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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流氓丁逸-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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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想到,在梦中梦到以外,几乎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
今天又听到了这个名字,丁逸的心里是百感交集。他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刻意装得很平淡,问:“方然现在怎么样?她还好吗?”
那个同学当然知道他和方然之间的故事,本来不想说起,但恰好丁逸问到,不说也说不过去,有些进退两难。
丁逸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有些事情不对,心里更是焦急,但觉得自己已没有资格对方然再要求什么,自己对她的过度关心,只能更加清楚地表明自己内心的虚弱。
但他仍不可避免地想知道方然现在的情况。“她现在还是在她爸的公司里做吗?”他问。
“嗯,她很好,已经是那公司的副总了。”那同学回答说,接着又接了一句。“她不久就要和郭林辉结婚了,你知道吗?”
丁逸的脑子瞬间感到一阵空白。虽然他知道这只是早晚的事,但听到这一消息时,他还是觉得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
那同学也看出了他的异常,顿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丁逸拿着话筒发着愣,脸色惨白。
“哦,对了,你爷爷还跟我说了另一件事。”
丁逸定了定神,“嗯”了一声,示意他说。
“你爷爷说,你让他查的事,他已经查到了。”
“是吗?什么结果?”本来这是丁逸非常想得知的一个消息,但在得到方然马上要和郭林辉结婚的消息后,这消息似乎显得并不重要了。
原来方然在自己的心里是这么重要。
那同学看了他一眼,说:“你让你爷爷查的那个人,出事前是在‘捉奸在床’咨询管理有限公司里做探员,因为向客户提供虚假公司账号,让客户把钱汇到那个他自己的账号里,侵吞了公司的几万块钱,后来被公司发现了,就把他告发了。”
丁逸虽然还沉浸在方然马上就要结婚的悲痛中,但头脑还算清醒,觉得司徒兵这个人确实做得不够聪明。
“这样太得不偿失了,要想调查的话,一下子就能查到,不被抓才奇怪呢。”
“听说他被抓了以后,企图把这事绕到劳资纠纷上去,说因为他们老总以前曾经答应过的劳务费,一直拖欠着没发,所以他才想办法自己弥补自己的损失。”
“我星我靠我发克,这样的鸟人也能当探员,我看他只能当打字员。反正用五笔字型打字的话,探员和打字员这两个词的输入法是一样的,明显地,司徒兵这样的智商,打字员这个职业比起探员来说更适合他一些。”丁逸心里骂了一句。司徒兵想出这样的借口未免太牵强了,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从这样的探员来看,这个所谓的“捉奸在床”管理咨询有限公司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多是能够捉奸在沙发,或是捉奸在马桶盖上,真正捉奸在床的机会想来不会太多。
但是还是要问问,看爷爷有没有对这个公司进行了解。“他那个公司怎么样?”
“好像是一个老牌的调查公司。做了好多年了,老总姓刘,好像叫什么刘勇的。”那个同学回答说,看来他在来之前做了不少功课,至少把爷爷调查到的一些事都已经记了下来。
丁逸沉吟了一下:“司徒兵是否真的和他们的那个‘捉奸在床’公司有什么劳资纠纷呢?”
“似乎是有,法庭也认定了一些,但一码归一码,这也不是他提供假账号的借口,所以法庭还是判了他职务侵占罪。”
“哦。”丁逸考虑着,这能说明什么呢?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真有人故意地陷害我,他是从哪个途径里得到这个消息的?他是听人说的,或是自己亲眼所见?甚至是参预者?”丁逸想。
“他的工作单位是调查公司,如果他是参予者的话,他所在的那家所谓‘捉奸在床’管理咨询公司是否在里面充当了什么不光彩的角色呢?”
这么一想,似乎豁然开朗。很有可能,这个司徒兵知道我的这么多信息,似乎都是第一手资料,再联想到他所在的调查公司,似乎很容易就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捉奸在床公司”,很可能参预到这整件事情当中。
“司徒兵很可能知道其中很多的内幕,通过他,我可以了解到很多事。”丁逸想,看来他所言非虚,或许真有个幕后黑手在操纵着什么。
“你爷爷问你,要不要付钱给那个人?”同学问他。
“要。只要爷爷身体好了,方便的时候马上就把钱付给他。”丁逸毫不犹豫地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了。
很快就会知道这里面的一切了。虽然司徒兵曾经说过,他并不知道里面所有的内幕,但至少他知道其中很多事,这些事对丁逸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他不会被学校开除,他不会失去方然,他不会在这里坐上三年牢,他的人生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这个人毁了他的一生。
我说过,如果这是真的,这个人一定会付出代价的,极其惨痛的代价,我发誓。丁逸在心里对自己说。
丁逸在接见完后,晚上抽空去了司徒兵那里。
一般的犯人是不能在各个队间随意走动的,虽然司徒兵和丁逸是相邻的两个队,上次司徒兵到丁逸的队里找丁逸,也是经过他们组长特批的。
所谓组长,就是犯人里的头,协助管理方对犯人们进行管理的。这些人不用干活,他们的任务是管理手下的犯人干活,虽然有一定的地位,但他们的身份依然是犯人。
就像乞丐中的至尊还是乞丐一样,犯人们的组长,依然还是犯人。
虽然还是犯人,但是当组长当然有当组长的好处,一个是不用干活,另一个则是容易捞减刑票儿,减刑的机会比普通犯人要多得多。
这样的犯人通常有几种类型,一种是真正有关系的,领导给你一个位置,没有工作压力又容易减刑,另一种就是真正的流氓,心狠手黑,下面的犯人都服你,在你的领导下,能够圆满完成工作任务,还不出大的乱子。
司徒兵没有丁逸混得好,他要认认真真地接受劳动改造,用劳动来改造他丑陋的灵魂。通常来说,他一整个白天都在干活。他们队干的活是给橡胶的玩具娃娃穿辫子,大约半个手掌长的玩具娃娃,白人、黑人、黄种人都有,五颜六色的,很是好看。他们的任务是把那些编好的辫子穿进娃娃的脑袋上,使它们变成有辫子的娃娃。
每人每天都有定量,司徒兵一天要穿上几千条辫子才能完成他的工作。刚进来初次接受这项新工作时,他每天要工作到晚上八九点钟,现在经过他自己本人不懈的努力,他已经可以在晚上吃饭前把自己的工作干完了。
丁逸那组的工作是把从垃圾回收站里翻拣出来的别人用过的避孕套冲洗干净,刷上滑石粉后,再放入新的包装之内,伪装成新避孕套再成批量地售卖给厂家,由于爷爷打通了关节,丁逸混得较好,所以他并不需要做这种龌龊的活,只需要在组里面其他人员挥汗如雨地冲洗旧套套的时候,在旁边加油鼓劲就行了。
所以他很轻松。
丁逸在去司徒兵的时候,先过去和他们的组长打了个招呼。这个组长姓侯,他们都叫他侯大拿,罪名和丁逸差不多,是故意伤害和寻衅滋事,判了十五年。
和丁逸不同的是,他是个真正的流氓,不像丁逸,属于激情犯罪。平常还算是个好人,只是在实在受不了了的情况下,才激情了一把,却把自己搞进来了。
侯大拿在江湖上也算是赫赫有名,算得上是一户,本市的黑/道上,提起侯大拿,在道上混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的。白道也能吃得开,这次折进来,是因为撞在枪口上,刚好在严打时犯了事,率众砸别人的场子,把一个人打残了,不巧被现场抓获。
按他劣迹累累的情况,加上民愤极大,又是团伙的首脑,判个死刑或是死缓不成问题,他愣是只被判了十五年,可见能量之大。
正文 第六十六章 侯大拿的建议
更新时间:2011…1…5 15:41:08 本章字数:3221
侯大拿正半躺在床上抽着烟,和几个人聊着天。丁逸扫了一眼,认识都是侯大拿的小弟,正在和侯大拿探讨监狱管理方面的问题。
“拿哥,穿天猴这小子太不上路子,哪天不治他一个狠的,他还是跟生葱一样不服管。”小弟甲说。
侯大拿正要就这个问题向小弟们发表重要指示,看到丁逸走了进来。
丁逸跟他挥了挥手,说:“拿哥,又在日理万机忧国忧民考虑国家大事呢?”一边说,一边掏出金狗熊牌香烟,发了一圈。
金狗熊牌香烟在这个监狱里,没有几个人抽得起。丁逸是抽得起的一个人,侯大拿也是抽得起的一个人。至于监狱长和其他管教干部,私下里抽不抽得起不知道,但至少有一点,他们不敢在公开场合抽这种烟。
原因有一点:这种香烟的价格与他们的收入水平太不吻合了,在公共场合抽这种烟的话,似乎在跟别人说:我贪污了或是我受贿了或是我家里很有钱了或是我买彩票中了奖了或是我走路时被一笔巨款绊到脚后这笔巨款被我捡到了或是我做了个美梦醒来后发现枕边出现了这笔巨款了所以我有经济实力抽这种烟等等等等,但似乎哪一种解释都不合适,所以合理的选择就是不明目张胆地抽。
侯大拿招呼他坐下,笑着说:“又来找司徒兵?”
“主要是来看你拿哥。”丁逸半笑不笑的掏出火机,给自己点着了,笑着说。
侯大拿并没有拆穿丁逸的谎言,让自己的小使唤—一个叫小永的年青机灵的犯人,给丁逸倒上水,然后说:“我听到一条消息,据说司徒兵打算要卖点东西给你?”
丁逸一惊,心想,这侯大拿怎么会这么问?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司徒兵和丁逸两人以外,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情况。
丁逸有一次听司徒兵说过,他这件事并没有告诉过其他人。据丁逸的判断,司徒兵确实也不会把这事告诉别人——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并且,他也是一个有城府的人,不会轻易地把自己的事告诉他人,这也是他自我保护的需要。
丁逸当然也不会把这事随意乱说。他第一次来找司徒兵的时候,跟侯大拿说,司徒兵是他以前的一个朋友,入狱前就认识,今天才知道他也在同一监狱,所以过来看看。
司徒兵当时跟侯大拿请假到丁逸那边去的时候,用的也是这个借口。
所以丁逸很奇怪,侯大拿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难道司徒兵主动跟他袒露心迹?主动跟领导汇报自己的思想情况?这不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好要找些挫折以使自己得到更大地锻炼而给他自己找难过呢?
丁逸权衡了一下,如果在侯大拿面前撒谎似乎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丁逸倒不是怕侯大拿跟他翻脸,以侯大拿对他的态度,就算丁逸跟他撒个谎,侯大拿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但如果侯大拿明明知道了事情的底细自己还要骗他的话,显得自己太不把侯大拿当朋友了。
丁逸是侯大拿欣赏的一个人。以侯大拿的讲法是:“丁逸这种人才,不在道上混,真是太可惜了。”侯大拿看人很毒,一眼瞟过去,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他认为丁逸是一个能做大事的人,是新时代的领军人物,简直是为黑社会量身定做的一个人才,只可惜他的生活环境导致他即使出狱以后也不可能混黑社会,他没有这种必要。
侯大拿认为,有些事后天是学不会的。丁逸似乎具有先天的与生俱来的优良品质。思维缜密,遇事冷静,很江湖气,适应环境的能力强,在关键时刻还不掉链子。至于丁逸就是因为不够冷静、太过冲动才因此犯了事进的监狱,侯大拿总结说:那是在成长过程中必须走的一些弯路。经过了监狱大学的洗礼,丁逸再也不会干这种冲动的事了。
丁逸没有否认侯大拿的问话,只是说:“这是谁跟你说的啊,拿哥?”丁逸的这个回答间接证实了侯大拿的问话。
侯大拿并没有回答丁逸,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你决定要付钱给他吗?”
丁逸答道:“我要考虑考虑,看看值不值当。”
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一想法立即被侯大拿否决了。“司徒兵这孩子,虽然也是一个能干事的人,但是我觉得不大牢靠。他要向你卖消息的事,我看你就不要再考虑了。”
这大大出乎丁逸的意料。贸易自由,这个原则难道侯大拿不知道吗?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价格已经谈拢了,忽然要被侯大拿取消交易,对合同双方都是有一定的损失。对双方的商誉都会造成负面的影响。
丁逸想:这到底只是侯大拿的一个建议还是他的决定呢?要是他的一个建议,丁逸会想方设法找出各种理由让他放弃这个念头,如果是他的决定那怎么办?认识侯大拿这么多年以来,丁逸还没见过侯大拿否决过他自己做出的决定。
“那我要到世界贸易组织去告他!违反了世贸的原则嘛!公平交易,银货两清,这是自从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采石补天,后弈举箭射日以来,亘古不变的一个真理啊。侯大拿怎么能这么干呢?他干涉公平交易的做法是不对的,是值得批评的,是会让广大正义人民群众鄙视的。”丁逸想。
要是在以往,丁逸早就做出鄙视的手势立即对侯大拿进行鄙视了。但现在他已经成熟了很多,决定在侯大拿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再偷偷地做出鄙视的手势来,既鄙视了他也保护了自己。这叫不打无把握之仗,不战而屈人之兵,不鄙视白不鄙视鄙视了也是白鄙视。
在准备偷偷鄙视前,丁逸还是想探探侯大拿的口风,想知道侯大拿为什么会这么说,为什么他认为司徒兵不太牢靠。这里面包含了什么曲折动人的故事呢?这故事里,是不是有暴力色/情和反动内容呢?会不会被禁呢?故事内容是不是很变态呢?有没有SM镜头出现呢?是不是儿童不宜呢?如果改编成影视剧在人体的重要部位会不会打上马赛克呢?改编成影视剧后收视率高不高呢?演员会不会红呢?演员红了以后会不会耍大牌呢?影视剧会不会出现盗版呢?如果万一出现了盗版如何和盗版商进行分成呢?等等等等,总之这些情况很复杂,看来需要套一套侯大拿的话。
“我觉得司徒兵还行,虽然个子不高长得较丑说话爆牙睡觉淌口水偶尔有脚气走路外八字讲梦话说日语爱说八格亚路据说有恋/童癖业余爱好是窥/阴喜欢掏鼻屎放屁儿带萝卜味拉屎不擦屁股以外,几乎找不到什么缺点,拿哥怎么会对他有成见呢?”
“我就是认为他不牢靠。”侯大拿没有回答为什么,只是继续地把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呵呵。”丁逸笑了笑,未置可否。
如果侯大拿不同意他们之间的交易,丁逸当然不会公然拂他的面子,毕竟他大小是个干部,干部要的就是面子。侯大拿取缔了公开市场,那至少还有黑市吧。“我就跟司徒兵地下交易。”丁逸打定了主意。
丁逸没再和侯大拿继续这个话题,扯了几句闲淡,和他的小弟探讨了一下如何更好地加强对监狱犯人们的管理,拱手和侯大拿告辞。
侯大拿知道他要去找司徒兵,也不阻止,只是说:“司徒兵这两天不太舒服,受了点皮外伤,现在正躺在床上疗伤呢。”
丁逸心里一惊,问:“他怎么受的伤?”
侯大拿笑而不答。只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司徒兵住在隔着侯大拿两个房间的屋子里。他作为基层群众,离领导侯大拿远一点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有级别差异嘛。
还没进屋,丁逸就听到了他的呻吟声。
“哎唷歪,哎唷歪。”
“看来他伤得不轻。”丁逸心想。
本来一个人在呻吟的时候,通常会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在生病的时候,另一种是在高潮的时候,想来此时司徒兵不会处于高潮的情况,所以丁逸一下得出了准确的判断——司徒兵呻吟得如此忘我如此投入,一定是伤得不轻。
司徒兵继续呻吟着:“哎唷歪,哎唷歪。”忽然间变了腔调,唱了起来:“哎唷歪我的大姐歪,你要吃饭我来烧,……乖乖龙滴冬,辣椒炒大葱。”
这不是扬州小调吗?丁逸听过,一边走进房里,一边纠正了他的错误:“错了,是乖乖龙滴冬,韭菜炒大葱。”
只听司徒兵中气十足地回答说:“我靠……我喜欢吃辣的,我喜欢!我愿意!就是辣椒炒大葱……”
说话间丁逸已经走了进来。听司徒兵这么说,似乎他并无大碍,一是神智清楚,说明他精神状态很好,一是中气十足,说明他身体状况不错,另外他居然还有心情坚持自己喜欢的口味,说明他胃口也还说得过去。一个精神好身体壮胃口还行的人,可以说是一个正常的健康人。丁逸放下了一大半心。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司徒兵的尸体
更新时间:2011…1…5 15:41:09 本章字数:3208
进得房来,发现司徒兵躺在床上,头上覆着一条白毛巾。
丁逸走了进来,坐在他的旁边,笑道:“起床了起床了,太阳已经照在你的腚上了。”
司徒兵面色潮红,双眼紧闭,说:“是不是……照在了我一腚的水瓶上?”
丁逸知道,司徒兵总是自夸自己有一定的水平,不过在丁逸的理解里,司徒兵嘴里所说的“一定的水平”,是“一腚的水瓶”,但司徒兵对丁逸的这种看法拒不认可,并将此定性为丁逸对他的无耻攻击,但为什么丁逸今天说太阳照在了他的腚上,司徒兵反接了一句“是不是照在了我一腚的水瓶上”,按照他和丁逸对话时的语境,他此时嘴里说的,理应是“一腚的水瓶”,而不是“一定的水平”,难道他认可了丁逸对他的看法?
丁逸看着他闭着眼睛说这句话,此情此景让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头,开始以为司徒兵在开玩笑,现在看这情形似乎不像。他好像是正在发烧说胡话。
他伸出手来刚触摸了一下司徒兵的额头,就惨叫一声将手缩了回来,原来司徒兵的额头烫得厉害,丁逸仔细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烫出了一个水泡,可见司徒兵发烧到了什么程度。
忽然司徒兵叫了一声:“Oh;yeah;eonbaby;fucku;sh/it!bitch!ah!”
“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丁逸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看黄色碟片时的青春岁月。看来司徒兵也是同道中人,在这昏迷不醒的情形下,在他的内心深处,仍然保留着以往的那一份纯真,实属不易。
丁逸心中正在感触颇深,司徒兵又叫了起来,似乎怕听众听不懂他刚才的台词,他把刚才那番话原封不动地翻译了一遍:“噢!耶!来吧宝贝儿!我/操你,狗屎!婊子!啊!”
丁逸不屑地看了昏迷中的司徒兵一眼,心说:“可笑啊可笑,司徒兵此举,明显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孔夫子门前念淫诗,姚明面前比身高啊,叶子楣面前秀巨/乳——两个字:自不量力。在我能流利地将这些叫/床的动词、名词翻译成英语又能将英语的叫/床声流利地翻译成中文时,他司徒兵可能连ABCD的顺序还搞不清楚呢。还想在我面前表现,自以为自己有文化,简直是肉麻当作是有趣,无耻以为是有创意,鄙视。”
后来一想,司徒兵正在发烧,也不一定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显示有文化有情趣,所以丁逸就在心里原谅了他。
这件小事充分说明丁逸是一名有理想有文化有道德虚怀若谷大智若愚的好青年。
他注意地看了司徒兵一眼,心中十分奇怪,心想,这司徒兵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居然还摆个味儿,还戴个墨镜,难道是裙子中间缝条线儿——装裤(酷)啊?
再仔细一看,不禁怒火中烧,原来司徒兵并不是戴着墨镜,而是给人打成了个熊猫眼,不仔细看起来,似乎是睡觉戴墨镜,装酷呢。
丁逸心里一转念,知道了原委,心里充满了内疚。
他轻抚司徒兵的尸体,低声唱道:“对不起全是我错,我让你吃烟太多,请你不要生气不要发火。希望你能了解,千万不能不理我,其实两个人,本来就是两个。”
丁逸心想,可能是因为自己让司徒兵上了当,吃了那么多包狗熊牌香烟,狗熊和熊猫是近亲,所以他司徒兵给人打成个熊猫眼。
忽然司徒兵“嗷”地一声怪叫,坐了起来,把丁逸吓了一跳,以为炸尸了。
只听司徒兵怒道:“作者大人!我还没死,为什么你刚才写成丁逸‘轻抚司徒兵的尸体’?什么意思?这不是咒我死吗?生可忍熟不可忍,强烈抗议!”
丁逸一愣,把刚才的剧本又回想了一遍,记得当时剧本上似乎是写着“轻抚司徒兵的尸体”这句话,司徒兵质问得并没有错。
只听作者大人的声音有如天外之音浑厚深沉富有磁性具有共鸣细腻圆滑丰润柔软百转千回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声音却在耳畔深处地传了过来:“司徒兵,你不要无知当成有文化,肉麻当成有趣味。作者大人我这样写,当然是有极大的深意内含很深的玄机的。你不懂就不要说出来,只能让人徒增笑柄耳。”
作者大人的天籁之音传来,如此地理直气壮气壮山河,造成司徒兵心中无底,想收回自己刚才的话再向作者大人道个歉继续躺下来装死,但又心有不甘,于是嘴硬地说道:“我明明没死,你把我的身体写成尸体,明明是搞错了嘛。”
作者大人吨吨教诲道:“看你乳子不可叫也。我要一吨一吨地教育你。”
“是谆谆教诲,儒子不可教,不是吨吨教诲,乳子不可叫。”司徒兵继续嘴硬着。
“我星我靠我发克。”作者大人骂了一句书骂。“你就是没有文化。吨吨教诲的意思是说,你太欠管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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