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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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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她却不能拂了他们的意,心头微微有些烦。
“怎么了?你不想走了?”
承东感觉到她并不是很开心,甚至于有些魂不守色,迟迟不曾动了步子。
“没,想走,只是有些事……”
她犹豫了一下:“算了,先出去再说。关在这里尽看人脸色。”
被关太久了,她是如此渴望的得回自由。
几个人不再说什么,沿着西边的林子而去,紫珞武功已恢复,只轻轻一纵就可飞纵出墙。
他们一径往西而去,如今的西院空无一人,穿过西园,绕道奴才们住的大杂院,进得一间柴房。韩叔叔说他命人花了七天时候,挖了个地道,他们可以自地道出去。
但当他们钻进那个柴门时,却看到有个萧王近卫守在那里。
那人是识得紫珞的,看到她时,恭敬的跪地而请:“秦姑娘,王爷让我这里候着,让我传一句话。”
紫珞抬头看看神色凝重起来的承东,韩叔叔皱了一下眉,倒也不急,耶律傲则露出了几许赞啧之色,似乎并不意外:“我就说,金晟不是那么好唬弄。在他府上想将人带走,可是件难事!”
听得这话,紫珞猛的就想起了刚才金晟离开对自己投来的那一眸意味深长的一眸,心,一沉。
“他让你传什么话?”
“王爷说了,地道已经埋了,府外也已经安排了大队人马候着,姑娘若想硬要离府,见血伤了和气,到时别怨他!”
她听出来了,这说话的口气,透着杀气。
紫珞心头一惊,又轻一叹,转身对他们说:“韩叔叔,承东,子仁,将夜行衣脱了,我们从正门出去。”
****
前院,灯火通明,一列列家奴侍卫守在通往正门的园径上,或手执火把,或手执灯笼,将本该漆黑的夜,照的分外的明亮。
紫珞真的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最最敬重的那个人会跟她斗心眼,会一步一步的掐算她的心思。
金晟好生了解她,心下早就料想到她会转回正门,瞧,如今,一张桌,一对凳,一壶酒,临风而立,正在等她,夜风吹着他的袍子,身影显的如此的孤寂。
隔了十来步,香儿和秋儿跪在那里瑟瑟发抖,那个报信的老奴则被捆了一个结实,扔在地上。
承东瞄了一眼,眼里露出了担忧之色。
耶律傲很闲适,靠着转廊处的柳枝。
一步又一步,紫珞走过去,站到他跟前。
他正在斟酒,动作极慢,面色极冷,待满杯,他摸着酒壶,没抬头,只淡淡的说:
“你忘性怎么这么大?才答应了不是,要与我坦诚相待,转眼就把刚刚答应的忘了一个干干净净。紫珞,要是之前我没有发现西园里有异样,是不是这一刻就这么不留只字片言的一走了之了?”
紫珞沉默了,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只是微微一叹。
“为什么不说话!什么时候起,我变得这么就这么让你讨厌!”
满干了一杯酒,他狠狠的就将杯子往地上掷了一个粉碎,脸上露出失望的怒色。
其实失望的何止是他。
他在试探她。
两个人,若彼此信任,相处便是一种痛苦。
紫珞轻轻一笑,满嘴苦涩:“我要回家!金晟,我们两个人都需要好好冷静一下了!今天我想出去。放心,暂时,我不会走,我在悠然山庄待着,过几天我们再见面!”
金晟抬头,看向她身后跟着的人。
跟着她的人,一个个,全不是省油的灯。
她领头离去,全不曾理会他会不会答应。
门口处,数十位侍从拦了去路,景叔出来恭身请安:“秦姑娘,不得王爷之令,你不能出去!”
“我不是你们萧王府的人!”
“这个,您是不是萧王府的爷,那得爷说了算!”
也就是说,今天个,金晟若不发话,他们就别想太太平平的走出去。
“今天我就非出去不可了!”
回过头来,她也冷下了声音,他难道就非得在她跟前使霸道么?偏偏她最最不吃这一套!
“好啊!你若再敢往外走一步,这个跟你通风报信的儿,就会到阎王殿去报到!紫珞,你若乐意看到有人白白为你死掉,你大可以一走了之,放心,我不会为难这两个婢女,但是,王府时的细作,我不会姑息。”
“你……”
这人,居然在威协他!
紫珞气结:“好,好,你若敢伤了无辜,以后,我不会再见你一面,绝不会……东子,子仁,我们走……”
独自走在前头,运以真气,全神戒备着,随时随便准备将挡在跟前的人拍飞,奇怪的是,这些人全不敢跟她过招,一个个退开,转而去绊住她身后的人,她竟畅通无阻的走出了萧王府大门。
金晟沉着一张脸孔,站在原地什么也不做,这样的举措,实在很古怪。
紫珞想着这个男人的种种心计,直觉他在谋划着什么,眼见他们皆陆续撤了出来,一切显的是如此的顺利,可直觉却在告诉她不太对劲……
“承东,韩爷,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那边,耶律傲在高声叫,承东与韩放应着话尾随紫珞出府门。
门外,忽传来一记急切的提醒声:“紫珞,小心天罗地网……”
伴着一记惊喝,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荫落里疾快的蹿出来,将紫珞扑倒,并迅速的拉起她。
原来金晟早在门口处张下一个大网,这小子想不费吹风=灰之力的将她擒住。
惊骇之下,抬头看到的是本该回去旃凤国的凤亦玺,他居然又潜回了康城。
“席大哥,你怎么会这里?”
“先不说这个!紫珞,我们走!”
他拉上她就往夜色里冲出去,
眼角的余光,扫到一直立在原地的金晟神情倏然大变,惊急的大叫起来:“景侃,截住他们……”
空气中,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一阵飞快的马蹄声:“主公,快上马……”
凤亦玺应了一声,拉上紫珞飞跳上马,才冲出百来米,空气突然就发出了一记惨叫,凤亦玺好端端的忽然就抱着紫珞自马上跌落下来,空气中响起了一阵诡异的箫声……
一阵天旋地转,紫珞只觉心口一疼,嘴里便有腥甜的味儿自唇齿是溢出来,再看凤亦玺,比她早了一步,吐出满口鲜血。
“金晟,别吹了,别让他们吹了,你这样会害死紫珞的!”
紫珞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下一刻,就已经失去了知觉。
金晟急奔过来,将犹吐血不止的女人抱进来,怒气冲天的叫:“来人,去把云小小给本王梆了,谁准她吹摧蛊曲的!谁准的?”
*****
“小小,你在做什么?”
冷熠听到了这曲萧声,又急又骇的跑过去,却见这个小鬼,坐在高高的栏杆上,手上吹着那枝紫萧,身边的水晶罐里有一只会发红光的蛊虫,在不安的在里头疯狂的乱撞,他看到这个光景,心头就大叫完了,不由得怒吼冲上去将萧子夺来扔掉:
“不许再吹了,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再乱吹的,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要出人命了!”
小小被吼的吓了好大一跳,师兄从不舍不得骂她一下的:“师兄,您……您怎么了?”
她哪里做错了?
她只是好奇,明明那个展苍已经被处斩,为什么现在这个蛊虫会突然又亮了起来,它在告诉她,被她下了蛊虫在那个人就在附近,她只是想将那个人找出来而已。
冷熠没空去多做解释,心头只知道经小小这么一吹,这半个月以来,他们的努力算是彻底报销了。
*****
似醒非醒间,好像有听到很多人在围着自己打转。
冷熠在沉沉的说:“王爷,孩子肯定不可能再保住了,立即打下来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看着怎么妥当,就怎么办吧!本王只要大人没事,只要她好好的就可以……”
这是金晟的回答。
一个令紫珞几乎要惊跳起来的回答。
待续!
今日更毕。
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53
一定是做梦,一定是的!
她皱紧眉心,急喘一下,手指微微动了动。
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她全身没一点点力气?
为什么眼皮沉的睁不开来?
为什么肚肠里疼的就像刀绞?累
“王爷,姑娘的手动了,应该要醒了……”
“嗯!你出去吧,把药熬好了就拿过来!”
金晟低低的吩咐一声,坐到床上,将渐渐醒过来的紫珞揽进怀去,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抱着,下巴轻轻的厮磨着她细腻的额头,目光一寸一寸在她的脸孔上流转。
心,自是痛的。
他知道她在渐渐醒过来。
他是如此的盼她醒过来,又如此的害怕她的清醒——一旦醒过来,等待他与她的会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
他低下头,小心的吻她的唇,手臂一再的收紧,收紧,再收紧,没用,他的一双手可以披荆斩棘,可以攻城掠地,却不能护她们母子周全。
那个还未成型的孩儿,终究不能保有。
是不是因为他造的杀戮太多,老天才要如此的来惩罚他?
****
怀里的人,轻轻咳出声来,长长的睫儿抖动着,在他的注视下睁开了那双茫然的眸子。
“情儿,感觉怎么样?胃里还疼不疼?”闷
刚才,昨儿夜里,她吐血不止,汩汩溢出来的血,源源不绝,令他生出无限惊恐,好怕她会在那一刻就此香消玉殒。
紫珞眨眨眼,看清了她,神色冷淡,她不开心,她想离开他,他却霸着她不想放。
人生得一知已,死而无憾。
他们,是知已。
他们应该相濡以沫!
他们的关系,不该变的如此的不堪。
是他不好,是他不对,是他太小家子气了——
有些事,他一时接受不了,那些秘密一旦拆穿,忽然间让他觉得自己一直活在她的谎言里。
十年相交,十年欺瞒!
他难受!
所以,他躲着,明明在意的要死,明明想念的要死,明明紧张的要死,他就是不去见她。
对啊,他不见她。
他生她的气,更害怕看到她恼怒悲痛的目光,就像现在,她看他,神情冷淡的让人难受,难受的宛如在钻心。
他喜欢看她对着他笑语盈盈的样子,想那几天在莲湖,她是何等的柔情似水,现在呢……
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景如走了进来,看到秦姑娘醒了,又瞄了瞄自己的手上端的东西,本来的欣喜,一丝丝被抽离。
她走近,几乎不敢看姑娘,只低低的对王爷说:“爷,药,可以吃了!”
声音直颤。
“嗯!”
他点头,扯出一抹笑,将紫珞的丝发绾到耳后:“情儿,坐起来,我们吃药……”
***
“什么药?”
声音是低哑的。
有股愤怒在血脉里喷张起来。
紫珞极度恐惧的看着那碗黑糊糊的汤药,想到的是刚刚听到的话,她想将这个男人推开的,可为什么她手上就是使不出半分力道?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只知道这药,不可以吃。
她怒着,用尽吃奶的力气,喊出来的声音,却轻如蚊呐。
“治你身子的药!吃下去身子就不会这么软,以后就又可以找我麻烦了!情儿,快些好起来好不好,我等着跟你一起练剑比试……”
说话间,他将药端过来送到她嘴边。
一阵阵药腥味儿直往鼻子里钻进来,几近透明的脸孔上现出惨然心痛的微笑,她盯着他看,轻声问:
“金晟,你不要这孩子了是不是?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突然之间,你就想弄掉它?你真的要亲手打下它吗?”
***
她不知道的,他的心,直在打颤。
她不知道的,他脸上越平静,心头就越痛。
可是,事到如今,已经别无他法。
之前,他曾对冷熠说过,大人和孩子必须一齐保住,哪怕最后用药的结果会令孩子致残,他都不忍心将孩子打下来的,只要是她给的,他一定一定当稀世珍宝般爱惜着。
可是现在,不可以了!
他舔舔唇瓣,将药碗放到床边的凳子上,隔着薄毯,手轻轻覆上她的腹部,最后一次感受它的存在,最后一次了。
神色莫名的黯下,他轻声说:“情儿,我不是不想要它。只是,现在不能要它……”
他的话,话打断。
“你不要,我要……你放我走,我会好好的养好它的!金晟,你听着,不管你手上有多少个理由,都不可以逼我拿掉它……把药拿走,马上。你要是再拿堕胎药给我吃,我告诉你,我不会原谅你的,绝不会……”
他说不要它了。
紫珞听着,心如死灰。
虽然才两个月,虽然它还那么小,几乎让她感觉不到,可它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她满心期待它的到来,希望它会是一个小妹妹,将来,就可以和君熙相依为伴。
两个月了,它已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她不允许别人来伤害了它,绝对不允许。
可那碗药,会将她的小可爱送上不归路。
怎么可以!
她大怒,瞪着眼前这个男人,拼尽一切的扑上去,将那碗药拍翻。
只听哐啷一声,碗碎了,她差点一头栽到床下去,金晟惊急的将她抢住。
“我不喝!”
她一再的申述。
但,事情不会就此终了。
****
她的反应好强烈。
他迷惑了!
他有点弄不明白她的心思。
她喜欢的男人叫:秦一诺。
她亲近他,只是想透过他,去想念她的那个男人。
她排拒他,则是因为他终究不是秦一诺,更因为那些该死的恩恩怨怨,所以,她才想逃离他——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要如此的在意肚子里的孩子?
想先前,她被诊出怀孕的时候,是何等的恼怒,一连几天都不曾给他好脸色。
她真的就这么这么喜欢这个可能还未成型的胚胎么?
药,溅的满地。
金晟默默的看了一眼,抬头看着这张倔强的脸孔,转头看向吓的脸色骇白的景如:“重新煎过一副过来!”
“是!”
景如弯腰将碎片收拾进托盘,匆匆离去!
“我不会吃的,你再煎一百碗过来都没有用!”
她郑重的宣告。
金晟想跟她讲理:“情儿,我们以后可以再生……”
“你要是敢动它,我们就没有以后!”
她将淡紫色的眸睁的老大老大:“你听着,我要它!我不知道我身上出了什么问题,总而言之,必须保住它,它若没了……金晟,我和你,就此散伙,再无走到一起的可能……连做朋友都不可能!”
****
这话说的是如此的决绝!
一种可怕的恐惧漫上他心头。
这个孩子,会硬生生将他们之间的矛盾推入死胡同。
她要它,这么的维护它,他是高兴的,那多少代表了她是在意他的不是!
可是他高兴不起来,有些事,就是那么的残忍,在想要的时候,只会无情的失去,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
对,乐极而生悲。
“保不住了!”
他低低的,吐出四个字,极其残忍,却又不得不说:“它现在已在你腹中慢慢的死去……冷熠已经尽力了……紫珞,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在它彻底死在宫体里之前,将它催下来。否则,会出大麻烦的……你懂么?”
****
紫珞差点眩晕过去,但觉身上一阵阵发冷,她不由得往摸索着往小腹摸去,摸到的先是他的大手。
她气极的将这只手拍掉,急急的伸进毯子底下。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当真好像感觉到腹中有一阵阵隐隐约约的疼痛,在那里一紧一缩。
急急的伸到褒裤底下,手指所到,摸到一片滑腻的黏雕——她的身子正在出血……
“金晟……”
手指上,她看到了可怕的血红,那的孩子,要没了,要没了。
紫珞整个人都是在颤抖。
心,裂碎了!
她无助的看着他,急切的叫着:
“救它!救它!我要它!我不想失去它!我不想!”
“冷熠在哪里?冷熠呢!我要冷熠!”
****
她的神情是那么的脆弱,几近疯狂,看得金晟难受。
真的好难受。
是的,她的宫体在出血,冷熠说了,要趁这个时候,让那块肉流下来,一旦胎死腹中,弄不好,就得剖腹将那块死肉取出。
必须取出的,否则,那些蛊虫,会以此为食,在她体内繁衍生息……
金晟伸手将她抱住,任凭她哭着,叫着,只能如此。
因为无能为力。
****
“爷……药……药来了!”
景如去而折回,动作很快。
婢女身后跟着的是冷熠,未曾进门,就听得她无助的求救声。
他知道她醒了,一旦知道,一定会闹,所以,他让人熬了双份,为的就是防止再出岔子。
那个孩子,本来,是有机会活下来的。现在,因为师妹小小的无心之过……
走廊上,一脸愧疚不安的小丫头在那里徘徊走动着,被这么一瞪,吓的忙往楼下而去。
他没有跟着景如进房,实在没勇气,看房里人悲伤的模样——脱去君墨问这一身男儿的伪装,她只是一个心底良善的女子,一样怀着小女儿的柔软情怀,甚至于比一般小女儿来的更为的心思纤细敏感。
****
“我不要喝!我不要喝……”
紫珞摇着头,将金晟推开,想要逃开。
她如何能逃开,整个人扑倒在床上,全无力气。
他将她捉了回去,牢牢的禁锢在怀里。怕她再将碗打碎,他点了她的穴道,她动不了了。
眼泪肆意的流下,无声的自脸颊上滴落。
“别让我恨你……你放我出去,我的祖师婆婆能救我的……一定可以的……不到最后,你怎么可以擅自作这个决定……”
“没用了,情儿,情况远比你想像的要复杂——不许再任性。”
那只青花瓷药碗凑到了嘴边,他脸色暗沉沉的在她耳边催促:“吃下去!”
****
药,最终是被被无情的灌下。
他真的好狠心,就那样一手嵌着她的下巴,一手执着药碗,将一大碗药往她嘴里直灌。
一半药,溅到了他们两人身上,一半进了她的胃,和着眼泪,和着难以言述的心痛。
她想吐出来,他捂住她的嘴,胸口一拍,逼着她咽下。
“孩子以后会有!以后,你要多少都可以,独独这个不能要……”
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金晟低低的安抚着。
她的心痛,她的怨恨,他看的分明。
他的伤心,他的无奈,她却丝毫不见。
“要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
当她呼吸顺畅,当她知道事情再不能挽回,她反而不闹了,只是有大颗大颗的泪在止不住的落下。
隔着那一层绝望的水气,她无力的喃语,那凄凄的呜咽声自她唇齿间,如破口风琴般,不完整的溢出来。
她说的很轻,他依旧听得明白,听得心碎——
“金晟,你怎忍心,你怎忍心,你怎忍心亲手打掉你自己的骨肉?你怎忍心这么逼我?……就算不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也该看在我们相交十年的交情上,要不要孩子,你怎么可以擅自作主?冷熠不能医,不代表别人也没法医了……
“金晟,你怎么这么狠心?好好好,你狠心,那就别怪我也跟着狠心……从此以后,我们了无瓜葛了……我不要你了,不要了……
“我要回东瓴,我要回去……以后,我一定要把你忘了,忘的干干净净,什么都不记……”
每一句,就像刀钢,深深刺进他的心窝。
她是那种言出必行的人,一旦心头有了那种念头,必会付之行动。
金晟惶恐不安起来,将她抱着,细吻,一个个落下,不知道是想借此安抚她,还是慰抚自己,只能不住的低诉:
“情,你冷静一下……冷静下来,什么都会过去……
“有些事,我们别无选择,只能争取最小的的牺牲。战场上是这样,生活里也是这样……
“情,你不知道,你的身子里,被人种了至少两种以上的蛊……都是致命的罕见奇蛊,冷熠在你身上用了半个月的药,将所有毒蛊诱进了胚胎里。他说了,这样的孩子既便生出来,也会天生残疾。残不残疾,我不介意,我也想保有这个孩子的。可是,昨儿个,冷熠的师妹云小小,唤醒了养在展苍身体里的蛊虫,这本来与你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萧融在你和他身上种了白首蛊。展苍脾脏若有损伤,你必也受损受伤。昨夜,你吐血不止,种在你身子里的蛊虫全被摧醒……
“情,胚胎会被蛊虫吞噬,会成为它们的温床,已经活不了了……冷熠现在能做的是将他们暂时控制在宫体。要是,等蛊虫若再次钻进你的经经脉脉,你会没命!这样的险,我不能冒,孩子必须流掉,你懂么,你懂么……”
她没有听到,腹部一阵阵的疼痛将她的意识剥离,她只感觉到她的孩子在往下掉……其他的,她什么也听不得!
****
夕阳斜去的时候,站在冷寂的山头,看着刚刚被砌起的小小坟冢,那里埋了一块肉。
他的第一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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