被押到东厂去了。
  红蔓这么瘦弱、这么娇小,怎禁得起刑求呢?侯浣浣瞪着牢中那沾在稻草上的血迹,她噘着嘴,愈想愈害怕,要是她晚了一步,要是她没看到那些东西,可怎么办?这些猜测性的后果几乎令她发疯。
  生平第一次,侯浣淀失去了主意,也害怕得不知要发怒,而哭泣似乎是唯一的选择;她急急奔出大牢,开始掩着脸,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好好大哭一场。
  直到她莫名其妙地被揽进一具魁梧的胸膛,一抬眼,看到狄无尘那张臭脸,她终于放声大哭。
  “现在哭无济于事,先把她救出来再哭!”他叹了口气,心思全悬在粱红蔓身上。“她会撑到……撑到……那时候吗?”她几乎不敢问。
  “会!有我们在,绝不会让她死!快走,我们现在就去东厂要人!”
  途经黎轩小筑,远远便见到张总管扯着嗓门,其间还夹着一个小女孩细细的哭声,她眼尖,立刻就瞧见粱绿蔻早被打得一头一脸的伤,但依然固执地抱着张总管的脚不肯松手。
  “你还我姐姐来,你还我姐姐来!你才是坏人,我姐姐不会偷东西,我姐姐不会!”
  “臭小鬼,走开!贼就是贼,没把你一并送进牢里已经够慈悲了,还敢不识好歹……”
  他并不知侯浣浣就在身后,卷袖,抡拳,拳头向哭泣的小女孩打去。
  那一拳没有落下,狄无尘的手捏住他的衣领子,轻描淡写地一推,张总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莫名其抄地朝后栽去,几个在门口的侍卫想过来扶一把,但又立刻收手。
  聪明人不会忘记,在黎轩小筑,谁才是真正的主人。张总管理所当然,跌得凄惨无比。
  侯浣浣急忙把小女孩抱开。
  粱绿蔻一张小脸上净是鼻涕和眼泪交错,手背上磨伤了一大块,一看到侯浣浣,哭得更大声。
  “浣姑娘,浣姑娘他……们坏!他们把……把蔓蔓姐捉走了!”
  侯浣浣擦掉小女孩的泪:心疼地亲亲她。“别哭,浣姐姐会把蔓蔓姐救出来的,绿蔻好、绿蔻不哭!”
  张总管爬起身,立刻又伏跪在狄无尘面前不敢抬头。
  “郡主,这丫头的姐姐偷了你的首饰去变卖,奴才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张总管喊冤。
  没有人理他,张总管的头俯得更低,全身发着抖,再也不敢出声。
  “就这样?”侯浣浣问,让狄无尘接过小女孩,看他温柔地拭去女孩头上、脸上处处伤痕。
  她看得出来他还在克制怒气,却不知他气的是什么。
  狄无尘没瞧她一眼,他恼自己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要不是官职在身,而绿蔻的年纪不适合观看血腥场面,他会亲手挑断这混蛋的手筋、脚筋,他最瞧不起的,就是只会欺凌女子和小孩的孬种!
  “其它留给你,但别留下伤口,岳父大人问起来不好回答。”狄无尘头也不抬,眼里只有梁绿蔻。
  看到一个粗犷男人呢呢低语,只为逗个小女孩欢喜,侯浣浣心头升起一股热意。
  看来,他们之间,早有一分不须言语的默契了。
  “郡主、驸马爷!”张总管见侯浣浣铁着一张脸,吓得把头一阵猛磕,但还没开始,她左右开弓,两、三个巴掌便下来。
  “把包袱收拾收拾!到帐房去领个五十两银子,我和驸马回来的时候,最好你已经滚得不见人影,要不然,张总管,你自己知道后果!”
  东厂大牢内。
  当狄无尘把一身是血的粱红蔓解下时,侯浣浣几乎崩溃,她不敢上前去看她;她那种无言的哀伤,几乎把狄无尘击倒。
  “红蔓还活着!”他说,期待能给她一些勇气。
  怒火立刻烧进她的心坎里。侯浣浣转过身,含泪的双眼充满怨恨地看着四周的差役。
  除了狄无尘和他怀里昏迷不醒的梁红蔓,全部人都退了一步。
  “是哪个混蛋先动手的?”她冷冷地进逼。
  “郡主娘娘,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一个衙役干笑着。
  “啪!啪!啪!”几个巴掌声在牢狱中清脆地回响着。她一再地告诉自己要忍,但怒气淹没了一切,她失去了理智,竟从一个躲避下及的差役的腰间抽出刀子。
  “小浣!别惹事。”狄无尘几乎要丢开粱红蔓,先去夺刀。她的表情是他从没见过的憎恨,且布满了杀气;老天!要是让她杀了人,事情会更难收拾。
  侯浣浣置若罔闻,捏着刀柄,死死地瞪着那群脸色发白的男人。
  “郡主娘娘,饶命!小的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你们还有下次!”她恨声地尖叫着,凄厉的声音在牢笼四周撞击。
  还有她的刀,一次又一次发泄地朝地上打去,砍出一道一道的火花,砍得众人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就怕刀剑无眼,那片薄刃随时都可能会飞上自己的脖子。
  她仍尖叫着,声音凄厉悲惨。“你们还有下次!”
  “小的不敢,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一个声音打着哆嗦,带着哭音哀叫道。
  在狄无尘怀中奄奄一息的粱红蔓被她制造出的吵闹声震醒,轻轻地睁开眼。
  “你?你……那是浣姑娘吗?”声音低不下可闻,狄无尘俯下头。“是的,红蔓,浣姑娘来救你了。她看到你被打成这样,她很生气、很激动,现在拿刀要杀死打你的官爷……你可以自己站着吗?狄大哥要去帮浣姑娘,不能让她做错事,好不好?”
  “好、好……”她喘息着点头。当狄无尘一放下她,粱红蔓努力地捉住栏杆,她的十指早被刑求得红肿不堪,稍稍碰一下下都会痛得泪水直流;视线迷蒙中,地望见狄无尘小心地朝仍大吼大叫的侯浣浣走去。
  “把刀放下来,小浣!”
  她怔了一下,立刻,两眼忿恨地瞪着仍跪地且颤抖不已的狱卒。“不要叫我!
  我要杀了他们,狄无尘,你走开,不准多事。“
  他已经离她很近了,近得只要再跨一步,就能自她手里抽走那把刀,但狄无尘不想用强,他要她亲手把刀交给他。
  可是,她比他想像中的还坚决顽固,狄无尘只能退而感谢这牢中没人使用箭。
  “小浣,红蔓没有死,你往后瞧瞧,她还活着,就在那儿看着你,你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为她杀了人,她这辈子会更痛苦的。来!快把刀给我,咱们立刻带她疗伤去,好不好?小浣,拖得愈久,她会愈难过……你忘了吗?小绿蔻正等着咱们带个完好无缺的蔓蔓姐回去,你答应绿蔻一切都没事的!”
  握着刀柄的手指渐渐松开,狄无尘抑住落下的刀柄,挥走其他人。而侯浣浣紧紧环抱自己,蹲下来开始颤抖。
  “没事了,小浣,真的没事了!”
  她偎进他的怀中,痛苦地闭上眼,眼泪落了下来。
  一直在背后看着他们的粱红蔓沉甸甸地吐出一口气,然后,黑暗淹没了一切。
  替梁红蔓背上那片被长鞭扫出来的血痕处上药的时候,侯浣浣几乎再度失控。
  她吸了一口气,稳定自己,才把药抹上去,但是每一次,当梁红蔓痛得咬住枕头,把身子朝床里头颤抖地缩进时,侯浣浣的眼泪便忍下住猛掉;最后,狄无尘看不过,替她接下敷药包扎的工作。
  一直到女孩完全睡着,他才离开房间,去找他的未婚妻。
  侯浣浣在花园里呕得一团糟;她脸色惨白、神情凄凉,一团泪全交织在脸上。
  “老天!你怎么哭成这样?嘘,小浣,别哭了,有什么委屈说出来,你这么哭下去不是办法!”他笨拙地哄着她,心里却好疼。
  打从遇见她之后,狄无尘一直在考验自己的定力;可是,无论他怎么坚定,侯浣浣总有法子攻破他的防线。奇怪的逻辑、奇怪的言行、奇怪的暴力,还有奇怪的哭泣和笑容,但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她结结实实把他吓坏了。
  侯浣浣泪汪汪地抬眼看着他,那掉下的眼泪是愈来愈多了;最后,她索性“哇”
  地一声,干脆埋进他的胸膛里哭个痛快。
  “别哭了!红蔓会活下去的。”他柔柔地轻抚着她线条优美的背,叹了一声。
  “我……我知……知道,我知道她会……她会活下去,我难……难过的……难过的不是这个,我气的是自己……是自己啊!”
  “嘘!怎么气起自己来了?你只是好心把金锁、首饰给了她,这件事不完全是你的错。”
  她仍是摇头。“你不了解,都是我的错,我可能会把她害死!今晚看到红蔓变成那样,我真的……真的受不了,如果不是你……无尘、无尘,我真的会动手杀人,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都是我的错。”
  狄无尘轻轻搂着地,把她当孩子般的温柔地摇着地;他下了决定,有关红蔓这件事,他绝对会查清楚!这世界简直疯了,东厂那种草菅人命的做法,难道朝廷里没一个人敢管事?仕宦之途难矣!清明盛世还能择良木而栖,一旦遭逢乱世,做忠臣的就只能伸长脖子任人砍了!当年他离开狄家堡时,谦弟曾这么劝他,他心里虽明白,却从来没有这么深刻的体会!
  红蔓有什么错?她不过也是个孩子,比他的侄女雪阳大不了几岁,但那些东厂的阉贼竟连个孩子都能伤成这样!
  似乎察觉到自己失态,侯浣浣脸色泛红,她抹着泪推开他。
  “绿蔻呢?”她问。
  “睡了,小雁陪着她。”
  “在想什么?”看出他的不对劲,侯浣浣关心地问。
  “没什么,去看看红蔓吧!”摇摇头,狄无尘的脸色缓和许多。
  “哦!”她吸吸鼻子,抹着泪要离开。
  “小浣。”狄无尘忽然冲动地唤了她一声。
  “什么?”她转头,仿佛早就等在那儿,就为他一声轻唤。
  “没什么。”他僵硬地笑了笑。“红蔓才睡下,看顾她的时候,记得千万别让她翻身,我才上完药没多久,怕药性还没渗开。”
  “我知道。”虽然失望,她还是像没事般的点头,进房去了。
  “叩!叩!”狄无尘在门外轻叩。
  打开门,侯浣浣先是错愕,随既绽开—抹轻柔的笑容。
  “进来吧!这儿别没人,我差小雁到清秋楼看红蔓了。”她拉着狄无尘进房。
  “你——”他想为偏袒武天豪一事跟她道歉,却无法启齿。
  “你——”她想为援救梁红蔓的事表示谢意,却也开不了口。
  狄无尘微微一笑。“你先说。”
  “你说。”她也坚持。
  “对不起!”他们异口同声地开口。才说完,一楞,又相视笑了起来。
  那半个来月横在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完全消失了。她掩着嘴,垂颜笑得开朗又释怀;狄无尘的心跳和笑容忽然停摆,伸出手,他轻轻抚过她柔丝般的脸颊。
  午后,她紧贴着他痛哭的那种心疼又出现了。
  他从不知心疼为何物,但这种情绪,却是从她之后,便紧紧相随。
  “小浣,我想你。”他轻轻喃出自狄家堡归来后的第一句真心话。
  迎向他的那双眼眸闪闪发亮,不曾避讳什么,她主动偎进狄无尘怀里,环着他的腰,侯浣浣笑得益发妩媚。
  呆子才会相信狄无尘是个没神经的浑人,这木头根本就在乎她的。改天得拉下脸跟他道歉才行,那天她指责他没心肝的话说得太重了。
  唉!她在他怀里轻轻地叹口气。
  “怎么?还在为红蔓的事难过?”
  “不,我在想,咱们现在这样不是顶好的?无尘,那些日子,我不是真心要跟你吵的。”
  “我知道。”他微笑。“你不说话的样子,我真不习惯。”
  她没回答,凑上去吻他的脸。
  “别这样,会刮痛你的脸。”他执住她的下颚,柔声说道。
  “不会!人家喜欢,好痒呵!”
  得做点什么才能止住他对她那分由心上直涌而起的疼惜;然而,在她笑得如此甜腻温柔的时刻,狄无尘再也无法思考,俯下头,他封住她的唇。
  这才是她真正女人的一面,没有一丝保留,她回应着他,从来没有一刻让狄无尘这样确定彼此的心。
  这场欲火烧得一发不可收拾,他像久逢甘霖的旅人,发狠地需索更多。
  夜色更深了,虫声唧唧在外低喃。好不容易,他终于拉开了衣着凌乱的她;原以为彼此都会很狼狈,但她瞧着他,脸儿虽红,那眼底尽是被他激起的浓情爱意。
  “我——该走了。”虽这么说,他的目光、他的手仍恋恋地留在她脸上。这一刻,他是骄傲的,他完全影响了她。
  老天!她无法放他走。对感情,她从不曾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她明白狄无尘是她的最爱,虽然有一度她也曾犹豫,但现在什么都开朗了,他的态度一再说明——他是这样珍惜她、爱护她。
  “不,别走。”她气喘吁吁地吐出三个音,快速地封住了他的抗议声。
  “小浣。”他再度推开她,天!这真是世间最难的一件事了。“你昏头了,我也昏头了,这样下去,会有麻烦的。”
  “你也知道会有麻烦?”她红着脸笑了,身体像八爪章鱼贴着他。“无尘,你难道不想留下来?”
  “我想,可是我不能,那对你不好。”
  “你在乎那些没意义的流言?”她勾下他颈子,心跳的频率仍停留在方才的亲吻里。
  “真要我留下?”他凝着她美目流盼的眸子,轻问。
  说实话,他也不想等了。从关外回来,他们浪费的时间还不够吗?
  “我们之间,难道真要照那些礼数来?”
  狄无尘揽腰打横抱住她。说得好,他和她之间,从相遇到结亲,没有一件是按常理来的,这洞房花烛夜,又何必循规蹈矩呢?他的唇落在她的颈上,再没迟疑,一根手指轻轻勾开她腰间系上的小结……
  当他解开了她的小衣,他的动作停住了,目光落在她胸口那一小块朱红疤痕上。
  那一晚,为了他,她毫下迟疑的一簪。
  “无——无尘!”半赤裸的她羞答答地推了他一下。“怎么啦?”
  “这疤,像朵花儿。”
  她涨红了脸。“别闹,明明很丑的。”
  他握住她急欲去掩盖的手,摇摇头,而后轻轻吻过那道红色小疤。
  “那时候,我的心里真的很疼。”
  侯浣浣的心整个颤动了一下。“真的吗?你怎么都不跟人家说?”
  “你一天到晚只想从我身边溜开,捉你都来不及,哪有机会说?而且,就算我说了,你会相信吗?”他溺爱地揉揉她的鼻子。
  “那……那也不一定啊!”明知他说的是实话,她还是嘴硬地还了一句。“谁教你这人啊!口风这么紧:心里话都不说出来。”话到后来,竟把责任全推给了他。
  他轻轻一笑,在她眉间香了好几记。“说够了没有?眉头皱这么紧,会把蚊子夹死的!”
  “无——”她的尾音收于他落下的唇间。
  明知道这时候说这个事情挺杀风景,可是她一定非问清楚不可。
  “无尘,等等。”她点点他的人。
  他立刻停顿,怜爱地望着她。
  “你有没有……呃……你有没有过……其他女人?”她叹口气。
  存心捉弄她似的,狄无尘偏着头,假装很严谨地思索了一下;她的心,从激情的半山腰滑了下来。
  无论怎么傲,她还是有女人的嫉护!想到狄无尘跟别的女人做过这种亲密的事,她就胃痛。
  “一个——”他沉吟半晌,看着她的嘴角儿渐渐垮下。眼里也出现了想宰人的怒气,狄无尘失笑,忽然把她搂得好紧。“都没有,也不敢有。满意了吗?”
  她的心一松,贴着他灿烂地笑了。“真好,我也没有。”
  狄无尘眼一瞪,完全给楞住了。“什么?”
  “这样很公平,是不是?”她天真地看着他,还快乐得点点头。
  老天!虽然荒唐透顶,但他却爱死她的逻辑。
  那是一种崭新的经验,甚至,在欢愉升华的某个时间点,狄无尘给了她一分力量相希望,他已经不单单是她所熟知的一个男人,他是她的,而她亦是属于他的,这种心灵的强大结合,让她更不迟疑地付出全部的自己。
  “为什么不敢有?”事后,她追问。睁着半合的惺忪双眼,枕在他肌肉纠结的胸口上,懒懒地问;被窝底下的温软肌肤正面紧贴着他,弄得狄无尘又心猿意马了。
  “因为你箭法这么好,我怕被你宰了。”这是第一次,他主动赞美她的箭术。
  她的脸上明显有些失望。“没有其它的?”
  “因为你价值三百万两,我有了你,那还敢奢求其它?”
  “无!—尘——”她拖着声音,撒起娇来。
  他笑了,拉下她在一旁躺平。“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你。”
  这问题明天再问,一定要逼出个她满意的结果来,她才不会放弃的,侯浣浣点点头,在他身旁不雅地打个呵欠,然后她又开口了,对他伸出一根食指。
  “再一个问题就好了。”
  他看着她已经半合的眼,叹了口气。“就只能有一个。”
  “一个,保证一个。”她点点头,把脸颊贴在他暖呼呼的臂上。
  “我的伤已经好了,你的心应该不会再疼了吧?”她闭上眼,爱困地问。
  “还是会疼。”
  她忽地起身,两眼努力张得大大的。“别开玩笑,真的还假的?”
  他笑得胸膛剧烈起伏。“当然是假的,我的疼不是那种难受,是对你的怜惜。”
  “早说嘛!”侯浣浣已经累到不知道天南地北了,她只听到“假的”两个字,整个人再度躺下去。
  侯浣浣满意了,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着了。
  狄无尘小心地抱开地,披上外衣下床来,又替她小心拉上被子,直到确定她不会再醒来,他才温柔地开口。
  “事实是,有了你之后,我根本也不想其他女人了。”
  又凝视了她好一会儿,狄无尘才不舍地走出房间。
  第九章
  清黎郡主大闹东厂,强把人犯带走的事,早在当夜就传到了张扬和贺家耳里。
  贺家劫案是何等大事,尽管人犯年纪虽小,但贺斐意并不在乎这点,他仗着王振是他干爷爷;隔日一早,便理直气壮地吵进了九王府要人。
  九王爷当然是震惊莫名,兰岚更是大惊失色,只有朱乐姿笑得好生得意。
  “我孩儿向来有些任性,看在她和狄将军大婚将至的分上,给本王一个薄面,此事暂且莫让王公公知晓,事后,本王一定会给贺少爷和张公公一个交代。”他寒着脸对贺斐意和一同前来的张扬说完,便吩咐李仁备轿前往黎轩小筑。
  入轿后,九王爷陷进了前所未有的难题里。清黎已经不是单纯为讨岚儿欢心所下的决定,虽然那是个该死的错,但他不打算后悔,也没什么好弥补的。十年前,他拆散了侯家,为了兰岚,他早就开启了祸瑞,而今仍是为了兰岚,他绝对不能让东厂的人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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