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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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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要打也行啊。”苏牧把星石放在桌上,剥开了包裹着的叶子:“老规矩,得有彩头。”
俩人一楞,回头看向了赤鱬族的长老们。
梅长老看着苏牧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颗围棋子大小的湛蓝色扁石拍在桌上,说道:“离天石,上品灵石,温身养影,贴在伤口处可使伤愈速度加快数倍,长期配带可缩短影魂离体时间,老身佩戴已有数十载,比那破星石可要珍贵得多,大炳小炳,今日便送给你父了。”
“多谢长老。”大炳小炳冲梅长老磕了个头,恭恭敬敬的从她手里接过离天石,转头对苏牧一扬手:“我们押这离天石。”
“这么大方?行,你们先休息一会。”苏牧转头,十分困惑的向秦长老小声问道:“这赤鱬族的都有病是吧?老太婆莫名奇妙对我发火,又拿这么好的东西和我赌,大棒与胡萝卜也不是这种给法呀。”
秦长老想了老半天,不怎么自信的说道:“恐怕……是为了激励小辈?”
“总觉得不大对劲。”苏牧咂了咂嘴。
“我们不用休息,你和毛大哥打的时候也没休息,少废话,你打是不打?不打就滚回去,不要丢人现眼了。”小炳就是那个说话比较恶毒的人,此时已经不耐烦的吼了起来。
苏牧又笑了,起身走起到场子中央,举起右拳对小炳说道:“考虑到你们的赌注这么有诚意,我只用右拳,而且让你先出手,规则是打趴下或有一方认输。”
“好!”小炳不再多说什么,大喝一声,两步冲过来,一脚踢向苏牧腰间。
苏牧的左手垂在腰际,鼓起肌肉硬受了这一脚,直接无视了疼痛,小跳起来,集全身之力狠狠一拳向斜下方砸下去,击在阿炳脸上,口中喝道:“你才!”
接着又以极快的速度收拳再打,口中又喝:“丢人!”
再次收拳时,大炳已经反应过来,急忙跃过来,飞起一脚蹬向苏牧的胸膛,若这脚蹬实,就算伤不到苏牧也能将他蹬开。
苏牧侧身让开,抓住大炳踢过来的腿顺势往前一送,再转身对正在倒下的小炳打出第三拳。
“现眼!”
连喝三声,连砸三拳,全部都打在小炳左脸颊上。
小炳重重摔在地上,半边脸颊高高肿起,颧骨碎裂,解决了人们分不清双胞胎的问题。
大炳飞出去老远,足尖在一张长桌边缘一点,震得桌上杯翻酒洒,落地回身,见自己的弟弟已经躺在苏牧脚边,而苏牧正看着自己微笑。
梅长老一拍桌子站起来,太阳穴上青筋暴起,见刘静敏的披风微微颤动,终究没敢唤出影魂来,只是小子恶毒、心狠手辣的乱骂一通,其他赤鱬族、灌灌族的人也跟着骂,尖嗓子扁嗓子沙嗓子哑嗓子一齐上阵,倒是把气氛弄得很热闹,很有点宴会的样子了。
苏牧完全不理会那些叫骂,对大炳说道:“投降吧,少挨顿揍,你嘴巴干净,我给你这个机会。”
大炳还没有说话,赤鱬族的座席里就有人接口道:“是啊,大炳,投降吧,换我来。”
许良生起身走到场地里,将昏迷的小炳抱到族人中,让大炳也回去,站在原地看着苏牧:“他们一个叫许炳良,一个叫许炳生,我们兄弟三个打一个是一起上,打十个也是一起上。”
苏牧摸了摸下巴,转头对任长老竖起了大拇指:“先让双胞胎作戏、挑衅,再下重注,让我答应和他们兄弟打,但是不说有几兄弟,双胞胎打不过就老大来,我要么被揍,要么放弃春芽刀,要么放弃星石?要是我耍赖,你们也有了借口发难,说不定会‘不小心’杀了我……好计谋啊!就是卑鄙了些,有点下三滥的感觉。”
他转头又对梅长老说道:“还以为你是真大方,没想到只是抛鱼饵。”
任长老没有搭理苏牧,梅长老则冷笑不已,着人仔细处理小炳的伤势。
“四级冥影,焠体四阶,规则是一方倒下或认输,可以开始了吗?”许良生在旁边催促,他等不及要为弟弟报仇了。
“四阶么?能不能先打打试试,来个回合制?”苏牧想先试探一下许良生的实力。
许良生缓缓摇了摇头:“若你没将小炳打成那样,或许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那等我休息一会总可以吧?”苏牧说完也不等许良生回应,径直走回到他的桌前,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背影看上去有些单薄,给人一种颓然的感觉。
“怂了怂了,哈哈!他怂了!”成怡拍桌大笑,有他带头,灌灌族和赤鱬族人全部跟着起哄,声浪震天。
梅长老乐得双肩乱抖,尖声笑道:“臭小子刚才不是很猖狂吗?怎么见到许良生就焉了?你狂啊!再狂啊!”
任长老抚须微笑,能有现在的气氛,和刚才那杯酒是分不开的,此时很值得打个嗝再好好回味回味。
青丘族的人数只占了十分之一左右,完全被嘲笑声淹没,阿秋、虎子他们担心的看着苏牧,苏牧看了看众人,笑着对妖狐说道:“看来关子就只能卖到这里了。”
说罢,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被小炳踢中的左臂,盘膝坐在地上,闭上了双眼。
“这……这……”成怡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猛的站起来,按在桌子上的指尖微微有些发白。
“不可能!”毛晋说出了成怡没能说出来的话,他起身稍晚一些,但势头要猛得多,就连身后的椅子都推倒了。
苏牧举动让嘲笑声戛然而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中止了众人的咀嚼,让段铁匠手中的酒杯凝在了唇边。
“呵,一个月植根?有意思的家伙。”妖狐轻声打破了沉静。
第十三章 为了心愿
一个月的时间,从三阶碎石升到四阶植根?
“是不是……弄错了?”听到妖狐的话,毛晋皱起了眉头:“一个月的时间,太一都做不到吧?”
这次妖狐终于理他了,只不过视线仍集中在苏牧身上:“太一有没有做到谁也不知道,请不要妄加猜测,苏牧做到了,而且我们都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披荆阶一年才用得完的青蝎石,他在碎石阶花了一个月就用完了,说到努力,我没见过比他更努力的……天才。”
毛晋的眉皱得更紧,他也很努力,但自诩没胆子、没能力在碎石阶就使用青蝎石,而且还用得这么快,不如苏牧倒没什么,关键这话从爱慕已久的妖狐嘴里说出来,怎么品怎么觉得不对劲,看向苏牧的眼神多出了不少情绪。
所有人都听到了妖狐的话,一个月的时间用掉一块青蝎石,如果是吃下去的话倒是差不多能消化了,而用来泡澡,别说是有强烈腐蚀性的碱水,就算是清水,长时间泡在里面都是件痛苦的事。
青丘村对苏牧的种种自虐行为已经习已为常,而灌灌村和赤鱬村则完全不了解,听到这话才再次审视起苏牧来。
梅长老盯着苏牧,似乎想用目光杀死他;任长老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着应对计划,苏牧升三阶后击败了毛晋,现在已经没人觉得许良生还能战胜他。
许良生低着头,是这里少有的几个没在看苏牧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牧此时的样子很吓人,他已经呼吸了停止,鲜血不断从口、鼻、耳、眼中溢出,脸色却苍白得像个死人,也确实死了那么一会。
焠体四阶所有内脏重塑,包括心脏,升阶会造面严重的内出血,但升阶完毕后造血功能得到极大提高,损失很快就会回来,自此内脏不容易病变,身体内外受了伤都能很快痊愈。
内脏一个一个重塑,升四阶的时间比三阶要长得多,宴会变得像葬礼一样沉静,青丘族人一如既往的小声交谈着,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至少表面上如此,事实上阿秋、虎子他们心里都快开了花,兴奋得小脸通红,只不过被酒色所掩盖了。
“真舒服啊!没想到四阶还有这种好处。”半个时辰后,苏牧睁开眼睛,立即就感觉到了不一样,视野更加清晰、听觉更加敏锐,全身上下从内到外都舒畅到了极点,差点忍不住呻—吟出来。
只不过那副模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七窍流血,胸襟都被染成了暗红色,张嘴一笑连牙齿都是红的,真如厉鬼一般。
抱起酒坛子咕嘟咕嘟灌下一坛好酒,苏牧长舒了一口气,直呼过瘾。
许良生又从赤鱬族的座席中走出来,神情已经和先前完全不同,极为严肃,脸板得像是块烈日下的鹅卵石。
“不用我让你吧?”在阿秋的强烈要求下,苏牧洗了把脸,胡吃海塞一通,嚼着满嘴的食物问道。
许良生看了一眼毛晋,又看了看妖狐,摇头道:“请用全力。”
……
战斗伊始,二人都在试探对方,苏牧不会任何拳脚功夫,只能凭一把力气、一具坚硬的身体蛮打硬扛,简单粗暴;许良生和大炳小炳一样,练的是一套腿法,名为“北斗参月腿”,以焠体二阶履冰为基础,练到最高境界能做到空中七连踢,是一种十分凌厉的攻击型腿法。
胳膊拧不过大腿,也没有也没有腿长,试探阶段,苏牧挨了两脚,两次都被踢在右腿上,一瘸一拐;许良生中了一拳,被打在左肩上,左手垂着抬不起来。
一人行动受限,一人平衡有损,相比起来苏牧吃的亏更大一些,然而他本来就无招,瘸着也能打,而平衡一旦出了问题,踢腿时动作就会稍稍变形,许良生的北斗参月腿练得越娴熟,受到的影响就越大。
摸清了对方的底,二人改变战术,都变得小心谨慎起来,苏牧是因为还要进祖祠,不愿拼得太猛,许良生则是因为击中苏牧后发现触感很奇怪,他经常用脚胫、脚背踢树干,而踢中苏牧的感觉和踢中树干没有太大区别,他不希望自己被树砸到,就算要输,也得比毛晋输得好看。
你来我往的打了一柱香时间,他们的伤势都已经基本恢复,在许良生第五次踢向自己的膝盖时,苏牧感到有些无聊,觉得现在就是两个老太太在打架,缺少的只是挥舞的拐杖和飞舞的假牙,于是决定积极一些。
他略微弯腰,支起手肘迎向许良生的脚踝正前方,同时抬脚扫向许良生的立足脚,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捣向许良生的腰肋,整个人都佝偻起来,姿势极为怪异,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许良生的应对很巧妙,他单足跳起,曲膝避过了苏牧的脚,双手一按挡下了苏牧打过来的拳,收脚没有去撞苏牧的肘,但这样一来,他整个人就跳在了空中,没有了再躲闪的余地。
虽然和预料的有些出入,但苏牧大概猜到了这个结果,他三肢尽用,剩下一肢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和许良生一样,苏牧足尖点地,利用履冰阶的爆发力单脚跃起,完全不顾身体的平衡,一记鞭腿踢向许良生的颈侧。
许良生的脚还没有落地,无法躲闪,幸好他及时收回了一只手,护在脖子旁边。
“啪”的一声,脚背与手臂相击,苏牧本来就失去了平衡,又受到如此强反作用力,正转了半圈国,反转了半圈,摔在地上。
许良生的脖子没有被直接踢中,可仓促间的防御如何能抗衡苏牧义无反顾的踢击?情况完全反过来了,擅使腿的用上了胳膊,总挥胳膊的踢上了腿。
手腕重重撞在自己脖子上,许良生的脖子发出了“咔”的怪响,身体在空中翻滚了一圈,和苏牧同时跌落在地。
躺在地上,许良生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他受的伤不算重,但受伤的部位太要命,半个时辰之内别想再站起来。
谁也没想到战斗会结束得如此突然,刚才还打得十分胶着、沉闷,怎么两人先后玩了次单脚跳就结束了?
赤鱬族的人还坐着等了一会,期待许良生能够再次立足于战场,苏牧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那动静他太熟悉了,奎爷曾经让他全身的关节都发出过那种声响,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到梅长老桌前,笑眯眯的伸出了手。
大炳坐回去后,那颗离天石就还到了梅长老手里,上品灵石一出现,苏牧的目光又怎么可能从上面移开?
梅长老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面色寒得险些结出冰棱,目光利得可以切割花岗岩,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甚至牵动了两鬓的白发。
然而再气苦,离天石还是得交出来,否则赤鱬族以后就再也没脸见别的影武族群了,有了一开始的气势汹汹、咄咄逼人,青丘族那边大概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带着一些厌恶的表情,苏牧用拇指和中指的指甲小心翼翼的夹起离开石,说道:“回去得洗上个七八十遍才敢用啊。”
回到座位上,他悄悄把离天石塞给虎子,说道:“虎子,你身体不好,又有影武血脉,这石头根本就是给你订做的,我没影魂,拿着纯属浪费,收好,别让族外的人知道,否则肯定有人眼红。”
虎子的眼睛突然亮得跟星石似的,张了几次嘴没能发出声音来,轻捶了两下胸口,结巴道:“这这这……这是上品……”
苏牧一拍他后脑勺:“上品下品,物尽其用才能攒人品,给你就拿着,以后还可以给媳妇儿做定情信物,保证你老丈人笑得眼睛都找不着。”
虎子憨笑起来,眼睛果然眯得险些看不到。
……
好戏搞砸,灌灌族和赤鱬族人都有些无精打彩,酒液消耗得很快,但“胜利”的希望还没有破灭,苏牧要进祖祠,有很大的机率再也出不来,这是终级胜利。
任长老表面平静,不住的劝酒添食,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苏牧四阶了,这和预期的大大不同,焠体四阶名为植根,意思是像植物一样有了很强的自愈能力,对苏牧进入祖祠有极大帮助。
“四阶远远不够。”任长老这样安慰自己:“恢复速度远远跟不上腐坏速度的。”
人老了,嘴皮上的肌肉似乎就会有些松驰,这么想着,嘴里不知不觉就说出来了。
青丘族人没有听到,但坐在后排的成怡听到了,毫不犹豫的站起来对苏牧喊道:“喂!怎么还不进去啊?都四阶了,进去肯定没事的,快去快去,等着看呢!不会是害怕了吧?”
苏牧看了他一眼,笑道:“多谢提醒,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知道四阶是不够的。”
“不过……”他把杯中的茶和酒都喝光,起身说道:“既然是一个心愿,那就得尽最大的努力来完成它。”
说罢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洞口前,跟赶赴刑场似的,回头对青丘族人说道:“如果我没出来,说明在里面有艳—遇了,不用担心,也不用来找我,我好得很,过久就出来。”
说完他也不等众人做出反应,径直走进山洞。
第十四章 灌灌祖祠
灌灌族的祖祠设在村旁的山洞里,洞口经过修整,安了一扇黑石大门,此时洞门已经敞开,露出了漆黑的洞口,洞口处寸草不生,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看上去有些阴森。
苏牧举着他的星石做光源,刚走进洞里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酸味,像是有人在煮醋,不由得停下步子,叹道:“不大妙,这里的是酸性腐蚀,我适应的是碱性,似乎……加错抗性点了,完全被克,比没有抗性还糟糕。”
回头看了一眼亮堂堂的洞口,又看看黑漆漆的洞内,他再叹一口气,继续前行。
皮肤先是出现了刺痒,慢慢转变为刺疼,在气管和肺部开始灼烧的时候,岔道出现了,毒虫也终于现身。
虫子是黑色的,在洞壁上懒洋洋的爬来爬去,样子像是巨大化的兵蚁,每只都有拇指大小,尾部释放着淡绿色毒雾,人离得越近毒雾就越浓,头上没有眼睛,但有一对发达的巨颚,还带锯齿,被咬中了得连皮带肉一起拉下来。
岔路有两条,都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左边那条石壁上写着“此路通”,右边那条则写着“此路不通”,除此之外两条通道没有任何区别。
“居然还带解谜成份,通是通往哪儿?地狱?不通又是不通往哪儿?终点?通与不通……便秘与肚泻之间的选择?”苏牧这样想着,毅然走向了“不通”的那条路。
这道选择题很简单,不通向终点可以再回来,通向地狱就再也回不来了。
……
洞外的宴会在苏牧进洞后就变得更加安静了,众人的心里很矛盾,既不想看到苏牧从洞里出来,又希望能有什么从洞里出来,好让他们知道一些确切的消息。
祖祠不容窥视,影魂是不许进入的,就算能进也去不了太远,体形越大、能力越强的影魂,能离开影武的距离就越短,飞禽类影魂可以飞得很高,但影武必须在下方不远处,影魂要移动影武就得跟着跑,就算是太一的天影,离开他也不能超过三十丈远。
在场的三族中,灌灌能够离体的距离比九尾狐要远一些,擅长偷袭的赤鱬体形最小、实力最弱,能离得最远。
苏牧一直没有出来,太阳落山后,青丘族人就在妖狐的带领下离开了,尽管任长老一再保证会派人守在洞口,若苏牧出来必会妥帖照顾,秦长老仍安排了刘静敏刘长老守在洞外,免得苏牧出来被“照顾”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依苏牧的意思,青丘全村人都来到了灌灌村作客,连早点都没吃,反正这么几十号人,也不可能把灌灌村吃穷了。
由于不摆“擂台”了,祖祠外面的空地上换成了圆桌,席位也不再以族群来分,而是完全打散,长老级的凑一起,青壮年凑一起,孩子们凑一起。
三族共居青丘山,自然有无数的交集,年纪相仿的人可以说是一同长大的,倒也不缺话题,忆忆当年、说说现在、聊聊朝廷局势。
除了那些没多少当年、不关心现在、无所谓天下大势的孩子们。
灌灌族和赤鱬族的小孩们表情已经多云转晴,愉快而大声的交谈着,青丘族的孩子们则神情淡定,喝着兑了水的花雕,自顾自的聊着天,话题自然都在苏牧自上打转。
大概是看虎子他们太悠闲,成怡端着杯酒走过来,笑嘻嘻的说道:“看来你们也知道苏牧死了,哈哈,那个傻子,来,咱们干了这杯,好好庆祝庆祝。”
“是啊。”虎子和成怡碰了碰杯,有模有样的嘬了口小酒,不咸不淡的说道:“牧哥早就被你一指头摁死了,这杯酒敬你,你是青丘山最厉害的人。”
半杯酒呛进气管里,成怡的脸都咳成了猪肝色,正想着要怎么回应,突然听到自己那桌坐席那边传来了尖叫。
成怡听出来,那是他们村小铃子的声音,唱歌很好听,没想到尖叫起来是如此的刺耳、吓人。
转过头去,正好看到桌子椅子被推倒,听到杯子盘子被打碎,见到小伙伴们四下逃窜,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成怡也跟着尖叫起来,急忙跑向他爹所在的位置。
接着又有大人的惊叫声响起,多为女性,更多的桌椅被推倒,空地上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香,无数的美食、佳酿被糟蹋,踩得跟稀泥一般,原本分席而坐的族人又重聚起来,壁垒森严的结成三个圆阵,先前和乐融融的景象支离破碎。
造成这番混乱的是一个人——大概是人,他从山洞里跌跌撞撞的走出来,刚开始光线不好,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然而在他走出山洞之后,仍没人能看出来他的样子。
这人被一层厚厚的鲜血覆盖着,仿佛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似的,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个腥红的脚印,五官同样被鲜血覆盖,只剩下了凸起和凹陷,看起来扭曲而狰狞。
太多人被这血人吓坏了,数十只影魂被召唤出来,护在各族人身前,但都没有主动上前攻击他,毕竟是从灌灌祖祠里出来的,谁也不知道是什么,而且心里都有某种猜测。
血人走到洞外,似乎是感觉到了新鲜的空气、微风,和并不怎么灼热的阳光,从鼻孔里喷出来两股血,抽动着鼻子闻了闻这里的味道,踉踉跄跄走到一张被推倒的桌子前,蹲下来在地上摸索了一会,抓起一块沾着枯草和酒液的芙蓉糕塞进嘴里,三两下吃进肚里,从喉咙里发出来一声仿佛来自地狱深入的呻—吟。
又捡起一个歪倒在地的酒壶,抱起来将里面残存的花雕喝光,这才开口说话,声音嘶哑得像是两张砂纸在摩擦:“这……酸……爽……”
说完,他又摸起两个蟹黄包塞进嘴里。
“牧哥,是牧哥!”阿秋最熟悉苏牧的说话方式,从妖狐身后钻出来,冲过去擦拭苏牧脸上的血迹。
昨天七窍流血的模样和现在比起来,那真是美若天仙了。
苏牧坐在地上大吃特嚼,任由阿秋施为,虎子他们把各式各样的食物、酒饮端到苏牧面前,免得他又摸地上的吃。
植根阶的好处是伤愈速度快,坏处是会消耗大量热量,苏牧在山洞里饿得流清口水,不过饥饿并不是他出来的最终原因。
遮住眼睛的血块被阿秋抠掉,苏牧的面容慢慢显露出来,倒是没有缺鼻子少眼睛,就是皮肤少了一层,仍在往外面渗血。
吃喝一顿,肚子里有了东西,身上有了热量,血很快就止住了,皮肤开始重新生长,因为恢复速度不一致的关系,苏牧又变得五彩斑斓,阿秋又在给他编草裙。
……
进入写着“此路不通”的那条通道后没多久,苏牧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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