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城浮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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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分之九十的任务完成率，加上你这特别的外貌，当然出名。”艾克上校怪异地看了许垚一眼，许垚一脸尴尬，虽然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也没必要……“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许垚迷茫地看着艾克，艾克似乎是早已料到，“可能您不记得了，但是我是将您和另一位恩人的脸记得清清楚楚。”艾克上校在许垚的注视下缓缓开口，“我就是那三个人质之一，其实我们当初都已经绝望了。说起来，堂堂特别行动部队的成员，竟然被几个持枪的恐怖分子给囚禁，真是有些丢人。”

　　“不过万幸，你们还活着。”许垚轻轻地说，语言中却流露出一种惆怅。

　　“是啊，万幸，那另一位呢？我记得您和另一位当时留了下来，那位先生呢？“

　　“他呀。他，去了一个美丽的地方。”许垚的眼神有些迷离。

　　那是一场危险的营救，许垚作为军人，更是军队中的精英，这次的任务他首当其冲。

　　在救出艾克等三位人质后，许垚和那位男子，也就是朴孝俊，留了下来。两个人，一路奔袭，当快要离开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朴孝俊踩到地雷了！

　　许垚的耳边还回荡着一句话：”执行特殊作战计划，许大尉，执行命令！立刻撤退！”

　　许垚活了下来。

　　“亲爱的许大尉，对于这个结果，我很抱歉，也很难过。”艾克上校露出深深的愧疚之色，但他又无可奈何，事已至此，逝去的生命不能挽回。

　　许垚没有回答，只是开口说着一些不相关的话。

　　“你知道吗？其实他是一个特别简单的人。他就想再当两年军人，多攒一点钱，退役后去买地，去种花，去谈恋爱，去和家人一起生活。”

　　“他没想过要那么多的功勋，没想要那么多的名利，他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当个军人。上级下命令，他服从，上级给任务，他竭力完成。”

　　“他比我大六岁，却像父亲一样照顾我。我生病了，他帮我请假，带我看医生；我训练跑不动了，他拖着我，背着我，硬是拉完了十公里，最后我们两个人一起受罚；我跟别人有了矛盾，要么他帮我出头，要么就是他代我向别人道歉。就是因为这几岁的差距，从一开始我就生活在他的羽翼下，结果到了最后，他连一个让我为他付出，为他牺牲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一个机会都没有！他就让我这样欠了他好多债！”许垚望着天花板，一双灵动的眼睛里此时却充满了空洞。

　　他没有流泪，他知道，流泪不能挽回任何事情。

　　”你说，他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许垚的怨念一个比一个强烈。

　　“按照中国的话来说，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也只能节哀顺变。”艾克上校轻声道，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无法隐藏的愧疚。“但是，要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公平。我们作为军人，最大的荣耀，就是在最后一个战场，最后一个死去。”

　　“这种死亡，是不打折扣的美丽。那是军人最后的庄严，也是军人最动人的风度，没有悲哀，只有神圣。”艾克上校郑重地说道，语言铿锵有力。

　　许垚被艾克上校的话震住了，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是啊，死亡，是军人早就有的觉悟，只是比预料的时间早了一点。

　　“那，他一定是在天堂吧！”许垚轻声说，似乎是在祈祷。

　　“是啊，他一定是在天堂，上帝会好好对待他的。”艾克上校露出了一个粗犷的微笑，却让许垚感到一丝温暖。“人不知旦夕祸福，但好人总归是有好报的。”

　　“上校先生，你知不知道你不像一个美国人，倒是像一个中国人？”

　　“我的邻居是一个华侨，这都是我向他学的，倒是能当半个中国人。不过，中校先生你也一点不像一个韩国人呀！”

　　“我的父母都是中国人，我出生在韩国，所以国籍是韩国，说起来，也能当半个中国人呢！”

　　“哈哈……”许垚和艾克上校相视一笑。

　　艾克上校在病房里陪了许垚好几天，不过艾克上校的伤不重，很快就出院了，在离开之前，艾克上校给了许垚一句承诺：“无论什么时候，这份恩情都会还给你的，就算上帝牵着我上天堂的时候，如果你需要，我都会冒着见撒旦的风险来帮助你。Everytime！”

　　一个半月过去了，许垚的伤好了大半，他收到了朴孝俊的骨灰，和朴孝俊的遗物。其中最珍贵的，就是朴孝俊和他妹妹的合影，照片上的少女笑颜如花，精致可爱。

　　许垚不禁叹了口气。

　　2014年6月7日，在土耳其国际机场，许垚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登上了飞机。

　　飞机缓缓起飞，绿色的草坪渐渐变换成蓝色的大海，白色的云层显得虚幻而飘逸。

　　在高空三万里，有一个人，正牵着一个灵魂，从一端走向另一端。

　　他轻轻说：“走吧，我们该回家了。”

　　

第四章　机场趣事（上）——人情冷暖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来到了首尔上空，许垚把头扭向了窗外。外面，绿草如茵，远处是那高耸的塔台。

　　一百多米的塔台直指云霄，仿佛一把利剑，在许垚的心头捅出一个大洞，冷风灌进来，有种空洞洞的压抑。

　　“这么久了，还是踏上了这片土地。也不知道，它变了多少……”许垚望着窗外出神，口中喃喃道。

　　“各位旅客，本架客机将于十五分钟以后到达仁川国际机场，请将安全带系好并且从现在开始到飞机到达之前请关闭所有电子物品，同时请收起您的小桌板，座椅靠背。谢谢！”广播里传出了机械的女声。

　　许垚望着窗外的天空，一片空荡，万里无云，他轻声赞叹：“天空好美。”顿了顿，低头看向小指上的伤口，露出一丝酸涩的笑容，“还以为，早就愈合了呢。”

　　飞机渐渐降落，地面的建筑愈来愈大，一步一步靠近，直到降落在跑道上滑行着，轻轻的震动才唤回许垚的思绪。

　　这么久了，终于回来了。

　　许垚拖着行李箱慢慢从机场口走出，穿着韩军的军装，加上一米八五的海拔和俊美而不失阳刚的外貌，在人群中是十分显眼的。这不，刚一下飞机就听见了一些女生在悄悄议论，却也不过是一些“这人好帅，好高，是明星吗？”“军人耶！还这么帅，心都要化了……”“你们看，他笑的好暖，以后他就是我的理想型了！”诸如此类的巴拉巴拉，可许垚一点也不在意，尽管周围的女人像狼一样盯着他，却也不能吃了他是不是？

　　“这人不是说要来接我吗？又耍我？”许垚在接机的人群中搜索了许久，都没有看到自己期待的那个身影，想到从前那些不靠谱的事儿，他总觉得今天好像又傻了。

　　“嘟……”许垚拿出手机，刚一想要打电话，就有人打过来了，他看了看来电，顺手按了接听。

　　“啊，真的，小妖妖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堵车了，你要相信我。”电话那边的声音很着急，没等许垚开口，一段话就像狂轰滥炸一般袭来。

　　“啊哈，堵车呀。这是第几次了？金铭xi。”许垚说话很轻，但从平语转向敬语可以看出，许垚现在是十分烦躁的。许垚也不知道是倒了哪八辈子的霉，竟然交了这样的朋友。

　　“小妖妖，不要这样，哥真的错了。”金铭着急地先道了歉，顿了顿，随后用一种很忧愁的语气说：”其实，我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昨夜，我夜观星辰，就知道你会在今天早晨到，所以我早早就睡了，只是为了能够早一点来见你。可是我在恍惚间看见那朝露下的鲜花，那晨曦下的身影，我深深迷醉，沉醉无法自拔……“

　　“说人话。”许垚忍着把金铭抓过来暴打一顿的冲动，无语地说。

　　“我昨晚一不小心睡晚了，然后……”

　　“然后就一不小心起晚了，然后呢？这就是你迟到的理由……“

　　“小妖妖，不说啦，已经没堵车了。我马上就来，等着我，半个小时一定到！”金铭突然加快语速，暴风一样的速度把话说完，就“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

　　许垚一脸黑线地听着耳边传来的“嘟嘟”声，“艾西，我真是……”像是日了狗。

　　许垚“嘁”了一声，将手机放回包里，拖着行李准备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

　　许垚拖着行李箱，穿着韩军军装，一路上都有人在打量着他，有几个大胆的女孩子甚至走过来想要和许垚合照，被许垚婉言谢绝。

　　突然，他看见前面有一位女子和一个男人有一些拉扯。本来他以为是情侣，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不那么认为——男子去揭女子的墨镜。如果是情侣的话，尽管吵架，但没人愿意把人丢到外面去，而且女子的反抗有些异常地激烈。

　　“这位先生，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墨镜女子如是说道，语气严肃。

　　“呵？叫人？你看周围的人在干嘛？”男子轻佻地说道。

　　女子看了看周围的人，尽管有少数人皱着眉头，但大多数的人都是抱着一个看热闹的心态，他们还认为，这也许是哪对情侣在闹矛盾呢！

　　女子用求助的眼光望着周围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回应，她害怕了。

　　男子的眼神里透露出藏不住的得意：“你以为现在那么多好人？”

　　“你想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女子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想到了用钱来息事宁人。

　　“钱？开始还是可以的，不过嘛，现在我想看看你……“男子的语言掩藏不住的调戏，还有眼神里露骨的欲望，让女子打了个冷颤，好恶心。说着，男子就想拿掉女子脸上的墨镜，女子一脸慌张，躲过了男子的手。

　　“大家能不能帮帮我，我真的不认识他！他是一个流氓！“女子向周围的人求救，因为紧张，声音都是颤抖的。

　　“不好意思啊，我们吵架了，真是不好意思！”男子向周围的人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接着转头对女子说，“亲爱的，我们回家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姑娘，他都已经认错了，就原谅他吧。现在这种会认错的男人可是很难找到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妈看着拉扯的两人，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

　　“是呀，姑娘，什么事情回家好说。”周围的人看见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便附和道。

　　“是呀，我们回家吧。”男子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但在许垚看来，这个笑容里确实得意，还有一丝阴狠，这种笑容许垚看过很多，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男子想要拉女子的手，却被女子一下躲开，女子尖叫着往后退，男子往前一冲，似乎想要抓住女子的头发，许垚放下行李，挤进人群。

　　“让一让，让一让……”有人被后面人挤开，在许垚的道歉下表示没事，有几个女孩子看见许垚的脸后，红着脸低下了头。

　　“呀！你这是在干什么？”

　　

第五章　机场趣事（中）——变故

　　许垚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挡住了男子想要抓住女子的手，用身体将女子护在身后。

　　“这位帅哥，我只是和我女朋友吵架了，她现在在气头上而已，现在你这是？”男子轻笑道。

　　“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情侣，我也不管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我只知道你是要伤害她。“许垚毫不示弱，“而且，你没看见我穿的什么衣服？所以，更不能让你在这大庭广众下这样做。”

　　“我跟他不是情侣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你帮帮我，拜托。”女子听到许垚的回答，从身后拉了拉许垚的衣角，轻声说。女子的声音清脆而糯软，好像羽毛在耳朵旁飘来飘去一样。

　　“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会帮你的。”许垚扭过头，对女子露出一个暖心的笑容，用眼神安慰她，让她宽心。

　　“哇！韩军？韩军怎么了？是军人就了不起吗？我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有时候的无心之举可是会很麻烦的呢！”男子不知道是有什么撑腰，竟然有这样的底气。

　　“韩军就是专门制裁像你这样下流无耻的流氓的！你这种社会的渣滓！”女子似乎是因为有许垚撑腰，语气变得强硬了。

　　“阿西吧！傻女人，你在说什么呢？你以为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够帮你？”男子被女子的话给刺激到了，反应很强烈。

　　许垚皱着眉头，熟悉的他的人知道，他有些生气了。

　　“看来解决这件事情之前，得让你知道该怎么说话。”

　　”哦？教我怎么说话？你是要打我？你敢吗？“男子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肆无忌惮。

　　确实，因为是军人的身份，许垚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更别说用武力教训他了。

　　”对于你这种渣滓，动手？我嫌脏。”

　　”阿西吧，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看你年龄不大，敢对长辈这样无理？“

　　“我没有属禽兽的前辈。”

　　“臭小子！”男子举起拳头，向许垚抡去。

　　“你是想用暴力来掩盖你的虚弱吗？”男子的攻击在许垚看来，只是虚有其表罢了，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臂，男子尽力挣脱，却无法撼动许垚分毫。

　　“Iadviseyou＇dbetterputIletgo，soldiersaregenerallynotforordinarypeopletostartwork（我劝你最好把我放开，军人一般都不会对普通人动手的）。Iservedinmilitaryservice，Iknowwhataretherules（我服过兵役，我知道有什么规矩）。“男子的语气依旧是不改的张狂，是有足够大的底气，还是虚张声势？

　　“嘿嘿，我是上完了大学的，我还会中文呢！”字正腔圆的“渣渣”两个字从许垚的嘴里吐出。

　　“阿西吧，放开！”男子用力地挣扎着。

　　许垚只是微笑着看着男子，“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我不会学你一样明目张胆地没有教养呢，毕竟我是军人，可不是什么地痞流氓。”许垚甩开男子的手，男子交了一声就用手揉了揉许垚抓过的地方，男子的心里开始有点虚了，不过他的看了看周围，眼睛又亮了起来。

　　“你是想抢我的女友吗？”男子看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突然大声说道。

　　“抢别人女友？看这小伙长得挺好看的，怎么做出这种事情呢？”

　　“你不知道，有些人就是人面兽心，表面上看着比谁都光鲜，一暴露出来啊，那就是一个活活的禽兽！”

　　“可是就算是这样，可他真的好帅！”这是某些正脸红的花痴女腹诽的话，她们也不敢犯众怒，直接说出来。

　　“大家评评理啊！我和我女朋友吵架了，这小子就跳出来，一副凶恶的样子，还想用武力逼迫我，有这样的军人？这就是我们的韩军？”刚刚那一段英文对话，在座的基本没有人听见的，即使有人听见，估计也听不懂。加上许垚的军人身份，在这个“正义感”爆棚的国家，只要做出点出格的事情，就会被群嘲。

　　“就是，他还是一个军人呢！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现在是彻底对我们的韩军失望了，对外不敢去杀敌，只敢来欺负黎民百姓？当我们普通人就没有脾气吗？“

　　“拍下他，发到网上去，让大家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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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男子的煽风点火，围观的韩国人心中那容不得别人犯错的“民族正义感”喷涌而出，纷纷叫嚣要制裁许垚，要发到网上去，甚至有人说送他上军事法庭！我的天！

　　这个国家就是这样，有着畸形的民族主义，表面上说着是最强的民族，但是却只会对弱者进行奚落，不分对与错，对它们来说，主流就是正确的。所以会有那么多人身攻击，网上那么多讨伐，这就是这个民族，Anti这种丧心病狂的产物，就是在这种社会现实中产生的。

　　“我看你怎么收场！”男子的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冷笑。

　　许垚身后的女子看着事态越来越不受控制，有些焦急地跺着脚，现在的局势完全被那个猥琐男掌控了，对他们很不利，现在是没有能摆脱困境，还拉了一个无辜的人进来。

　　”啊，真是！“女子恨恨地说了一句，许垚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心，一切有我。女子回应他一个担心的眼神，但事已至此，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如果这样，那我只能跟你讲理了。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女朋友，你知道她名字吗？你知道她电话号码吗？说说看？嗯？”许垚不改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只是声音在发冷。

　　“怎么，小子？你想诈我？”男子似乎是看穿了许垚的想法，十分自信，而且嚣张。

　　“只是让你说说她的名字，没叫你做别的呀？不敢？还是怕被拆穿？”

　　“凭什么你让我说我就说。”

　　“是说不出来吧？你不说我可说了，我可是认识她的。她叫李宝研，我上个月才见过！你觉得我会不会打死你？“

　　“moya（什么呀）！我知道她是谁，不用你说，宝研，我们回家吧！不要在这里吵了。”

　　许垚嘴角微微勾起，冷笑着，吐出了四个字。

　　”真是白痴！“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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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机场趣事（下）——反转

　　“真是白痴！”

　　冷冷的四个字，悄然从许垚的口中吐出，许垚说得很轻，但就是这种不在意样子，让男子很生气，怒火“噌噌噌”地往上涨。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想死吗？“男子不能忍受许垚那无所谓的语气，爆发了。

　　“我看你才是想死吧！”许垚还没说话，另一个年轻且带着些许怒气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呐呐，让一下，让一下。”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拨开人群，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许垚见了来人，微微一笑，“这么快？”

　　没错，来人正是金铭。本来最快也需要三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让金铭闯了几个红灯，生生在二十分钟多一点就已经赶到了。

　　“小妖妖，我来得是不是很准时，还早了十分钟呢！”金铭带着一个大大的笑容，像请功一样，许垚看金铭这个样子，也是无奈一笑。

　　“Hi，美女你好啊！”金铭也是注意到了许垚身后的女子。

　　女子的小嘴微张，似乎有些吃惊，还是老老实实地鞠躬，问好。

　　“没看见这里有人吗？”男子又感受到了被无视的感觉。

　　“哇！说你白痴，其实你还真挺白痴的。没看我在叙旧？你想死？”金铭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释放出危险的气息。

　　“小子，你说谁呢？“

　　“其实像你这样明目张胆没教养的人已经很少了。”金铭用鄙夷的眼光看了看男子，接着转身对许垚说：“我说得对不对？“许垚没理他，只是给了他一个白眼。

　　“但是，为什么说你白痴呢？“金铭笑了笑，接着把目光投向许垚。

　　“我说我认识她就一定认识她吗？我说的名字就一定是她的名字吗？”许垚摆了摆手，嘲讽地说。

　　“所以，你是诈我的？”男子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张着嘴巴。

　　“bingo！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为你的智商担忧？”许垚身体微微向前倾，“这只是很普通的小计策，可是我也没想到你竟然直接中招了。”

　　”如果你说出一个其他名字，我还就不能确认你是不是真的是她的男朋友呢！“许垚转过头，向女子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女子嘴角也微微往上扬起，绽开一团笑花。

　　周围的群众们早就议论开了。

　　“呀！没想到，这个才是真正的禽兽，人面兽心呀！我差一点就错怪了我们的英雄啊！真不愧是我们大韩民国的军人！”

　　“这种人真的是社会的渣宰，竟然想非礼人家女孩子，真是不要脸！”

　　“我就说嘛，长得这么帅的人，怎么可能会做抢别人女友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呢！你们看，他笑得好好看，要酥了……”这是只要有帅哥就不会缺乏的花痴女。

　　“旁边的那个帅哥也很帅！他们不会是明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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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年轻军人没有站出来，事情会是怎样？”突然从人群中传出这样一句话，像一颗石子落进平静的湖里，溅起了一圈圈涟漪。

　　周围的人都沉默了。的确，如果没有许垚站出来，他们还傻傻地以为这只是一对情侣在吵架罢了，会有人劝，但绝对没人站出来，因为没人想惹麻烦，没人想承担责任。

　　今天是那个女子运气好，遇见了许垚，如果没有遇见的话，女子吃亏是肯定的，而且还不能反抗。更甚者，会对女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说不定，世间人情冷暖，从这件事情中就可以看出来。

　　陌生人，就代表着麻烦。

　　“这次算我栽了！”男子放了一句狠话，就开始往人群外挤出去，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周围的群众还是因为不想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