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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断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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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从它全身每一个毛孔中渗出来,聚成一道金色的瀑布,却逆流而上,源源不绝
地往上,往上,透过山岩,流入山顶那块巨石之中。
山海摇动,四根铁柱之中绷着的铁链发出玱琅琅的急响,直传到水晶宫内,
敖广大惊,忙命击动镇海金钟,召集南、西、北三海龙王。
三海龙王齐至东海,彼此见礼未毕,花果山方向传来喀楞楞一声巨响,惊天
沸海,百万里东海,整个儿滉漾起来。
四海龙王大惊,敖广道:“莫不是那物封镇已开,你我速去看来。”四兄弟
带了数千兵将,急急往花果山下坤元火眼处赶来。
天崩一般的巨响中,花果山山头那块巨石像一朵莲花那样绽开了,数百重花
瓣层层舒展,中央一个金色石卵冲天飞起,在半空中滴溜溜旋转不休,无移时,
化作一个猿猴模样,不过四次高下,遍体金毛披散,目中两道金光如柱,直射出
重霄之外。
话说三十三天之上,昊天上帝帝俊大天尊今日驾坐金阙云宫灵霄宝殿,左右
仙卿神将两班侍候。那石猴两目中金光焰焰,射冲斗牛,上帝在宝座之上,低头
往下观看,文武仙官俱各惊疑不定。
花果山头,那石猴轻轻落下地来,却就能爬能走,向四方揖拜,目中金光渐
渐潜息,群山大海,亦渐渐静下来,那石猴蹦蹦跳跳,走入山间去了。
四海龙王赶到花果山底,见坤元火眼中余火微弱,那巨猿无支祁与周围铁柱
铁链都已不知去向,只剩下黑深深一根铁柱,斗来粗细,二三丈长短,立在火眼
中央,认得是女娲娘娘封入无支祁体内之定海神珍。又有一副黄金锁子甲,如人
骨节密密贯串而成,堆在定海神珍之下。
敖广、敖钦、敖顺、敖闰见此情形,立在当地,作声不得,半晌,敖广道:
“走了这妖猿也!此事非小,我等累世在此守护,至今两千年矣,如今当作速上
天启奏玉皇大天尊,请大天尊指示处分。”敖钦道:“幸喜妖猿虽然走脱,坤元
地火也已消弱,不足为我海族之患。”当下四龙君回宫换了朝服,执了玉笏,分
开海面,踏云上天而来。
金阙云宫灵霄宝殿,玉皇上帝收回目光,手扶龙椅,若有所思,千里眼、顺
风耳入殿来报:“适才下方震动,金光冲上,臣等出南天门往下观闻,访得东胜
神洲傲来国之南,海中有一座花果山,山上有一仙石,石产一卵,见风化一石猴,
在那里拜四方,眼运金光,射冲斗府。如今服饵水食,金光将潜息矣。未知此物
来历如何,会否为害世间,要否派神将下去察看?”上帝听了,面无表情,开言
道:“下方之物,乃天地精华所生,何足为异?汝等不必兴师动众。”二将再拜
而退。
殿门外神将又来报:“四海龙君敖广、敖钦、敖顺、敖闰来见大天尊,言有
事启奏。”上帝命,“宣”。四龙君上殿,大礼拜舞,敖广奏曰:“水元下界小
龙臣敖广、敖钦、敖顺、敖闰启奏大天圣主、玄穹上帝,今日东洲山海振动,花
果山下妖猿无支祁不知何故,忽然不见,臣等失于看护,倘被它复出人间为害,
臣等有万死之罪,伏乞我主大天尊降定夺。”上帝笑道:“妖猿镇压至今,已历
两千余年,日日被地火毒炎锻炼,想是年深岁久,今日恰好化去,再无痕迹,四
位龙神何必惶恐?且退。”四龙君心中仍有疑惑,只是上帝不曾为此降罪,已是
非常之喜,怎敢启齿动问?四海龙王诺诺而退。
上帝轻轻挥了挥手,当驾仙官卷帘退朝,羽葆迤逦,大天尊退入后宫见金母
天后去了。
那石猴在山中,却会行走跳跃,食草木,饮涧泉,采山花,觅树果;与狼虫
为伴,虎豹为群,獐鹿为友,猕猿为亲;夜宿石崖之下,朝游峰洞之中。真是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一朝天气炎热,与群猴避暑,都在松阴之下顽耍。
一群猴子耍了一会,却去那山涧中洗澡。见那股涧水奔流,真个似喷珠溅玉。
众猴都道:“这股水不知是那里的水。我们今日赶闲无事,顺涧边往上溜头寻看
流,耍子去耶!”喊一声,都拖男挈女,唤弟呼兄,一齐跑来,顺涧爬山,直至
源流之处,乃是一股瀑布飞泉。但见那——一派白虹起,千寻雪浪飞。海风吹不
断,江月照还依。
冷气分青嶂,余流润翠微。潺蔽名瀑布,真似挂帘帷。
众猴拍手称扬道:“好水,好水!原来此处远通山脚之下,直接大海之波。”
又道:“那一个有本事的,钻进去寻个源头出来不伤身体者,我等即拜他为王。”
连呼数声,并无应答之声,原来众猴见那水势十分凶猛,轰轰直冲而下,怕不有
千万钧之力?称王固是好事,然而性命更为紧要,因此一个个咬牙吐舌,并无一
猴敢出声应承。那老猴又叫,可巧那石猴今日也来寻水洗澡解暑,正听得那老猴
高叫:“是哪一个敢钻进去又出来的,我等愿拜他为王!”石猴听了,满心欢喜,
他就跳将出来,应声高叫道:“我进去,我进去!”众猴回头看时,见一只金猴,
精神抖擞,跳跃不止,都让开道路,石猴跳跳舞舞,赶到潭边,对众猴道:“我
若进去出来,果真拜我为王?”那老猴道:“果真!果真!”众猴也轰然齐声:
“一定,一定。”石猴越发欢喜:“既如此,我去也!”潭中山岩错落,那石猴
纵跃而来,直到瀑布前一块大石上。看那瀑布时,离得近了,越发声势轰然,水
声震耳,也是他福至心灵,看了竟不惧怕,瞑目蹲身,涌身一跳,就往瀑布中投
来。
众猴在潭边看着,见那猴跳上前去,一道金光,没入瀑流不见,良久不见再
出。胆大的兀自观看,胆小的已是闭了眼睛,心中都道:这猴儿为挣个风头,今
番将性命丢了也,恁地不值!不值!
且说石猴将眼一闭,跳入瀑布,忽觉脚下一顿,足踏实地,石猴睁眼抬头观
看,那里边却无水无波,乃石梁一派,贯通东西山崖,石猴且走且看,心道:怪
哉!此地我从未来过,怎地竟大有似曾相识之感?且不管他,往里边走走去来。
遂过桥左右观看,猛抬眼看时,正见当中一方石碣,有数十丈高,石上两行十个
大字,字字有七尺见方,朱砂作底,藤萝萦绕,极是醒目,石猴见了,脑海中如
有一抹电光掠过,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可煞奇怪,他不过山中一猿猴,又非人类,
原不识字,此时却明明白白认得这十个字乃是: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石猴
见了这方石碣,呆呆而立,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醒过神来,又往里走,见洞内
十分宽阔,虽无日月,却不觉阴暗,洞内有松有竹,有花有树,又有石锅石灶、
石碗石盆、石床石凳,样样齐全,锅灶下火迹尚存,几案上肴渣犹见。石猴越看
越有相识之感,他自出世,猴性跳脱顽劣,从不知悲伤何物,此时在洞中慢看来,
却只觉一股莫名哀痛直塞胸臆,眼中忍不住便要流泪。
看罢多时,石猴收拾心神,回身往外便走,众猴在潭边等候多时,不见石猴
出来,以为必已无幸,都在叹惋,忽听得水声哗然一响,瀑布分开,一道金光蹿
将出来,立在潭中石上。群猴看时,正是适才那猴儿,不由得又惊又喜,齐喝一
声彩。那石猴立在石上,连连招手:“快进来,快进来!造化,造化!”众猴在
岸边,一个个探头伸脑,跳上跳下,高声问道:“怎见得造化?里面怎么样?水
有多深?”石猴道:“没水,没水!原来是一座石桥。桥那边是一座天造地设的
家当。”众猴道:“怎见得是个家当?”石猴笑道:“里边有花有树,乃是一座
石洞。洞内有石锅石灶、石碗石盆、石床石凳,中间一块石碣上,镌着‘花果山
福地,水帘洞洞天’。真个是我们安身之处。里面且是宽阔,容得千百口老小。
我们都进去住,也省得受老天之气。”
众猴听得,个个欢喜,都道:“你还先走,带我们进去,进去!”石猴却又
瞑目蹲身,往里一跳,叫道:“都随我进来,进来!”那些猴有胆大的,都纵过
山岩,跳进去了;胆小的,一个个伸头缩颈,抓耳挠腮,大声叫喊,缠一会,也
都进去了。跳过桥头,一个个抢盆夺碗,占灶争床,搬过来,移过去,正是猴性
顽劣,再无一个宁时,只搬得力倦神疲方止。石猿端坐上面道:“列位呵,‘人
而无信,不知其可’。”刚说得这一句话,自己悚然一惊:我却怎么会得这句话
儿?当下压下心中疑惑,续道:“你们才说有本事进得来,出得去,不伤身体者,
就拜他为王。我如今进来又出去,出去又进来,寻了这一个洞天与列位安眠稳睡,
各享成家之福,何不拜我为王?”众猴听说,即拱伏无违,一个个序排班,朝上
礼拜,都称“千岁大王”。自此,石猿高登王位,将“石”字儿隐了,遂称美猴
王,领一群猿猴、猕猴、马猴等,分派了君臣佐使,朝游花果山,暮宿水帘洞,
合契同情,不入飞鸟之丛,不从走兽之类,独自为王,不胜欢乐,逍遥数百余载,
也不必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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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能有许多原文不过相同处我想不必改变以后就基本不会有与原著重复的地方了
下章预告玄武门之变
正文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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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帝俊的称号是这样的
封神之后普天诸神都有尊号
叫大帝帝君的不在少数
帝俊的称号自然也要水涨船高——
正文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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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未审人间今是何世?
往事越千年。
牧野之战,血流漂杵,伏尸百万,悉随风烟卷去,人世沧桑,千余年分合离
乱。
如今天下四大部洲,大国有五,东胜神洲,与南、北、西三洲远隔重洋,乃
傲来国所在,国主自号万圣王。不过傲来国所辖,不过东洲五分之一,其余土地,
多为古妖巨魔占据,并不受傲来国圣王统辖。
南赡部洲,国号曰唐,领有南赡部洲大部,西牛贺洲及北俱芦洲小部,乃承
周、秦、汉、晋一脉经隋而至唐,天下人口,十之五六都在大唐,号为中华正统。
北渡伤心海,则有魏,乃鲜卑拓跋部所建之大国,昔汉末三家分起,五胡乱
华,胡汉诸族建国无数,南北大乱数百年,鲜卑拓跋部入中原争正统不得,退入
北俱芦洲,世代与中华对峙。
西过葱岭,乃西牛贺洲天竺国,其国亦经千年兵火,当今分为南北天竺。
以上五大国之间,复有小国数百,或为人立,或为妖踞,不能一一遍指。
长安,太极宫两仪殿。
“宗师,我欲破国成家,以全骨肉手足,宗师以为此举可行否?”老者神色
疲倦,坐在胡床上,倚着扶手,一柄铁如意在掌中翻来覆去,低声问面前一名道
者。
老者就是当今大唐皇帝,李渊,这一年已是他在位的第九年了。
“陛下此话怎么讲?”道者白须白发,身着青袍,风神冲俊。
道者乃终南山楼观道宗师岐晖,隋末天下大乱,李渊在太原举兵,多得岐晖
与道门之力相助,李渊对他十分信任。
李渊斟酌了一下语句,慢慢说道:“我老矣,每觉身痛。大郎、二郎近日相
争愈烈,我恐前代兄弟相残之事,复现于今日。故我欲传位于大郎,而遣二郎还
陕东道大行台,居洛阳,建天子旌旗,自陕以东皆王之,如汉梁孝王故事,庶几
可免身后大患。”
“陛下此举,固然用心良苦。”岐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恕贫道直
言,陛下欲破国成家,用意虽好,贫道只恐国既破之,家亦不全,使中原大地,
万万生民,复陷刀兵水火之灾,陛下宜慎思之。”
李渊颓然低头,良久,方抬头道:“依宗师所见,该如何处分呢?”
岐晖道:“其实陛下已有主张,只是迟疑不决,贫道又何必多言?此乃海内
至重之事,家国天下,都在陛下一念之间,陛下宜早决之,不然,虽有噬脐之悔,
终究也是无用了。”
他是道门大宗师,地位超然,故此与李渊说话不比寻常大臣,甚为直截了当。
李渊默然,久久不语,半晌,道:“宗师,你说的是,我会早作决断。”
“陛下若能一举而定此事,诚为天下万民之福。”岐晖欠身道,“陛下,天
色已晚,贫道告辞回山了。”
“好,宗师慢行。”
岐晖起身,稽首一礼,飘然而出。
李渊独坐殿内,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走出殿外,向北眺
望,红日西斜,天边暮霭沉沉,色作暗紫,看不到北地关山。
六月天气,太极宫内蝉声聒耳,令人心烦意乱,李渊怔怔眺望向北眺望良久,
喃喃低语:“迦陵,如果你还在这里,你会怎么做呢?迦陵,迦陵,我心甚乱,
乱如丝麻。”
“大家,该用晚膳了。”张婕妤从内殿转出,低声提醒。
“哦,呵呵,好,用膳用膳。”李渊瞿然惊醒,张婕妤扶着他走入内殿,宫
女们川流不息,将晚膳送上,尹德妃跪坐在席旁,正在摆放餐具。
李渊扶着张婕妤坐下,却又出起神来,尹德妃道:“大家,用膳了。”李渊
一惊,仿佛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忽然转头对内侍道:“传旨,明日一早,命太
子、秦王、齐王与裴寂、萧瑀、陈叔达入宫议事。”内侍领命,“是。”尹德妃、
张婕妤闻言,喜道:“大家,你终于要下决断了么?”——她二人却与太子建成
交,生恐秦王世民即位,对己不利。
李渊挥了挥手,十分疲倦:“明日你们自然知道了。”说罢端起酒杯,喝了
一口,张婕妤忙夹了一块鹿炙,送入李渊口中。
虚空,无边的漆黑,无数的人头,或生双角,或生三目,或长獠牙,或披红
发,密密匝匝,俱都瞪着眼睛,大张着嘴,随着条条素天金气向中央急聚拢来。
人头堆起来,堆起来,构成一个巨大的奇怪头颅,万万千千人面在这个头颅
上往外怒目而视,发出无声的呐喊。
幽蓝的雾气升起,那个巨大的头颅慢慢开始变形,变成一个苍黑色的狰狞牛
头,顶上长出了两支弯弯的、长长的利角。头颅上的无数面孔消失了,而千万只
眼睛向牛的额头上汇聚,汇聚成为六只血红的怪眼;六只怪眼诡异地上下移动,
牛头高高昂起,张开大嘴,神情扭曲,似乎正在发出痛苦嘶吼与咆哮。
牛头痛苦地颤抖着,挣扎着,它的脸忽而从中慢慢裂开了,裂开,裂开,裂
缝越来越大,中央飘出一缕清光,清光在裂开的牛头上方跳跃着,舞动着,旋转
着,慢慢成为一个人形,有四肢,有五官,双眼紧闭,霍然一下睁开,两道厉电
破空急射而来……
承乾一声惊叫,霍地坐起身来,浑身大汗淋漓,他又做梦了,从懂事起就常
常做的梦,每次都一模一样,而他也每次也都会在这个场景惊醒。
“姆妈。”承乾摸到榻边的水杯,端起来一饮而尽,“姆妈。”他又叫了一
声。
没有人应声。
母亲平日总是守护在孩子们身边的,每次承乾惊醒,就会看见母亲温婉的目
光,于是他可以扑入母亲怀中,而母亲总是微笑着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安慰:
“没事,没事,姆妈在这里。”
母亲到哪里去了呢?
承乾在府内穿梭着,寻找着,偌大的秦王府,今日竟似空无一人,母亲、父
亲、父亲的僚属,都不知去了哪里。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知了的叫声响成一片。
院角的一处房子里忽然传出低沉的、急促的喘息声,是什么人?
承乾蹑手蹑脚,走上前去,趴在门边,从门缝里向内张望。
啊,父亲!承乾不由得低低叫了一声,屋内的两个人似乎都处在一种精神恍
惚的状态中,根本没有听到承乾的叫声。
承乾看见父亲李世民发髻散乱,浑身是血,身躯微微颤抖,将手伸在铜盆里,
一遍一遍地反复清洗着双手,盆里的水泛着艳红的光芒,血腥味透过门缝飘来。
母亲跪在一旁,一盆水洗过,又换一盆。
父亲杀人了吗?杀的是谁?为什么我感到很紧张,气都不过来。
承乾向门里望去,见父亲终于洗完了手,母亲拿过白色的丝巾,将父亲的手
细细擦干,父亲举起自己的双手,久久的注视着,突然倒身扑在母亲的怀里,背
脊不住抽动,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母亲抱着父亲,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背,柔声安
慰:“二郎,没事了,没事了。”
承乾从未见过父亲这个样子,他觉得今天好古怪,是做梦还没醒么?承乾不
敢再看,蹑手蹑足回到自己房内,重新躺下,心里觉得烦躁不安:不如去找承业
他们玩吧?
他翻身起来,走到屋门前,院子里步声橐槖,他看见父亲已经脱下染血的铠
甲,换上了干净的紫袍,大踏步走出府门去了。
长孙无垢送李世民出门,回过身来,见承乾站在门前,呆了一呆,问道:
“沙竭罗,你醒啦?”
“嗯,姆妈,我要去找承业他们玩。
长孙无垢脸色一变,随即镇定了心神:“沙竭罗,不要去了,承业他们都走
啦。”
“走了?走到哪里去了?为什么都没跟我说?”
长孙无垢不回答,只是重复道:“他们都走啦,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再也不回来了。”
“为什么?不,姆妈,我不管,我要去找他们回来。”承乾跑出屋门,奔向
院外。
“站住!”长孙无垢忽然厉声喝道。
承乾一愣,立住了脚,母亲还从未如此疾言厉色呵斥过自己呢。
“沙竭罗,我来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父亲就是太子了。”
“那么伯父呢?伯父不是太子吗?”承乾不解。
“你伯父和你四叔,还有承业、承道、承德、承训、承明、承义,承鸾、承
奖、承裕、承度他们一起,都去了很远的地方,们再也不能和你一起玩了。”
承乾呆呆地站立着,他忽然明白了母亲话里的意思,他开始放声大哭。
“不许哭!你父亲现在是太子,你将来必定也是太子,你要统理这万里江山,
不能这么软弱。”长孙无垢喝道。
承乾哭得更厉害了,长孙无垢站在那里看了他一会,终于不忍,走过来将他
抱入怀中,“好了,好了,沙竭罗,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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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可能会有变动先发着大家看看吧——
正文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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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湖殿外,尉迟敬德全装甲胄,浑身浴血,手持镔铁长矛,目中精光四射,
令人不寒而栗。
临湖殿内,李渊黄袍乌帽,垂头而坐,鬓边雪白一片。
今年六十岁,自小娴熟弓马,身体强壮,又颇得道家自在养心之道,因此虽
然年已花甲,鬓边却少见白发,今日半日之间,头发却已几乎全白。
今朝他召诸子进宫,本欲削世民之权,解散秦王府僚属,择日传位于建成,
一举而平天下之议,也可全父子兄弟之情,不想世民似乎得了消息,凌晨进宫,
与尉迟敬德、侯君集、张公谨、刘师立、公孙武达、独孤彦云、杜君绰、郑仁泰、
李孟尝伏兵于玄武门,趁建成、元吉入宫平明之时一并格杀,秦王府亲军又杀建
成、元吉十子。
“陛下,秦王以太子、齐王作乱,举兵诛之,恐惊动陛下,遣臣宿卫。”耳
边似乎又响起尉迟敬德厉声大喝,杀气腾腾的目光逼视着自己,将一颗血淋淋的
人头扔将在地。
二子十孙,同日并命,是吾迟疑之过也,悔吾不能早听岐晖、裴寂之言,有
何面目见迦陵?李渊老泪纵横。
裴寂坐在下手,面无表情,萧瑀、陈叔达坐在裴寂对面,虽是一脸惶恐,目
中喜色却是难掩。
“陛下,秦王求见。”内侍传报。
“叫他进来吧。”李渊无力地点了点头。
脚步急促,李世民紫袍王服,带着一股风声走进大殿,约有二三丈远,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以膝代步,抢到李渊座前,抱住李渊双腿,嚎啕大哭:“爹爹,
世民有罪,上通于天。”
李渊手抚李世民脊背,仰面向天,目中已无泪痕:“二郎,我有四子一女,
自今唯汝一人,汝好为之。”李世民投入李渊怀中,吮着李渊胸乳,号哭不已。
裴寂坐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撇,似有不屑之意。
午后的阳光斜斜射入殿内,照在御座上的这对父子身上,金色煌煌。
这一天,六月初四。
六月初七,李渊立世民为皇太子,诏曰:“自今军国庶事,无大小悉委太子
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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