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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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你去吧，吩咐哨子们都回来，站城头上看。”宋忠挥手让哨探离开，转头对李庆说道：“晚上要睡觉，吃了浪费食物，早上还是得饿，把昨晚省下来的今早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这次……恐怕又要打持久战了，太子还是退到文通城吧，这里被围之后，想走就来不及了。”
　　李庆想了想，摇头道：“再看看情况吧，敌人来了我就跑，恐怕对士气有一定的影响，你们守着，他们也没那么容易攻进来。”
　　他此行的目的还没达到，舍不得离开。
　　宋忠知道李庆的心思，点头道：“那就一同去看看情况吧。”
　　……
　　换上战甲，提着长枪，宋忠带着李庆、苏牧、陈瑞雪和他的亲兵一同来到了北门的城墙上，哨探跑得快，荒人行军的速度赶不上，此时还看不到敌人的踪影，不过有几名飞禽类影武随时汇报着荒人大军的行踪，影魂在他们头顶极高的地方悬浮着。
　　申立雄和申建元父子也在这里，显然都接到了警讯，申立雄和宋忠一样，也是全副武装，看起来威风凛凛，申建元仍不参战，穿了件棉袄，看起来十分臃肿。
　　一见苏牧，他就笑着说道：“机会来了，你不是要展示一下修炼成果么？这可是个好机会，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一旁的申立雄沉声说道：“此事不可儿戏。”
　　申建元一凛，躬身应了声“是”。
　　苏牧想了想，转头向宋忠问道：“确定他们的前锋只有两千人么？”
　　
　　第一三五章　一箭之约
　　
　　“确定他们的前锋只有两千人么？”
　　在苏牧问出这句话后，城墙上陷入了一片沉静，众人的注意力本来就放在宋忠身上，苏牧就站在他身旁，一说话全都听到了。
　　“只有？”李庆看着苏牧问道：“两千人不是个小数目，你想干什么？别说是想单独对付他们，申将军都说过了，这可开不得玩笑。”
　　“嗯，没敢妄想干那种一对两千的事，又不是漫画，不过我可以去吓吓他们，至少让他们不敢立即发动攻击，来得这么突然，安生城里的士兵也要做些准备吧？”苏牧点了点头，向宋忠问道。
　　宋忠沉声说道：“确实，作为防守方，准备得越充份对我们越有好处，只是……”
　　“有好处就行。”苏牧笑着说道：“至少不会有坏处，我也不会逞强，值得一试，实在不行爬城墙回来就是了。”
　　“真的……可以吗？”陈瑞雪有些担心，从苏牧回来后的第一天起，她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可到现在仍摸不清他的实力有多高，与王川那一战似乎受了点内伤，不过事后跟没事的人一样，来到安生城外又和申立雄的亲兵打过一架，似乎仍是有所保留，但那并不代表着他有着两千敌的实力。
　　如果拥有九级天影，让影魂巨大化和实体化后，以碾压的方式应该可以和两千人放对，可实体化后影魂就会受伤，连带影武也一同受伤，伤口虽小，对于体形巨大的实体影魂来说，刀伤比针刺还要小，可两千人，一人一刀的话就相当于两千针刺，除非同样拥有九阶的焠体实力，否则很容易疼出问题来。
　　而且九州有那么多影武，对方仍然敢来、能来侵略，自然有对付影魂的方法。
　　“荒人也有巫。”宋忠严肃的说道：“和我们不同的是，荒人的巫是部落里战斗力最强的人，他们有很多诡异的攻击方式，其中还有一部分是专门克制影魂的，你永远也不知道遇上的巫有什么样的本领，稍不留神就要出大问题，而且巫的周围通常都有高手保护，很难杀掉，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了，多谢提醒。”苏牧点了点头，转头向申建元问道：“要不要来打个赌，我射一箭、念句咒语，就能让他们的前锋后撤，与主军汇合，并且给我们一段准备的时间，具体多久说不上来，但肯定不会太短。”
　　申建元楞了一下：“就一箭？”
　　“就一箭，赌不？”苏牧笑得很奸诈。
　　申建元看了身旁的王川一眼，像是在询问可能性。
　　王川想了想，说道：“前锋营没有特定的指挥军，这一点荒人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斩首退兵是根本不可能的，无论射死的是谁，都只会激怒其余的荒人，令他们冲得更快。”
　　申建元笑着回过头来，问道：“你想赌什么？一百两银子如何？”
　　苏牧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说道：“我可是下去卖命的，我这条命就值一百两银子？你这不是侮辱人么？”
　　申建元皱了皱眉，身子微微后仰，又问：“你要和我赌命？”
　　“还不至于。”苏牧想了想，说道：“也算是赌命吧，不过不是要你的命，如果我赢了，战事结束后你素六军替太子卖几年的命；如果我输了，我给你卖几年的命，要我做牛做马扫厕所都行，如何？”
　　这话一出，申立雄皱眉看了苏牧一眼，申建元则用力摇头：“我可代表不了素六军，就我那个中队还差不多，况且你一个人赌一个军团，也太占便宜了。”
　　“你赢面大啊！不信问问你爹。”苏牧大声说道：“太子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替他卖命是会有危险的，你来了，申大叔肯定放心不下，我不是要一整支军队跟着太子——又不是去打仗或摆排场——只是从素六军里挑些顶尖的高手，护在太子身边就行了，反正西边无战事，真有番人来进攻的话，再让他们归队就是了，包吃包住还有工资拿，多划算呐！”
　　“这……”申建元看向了他爹，不是小事，他可拿不了这主意。
　　申立雄看了李庆一眼，见李庆也是一脸茫然，明白这是苏牧临时想出来的主意，也猜到了苏牧的真正目的，给太子做护卫是一方面，关键是素甲军派人护着太子，就相当于白虎族站到了太子那边，四圣族目前还没有一家表态的，白虎族站队就相当于把僵局打破了、把塘水搅混了，康王和皇后都必定会有行动，搞不好九州会出现一次巨大的震荡。
　　想到这里，他看向了宋忠。
　　宋忠也猜到了苏牧的意图，知道自己不表态的话，申立雄是肯定不会答应的，太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就算苏牧不提议，九州的震荡也会很快发生，现在只是提前一些而已，在这个荒人大举南侵的节骨眼上，正是太子募人的最好时机，康王的心思都放在了战场上，等战争结束后，太子身边突然多了一众四圣族的高手，康王和皇后恐怕都会吐血吧？
　　莫非苏牧急匆匆的来到北疆就是这个原因？如果是的话，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得多。
　　李庆比苏牧来得还要早，想必也是看到了这样的时机。
　　想到这里，宋忠笑着说道：“我也跟你赌，你要真能一箭退敌，我也派人给太子当护卫，只不过……若是你做不到，二位就请回吧，北疆还是太危险了，京城更安全些。”
　　这话说得很明白，要是苏牧真有那么大本事，太子这边还真能有点看头，反正迟早要站队，跟在太子身边看苏牧也挺有趣；要是苏牧做不到，只会吹牛皮，那还是请回吧，以后也别来北边了，玄武族肯定不会跟随太子的。
　　申立雄也点头道：“便是这样，赌了。”
　　李庆听到二人的话，顿时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身子摇了摇才站稳，他也没想到苏牧会这么激进，把招揽玄武族和白虎族的事弄成了一锤子买卖，在他一愁莫展的时候，来这么一手倒是挺不错，问题是……苏牧真能一箭退敌？
　　陈瑞雪也有些怀疑，说到聪明才智，苏牧确实令人佩服，否则也不可能创立起九卫营来，但他的战斗实力就稍有欠缺了，和彭辉、阮家父子、洪长老、王川以及申立雄亲兵的战斗她都亲眼见到的，基本以跑为主，而要敌人退兵，跑只会起到反作用，更别说是只用一箭了。
　　苏牧倒是挺有自信，和申立雄、宋忠击掌为誓后，指着城门前面的空地，对宋忠的一名亲兵说道：“我需要一张弓、一壶箭、一坛酒、十人份的饭菜，量够就行，是什么东西都无所谓。”
　　那名亲兵见宋忠点了点头，急忙跑下城墙，去做准备了。
　　……
　　地平线的尽头已经能看到荒人的军队了，在这个时候，宋忠通常都有两个选择，一是列队迎击，直接把对方打跑；二是紧闭城门，做好守城准备。
　　鉴于对方有两万人，出击虽然也有很大的胜算，但后面还有数量更多的大部队，打得疲乏，就没力气守城了，因此第二个选择对眼前的情况是最明智的。
　　可现在的情况是，北边的城门打开了，像是要摆空城计似的，一队士兵抬着食物、酒水，跑到了数百米外苏牧指定的地点，放下后又急急忙忙的跑回来，只把食物留在了地上。
　　等这些人进去后，拿着一张弓、挂着一壶箭的苏牧慢慢悠悠走出来，来到那堆食物面前后，回头看了看城墙顶，挥了挥手，便坐下开始猛吃。
　　那名亲兵去张罗食物的时候，已经把苏牧要一箭退敌的消息传了出去，离敌军攻城还有好一会时间，安排好守城事宜后，多数军官都来到了北城墙上，想要看看苏牧是怎么射那一箭、又准备射谁的。
　　要是有一把好弓、一支好箭，一次能射穿五个人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可射穿五个人，在战场上根本不算个事，对方不可能撤军，而苏牧拿着的那把弓只是守城军用的普通弓，就算拉断了也最多射穿三个人。
　　苏牧盘膝坐在地上，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吃上了，这么一会功夫他已经穿掉了两人份的食物，肚子已经十二成饱，可他还在吃，像是要把自己撑死似的。
　　不多时，荒人大军也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走在最前面的那个方阵就是前锋营，他们也看到了苏牧，见一个穿着蓑衣的人孤零零坐在城前吃饭，都觉得不可思议，一边低声交谈着，一边继续前进。
　　等对方来到了自己前面两里开外时，苏牧终于停止了塞食物，抱起酒坛了灌了几口，抹着嘴站起身来。
　　荒人大军仍在前进，在进入守城军的射程之前，他们是不会停下的，苏牧站起来后，有人看着他手中的弓，有人看着他脚前的食物，都弄不懂他想干什么。
　　然后，苏牧张弓搭箭，瞄准了荒人的前锋营。
　　“这么远？”城墙上，李庆惊叫了一声，离这么远，别说射穿，能射到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苏牧没有把弦拉满，也没有瞄准，估摸着箭能射到敌军阵营里之后，“腾”一声将箭射了出去，口中念道：“影随箭动。”
　　
　　第一三六章　影随箭动
　　
　　在苏牧从地上站起来之后，荒人那边有一骑绕过前锋营，向他行来。
　　在荒人眼里，他独自坐在这里，想必是安生城派出来交涉或传递消息的兵卒，就算带着弓箭，应该也只是用来防身或做样子的，因此都没在意他，对方一人，己方两千，身后还有近两万主军，除非那年轻人是个疯子，才会有进攻一支军队的念头。
　　紧接着，苏牧张弓搭箭对准了前锋营。
　　“这么远？”李庆在城墙上惊叫了一声，距离这么远，那箭射过去之后就算能够命中目标，也无法造成有效伤害。
　　过来准备交涉的骑兵刚转到前锋营前，抬头一看苏牧张弓了，调转马头就往回跑，反手几箭向苏牧射来，他骑在马上，比其他人要高出一截来，很容易被当成靶子。
　　荒人的射术极高，对他们来说，这是一门生活技艺，人人都要会，而不像大多数九州人那样只是把射术当成选修的武艺、把弓箭当成了专门的武器，荒原之上一马平川，远程武器的优势极大，每天花大量时间练习，很多荒人小孩都有着百步穿杨的本领。
　　因此那名骑兵就算在慌乱中背身骑射，也有两支箭准确的向苏牧飞来。
　　前锋营虽然以近战为主，但大半人仍习惯性的带着弓箭，纷纷解下来准备向苏牧射击，只不过苏牧先出手了。
　　“影随箭动。”他放开弓弦，轻声念了一句，这并不是什么咒语，只是他自己创的一个招式而已，也可以念成“箭动，影随”，完全没必要发声，念出来只是为了耍酷而已。
　　可惜他背对着城墙，没人能看到他动嘴，离得又远，也没人能听到他出声，不过众人都看到了一个诡异的景象——苏牧那个黑如墨汁般的影子，被箭拖着往前激射而出。
　　影子先是与箭影重合，在飞过去的过程中逐渐变大，飞到阵前时已经巨大的十字型黑影，覆盖了很大的一片区别，没人能看出来那个黑影是什么，只有苏牧知道，那是一只西方的龙影。
　　龙影的灵感来自于美剧GOT第三季的宣传广告，报纸上印着一个灰色的龙影，张着翅膀，像是在天空翱翔，打开报纸的时候，会让人有种抬头看天的冲动。
　　这只龙影也一样，只不过是纯黑色的，贴在地上，而且十分巨大，翼展和体长都接近两百米，站在地上的人感受不深，可城墙上的人就不一样了，看到了巨大的龙影，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合不拢嘴。
　　在快要撞到前锋营的时候，龙影终于离开地面，扇着翅膀悬在空中，无声的吼叫了几声，如巨浪般卷向前锋营。
　　还没开站，前锋营的人站得比较拥挤，龙影来得又快，根本来不及跑，大半人被笼罩在里面，凡是被龙影罩住的人都成了瞎子，只能听到同伴的惊叫声，同时有一股力量将他们推倒在地。
　　黑色的巨龙扇着翅膀站在原地，推倒了无数人，还衔起几个扔到一边，闹腾了大约七八秒的时间，它再次飞起，转身回来，重新落到了苏牧脚下。
　　现在已经没有人关心那支箭到底有没有射中人，前锋营的人惊叫着往后跑去，生怕那个怪物又飞过来，再进行一次可怕的攻击。
　　苏牧的目的达到了，荒人的前锋后撤，逃到了主军所在的位置，甚至把主军的方阵都撞变形了。
　　陈瑞雪一看到那个巨大的影子，就明白过来在文通城刚遇到申建元的时候，自己为什么在苏牧发动瞬狱杀的时候会看不到东西，她本以为是小黑挡住了自己的视线，此时才知道是那一整片区域都被笼罩了。
　　攻城方与守城方形成了两个极端，荒人大军那边乱作一团，恐惧主要来自于那几秒钟的黑暗，想象力通常都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但在黑暗中它就会变成最大的敌人，因此人类有着惧怕黑暗的本能，想象力越丰富的人就越容易被黑暗影响，勇气没了，士气就没了。
　　而安生城这边则静得可怕，城墙上站着很多人，却没一个发出声音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苏牧的背影，像是见了鬼一般。
　　苏牧摇摇晃晃的慢慢曲膝，一屁股坐在地上，抓起面前的食物又开始猛吃，小黑不会消耗他的体力，却会消耗他肚子里的食物，这个大招一放，他就饿得头晕眼花，连站立都没有阐扬了。
　　“那个……真的是影魂？”宋忠皱着眉头向陈瑞雪问道。
　　这话一出，城墙上的人也都看向了陈瑞雪，影魂的活动距离是有限的，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链子连在影武身上一样，就算是九级的游鱼类影魂，也不可能离开影武一里以上，而苏牧离荒人前锋营绝对有一里半以上的距离，抛开别的变化不说，光这距离就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了。
　　另外还有形状的变化问题，九级天影可以变化大小，但再怎么大、再怎么小，本身的形状不会变化，人的影子怎么可能变成那种飞行大蜥蜴的样子呢？
　　被这么多人看着，陈瑞雪觉得有些不自然，低头想了一会，无奈的说道：“不能算是影魂吧，我看影子的成份多些，毕竟人的影子是会随光线变化的，影魂不行。”
　　宋忠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看向了远方的荒人大军，没过多久，突然低吼一声：“不好！”
　　……
　　苏牧仍在狂吃海塞，小黑巨大化后，消耗的食物也是正常情况下的数十倍，再加上离得这么远，又是一个消耗巨大的工程，他觉得这一箭，把自己都射瘦了一圈。
　　变形的能力在一年前就出现了，正如陈瑞雪猜测的那样，它是影子，本身就是可以变化形状的，日出和日落时人影会被拉得很长，升到最高点的时候又能将人影压成一团踩在脚下，那么小黑能变形也就不奇怪了。
　　而巨大化的能力是在几个月前突然拥有的，当时小黑正在和苏牧对打，它使诡计的本领远远不及苏牧，被苏牧连使N个假动作来到了身后，情急之中，它忽然变成了一个圆球，并迅速长大，将苏牧撞得往后滚了几个跟斗，从那以后，他们就开始潜心研究如何利用这个优势。
　　超远距离移动就是在这样的研究中被发现的，小黑自由移动的话，最多能离苏牧百多米远，但是当某种物体——比如箭矢——从苏牧身上射出去时，它能在短时间内附着在箭矢的影子里，超出限定距离，脱离箭矢的影子后也能自由活动几秒钟，也就是巨龙扑人、咬人的那段时间。
　　不过变大和飞远还是有着不少缺点，和天影的变换有很大区别。
　　首先，小黑可以变大，却没办法实体化，或许这是没有练到九级的表现，但它和苏牧都不知道该如何升级了；其次，小黑只能变大，却没办法变小，最小的时候就是恢复成苏牧影子的时候，没办法变小后去偷听或偷袭；第三，无论是变大还是飞远，都会对苏牧肚子里的食物造成巨大消耗，体形越大、飞得越远，消耗就越多，因此不能长时间用这招，否则苏牧会被饿死。
　　第四，也是让苏牧最郁闷的一点，那就是小黑变大后它的力气不会变大，就算变成巨龙，它的力量也和正常的影子状态一样，体型大了之后，攻击面广，反而难以造成致命的攻击。
　　正因为有这几点限制，苏牧必须准备好食物，先吃得饱饱的，放完大招后再努力的吃一顿，而且这招只能吓退对方，而不能尽数杀死，否则他的群攻能力将是世界第一，朱雀影魂的自燃是最强的群攻技能之一，但不能离开影武太远，要靠朱雀影魂烧死敌人，影武就必须深入敌军，相当于主动送命。
　　另有一点可喜的是，他和小黑可以通过心灵沟通了，对别的影武来说这是最容易做到的事，指挥影魂作战可不是用嘴喊的，都是靠心灵控制，但对于有着自主意识的小黑来说是十分困难的，能够沟通后，它和苏牧都着实高兴了一阵子，这意味着小黑不用再写字，苏牧也不需要“自言自语”了，而且对于战斗非常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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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拼命的吃着地上的东西，苏牧并没有听到宋忠的低吼，直到有不少人大叫“危险，快回来”，他才回过头看了一眼，又向敌军看去。
　　有人在往这边冲，速度极快，瞬眼间就跨越了大半距离，那是四名壮汉，抬着块木板，木板正中立着个小盒子，像是神龛，四面都有黑纱帘遮着。
　　这东西像是轿子，只不过轿子一般抬中间，这个是抬底部，上面那个龛子里肯定坐着人，一见这东西，苏牧脑中就浮现出一个“巫”字。
　　这支荒人部落的巫竟然脱离队伍，单独来到苏牧面前，显然是小黑变的巨龙吓到了，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消灭苏牧。
　　怪异的轿子来到十米之外就停住了，四名抬轿的壮汉站着不动，龛子外面的黑纱帘也没有掀开，苏牧刚想问声好，就听到了清脆悦耳的铃声。
　　
　　第一三七章　镇魂铃
　　
　　一乘怪异的轿子越众出来，抬轿的四个人脚程极快，瞬息间就来到了苏牧前方十米开外，停着不动，像是在玩123木头人，他们抬着的木板上面，那龛子前后的黑纱帘也没有被掀开，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
　　苏牧用力嚼了几下，伸直脖子把嘴里的卤牛肉咽下去，刚想起身打个招呼，就听到了几声清脆悦耳的铃声。
　　铃声一响，拄着膝盖正要站起来的苏牧一屁股又坐回了地上，“呼”一声长长的吐了口气，皱了皱眉。
　　他觉得非常疲倦，力气也随着那口气一同呼了出去，困顿，眼皮重得像是有头大象站在上面，肚子还没全饱，却没有了食欲，只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然而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睡觉，大概眼睛一闭就永远也别想睁开了，苏牧尽力保持着清醒，但在第二次铃声响起后，他连眼皮子都撑不住。
　　“杀了……他们……”在意识最终消失之前，苏牧这样想道。
　　心灵沟通着实方便，苏牧不用自言自语，小黑不用再写字，相互间的沟通速度与准确性都有了显著提高，但小黑并没有对苏牧此时的想法作出回应，仍保持着影子状态。
　　它比苏牧要睡得早，第一次铃响过后就睡着了，那种铃声很有名，就是专门给影魂用的催眠曲，没想到苏牧也受到了影响——毕竟，他不是这个身体真正的拥有者。
　　……
　　宋忠一看到那乘轿子，就喊了一声“不好”，但并没有采取行动，会用镇魂铃的荒巫很多，玄甲军的大部分影武都中过招，这也是军人不怎么锻影，主要修炼焠体的原因之一。
　　在宋忠看来，苏牧就算没有使用影魂，自保也应该不成问题，见苏牧站起来一半又坐回地上后，还以为他又要使什么阴谋诡计，直到苏牧睡着后躺倒在地他才发现不对头，而荒巫的那乘轿子已经向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