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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乱年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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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静静的等,等老豆子跟他们喝完酒,独自一人回家时,我们带他去没人的地方,废了他。
我被捅了一刀,我也不能让老豆子好过。上次雷哥带我去老豆子家抓人,老豆子报复我,却不敢报复雷哥。这种人,典型的欺软怕硬。如果我不狠狠把他收拾到位,他以后肯定还会想动我。
我看过一本小说,小说里的主角总说,攘外先安内,这句话我觉得有道理。等收拾完老豆子,我再去收拾捅我的金鑫。崔明风太狠,我动不起,表哥说交给他。
等了半个多小时,被蚊子叮的胳膊全是包。喷了很多蚊不叮,但蚊子仍然很多。我们一个个点着烟,全有点坐不住了。
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是黑子。黑子打架厉害,胆子却一般。我们关系熟,老鼠骂黑子,“你害怕个几把啊。”
“老,老豆子是咱们村的大人物。咱们动了他,会不会有麻烦?”黑子紧张的说。
“有雷哥顶着呢,你怕个几把。”老鼠说完,用片刀敲了黑子脑袋一下。黑子被敲过一下,竟然真的不抖了。
不知道他是被刀敲的不抖,还是被雷哥敲的不抖。反正有雷哥在,我感觉我很安全。
又等了十几分钟,那边终于喝的差不多了。四个人,两个往东边走,两个往我们这边走。和老豆子一起的,正是那个乡里的大人物。乡里的大人物名字叫孙少华,年轻时是乡里的大混子,恶名远播。他打架很厉害,他的传奇故事也很多。乡里的每个混子看到他,都要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华哥。而我们这些小辈,也要尊敬的叫他一声华叔。
华叔比老豆子大十几岁,有个比我们大一岁的儿子,他光着大膀子搂着老豆子亲切的说话。他身后纹了一条鲤鱼,说话的时候鲤鱼好像会动。他们都醉了,没看到蹲在暗处的我们。两个人,华叔一直在说,老豆子则在旁边附和。
“草,老豆子跟华哥在一起,咱们没法动手。”老鼠气的咬牙切齿的。
“妈的,老豆子可真尖。”封涛冷笑。
尖是聪明的意思,老豆子也确实聪明。他联合外人崔明风捅了我后,怕我们报复出去躲了几天。回来后,他仍然不放心,就每天找华叔喝酒,想让华叔保护他,当他的保护伞。
华叔在,我们真的不敢动老豆子。他带过的小弟,有很多都混成了大混子。他还有几个兄弟,现在也都是大老板。华叔在我们乡是老资格,连派出所的所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如果老豆子没有听到阿福的咳嗽声,如果老豆子没回头看,他今天可能就躲过一劫了。但阿福偏偏咳嗽了一声,老豆子偏偏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我们时,眼神里充满了恐惧。黑暗中,那里有密集的烟头正在燃烧。
七个人,不是很多。但一直提心吊胆躲我们的老豆子,却十分紧张。
“看什么呢?”华叔问老豆子。
“没,没看什么。”老豆子脸色难看的说。
“哦?”华叔看向我们,醉眼惺忪的伸长着脖子看。我看老豆子已经发现我们,就没什么躲藏的必要了。我丢掉手里的烟头,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封涛、黑子、阿福、老鼠等六个人也跟着我站了起来。七个大小伙子往那一战,手里还有刀,挺有气势的。
“哈哈,是老鼠你们几个小比崽子啊。”老鼠比我出名,华叔笑着对老鼠打招呼。
“华哥。”老鼠笑着跟华叔点头。
“怎么?想给那小孩报仇啊?”华叔笑着问老鼠,同时用眼睛扫过我们每个人的脸。目光涣散,却埋藏着寒冷。华叔即使老了,身上依然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他扫过我时,眼神上闪过一抹鄙夷。
出来混,还不是为了面子。我看华叔用那种眼神看我,心里很不爽。本来我挺尊敬华叔,挺害怕华叔的。那丝惊怕,也瞬间被他鄙夷的眼神敲的粉碎。
他是不该给我面子,也不该看的起我。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十六岁的小比崽子。但他忘了,十六岁的小比崽子,也有尊严,十六岁的小比崽子,也要面子。
“哈哈,没有,出来转转,抽根烟。”老鼠的话打破了我心中所想,他笑嘻嘻的挠着脑袋跟华叔说,像极了邻居家的小孩。
“哈哈,你就跟我装吧!”华叔笑着拍拍老鼠的肩膀。
老鼠笑,华叔也跟着笑。不光他俩笑,还有老豆子,阿福,黑子,我们一起来的两个混子都跟着笑。唯一没笑的,只有我和封涛。
大家笑过后,华叔脸色一凛说,“好了,当着明人我也不说暗话了。你、雷子、老豆子,咱们都是一个乡的,大家平时关系也都不错。雷哥小弟被捅,这事跟老豆子有关系。但是人家崔明风那边,钱该赔也赔了,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嘿嘿,华叔您说一句话,当然好使。”老鼠笑着跟华叔说。
“哈哈,雷子也真是的,那小孩表哥都进去了,他还这么讲义气。现在这社会,像他这种人不多了。”华叔说那小孩的时候,看都没看我。他笑着说话,同时伸出手作夹烟的手势。老豆子和老鼠识相,还有好几个人,赶紧翻找身上的烟,给华叔上烟。黑子也翻兜,封涛拦住了他。
我站的直直的,将手中的片刀握的紧紧的。
寒暄了几句,华叔说,“你回去和雷子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如果有什么意见,就来我家跟我说。”老鼠笑着点头,华叔摆手。
看着华叔装逼的样子,我真想给他两刀。尤其是他提我表哥的时候,我更想砍他两刀。他什么意思?雷哥讲义气,我表哥就不讲义气了?我表哥进去了,就不用管我了?
本来心里就有气,偏偏老豆子又回头看我一眼。他嘲讽的笑了一下,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我去你妈的!”我再也忍不住了,快走两步,一刀砍在他肩膀上。
第六十五章 你来剁我啊!
老豆子被我砍后,疼的捂着肩膀乱晃。他捂着伤口的指缝一点点渗出血迹,用惊恐的眼神看我。与此同时,封涛和黑子全冲了上去。封涛砍他的时候,老豆子用胳膊挡了一下。黑子大骂一句,将老豆子踹的后退几步。
“小比崽子,你们不想活了?”华叔怒了,一手推开封涛,一手推开黑子。他将老豆子拦在身后,愤怒的看着我们。“张明明,你敢不给我面子!?”
既然敢砍老豆子,我就知道有什么后果。得罪乡里的大混子,得罪老前辈嘛。无所谓!
“老东西,你是个几把!赶紧滚开,不然我连你一起砍!”我扬着刀指着华叔冷冷的说。
“明明,别这样,华哥是老前辈,算了算了。”老鼠看我闯祸了,赶紧给我擦屁股。他一边劝我,一边跟华叔道歉。
有华叔保护老豆子,场面瞬间僵住。我和封涛还有黑子站在一边,华叔护着老豆子站在一边。而老鼠则和阿福站在中间劝我们,笑嘻嘻的圆场。
“妈的,现在的小比崽子真是太嚣张了,我回去一定要跟我的小弟们说说。”我们不敢再动手,华叔也不敢打我们。他拿出一根白狼,一边墨迹一边点燃。
“嘿嘿,说,您去说,嘿嘿。”老鼠笑嘻嘻的继续劝华叔。
“他妈的,现在真是什么东西都有。”华叔深深吸了两口烟,偷眼看我。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冷笑,不屑的看华叔。
“嘿嘿,算啦,算啦。华哥,老豆子我们不砍了,您别生气了,好不好?”老鼠笑着问华叔。
华叔咬着烟看看我,想了想说,“这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你回去跟雷子说。让他拿十万块医药费,同时让这小子给老豆子磕头道歉。要不然,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嘿嘿,十万块有点多吧,两万块,两万块怎么样?”老鼠笑着问华叔。
“他妈的,雷子面子都值五万,我面子就不值十万?”华叔看老鼠不答应,用力推了老鼠一把。老鼠笑着点头,不敢说什么。华叔后面的老豆子看我们不敢再动他,也没那么害怕了。他阴冷的看着我说,“十万都不行,我要卸了他一条胳膊!”
这个时候,老豆子已经是案板上的肉了。如果老豆子不装逼的话,也许几年以后我们还能是好朋友。可惜他忘了一件事,他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正好,他又说话了。这次,我不用再给老鼠面子了。
我一把推开华叔冲过去,上去就是一刀。这次老豆子躲的快,两腿一软倒在地上。封涛和黑子冲上去各砍两刀,用脚一顿踹。因为剧烈运动,我肚子被捅的伤口有点疼,好像开线了。但我仍然勉强坚持,装出没事的样子。
我们这次来可不是砍老豆子一顿这么简单,我们是要废了他,挑了他的手筋。我因为肚子疼,踢了两脚就站在旁边看,看封涛和黑子打老豆子。老豆子根本不敢反抗,就是用手护着头在他们脚下蜷缩。
正看呢,突然被人踹了一脚。那一脚力气很大,像被车子撞了似的。我整个人飞出去,摔个七荤八素。
华叔脸黑黑的,指着我说,“张明明,我草你妈,我是真给你点脸了。”他说完,要过来打我。
一把刀拦住华叔,老鼠坏笑着说,“华哥,我看你都四十多岁了,所以对你尊敬。你个老东西,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老鼠,你什么意思?”华叔被老鼠拦着,被阿福三个人围着,脸色微变。
“你都四十多岁了,这种生活不适合你。不想挨打的话,今天的事就不要管。”老鼠坏笑着,用片刀一点点一点点的将华叔推开。华叔怕被片刀划伤,本能的后腿几步。
老鼠看华叔识相,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扶起我说,“明明,你没事吧?”
肚子疼的要死,刚才那一脚好像真给我踹开线了。隐隐有冒凉风的感觉,我暗道糟糕。摸摸肚子,黏糊糊的。
我装作没事一样,我勉强笑着说,“没事,老豆子带走吗?”
“必须带!”老鼠坏笑一声,然后跟封涛和黑子说,“先别打了,带到没人的地方再说。”
封涛和黑子点点头,两个人把老豆子拉起来。老豆子长的壮,他们俩拉老豆子的时候还挺费劲的。
老豆子也是条爷们,被砍了好几刀,又被踹了那么多脚,愣是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他的眼神中始终带着不屑,他不相信我们敢真的把他怎么样。
说了,如果这次不给他点真正的教训,他以后还会动我。我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有仇必报,让他以后再也不敢轻易打我的主意。
封涛和黑子有点拽不动老豆子,阿福他们帮忙。我们七手八脚的拽着老豆子,黑子用刀架着老豆子的脖子,怕他反抗。
我们就这样在华叔的眼皮底下带走了老豆子,留下他孤零零一个人。走的时候,老鼠还故意嗤笑,“连雷哥弟弟都敢打,真是活的不腻歪了。”
如果我回头看华叔,我相信华叔的眼中一定燃烧着愤怒的熊熊火焰。我隐约听到他打电话,好像叫人了。
我们没开车,一行人抓着老豆子往双树子村那边走。双树子村那边有个破公社,废弃很久,是个办事的好地方。
走了二十分钟,我们把老豆子带到破公社,阿福和另一个混子打着手电筒摆在窗户上。这个时候,我的肚子整个都潮湿了。我隐隐觉得有点冷,头也有点晕。但我一直在坚持,我就想着报完仇再说。反正横竖也得罪了华叔,还不如直接把事办了。要不然,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老鼠办事能力比我强的多,不像我们抓住人就知道打。老鼠打人之前,习惯让人跪下。不跪,就打到他跪下。然后扒光了衣服,拿裤腰带抽。什么时候打累了,把裤腰带打断了,什么时候在办事。这些我没见过,都是别的混子跟我说的。估计戴季上次扒我衣服,也是想叫人拿裤腰带抽我。
准备好以后,老鼠让老豆子跪下。老豆子没跪,而是看老鼠。他想了想问老鼠,“老鼠,你们真要整我?”
老豆子的语气有点悲凉,说话时很平静。
老鼠听了老豆子的话,眼神复杂的点点头,然后说,“恩。”
“呵呵。”老豆子笑了。
“老豆子,这事你谁都别怪,要怪就怪你不该联合外人害张明明。真的,即使害雷哥,你都不该害张明明。”老鼠认真的说。
“呵呵,我懂了。”老豆子继续冷笑。
“恩,你人不错,我跟你还一起喝过酒。这样吧,今天我也不打你了,直接跺了一根手指头吧。”老鼠想了想对老豆子说。说完后,他还回头问我,“张明明,你说行吗?”
挑断手筋我没做过,第一次做我心里难免忐忑。剁手指头,我还勉强能接受。我的身上流了很多血,额头上流虚汗。我估计我嘴唇子白了,我微笑着点点头说,“行!”
封涛看出我脸色不好,他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说没事。
几个人同时将老豆子按在地上,老鼠抓着老豆子的手指头要剁。老豆子不服,大吼着,“张明明,你是我找人捅的,有种你来剁我手指头,别他吗像个傻比似的躲人家身后。”
“跺了。”老鼠瞄准老豆子的手说。“别乱动,我怕我剁多了。”
“啊!!!!”老豆子猛烈挣扎起来,使劲的摇晃。“草你妈,张明明,有种你来剁我啊!你他妈的,你个孬种。没有雷子,你是个几把!”
“阿福,按紧点。”老豆子动的厉害,老鼠不好下手。
“等等,我来剁!”我拿起一把刀,走到老豆子身前。我用脚狠狠的踩着老豆子手说,“草你妈,你不说我不敢剁吗?今天我剁给你看。”
“剁啊,草你妈,不剁你是我养的!”老豆子双眼通红,如地狱逃出来的恶鬼。
“张明明,快住手!”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十几道光柱照向我们。我被手电筒刺的挣不开眼睛,用手去挡手电筒的光柱。十几个青年,里面有华叔,还有两个女生。一个大胖子,一个娇小可爱。
第六十六章 我做的对吗
“张明明,快放了李雪她哥!”戴季娇声呼唤我。李雪站在戴季旁边,急的都快哭了。
“张明明,快放了老豆子,要不整死你!”华叔脸色铁青的看我。
“小比崽子,快放了豆哥!”跟华叔在一起的那些人,也使劲叫唤。
看到他们,我明白怎么回事了。我们前脚走,华叔就开始找人。老豆子是李雪她哥,我们抓了老豆子,李雪当然要来。李雪怕拦不住我,又找来戴季。戴季跟我熟,她希望戴季能出面说说情,让我把老豆子放了。
“草你妈,你骂谁呢?”封涛扬着刀问骂人的那群混子。
“小比崽子,就骂你呢,怎么的?”那混子指着封涛骂。
“张三,你敢骂我兄弟?”老鼠冷冷的看那混子。
那混子就是叫张三,他看到老鼠问他话,立刻消停了,不敢说话。雷哥回来,名声在乡里如日中天,老鼠跟着沾光,也成了不敢让人小觊的人物。在这些人中,除了华叔,谁都惹不起老鼠。
“张明明,老豆子是李雪她哥,你给个面子,放了他吧。”戴季好声好气的看我。她骄傲,能这么跟我说话已经很不错了。
我这人吃软不吃硬,我看戴季这么跟我说话,也动了放老豆子的心思。
恩怨是我和老豆子的,放不放人我说了算。老鼠和他们都看我,等我说话。华叔眼中寒光闪烁,上下打量着我。如果我不放,今天这事肯定没完。
我是真想放老豆子,可偏偏老豆子乱动,像疯狗一样的骂人。他看有人来救他,变的更嚣张了。他大骂着,“小比崽子,你不挺能装的吗?草你妈的!”
“哥哥,求你别骂了。”李雪知道我冲动,怕我急眼了真砍老豆子。
“妈的,砍了我这么多刀,今天的事肯定不能这么算了。小比,今天有能耐你就整死我,要不我回去就整死你。”老豆子说完,突然猛力挣扎起来。他身上不知道拿来的怪力,竟然挣脱着站了起来。
华叔他们一群人冲过来要救老豆子,老鼠和阿福他们几个赶紧拿刀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过来。老鼠骂骂咧咧的,“草你妈,都把你们手电筒给我闭了,谁敢再照我眼睛,我他妈整死他。”
老鼠骂后,手电筒灭了一片,就剩下三个亮着,两个是我们照亮用的,一个是华叔手里的。
因为人都去拦着华叔他们了,封涛和黑子终于没制住老豆子。我感觉劲风袭来,才一转身,就被老豆子一脚踹在伤口上。我觉得肚子里有热乎乎的东西往外涌,我吓坏了。
老鼠看老豆子还敢打我,一拳就打的老鼠倒退两步。阿福比老鼠能打,阿福上来给个地绊,重新把老豆子放倒。老鼠、阿福、封涛和黑子四个人按着老豆子,老豆子也是强弩之末。被他们四个人按着,再也站不起来了。只是他嘴里仍然没闲着,一直不停的骂脏话。
剩下两个混子拿刀指着华叔他们,叫华叔他们不要过来。有人过来,他们就闭着眼睛拿刀轮挥。刀枪无眼,没人敢再往前走。
我觉得天昏地暗,肚子转筋的疼。我很疼,剧烈的疼痛让我疯狂。我拎着刀走向老豆子,指着老豆子说,“今天不要你一根手指头,我从今以后跪着走!”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狰狞了吧,老豆子终于害怕了。老鼠抓起老豆子一只手,死死按在地上。
“张明明,求求你别碰我哥!”李雪大声跟我喊。
“张明明,快放了老豆子!”戴季也急了。
“小比崽子,你敢!”华叔眼睛瞪的溜圆。
“我去你妈的。”手起刀落,老豆子大拇指被我齐根斩落。
“啊!!!!!”老豆子捂着断掉的手指惨嚎起来。那一刻,我仿佛听到无数乌鸦在叫,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屋子里有光,我却感觉那光在不停变幻,拧成一团又散开。
我的耳朵嗡嗡直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提着刀麻木的看着白花花的手指被华叔捡起,好几个人去扶老豆子。李雪流着眼泪,眼神中带着无限幽怨。而戴季,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伤人,第一次将别人致残。第一次,砍掉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手指头。那个人会哭,会笑,会疼,会流血。他有爸妈,有老婆孩子,有妹妹,我和他妹妹还算熟悉。
我问自己,我这么做,对吗?为了所谓的面子,值吗?我想问问小嫂子,我的心,黑了吗?
很难受,一直想着跺了老豆子的手指头,或者挑了他的手筋。然而当我真的剁掉他手指头时,我后悔了。心里很难受,酸酸的,软软的。我知道,那是我的良心还没泯灭。
要想不被别人伤害,就要不断的去伤害别人。混这条路,我还要继续下去吗?
没人找我报仇,也没人打我骂我。我,就像一个看客,一个局外人。大家全都忙着救老豆子,帮老豆子止血,扶老豆子去医院。没人理我,甚至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我的身上流了很多血,衣服也被浸透了。
终于,我坚持不住,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又躺在医院。身上没力气,特别渴。吸了下鼻子,还有鼻涕,我发现我感冒了。病房里有四张床,屋子里想着打雷般的鼾声。三张床都有人,一张床躺着一个烫锡纸穿人字拖的青年,那是浩南哥。一张床上一个黑瘦少年盖着厚厚的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那是黑子。还有一张床,一个少年睁着眼睛看我,均匀的呼吸着。睁着眼睛睡觉,不用说,是封涛。
封涛看我,我也看封涛。我找水,床头有瓶矿泉水。我感觉肚子不舒服,发现又重新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我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瓶水,然后点烟抽。看看时间,已经半夜三点多了。我觉得封涛睁眼睛睡觉有意思,我就一直笑着打量他。
“你醒了啊?”封涛突然眨眨眼睛,问我。
我一直以为他在睡觉,他突然跟我说话,把我吓了一条。那种感觉,就像对着写真上的美女撸,她突然对我眨眨眼睛。
“你没睡啊,吓了我一条。”我跟封涛说。
“等你醒呢。”封涛打个哈欠,也点了一根烟。
“等我干什么,我又死不了。”我笑着跟封涛说。
“哎,你说咱们今天做的对吗?”封涛叹口气,问我。今天的事,他心里也难受吧。毕竟把一个人的手指头硬生生剁下来,那是非常恐怖的。不经意的我擦擦手,觉得手上有血。浩南哥那种觉得手上有油的感觉,我终于理解了。
我们的手,都沾满了血腥。鲜血的腥味,会伴随我们一直到老,那种血腥味,永远都洗不掉。
“我不知道。”我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其实你跺了老豆子的手指头,我一点都不觉得可惜。他那么贱,就是死了也活该。我就是觉得戴季求咱们,咱们不给戴季面子有点不太好。怎么说,咱们跟戴季的关系还行。”封涛叹着气说。
“……”听了封涛的话,我有种无语的感觉。我想着我把老豆子手指头跺了,老豆子可怜。而封涛,却想的我们没给戴季面子不太好。
反正也是,戴季从来不求人,她都那么求我了,我还跺了老豆子的手指头,她一定恨死我了。哎,恨就恨吧,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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