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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乱年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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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背起老四，老三向对面的人群中放了几枪。对面不甘示弱，也朝我们开了几枪。开车已经来不及了，打也打不过，我们直能跑。两条路都被他们堵死了，金龙正带着大豪杰和东子他们跟另一条路的人厮杀。大豪杰推着一个人的胸脯用力一撞，对面倒下一大片。
老三拿着喷子掩护，我背着老四拼命的跑。老四的腿流了很多血，他在肩膀上说，“明哥，放我下去吧。我的腿已经废了，别管我了。留着我，我以后也没什么用了。”
“别说傻话。”眼中流出泪水，恨自己太没用，保护不了自己的兄弟。
“明哥，老三，快过来！”金龙一钢管放倒一个，赵丰也一刀砍刀一个。我们所在的位置是网吧一条街，我觉得老黑他们会来偷袭我们后，我就跑到网吧一条街找老三他们。大街有东西两个出口，东面的出口是老黑和姚老大的主力部队，西面的出口混子相对来说要弱一点。
“张明明，看我今天不干死你。”一声枪响从西面出口传来，麻皮端着喷子走了出来。声音很大，没打到我们。看到麻皮，心里咯噔一下。妈的，他也回来了。
“去死吧，草你妈的！”麻皮哈哈大笑，又是一枪打来。这一枪打的是老三，老三媳妇儿奋力一扑，直接挡在了老三身上。一声尖叫，老三媳妇儿瘦弱的身子被打的血肉模糊。
“媳妇儿！”老三大吼，同时连续朝麻皮那边开了两枪。子弹打光，老三扔掉手里的枪抱着媳妇儿流泪。
“草你妈的，我看你们今天往哪跑！”被人潮包围，我们没有突破出去。四面八方全是人，老黑、姚老大、麻皮从中走出来，还有小伟，这条街原来的老大小伟。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他们全都来了。我们很狼狈，我背着老四，老三抱着他媳妇儿。他媳妇儿身子伤的很重，流了很多血。大豪杰、东子、张鹏和金龙也都受了不少伤，还有赵风。
“不墨迹了，直接一人砍了两只手，丢到郊区大河。”姚老大带着一个大大的墨镜，点了一支烟。
“我去你妈的。”老三很少哭，几乎从来没见过他哭。他媳妇儿被伤的身上全是血，老三把他媳妇儿交到金龙怀里大骂着朝麻皮冲去。
“滚！”姚老大身边冲出来一个冷酷青年，青年一脚就将老三踹的飞了回来。那青年长的很精神，一脚力气也很大，看的出来，他是个练家子。
“戴风已经被宇哥抓了，你的雷哥也就快死了，这次，我看谁保你！”老黑狞笑着看我，掏出手枪指着我。
吱嘎～！一声险险的急刹车声，一辆马自达飞速从西边开过来，朝我们这边人群撞来。车子开的飞快，一群混子躲闪不及全被撞飞。
“快上车！”封涛对我们大喊，喊的同时，他拿出手枪朝姚老大和老黑还有麻皮一伙人打了几枪。姚老大被打中肩膀，老黑运气不好，直接倒在地上。手枪总共有两把，老四一把，封涛一把。封涛走的时候，连手枪也带走了。现在，他回来了，手枪也跟着回来了。
车是封涛媳妇儿的车，刚才那么一撞，车子撞的不像样。金龙和大豪杰他们又跟着周围的混子拼了起来，离的太近，大豪杰身上被砍了好几刀，身上都是血。大豪杰一声巨吼，抢过一把刀一顿乱砍。啪的一声光亮飞起，刀子都被大豪杰砍飞了半截。
“照顾好老四和老三媳妇儿。”我们这么多人坐不下车，我们将老四和老三媳妇儿塞进封涛车里，让他快走。
“还能走两个，你们再来两个。”封涛大喊。
“要死一起死。”我和老三低声说了一句，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快走！”我着急的大喊。
封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只有我们两个懂。车子急急倒退，撞倒一个垃圾筒，封涛开着车子带着老三媳妇儿和老四逃走。
“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他们走后，我和老三发了疯一般冲进人群去救金龙和张鹏还有大豪杰他们。
第二百六十一章 王东宇的阴谋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街上杀声一片，我们已被几大势力的人海埋没。头上全是汗，身上不知道被刀子砍出了多少个伤口。长时间的战斗，我们每个人几乎脱力。
“啊！！！！”大豪杰又是一声嘶吼，在他面前倒下一大片人。
天快亮了，听到了鸡叫的声音。突然之间，我们渴望天亮，渴望看到光明。
“张明明，快进来。”哗啦一声，一个网吧的卷帘门打开，辉哥冲我们招手。
网吧是不允许成年人进的，但是学校旁边的网吧，有几个不是为了学生而开。怕条子查，我们这的网吧一到半夜就拉下卷帘门给学生包宿。
只要逃进辉哥的网吧，只要逃进辉哥的网吧我们就能活下来。
看到辉哥网吧的卷帘门打开，我们仿佛看到了希望。
“快，快进网吧！”拉过张鹏，我一把将他推进辉哥的网吧。
“要死一起死！”张鹏跌跌撞撞摔进网吧，他又冲了出来。
“妈的，能活一个是一个，留着你的命，给我报仇！”我大吼，重新将张鹏推进网吧。就是这一刻的耽搁，我又被砍了两刀。这两刀虽说是皮外伤，可也把我疼的够呛。一个横扫，砍我的混混们全都躲开。
“能活一个是一个。”大豪杰大吼，将金龙也推进了网吧。
“能活一个是一个，留着你的命，给我们报仇！”老三也跟我一样，扯过东子，将他一把推进网吧。
“三哥！”东子大吼了一声，将老三扯进网吧。
全是人，全是几大势力的人。除了我们几个主要人物，剩下的兄弟已经倒下或者逃走了。只要他们安全，只要他们安全就好了。
“辉哥，放下卷帘门。”我和大豪杰守住网吧的门口，我对辉哥大吼。同时，我拼命的挥舞刀子，不让任何人接近网吧门口。大豪杰举起封涛车子撞倒的垃圾筒，将垃圾筒挥舞的虎虎生风，一时间，我们周身形成一片真空状态。
“你们两个也进来。”辉哥的手放在卷帘门开关位置，迟迟不肯放下卷帘门。
“妈的，你快放，我要坚持不住了。再不放，咱们谁也活不了了。”我对辉哥大吼。嗓子似乎喊破了，我的嗓子疼的要命。手中的刀挥舞的越来越无力，我真的要坚持不住了。还是大豪杰，他挥舞垃圾筒的速度也逐渐变慢。
说句实话，我很渴望跟他们一同钻进网吧，休息一会儿，喘一口气。我想，非常想。但是我不能，大豪杰也不能。如果我们一起钻进网吧，无数的混子也会跟着蜂拥而入。他们会合力撑起卷帘门，他们会冲进网吧把我们全砍了。我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坚持不了多久了。
如果说人生真的有报应，那么此刻就是我们最大的报应。不归路是我带兄弟们走的，如果要惩罚的话，就惩罚我一个人吧。
用力拽了大豪杰一把，“你也进去。”
卷帘门开始吱嘎吱嘎的放下，我没拽动大豪杰。大豪杰不喜欢说话，他太壮了，他说话的声音也不好听。看了我一眼，大豪杰坚定的说，“能活一个是一个，你也走！”
“我是老大，我不能走。”看着大豪杰，我同样坚定的说。
“好！那就一起死！”大豪杰的头发湿透了，他的衣服也是湿的。汗水和血浸透了他的衣服，他的衣服紧紧黏在身上。
“那就一起死。”用尽力气最后挥舞几刀，我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耳边尽是网吧内几个兄弟对我的吼叫声。
咔嚓！卷帘门彻底放下，大豪杰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扔掉了手中的垃圾筒。
垃圾筒才落地，我们两个就被人海包围。看不过来的脸，无数个人拥挤着过来踹我俩。我们一起用双手护着头，尽量避开重要部位。
没人拿刀砍我们，因为我们已经蜷缩成一团了，他们砍我不方便。身体像个破沙袋一般被他们踹，我的身子能感觉出踹向我的每一脚都砰砰直响。
这样也好，我是带头的，他们做了我，就不会再想办法动网吧里的人了。
大街的东西两个重要路口车灯闪烁，一辆辆车子将两个重要路口堵的死死的。
“草你妈的。”一声大骂，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青年踹了我一脚。一脚踹的我挺疼的，他紧接着又来了一脚。声音很熟悉，是马小龙。
都来了，市里的几大仇家几乎都来了。大混子和我们比就是不一样，不像我们小打小闹。大混子一出手，基本上就是一次到位。
人群被隔开，我和大豪杰像两条狗一样喘息着。姚老大捂着肩膀上的伤口看我，他上来就是几脚，一脚踹的比一脚重。
“小比崽子，跟我抢生意，我他妈打死你！”砰的一声枪响，我闭上了眼睛。睁开眼睛，发现姚老大在狞笑，身边的混子也在狞笑。
这一枪，是姚老大吓唬我的。在他们看来，他们是猫，我们是老鼠。我和大豪杰已经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他们想慢慢玩死我们。
“草你妈的，让你们狂。过了今天晚上，你们这群乡巴佬都得死！”老黑笑着看我，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想到了，他们之前说戴风被王东宇关了起来，还有雷哥，他们也派了人对付雷哥。看着他们几个势力老大得意的笑，一条条线索在我脑中连成一线。懂了，我全都懂了。这一切，怕是王东宇的一场阴谋。
两年前严打之前，王东宇还不是市里最大的混子。那个时候，市里最大的主宰者并不是市里的混子，而是我们这些来自乡里的混子。乡里混子比市里混子敢下手，家里又都没钱，一有事整死了人什么的全都跑路。刚认识浩南哥的时候，浩南哥总是把跑路挂在嘴边，因为那时候我们乡里的混子经常出事，出了事就跑路。在小混混看来，跑路都是牛比人干的事。
下手狠，家里一穷二白，市里的混子很畏惧我们。为了除掉我们这些乡里的大混子，王东宇和市里大混子商量迅速漂白。漂白的同时，王东宇跟上面举报了我们这些乡里的混子。
那次严打，可以说是王东宇一手策划的。他们实力的大混子安然无恙，而我们乡里的这些混子几乎一扫而空。因为王东宇，表哥团伙全军覆没。如果不是王东宇，表哥的团伙可能还能蹦跶几年。所以，王东宇是我们每个人的敌人。同时，王东宇也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
一晃快三年了，这三年来，王东宇的势力越来越大。而我们这些乡里的混子，我们成长的也很快。对我们，市里的大混子一直采取平衡打压手段。就好比唐叔，唐叔控制着雷哥和崔明风他们两方的势力。有一方做大，唐叔就帮着另一方打压做大的那一方。有一方弱小，唐叔也同样帮着弱小的那一方。
唐叔把雷哥和崔明风玩的团团转，他们也知道唐叔在玩他们。但是他们没办法，他们一直都在忍。他们要在隐忍中成长，他们要在隐忍中成长成一只老虎，一条龙。他们都在坚持，坚持到成为龙虎的那一天灭了唐叔。
这三年来，我们越混越好，我们乡里这些混子的腰包也越来越鼓了。年轻一代的混子崛起了很多，像崔明雨，我，封涛，老三之类的，我们都在市里挂了名。
看到我们这些小混混的成长，就能看到雷哥他们的成长。我是雷哥他们的缩影，王东宇看到我很不安。他一直都在防备着我们，因为他是我们的仇人。
老黑的话什么意思我懂了，今天晚上，他们市里的混子要联手做掉我们乡里所有的混子。方法很简单，就像我当初对付小伟，对付麻皮那样。
心里同时着急，雷哥那边，也一定碰到了大麻烦。还有戴风，他被关起来了，我要救他！
第二百六十二章 全军覆没
生死关头，我不怒反笑。笑声嘹亮，悲凉的同时震慑着每个人的心。很多人都说我不适合混，不适合当老大。但是我已经选了这条路，我永远不会后悔。
站起来，我尽量将腰板挺的直直的。目光如炬，我环视着每个人。有个混子看我不顺眼，上来扇我嘴巴子。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拧，他的手直接被我卸脱了环。笑着看他，“碰我？你还不够资格！”
大豪杰也站了起来，跟了我这么久，他已经当我是他的老大。只要我不倒，他永远不会倒。
“如果打的话，我想你们所有人都打不过他！”我指着大豪杰问在场的所有人。
看我笑的疯狂，大家以为我疯了。确实，在场的确没人能打过大豪杰。没人说话，姚老大问我，“你什么意思？单挑吗？”
“不，我要抓住你！”我凝视着姚老大，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
“抓我？”姚老大冷笑，用枪指住了我的头。
看着姚老大的枪，我毫不畏惧。就在这一刹那，大豪杰闪电般的伸出手抓住了姚老大的枪。砰的一声，我侧身躲了一下。子弹打在我身后的卷帘门跳到别人身上，一人应枪而倒。大豪杰抢过姚老大的枪，直接指住了姚老大的头。
三把枪同时对准我和大豪杰，十几把刀架在我和大豪杰的脖子上。
“姚老大，我张明明贱命一条，咱们换命怎么样？”看着姚老大，我笑着问。
“你不想活了？”姚老大流着汗，他身边一个冷酷青年问我。
“反正也是一死，为什么不死的痛快点？”狞笑着看那冷酷青年，我抓住一个人的片刀朝我脖子上用力。一阵刺痛，我的脖子被划破了。
看着我疯狂的举动，街上一片寂静。混到现在，我早就不想活了。如果要命，我想我也活不到现在。现实就是这样，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怕死的躲在暗处，不怕死的已或者死掉，或者幸运的走在阳光下。我不怕死，我的运气也一直很不错。
“王刚，你怕死吗？”我大声问大豪杰。
“不怕！”大豪杰声音粗狂，粗声粗气的回答我。
大家全都不出声，每个人都屏着呼吸看我们。麻皮身上流了不少血，他直接将喷子对准我们。他们不舍得放我们，也不敢开枪。
“我数三个数，咱们一起开枪。”看着姚老大，我笑呵呵的说。
“一！”几个有枪的都抓紧枪，手指紧扣扳机。
“二！”街上一片死寂，我觉得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在微微颤抖。
“姚老大，我虽然只是个小混混，但是你应该了解我。我说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含糊。”说完最后一句话，我大声喊，“三！”
“好，你赢了，我放你们走。”姚老大冷静的看着我。他是老牌混子，他有百万家财。跟我比，他的命比我值钱多了。
“张明明，别以为我是怕了你们。从今以后，如果让我再在这个市看到你们，我让你们永远在这个城市消失。”姚老大冷冷的说。
老黑不想放了我，冷酷青年反将手里的枪指向他。老黑也有枪，他骂了句你找死，也用枪指住冷酷青年。
“老黑，今天的事，我记住了。”姚老大恶狠狠的看着老黑。
老黑无所谓，紧闭着嘴用舌头拱他脸上的肉，一副不屑的样子。
大豪杰指着姚老大的头，我们一直往西边的出口走。街上挤满了混子，我的身体和每个混子摩擦的时候我的心都跳的厉害。
没人动我们，我们安然无恙的走到了西边路口。
一声鸡鸣撕破阴郁的天空，天逐渐亮了起来。街上的路灯熄灭，早上卖早点的推着车子往我们这边走。
“给我一辆车！”我对姚老大说。
姚老大有钱，手底下破车好几辆。指着一辆面包车，里面走出来一个混子。钥匙交到我手上，我钻进架势座发动了车子。推开姚老大，大豪杰也上了车。挂挡，松离合，猛踩油门，我们开着车子直奔回乡的路。
戴风跟了王东宇七八年了，王东宇应该不会动戴风。现在的戴风是安全的，我得尽快和大豪杰开车去找雷哥。
车子一路飞奔，闯了好几个红灯我也不管。去乡里的大道平坦而又宽阔，两边的大树遮住了天上的太阳。一缕缕眼光钻进，放眼望去尽是绿郁葱葱。乡里的路很美，就如乡里的人一样，虽然各个脾气火爆，但是骨子里透漏着朴实。地道的东北人，地道的庄稼汉子，外表粗鲁野蛮，却一个比一个心思细腻。
车子开了一半，突然看到远处火光冲天。大豪杰指着着火的地方说，“雷哥炼油厂！”
心里咯噔一声，开着车子飞速往那边赶。炼油厂是雷哥提炼汽油和柴油的地方，里面全是可燃物。如果火烧的大了，引起爆炸都是有可能的。这些还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滚滚浓烟含着大量硫化氢气体。气体无色无味，高浓度的气体吸一口就会中毒死亡。放假的时候在雷哥炼油厂帮过忙，雷哥对我说他最怕的就是炼油厂着火。
完了，现在全完了。炼油厂中投入了雷哥大量的心血和资金，炼油厂没了，雷哥的光辉也将不复存在。
车子框子嗡嗡直颤，我拼了命的朝炼油厂那边开。
越近看到的火越大，烟也越浓。隐约听到厮杀声，我看到前面一大群人围着几个人砍。那几个人认识，是宁哥和老鼠，还有福哥。这边的路不好走，我把车子时速从四十提到六十，狠狠的朝那群人撞了过去。
几声惨嚎，砍宁哥那群人全都被撞飞。
跳下车子，四面八方涌来混子砍我们，大豪杰把枪交给我，他冲进人群中重新厮杀。枪是从姚老大那抢的，我拿着枪放倒几人，没人敢再冲。
“剩下的人呢！”抓着浑身是血的宁哥，我问。心里更关心雷哥他们，我又问宁哥，“雷哥呢！”
宁哥受的伤很重，他和老鼠还有福哥身上全是血。车子撞的坑坑洼洼的，我扶他们上车休息。指着里面，宁哥艰难的喘着气。一上车子，老鼠也晕倒了。福哥说，“雷哥……”
火烧的越来越大，浓烟也越来越多。有很多混子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人奋力的拿着片刀追着人砍。那人刀子挥舞的很好，身上的血也是最少的。不过他脸上的血很多，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张明明！”看到我，浩南哥露出白白的牙齿。还有一人，他也跑到我旁边，是王森。
“雷哥呢？”我问。
“先别说了，炼油厂要爆炸了。”浩南哥痛苦的对我说。
“雷哥呢！？”我大声问。听说炼油厂就要爆炸，我使劲往里冲。
“雷哥没事，你先跟我走。”浩南哥对我说，拉着我就往外跑。
逃出炼油厂，叫出大豪杰，我们全都上了车子。炼油厂爆炸波及范围很大，我奋力的开着车子，轰隆一声爆炸声震的我方向盘不稳，车子重重撞在了树上。
撞的七荤八素，我的脑袋嗡嗡直响。从车子中勉强跑出来，我们几个人摇摇晃晃的往乡里跑。
王东宇派人来砸炼油厂，雷哥不在。他们对付我们的前夕，我无意闯下的一个祸救了雷哥。当时砸了宁哥的店，雷哥为了我自己扎了自己一刀。后来蝎子陪雷哥去诊所包扎，同时看被我们砍伤的混子。宁哥没事做，就和老鼠几个人抽着烟吹牛。
他们走后不久，金链子就带人来了。几十个人，好几个拿的枪。找了一大圈，发现雷哥不在，他们开着车子去杀雷哥，同时留下剩下的人，让他们把炼油厂烧了。
“然后呢？他们开枪去杀雷哥，雷哥没事吧？”我问浩南哥。
“已经打过电话告诉雷哥躲起来了。”浩南哥对我说。
第二百六十三章 跑路前夕
王东宇出手，我们几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我被从一条街和红灯区赶出来，雷哥的炼油厂被烧毁。
贩油是违法的，属于大罪。雷哥的炼油厂出事，引起了外面的关注。和以前一样，上面下来一纸命令，严打！
动了枪，我们双方各有不少人受了伤。老黑和姚老大他们要跑路，我们也要跑路。
见到雷哥时雷哥已经准备好东西跑路了，提到王东宇，雷哥就是一句话，“等我回来，我一定要报仇。”
“张明明，时间紧急，用不了一天，整个市就要戒严，趁着现在还能坐火车坐汽车，你也赶紧走。”雷哥对我说。
“好。”我点点头，捏紧了拳头。等我回来，我也一定要报这个仇。马老滑父子、老黑、姚老大，还有王东宇，你们等着。
跑的紧急而又匆忙，为了目标小一点，我们几人一组的跑。老四的腿被打伤了，大夫说伤到了骨头。就算好了，老四也是跛脚。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要跛脚，我听到又是一阵心痛。
他有伤，不能跑，我们把他藏在了封涛家。同时还有老三媳妇儿，老三媳妇儿被打伤了，她不敢回家，怕她爸妈伤心。
临行前，老三点了支烟吻了他媳妇儿的头一下，“这辈子，我愿给你当牛做马，非你不娶。”
我们逃跑的这段时间乡里又将处于真空状态，老黑喜欢动别人家人。怕戴季有事，我留黑子在乡里。一方面叫他小心条子抓，另一方面叫他保护好戴季。还给曾晓鹏和崔明雨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如果黑子有事帮忙支援点。
想了想，差不多都安排好了。封涛、老四和黑子留下，剩下的人全部跑路。老三和金龙、张鹏一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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