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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戏竹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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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味!青梅鼓着腮帮子,双手托腮,很不是滋味地瞪着两人眉来眼去。
“不是说过不用麻烦了吗?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羿文笑着接过她手上提的鸡汤。
那女人不过炖个鸡汤就会把他宠坏,她救他一命却被嫌鸡婆,偏心!青梅酸溜溜地想,忽然有点想哭,想她在他身后苦追了多少年,他却从来没对她说过半句好听话,还常常故意把她气哭,真不晓得她做啥还像个呆子似的死守着他。
“不麻烦的,我还怕这鸡汤不合你的胃口呢!”那女人柔柔的嗓音再度响起。
“这汤里有你的心意,怎么会不合我的胃口?”羿文也跟着深情对‘话’。
青梅觉得自己好想吐,胃部掀起一阵阵翻绞,酸水直往喉咙涌去,眼里的雾气也迅速凝结成水滴,别说了!她捂住耳朵,自欺地想屏弃所有声音。
她想起自己仍然痴守羿文的理由了,因为他说:“青梅,别怕,我会永远保护你。”是的,每次她自父母的争吵中逃离,他总会把她圈在臂弯里告诉她这句话。
可是,他却忘了他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
她会让他记起他的承诺的!青梅把泪水旺回眼中,困难地爬到驾驶座,发动引擎,踩下油门,可是她必须先想想他说的‘永远’是什么!
银灰色的保时捷跑车急速驶人白荷山庄,授着一个漂亮的回转停在梅苑前的车道上。
青梅双手仍握着方向盘,怔仲地望着梅苑门口,脑中羿文安慰她的记忆和方才他与那名女子谈笑的画面交送不自心……“叩叩!”
她一下子回过神来,转头看见相沈紫薄一睑关心地轻敲车窗。
“柏妈妈。”青梅连忙下车。
柏沈紫莲一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就知道九成九和自个儿儿子脱不了干系,真不晓得羿文那孩子心里在想什么,明明是喜欢她的,却总要做一些事来证明她在他的心中没多大分量,真奇怪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一种‘感情智障’的儿子呢?
“小梅,羿文人呢?”柏沈紫莲往车内其他座位探了探,问道。
“约会去了。”青梅难抑语气中的苦涩。
“约会?!”柏沈紫莲叫了出来,“那小子教你一个人开车回来,好让他去约会?”
青梅还来不及平息她的怒火,两人身后又传来一声更具威力的怒吼。
“左青梅!”羿文气急败坏地下了计程车,笔直地朝青梅走来。
青梅淡淡瞄他一眼,似乎全然不将他的怒气放在心上,她回头对柏沈禁运欠了个身,“柏妈妈,我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想先进去休息。”
“你进去吧!羿文这孩子我会好好整治地一下。”
青梅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勉强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慢慢走向梅苑。
“左青梅,你站住!”羿文的吼声又冷不防地传来。
青梅怔了一下,不一会儿又恢复原来的速度走进梅苑。
她好累,累得不想面对他的怒气,累得想不透自己是否已用光他说的‘永远’,累得只想趴在床上痛哭一场。
她知道那个温柔的秀丽女子是谁,一个或许不是羿文最爱的,却是最愿意娶的女子。在柏妈妈寄去美国给她的资料中,林湘云是惟一一个出现在羿文交往名单中的名字,显目得有些刺眼。
“左青梅!”羿文再次吼道,他一个箭步上前要拉住青梅,却被拍沈紫莲一把扯住袖子。
“羿文,你怎么可以丢下青梅一个人!”
“妈,你不要管。”羿文抽出被扯住的衣袖,仍迈着大步走向梅苑门口。
柏沈紫莲小跑步地跟上他的速度,一面还不忘教训道:“你教我不要管?!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青梅被你欺负,你这孩子其是愈来愈糟糕,你平时怎么约会我都不管你,可是……”
“妈,我待会儿再向你解释。”羿文一把关上梅苑大门,将母亲挡在门外。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稍稍平稳心中翻腾的怒火后,才转身面对正拾阶而上的纤细身影,但心中那份难言的恐惧,却无法控制地转换成怒气爆发出来。
“左青梅,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是该死的愚蠢又该死的任性?你能不能稍微用你的大脑想一想!”羿文忍不住对她大吼。
一路上他发疯似的宜催着计程车司机连闯过五个红绿灯,深怕迟个一秒钟,他会恨自己一辈子。
青梅回他一脸淡然,“你不想要我活着回来,也不用拿‘该死的’当语助词,说起来不饶舌吗?”
“你──”羿文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样?我想睡了,晚安!”青梅极不淑女地朝他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又抬手伸伸懒腰,转身要往搂上走。
“不准走!你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一声不响就开走我的车?”
“喔,原来你是舍不得计程车钱啊!你等会儿,我上楼去拿给你。”
“你不要装作不僮我的意思!”他已经开始有想掐死她的冲动。
“我不懂,你再说清楚一点。”青梅挑衅地扬眉说道。
“左青梅──”羿文恼火地低喊。
“找不到话说就不要勉强,睡一觉醒来你就想得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了。”青梅丝毫无视他的暴怒。
“你不要故意惹我发火!”
“我哪敢意你发火,我现在住你的、吃你的,一不小心,怕不被你给捧出去。”青梅也饿得火气上升,大声吼了回去。
“青梅,我不想跟你吵。”羿文反倒被她的火气吓到了。
“对,你不想跟我吵,不想听这只‘饿狗乱吠’,你去找林湘云啊!”
饿?林湘云?羿文皱着眉试图将这两个字眼作一个连接。
“啊!林湘云!”他终于想起自己急忙中忘了什么事,他把林湘云丢在公司的停车场了。
羿文丢下吵了一半的架,急急拨了公司停车场守卫室的电话。
青梅差点没气昏,臭羿文、烂羿文,连吵架都不吵完!
“柏──羿──文,你去死啦!”她脚一跺,气呼呼地走回二楼房间。
“青梅──喂,李伯,林小姐还在那里吗……有人送她回去了……嗯,谢谢,再见。”羿文挂上电话,正想上楼安抚青梅。
“羿文!羿文!”柏沈叶莲用力敲着大门!已经非常不耐烦儿子的拖延。
羿文左右为难地看看青梅甩上的房门,又看看快被妈妈拆了的大门,叹了口
气,径一自走向大门。
“怎么这么晚才开门,你把小梅怎么了?你要是伤了她一根寒毛,我就把你剔了喂狗。”门才刚开,柏沈紫莲就括着羿文的鼻子,辨哩咱啦念了一串。
“她很好,我没打她,没事了,晚安。”羿文说完又关上大门。
柏沈紫莲张大嘴,愕然地瞪视着开了又关上的橡木门板,这孩子!也罢,他们小俩口的事就让他们自个儿去解决吧!
“青梅!青梅!”羿文站在青梅房门外轻喊。
“睡着了啦!”青梅不快地赌气这。
奇怪,担心受怕的人是他,她是为啥不高兴?竟然还吼得比他还大声!
等一下,她刚才提到的另一个字眼是什么?‘饿狗乱吠’?原来她是肚子饿了!羿文笑开了,小青梅向来是最耐不住饿的。
青梅盘腿坐在床上,左等有等就是等不到羿文下一句话,索性自己出去,她做事向来有始有终,连吵架都要吵完才可以,但是门一开,门外的人早就不晓得又跑到哪里去了。
“柏──羿──文!”她狠狠甩上房门,他又只吵到一半!
时间过了三十分钟,青梅也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上的吊扇转了三十分钟。
人家不是都说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情上,就会忘了其他身体上或心理上的病痛,可是为什么她看了三十分钟的吊扇,肚子还是好饿,心里还是很气,眼睛还是很想哭呢?
唉,不管了,先去找点东西吃,其他事以后再说!青梅翻身下床,打算到厨房寻宝。
脚才一踏出房门,就看见羿文端着一碗面朝她走来,捧着碗的十根手指有七根贴了OK绷。
“饿了吧!我煮了面要给你吃。”他笑得好温柔。
青梅愣愣地看着他温柔的笑容,久久说不出半句话。
“小青梅饿到变笨啦!”
青梅这才回过神,接过面碗,撇撇嘴道:“还不是你害的。”
“好,都是我害的。你快吃吧!要不然又变笨了,我可不负责。”
青梅低头拿起筷子,正打算大快朵颐,但随即又皱起眉头,抬头问:“你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切到了。”羿文无所谓地耸耸肩。
“就为了煮这碗面,你初到七根手指头?”
羿文有点难为情地点点头,“你想笑就笑吧!反正我是烹饪白痴,不过我确定这碗面吃了不会有事。”
一股热流绶绶流进青梅心里,她跛起脚尖,在羿文颊上印下一吻,“谢谢。”
“不……不用客气。”羿文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技着青梅靠墙坐下。
青梅靠着他一口一口吃着地煮的面,虽然有点太碱了,胡萝卜没熟,面全糊成一团,可是吃在嘴里,心里却好甜好甜。
是夜,万籁俱寂,华灯已熄,刚解决一桌子的报告,羿文正想上床睡个好觉。
“羿文!”一男一女的尖叫声同时由青梅房里传来。
他急忙套上长裤,抓起球捧直奔隔壁房间。
“出了什么事?”羿文一脚踹开青梅房门,手起棒落之际,又连忙打住。
房里两名对望的男女同时转向他,两人异口同声,“她(他)是谁?”
不待羿文回答,那名长相完美的长发男子微微聚拢两道浓眉,责难地对羿文说:“羿文,我知道你有‘生理上’的需要,但也不能对‘未成年少女’下手啊!而且还把她带回家里,这实在太过分了,这不仅不道德而且也是犯法的。”
“谨晔,她不是……”羿文开口想打断表哥过分丰富的联想力。
郭谨晔朝他摆摆手表示自己十分了解他的意思,又接下去说:“她是或不是并不重要,但要看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你视她为玩物,我绝对不能袖手旁观,冷漠地看你蹂躏了一个纯洁天真的少女。”然后转头倾身对青梅说:“小妹妹,你不用害怕,如果你是被强迫的,我可以帮助你。”
青梅呆呆看着他,脑袋里尚未完全消化他说的一串话,究竟是她变笨了,还是这个长相很像天使的长发男人有问题?为什么他讲的话她每个字都听得懂,可是却不知道他为何对她说出这种很像‘雏妓救援广告词’的话?
“谨晔,她是青梅。”羿文忍不住大喊,希望能唤醒他这个太过善良的表哥,别再把他当成十恶不赦的大色狼。
“左青梅?你说的那个很烦人的小魔星?!”郭谨晔再把坐在床上垂着两条麻花瓣,穿着一件大T恤的女子细细看了一逅,她实在不像二十六岁嘛!
“小魔星?!”青梅扬起左眉,尖声询问羿文道。
羿文露出一脸假假的笑,故作无辜地耸耸肩。
“羿文,我觉得她一点也不像你说的小魔星嘛!而且也没像你说的那么聒噪和烦人。”郭谨晔一点也没注意到羿文僵硬的表情,自顾自地评论道。
“柏羿文,你说我是烦人的小魔星?”青梅的表情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羿文咬着牙对郭谨晔低语:“你这个大嘴巴。”
“我说错了什么吗?”郭谨晔很无辜地回问。
“没有!谨晔,唉……那个我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了?走,我们去书房研究一下。”羿文硬拖着郭谨晔往外走。
“可是……”“没有可是!”羿文一把将郭谨晔推出房外,回头巧笑倩兮地朝青梅挥挥手,“青梅,那个人有妄想症常乱说话,你听过就算了,嗯,晚安,好好睡。”随即退出房间。
“羿文,我没有妄想症。”郭谨晔边走边轻敲他的肩膀,一脸认真地对他说。
“我知道。”羿文没好气地说,“真不知道相克莱怎么会让你拿到电脑博士学位?”说完,他就迳自打开书房的大门。
“因为我的成绩全是A啊!对了,羿文,你要的资料我已经拿到了,看来‘他们’真的打算侵入旌亚企业。”进人书房后,郑谨哗取下耳朵边伪装成耳环的微晶体给羿文。
羿文开启书房内隐藏式的大电脑,载人微晶体,显示器上迅速列示出微晶体内的资料。
“法文!”羿文一扬眉,露出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认为是煌煜?据我所知‘他们’的卫星并没有如期升空,如果要侵人各大企业的电脑中枢,必须要有高层内部人员作接应,以煌煜的职位来看十分有可能。”
“他在追青梅。”羿又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但不是他!”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你知道,我知道,他们也知道,就是这样才难办,‘他’可能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人。”郭谨晔努力回想可能的人选。
“要是他就简单多了。”羿文轻叹一声,利用扫描器进行字迹比对,微晶体中的内容是直接由文件上转印下来的,对于一个纪律严明的犯罪组织来说,这个漏洞似乎明显得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他跟你的青梅挺相配的。”
羿又抛给他一个大白眼,“谁说的!”
“好,他们不配。”郭谨晔深知羿文一拗起来,连驴子都还得拜羿文为师,他可不想自找罪受,“结果如何?”还是回到主题比较安全。
“这分明是幌子,也可叫作挑战书。”羿文取出微晶体。
“我知道,但是查不出下战书的人吗?”
“这是圣乔治的笔迹,堂堂‘病毒电脑集团’的首脑竟会亲自下战书宣战,似乎有点诡异。”
“病毒电脑集团‘是一个以窃取其他公司商业机密谋利的国际性组织,通常以病毒为掩护进人其他企业电脑中枢,取得商业机密后,再以一些名不见烃传的小公司名义出产此产品,或以较低廉的价格取得代理权,但此次却是第一次找上旌亚企业这种国际性巨型企业下手。
“还有一个疑问。”郭谨晔在纸上写下四个名字,“圣乔治指名向你、我、煌煜和一个叫约瑟芬的女人挑战,但谁是约瑟芬?”
“约瑟芬?”羿文轻敲桌面思忖着。
会是青梅吗?为什么他有一种宛如棋子受人摆布的感觉?不只是谨晔、煌煜和他,或许连青梅也是一颗棋子。
第四章
凌晨三点,忠孝东路上某间比鸟笼大不了多少的小套房崟的电话正没命似的狂叫。
一个顶着一头褐色乱发的俊美男子微睁惺忪睡眼,在黑暗中摸索着那具早该‘安息’的电话。
该死!他就不能给自己几天安宁的日子吗?自己才刚摔烂了一具,他就又装上一具。
“噢呜!”俊美男子低咒一句十分不文雅的‘国骂’,屈身抚慰自己刚和柜子亲密接触的脚趾。
扭亮房内惟一的抬灯,他一眼别见那个半夜三更哀哀叫,扰人清梦的、该死的电话。
电话全然不理会他愤怒的注视,仍然十分尽责地响个不停。
非常不情愿地,他举步走向它。
“Goodmorningson!”电话那端轻快的传来老人和蔼的声音。
这头的心情就没那么好了,“有屁快放,假老外!”
“呵!呵!儿子啊!你不也是假老外。”老人暗指他染成褐色的头发,他虽然遗传了法裔母亲的精致面孔与翡翠绿的眼瞳,但发色却是东方调的纯黑色。
“圣乔治,你到底想说什么?”俊美男子很不耐烦地说道。
“儿子,那是你称呼父亲大人名讳的口吻吗?你的礼貌真是愈来愈差了!来,小乖乖,跟我念一遍,叫‘爸爸’。”老人仍是一迳的和蔼可亲又恼人的口吻。
另一端是一片沉默。
“儿子,你愈来愈不好玩了。”老人讪讪道。
“我不是给你玩的。”他总算说话了。
“好啦!你今天见过青梅了吧!感觉如何?很可爱吧!”老人总算讲到正题,无非是想替自己儿子和青海牵红线。
五年前他到柏克莱大学去寻找可造之材加以栽培,青梅是中选的人材中惟一的女性,那时他便觉得青梅一定可以驾驭得了他那狂放不羁的儿子,几次处心积虑地想撮合两人,却总是阴错阳差地错过了机会。
直到最近才发现她背后原来也有一只黑手在捣乱,那人不是别人,就是他打小同等一条开裆裤长大的老友沈旌亚,没想到当年他们两个争着得到白荷的青睐,现在竟轮到几个晚辈又凑在一起了,这缘分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呢!
俊美男子顿了下才说:“还不错。”
“还不错?!你觉得只是还不错?!你没看见她的眼睛柔媚多情、明亮动人,玲珑有致的身材、令人想一亲芳泽的樱桃小口、纤纤小手柔若无骨,她是个集纯真与诱惑于一身的维纳斯!”老人吼道。
俊美男子真的差点笑出来,“你什么时候改行拉皮条了?”
老人绷着脸,缓了绶怒气之后才开口,“除非你娶到青梅,不然用绑的我也要把你绑回法国。”
“我考虑看看。”俊美男子摸摸下巴新长出来的胡髭。
“煌煜,”老人突然显得无限苍老,“我老了,你就不能偶尔顺着我一点吗?”
“我说过我会考虑。”耿修煜丝毫不受影响。
“好!好极了!”老人又恢复生气,光火地吼道:“‘入侵’已经开始了,你要是输了,就得回法国接位。”
“我不会输的。”耿煌煜也跟着吼道。
“好,咱们走着瞧!”老人怒极地甩上电话。
“好!”耿煌煜也跟着甩上电话。
为什么他们之间总要如此结束谈话?耿煌煜颓然地靠着墙,无言。
昨夜为了将公司的电脑中枢与梅苑的电脑连线以便随时监控,羿文彻夜未眠,好不容易搞走了,才想上床小睡一会儿,唉!就……“大懒虫,起床了!”睡得饱饱的青梅牌闹钟准时在床畔响起。
“喔!”羿文咕哝一声,翻了个身再继续和周公玩双打。
青梅绕过床,表现出坚定不移的决心,誓死要完成她的住务。
“你快起来啦!”她轻轻地推推他。
“青梅,让我再睡一会儿,时间还早嘛!”羿文含胡不清地说这,睡眼实在睁不开。
“不行,人家好无聊。”青梅坐在床沿,小手有些不安分地探向薄被下的裸胸。
“青梅!”羿文狠狠倒抽了“口气,紧紧按住她四处游移的柔荑。
青梅手也不抽走,索性更进一步翻身趴在他身上,将小脸贴近他眼前,要赖地说:“起来嘛!人家连早餐都煮好了,而且我好无聊喔!”
这下子羿文真的醒了,而且身体处于一种十分尴尬的状态,他实在不应该有这种反应的,尤其他身上的这个女人几乎跟他认识了二十多年,可是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跟他只有一被之隔,而且这角度所能窥见的春光实在太……“啊!鼻血!”青梅惊呼,忙从床头的面纸盒里抽出几张面纸,“低头,这样鼻血才不会倒流。你昨晚是不是熬夜看Playboy,不然怎么会流鼻血?”她责难地瞪着地。
羿文虚弱地笑了笑,这教他怎么回答呢?早上叫他起床的‘闹钟’就比Playboy的照片立体多了,要是每天都这样起床,他不用多久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提早向阎王爷报到。
“谨晔呢?”羿文轻推青梅,示意她回避,好让他起来穿衣服。
青梅背对他,捂着双眼,“不晓得,他留了张纸条说有事情要出去。”
沉默了数秒,青梅突然又出声:“羿文,你有没有事情要对我说?”她另有所指地说。
羿文听得一头雾水,“应该有吗?”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事忽然很巧合地凑在一起发生?”青梅很努力地暗示道。
“没有啊!”
青梅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直说:“我就是约瑟芬。”
“喔,你的法文名字叫约瑟芬啊!满好听的。”
“羿文,你不要跟我装俊,你明明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羿文摇摇头,耸了耸肩,又拍拍肚子快步走出房门,“肚子饿了,有什么东西吃?”
“羿文!”青梅跟了上前。
“青梅,我肚子好饿,有什么事晚点再说。”羿文回头对她露出一个饿惨了的表情。
“好吧!”她心软地点了下头,朝一楼的厨房走去。
羿文也跟了过去,其实他早就猜到青梅就是约瑟芬,只是不想让青梅去蹚这淌浑水,他不管圣乔治或幕后的另一只黑手有什么目的,他只想保证青梅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这是他的承诺。
苍蝇是很讨人厌的,尤其是那种缠着人不放的苍蝇更是讨厌,羿文恨不得拿支苍蝇拍一次解决那只褐发绿眼的法国苍蝇,省得看了讨厌。
“左妹妹,玫瑰虽娇艳,却仍不及你的千万分之一。”
青梅脚才踏出电梯,一束花香袭人的玫瑰花就在她面前出现。
“恶心!”羿文斜睨耿煌煜一眼,很没风度地批评道。
“耿哥哥,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粉红色玫瑰!”青梅冲上前去,啧啧地给耿煌煜两个响吻。
青梅竟然亲那只‘苍蝇’!羿文得费尽全身的力量才能控制住自己紧握得发白的双拳,不至于挥上那个讨厌的‘法国人’的鼻梁,认识耿煌煜十多年,第一次觉得这家伙还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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