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裔-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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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砰！

　　　　天啊！挂彩了！真的挂彩了，亚瑟直接朝凯瑟琳的下巴挥了下去。凯瑟琳猛地向后摔倒在地。莉希奥罗看着一向温文尔雅的亚瑟，看得眼睛都快要突出来了。巴哈的表情大概也差不多。但是亚瑟则是很沉着地稍微扭动了一下手腕，拨了一下头发，说：

　　　　“拳头好像有点疼。”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让他们从慌张中惊醒的是十七所提的问题。

　　　　亚瑟看着巴哈和两个矮人，苦笑了一下。

　　　　“抱歉，让你们看到了人类可耻的一面。这文件是……”亚瑟开始将那份文件上的内容读了出来。

　　　　“论各生命体激发神域效果的相关性实验报告。”

　　　　所有人听了，身体都为之一震。亚瑟沉郁地继续往下念。

　　　　“我把复杂的部分跳过去，简单地说给大家听。这群人不知在哪里得到了奥卡斯之杖，然后开始利用它创造神域。就如十七所说的，他们进行了各种实验，所有的生物种类都尝试过了，其中因此事无辜死去的人类就数以千计，很多半精灵、兽人、矮人、甚至精灵和龙裔都没有逃脱。”

　　　　他们的背脊渐渐凉了起来，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吹过似的。

　　　　“……因为需要试验的地区需要偏僻，所以凯瑟琳开始有意的想办法驱赶自己的领民。一部分不愿意离开的人最终做了试验品。&（（*&……￥！居然在自己的国家做这种试验！”

　　　　“……试验成熟了，利用秘法分割灵魂的完整，以获得叠加过的生命力，满足神域维持必要的能量。人和龙是最好的祭品……等这个世界的不死生物达到一定数量。奥卡斯之杖的封印就会解开，让奥卡斯进行位面传送。”

　　　　“他们是想让不死生物达到一定的数量，然后以某种办法让奥卡斯来我们这里？难道是要奥卡斯之杖‘吃’掉这些不死生物吗？”莉希奥罗觉得头又疼起来了。“我也好想揍她一拳！”

　　　　“不管怎样，放任不死生物壮大是不行的。只是，奥卡斯之杖这种东西……能以神祗的名字来命名的权杖……十七，你曾和我们说，连接祭品的象征物十分容易摧毁。”

　　　　“不管你们信不信，奥卡斯之杖本身是没有什么难摧毁的，至少对于我来说。可是分割灵魂的完整性？”十七头疼的按着额角，“保持着独立和完整的巨龙被分割了灵魂，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份文件不能留。”亚瑟看着同伴，“这是一份详细的描述了如何分裂灵魂完整的报告。得到它的人，可能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情。我要毁了其中重要的部分，不知道各位可有异议？”

　　　　“我没意见。”

　　　　“毁了吧！毁了好！”

　　　　“将神力通过其他手段召唤出来，在魔法的领域中被视为是最厉害的能力。能将玛那的力量跟神力调和，这真的可以说是很了不起的技术，但实在让人无法接受，居然用这么伟大的能力做出这种事！”阿方索摇着头说，“请毁了它吧！”

　　　　亚瑟将那几页撕成了碎片，丢到了凯瑟琳盛着咖啡的杯子里。

　　　　十七继续舞动着手指。

　　　　“带我们去龙那里。”

　　　　凯瑟琳僵硬了几分钟，像是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十七的手指挥动的看不清轨迹，凯瑟琳的挣扎也越来越无力，最终还是转过了身子。

　　　　“跟我来。”

　　　　他们跟在凯瑟琳的身后，轻而易举的穿过了好几座走廊。这些走廊里有着许多让人叫不上来名字的死灵生物，有一个走廊里挤满了花花绿绿的虚灵，像是被人泼了染料似的。

　　　　凯瑟琳的地位似乎很高，他们在一间像是门房一样的地方看见了好几个人类，他们大部分是术士，只有少数的几个是法师，无一例外地，这些人都毕恭毕敬地向她行礼，连问都不敢问为什么她的身后跟着好几个奇怪的亡灵。

　　　　“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你？”

　　　　“因为我是伯爵的女儿。”

　　　　“……！！！”莉希奥罗瞪大了眼，“你父亲？不是死了吗？”

　　　　“我父亲没有死。”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世界上最让人恼火的事是什么？就是你的眼前站着一个你非常想宰掉的人，结果你却还需要用到这个人，不得不忍受着她在你面前乱晃。

　　　　莉希奥罗把憎恶外壳的拳头捏的嘎吱嘎吱响。她是一切始作俑者的女儿，帮凶！刽子手！反社会反人类的人渣！

　　　　这都是些什么恶劣的基因！

　　　　到夕阳守护者的庭院异常的简单，既没有什么陷阱，也没有什么迷雾。当然，这个简单是对现在全部都是不死生物形态的他们来说的。如果换了任何一个其他的生者，在经过僵尸、骷髅、憎恶、食尸鬼、石像鬼以及各种可怕的法系不死亡灵的房间和长廊时，都会被撕成碎片吧？感谢“十七”，让一个困难的任务变成了相对简单的“潜伏”任务。

　　　　凯瑟琳的威严到了最后一座长廊时，也没有了用处，戴维斯和另外两个法系职业正在长廊的入口处聊着什么。在看见戴维斯的时候，莉希奥罗就知道要坏事。

　　　　果然，这阴魂不散走到哪里都能碰到的恶魔术士一声叫嚷：“又是你们这□细！你们对凯瑟琳小姐做了什么！”

　　　　“妈的，趁他们没叫起更多亡灵之前宰了他们！”

　　　　阿方索法师居然是个这么激情澎湃的人？可真看不出来的啊！

　　　　他用了“沉默术”让三个法系职业无法开口，又开始准备起其他技能来。

　　　　“祭品和仪式象征就在这后面吗？”十七问凯瑟琳。

　　　　“是的，夕阳守护者在后面。奥卡斯之杖也在。庭院里有阴影议会里所有的高手，他们复活的高级不死生物也看守在里面。”

　　　　“我需要你们帮我，伙伴们，帮我进入这里面。”十七对着他们说道，“我希望你们能信任我。只要我到了奥卡斯之杖的旁边，就能中止这一切！”

　　　　“我们该怎么做呢？祭司？”

　　　　“跟着我！在我接近夕阳守护者的时候，替我阻止旁边的敌人！”

　　　　“说到底就是打架嘛！”钢盾举起了斧子，“这难道不是矮人们的特长之一吗？”

　　　　“听起来是个疯狂的提议，希望你说这个的时候脑子是清醒的。”亚瑟拔出了剑，“生，或者死，祭司，我们的性命放在你的手中了。”

　　　　“希望你们不要惊讶……”十七的双手合十，突然又分开，在他张开双臂的同时，无数的乌鸦飞了出去。乌鸦在天空中从一个变成十个，十个又变成一百个，直至最后黑压压一片。疾飞的乌鸦们像是炮弹一样撞向长廊，塞满了整个缝隙。

　　　　“火鸦术！”

　　　　轰！嘭！

　　　　“天啊！这……”

　　　　爆炸声过后，包括戴维斯在内的所有人和亡灵，都变成了湮粉。长廊彻底变成了残瓦断片，只剩一些坚固的石柱依然竖立在那里。

　　　　“我们走吧。”十七看着身后露出“天啊，这是何方高人”表情的一行人。“我弄出来的动静太大，后面恐怕不好走。”

　　　　一个小时后。

　　　　“这岂止是不好走，这简直就是拿命在杀出一条血路！”巴哈和莉希奥罗等人迅速的为十七和阿方索开着道，十七的身前是当做盾牌的凯瑟琳，这些恶心的家伙们居然真的会珍惜凯瑟琳的生命，多亏有了凯瑟琳，他们才能从一堆亡灵中一口气冲到了中庭。

　　　　夕阳守护者静静地躺在那里。它的身上站立着一个黑发的中年男人。巨龙的脚边插着一把墨绿色的法杖，杖身爬满了黑色的烙印。安静沉睡着的龙和看起来温和宽厚的中年男人，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

　　　　就和上古传说中龙与他的龙骑士那般的和谐。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的和谐都是虚假的。

　　　　这个中年男人身后的那么多人和死灵可不是摆设！

　　　　十七背后的乌鸦再一次浮现了出来，它展翅往中庭的上空飞去，在庭院的高处，一片湖水倒映出的青灰色沉寂之中，有样东西占据了天空的中心。那是一个黑影，它找到一切的中心，孤单地一直转圆圈，并且很快缩小范围。然后，黑影又再一次朝向整庭院的下方咆哮着：“吱咿咿咿咿！”

　　　　只有咆哮声继续不断鸣响着，所有声音好像都消失了。死亡骑士们战栗着无法再上前一步。就连从所有人身后追来一大群起来不死生物，都带着巨大的恐惧感，抬头仰望天空。

　　　　黑色鸦羽，蓝色顶冠的巨大乌鸦出现在所有人的头顶。

　　　　一阵被压抑的呻吟声，以及充满不安与疑虑的尖叫声传来。男人身后的人类全都纷纷往后退了一两步。在他们的脸上，明显表露出他们实在无法相信这件事的心情。

　　　　巴哈看着这一幕，激动得心都在加快了。

　　　　亚瑟的手指变得冰冷，脉搏声音简直大到令他怀疑自己心脏发生异常。阿方索的眼睛整个都充血泛红了。怦！怦！亚瑟抖了一下肩膀，并且用很嘶哑的声音问巴哈：“我看错了吗？巴哈，你是不是看到了蓝顶的乌鸦在飞？”

　　　　巴哈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天空。

　　　　莉希奥罗歪了歪头，疑惑地替巴哈答道：“是啊，是只乌鸦。就是一只长得非常大，非常漂亮的乌鸦，为什么他们都一副吓疯了的样子？”

　　　　龙背上的中年男人正在紧张地咬牙切齿，一会儿看着乌鸦，一会儿又看着凯瑟琳。

　　　　“没有神祗能突破神上神的屏障来到这个世界！那个东西根本不可能是乌鸦女王！你们愣着干什么！杀了这些人！”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连续日更1w2，身体不太舒服，尤其是脖子，有时候还会犯瞌睡。今天更晚了，大家勿怪！

　第51章　是女王不是冒牌货

　　　　巴哈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若真是乌鸦女王降临；只能说明这个地方发生的事已经可怕到了一种需要神灵插手的地步。

　　　　可是他却无法安抚激动的心跳。一个凡人；在活着之时能见到乌鸦女王；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一想到指引完整的灵魂走进神国的女神正出现在他的头顶上；他就忍不住想为她献上礼赞。

　　　　“没有人能杀了我。在死的领域中；乌鸦女王是亡灵君主之上的神灵。”十七的声音里表现出一贯的沉稳；“你们应该祈求自己被原谅；否则，你们死后的灵魂将被‘吞噬之墙’吞噬；无法进入任何一个神国。”

　　　　在这个人人死后有灵的世界，说出这样的警告，已经是非常可怕的威胁。巨龙龙背上的男人；像是忘记如何说话的人那样僵住了。

　　　　蓝顶乌鸦落到了地上，轻轻拍了拍翅膀，整个庭院里的不死生物全部变回了原来的尸体状态。乌鸦女王的神职是守护灵魂的稳定和死者的安宁，在这奥卡斯神域里，乌鸦女王强悍的神力依然发挥着她的作用。

　　　　散落的骨架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尸体破碎时肉块撞击地面的闷声，以及穿着着甲胄的死灵骑士甲胄掉落在地上的哐当声，这一切若是发生在某个诡异的夜晚，恐怕会吓得人们毛骨悚然吧？可是现在这声音从莉希奥罗他们听来，简直比最美妙的音乐还要动听。

　　　　蓝顶乌鸦明显不是幻象的举动，让那个叫做“伯爵”的中年男人惨白了脸。

　　　　啪哒！

　　　　那些属下中的其中一个，首先向着昂首的乌鸦女王跪了下来。之后，在他旁边的一个牧师，还有另外几个其他看不出能力的人也跪了下来。接着开始，所有人像是得了一种叫做“不下跪就会死”的传染病一般，都开始屈膝跪着。

　　　　最后跪下来的可怜家伙，一副不知道自己在干1着什么事情一般的表情，东看西看后，也矮下了身子。

　　　　这种从意志上的屈服才是最可怕的。“伯爵”心中遮天蔽日般的自信终于像个肥皂泡泡那样被戳破。他不得不走下了龙背，啪地跪下了一边膝盖，用一种全然放弃的语气，像咆哮似地说道：“犹如那翅膀所洒落的安宁静谧！向你致敬，高贵的乌鸦女王！”

　　　　见到宿敌的所有信徒都向她低头，蓝顶的乌鸦这才张了口：“你们被奥卡斯那家伙蒙蔽，妄图觊觎神灵的力量，这本是无可饶恕的罪责……”

　　　　他们露出了惶恐不安的表情。

　　　　“正因如此，尔等不得再在人间行走。你们将成为虚空中的使者，负责引渡犯罪之人的灵魂前往罪恶的神国。”乌鸦女王如此说完后，这些人的身体逐渐变成了缚灵的模样。

　　　　莉希奥罗惊讶的退了一步，小小声地和巴哈说：“这个女王可以随便把人变成死灵吗？那不是和奥卡斯一样？”

　　　　“那是缚灵，是放弃身体后被役使的灵魂。成为缚灵，可以说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惩罚。不过这些人罪有应得，比起魂飞魄散来，为乌鸦女王引渡亡灵已经算是开恩了。”巴哈看着那些渐渐变成缚灵的人类，“真是太轻的惩罚。”

　　　　“伯爵”看着所有自愿认罪的缚灵，和依旧维持着原状的自己。心中升起了不妙的想法。他不甘心地慢慢后退，将手渐渐伸向“奥卡斯之杖”。

　　　　然而，有一只手比他更快。

　　　　十七伸手拿走了“奥卡斯之杖”。

　　　　他就这么随便的握着奥卡斯之杖，轻蔑地对着绝望表情地“伯爵”说道：

　　　　“你造的罪孽和所应受的惩罚，实在是太多了，已经多到需要整理的地步，要不要我帮忙啊？我可以给与你应有的惩罚。”

　　　　“不可能！你为什么能这么快？”伯爵惊骇地看着十七，“你是什么东西？”

　　　　十七将奥卡斯之杖丢到了乌鸦女王的脚下，乌鸦女王伸出一只脚，将奥卡斯之杖踩成了粉末，就像她脚下踩的是奥卡斯本人一般。

　　　　然而，奥卡斯之杖被破坏了，沉睡着的龙依然没有清醒，神域的作用也依然存在着。

　　　　“仪式的象征物不是奥卡斯之杖？”蓝顶的乌鸦意外地说。“没关系，我可以直接询问你的灵魂。”

　　　　“不！请不要这样！”伯爵一脸惊恐地说，“象征物是凯瑟琳！凯瑟琳！”

　　　　“我擦，那是你女儿啊！”莉希奥罗震惊地说，“你们这种父女简直是病态了！”

　　　　“幼龙和凯瑟琳的灵魂出现了某种连接，凯瑟琳可以感觉到夕阳守护者的位置，也能获得它的信任。奥卡斯之杖控制的生灵会变成没有任何智慧的傀儡，可是若是以凯瑟琳为象征物，她却可以成为操1纵龙的术士。”乌鸦女王念诵着着伯爵的想法，就像是这种想法写在了他的脸上。

　　　　“若是神域得到了成功，我们会得到亡灵大军的控制权，若我们失败，也会得到龙的力量，阴影议会存在数百年，终将要重新回到历史的舞台上……”

　　　　“呃？阴影议会曾出现在历史的舞台上过吗？除了几次无伤大雅的小刺杀以外？”巴哈故意将声音说的极大。

　　　　“哦，如果我的历史没有还给老师的话，我的答案是没有。就算是翡翠兄弟会这种地精组成的组织，都比阴影议会更有名气。”

　　　　两人一唱一和，直说的“伯爵”的脸色铁青，露出了要择人而噬的表情。

　　　　莉希奥罗第一次发现巴哈也有这么损的时候。

　　　　“也就是说，杀了凯瑟琳，召唤神域的仪式就会结束，是吗？”十七抬起手，凯瑟琳突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们若杀了她，夕阳守护者将会醒来！保持着独立，不会再有变化的龙类如果失去了独立性将会发生什么？应该会发疯的吧？没有了凯瑟琳的控制，灵魂不再完整的夕阳守护者将会毁灭这个世界！”

　　　　“危言耸听！”

　　　　“你们没有办法逃避的，是杀了凯瑟琳让龙毁灭世界，还是留着凯瑟琳让世界变成亡灵的海洋，无论如何，世界终将成为死者的家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伯爵从怀里掏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了自己的心口。

　　　　“奥卡斯将会加冕我的灵魂！”

　　　　“死的倒是干脆。”十七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也好，我坚持不了多久了。”

　　　　乌鸦女王的身体渐渐模糊起来，直到了看不清楚的地步。巴哈和亚瑟“咦”了一声，眼看着乌鸦女王彻底消失不见。

　　　　“所以，其实还是幻象吗？”阿方索法师看着空地，只能想到这个。

　　　　“那是乌鸦女王的化身，某种意义上来说，化身就是神灵的一部分。但是我的能力有限，只能让她维持这么长的时间。伯爵要再啰嗦下去，我就要亲自动手了。”十七的语气听起来并不轻松。“即使是这样……”

　　　　他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

　　　　凯瑟琳在使劲掐着自己的脖子，掐的眼睛和舌头都往外凸了出来。

　　　　莉希奥罗觉得这场面有些可怕，当初想要打爆凯瑟琳脑袋的雄心壮志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稍微往巴哈的身后移动了身子。

　　　　“比起没有尊严的□□1纵着，疯狂的活着也许才是它会选择的。但无论怎么说，因为人类的野心，才造成了这世上仅剩的两只龙的悲剧。”亚瑟看着沉睡着的巨龙，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如果它真的开始报复世界，那也是人类应当承受的结果。”

　　　　“这话我不爱听，亚瑟。伯爵一个人，可以代表整个人类吗？凯瑟琳一个人，可以代表整个人类吗？戴维斯一个人，可以代表整个人类吗？这实在太可笑了。我才不要被他们所代表。”莉希奥罗难以忍受地说：“为什么坏人做出的恶事，需要无辜的人来承担责任？”

　　　　“……”可怜的老实人被莉希奥罗顶的没有了底气，为什么会有这么能说的龙裔！“可是，你是龙裔……”

　　　　“我是什么这不重要！”

　　　　……钢盾和巴哈眯着眼睛看莉希奥罗。

　　　　‘这很重要好吗？一个矮人的力气被龙裔比下去，还有可以得到安慰的地方，若是连一个女人都拼不过，那实在是一个悲剧好吗！’

　　　　‘这很重要好吗？这个直接关系到他的下半生/身能不能得到幸/忄生福！’

　　　　“亚瑟说的没错，总要有人替这场悲剧负起责任。”十七的声音里有着无奈和释然。“所以，请再创造出一个神域来吧。”

　　　　“咦？”

　　　　“什么？”

　　　　“十七，你疯了！”

　　　　嘭，咚！凯瑟琳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十七操纵着她，让她自己掐死了自己。

　　　　宫殿开始摇晃，被结界包围在湖水中的宫殿，因为结界的动荡而渐渐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我说的并不是疯言疯语。现在即使是奥卡斯的神域消失，这么多的不死生物也不会死掉。外面地底下被冰冻住的冰原虫和其他的不死生物，总还是会爬出地面。我能召唤的女王化身，消灭这一座宫殿的死灵已经是很勉强了，除非是女王亲临，否则谁也没有办法解决掉这么多的死灵。”

　　　　“我们可以回去召集军队清剿……”

　　　　“若是要派出人类的军队清剿，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随着他的解释，其他人露出了不安的表情。

　　　　“莉希奥罗小姐说的也有她的道理，伯爵并不能代表所有人类，无辜的人不能来承担这个罪恶。”十七接着说，“所以，再召唤一个神域吧。请将此地变成乌鸦女王的领地。如此的话，掌管着死者安宁与灵魂之稳定的新神域就会抚平此地的伤痛，恢复大地原有的宁静。”

　　　　“……龙的精神力量太庞大了，谁也不知道它苏醒后会发生什么。这也不是人类能解决的问题。亚瑟，你读完了所有的报告，知道如何举行仪式不是吗？”

　　　　“丹特领变为神域不到十天，只要能维持同样的时间，就可以让它回复原样了。”

　　　　龙的眼皮在掀动。

　　　　“没有时间了。请这样做吧！”

　　　　“可是，祭品和仪式的象征……”

　　　　“我来做祭品。”

　　　　十七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真难以让人相信，他的声音里为什么会带着笑意！

　　　　“只有我能做祭品啊。各位是龙裔、矮人和太阳神的信徒不是吗。各位做祭品的话，不太可能成功呢。若是培罗的圣武士祭品，召唤来的恐怕是培罗的神力，领地里充满医疗和阳光的‘法则’，这对修复夕阳守护者分裂的灵魂一点帮助都没有。”

　　　　阿方索法师一咬牙，“不然我……”

　　　　“你是法师，而魔力会抗拒神力。神力是高高升起而归依，魔力则是广泛伸展而支配，这和信仰什么无关。身为人类，是无法让魔力和神力在身体里一起存在的。”十七像是早就想好了般肯定地说道：

　　　　“作为传播乌鸦女王旨意的权杖，我应是神的仆人。然而，我的主人却是‘守护死者安宁’这一神职的仆人。无辜之人与已经死亡的身躯不该遭受这种灾难，我作为仆人中的仆人，应该为我的主人分担责任才对。”

　　　　他从袍子的袖袋里取出一枚乌鸦女王的神徽。“仪式的话，就用它吧。既然奥卡斯之杖和与巨龙灵魂有了牵扯的凯瑟琳都可以作为仪式的象征物。那么，我是乌鸦女王的信徒，这枚代表我身份和信仰寄托的徽记，应该也可以成就女王神域的仪式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