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清黎郡主-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仗着你比人高大,又带刀带剑的,啧!”她轻蔑地啐了一口。“那天底下的矮人岂不死绝了,这世间还有什么王法可遵循?”
  “你也知道有王法吗?”狄无尘显然没碰过这么美丽又泼辣的女孩,他呆了呆,为口舌上不落人后,他反嘲回去。
  “我为什么不……”她猛然收口,一时间也忘了该抽回手,眼睛只是定定地瞪着他。
  他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忽然,她弯下腰,没命地大笑起来。其中一手还猛拍着大腿,她毫不在乎地在他面前咧开嘴笑着,那姿态又野气又狂傲。
  “王法!天啊!王法!我跟一个人讲王法?咳,咳!小韬要知道,一定笑死了。”她又笑又喘,弄得狄无尘放也不是、审也不是,她的一只手腕还被他半吊在空中呢!居然还能笑成这副德性!这女人八成是个疯子,他摇头想道:可惜那么美的一张脸,脑子却有问题。
  情况不仅如此,她的下一句话再度让他失控。
  “狗屁王法。”她说完,又吃吃地掩袖猛笑。
  “你说什么?”他几乎快要大吼了。可恼!要不是看在她是个姑娘家的分上,他非痛揍她一顿不可!这种话绝下会出自一般市井小民,她受的不知道是哪门子的礼教,竟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污蔑朝廷的话来!
  也就是这句话,把他以为的巧合全面否定,朱清黎是个堂堂郡主,绝不会有如此的言行举止。
  “你是装的,还是真不懂?来!看我的嘴巴——”她体谅地指指自己的嘴唇。
  “狗——屁——王——法。”用那两片红艳的唇瓣,她把令狄无尘捉狂的四个字,一个音一个音地大声念出。
  狄无尘浑身剧烈颤抖,他发誓这疯女人是故意的。要不是他极力控制自己不要收紧力量,这女孩的手腕早就被他硬生生地扭断。
  侯浣浣依然盯着他猛笑,笑得风情万种、笑得他怒火更炽;狄无尘死命抽紧脸部肌肉,当侯浣浣看见一条条的青筋有如小蛇般的跳凸在他额头上,她立刻捣住嘴。
  再怎么嚣张,侯浣浣可是个聪明人,这男人就要发飙了。
  “喂!一事”无成“,你快点放手啦!捉我捉这么紧做啥?男女授受不亲耶!”
  “你到底是谁?”他终于受不了了,进出一声吼叫。这个叫“玩完”的女孩实在太过分了,她要是被他吼死吓死,也是她活该、她自作自受!
  岂料她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眼珠子滴溜溜地瞧着破裂的屋檐。
  狄无尘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她吼聋了。
  “你到底是谁?”他努力又努力地顺顺呼吸,才将她的手放开。
  “我和你非亲非故,我是谁干你什么事?”她不屑地撇撇嘴。大刺刺地坐上另一面的窗枱,她支着下颚沉思着刚接到的讯息,两只精致凤头小鞋被她一阵轻摇乱摆;如果她没料错,这家伙铁定是九王爷派来找她的!
  看来,为了娘,九王爷是绝不会放开她了。可恶!她咬着唇,早知道她根本就不该跟李仁走那一趟,惹了九王爷那个瘟神。看来,有得烦了!
  一旁的狄无尘却被她这个不经意的天真动作给弄得心猿意马。
  她到底是谁?可恶!他要找的是朱清黎,怎么这会儿满脑子全被这个毫不相干的小姑娘给占满了?
  不!也不能说是毫无相干!狄无尘一转念,大步朝她走去。
  感觉他的脚步声,侯浣浣拾起头,皱着眉白了他一眼,凶巴巴地问:“做啥?”
  “你难道不怕外头追你的人?”
  “怕也没屁用!你愈怕,就愈做不成事;他们呢,也就愈吃定你。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命一条!倒是你,一事”无成“,找个人找到这种地方来,太没用了吧?!”
  她存心对他讥讽嘲弄;王爷府派来的人,她恨都恨死了,就为了娘,她被死死地扣留在王府里。失去自由已经够凄惨了,弄到后来,还莫名其妙给人改了名;好吧!改名也就罢了,好歹从前她也叫侯清黎,没啥不能接受的!但最火的是,她居然连姓也给人改成了“朱”!天知道除了兰岚,她们侯家跟朱氏根本八竿子打下上关系。那个可恶的昏头皇帝,不过就是看了九王爷演了场骨肉亲情的戏,声泪俱下地说了几句鬼话,就下旨封了她!
  可恨哪!他有没有想过叫“猴”可比叫“猪”来得高尚多了。九王爷爱当他的猪就去当他的猪,她姓鸡、姓猴干他屁事,何必连她也拖下水?
  “不要叫我一事”无成“。”狄无尘气得大吼,才不过一会儿,这女人又把他惹火了;好哇!他可不是好惹的。“在下叫无尘,姑娘是否下认识字?还是你只知道这句成语,或者,这是”玩完“姑娘你的人生写照。”
  距离太近,这人的肌肉又挺结实的,侯浣浣放弃了想揍他的念头;可是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死男人,她大力磨了一下牙,刻意让他听到她想咬去他身上的一块肉的残暴企图。
  “姑娘我偏偏就爱叫!怎么样?哟!天底下就只准你说女人”玩完“了,就不许我侯浣浣说男人一事”无成“是不是?一事”无成“!”
  她叉着腰,劈口骂了一串,然后把自己名字的发音念得又重又响。狄无尘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他的诚实惹的祸;噢!他真受不了这女人,小心眼又爱计较,他又不是故意的——这丫头真让人不敢领教!
  “说啊!我等你说啊!”她跳下窗子,很示威地提起鞋头,恶意地把地面敲得嗡嗡响。
  他瞪着她,忍住想出手掐她喉咙的坏念头,这自以为的仁慈让他不禁好过许多。
  “浣浣姑娘,在下污蔑了姑娘的名字,真的很抱歉!”
  “哼!”她昂着头,满意地点了一点下巴。
  “可以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我叫浣浣,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记性这么差,可怜!”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进来,她叉着腰,朝上翻了个白眼,转过来横了他一眼。
  “你姓什么?”她摆着臭脸,不礼貌地问。
  “狄。”
  听到外头男人纷纷发出的喧嚣威喝声,狄无尘看着另外一扇门给摇得嘎嘎响,心想跟这女人罗哩叭嗦这么久,总算碰到重点了。要她招认她是谁,还不如他直接问人比较快,念头没完,她的问题让他怔了一下——
  “那好,狄无尘,我不认识你要找的朱小姐,但是风月楼里却有下少从京里抓来的姑娘,就锁在后院里等着赎金,说不定你要找的人就在那儿;不过,风月楼可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进出的,做不做得成英雄,就看你本事了。”
  朱小姐?她怎么知道他要找的人是朱清黎?无尘正纳闷着,才要追问,这时——
  “浣姑娘,咱们兄弟俩都知道你在里面,别躲了,快点出来。”一名男子不耐烦地大叫。
  这女人凭这样就要出去?狄无尘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天哪!常听人家说,女人的美貌和智慧是无法兼得,看起来真的是这样,有脸蛋的女人,注定是没脑袋的。
  “你还不走?”她又白过他一眼。“走啊!给了你消息,不去报官,留在这里干嘛?”转头,她朝门外不甘示弱地大骂:“叫什么叫呀,又不是不出去。”
  他摇摇头,这女人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狄无尘整个脑袋一片模糊,他只知才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这诡异莫名的侯浣浣给他上了相当重要的一课,那就是——女人是—种很复杂的动物!
  本来狄无尘想跟着她后头动手的,但她后头那番话改变了他的心意,没弄清楚对方的底细前,理智要他别贸然行事。
  他拱拱手,闪进屋内暗处。
  “碰”地一声,那破烂的门给大力撞开。夜色中,几十个风月楼的打手凶神恶煞地在外头一排站开。
  看过李三后脑勺的伤口,那些男人早对她的笑容生出了戒心;此刻,他们全都怒目瞪视这位蛇蝎美人,却没人敢违背严正的话而对她不敬。
  踏出门,她的脸色随即一整,大刺刺地朝那堆男人走去。为首的李三摸着头上的伤口,恨恨地瞪她。
  “你在里头干什么?”李三哑着干涩的喉咙问。
  “你想我能干什么?”她反问,看着她用花瓶弄出来的杰作,恶意地咧开嘴。
  “疗伤吗?”
  李三的脸痉孪了一下,被个弱女子打昏是件丢人的事,他恼恨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别太过分,浣姑娘。”他示意身旁一名虎臂熊腰的男子。“到屋里头搜搜!”
  “有什么好搜的,不过就是间破仓库。”她依旧笑吟吟,但笑容却变得有些僵硬,没看李三一眼,她扭头想走,却被李三扯住袖子。
  “注意你的言行。”侯浣浣拉回袖子,厉声说。
  “妈的!臭婊子!这儿还轮不到你发号司令!”李三被逼得忍无可忍,终于咆哮。
  “啪”地一声,一个巴掌掴得李三朝后栽去;打得周遭的人,包括在仓库顶上观望的狄无尘,全都傻了。
  “李三,骂人实际点,婊子是陪男人睡的,你最好搞清楚这点。”看到李三伸手要回掴,侯浣浣不退反进。“有本事你打呀!打坏我这张脸,看你怎么跟严老大交代去。”
  李三咬牙切齿地盯着她,破口骂了几句连男人都听不下去的粗话。“带她走!”他大吼,两眼死瞪着侯浣浣。“侯浣浣,你最好哪天就别落到我李三手上,我会整死你的。”
  后头一个叫阿利的,对侯浣浣投来警告目光,然后突兀打断李三的咒骂。“李三,骂她也没用,严老大不准咱们碰她。”
  就这样,侯浣浣被一行人带走了。
  一行人拖拖拉拉地走了,狄无尘看着最前头的浣浣。那女孩的脸庞在火把的映照下依旧美艳,但她却不是他在屋里认识的人——
  她就像在脸上罩了一张黑色的面具,那张面罩上却充满了贪婪、狡桧。
  狄无尘迷惑了。当夜色更深沉,冯即安上了屋顶,他才回过神。
  拣个好位置,冯即安才坐定,便开始揶揄:“老大,底下不待,跑上来看月色,真有雅兴!”
  “风月楼。”狄无尘闷闷开口。
  冯即安张大嘴。“你怎么……”
  “我只要一句话,是不是眼风月楼有关?”
  “你怎么知道?”搞什么鬼!这消息可是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对线民又威胁又利诱才挖出来的,居然连卖弄的机会都没有,冯即安想想,还真沮丧!
  “两个月前的某个晚上,有人瞧见了几辆马车停在风月楼前,一个打更的大叔还听到有女人的哭声。”
  狄无尘的眉心揪得更紧。
  他错看侯浣浣,她绝对不单只是个凶悍的婆娘,她有很多张面具,她是个谜。
  “老三,明天替我查个女人。”
  “女人?”冯即安兴趣来了,女人哟!他有没有可能听错?这两个字是从狄无尘嘴里冒出来的?
  有意思,真有意思极了!
  “老大,开窍啦!”冯即安哈哈大笑起来。
  狄无尘扫了他一眼。
  “算我没说。”瞧见他那眼底的警告,冯即安立刻住嘴。
  “风月楼里,有没有一个叫侯浣浣的女人?”
  冯即安的眼睛又亮起来。“原来你问的是这个,不用查、不用查!我现在就可以回答。这个侯浣浣不但是风月楼的头牌,还是扬州目前身价最高的名妓。”
  突然一个翻身,狄无尘回到地面;他那严厉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感情。
  “走吧!咱们去探探虚实。”
  第三章
  风月楼。
  门才被拉开,侯浣浣就被后头李三用力地推进门内,她差点就跌个四脚朝天。
  稳住自己后,她对李三抡起拳头,忿怒地挥舞一下,才回头看严正。
  严正半躺半卧在床上,左右两个半裸的女人像蛇般贴着他,表情是串灾乐祸;而严正则神色阴沉。
  “听李三说,你下午干了件好事?”
  侯浣浣耸耸肩,随手拣了桌上的一块糕点送进嘴里。
  是不是该打她一顿呢?严正忖道,或者让这女人吃点苦头,她会知道擅自逃跑会有什么下场。
  “要骂人就快点!我在仓库睡了一下午,筋骨痛死了。”没等东西滑进胃里,她含糊地说了一句。
  严正呆了呆,按下满心怒火。
  “高老爷那儿不是挺舒服的?”他闷闷地问。
  “你想让他对我霸王硬上弓?严老大,我侯浣浣大字没识几个,但对”利“这个字,我还有这么点儿概念。我知道自己的底,绝下止外头喊的三百万两。你要让个老色鬼毁了这一切,当然也可以,要是让高老头把我包下来,你连个子儿都拿不到。”她没好气地说。
  他挑起眉,满腹的怒气因她的一席话而平息了大半,看不出来那高安庆是这样急色的家伙,若真如此,也算那老色鬼活该!
  “李三就在外头,你大可以叫一声,为什么连他都打?”
  轻蔑地瞧过李三,侯浣浣口气更坏了。“他在外头吗?我跑出厢房,连他的鬼影子也没瞧见。”
  “你撒谎!明明就是你把我打昏的!”李三气得满脸通红,听到严正的口气倾向侯浣浣,只恨自己不能上前把她那张嘴撕成碎片。
  “我把你打昏?确定吗?”她冷笑一声,然后,不能置信地摇摇头,甚至还绕过去查看李三后脑勺的伤。“哟!我不知道你李三顶上还多生了两颗眼珠子呢!”一说完,侯浣浣口气突然变凶。“你瞧见是我打的吗?值得吗?打昏你,我得了什么好处?”
  “你——”论口舌之利,李三根本辩不过她,偏偏主子又把她宠得无法无天;李三转向严正,一脸气急败坏:“严老大,明明就是这贱人……”
  话还没完,他背后给人一撞,重心不稳地往前仆去,绊倒了两张凳子。
  房门外,阿罗端着一盘茶点,冷淡地看着地上哀哀叫疼的李三。
  “阿罗,你就是这么不小心!”侯浣浣嘴里骂着,却俏皮地眨眨眼。
  这李三嘴巴要是再不放干净点,下回不必等阿罗替她出这口气;总有一天,她会—脚把那个废人踹进黄河里,让他吞满一整口的泥沙。
  从阿罗的盘子上抓了几样糕点,侯浣浣转向李三。
  “你还有伤呢!要不要吃一点补补身?”她笑吟吟问着。
  李三忍无可忍,举手便要朝她打去,未料阿罗手—扳,他再度摔倒。
  “要带种,就别欺负女人。”阿罗的疤痕狰狞泛白;李三退了一步,恨意更炽。
  “够了!都别吵了!”“严正大力地拍了一下床,皱着眉心,不晓得该相信哪一方好。若论忠诚,他绝对不质疑李三的话,但是眼前能带给他最大利益的是侯浣浣;而且,这女孩对于金钱上的贪心程度并不下于他,他们有一样的目的,侯浣浣是个聪明人,也许性子傲了点,但她绝不会搬砖头去砸自己的脚。
  “你进来有什么事?”严正转向阿罗。
  “虞少爷来了,指明要见浣姑娘。”
  “财神爷上门了。”侯浣浣俏皮一笑。“阿罗,送我出去吧!严老大,你还要训话吗?”
  他看看忿怒的李三,又看看笑嘻嘻的侯浣浣:心头烦躁不安。
  “这件事就此结束。浣浣,我不希望以后还有类似的情形发生……”
  “不会啦!不会啦!”她摆摆手,对李三胜利地笑笑,领着阿罗走了出去。
  冯即安真不了解狄无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傍晚在屋顶找到他,那张胡子脸始终透露着怪异。这种情形从未有过,尤其还跟个出道不满一个月,才貌倾扬州的妓女有关。
  “咱们还找清黎郡主的,是不?”他小心地问。
  狄无尘点头之后,两片唇便抿得死紧,任冯即安一路如何旁敲侧击,就是不做任何表示。最后,冯即安放弃了,他跟着狄无尘,闷闷地绕去风月楼的后院。
  “上去。”狄无尘指指二楼。
  “老大,这儿是妓院。”他努力想对狄无尘点明这个事实。
  “我知道。”
  “男人只要有钱,就可以光明正大进去的地方。”冯即安补充了一句。
  “你说完了没有?”狄无尘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
  兄弟三年来,冯即安从没见过他这样不正常。“老大,你是不是还不了解我在说什么?这儿是妓院,咱们兄弟可以迈开大步走进去。”他倒比了两根手指头,做个走的动作。
  “我来查事情,没心情逛窑子!”他恼声骂道,提一口真气,先行跃上屋顶,不再搭理冯即安。
  那一晚入夜,勘查过地形后,冯即安被派去救出人质;而狄无尘,他单独抄掉了风月楼。
  侯浣浣最初是被女人尖锐的叫声给吵醒的,而后,接着一阵没头没脑“砰砰碰碰”的撞击声,令她弹起身子,对楼下的喧闹大皱其眉。
  她心念一动,下床穿衣整裳,门还没推开,就被人用力拉住。
  “干什么?”她猛然收口。
  严正的颊上有伤,脸色难看无比,他手里提刀;还来不及问话,侯浣浣又被他拖了出去。
  “别这样拉拉扯扯的,我自己有脚。”她喃喃抱怨,旋即又问:“其他的姑娘呢?”
  “别问东问西的。”他推她一下,踢开另一扇门。
  “我叫你别推——”抬起头,她眨着大眼睛,瞪着走廊尽头握着烛台的男人。
  天!半张胡子半张脸,不是那个一事“无成”,还会有谁?
  看来,这狄无尘也不是那么无能嘛!至少行动还挺快的,就是不晓得他找到什么了不起的帮手来;不过,这也表示,她更不能让他知道她是谁了,侯浣浣坚定地想。
  严正把刀子朝空中胡乱一划,看似挡在她身前,实则是把她当现成的人质。
  “阁下究竟哪条道上的?那些姑娘都已经给你放了,别欺人太甚。”
  “还有这一位呢!”狄无尘望着侯浣浣。
  她的长发垂在胸前,没有下午的浓妆艳抹,五官看来格外清爽;身上没有华丽俗气的服饰,她更美了!
  这样天仙般的女孩,竟沦落在风月楼这样污秽的地方,狄无尘忽然有种不舍,撇开在那些女人堆里找不到朱清黎的问题不说,至少他得把她给救出去再说。
  “让她过来。”狄无尘命令。
  “不!”
  一个字眼,却同时响起两个声音,狄无尘瞪着说话的侯浣浣和严正!傻了。
  “你听到了,这位姑娘是自愿要跟我走,阁下可别不知趣!”严正嘿嘿冷笑。
  狄无尘把烛台略略上栘,她清亮的眸子,看不出有被下药的痕迹。
  趁狄无尘分心,严正把刀掷向他,而后拉着侯浣浣冲进厢房里。
  房门被紧紧拴住,侯浣浣被严正拖上房里一张大床前。
  避开那一刀,狄无尘再跟上,脸色却铁青了一层。该死!这侯浣浣究竟是什么来头,给他消息,却不愿跟他走!
  房里的严正跳上床,咬牙切齿地瞪着门口;他看见那一脸胡子的男人的巨大影子,被烛光凝聚在门板上,看来有说不出的森冷、可怖。
  然后,门闩开抬震动,严正转向侯院浣,开始用力拉她上床。
  “你干嘛?”侯浣浣心惊,想挣脱严正的手。
  “上来!”严正对她咆哮,见她仍不从命,他硬是半抱半拖地将她拉上床。
  见他动手动脚,侯浣浣怒极攻心,不假思索,她挥手便朝他打去。
  但是拳头还在半空中,她便觉得身子往下陷落,原来严正将大床两侧吊幔一拉,他们两人所站立的床板顿时塌下;她惨叫—声,跟着严正滚进了地道。
  那最后一声尖叫,让狄无尘放弃了文明举止,他毫不犹豫地把这扇该死的门给砸破,里头的门闩“咔啦”一声断落,他焦急地走进房,但在房里等着他的,只有一片安静。
  静得仿佛刚才听闻的尖叫声,完全是他的幻听。
  侯浣浣不见了,那个叫严正的头头,也失踪了。
  走近床前,他锐利的视线,扫过床沿一小块灰尘。
  “好大的魄力,老大,我从不知道你的腿功如此了得。”门外,响起冯即安带着笑意和赞赏的声音;狄无尘则迳自在床前蹲下,仔细检视那些灰尘。
  把那些姑娘送到地方官府将事情交代完,冯即安便立刻赶来。当他瞧见因打斗而被弄得乱七八糟的风月楼,冯即安一路上楼,都没停过笑声。
  真他妈的有意思极了,认识老大这么久,从没见过他这么认真地干过一场架,冯即安笑忖——看来,这件事的背后一定不简单!
  “事情都安排好了?”狄无尘起身,开始在床四周的墙壁上轻轻敲打。
  “唔!”冯即安应了一声,好奇地看着他的举动。“老大,你在干嘛?”
  “他们在这间房里消失了,一定有机关让他们遁逃。”狄无尘回答,手边没停止继续摸索。
  “你说的”他们“是指谁?”冯即安问道。
  “侯浣浣,还有那个头头。”
  冯即安呵呵地笑起来。“哦,原来是那个美人哪!”
  狄无尘真的很不喜欢冯即安那揶揄的口气,那让他不自在。
  “如果不打算帮我,就闭上嘴,要不就给我滚出去。”
  冯即安浓眉一挑,更加确定狄无尘的不对劲。好吧!难得他会钟情一个女人,不如就帮个小忙,凑合一下好了;至于此行的目的,那位朱清黎,就先把她扔到一边去吧!对冯即安来说,兄弟的事可比对王爷的承诺重要多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