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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戏竹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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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梅竟然亲那只‘苍蝇’!羿文得费尽全身的力量才能控制住自己紧握得发白的双拳,不至于挥上那个讨厌的‘法国人’的鼻梁,认识耿煌煜十多年,第一次觉得这家伙还不只是普通的讨厌,连那张脸都师得很‘低级’!
  “咳!咳!”羿又轻咳两声,想提醒青梅他的存在。
  可惜没人理他。
  “咳!咳!”羿文十分用力地又咳了两声,总算有人看他了──扫地的工友。
  “柏先生,感冒啰?注意身体啊!”工友很体贴地提醒道。
  “嗯,谢谢你的关心,辛苦了。”羿文哭笑不得地朝他掀掀嘴角。
  羿文看两人情话绵绵说不完,根本没注意到他,一肚子酸水没地方发泄,便绷着一张俊睑,火大地上褛回办公室。
  青梅听见他愤怒的脚步声远去,才放声继续刚才和耿煌煜的谈话。
  “你昨天借的一千多块什么时候要还?”青梅原本笑得甜蜜蜜的笑脸立刻降温,她可没有请人吃饭的习惯,尤其是那种第一次见面就摆阔的男人,那就更别想了,顶多各忖各的,请客?哼,她不穷,可是她很抠!
  英雄气短就是此时!耿煌煜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霎时家矮了半截,他低声啧嚅道:“本来是要还你的,可是路上看见卖花的小贩,就……”
  青梅扬眉看他一眼,“花是送我的?”
  耿煌煜连忙露出迷人的笑容,点头应道。
  “好吧!花,我就收下了,不过钱还是要还,通常我借钱的利息是月息三分,你还钱的时候记得算清楚。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有轻微的花粉过敏症,而且讨厌鲜花,下次换个有创意一点的东西。”说完,青梅抛下耿煌煜迳自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耿煌煜愣在一旁,很难适应这情况,他堂堂一个花名远播的大情圣竟然被人这般忽略!不过这更显示出左青梅的与众不同,他对她愈来愈有兴趣了。
  “副总裁,您要的下年度企画我已经完成了,我预计在三个月内将生产部门的效率提高百分之二十,并将新产品的成本降低百分之二十……”
  “好,报告放着,你去忙吧!”羿文心不在焉地处应了几句。
  生产部主任微微一颔首,退出办公室,副总裁这两天的表现实在太反常,自他上任至今从未见副总裁如此心不在焉。
  想当初他对顶着企管与电脑双博士头衔的副总裁实在很不服,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能有什么作为?不过是一个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弟!但他以实力擭得全体员工的信赖与支持,半年不到,他便使公司盈余上扬了百分之十五,更使公司突破经营瓶颈,迈入新的纪元。
  旌亚企业虽是全国最大的国际性企业,但由于长期缺乏对手的刺激,已有逐渐老化的趋势,所幸副总裁的加人,就像为企业注人一股新生的力量,但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生产部主任轻叹一声,情关难逃!
  羿文无意识地望着桌前的电脑,右手食指不住地轻敲着光滑的原木桌面,他到底将青梅定位在何处?老朋友?似乎不是,他摇头。
  他回想起青梅留在耿烟煜颊上的两个吻,脑中迅速闪过几幕暴力画面。
  你在嫉妒!心中小小的声音说道。
  “开玩笑!”羿文粗声驳斥道,就见电脑漆黑的萤幕中映出自己心虚的表情,“好吧!是有一点。”
  那张脸仍是不相信地回望他。
  羿文叹口气,“好吧!我嫉妒,嫉妒死了!”
  可是这份嫉妒根本没道理啊!从前避她如蛇蝎,现在她总算放他一马,另找对象,他嫉妒什么?!
  可能是以前被她缠习惯了,突然放开难免有点不适应,对!就是这样,不适应而已!羿文自以为找到自己妒火狂烧的解答。
  “嘟──”桌前电脑的电源突然自动开启,萤幕上出现几行字,“亲爱的左妹妹,你是我心中云一朵,纯真得令我感动、温柔得使我迷乱。”这看起来就知道是耿煌煜的作风,旁边还画着一颗跳动的心。
  羿文一看,这还得了!霎时忘了刚才自己所下的结论,飞快地敲着键盘。
  “低级的耿煌煜,你是我梦中妖一个,恶心得令我反胃、下流得令我想吐!”外加一个被槌子打碎的心。
  耿煌煜收到这讯自心,愣了一下,他想,这大概是青梅独特的谈情说爱方式吧!便耸了耸肩,又敲了几句话传过去。
  “你的美眸如子夜星辰,诱惑着我不安定的灵魂,啊!我魂萦梦系的女神,你眼中可有我?”
  “没有!”羿文没半点猫豫就代青梅回给他。
  “小美人,你怎么忍心如此拒绝我纯真的感情?”耿煌煜不屈不挠,再接再厉。
  “你哪里纯真了?你一年换十五个女朋友,一个月一个,情人节由早到晚又换了三个,生活糜烂奢侈,玩弄女性感情,你根本就是采花大盗!”羿文一古脑儿把耿煌煜的底细全掀出来,大有欲罢不能之势。
  不对!大大的不对劲!耿煌煜总算察觉到那古怪的地方,肯定有人切人自己和青梅的连线,而且一定是他!耿煌煜一把切掉电源,快步走向青梅的工作室。
  羿文望着又恢复漆黑一片的电脑萤幕陷入沉思,有人故意要让他看见青梅和煌煜连线的内容,但究竟有何目的?挑拨离间吗?
  “副总裁,郭先生要见您。”秘书轻柔甜美的声音正巧打断他的思路。
  “请他进来。”羿文吩咐道,或许谨晔能帮他参送这个中玄机。
  郭证晔头包绷带,浑身是血地走进办公室,但脸上仍是挂着宛若天使的温和表情。
  羿文对他道身装扮早已司空见惯,只是淡淡问了句:“你又卷入什么麻烦事了?”
  “帮女警破了一个军火集团。”郭护晔回答得倒也轻松,“羿文,我听到一件很有趣的事,原来沈爷爷和圣乔治以前有过节,所以病毒电脑集团这次才会挑上旌亚企业。”
  “你从哪里听来的?”
  “青梅告诉我的,我刚才在楼梯间遇到她,聊了一会儿才上来找你,你怎么没告诉我她就是‘约瑟芬’?”
  “我不想让她卷进来。”羿文爬了爬头发,口气中有些烦躁,为什么她硬要介入其中?这不是游戏,难道她一点也不懂?
  “你不用担心她会出事。”郭谨晔直直望人羿文眼中,“她说她是圣乔治派来帮我们的集团菁英,对她来说,这次的人侵行动只是个游戏。”
  青梅是病毒电脑集团的菁英分子?羿文摩挲着下巴思考着她和道整件事的关连性。
  “谨晔,青梅是我外公亲自下聘书要她到公司上班的。”他道出青梅身分上的另一个疑点,他外公不可能不知道青梅的来历就贸然聘她到公司。
  郭谨晔沉思半刻,嘴角绶绶上扬,露出有趣的神情,“有人故意要整我们三个,我猜沈爷爷和圣乔治有的只是交情,不是过节,甚至连青梅也被蒙在鼓里。”
  青梅!羿文努力回想起她熟悉的面孔,却发现他对她的一切早已不再熟悉,这次的重逢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为什么不是羿文过来?青梅懒洋洋地趴在桌上,不太起劲地抬起眼皮看着面前的帅哥,她确定她和耿煌煜连线的内容百分之百有传到他那里,可是他为什么不过来找她?甚至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左妹妹,那家伙写的全部不是真的。”耿煌煜极力想挽救自己的名声。
  “他写了什么?”青梅无神的眼瞳突然亮了起来,难道他有反应,她却没收到?
  “你没收到?”
  “没有,只有收到你写的。”青梅快速地叫出先前对话的内容,果然只有耿煌煌写的那一部分,“他写了些什么东西?”
  “没什么。”耿煌煜若有所思地退出青梅的工作室,“我突然想起有件事还没做,下次再聊。”
  该死!他就非得要无所不在地显示出他的万能吗?耿煌煜的俊脸换上一片肃然,或许摊牌的时候到了!
  夜幕低垂,保时捷跑车无声地驶人梅苑的车库,车上的两个人沉默无语。
  车停妥,两人对看了一眼,仍无言以对,便各自下车。
  一整个下午羿文努力想挥去青梅在他心中留下的许多疑问,但分别了十年的现实又使他不得不承认他对现在在他面前的青梅是一无所知,对一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的‘陌生人’该说什么呢?
  青梅偷偷瞄了羿文一眼,有些纳闷他的沉默,想问他究竟写了什么东西给耿煌煜,又怕他看出是自己搞的把戏。
  “我……”两人突地同时开口。
  “你先说。”羿文将发言权让给青梅。
  “不,你先说。”青梅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呃……”羿文望着她,支吾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句:“晚安!”
  “晚安。”青梅啼笑皆非地应道,望着地进卧房的背影好想大哭一场,只不过重逢的第二天,他们竟然就相对两无言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还没结婚就先成‘怨偶’了。
  “唉,真麻烦!下辈子换羿文当女生,我直接霸王硬上弓,不就省事多了!”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回房拿了换洗衣服,决定先洗去一身疲惫再说。
  羿文褪去衣服,仅围着一条毛巾走向连接两人房间的浴室。
  他刚才在房内呆坐了好半晌,纷乱的脑子还是理不出个头绪来,他曾设想过许多与青梅重逢时的情景,但却从来没想过十年的漫长岁月会将她妀变,这或许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都将她定格在他离去的那一年,那个小小的、爱哭的青梅。
  但她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了,羿文苦笑着回想起早上她叫他起床时自己的反应,边伸手拉开浴室舆按摩浴缸中间相隔的廉于。“
  就在同时──“啊!”青梅未着半总地站在浴缸中,惊见半裸的羿文,心里一慌,脚底打滑,霎时跌撞到浴缸,昏了过去。
  “青梅!”事发突然,羿文根本来不及扶住她,而他受到的惊吓也绝不亚于青梅。
  全棵!天啊!他连忙别过头,闭着眼由一数到十,数到一千也没用,他已经由脸红到耳根,红潮仍在持续扩大中。
  你不看也得看!心中的声音提醒道,她昏──倒──了!
  “青梅,青梅,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羿文在她耳边轻唤。
  他已经快速将自己全身穿戴整齐,包得密不透风,就只差没把脸包起来,总不能让青梅以为他心怀不轨,意图轻薄吧!
  青梅眨眨双眼,凝聚涣散的视线,后脑勺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我的头好痛,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你昏倒了。”羿文简略地想一笔带过。
  “我昏倒了?!”她挣扎着想坐起身。
  羿文连忙压住她光裸的肩,僵硬地说:“我觉得你还是躺着比较好。”
  青梅循着他的目光而下,才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惊呼一声连忙躲进棉被里,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以为浴室没有人才进去的。”
  “你抱我进来的?”青梅声如蚊岫,丑红着一张悄睑。
  羞死人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虽然她是打定主意非羿文不嫁,可是一切都未成定局,她就全部被人看光光了,要她以后拿什么脸面对羿文?
  其实应该庆幸了,起码她这清白身子的第一次是被所爱的人看到。
  她是花痴啊!赤裸裸的身子被人看光了,还庆幸!青梅懊恼地咬着下历。
  “嗯。”弄文还是僵着一张俊睑,现在作什么表情都不太对劲,既不能笑也不能哭,低头忏悔?好像又没那么严重。
  适才要抱她回房实在十分艰难,他站在浴缸边左看右看,就是不知该如何下手比较没有吃豆腐的嫌疑,是想不要看,但结果却是看了将近十分钟才选定抱她的位置;一路走回来更是倍受煎熬,谁规定女人一定要有凝脂般的细腻肌肤和艳艳红唇!那丝般的触感……羿文甩甩头,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青梅了着无邪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令羿文‘摧残国家幼苗’之感油然而生,应该说‘我会负责’吗?他两道浓眉深深锁着。
  “羿文。”青梅软软地唤道,声音中有几分娇媚。
  “什么事?”羿又忙回神照顾她。
  她可怜兮兮地噘着嘴,撒娇道:“人家的头好痛!”
  “我去拿止痛药给你吃。”羿文努力想忽视青梅不自觉流露出的风情万种和自己下腹部阵阵的骚动。
  该死!现在不是想那种事的时候!他深吸一口气,就准备举步要出去拿止痛药。
  “羿文──”青梅又扯住他的衣服下摆。
  “什么事?”他非常缓慢地转身,担心紧绷的身体再次受到撩拨。
  “我会不会脑震荡?”
  “我明天带你去检查。”羿文淡道。
  “羿文。”
  “什么事?”
  “快点回来。”青梅甜甜一笑,被羿文照顾的感觉真好。
  “好。”羿文报以一记苦笑,就出去拿止痛药,她根本不了解他现在身体防受的‘痛苦’,是连一打止痛药都止不了的。
  过了一会儿,羿文拿了几颗止痛药和一杯水进来,却见青梅述迷糊糊地睡着了。
  他笑着摇摇头,把止痛药和水搁在床头柜上,正要离开,电话就响起。
  “喂,我是柏羿文……湘云啊……去看电影?嗯,好……我待会去接你。”羿文刻意压低声音不想吵醒她。
  但青梅却听得很清楚,字句无漏。
  该死!柏羿文,这个宇宙超级世界大混蛋!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就算他一点也不爱她也不该这么冷漠,她受伤躺在床上,他却要出去约会,定算什么嘛!青梅哽一声把头蒙进棉被里。
  等到羿文走出房门,她才拥着棉被坐起来。
  “不准哭!左青梅,你的眼泪没那么廉价!”青梅低声喝止自己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但成串的泪水却不听话地滑落,她不停拭去眼角的泪水,气急败坏地喊:“叫你不准!连你也背叛我!”
  “不准为他掉眼泪!”青梅将枕头掷向门板,蜷着身子,痛哭失声。
  第五章
  “你在想什么?”林湘云轻声问,柔柔的一双美眸含笑地看着羿文。
  “没有,你多心了。”羿文挤出一抹笑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
  林湘云聪明的闭上嘴不再追问,既然他不想谈,就表示不想让她知道,又何必苦苦追问。
  其实她大概猜得出他心中所想何事,不就是昨晚把他的车开跑的美丽女子,光看他心急如焚的反应就知道那女子在他心中远比她重要多了。
  她并不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但她很明白,若那女子对羿文有心,自己也只有黯然退出的份;她也知道羿文愿意娶她,不带任何勉强,可是他们之间就是始终没有那种感觉。
  啊!是没有爱啊!他从来不曾主动亲吻她,最亲密的程度也只是牵牵手,一个再单纯不过的晚安吻,认识一年多,他心中始终存在着另一个身影。
  二十四岁的林湘云早过了僮憬爱情的年纪,认为爱情只存在小说家编纂的故事中,一个能保护她、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才是她需要的,她相信羿文绝对是个负责任的男人,这就够了!至于爱情,天长地久有时尽,何必汲汲追求那种虚幻不实的东西!
  而此刻,羿文是在惦着青梅,担心她头疼、担心她踢被着凉、担心她起了什么并发症,他应该守在她身边让她心安,也让自己安心,但!该死的,他不能!
  欲望!强烈的欲望几乎将他吞没,他是个普通又正常的男人,不是美女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天知道他再待在她身旁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建现在和他‘想’娶的女人坐在充满情调的咖啡厅里,他满脑子还是只有青梅。
  柏羿文,你这个变态色魔!竟然想要染指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羿文烦躁地搔搔头发,连林湘云唤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
  “羿文!羿文!”林湘云伸手轻拍他。
  他这才如大梦初醒,猛然回神道:“对不起,我打点失神!有什么事吗?”
  “我觉得有点累”能送我回去吗?“她心知羿文的心不在这里,再勉强留下他也没意思。
  “当然。”羿文连忙起身,扶她站起来。
  “谢谢。”林湘云微微颔首。
  “不客气。”羿文挽着她,一迳的客气。
  他是一个好男人,百分之百的绅士风度,温柔体贴、从不踰矩,那她还在迟疑什么?爱情吗?那是连续剧里的情节!他不只一次暗示她,有意娶她为妻,就等她点头而已,但林湘云仍在犹豫,或许内心深处有那么一点渴望爱情吧!
  她是一个好女人,百分之百的淑女典型,娴淑大方、温柔婉约,那为什么他还迟迟不向她求婚?在意那一双古灵精怪,爱哭又爱笑的慧黠眸子吗?
  羿文忆起每一次向林湘云提起结婚的事,那张有着甜甜笑容的小睑就会跑出来搅局,那句‘嫁给我吧’从来就没说出口,或许他真的介意青梅怎么想。
  羿文一向只将林湘云载到林家宅子大门口,一个纯洁的晚安吻就算为今夜的约会画下句点。
  坦白说,羿文从来没想过要与林湘云有什么更进一步的举动,两人都明白在他们之间并没有激情。
  “能不能冒昧地问你一个问题?”林湘云轻敲羿文的车窗,俯身问。
  羿文摇下车窗,“什么问题?”
  林湘云觉得自己应该有点酸味,但她就是装不出来,只好仍是柔柔地问:“昨夜那个女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羿文不觉一愣,呆了半晌,才简单地说:“老朋友。”
  林湘云仍是不愠不火地笑道:“是老朋友就好,路上小心。”
  “嗯,拜拜。”羿文挥挥手,就驶向白荷山庄。
  回到白荷山庄已经是凌晨一点,羿文站在青梅的房门外,不知该不该进去看看她。
  终究是心里的关心战胜了,他轻轻推开房门,看见落在地上的枕头,就知道青梅还是听见他和林湘云的电话。
  “青梅,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无奈地对忱头摇摇头。
  青梅怕黑。所以床头的抬灯从来不关,梁黄的灯光照有她熟睡的脸,像个天使,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
  犹记得她以前还对这形容词大大批评了一番,她是怎么说的?羿文皱眉想了一下,她说:“我就不相信有人吃烟火,哪个人白米饭不吃,专吃爆竹的?”反正她就是故意要捣蛋,气得国文老师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羿文的嘴角不自觉地漾出一抹轻笑,他这个爱捉弄人的小青梅。
  “讨厌!”青梅含胡不清地呓语道,翻了个身,露出一大截玉腿,再次提醒羿文,棉被下的她是一丝不挂的。
  一股燥热感迅速蔓延到他的全身,你不能碰她!羿文露出一脸极其悲惨的苦笑。
  “不要诱惑我了,你不知道男人是很危险的动物吗?男人的自制力是很薄弱的。”羿文叹息道,强迫自己去除心中邪念,不带任何遐思地帮她把被子盖好。
  “羿文──”青梅娇喽地嗔道,微獗的红唇尽是万般风情。
  这声音、这体态明白显示出她在诱惑他,目前只有一个问题让他绝对不能碰她——她是睡着的!
  羿文几乎哀像出声,他不是圣人,他或许没有接近过女色,但他绝对不是不需要!
  以前没有是因为不想碰,在他看来女人不过是某些部位比男人发达,再加上比较柔软罢了,所以他一点也不介意成为‘柏克莱最后处男’;但现在却是万万碰不得,她是他从五岁到现在的玩伴,不是玩伴女郎,趁她睡着时占她便宜是会遭天打电努的!
  “羿文,不要丢下我。”青梅仍在梦中轻唤,一翻身,又露出一大截玉腿。
  “该死!你就不能不要踢被子吗?”羿文这句话是从紧咬的牙缝中硬挤出来的,他的自制力已经到了极限,再耗下去,他会做出什么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再次帮她把被子盖好,正要离开,冷不防青梅两条玉臂攀住他。
  羿文定睛一看,她还是在睡觉。
  “青梅,你在作什么春梦,你自个儿独享就好了,用不着与我分享。”他想挣脱她的手,又担心会弄伤她,纠纠缠缠地,反倒被她楼得更紧。
  没有任何预警地,青梅吻上他的唇,羿文一愣,还是沦陷了──衣襟痴缠仿彿擦出火花,紧紧相拥的两人加同化为一体,目光迷离,夜色如醉……
  “不行!”羿文猛然抽身,“不能酿成大错!”喘息不止地,他落荒而逃。
  什么事都可以做,就是不能意女人发火!此时此刻羿文更是深刻体认到这句话的意义。
  如果你并不在乎她,那倒还好,你大可以去买串鞭炮大肆庆祝你终于摆脱她了!如果很不幸地,你非常在乎她,而且惹她发火的原因是因为另一个女人,那也恭喜你,毕竟不是人人可以尝到这种叫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的困境。
  “青梅!”羿文把车随便一停,急忙追了上去。
  青梅是打定主意来个相应不理,没打算原谅他昨夜的‘恶意遗弃’,连昨晚那个怪梦也一并记到他头上,谁教他连在‘梦里’都偷偷‘落跑’,还在她脖子和颈胸处留下两个奇怪的淤青,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与谁‘夜缠绵呢!反正怎么说统统都是他的错。
  羿文早料到青梅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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