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裔-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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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仪式才对。”

　　　　“这叫什么事啊……”莉希奥罗流下了悲痛的泪水，“我最讨厌，最讨厌这种戏码了！为了挽救苍生，不得不牺牲某个善人的故事。为什么要牺牲呢？难道就不能找到两全的办法吗？”

　　　　“或许有吧。”十七一声叹息。“但时间已经来不及让我们去寻找了。”

　　　　夕阳守护者巨大的喘息声已经传了出来，此外，还有另一种奇怪的声音。那是龙要苏醒过来，全身血脉为此而流畅起来的声音。

　　　　宫殿继续在摇晃。下雨了吗？为什么会有水从上方滴下来呢？哦，不，那不是雨，他们在湖的中央，那么，流下来的是……

　　　　“就这样做吧。”十七将神徽塞进了亚瑟的手里，用眼神扫视着他新结交不久的朋友们。“不得不说，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很抱歉，明明是我的牺牲，却要你们承担这种悲痛……”

　　　　“请原谅我。”

　第52章　是失忆不是疯子龙

　　　　七天后。

　　　　又做了一夜噩梦的莉希奥罗呜咽着看着床边窗外的湖面；湖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他们在等待着还留在湖里的夕阳守护者彻底清醒。只有确定夕阳守护者的灵魂已经恢复完整；他们才会启程离开这里。

　　　　为了维持神域的建立，成为祭品快速的消耗掉精神力和生命力。龙的生命力自然强大到可怕的地步；维持整个丹特领十天时间的神域，对于夕阳守护者来说；也许只是取走它漫长的寿命中微不足道的十几年。若不是有他们搅黄了奥卡斯的阴谋，夕阳守护者还可以在这里耗上好几年。

　　　　可是若是十七也想维持神域；就必须要献上他仅剩的所有人生。这是所有人都必须直面的结果；现实残酷到他们都无法规避它。

　　　　亚瑟终究还是建立了乌鸦女王的神域。十七的灵魂被撕裂，然后痛苦的嚎叫的样子，至今还萦绕在莉希奥罗的眼前。乌鸦女王的领域替代了奥卡斯的，不死生物们纷纷被驱散；十七的灵魂似乎也在不停的修复中；但他的生命已经开始慢慢离开他的身体。

　　　　在那座湖底的宫殿里，乌鸦女王的神力保护着夕阳守护者和十七不被湖水吞噬，莉希奥罗去了几次，就因为无法再承受那样的痛苦而返回了地面。

　　　　乌鸦女王的祭司不允许拥有名字，也不可以暴露出形象。他们是终将走向死亡，不愿意在世间留下任何印记之人，这世上任何人都要尊重牧师们虔诚的信仰。

　　　　可是莉希奥罗却还是瞒着所有人，掀掉了他的斗篷，偷偷看了十七的脸。那是一张二十七八岁模样，长相非常普通的男人的脸。

　　　　即便这张脸如此普通，也已经永远的烙印在她的脑海里，不会忘却。

　　　　阿方索法师对莉希奥罗揭开斗篷一事虽然有些不赞同，却最终还是妥协了。

　　　　因为莉希奥罗哭着嚷道：“连名字都没有，总要让我们记住他的样子吧？难道你想让我们的回忆里，只留下穿着乌鸦女王的祭跑，名为‘伟大牺牲者’的符号吗？

　　　　连最注重荣誉的龙裔都这么做了，阿方索还能说什么呢。

　　　　巴哈从城堡的房间下来，亚瑟依旧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他的头低垂着，透过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照耀着他的金色头发，看起来像是在他的周围泛出一整圈的光芒，但是亚瑟的脸却笼罩着阴影，显得有些暗沉。

　　　　难道他一整夜都用的是这副姿势吗？

　　　　“你怎么不休息呢，亚瑟？若是夕阳守护者出现，作为沟通者，你必须要保持清醒才是啊。”

　　　　亚瑟费力地移动不太能动的双腿，站了起来。在他站直身子的那一瞬间，头晕目眩，他不禁摇晃了一下。

　　　　巴哈扶了一下。“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亚瑟并没有回应巴哈，只是把手往旁边移动，仿佛就像是只有手还活着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握住椅背，喃喃地说：

　　　　“巴哈，为什么你会这么冷静的样子呢。所有人都如此悲伤，只有你依旧保持着平静。若说是因为你是龙裔，那莉希奥罗的态度又如何解释？我只要一闭眼，就能看见十七递给我神徽的样子。”

　　　　“我是发誓要锄强扶弱的圣武士，却亲手做了这样残酷的事情……”

　　　　“你的圣徽并没有黯淡不是吗。那说明你做的事是正确的。”巴哈扶着亚瑟，把他按进了沙发里。“这话虽然说来残酷，可就当时的情况而言，只能这样做。若我在那种情况，也会选择如此做，所以我能理解十七的想法。”

　　　　“更何况，十七也并没有死不是吗？他只是在飞快的老去。若是夕阳守护者能够早一点……”

　　　　吼昂昂昂昂昂昂！

　　　　震天的龙吟声从湖底发出，巴哈惊喜地看向窗外。

　　　　“亚瑟，快打起精神，我们去找夕阳守护者，然后切断仪式！”

　　　　亚瑟摇摇晃晃的又站起了身，使劲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我确定我绝对没有如此清醒过！让我们走吧！”

　　　　巴哈和亚瑟朝着城堡外跑去，他们的速度用“风驰电掣”也不为过。阿方索法师直接从三楼的地方对自己释放了一个“羽落术”，直接下了楼。还在穿衣服的莉希奥罗一边抹着眼泪骂‘阿方索法师也不怕楼下的我长针眼’，一边随便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清澈的湖水中，展开了双翼的夕阳守护者终于重新出现在了半空中。

　　　　巴哈在一阵金光后变成了龙裔的形态，用龙语对着半空中喊道：“夕阳守护者玛克拉克，我是龙裔的王子，歌德的后人，我需要和你谈谈！”

　　　　夕阳守护者四周环顾了一圈，像是确定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即使巴哈是如此“显赫”的身份，他也没有表现出半点注意的样子。

　　　　巴哈对于这种结果并不吃惊，他看了眼身后的亚瑟。

　　　　亚瑟了然的点了点头。

　　　　龙类其实是都懂通用语的，并不需要用龙语要交谈。但在正式的场合里，使用龙语是对龙的尊重。所以亚瑟想了想，还是低沉着嗓音用龙语说道：

　　　　“夕阳守护者，我是亚瑟。列奥尼达。兰斯特洛，和你签订契约的那位‘列奥尼达’子孙。你曾发誓要与我们的家族建立千年的友谊，不知你还记得？”

　　　　夕阳守护者对着天空做了一声咆哮，如同山林间的回响般地渐渐消失之时，它将头低垂了下来，那声音变成了人类和矮人也能够听懂的语言。

　　　　“列奥尼达？哦，我记得，似乎是有这么回事。你还活着？不，列奥尼达几百年前就死了，那你是列奥尼达的子孙。你和你的祖先长得可真像，我还以为自己这一觉只睡了几天呢。”夕阳守护者对亚瑟倒是表现出一种亲近，它静静地弯着身子：“你来找我，是为什么呢？”

　　　　“我想请你回到北方山脉去。你的孩子现在正好好的在星坠城里，请带着你的孩子回去吧。”亚瑟大声地说道：“亚顿因为您的缘故，出现了无数的苦难。我们是渺小的人类，不敢命令伟大的您去做什么。在此，我请求你，请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

　　　　“嗯？亚顿？北方山脉？”夕阳守护者，“孩子？我的孩子还在洞里。对了，我怎么在这儿？我应该回去孵蛋才对。”

　　　　夕阳守护者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子，又重新开始震起双翅，“我要回去孵蛋。等儿子出来了，我要带它离开这个世界……”

　　　　！！！

　　　　这是怎么回事！莉希奥罗和阿方索等人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请等一等！你的孩子已经出世了！矮人拿走了蛋，一群人类将它偷到了这里，你记不得了吗？那你被抓起来，被抓起来的事情呢？你还记得吗？”亚瑟惊慌的声音让所有人的心头都笼罩上了阴云。

　　　　十七祭司白白牺牲了吗？夕阳守护者灵魂的完整性还是被破坏了吗？

　　　　“拿走了我的蛋？对！有一个矮人拿走了我的蛋！我的蛋！我要去拿回我的蛋！蛋！”夕阳守护者突然露出牙齿，大声吼叫：“矮人，就是你后面的矮人，把蛋还给我，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铁饼跪了下来，用双手遮住耳朵，其他人也被这可怕的咆哮声弄的耳膜都快撕裂了。

　　　　“你的蛋没事了！星坠城的龙救了他！它是只很可爱的小家伙，你可以去接回他！因为有些原因，你的记忆缺失了，但是我可以保证你的孩子没事！”亚瑟的身体也在不停地抖动着，这可是龙，发怒的龙！不是什么人都能像艾克斯那样站在发怒的龙脚下侃侃而谈的！

　　　　“……星坠城是什么？我是龙，是永远不会忘记任何事物的龙。我的记忆不会出现错误。那么，只有一个理由，你们在欺骗我！还我的孩子，偷了我蛋的矮人贼！”夕阳守护者朝地上的数人张开了嘴，他们甚至可以看见它嘴里泛黄的牙齿……

　　　　“妈的！拼了！”莉希奥罗对着亚瑟扭头大喊：“亚瑟，你快和阿方索大叔去把十七那里的仪式中断掉！什么修复灵魂一点用都没有！这里交给我！”

　　　　“可是小丫头，怎么交给你，那可是龙……咦咦咦咦咦？”阿方索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银银银银银……龙？”

　　　　两只龙巨大的身影把天空全都遮住了，因此连日光都看不见了。阿方索仰着头一副白痴的样子，亚瑟却拉着阿方索，直接穿过两只龙的肚皮下方，往湖里跑去。

　　　　“法师！我们需要水下呼吸！”亚瑟拍着阿方索的肩膀，“我知道你很震惊，但是现在我们要做的是从水底救回十七！一旦神域消失，水下的结界就会崩溃，十七会被淹死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十七这么多天了还没有透支生命力而死，但这是好事不是吗？若是夕阳守护者再不苏醒，十七就算原本是百岁的人瑞，也该被吸干了！

　　　　银龙和夕阳守护者的战斗在湖面上开始了。这不是凡人可以参与的战斗。闪电和暴风雪在天空飞舞，陨石群落术和火焰之息在其中穿梭，巴哈和两个矮人抱头鼠窜，狼狈地往更远的方向跑去。

　　　　莉希奥罗一旦变身为银龙，是一点理智都没有的，只凭着本能在战斗，虽然不知道她为何有着这般的强大的力量，可是夕阳守护者即使变成了“傻子龙”，也依然是战斗经验丰富，又正值壮年的公龙。

　　　　两只“傻龙”在天空中打来打去，钢盾、铁饼和巴哈却完全一点欣赏的意思都没有。他们恨不得再多张几条腿才好。

　　　　一个陨石砸落，直接把钢盾砸倒在地，已经跑出了一大截的铁饼吓了一大跳，赶紧一边往回跑一边对他喊着：“你没事吧？”

　　　　“没事，我的手臂没有不见！腿也在！”

　　　　虽然他很有精神地答话，可是左边肩膀却像用火烫过似地疼痛。身体的左半边全边全都发软了，软到都快发抖。

　　　　铁饼速度极快的跑到了钢盾的身侧，然后是几乎同一时间赶到的巴哈，他们搀扶起地上的钢盾，继续往更开阔的地方奔跑着。

　　　　“啊啊啊啊！城堡会没有的吧？”

　　　　“现在还担心这个干什么！先担心自己的小命吧！”

　　　　“两位矮人先生，逃跑的时候就不要说话了！等莉希奥罗把夕阳守护者打趴下再来悠闲的议论这个问题如何？”

　　　　“我说大个子，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自信小丫头一定能打倒夕阳守护者啊！怎么看也是玛克拉克的体型更巨大才对啊！”

　　　　“巨龙里……呼呼……”巴哈一手夹着钢盾，一手拽着铁饼，感觉自己跑的快要断气了，“就没有能红龙能打得过银龙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莉希奥罗要发威了。不过她一变龙就发疯了，所以巴哈也不得不等她把玛克拉克打倒才去唤醒他。在此之前，逃命吧！

　　　　小剧场：

　　　　好不容易中断了仪式，将水底十七“老爷爷”捞上来的亚瑟和阿方索。

　　　　阿方索：我擦！水里掉燃烧的陨石了，快游走！

　　　　赶紧下潜中。

　　　　阿方索：妈蛋！银龙又把湖面给冻上了！这要打到什么时候？

　第53章　是偷袭不是战斗

　　　　银龙绝对不是龙类里最强大的龙；也不是最聪明的龙；但是要说打架；红龙却给它克的严严实实的。

　　　　银龙擅长操纵天气；本命的能力是寒冰和闪电，而对于操纵火焰和陨石的红龙来说；遇见敌人是银龙；真的只能自认倒霉，更何况银龙还有一个可怕的特点；那就是力气大；又善于伪装。

　　　　习惯在云雾之中一击杀敌的银龙；和利用自身绝对的优势要将对方压倒的红龙；一旦打起来，先累死的肯定是红龙。

　　　　所以巴哈这么有信心，不是没有原因的。

　　　　湖上方两只巨龙的打斗还在继续着，巴哈和两个矮人已经跑到了安全的地方。凯瑟琳的城堡因为火龙的陨石群落术而被砸了个稀巴烂，到处都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

　　　　“难以想象凯瑟琳他们是怎么抓住夕阳守护者的，就凭那个杖子？”钢盾看着天上的龙，“那杖子未免也太脆弱了点吧？”

　　　　脆弱到十七一把就折断了。

　　　　“完全状态的奥卡斯之杖是会诅咒任何碰到它的人，直接致死的。它曾经被战争之神班恩封印了，所以才只能发挥一部分的能力。”

　　　　“但即使是奥卡斯本人，在乌鸦女王面前也没有多少胜算，十七是个非常强大的祭司，他可以对自己的手施放‘拟亡灵外壳’，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担心任何诅咒出现了。”

　　　　巴哈看着在天空中被莉希奥罗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的玛克拉克，微笑着说：“我们大概很快就可以收工回家了。”

　　　　“但愿如此吧。”钢盾对于这场荒谬的打斗没有什么感想。他想象如果天空中的是自己，一个已经生了孩子的成年大叔龙，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揍得眼泪汪汪，应该羞愧的把头塞到屁股下面吧。

　　　　还是快点结束战斗吧！让他们把揍晕了的夕阳守护者带回星坠城。

　　　　莉希奥罗全凭着直觉在战斗着，但她的直觉不是来自于自己，而是这具身体所遗留下来的战斗记忆。那是过去无数代的银龙积累下来的战斗经验。夕阳守护者虽然是一只非常强大的龙，但事实上，他并不比巨龙消失前离开的那些龙强大到哪儿去。

　　　　它会被称呼为这个名字，是因为它已经是这世界上最后一条龙了。

　　　　某一天，全体的龙都往西方而去，突然离开了这个世界。唯一遗留下来的这只红龙，不知为何总是面对着龙群离开的方向西望，作为夕阳落下方向里，凝望着所有龙类的末路之龙，人类赋予它的名字，恰巧也表达出了它的孤单和寂寞。

　　　　当然，现在已经和它打疯了的莉希奥罗是不会这么诗意的。她用有力的龙尾抽打着红龙的脊背，直抽的红龙一个跟头飞出老远；她让红龙的身体上布满了细小的冰粒，然后对着它的身体施放“闪电术”，电流通过的瞬间，红龙的哀嚎在十数里外都听的见。

　　　　战斗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眼见着红龙就要被莉希奥罗活活给揍晕的时候，莉希奥罗却突然从半空中解除了龙类形态，直直地从半空中坠落了下来！

　　　　巴哈一阵怒吼，用极快的速度往莉希奥罗的方向奔驰而去，然而莉希奥罗下落的速度是如此的快，几十米的高度转瞬既至，眼见着她就要掉到地面，摔成肉泥之时……

　　　　“羽落术！”刚刚从水里钻出来的阿方索看见这刺激的一幕，立刻魂飞魄散地对着莉希奥罗瞬发了一个“羽落”。

　　　　他敢保证，从他学会这个法术以来，就从来没有释放的如此快速过！所以说险境会触发人的潜能，一点都没错！

　　　　巴哈从空间里取出一条毯子，包裹起地上光果着身子的莉希奥罗。他们的女武神，能够变身巨龙和任何敌人对抗的莉希奥罗，此时正紧闭着双眼，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我刚刚从乌鸦女王的神国偷溜回来，结果就看到了这么紧张的画面。如此惊险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只能说莉希奥罗小姐乃是艾梵德拉大神眷顾的宠儿啊。”被当做祭品昏迷了七天的十七，因为有培罗的圣武士治疗，居然还能自己游回湖面。

　　　　“十七，你怎么……”变成了老爷爷的样子？

　　　　“变老了？那是因为我的时间被当做代价，转换成了神力供给神域运行。对于乌鸦女王的权杖来说，早一点进入约定好的休息并不是坏事。”十七豁达地笑了笑。莉希奥罗已经摘掉了他的斗篷，取走了他的面具，所以他也就没有再度戴起来了。

　　　　他的笑容让注视着他的巴哈和亚瑟心中一阵心酸，满脸的皱纹和一头的白发，以及那颤巍巍的动作，让十七看起来就像一个随时可能死掉的老者。

　　　　微笑着的长者带着慈祥的面容，充满感激地轻叹道：

　　　　“谢谢你们，朋友。我活着回来了，总算没有让你们留下遗憾。”

　　　　“虽然你没死我很感动，不过我们现在能不要聊天吗？小丫头差一点点就可以揍晕夕阳守护者了，现在怎么办？巴哈，你能变成龙吗？”钢盾看着愤怒的在半空中吸着空气的玛克拉克，他的肚子因为集聚了龙之怒火而迅速的膨胀起来。

　　　　“虽然这么说很丢脸，但是，虽然我身为王子，在这一技能上毫无建树。”巴哈抱起莉希奥罗。

　　　　“所以，让我们快逃吧！”

　　　　今天这一群人好像就在不停的逃命。无论亚瑟怎么试图和半空中的盟约者沟通，夕阳守护者也不会做出回答。就如十七所说，一旦完整而独立的巨龙失去了独立性，到底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这样的龙还能不能称作龙？谁知道呢。

　　　　突然。

　　　　一支箭，两支箭……无数支箭向天空的巨龙射去。

　　　　已经和莉希奥罗战斗的只剩最后一点体力的夕阳守护者玛克拉克，扭过头，放弃了地面上的巴哈等人，而是对远处射出各种远程箭矢的对象喷出了一口火焰。

　　　　“法师，准备冰枪术！牧师，准备治疗！上巨弩！”

　　　　熟悉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

　　　　“听着怎么好像是朱利安？”钢盾眯着眼睛往远处看去。“他难道不是被凯瑟琳害了吗？”

　　　　“恐怕戴维斯是等朱利安一行人走了才开始实施计划的。可恶，我不是提醒过她，龙是不能激怒的吗？她难道想……屠龙？！”巴哈的脸色铁青铁青的，“她估计早就来了，在等两只龙斗得两败俱伤，好占便宜！”

　　　　巴哈猜的一点也没错，朱利安在巴哈他们走的第二天，就开始日夜赶路的返回王城。至于照顾戴维斯？她不是已经安排了一个手下在城堡里吗？

　　　　心中对夕阳守护者□□自己的领土满怀恨意的朱利安，抱着必死的决心，征召了一个队伍的“屠龙勇士”，开始往丹特领的方向进发。这群人里，有家乡在南方，却在龙的怒火里毁做焦土的战士，也有看不惯国王关闭城门，驱赶难民，准备“守护国土”的骑士。

　　　　军队里的巨型机械和防御武器也被调用了起来，出于“让你试试看，不行再说”的想法，国王给自己的儿子调配了六个宫廷法师，这已经是全亚顿最能拿出手的几个高手了。

　　　　而带队的，除了朱利安，还有被誉为“亚顿首席守护骑士”的亚尔曼。

　　　　夕阳守护者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开始横冲直撞的向地面的武装力量冲去。占据了高处，从高坡上执起长长的骑枪的骑士，在亚尔曼的指挥下，开始对龙发动了一次有力的冲锋。

　　　　骑枪刺进了巨龙坚韧的麟甲里，给予了夕阳守护者稍微有些力度的攻击，而夕阳守护者对此的回应，就是每一次振翅，每一次爪击，都会阵亡好几个骑士。

　　　　如此疯狂的战斗，每个人却都带着“殉道者”的表情。

　　　　朱利安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远程兵种，巨弩、标枪、长箭，甚至是投弹机射出的石块，像是雨点一般击打在夕阳守护者的身上。而魔法师们施放的负面法术，正在快速的消耗着夕阳守护者最后一丝的体力。

　　　　亚尔曼是坚毅的骑士，也是冷静的指挥官。他指挥着骑士们发挥骑兵机动游走的长处，在闪避着巨龙攻击的同时，不停的让失去理智的夕阳守护者疲于奔命。

　　　　若说莉希奥罗和夕阳守护者的战斗，带给人的感觉是酣畅淋漓和荡气回肠的话，那么夕阳守护者与朱利安的小队进行的战斗，就是英雄迟暮、虎落平阳的憋屈。

　　　　若是这样下去，虽然这支队伍肯定十不存一，但是夕阳守护者也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满怀着悲愤之情的巴哈，看着皮肤上钉满了各种箭矢的巨龙，将怀里被毛毯包裹的莉希奥罗塞给了十七。

　　　　“请帮我看守着她，我去去就来。”

　　　　“巴哈，你要干什么？他们至少有两百人！”阿方索拉住巴哈。

　　　　“你疯了！”

　　　　“那是夕阳守护者！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留下来的最后一条龙！它不该被如此对待！几千年前，它曾为人类和其他种族赶走恶魔而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它是列奥尼达之友，也就是人类之友，可是你看看，人类现在是在做什么啊！”

　　　　“是亚顿的人民先承受的苦难，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