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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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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牧无奈的叹了口气:“到时候就赖不掉了,唉,总不能让他们借故来找村子的麻烦,我想过,翻年我不就十六了么?过完年正好出去历练,如果他们来问,就让他们有事等我回来再说,我要回来的话会悄悄回来,他们总不至于派个灌灌天天蹲在咱村门口。”
  妖狐笑了笑,点头道:“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这耍赖似的方法倒是符合你的作风。”
  苏牧笑得很贱,向妖狐问道:“不是说到焠体三阶就能学习武艺了么?我能不能自己挑?”
  妖狐点了点头:“你三阶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关了一个月,听说还……唔,我也不好来问你,你想学什么?”
  苏牧的回答很干脆:“弓箭专精、双持专精的技能点都加好了,我会继续练射术,你教我一套双刀的刀法吧。”
  “双刀?”妖狐有些意外:“年轻人不是都喜欢用剑么?潇洒帅气,就连那些不会武艺的文人都喜欢别把剑在腰间,太一使的也是剑呀,你不是太二么?”
  苏牧挠了挠头:“发展路线已经规划好,武器也已经在打造,就用双刀吧,往身后一背,也足够酷帅,而且不娘。”
  妖狐微微一笑,点头道:“决定了便好,不过双刀刀法较少,我只有一套两仪刀法可以教你。”
  “两仪刀法?”苏牧楞了一下:“听这名字像是武侠小说里配角常用的那种,双刀一出鞘,立即领便当,不吉利啊!能不能改个名?”
  妖狐“哧”的一笑:“两仪刀法确实有好几套,这套是我们青丘族独有的,你要有好听的名字,改一下倒也没什么。”
  “改,必须改。”苏牧将虎须草根咬得咔咔直响:“说下这套刀法的特点吧,我看能不能诹出个好点的名字来。”
  妖狐想了想,说道:“别的两仪刀法都是虚实不定,以阴刀虚晃,阳刀主攻,咱们这套刀法已将虚招改实,尽量简化,不再分阴刀阳刀,左右手随时都可变招,只求每刀都能伤敌,比别的两仪刀法强不少,却也难练得多。”
  “每刀都是实招,每刀都是为了伤敌?正合心意!我想想,刀刀伤敌,招招毙命,呃……字字珠玑……微言大义?”苏牧突然抬起头来:“不如叫春秋刀法?”
  “春秋刀法?”秦长老咂了咂嘴,抚须微笑:“不错,有点意思。”
  妖狐也觉得不错,点了点头:“好吧,明天开始就教你春秋刀法,难练的问题大概你也不会怕。”
  ……
  苏牧又开始宅了,一天中有半数时间呆在段铁匠家的打铁屋里扯风箱,另外一半时间则在村后悬崖上学习刀法,修炼射术。
  几个月后,他已经能在扯风箱时练刀法,练刀法时抽疯似的做出扯风箱的动作。
  “哈哈哈哈哈……”春节前的某天下午,段铁匠家后面的打铁屋里突然传出来一阵颠狂的大笑,吓得村里鸡飞狗跳,正打瞌睡的秦长老从椅子上滑坐在地。
  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村民们都从屋里出来,集中到段铁匠家门口,翘首期盼。
  没过多久,苏牧得意洋洋的拿着一把古怪的武器走了出来。
  武器是一把弓,长四尺,重十二斤,除了中间握柄那一段之外,两侧都有绿色的刀刃,刀刃呈不规则形状,靠近握柄处是波浪一般的尖齿,只有最两端才是正统的弧形,最特别的是弓身内侧居然也有一层刀刃,只不过比外侧的窄一些。
  为了能让弓身弯曲,这些刀刃都是分成片状的,前一片和后一片有些许重叠,在弓身弯曲时外侧刀刃张开,内侧刀刃聚拢。
  弓的握柄是一根细杆,两侧各有一面银色的盾形护板,护板正中是一颗五角星浮雕,周围是三条爪子般的装饰,像是有兽爪紧紧握住护板一样。
  弓身上端刃尖处有个圆环,另一端则有个小钩子,拉住圆环就可以扯出弓弦,往钩子上一挂就可以射箭了。
  “这……这是什么弓?”秦长老端祥半晌,好奇的问道。
  “哈哈,埃辛诺斯战弓,简称蛋弓,怎么样,漂亮吧?”苏牧挥舞了几下手中的怪异武器,除些把自己大拉腿伤。
  “这哪里是弹弓,欺负我们没见过世面哩!”一位村民不满的说道。
  “呃,是鸡蛋的蛋,一粒蛋的蛋。”苏牧连忙解释。
  妖狐皱着眉问道:“双刀呢?你若是拿着这把弓使春秋刀法,非把自己斩成几截不可。”
  苏牧嘿嘿一笑:“这就是我天才的地方了,看我的蛋刀。”
  说罢,他触动握柄上的机关,蛋弓从中间折断,果然分成了两把单刀,两侧的护板变成了刀柄上的盾牌。
  秦长老见多识管,立即看透了这把武器的功用,大声赞道:“好,果然是好武器,敌人离得远就射箭,离近了就分为双刀近战,时间仓促的话直接拿着这把弓也可以杀敌,只不过用弓搏斗要练习一下,免得把自己伤了。”
  “嘿,牧哥儿想出来的自然是好东西,我早说过了嘛。”段铁匠擦着汗从屋里走出来,看着那对蛋刀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的孩子。
  “段大叔辛苦了,你手艺好,寻常铁匠哪打得出这东西来。”苏牧急忙说道。
  几个月来,二人一直在为这把武器努力着,返工数次才有了今天的成品,苏牧只是出了些苦力,段铁匠才是真正的功臣。
  “宝刀哪能无鞘?你这对刀要背在身后是吧?刀鞘我包了,拿上等的百兽皮给你做一套。”村里的靳皮匠大手一挥,包揽了刀鞘的活计,他见段铁匠那得意的样子很是羡慕,也来掺一脚。
  “哈哈,多谢靳大叔!”苏牧乐得合不拢嘴。
  另一边的齐裁缝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瞪眼,他总不能大手一挥,说苏牧今后的衣服他全包了吧?这和那对刀又没什么关系。
  ……
  在靳皮靳把一对精致刀鞘交给苏牧的第二天,新的一年也开始了。
  这个世界过新年没有太多的讲究,唯有饺子不能少,欢天喜地的过完大年初一,第二天下午,灌灌村的任长老突然带着一大群人,挑着担子牵着马,来拜年了。
  随任长老一起来的除了毛晋外,其余的全是朝廷里的官员、护卫。
  送来的箱子里都是黄金、白银、各色珠宝,并不是灌灌村送的新年礼物,而是朝廷的赏赐。
  在一众官员眼中,青丘山的这些影武族群都是些极度落后、没见过世面、低贱如蝼蚁的人,青丘族虽然不愿和朝廷方面打交道,但人家都来了,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的。
  只是这个朴实的小山村,又能拿出什么好东西来招待这些达官贵人呢?若不是有着招安的任务,鼻孔朝天的官员们恐怕是把东西一扔,转头就走的吧。
  由于来得突然,青丘村根本没有准备,就连给这些人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秦长老只好临时设宴,把村里最大的几张桌子搬出来,又让村民们每家做一个拿手的菜,倒也摆出了几桌宴席。
  青丘山位于巽州,在长桥县的管辖范围内,来的大多都是地方官,最大牌的应该是巽州长使和司马,其次司曹,再下来才到长桥县的县令、主簿等,然而坐在首位的却是一个没有官职的人。
  这人肤色比女人还要白皙,眼圈微微有些发红,下巴上没有一根胡须或胡渣,说话时声音较为尖锐,举止动作都有些阴柔,显然是官里来的太监。
  宦官不得当政,因此没有官职,然而没有官职就等于是少了约束,太监做起事来可以不按常理出牌,最让人头疼,京城的官员在天子脚下,而太监们则在天子身边,地位自然是要高一些的。
  苏牧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太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想就看出事来了。
  
  第十八章 尹公公
  
  村民们也参加了宴会,一是要吃饭,二是人多显得热闹,只不过坐得都比较远,免得和那些官员打交道。
  “任长老不是好东西,明明知道朝廷里要来人,偏不提前来通知一声,恐怕是想看我们的笑话。”苏牧转头对段铁匠说道。
  这桌坐着虎子、段铁匠、靳皮匠等人,偶尔说几句话,已经算是最热闹的一桌了。
  段铁匠嘿嘿一笑:“听秦长老说起过,当年他和赤鱬村的梅长老,可是青丘山令人闻风丧胆的一对,你认识阮大志、成怡,和任长老梅长老比起来,可差得远了。”
  “还有这事?”苏牧眼睛亮了起来:“继续继续,后来怎么样了?既然是一对,怎么没在一起?”
  “这就不太清楚了。”段铁匠耸了耸肩,喝了口酒:“好像是因为什么事闹别扭了,各自成了家,不过听说成家后又……”
  “值了值了,能听到这八卦,今天值了。”苏牧往任长老所在的主桌看去。
  那桌人都是重量级的,除了坐着秦长老、任长老和州、县级的各个官员,其中最显眼的就是坐在主位上的那位公公了。
  他的皮肤实在是太白了,白得能反射阳光,有些眼刺,而嘴唇又红得像是涂了口红,模样实在是很吸引眼球,只要往那张桌上看去,视线第一时间就会被他吸引过去。
  苏牧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太监,再加上视线总是被吸引,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就看出问题来了。
  离主桌比较远,中间还隔着几张桌,坐着村民和随同官员们一起来的护卫,苏牧老往那边看,很快就引起了一名护卫的注意。
  这名护卫穿着常见的紧身短打,三十多岁年纪,双眉之间有一个深深的“川”字,显示出他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见到苏牧第五次看向主桌,他突然将自己的一根筷子砸过来,吼道:“你,看什么看?”
  ……
  从一进村子,无论是官员还是护卫,都用自己的言行宣布了他们高高在上的地位,一个个鼻孔朝天,斜着眼睛看人,说话前基本都要冷哼一声,无论面前的是长是幼,语气都像是在训斥小辈。
  倒是任长老经常出来打打圆场,让气氛不至于太过尴尬,不过看到青丘族被打压,老人家心里美滋滋的。
  ……
  筷子来得很突然,猝不及防,打在了苏牧的肩头上,留下了一个菜汁印子。
  那桌人哈哈大笑起来,仿佛看到了全天下最滑稽的事,苏牧确实楞了一下,愕然的睁大了眼睛,却也不至于这么好笑。
  青丘族人都皱起了眉,包括主桌上的秦长老,鉴于今天的特殊情况,村民们全体穿上了披风,以备不时之需,例如现在。
  所有村民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苏牧身上,他年纪虽然不大,却是个能驱动全村的人,平日里常常胡闹,但关键时候说出来的话是很受重视的。
  苏牧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发火,全村人都会站在身后支持他,一场火迸是不可避免的,那些护卫多数也披着披风,显然是归顺朝廷的影武,就算青丘方人数占优,胜了这场,那以后呢?
  绝对不能打起来,打起来的话对青丘族的未来极为不利,对谁最有利呢?苏牧看向了任长老,任长老则看着那名护卫,目光中满是欣赏之意。
  “这么说,是任长老和那个护卫串通好的,但是别人应该不知情。”苏牧这样想着,对那护卫笑了笑,指着主桌说道:“我在看那位公公。”
  “大胆!”
  “放肆!”
  那名护卫和他身旁的人齐声怒喝,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碗碟杯盘全部跳将起来,颇有点历史的木桌经受不起这掌巨力,“咯吱”响了几声,轰然崩塌。
  主桌上的官员们勃然变色,护卫们调侃这里的村民他们并不在乎,因此刚才听到动静都没有理会,直到苏牧这话一说出来,才同时向这边看来。
  任长老是十分乐意看到这种情景的,只是没想到苏牧会蠢成这样、胆子大成这样,不由得心跳加速,想着今后青丘山没了九尾狐族,灌灌族终于有了出头之日,总算是迎来了春天。
  “我看公公碗里有没有菜,看公公需不需要湿巾擦手,需不需要我去服侍,我就是这么大胆。”苏牧顿了顿,继续向那护卫说道:“再说了,就算我没事看一下公公,怎么就是放肆了?你们是在歧视公公吗?”
  那护卫被问得一楞,憋了半天才憋出来句:“我们是……觉得你不配看尹公公。”
  “不配?”苏牧缓缓摇了摇头,认真的批评道:“你这就不对了,干嘛要把公公塑造得这么特殊呢?平常点不是很好吗?想必尹公公也乐意整天被人抬着供着,那样多累啊。”
  这番话说完之后,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众人的注意力从苏牧身上转移到了主桌的尹公公身上,事情已经发生了,苏牧的话也说完了,现在就看尹公公的态度,他完全可以因为苏牧的这番话生气。
  苏牧是在赌博,也是在试探,尹公公接下来的表现将直接表明他们的来意,来意最终也会表明,现在只不过要提前了,。
  尹公公拿起一块方巾擦了擦嘴角,看了苏牧一眼,摆足了架子后,这才微微一笑,说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你这么想服侍我,那便过来吧。”
  “好嘞。”苏牧应了一声,对那名护卫挤了挤眼睛,走到尹公公身后开始添茶倒酒。
  并不是真的很想服侍尹公公,但他希望自己能够站在这张桌子旁边,听听众人在说些什么,秦长老很有可能需要自己的意见。
  一切都恢复如常,除了那桌护卫以外。
  桌子被拍烂了,所有食物都打断在地上,而他们用那种态度对待苏牧,秦长老自然也不可能再安排一张桌子给他们用餐,几名护卫又不愿意尴尬的围成一圈坐着,只得起身到主桌附近站成一排,离苏牧不远,倒像是他的护卫。
  尹公公话不多,吃得也少,苏牧还算清闲,站在尹公公身后静静的听着,偶尔回头冲那护卫做个鬼脸,把对方激得满脸怒容。
  那几个州级、县级的官员这种应酬场面见得多了,谈天说地,丝毫也不见生分。
  又吃了一阵,天色渐渐暗了,桌上的菜热过两道,也已所剩无几,本以为这次拜年活动就要结束,没想到又生出事端来。
  “秦长老,怎么来了这么半天,没见妖狐妹妹?”毛晋这一句话,立即就让苏牧的心跳加速了。
  这才是他们的终极目的。
  毛晋暗恋妖狐已久,由他来问这个问题本来没什么,可现在时候、场合不对,当着这么多外人,怎么能提及族里最重要、最隐密的大巫呢?
  秦长老笑得很和气:“你这后生不懂规矩,村里来客,妖狐是不得出门的,千百年来的规矩都是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旁座的任长老呵呵一笑,抚须道:“秦长老真是见外了,尹公公和几位大人都是自己人,又哪里是客了,还是让妖狐出来和诸位大人打个招呼吧。”
  秦长老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如果坚持说不,尹公公大概不会太介意,但这几名官员说不定就会找机会发难,可涉及族中的根基,他又怎么可能答应?
  这时,苏牧突然大叫一声:“秋不香,几位大人要见你,还不快过来问好。”
  他叫得突然,把尹公公都吓得一缩脖子,那边的阿秋一脸困惑的走过来,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苏牧的话她向来都是听的,牧哥绝不会害自己。
  “公公好,几位大人好。”阿秋走过来,有些生涩的向众人一一行礼。
  这么清秀的小姑娘,认认真真的向自己行礼,几位大人都是眉开眼笑,不住夸奖阿秋乖巧。
  只有长桥县的江县令露出了不满的神色,瞥了任长老一眼。
  任长老脸色一僵,佯怒道:“秦长老,这阿秋可不是妖狐,你莫非是想糊弄几位大人?”
  秦长老一张嘴,苏牧立即说道:“任长老,这就是您的不对了,阿秋明明是妖狐,我们全村人都知道她是妖狐,为什么到您这里就不是妖狐了?青丘族的事,您这灌灌族长老还是不太清楚的。”
  任长老眉毛一竖就要发作,那几名官员也正要喝斥苏牧对长辈无礼,却被尹公公抬手制止了,他转过头来向苏牧问道:“小子叫什么名字?”
  “回公公,我叫苏牧,青丘山著名的废物,没有影魂的影武。”苏牧十分恭敬的回答道。
  尹公公点了点头,对身旁的官员说道:“赏苏牧,赏阿秋。”
  说完,他轻轻打了个哈欠,这是想要离开的意思了。
  赏的是阿秋,而不是妖狐,尹公公心里明白得很,只是没有明说。
  “谢公公。”苏牧长长的松了口气,谢得十分诚恳,若不是尹公公,估计今天这场宴会是不会有什么好收场的。
  问题是尹公公为什么两次帮忙?苏牧挠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第十九章 出山
  
  尹公公一个哈欠,为这场突然而怪异的宴会划上了还算圆满的句号。
  众人来得快,走得更快,眨眼间就去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一地箱子。
  苏牧想不明白尹公公为什么要帮村子,而且还帮了两次,因此一直紧紧跟在尹公公身旁,期待他能塞张纸条或留下句话,解开他的疑团。
  然而尹公公之后就再也没理过他,仿佛当他不存在一样,直到上马车前的那一刻,苏牧才留意到一个很小的细节,尹公公回头看了一眼,正是看向他先前所在的桌子,这才钻进马车,拉上车门。
  百思不得其解,苏牧回到座位上,吃着大家特地留给他的饭菜,向段铁匠问道:“段叔,你以前打铁有名不?那尹公公认识你?”
  段铁匠摇了摇头:“俺村里没这号人,出村后就来了这里,没见过。”
  苏牧又问了靳皮匠、齐裁缝等人,都说不认识,没见过,问到最后,苏牧看向了同桌最矮的那人,问道:“虎子,这个尹公公,不会是你远房亲戚吧?”
  虎子没料到苏牧会这样问,怔了一下,用力摇了摇头,突然流下泪来。
  苏牧被吓了一跳,认识虎子一年多了,还从来没见过他流泪,虎子的性格有些极端,太硬太直,有时候倔强得让人牙根痒痒,被灌灌族的孩子打时哼都不会哼一声,甚至会把带血的口水吐在对方脸上,这样的孩子怎么会因为一个问题而哭泣起来?
  苏牧手忙脚乱,怎么劝都劝不住虎子的眼泪,段铁匠等人也慌了,帮着一起劝,幸好这时妖狐走了过来。
  “虎子,去洗把脸,回屋去吧。”她轻轻拍了拍虎子的背,柔声说道。
  虎子这才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离开了。
  妖狐从苏牧碗里拿起一块炸藕塞进嘴里,向苏牧说起了虎子的事。
  ……
  虎子和苏牧可以说是同一天,同一个晚上来到青丘山的,虎子本名叫林虎,是前任宰相林玉君最年幼的孙子。
  一年半前的仲夏之夜,一群黑衣人潜入相府,进行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据说相府里的血迹至今都没能清洗干净,很多地缝、门边上还能看到黑色的污渍。
  虎子本来也不能幸免的,碰巧他的外公——青丘族的许霁许长老到相府拜访,没能救下林大人,只带着虎子逃出了相府。
  对方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虎子,一路追杀,并不断增援,当夜下着大雨,虎子就是因为淋了那场雨,又没能得到及时的治疗,这才落下了病根,身体不大好。
  历尽千辛万苦,许长老带着虎子逃回了巽州,不料对方早已知晓他们的身份,在板桥县设下埋伏,许长老和虎子与前来接应的人汇合后,立即就遭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围杀。
  在逃进树林之后,一行人得到了短暂的休息,许长老放出影魂侦察敌情,找到的是跌跌撞撞、受了重伤的苏牧。
  苏牧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昏迷了,事急从权,许长老不愿见死不救,就带着苏牧一同回到青丘村,苏牧救回来了,许长老却重伤不治,苏牧第二天看到的,就是许长老和另外四名族人的葬礼。
  ……
  “原来我这条命是虎子他外公救回来的。”听完了妖狐的讲述,苏牧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妖狐点了点头:“虎子的父亲是林相的儿子,母亲便是我的师父,二人都已经失踪多年,可以说虎子现在就是个孤儿,你这样问让他想到了逝去的亲人,他自然是要伤心的。”
  苏牧叹了口气:“那个太监应该是认识林相的人,说不定还受过林相照顾,所以才帮咱们,以后有机会倒是要感谢他一番,就是灌灌这次实在可恶,找碴不说,还想把你也牵扯进来,不能善罢甘休啊。”
  妖狐冷笑一声,问道:“你有什么法子整他们?”
  “简单,我不是马上要去历练么?明天就开始画画儿,画几张藏宝图,把他们村的位置画出来,就说灌灌受了招安,朝廷一高兴,赏了金银珠宝无数、灵草灵石万千,让各路好汉来找他们麻烦,到时候咱们也别忘了做好防盗措施。”苏牧忿忿不平的说道。
  一旁的段铁匠抚掌大笑:“好!这法子好,哈哈,让他们一年四季都不得安生,几张不够,咱们村里人一齐动手,画他个百八十张,总得让全天下都知道才好。”
  “太多就假了,越少越好,每州扔一张就行,让他们抢破头。”苏牧越想越觉得这计划好。
  ……
  三天后,苏牧背着他那对蛋刀,挎着个布兜,在众村民的护送下来到村口。
  像赶小鸡似的挥着手,他对众人大声说道:“回去回去,我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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