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城浮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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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好能表现地亲密一些，虽然不用像恋人那样，但好歹……”权宁一的小眼睛咕噜噜地转着。

　　郑秀妍挣扎着，最后为了那个美好的蓝图，还是决定委屈一下自己。

　　“可以……”郑秀妍正想开口，却被许垚制止了。

　　许垚现在是知道了，这权宁一就是在找一个下家。郑秀妍是真的有人气有钱又有颜，最重要的是情商低，并且自以为智商很高，不会吃亏，可不知道自己这点心计在别人眼里就跟小孩子把戏一样。其实也不太聪明，做生意人就是被坑的对象，就像现在一样，被卖了还给别人数钱。

　　就按权宁一的方法用绯闻来提升人气，虽说S。M公司最擅长这个，但并不代表权宁一就能有S。M的铁手腕，或许郑秀妍连这个人的底细都没有弄清楚。而且这个绯闻，对于郑秀妍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方法，少女时代接二连三地爆恋爱，她这样做无异于火上浇油，甚至会烧到自己身上，可能连渣都不剩。

　　郑秀妍能有今天这个成绩，都说S。M公司一手打造的，现在你要出来单干，没想过公司的态度？就算郑秀妍想过，也不会同意公司的意见。

　　好了，火药已经安放好了，现在就差点线了，郑秀妍这个动作无异于玩火。

　　“我想问一下，权先生应该知道，这个绯闻对Jessica百害而无一利，为什么你还要一直坚持呢？”许垚眯着眼睛问道。

　　“我这是为了Jessica好，因为Jessica没有学过专业的设计，而现在又特别需要成绩来证明自己，也只能出此下策。虽然这个方法不好，但是确实是最有用的。”权宁一自信地笑着，“而且从以前的例子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增加人气的好手段。”

　　再好的手段，也要看玩家是什么人啊，白痴！许垚在心里腹诽。

　　“可知道玩火烧身？”许垚冷笑道。

　　“许垚别说了，你又不懂，他才是专业人士。”郑秀妍清冷的声音让包厢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许垚xi，对吧？你只是一个经纪人而已，又不懂什么运作，为什么要管这些呢？每个行业有每个行业的工作，你的工作就是照顾好Jessica的行程，其他的事情让专业的人来做，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权宁一露出的笑容讨厌又让人恶心。“什么身份，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许垚xi不明白吗？”

　　“许垚，要是你没事的话，就出去吧，别在这里捣乱了。”郑秀妍附在许垚的耳边小声说道，看得出来郑秀妍也有些厌烦了，甚至觉得他逾越了身份。

　　“许垚xi，你这样只会显得你很无知。”许垚还没有说话，权宁一又开口贬低许垚，想要提高他在郑秀妍心目中的形象，不过他还是不够了解郑秀妍。

　　“够了，他是我的朋友。”郑秀妍锋利的眼神刺向权宁一，权宁一不得不咽下还没有说出口的话。

　　权宁一现在还不敢触郑秀妍的眉头，现在还是要看郑秀妍的脸色，他还没有真正上手郑秀妍，现在的主动权依然掌握在郑秀妍身上。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郑秀妍拿起手包就往外走，用目光示意许垚离开。

　　郑秀妍先出了们，许垚还坐在沙发上。

　　“不要把所所有人都当作傻子，这是给你的忠告。”许垚眯着眼，笑得很温柔，很危险。

　　“那，就请不是傻子的你，给我一点有力的回击吧！”权宁一伪善地笑着，拖着声音叫许垚的名字。

　　“呵~”许垚嗤笑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门。

　　

第七十九章　难道和你说话需要身份？

　　许垚走后，权宁一坐了下来，细细品尝着刚刚煮好的现在咖啡，深深地抿了一口，然后……呛到了。

　　在咖啡店外的一辆白色宝马车上，郑秀妍坐在车后座一言不发。

　　“我说，西卡，离他远一点。”许垚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将称呼从生分的“Jessica”变成了显得亲近一些的“西卡”。“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甚至知道他图谋不轨，但是我没有选择了。”郑秀妍的目光黯淡下来，清亮的声音失掉了颜色：“可我没办法了，现在如果我想要成功，得依靠他。”

　　“必须？”许垚问道。

　　“不然还能依靠谁？”郑秀妍自嘲地笑笑，追她的富二代也不是没有，甚至想出钱包养她的人也不少，但是她从来没有接受过，多么坚强骄傲的一个人，现在竟然沦落到必须依靠别人的地步。

　　“你为什么不依靠你自己？”许垚问道。

　　“我有什么？不过就是一个idol的身份，一个国民女团少女时代的成员而已。我不仅仅想当一个idol，我更希望别人在想起我的名字时，叫我设计师Jessica或者郑投资人。”郑秀妍的眼里散发着狂热的气息。

　　“我也不懂你，为什么好好的idol不当，非要去当设计师？你最擅长的不是唱歌跳舞吗，现在去做设计师不是去送菜？”许垚从后视镜里看着郑秀妍。

　　“别看着我。”郑秀妍瞪了许垚一眼，许垚讪讪地移开目光，，郑秀妍接着说：“做明星能做多久？我就算能跳到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但我能跳到三十八，三十九，四十吗？这不可能，那个时候我也早就人老珠黄，成为了昨日黄花，那个时候，我只会唱歌跳舞的话，我以后还能够做什么？”

　　郑秀妍叹了一口气，“现在我已经二十六岁了，也唱着跳着经过七年了，舞台也厌倦了，我现在需要去做一点新的事情。明星能当多久呢？如果我现在不去做的话，以后，可能就什么作用都没有了。”

　　“可是你觉得你现在半路出家去当设计师真的能行吗？”许垚拧着眉头。

　　“老师夸我有天赋，我也这样觉得，只要我努力，就肯定能行！”郑秀妍眼里充满坚韧和希冀。

　　“别说什么天赋的事，我看了你的设计，作为一个初学者来说，是真的很不错。”许垚说道。

　　郑秀妍听见许垚的夸奖，悄悄抿嘴笑了。

　　“但是，就算有天赋也只是一点而已。你不是达芬奇，也不是爱因斯坦。你知道那一点天赋，你需要用多少的时间去填吗？五年，十年，还是更久，你能坚持地下去？”许垚怀疑地看着郑秀妍，说起了更加伤人的话：“在我看来，你的设计没有什么惊艳的地方，大概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本产品由少女时代成员Jessica’设计。”

　　“如果你当初没有去练习，没有做idol，如果是一早就去学习设计，那么可能他们会说你是设计师郑秀妍，但是现在，他们知道的是少女时代Jessica。”

　　“别说了。”郑秀妍低着头。

　　“不，你要听我说。权宁一的方法，无异于是让你透支人气来让粉丝购买你设计的产品，想想，如果你没有人气的话，你会是怎样？你的设计没有出色的地方，售卖的又是时尚品，价格不便宜。如果不是粉丝强大的购买力，你觉得权宁一还会跟你好好地谈话？”许垚扭过头盯着郑秀妍说道，“你的人气是由少女时代带来的……”

　　“我让你别说了！”郑秀妍突然大声打断了许垚，深吸了一口气。

　　许垚停了下来，他要听听郑秀妍要怎么说。

　　“我就是想要摆脱少女时代的标签，我才会想这样做，你还没听明白？”郑秀妍睁大眼睛，愠怒地说，“凭什么我一定要带着少女时代的标签？凭什么我不能做我自己——郑秀妍！”

　　“可是你是少女时代造就的，你觉得是想摆脱就能摆脱的？”

　　“许垚xi，你现在是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是朋友，还是经纪人？”郑秀妍冷着脸，她从来不懂得将自己的不满藏在心底，而不表现在表面。

　　“是朋友是经纪人又如何？我作为朋友，关心你的生活，于情于理；作为经纪人，关心你的前途，职责所在。这不是应该的吗？”许垚挪挪嘴，说道，“而且……”

　　“如果是以朋友身份，对不起，我们只是才认识几天的普通朋友而已，还没熟到可以随意跟我谈论这些问题；如果是以经纪人的身份的话，你作为一个小小的临时经纪人，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郑秀妍清亮的嗓音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冰渣一样硌人又冰冷。

　　“这样来说，无论我以哪种身份都没资格了？”许垚自嘲地笑笑。

　　郑秀妍没有说话，目光清冷地望着窗外。

　　“难道跟你说话还需要身份？难道作为朋友给你忠告没资格？难道作为经纪人关心我的艺人不是职责？”许垚嘴角噙着冷笑，他是真的觉得郑秀妍不可理喻，如果一被触碰伤口就像疯了一般，那他早就杀死过人了。

　　郑秀妍只是安静地望着窗外，什么话也不说，什么眼神也没有。

　　许垚深吸一口气，吐出，再吸气，吐出……平静下来后，他启动了汽车，往S。M公司驶去。

　　到了S。M公司，许垚将车停好，郑秀妍依然坐着放空。

　　“作为你的朋友，我最后给你一个忠告，离权宁一远一点，不然你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丢不剩的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许垚尽量控制自己的声调和语气，就算作为一个军人，也会有情绪波动的时候。

　　“谢谢你的忠告。”郑秀妍望着窗外，毫不在意地说道，伸出手到许垚的身边，吐出两个生硬的字：“钥匙。”

　　“希望你能聪明一点。”许垚将钥匙递给了郑秀妍，然后自觉地下了车。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果不其然。

　　真心付出，得不到对等的理解，这样的友谊，不如不要。

　　

第八十章　你的同情，我收到了

　　郑秀妍直接走进了公司，毫不犹豫，没有一刻停留，也没有回头看过许垚。

　　许垚看着郑秀妍的背影缓缓消失在视线中，他突然有些担心郑秀妍了。那么骄傲自强的一个女孩子，受到这样的打击会是怎样呢？许垚突然觉得自己的决定有些鲁莽了。

　　许垚叹了一口气，戴上了郑秀妍送给他的口罩和帽子，双手插兜走进了S。M公司，幸好郑秀妍给他的工作证还在。

　　走进S。M公司，许垚在练习生们好奇的目光下，缓缓走上了三楼，三楼有少女时代的练习室，要不是听郑秀妍说她的队员们在外都有行程，许垚也不会上来，甚至不会进入S。M公司。

　　只是，许垚慢慢地往前走着，却迎面走过来两个人，看着要互相撞上了，两人却没有任何停下的动作，那趾高气扬的神色，仿佛预料到许垚会为他们让道。

　　许垚今天本来心情就不太愉快，没什么心思去照顾这种陌生人的感受，尤其是那种一副“天老大我第二”的表情，让许垚十分厌恶。

　　“啪”，许垚和个子稍微高一点的人的肩膀互相撞上，许垚一直往前走，那个迎面走来的人却被撞了一个踉跄。

　　那人揉了揉肩膀，站稳向许垚大喊道：“呀！你这小子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

　　“阿西，你站住！”另一个矮一点的人也附和着。

　　“你是在叫我吗？”许垚停住脚步，转过身，故作惊讶地问道。

　　“废话，这里除了你还有谁？”高个子的男人梳着大背头，一脸高傲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是在叫动物呢！这种没教养的话不应该是畜生说的话吗？”许垚戏谑地笑着，眼前这两个人一猜就知道是某个出了道的艺人，眼高于顶，来找优越感了。“可我是人呐。”

　　许垚本来是不喜欢找事的，但现在有狗来咬他，他也不得不打狗了。

　　“呀，你是什么人？竟敢这样说话？”其中一个人生气了，声色张扬地对许垚喊着。许垚戴着口罩和帽子的模样，让他们以为许垚是在藐视他们，更加生气。

　　许垚抖抖胸前的工作证，双手插兜，一副关爱智障少年的神情：“怎么？没什么教养竟然还眼瞎了？智商不够用？”

　　“呵，一个小小的工作人员，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另一个男子叫嚣着。

　　“不知道。”许垚摇摇头。

　　“我们可是EXO，你竟然说不知道？”

　　“你以为你是女子天团？我一定得认识你吗？”许垚觉得好笑，这S。M公司的人，就是这个样子的，让人厌恶。

　　“阿西吧！你这个不懂礼貌的小子，是想要前辈教教你吗？”

　　“眼睛瞎了？谁是你的后辈？别乱认亲戚，烦人。”许垚也懒得理这两个神经病了，转身就走。说什么EXO，就算是林允儿的团队他都没有认全，这个是个什么东西，在他面前秀优越感？

　　“艾西，欺人太甚。”传说中的EXO成员不满地大吼，双眼通红地看着许垚的背影。

　　不知道那根脑子抽筋了，那个高一些男子竟然向许垚冲了过去，想要从背后给许垚一个飞踢，姿势很帅，看起来很有气势。许垚转身抓住他的小腿，顺势一个肩摔，将他狠狠地摔在地板上，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许垚没有下重手，只是适当地教训了一下他。

　　“钟仁！”还在原地愣愣站着的人惊呼道。

　　“许垚！”郑秀妍在拐角处，刚好看见了这一幕，眼含冰霜，想要将许垚冻住。

　　“哦，你在这里呀！”许垚好像没事儿人一样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Jessica前辈，这个……”金钟仁挣扎着爬起来，咬牙切齿地看着许垚。

　　“闭嘴，滚！”郑秀妍看也没看金钟仁一眼，一直盯着许垚，边伯贤带他走，赶紧。”

　　站在一旁的边伯贤赶紧走过去扶着金钟仁，快步从另一边离开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朋友？一直给我找麻烦？”郑秀妍一字一句吐字十分清晰，她的眼神恢复了往日对外人的冰冷，彻的寒意呈现在她脸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像许垚袭来。

　　“你怎么……”许垚只是说了三个字，郑秀妍就接过话。

　　“如果这样，那就麻烦你赶紧走。”

　　“呵~”许垚笑了一声，看了看周围贴着的海报，上面满面笑容的郑秀妍在他眼里好刺眼。

　　“时间已经到了，游戏结束了，你被解雇了。”郑秀妍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递到许垚面前。“这算是你的工资了。”

　　“以后再也来不到这种地方，再也看不到这么多明星，会很失望吧。”郑秀妍扫视着四周富丽堂皇的装修，“也对，那天晚上，就当做是我给你的同情吧。”

　　许垚双手插兜，没有接郑秀妍的钱，只是冷笑道：“是啊，再也来不了这种地方，再也看不到那么多明星了，可真是苦恼，还打算跟朋友们炫耀呢！”许垚将帽子微微上扬，戏谑地看着郑秀妍，“可是怎么办？又没有带相机，都不能拍照留念了呢！早知道就该多和那些明星拍照的，你说对吧？”

　　许垚脸上的神情冷了下来，他不是对谁都是一副温柔暖心的样子，许垚“嘁”了一声，摇摇头：“你还真是让我失望，这些钱还是留着补补脑子吧！”

　　“半个小时前，我还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自责，但现在我觉得完全正确，你活该这样。骄傲自大如你，怎么会懂得别人的心意？”许垚有些激动。

　　随后深深吐了一口气，平淡地说：“都说了只是同情而已……你的同情，我收到了。”说完，自嘲地笑着，“不过希望你不要再那么喜欢施舍同情心了。”

　　许垚咬咬牙，嘴角带着嘲讽：“因为你的同情，一文不值。”

　　许垚的语气逐渐变得冷漠，已经挂在嘴边的字节，全部都演化成了一个生分又疏离的称呼——郑小姐。

　　“朋友之间的深情，是希望能得到对等的厚意，看来，我和郑小姐没有做朋友的缘分。”不等郑秀妍说什么，许垚背过身，大步往前走去，不管身后郑秀妍是怎样的表情，或许惊叹，或许后悔？

　　事实上，郑秀妍只是愣愣地在原地站着，没有任何动作。

　　出了S。M的大门，许垚将郑秀妍送的口罩和帽子全部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没有了面部的遮挡，许垚又回到了那个可人的美男子。

　　果然是戏子无情，那他也就无意了。

　　

第八十一章　从未长进过的厨艺

　　许垚离开S。M公司后，已经是下午了。他没有一个人生闷气，也没有一个人跑去喝酒，他是直接给朴初珑打电话，然后去了他们的新家。

　　他对郑秀妍这事反倒是看得开。

　　他本来就没什么朋友，以后大不了就是回到从前的状态罢了，而且他还有姐姐和妹妹需要照顾，现在还不用分心思考虑郑秀妍。最重要的是，许垚不做她经纪人后，他就可以去实现他最想做的事情——开一家咖啡店，有事的时候卖咖啡卖甜点，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店里喝一杯甘醇的摩卡，看一本久经时光磨砺的书。

　　许垚下出租车的时候，朴初珑穿着奶白色的套袖，一条黑色的牛仔裤衬得腿修长，亭亭玉立地站在路牌边。

　　“怒那，你怎么下来了？”许垚下车付了钱，笑着看着朴初珑。“我不是害怕你找不到嘛！”朴初珑见到许垚，脸上开出了一朵花，顺手抚了抚鬓间的头发。

　　“我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许垚好笑地看着朴初珑。

　　“哎呀，快上去吧，我已经帮你把床都收拾好了，连衣服都收拾好了。”

　　“什么？”许垚一脸讶异地看着朴初珑，连衣服都收拾好了？

　　“努纳，你真的全都给我收拾好了？”许垚迟疑地问道。

　　“对啊，”朴初珑很是无辜地说道，脸上突然浮起一个神秘的微笑，“小时候什么都看过了，你现在还害羞？不就是……”朴初珑还想说什么，许垚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巴。

　　朴初珑把许垚的手轻轻掰开，坏笑着：“知道啦，我不说。走，上去吧。”朴初珑转身，露出了光洁的皓齿，肆无忌惮地笑着。

　　许垚觉得他的姐姐果然还是和从前一样，还是那么喜欢作弄他，还是一样恶劣。叹了口气迈着大长腿赶上了朴初珑。

　　跟着朴初珑来到了四楼的一间房门前，朴初珑从兜里拿出钥匙，“咔嚓”一扭，门开了。

　　新居装修得很好，朴素又不失清新，褐色的地板给整个房子增添了一股新色，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这间房是你的，我住在你的斜对面。”朴初珑将许垚引到一间房前，看着许垚的脸认真地说，“你的房间我是真的给你整理好了的。”

　　许垚老脸都差点红了，显得极不自在，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打理得井井有条，地面整洁，落地窗前的窗帘被微风掀开，带着炽热气息的阳光跳跃进来。

　　新买的床已经铺好了，床单叠得整整齐齐，许垚看见床头的枕头，走过去按了按。

　　“虽然夏天睡有荞麦棉的枕头会比较舒服，不过你对荞麦过敏嘛，我就给你换了一个纯棉的。”朴初珑倚靠在门框上，双手在胸前交叉。

　　“怒那你还记得呀？”许垚惊喜地看着朴初珑。

　　“切。”朴初珑撇撇嘴，没有回答许垚，直接走出了房间。

　　许垚望了望朴初珑，然后打开衣柜，衣柜里的衣服果真如朴初珑说的一样，西装衬衣被用衣架挂了起来，最显眼的他那件绿色的军装，承载了他荣誉的肩章。不过往下看许垚就觉得很尴尬了，连他的私密物品也被朴初珑叠得整整齐齐放在衣柜里。

　　许垚在房间里呆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走出房间，这时的朴初珑已经在厨房里准备晚餐了。

　　许垚走进厨房的时候，朴初珑正在锅里煮着海带汤。

　　“怒那！”许垚轻轻放慢脚步，突然恶作剧一样地从朴初珑的身后叫她一声。

　　“啊~”朴初珑被吓了一跳，随即拍拍胸口，噘嘴看着许垚：“调皮！”

　　许垚“嘿嘿”一笑，走到朴初珑的身边，挽了挽衣袖，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哦，那边的排骨你弄一下，我专门买来替你做红烧排骨的。”朴初珑指了指桌上的袋子，“我可是专门去向中餐馆的老师傅取经的，你不是爱吃这啊？”

　　许垚一脸尴尬，虽然很感动，但是他实在是不敢做菜。尽管过了五年，事物都改变了许多，可他的做菜水平好像依旧徘徊在当初的水平线上，不增倒减。

　　“怒那，我还是替你打下手吧。”许垚自己也不相信他自己的实力。

　　“你当初在大叔的中餐馆待了那么久，连这个都不敢做？”朴初珑挑眉，不屑地看着许垚。

　　“怒那，你也知道的……”许垚讪讪笑着。

　　“我就不信你五年多一点长进都没有！”朴初珑瞪了一眼许垚，撇撇嘴。

　　许垚无奈，只得在记忆中搜寻当初学习做菜时的经验。

　　半个小时候，朴初珑将所有的饭菜都搬上了大理石餐桌。

　　朴初珑第一时间伸筷子夹许垚所做的那一盘排骨。这盘排骨的卖相其实不差，色泽这一点，许垚深受大叔的熏陶。

　　朴初珑满怀期待地将沾着汁液的排骨放进嘴巴，一股奇妙的味道瞬间在朴初珑的味蕾上爆炸。

　　“怎么样？”许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