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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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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图用两张油纸护好,被放进一个扁平的紫檀木盒子里。盒子上雕刻着一个大大的寿字和三个大寿桃。右下方也刻着一行小字:敬贺外祖母六十寿辰。
安然又让秋思将盒子装进一个棉布袋子里缝好,以免路上磕碰。然后才把盒子交给一早赶来的黄伯。让他马上送去陈府,陈之柔明天下午就要出发了。
送走黄伯后,安然舒了一口气,去跟小雪玩儿了,这几天几乎都没时间理会这小家伙。小雪似乎也知道安然忙,乖乖的都没去打扰,最多伏在她脚边,也是安静的。
快到午时的时候,黄伯又回来了,带来了陈之柔送的一盒子珠花、绢花:“陈小姐让尔琴姑娘亲自出来传话,说她一到京城就会把东西送到,请小姐放心。让小姐要经常写信,送到陈府让陈小姐的姑姑转到京里。还说盒子里的东西是宫里赏给侯府的,都是宫里、京里最时兴的款式和面料,送给小姐把玩,也可以作些参考。”
安然笑着接过秋思递过来的盒子,让小端带黄伯去厨房吃饭,黄伯吃完还要赶回县城里去呢。
下午,安然睡了一个午觉,正睡得香甜,迷迷糊糊听到嘈杂的吵闹声。她打了个哈欠,眼睛依然闭着,问道:“秋思,谁在外面,这么吵?”
正站在屋外窗边的秋思应了一声,从门口走进来:“小姐,林姨娘和齐夫人来了,我正想进来叫醒你呢。”
“噢?亲自出马?让她们等等,我洗漱一下,换身衣服。”
秋思应下,走了出去,小端端了水盆进来。
院子里,林姨娘看了看刘嬷嬷端过来的两张椅子,瞪了刘嬷嬷几眼没有得到反应,只好拉着齐夫人坐下,人家刘嬷嬷已经说了,“乡下小院简陋,请您二位将就”,她还能怎样?她不是没看到对面那张靠背椅子,可是小雪伏在那椅子前面冷冷地瞪着她们,没人敢过去啊。
林姨娘看着守在安然屋外的舒安和舒敏:“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
舒安两人眼皮都没动一下,似乎没有听到有人说话。
还是刘嬷嬷答道:“她们俩是小姐的一位朋友送给小姐的丫鬟。”
林姨娘对舒安两人不理不睬的态度极为恼火,尤其还有齐夫人在场。当即提高声音对着两人骂道:“什么朋友,说,你们的原主子是谁?”
舒安冷哼一声:“我们的主子,这位夫人你还没资格知道。”说完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
林姨娘的一张脸气得发紫“如此无礼的丫鬟,不管你的原主子是谁,到了我冷家,我就是你们的主母,丁嬷嬷,掌嘴。”
丁嬷嬷挥起右手就冲了上去,可惜才冲到一半就被一阵气流刮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是真的吃屎诶,那是在她们进门前没多久一只鸡刚拉的新鲜的鸡屎,刘嬷嬷本来正准备打扫的。谁知……
而且好巧不巧,丁嬷嬷摔就摔了,还正好摔在那个位置,嘴巴还正好扑在那鸡屎上面。
“哟,丁嬷嬷,上次冒充主子姨娘地跑到我这来大呼小叫,这次又跑来吃鸡屎,你的兴趣喜好还真是奇特啊。”安然缓缓走过来,对着齐夫人福了一礼,在靠背椅子上坐下,舒安、舒敏也跟了过来站在安然身后。
安然接过秋思递过来的蜂蜜水:“林姨娘、齐夫人,二位亲自到这乡下地方来,看来二位蛮心急的嘛?”
林姨娘身边的大丫鬟锦秀傲慢地开口:“二小姐,你应该称夫人为母亲。”她以为安然不知道林姨娘早已经扶正了。
安然悠悠地喝了一口水:“这位姐姐,你跟在你家主子身边,也该学点文化,不要丢了你家主子的脸。你不知道按照大昱朝的律法,被扶正的姨娘在原配嫡出子女的面前永远是姨娘吗?”
大昱朝的开国皇帝昱元帝是夫妻共同打下江山的,昱元帝虽然也有**无数,却是十分尊重他的皇后,非常重视原配嫡出。这条律法就是当年元皇后立下的。原配正妻死后,原配嫡出子女对父亲的续弦可以称呼母亲,也可以称作夫人或太太。但对扶正的侧室,则不必称母亲,可以仍旧称为姨娘。大昱朝的嫡庶之分,尤其是原配嫡出子女与其他子女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林姨娘涨紫着脸,看着安然那张清丽脱俗、与夏芷云已有七成相似的小脸,以及那慢悠悠地喝着水的优雅姿态,心里恨得像被什么狠狠撞击似地疼,眼睛里露出狠毒的目光:早知道十三年前就应该把这个贱丫头一起弄死。要不是因为只是个女孩,又多少顾忌大将军王府……
齐夫人也在一旁悄悄打量着安然,一头墨黑的长发被扎成两束松松的麻花辫,系着粉红的发带,一身淡粉色的直领高腰棉布襦裙。全身上下除了一对绞丝银镯子和一串檀香木手串,再无别的首饰。但就是这样一身素淡的打扮却依然衬得她眉目如画,清雅脱俗,说不出的贵气和优雅,像足了当年被称为京城三大美女之一的夏芷云。
齐夫人忽然觉得有些后悔了,背弃跟夏芷云定下的婚约,把安然换成冷安梅,值得吗?
唉,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儿子荣轩的那封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落在安然的手里。齐夫人敛了敛神,让自己笑得尽可能地慈爱:“然姐儿,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都叫我珍姨的,我以前一直很照顾你娘。”
刘嬷嬷清了清喉咙:“齐夫人,我记得是我们夫人救了你,还一直关照你,这些云祥师太最清楚了,当年在泉灵庵……”
“咳咳,”齐夫人连忙打断:“是,你娘当年对我有恩,我们一直像亲姐妹一般互相关照。然姐儿,你娘一直把荣轩当自己儿子一般疼爱,那封信,你……你……”
“齐夫人,”安然喝完了水,轻轻放下杯子,“既然你知道了那封信,就应该知道我要什么,你把退婚书和九丹环佩给我,我自然会把那封信和你们的满月还给你。”
“九丹环佩已经由你父亲做主给齐家作为你姐姐安梅的定亲信物了,你一个女孩儿家拿着退婚书做什么?”林姨娘凶巴巴地说道。
“噢?”安然笑了起来,如明媚的阳光。“既然这样,二位请回吧。舒安,可以让人把信和丝帕放出去了”
“是,小姐,奴婢马上放出消息,信三日内就会到达该到的人手里,丝帕明日内就会让整个福城的人看到。”舒安说完就抬脚要走。
“不要不要”齐夫人嚯地站起来要伸手拉住舒安,却见手里抓空,抬头一看,舒安站在那高高的墙头,这下齐夫人几人的下巴都快掉了。
第四十一章 林姨娘来了(下)
齐夫人很快回过神来,慌乱中想抓住安然的手臂,在半途就被舒敏一挥手拍掉了,人还被震出几步之外,幸好她的两个丫鬟灵敏,及时扶住了。只好站在那急切地对安然说道:“带来了,退婚书和九丹环佩我都带来了。然姐儿,安然,你别急,快让那姑娘回来。我这就把东西都给你。”
安然手一挥,舒安就轻巧地落在了安然身后,甚至一点儿声响都没有。齐夫人、林姨娘、以及带来的几人都瞪直了眼睛,吓出一身汗。
齐夫人拍着胸脯顺了半天气,才缓过来,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和用丝巾包裹着的九丹环佩递给安然,却被舒敏接了去,丢回丝巾给齐夫人,把信和环佩左右看了看才递到安然手里。
安然把九丹环佩给刘嬷嬷看,自己则看了一遍退婚书,退亲理由两个,一是安然年龄太小,齐荣轩又是独子。二是两人八字不合。嗯,这两个理由还行。安然收起退婚书,又看了看刘嬷嬷,刘嬷嬷点头表示九丹环佩没有问题。
安然笑道:“齐夫人还算明白事理,看在我母亲生前曾与你交好的份上,我也不会为难你,舒安,把信和‘满月’还给齐夫人。对了,丝帕你要吗?齐夫人 ?'…fsktxt'”
齐夫人松了一大口气,高兴地接过舒安递过来的东西,下一秒听到安然的话又愣住了:“丝帕?什么丝帕?”
林姨娘赶紧冲过来:“没有没有,没有什么丝帕,那是她们姐妹之间的事。安然也真是的,齐夫人毕竟是客,府里的事我们待会儿再说。”
齐夫人狐疑地看了林姨娘一眼,但是她此刻的心思在那封信上,打开看了看确实是她要的,舒了一口气,也没有多理会林姨娘。她祈求地看着安然:“安然,这封信,有……”
安然很“善解人意”地摆了摆手:“齐夫人放心,这封信除了我之外,只有把信给我的那位朋友看过,而我那位朋友,对这些事根本不屑于理会。”
齐夫人尴尬地喃喃:“那就好,那就好。如此我就不打扰安然了。”说完看向林姨娘。
林姨娘对庄头娘子说:“你先带齐夫人去坐坐,吃点点心,我跟二小姐说点事就过来。”
待林夫人她们出去,丁嬷嬷把院门关好,林姨娘冷声喝道:“把丝帕拿来。”
安然“噗哧”一笑:“还真有知府夫人的气势呢。这是我求你来拿丝帕的吗?”
林姨娘重重一拍安然面前的桌子(幸好杯子被秋思拿走了):“退婚书和九丹环佩你已经拿走了,你还想怎样?”
“那是齐夫人拿来交换她要的东西的,你不是还想搬出父亲来昧下我娘的九丹环佩吗?我又为什么要将丝帕给你呢?”安然斜睨着林姨娘,一脸嘲讽。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怕我让老爷把你逐出冷家吗?”林姨娘气得脸都扭变形了。
“那很好啊,我还要多谢你呢。林姨娘请赶紧去跟父亲说,我等着。”安然看着林姨娘,笑靥如花。
“你……你……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把丝帕还来?”林姨娘狠狠憋下一口气,耳垂上两个硕大的绿宝石耳珰衬得她此时的脸色越发的铁青,右手小指上精心修剪的长指甲硬生生断在她捏紧的拳头里。
“小端,拿笔墨纸砚来”安然吩咐完转向林姨娘:“写下声明书,证明你为了自己的贪念,四处造谣破坏我的声誉。”
“不可能!你做梦!你去死吧!你就算拿着那丝帕传出去又怎样,我们不承认那是安梅的帕子,以你现在的名声,没有人会相信你的”林姨娘咬牙切齿地强撑着笑了出来。
“不需要谁相信,我就喜欢这么玩,如何?”安然把小雪抱起放在桌子上,用手指帮它梳理着背上的白毛。“舒安,去,把那丝帕给齐夫人瞧瞧,跟她说说这丝帕的奥妙之处,然后就拿回来,不用说太多,她爱信不信。”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舒安立马应了。
“不许去!”林姨娘伸手要拦,舒安冷笑一声,抬起手来,吓得林姨娘抱着头往后躲,却见舒安用手拂了一下额前的一缕头发:“就凭你,拦我?笑话!”说着抬脚就要走。
“不要去,我写!”林姨娘愤恨地拿起笔,一字一顿,按照安然的要求写了,并签了名。舒敏走过来,看了一遍上面写的东西,抓起林姨娘的右手大拇指,也不知道用什么一刺,就冒出了大粒血珠子,往她自己的签名上一按,拿走了纸,丢开了林姨娘的手。
林姨娘抢过舒安递过来的帕子,确认了一下是冷安梅那一条,收了起来。阴森森地说道:“冷安然,你就得意吧!你父亲正在为你跟秦尚书家的傻侄儿议亲,等你大姐姐出嫁了,你就等着成亲吧,哈哈哈,想跟我斗,看最后是谁哭!”
低着头的安然心下一沉,不过瞬间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林姨娘,笑道:“是嘛?你回去告诉父亲,慢慢议,不着急,他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的那些帐目账单之类的比较好,要不然很快啊,这冷家一百多口人都要被抄家,流放三千里了,对了,大姐姐的亲事也赶紧办,要不然恐怕来不及呢。”
“你胡扯什么?你这个小贱人,你敢诅咒冷家!”林姨娘疯了似的要冲上来,被舒安一个掌风过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还往后滑了半米。“嘶啦———”众人立即听到丝绸被划裂的声音。
安然莞尔一笑:“舒安,去,把那叠纸,随便拿一张撕一半出来给林姨娘带回去。给知府大人参考参考。”又转向林姨娘:“你爱要不要,把它撕得粉碎我更欢迎,不过以后可别再找我要噢。我还是建议你先带回去给父亲大人瞧瞧再撕,免得哪天你们被提溜下大狱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很快,舒安拿着撕得歪歪斜斜的半张纸递给林姨娘,林姨娘正想撕了,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吭声的容嬷嬷连忙伸手拦住,对着她摇了摇头。有了那条丝帕和齐府那封信的事在前,容嬷嬷相信这个二小姐没有确实的东西是不会信口开河的。
安然注意到容嬷嬷的动作:“还是容嬷嬷比较理智,请你回去转告父亲,不许再管我的事,不要再拿我的亲事做文章。惹急了我,他就等着被革职流放吧,听说当今圣上对贪官污吏下手可恨呢。”
容嬷嬷嘴角抽抽:“二小姐,你毕竟是冷家的女儿,冷家出了什么事,你也会被牵连的。”
“那又如何,冷家不出事我的日子也没有好过过不是?不如大家一起玩玩!嫁给傻子,好啊,总比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被卖作官奴好吧?何况当今圣上特别申明,对大义灭亲的检举者是不会一起牵连发落的!林姨娘,你们该多学学律法!”
“你……你……你……,安然,那是你父亲,冷府也是你的家!”林姨娘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的语气“和蔼”下来。
“知道就好,只要你们记住不要再来招惹我,我是没兴趣对你们做什么的。否则,再有下次,我不会再有这么多耐性了。刘嬷嬷,送客!对了,林姨娘,请你们转告父亲,不要想着玩些过火的游戏,我既然敢威胁你们,东西就不会再放在我身边,如果我们这里有人来骚扰,或者我们的人有个三长两短,我保证那些东西会更快到达皇上手中。”安然说完,就开始训练起小雪,不再理会她们了。
“我们走”,林姨娘咬咬牙,带着人走了出去。“吱呀——”一声,刘嬷嬷在后面关上了门。
“容嬷嬷,你说,这半张纸真的是老爷的吗?真的会招来杀身之祸吗?那个小贱人会不会是在唬我们?”林姨娘一脸的愤恨。
“夫人稍安毋躁,回去给老爷看了就知道了。二小姐不像是在信口开河,那条帕子,您也看到了,还有那封信,看齐夫人的脸色就知道一定非同小可。”容嬷嬷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
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的知府老爷此时正郁闷得满头包呢。
第四十二章 冷大人晕倒了
福城,冷府。
这天,冷知府从外面回来,一脸的怒容。身边的人都不敢说话,动作都尽量小心,不发出声响,怕触了霉头,做了炮灰。
冷弘文心里那个恨啊!想他自小被誉为读书奇才,虽然家里靠着一个小豆腐坊支撑,并不富裕,但母亲还是咬牙支持他读书。自己也争气,十六岁考上秀才,十九岁中解元,二十岁成为大昱开国以来最年轻的探花。
他“偶遇”去寺庙上香的大将军王之女夏芷云,花钱使了手段赢得美人心,本想着他自己这个无权势无背景的寒门探花能够借助大将军王府的势力直上青云,何曾想大将军王对他正眼都不瞧一眼。在翰林院做了三年七品编修,一年六品侍讲,才有幸得到大舅爷夏烨伟的帮助获得一外放福城的五品知府之位。福城本来应为一个大县,辖制于闽州,却因为独特的商业地理位置优势,从闽州独立出来,下辖周边几个小县,并单独设知府,直接受朝廷管辖(相当于现代的直辖市)。那个齐荣轩的父亲齐大人就是闽州知府。
冷弘文虽有文才,却无振兴经济发展商业的能力,这么多年无功无过,就一直守着这五品官位。偏偏与夏家关系冷淡,夏芷云又是个清高的,总是劝他凭自己的能力上位,不愿意去求于父兄。夏芷云死后,夏家对他更是形同陌路。
好不容易,他借助户部尚书秦大人的兄长攀上秦大人这条线,有望突破上位。
前几天,秦大人的哥哥秦员外突然跟他说,他小儿子秦宇风今年17了,尚未定亲,有高僧说秦宇风命中注定必须找一个命硬、薄命之女,以毒攻毒,方可双方如意,所以有意与冷府那个命薄的二小姐结亲。还暗示说京城很快会有一个正四品官缺,他弟弟有意留给冷弘文。
冷弘文心知那秦宇风是个傻子,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17岁的人只有7岁的智商。可是他对那个自小就不招他喜欢、8岁就被送走的嫡女毫无感情,甚至几乎早已忘记有这么个女儿存在了。而且母亲和夫人都说那个孽女福薄命硬,还孤僻暴躁,现在又传扬得沸沸扬扬,以后应该也找不到什么好人家,能嫁进秦家对她也算好事,还能为他这个当爹的谋点福利。即使夏家真追究起来也有理可诉,何况那个夏家根本对冷府的事不闻不问。
于是,冷弘文与秦员外商定,等齐夫人取回信物,退亲完成,冷秦两家的亲事就定下,待明年春冷安梅及亓出嫁后就把冷安然嫁进秦家。
一切谈妥,冷弘文正兴高采烈地等着升官进京。
谁知今天一早,秦员外就差人来找冷弘文,说与二小姐的亲事作罢。
原来今天一大清早,秦宇风的丫鬟发现秦宇风被堵着嘴绑在床头,左手还被切下一指放在桌面上,压着一张纸,纸上赫然两行大字:“再打冷二小姐的主意,下次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
秦夫人当场就被吓晕过去了。秦宇风虽然是个傻的,但秦员外夫妻二人当初因为秦大人的事耽误了儿子治病,一直心怀内疚,格外疼爱他。就是那秦大人,都很偏疼这个侄儿。
秦员外把那张纸摔在冷弘文面前,怒视冷弘文:“你们冷家要是不愿意,直说就是,何必如此?我弟弟可是最疼爱宇风的,你们等着瞧!”
冷弘文吓得冷汗涟涟:“不是不是,我们很愿意啊,这事绝对不是我们做的。我对天发誓。”
“算了,我们是实在不敢高攀贵府二小姐了,此事作罢,你走吧。”秦员外下了逐客令。
冷弘文回到府里,脚还在打颤,这回不但没有绑上秦家的大船,还把秦大人得罪了,后果不堪设想啊。户部尚书,可是直接管他们这些地方官员考绩的。
冷弘文又气又急,气的是不知道那个孽女认识了什么人做下这可恨的事,急的是该想什么办法来挽救自己和秦家的关系。
这急怒攻心之下,冷弘文病倒了。
林姨娘她们回府的时候,冷弘文正躺在床上哼哼,冷安梅姐弟几个刚离开,只有冷老夫人坐在一旁劝慰着。
容嬷嬷详细说了在庄子上的事,才听到账册、抄家、流放几个字眼时,床上的冷弘文也顾不上在那哼哼唧唧了,猛地坐起身拉住林姨娘就吼道:“那半张纸呢?快拿出来给我看!”
林姨娘骇了一跳,边从怀里掏出那半张纸递给他,边冷哼道:“不过是那贱丫头弄神弄鬼罢了,你急个什么劲?”
话还没说完,就见冷弘文一把推开她,鞋也不穿,就向外冲去。几人正呆愣着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叫:“不好了,老爷在书房晕倒了。”
众人吓得匆匆赶往书房,乱成一团。还是容嬷嬷最快反应过来,大声安排:“快请大夫,快请叶大夫过来。”
冷弘文的小厮冷贵用力按了冷弘文的人中好几下,才见人悠悠转醒。
冷弘文一醒神就用力抓过林姨娘:“是你,都是你,我早说过那丫头是贵命,而且后面还有大将军王府。你非要把她丢在庄子上,还到处破坏她的名声,现在好了,我们冷府就要家破人亡,你满意了是把?”
“什么贵命?那云祥老尼姑胡诌几句也能相信?你自己不也是讨厌那贱丫头?你不是也说过那云祥老尼姑是夏老太婆的好友,不能相信她的话吗?现在倒全赖我了”林姨娘气愤地反驳,她这几天可是受了不少的气好吧?
“你们都给我住嘴!”老夫人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喝一声,止住了那对骂的俩人。
容嬷嬷在她的眼神示意下,带着所有下人退下去,也把已经赶来,侯在门口的叶大夫又送回去了。
书房门被关上后,冷老夫人才问道:“文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半张纸是什么东西?”
冷弘文垂着头,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是我账本中的一页,官场打点、交好上面都需要钱。这十几年,我从税银、还有朝廷拨给下面几个遭水灾县城的救灾款中,都截留了不少。数额足以抄家流放,甚至砍头。刚才我才发现所有相关账册、账单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人拿走了,那半张纸,就是其中的一页。”
“砰”的一声,林姨娘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抄家?砍头?那贱丫头说的都是真的?
冷老夫人也倒吸了一口气,强自冷静,才没有晕倒:“会不会是夏家?”
“不会,”冷弘文摇了摇头,“如果是夏家,根本一早接走二丫头,把那些东西交上去了,根本不会跟我打这个招呼,而不是现在这样把东西都给二丫头。”
“我看就是那贱丫头找的小毛贼,我们出重金找人把东西抢回来吧。”林姨娘梗着脖子嚷嚷。
“小毛贼?”冷弘文随手抓起一块昏迷前被自己扫到地上的纸镇就砸了过去:“小毛贼能够拿走我小心藏着的账册而我毫无知觉?小毛贼能劫走齐府的重要信件?小毛贼能潜入秦府伤了那么多人看护着的少爷而没人发觉?”
林姨娘的胸口被纸镇砸中,哀嚎一声,痛得差点晕过去。
冷老夫人正想说什么,听见外面容嬷嬷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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