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乱年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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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矮个跟我说过，他家里赔了许坤很多钱，他父母希望他考上大学能多赚点钱帮家里还债。在我眼里，小矮个一直是个乖宝宝，他学习虽然不好，但他很努力。他有不会的题时，经常问我。他也尊敬我，把我当成他的哥哥。
　　他家里没什么钱，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也不多。小矮个对我很大方，他经常给我买小零食，即使那些零食都是廉价的食品。
　　他杀人了，他的一生毁了。杀人偿命，小矮个会死吗？
　　想到小矮个杀人，我们第一个想法都是小矮个完了。有跟小矮个关系好的同学猜到小矮个要偿命，要死，他呜呜的哭了起来。沉闷的气氛感染了我们，又有两个同学流下了眼泪。
　　我也想哭，但我哭不出来。眼睛上无泪，心里有泪。感觉很凄凉，感觉老天对小矮个不好。他是个老实孩子，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倒霉。他的父母已经很难了，小矮个杀了人对他家无疑是雪上加霜。
　　“小矮个呢？”我猛然想起小矮个，我问崔明雨。
　　“跑了。”崔明雨依旧淡淡的说。
　　“跑了？”我问崔明雨。
　　“恩，把人捅死就跑了，听说捅了九刀。”崔明雨说。
　　说完后，崔明雨把他知道的都跟我们说了。学校出人命案，这是大事。这种事，好几年都不会出现一件。出了人命案，这事自然成了大家议论的话题。崔明雨和农校老大王志新、王志勇两兄弟有仇，他怕王家两兄弟找他报仇，叫农校的朋友帮他盯着。农校有什么风吹草动，崔明雨朋友立刻告诉他。
　　事情的起因还是欺负人，小矮个刚去学校的时候寝室有个混子很照顾他，对他很好。我跟小矮个说了，到新学校好好学习，不要随便交朋友，不要什么人都认识。他不认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那些人不认识他，自然不会欺负他。可他不听，他太懦弱了。他怕被欺负，每个对他好的他都亲近。尤其是混子，他以为每个混子都会像我一样对他好。
　　在我眼里，混子没有好东西，包括我。混的久了，我的心黑了。别人感觉不到，我能感觉到。因为王新月光着身子冻的脸都白了，我却丝毫怜悯之意都没有。再看看其他人，一个个谈笑风生，崔明雨扶着小眼睛看老三他们吹牛比。老三大笑着耍宝，惹的我们寝室的人一阵哄笑。
　　说回小矮个，小矮个跟他寝室的混子关系最好，欺负小矮个最厉害的也是他寝室的混子。这段时间是小矮个度过的最痛苦的日子，他每天被混子打，被罚下跪，给混子跑腿，把自己所有的零花钱都给混子花。混子一个人欺负他还嫌不过瘾，他还带着别的混子欺负他。混子最喜欢看小矮个学狗叫，因为小矮个叫的时候别人会很崇拜的看混子。
　　“只是一只狗而已。”那是混子欺负小矮个之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跟我心里看到的一样，刚刚下过大雨，混子用小矮个的衣服遮在头上跑回寝室，随后小矮个也跑回了寝室。他握着裤兜里的刀看混子，眼神里带着杀意。混子笑着看小矮个，他的眼神很不屑。他仿佛在说，你只是一条狗而已。
　　被压迫久了，自然要反抗，即使小矮个是个老实孩子。于是，小矮个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下定了决心。那衣服是他妈给他新买的，家里没钱了，但他妈还是想让小矮个穿的好一点，不让同学笑话。衣服和文明的一样，都是牌子货。那件衣服就那么被混子扔在地上，湿淋淋的。
　　一刀，小矮个捅进了混子的肚子里。他已经决定杀人了，杀完人该怎么办，他不知道。他迷茫的逃进雨中世界，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中。那晚一直下着大雨，没人知道那晚小矮个是怎么过来的。有人说小矮个死了，畏罪自杀。也有人说小矮个被人杀了，是倒卖器官的做的。
　　这些都是谣言，是同学们污蔑小矮个的谣言。他们看不起小矮个，觉得小矮个不敢杀人。即使杀了人，也是错手杀的。在他们眼里，小矮个是那种永远不会成功的人。
　　他们嫉妒！
　　一晃过去三天，小矮个杳无音讯。他杀了人，派出所的每天都去小矮个家蹲点。听说小矮个家要赔那死去的混混家很多钱，要赔十八万。十八万，小矮个再也拿不出那么多钱了。他父母心疼小矮个，小矮个妈妈哭晕了好几次。他爸爸也一连三天没吃饭，一夜间愁的头发全白了。
　　小矮个杀人这事跟我有关系，如果不是我一时气话，小矮个可能就不会杀人了。但一个人长期面对那种生不如死的屈辱，他真的还能忍吗？
　　我不喜欢把责任推卸给别人，这件事我决定管！
　　我和封涛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给小矮个家里捐款。我跟家里拿了两千，封涛跟家里拿了两千。老三、老四和张鹏家里条件还行，拿了五百，黑子把他自己吃饭的二百拿了。女生那边，戴季拿了两千，何小倩拿了两千。小米没拿，她不想给小矮个钱。封涛挺生气的，我劝封涛别生气了。
　　我们几个差不多就凑了一万，钱全是跟家要的。凑完一万，我想着再整点钱给小矮个家送去。十八万我拿不出来，把我卖了我也拿不出来。我就想尽量帮帮小矮个家里，能帮多少是多少。
　　封涛想了想说，“不行咱们去寝室募捐，一个寝室一人拿两块钱，那还不少呢。”
　　我想了想也对，一人两块钱，真不少。于是我们去寝室跟人商量，说咱们学校的小矮个把人捅了，现在死者家里要赔钱。小矮个家条件不好，赔不起人家钱。
　　好说歹说，嘴皮子快说破了，没有一个给钱的。就几个混子挺爽快的，一人拿了二十，有个混子还拿了五十。
　　跑了整整一夜，我累的筋疲力尽。想着要钱时那些同学的白眼，我心里很难受。我是多管闲事吗？我做错了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　给小矮个家里送钱
　　
　　第二天早上，我碰到了崔明雨一伙。和平时一样，崔明雨把盆子丢在我旁边跟我一起洗头。洗头的时候，崔明雨问我，“张明明，你缺钱啊？”
　　“恩。”我一边洗头一边说。
　　“用多少钱？”崔明雨问我。
　　“越多越好吧。”我知道崔明雨想给我拿钱，我不想欠他人情，但为了小矮个爸妈，我还是说了。
　　“恩，行，我知道了。”崔明雨把脸浸在盆子里。他洗了两下头发带上眼镜说，“白狼，中午去寝室齐钱，说我有事用，一个人十块。”
　　“好。”白狼应了一声。
　　“张明明，你还是不够狠啊。”崔明雨擦擦头发，拿着盆子走了。
　　我的头发也洗完了，我看着崔明雨瘦小的背影，有些迷茫。我这么辛苦的跟人借钱，还不如崔明雨简简单单一句话。
　　崔明雨办事效率很高，下午还没上课他就齐了一兜子钱，全是十块十块的。那些钱要给小矮个爸妈，我看着钱想了想说，“你陪我去小矮个爸妈吧，这些钱你也有份。”
　　“行。”崔明雨很爽快的答应了。
　　下午我们逃的课，去了四个人。我、崔明雨、封涛和光头强，我们四个先去的银行，把零钱换成整票，然后去的小矮个家里。中午崔明雨齐了很多钱，一个寝室八十，上百个寝室，崔明雨整了六千多。盗亦有道，有家里困难的白狼也没为难人家。看着这些要来的钱，我心里不舒服，但我没办法，别人要恨我就恨去吧，我问心无愧。
　　我们的钱和崔明雨的钱加起来差不多有一万七，一万七虽然帮不了小矮个家里太多，但能帮一点是一点吧，我们已经尽力了。
　　到小矮个家里，小矮个家还有条子。条子正在抽烟，他看到我们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我没理他们，我跟小矮个爸妈说我是小矮个的好兄弟。我们听说小矮个出事了，给他捐了点钱。这些钱，你们拿着吧。
　　“不行，我们不能要你们这些孩子的钱。”小矮个爸妈说什么都不肯要。
　　“叔叔阿姨，你们拿着吧。小矮个是我们的好朋友，他有事就是我们有事。”封涛跟小矮个爸妈说。
　　正说着，进来几个条子。很巧，有一个正是文明他老叔。我们当没看见，继续劝小矮个爸妈拿钱。文明老叔听明白了，他不屑的冷笑，“一群高中生能整到这么多钱？抢来的吧？”
　　听了文明老叔的话我气闷，这里的钱有一大半是我们跟家要的，他居然说我们抢。想着他是条子，我没跟一般计较。说了半天，小矮个爸妈终于把钱收下了。这次小矮个惹的货实在太大，他爸妈考虑着要把房子卖了赔人家钱。我们这是小城市，房子不值钱。一个六十多平的旧房子卖了能得到十二三万已经很牛比了，真不知道小矮个爸妈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出去的时候，小矮个爸妈跟我们说，“你们都是好孩子，如果林林在外面给你们打电话，你们劝他自首，不要再跑了。”
　　“知道了，叔叔阿姨。”封涛嘴甜。
　　被说成好孩子，崔明雨脸上泛起一抹红润，他面无表情的推推眼镜。
　　回去的时候，大家心情都不好。中午没吃饭，我请他们在外面吃了碗冷面。小矮个的事，算这么过去了。这事欺负他的混子也有错，如果小矮个自首，应该不会判死刑。
　　想起文明老叔，封涛跟我说，“明哥，文明老叔太几把贱了，有工夫咱们得教育教育他。”
　　教育一个条子？我们只是嘴上说说。
　　这次崔明雨帮我整了六千多，六千多块钱，对我们说算一笔巨款。我跟崔明雨说，“谢谢你帮我，以后你不欠我人情了。”
　　“呵呵，咱俩两清。”崔明雨笑着看我。
　　想到我们俩的人情就这么两清了，我有点不舍。我和他哥崔明风有仇，但和崔明雨没仇。我看崔明雨的眼睛，他也有点不舍。很想跟他做朋友，我打了他一拳，“我打了你一拳，我欠你一拳。”
　　“哈哈，对，你欠我一拳，有机会我一定还回来。”崔明雨笑了，笑的挺开心的。我一直以为他是冷血动物，想不到他也会笑。
　　小矮个的事解决完，还有王新月。王新月那天晚上被我们玩的老惨了，跪在桌子上被冷风吹了一夜。中途老三嫌不过瘾，又往他身上加了几盆凉水。王新月遭罪，我们也不好受。我们怕王新月半夜拿刀把我们整死，全都不敢睡。天快亮时，我感觉王新月要死了，赶紧放他回去。
　　王新月回去以后就病倒了，去医院住了好几天。
　　混子是分等级的，无论在社会还是在学校。在学校里，高三的混子最大，因为他们是老生。他们人多精英也多，他们掌握着这个学校的生杀大权。除了他们是高四的，他们是太上皇。
　　这次办了王新月，我们惹得高三和高四一片不满。高一学生玩高三的，在他们眼里这太不像话了。他们觉得我们有点装，他们觉得他们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王新月好了以后，他找我们要手机。手机黑子拿去了，他还用王新月的钱买了张电话卡。我们几个兄弟，黑子是第四个拥有手机的人，第三个是老四。拿着王新月的手机，黑子美滋滋的。所以，黑子不还王新月手机。
　　王新月知道打不过我们，他去找飞龙做主。那两天我们县高和市里的点高有场足球赛，飞龙和彪哥还有我们学校一群混子踢球去了。我是飞龙的弟弟，又是高一老大的好兄弟。飞龙不在，没人愿意为了王新月得罪我。
　　黑子是我兄弟，他拿人手机是不对。但是他是我兄弟，不管他做错了什么，我都挺他。因为手机的事，我们和王新月僵住了。等了两天，终于出现了一个愿意多管闲事的。
　　这人是高四的，高四就是上一批落榜等着重新考大学的学生。那些人，我们称之为高四。高四的老大叫宋军，平时在学校作威作福，没人敢惹他。他是上一届的老生，飞龙也很尊敬他。
　　在宋军看来，我们这一次不是打了王新月这么简单，我们这一次打了高三和高四的脸面。作为高四的老大，宋军必须教育教育我。
　　我是飞龙的弟弟，宋军对我还是有点忌惮。他对我采取的先礼后兵战术，当时我正和大辫子听歌呢，就来个高四的喊我，说军哥找我。
　　军哥，能被称作军哥的也就一个宋军了。想着我和宋军无冤无仇，他找我干什么？大辫子紧张，问我是不是又有打我的了。我无奈的笑，“你有病啊，天天盼着有人打我。”
　　大辫子吐吐舌头，不说话。我看戴季不在，我小声跟大辫子说，“小老婆，你等我，等老公回来疼你。”大辫子坏笑，“好啊老公，人家脱光光的等你。”大辫子说完，目光炙热的往我下面看。
　　和大辫子一起当同桌久了，我俩感情很深。她这人大方，不做作，我喜欢跟她做朋友。也是感情太深了，我俩就总开玩笑。我对她有好感，我叫她小老婆。她知道我是闹着玩的，她叫我老公。没事的时候她就和我说，“你什么时候把你大老婆休了啊，我当正房。”
　　这些都是闹着玩的，当不得真。
　　闹过后，我看文明往我们这边看，我没理他，跟高四的走了出去。
　　一场秋雨之后，天气冷的很快。有时候早上起来地上会有冰碴，说话的时候也能看见哈气。高四的带我走到楼后，我看到了宋军和王新月，还有几个高三高四的混子。看着他们，我懂了，王新月这是找宋军给他出头呢。
　　“军哥你好啊！”我笑着走向宋军。
　　“哈哈，明明弟。”宋军也笑着跟我打招呼。
　　我们两个笑的很假，各自心怀鬼胎。混的久了，我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想整死一个人
　　
　　“明弟啊，你现在是越混越好了，再让你这么混下去，我都要给你擦鞋了。哈哈哈！”宋军笑着对我说。
　　“哪有的事，想在县高混，还得军哥照顾，要不然混不起来。”我笑着看宋军。宋军比我大三岁，能和他说话说的旗鼓相当，也算不错了。
　　“哦？有飞龙照顾你，你还用我照顾？”宋军笑着看我，语气中有点不善。
　　“那当然，军哥你是老前辈。”我笑着看宋军。总这么虚伪的说话，我有点别扭。我希望宋军尽快开门见山，把他帮王新月出头的事对我坦白。
　　“哈哈……”话说到这，我俩有点没话题了。宋军干笑两声想了想对我说，“张明明，王新月怎么说也是高三的老大，他找你帮文明要医药费，你把他打了有点不讲理吧？就算有飞龙罩着你，你也不用这样吧？”
　　“哦？我有不讲理吗？是他先骂我的，如果他不骂我，我也不能打他啊。我跟他说了，别骂我，他不听。”我笑着看宋军。想在县高混起来还得得人心，光靠一双拳头不够，该讲理的时候还得讲理。
　　这件事本来就是王新月不对，如果他不惹我，我也不能那么教训他。我没给他两刀，已经算便宜他了。
　　“草你妈的，你不装逼我能骂你吗？”王新月站不住了，有宋军给他撑腰，他胆子大的厉害。他的脸还有一道淤青，是我拿裤腰带抽的。
　　“你再骂一遍？”我眼中寒光一闪，冷冷的看着王新月。王新月脸色变的难看，不敢再骂了。被我教训过一次，他变的很怕我。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了。张明明，人你打了，医药费什么的我不跟你要。那个啥，你把王新月的钱和电话还他吧。”宋军笑着看我。“你一个高一的这么欺负高三的，有点不太好。”
　　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宋军好声好气跟我说了这么多，虽然有点假，但我很受用。我想了想跟宋军说，“军哥，行，晚上电话就给你送来。”
　　“哈哈，那就好。”宋军笑着看我。
　　王新月刚才骂了我一句，走的时候我指着王新月说，“以后说话注意点！”
　　王新月冷着脸不说话，宋军的脸色也有点难看。
　　回到教学楼，我看到文明跟戴季说着什么。看到文明和戴季说话，我一下就来气了。妈个逼的，戴季什么意思？她不是答应过我不和文明说话吗？文明上次那么骂她，她还有心情跟文明说话？看到他俩说话，我的心里窝了一团火。隐隐约约，我想到了有一次戴季和许坤在操场上说话。
　　那次他们说的什么我没问，我也懒得问。只是那次在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看到这次戴季又和文明说话，那次的事和这次的事在我心里一起爆发了。我想都没想，直接走到文明和戴季身边问，“戴季，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说你什么意思！”戴季看到我，也瞪着眼睛问我。看她那样，好像比我还生气。
　　我看戴季这比样，我心里更气了。妈个逼的，偷汉子还有理了。我觉得戴季听贱的，特别贱。我后悔，后悔那天晚上开房没拿下她。玩了她，至少我心里会舒服点。
　　“我怎么了？”我愤怒的看着戴季。
　　“你怎么了你自己心里明白，几把贱。”戴季说完厌恶的看了我一眼，往教室里走。我看着戴季略微有点扭动的小屁股，真想上次踹一脚。可是没办法，她是女生，我不能打她，我只能恨恨的看她。
　　“呵呵。”文明冷笑了一声，也往班里走。
　　听到文明贱笑的声音，我算彻底怒了。我咬着牙齿眼睛瞪的大大的，我指着文明大骂，“草你妈，你笑你妈了个逼啊！”
　　“你敢骂我？”文明被我骂了，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骂你？我草你妈，你勾引我媳妇儿，我还打你呢！”想到这，我再也按捺不住。我冲上去就一大嘴巴子，声音响的整个走廊都能听见。连自己媳妇儿都看不住，我还算什么男人！
　　文明被扇了立刻还手打我，他长的胖，身上劲大。我俩噼里啪啦的打着，一时不分胜负。我下手狠，看准空隙一脚就朝他弟弟上踢了一脚。这一脚踢的狠，文明疼的满地打滚。我没管他，用脚往他脑袋上一顿踹。
　　班里同学都知道文明他叔是条子，大家怕我惹祸都来拉我。而我不罢休，我要杀了文明。要不是他，我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的跟戴季生气！
　　拉我的人很多，我大骂着都几把别拉我，谁拉我我打死谁。戴季过来推我，指着我说，“张明明，你疯了是不是？”
　　“对！我就是疯了，我他妈疯了，怎么的？”压抑已久的疯狂在我身上爆发，我觉得我确实像个疯子。
　　声音很大，引来很多了。黑子他们班离我班劲，他看我把文明打了，他也跟着冲上踢了两脚。戴季看黑子也打文明，赶紧又推黑子。黑子喜欢戴季，他不敢惹戴季生气。他赶紧退开，问我明哥怎么了。
　　本来已经气的想杀人了，看戴季这么护着文明，我恶狠狠的指着戴季，“戴季，你他妈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想处了？”
　　我这一句吼完，戴季不动了。她扁着小嘴委屈的看我，眼圈也红了。她微笑着指着我说，“张明明，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看戴季委屈的快哭了，说完我有点后悔。我当戴季是宝贝，看到她哭我特别心疼。但走廊人多，我要面子。我指着戴季说，“你什么意思？你跟文明什么意思？说好了不和他说话，你还说！你是不是不想处了？”
　　我说完，戴季的眼圈更红了。
　　啪！戴季扇了我一巴掌。戴季的眼泪流下，她指着我说，“不处就不处，谁稀罕你！你滚吧，陪你的小老婆去吧！陪你的大辫子去吧！”戴季说完，哭着跑开了。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走廊中，直到我看不见。
　　看到戴季哭了，我痛的喘不上气。看着在地上打滚的文明，我懂了。妈个逼的，肯定是我刚才跟大辫子开玩笑的话被文明听去了，文明拿去告诉戴季。戴季这么喜欢我，她肯定想多听听我和大辫子都说了什么。
　　看来，我是误会戴季了。怪不得戴季刚才那么有理，一看到我先把我说了。误会戴季了，我有点后悔。
　　“明哥，算了，老师来了。”张鹏拉着我的胳膊说。
　　“张明明，你敢踢我下面，你等着，我要让我老叔抓你！我要让我老叔给你判死刑！”文明还在地上打滚，他嚎叫的声音像杀猪一样。
　　听着文明杀猪般的叫声，我心里一阵阵厌恶。这一次，我真的不会放过他了。留着这种贱比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我的心里冒出了一个恶毒的想法，我要整死他。
　　“黑子，你陪我回乡里一趟。”我对黑子说。
　　“好。”黑子立刻答应。
　　我和黑子说完，我俩扭头就走。班主任在身后喊我，我也不理。这一次，我一定要整死文明。
　　坐车的时候给戴季打了两个电话，戴季没接。打第三个的时候，戴季给我挂了。听着冰冷的语音提示，我的心也冷了。戴季最恨别人不相信她，这次我俩可能要真黄。黄了就黄了吧，总这么处我也累。
　　我和黑子坐车回到乡里，我们去台球厅找雷哥。到台球厅，雷哥不在，问雷哥去哪了，台球厅的混子说雷哥去炼油厂了。一晃又是很长时间没看到雷哥，我很想雷哥。我盘算雷哥不在我找谁，门口突然走进来一大群人。带头是老鼠，浩南哥也在旁边。看到我，浩南哥笑嘻嘻的说，“看到没？我就说看到张明明了。”
　　“明明，你咋回来了？想哥了啊？”浩南哥笑着问我。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