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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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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斜去的时候,站在冷寂的山头,看着刚刚被砌起的小小坟冢,那里埋了一块肉。
  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没有假借别人之手,他将那块排出来的血肉,包在白帛,装在一个锦盒内,葬到了莲湖边。
  紫珞喜欢这里,孩子也一定会喜欢的。
  这里莲清幽幽,是块清静地,他想着,等再过几天,他就带她来这里,以后就在这里多住一段日子,慢慢的,她一定会想通的——她从来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天黑时候,他骑着马回到王府,才进王府,景叔就迎上来说:“爷,姑娘醒了!”
  大厅里,程襄和韩千桦坐着,正等着他回来一起吃饭,看到他时,一起走过来,行礼请安。
  他淡着脸孔,转身急匆匆往岚阁而去,景叔急追几步上去:“爷,刚刚安王殿下来过,他强行进过岚阁。没坐一小会儿,气咻咻的就走了!”
  金晟顿了一下身形,只吩咐了一句:“以后把门看紧一些,外头来的人,谁也不准见!”
  景叔领命。
  两个女人神色寂寂的站在厅门口。
  *****
  岚阁内,静悄悄的,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有一抹红艳艳的晚霞映在她脸孔上。
  紫珞神色很平静,静的就像她不是人,而是雕像,眼睛一煞不煞的看着窗外的的余霞。
  她穿的很整齐,淡紫的衣裳,一头乌黑的丝发,随意的挽留着,随意贴着两朵花簪,也是淡紫色的,正坐在垫着软垫的椅子上,头靠在窗棂,呼吸着带着花香的空气。
  “来人,来人……”
  金晟惊怒的大叫,把秋儿和香儿全都招了出来,一个个被吓的跪倒在地。
  “你们怎么侍候人的?你家小姐现在是什么身子?不好好的服侍着睡下,由着她坐在那里吹风?你们还要不要命来了?落下病根子,你们谁能担待!”
  香儿与秋儿将头磕在地上,没敢回话。
  “不必怪她们!”
  紫珞没有回头:“金晟,我在等你,你过来坐……”
  没有争吵,很冷静。
  太过冷静,意味着已经她心头已经下了某种决定。
  金晟不再为难两个婢女,将她们打发了,才大步跨过去,生气的喝道:
  “回床上去躺着,你这是想把自己的身子彻彻底底的败掉是不是!”
  隐含着薄怒,更多的紧张。
  他想上去将她抱起,想将她送回床去。
  她先他一步,冷淡的吐出一句:“我们坐着说几句话就好!”
  他看到了她眼里的固执:那扇心门再次紧紧的关闭,在莲湖的时候,才稍稍开了那么一点点门,现在,又恢复到老样子了。
  想要打开她的世界,并不容易。
  很不容易。
  “你想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嗯,好,好,你说,你想说什么?说完,马上给我歇着去!”
  一步之距,他们就这样对视着,一个冷淡,一个又急又关切。
  一阵阵凉凉的夜风吹进来,紫珞拂了拂被吹落的刘海,抚着发疼的小腹,神色极是凄然:
  “我想知道,你把孩子埋哪去了?他们说,你带着它离府的!”
  空气静止了一下。
  “你先答应现在不许去看它!好好养好身子我才说!”
  “嗯!”
  她点头。
  金晟这才回答:
  “莲湖边!”
  “哦!那倒是一个好地方!挺让人怀念的地方!”
  想起那连天的碧叶,那雪白的寒莲,她打心眼里喜欢。
  “不必怀念,过几天,我们就往那里住一段日子……”
  他走近,将她揽住,轻声低哄:“乖了,回去躺着。情儿,你的身子必须好好调理上一年半载,不能再这么随意糟蹋了……”
  “我要出府!今天就离开。”
  很简单干脆的一句话打断他,全没回转的余地,彻底打烂了他所剩不多的耐性。
  “不准!”
  他的回答更简洁有力,腰间的手掌使出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语气则多了几分躁乱。
  此时此刻的她,根本不可以逃脱了出去,可是他心头,却翻起了前所未有的惊乱。
  “这一次,由不得你。”
  神情依旧平静,那是一种全然豁出去的平静,那么的有把握,那么的有自信。
  他看得心惊肉跳,心下犹在琢磨她的话……
  渐渐暗下去的园子里,最后一丝晚霞收尽,景如急急的跑进来直叫:“爷,皇上驾到了……”
  身上猛的打了一个激灵,他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的女人轻轻的嘘了一口气,淡一笑。
  他明白她想做什么了!
  心头,痛的难以自抑。
  为了逃开他,她开始不择手段。
  ****
  沧帝自敞开的门外急步走进来,金晟忙放开她,转身请安:“父皇,您怎么来了?”
  其实他知道,父皇是为她而来的。
  沧帝目光自他身上掠过,慢慢的定到不曾行礼的紫珞身上,眼神也由急切变为关切,且灼灼发亮着,竟没有搭理金晟,只对紫珞说:“老五说你要见朕!”
  紫珞点点头,扶着桌案站起来,身形有点摇晃,显得极为虚弱,却依旧咬牙强撑着,并且还扯出了一抹微笑,说:“旭伯伯,丫儿这番出来太久,甚是想家,可惜身子委和不能如愿,丫儿以为,久居萧王府总不是办法,故想请旭伯伯派人送我回家!”
  “你……果然就是迟的那个孩子……”
  “是!我是云迟的女儿!”
  皇帝不是笨蛋,在看到那张带展苍离开的圣旨后就该一清二楚。
  至于金晟,依她来看,估计也已经知道。
  她的这位义兄,这辈子,最最最痛恨的人,就是云迟。
  一个云迟,令他母亲苦了一辈子,也害他自小不得父亲的垂怜。
  他所有的苦难,都缘于云迟,但他却爱上了云迟的女儿。
  并且还被她欺骗了十年。
  他一定恨她。
  一会恨。
  那就恨吧!
  从此以后,她与他之间,再不可能生爱,生怜,有的只会是永远都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将最后一层秘密也给捅破了,图的只是顺顺利利的离开,然后,相忘于江湖。
  待续!
  那个,紫珞怀的是双胞胎,流了一个,以保她的小命,另一个还在肚子里好好的。至于为什么会好好的,嗯,因为有玉连子的那枚神珠护着。那枚神珠现在在她子宫,护着君熙的老婆!(神珠只有一颗,只能保下一个!)
  貌似很非常狗血,想了又想,觉得狗血相当有必要!嘿嘿,奸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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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54  求月票
  绿荫荫的树丛下,有个凉阁,凉阁内,摆着一张精巧的棋桌,上布着一副棋局,一双年轻男女正在对弈,身后,两个婢女在为他们打凉。
  知了在树荫上不耐烦的叫着,紫珞看着金贤抓脑挠腮的样子,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金贤”的影子——他们一样的不爱下棋,于是不自觉的便轻轻一笑。累
  移过边上的茶盏浅啜了一口,微凉的酸梅茶入口后,顿时解了胸口隐约泛起的呕心之感。
  四周望望,安王府真是很安谧,这地方就像金贤一样,可让人心思沉定。
  ****
  那天,紫珞本来是想立即离开的,沧帝不许,在得知她才小产之后,更是不许她这么胡闹的离开。
  是的,她称沧帝为“旭伯伯”。
  八岁那年,她在浅龙滩附近第一次见到那两个曾给母亲爱情,同时,也将母亲推入地狱的南北两帝,那时,母亲让她称呼他们为“伯伯”,而他们则跟着母亲叫她“丫儿”。
  除了当年的丫儿,这世间,估计是再也没有人敢如此这般称呼高高在上的皇帝的了。
  紫珞知道,如此一叫破的结果是什么?
  当她亲口承认自己是云迟的女儿,一直跪倒在地上的金晟,浑身一震,脸色在一刹那变的铁青。他到底没有露太多惊讶的神色,可见他当真早已知道她的来历,所以,他才会问出“你想坦诚到什么程度”这样的话来。闷
  当时,沧帝甚是激动,过来扶住她上下直看,又细细问了她一些话,问的皆是有关云迟的事。
  即便离别已经一十六年,即便阴阳两相隔,沧帝问及云迟的时候,语气依旧满含深情。
  这样的痴念不忘深深刺痛着金晟,他实在忍不下去了,最终愤怒的往外冲了出去。
  那一刻,紫珞清楚的了解到:云迟,是金晟心头难以拔除的痛,一个缠着他不肯放的魔咒。
  知子莫若父,沧帝也清楚的知道着儿子对于“云迟”痛恨,才舒展的眉头再次紧紧拧起:“以后,他会想开的!朕知道你们俩要好,既然好着,那些旧怨旧恨,咱们都搁边上不去理会了可好,至于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生的不是……”
  紫珞黯然摇头,无情的打碎沧帝的白日梦:
  “旭伯伯,没有以后了!纵然萧王不记恨我母亲,我这里尚有母亲遗命在身,这辈子,绝不入北沧皇族。如今孩子既然没了,就请旭伯伯容我就此归去,以后,婚嫁各不相干。”
  后来,沧帝想带她入宫好好调养的,紫珞说:“宫中规矩多,旭伯伯,我是山野之人,无福消受……”
  她想回悠然山庄静养,沧帝又不许,直说那地方太远,他想见她不易,最后,安王冲了进来,提议说:“既然紫珞不想再待在萧王府,不如去儿臣那里,这样子,御医听脉也方便!”
  沧帝想了想,准了安王之请。
  紫珞想拒绝,安王笑呵呵的过来,认真的对她说:“紫珞,我那里很清静,远比悠然山庄来的安全,就在我那里住下吧!现在的你,可不宜行远路,就算要走,也得把身子养好了。小产不是小事,坏了元气,那可是要悔青肠的!”
  她对金贤一直就怀着一股子亲近,当时一楞,竟没有驳回。
  出府的时候,金晟没有相送,管家说,王爷骑了马狂奔离去,好像受了什么刺激,神情极可怕。
  那日一别,已足足有十天,紫珞每日好吃好睡养着身子,沧帝将自己御用的老中医派进了安王府,金晟则在第二天将冷熠送进了安王府。
  两个大夫一起替紫珞医治,她的身子很快便有了起色,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气色。
  ****
  “不下了,不下了,我这点道行,无论如何都下不过你……”
  金贤头痛的嚷着,惹来紫珞淡一笑,随手对他加以指点。
  这几天,金贤一下了朝,就回府陪她,见她人渐爽,还曾带她出去转转。
  金晟没有大的志向,就如同他自己所说一样,只想做个富贵闲人,可以得一红颜知已,就这样平静惬意的过日子就好。
  这样的他是无害的,所以,相处起来,给人的感觉,极舒服。
  又下了几子,管家过来说,李御医和冷熠来了。
  紫珞看看天色,已近黄昏。之前是每天三次看脉,现在改为两次,清晨一次,黄昏一次。现在正是看脉的时辰。
  ****
  诊完脉,冷熠和李御医又去私下研究了一下,两个人是大皱其眉。
  宫体内的残留物应该已经排完,三天时间,按着奴婢们的说法是,紫珞身上不再出血,只是身子异常的虚弱。
  除了那三天,诊不出什么异样,这几天渐渐生出怪事——这脉相竟还显现出了一些奇怪的怀孕症状。
  第一次探到这样的脉相的时候,李御医私下曾问过他:“确定真的落下来了么?”
  冷熠答:“这种事怎么可能造假?”
  李御医纳闷半天,直喊“怪事”,说:“若真已落胎,那与她倒是好事,好好调理,如此大怆,虽有可能折寿,但总归是捡回了一条性命。怕就怕肚子里还有死胎——依着老宿之前的诊断,姑娘怀的似乎是双胎,只是月份不足,暂时无从确诊……”
  医学之道,博大精深,李御医最擅长的是妇科之症,而冷熠所学则甚杂,相对而言,临床经验终归不足。
  总而言之,秦紫珞身上的症状,很奇怪,腹中之物,若真是死胎,时隔十日,早就腐烂,母体必受其累,早该病重床上,疼痛难耐。若是活胎,又怎么可能呢?
  一挤药下去,宫体内的胎儿,怎么可能一个死了,另一个还能鲜活无损?
  偏偏如今的脉相在告诉他们,尚有一个活的胎儿留在她的体内,只是母体虚弱,胎息如今极不稳,很难让人觉察。
  冷熠和李御医一直无法确定这到底是怎样一个症状,也便没有回禀皇帝,两人一致决定,先观察一些时候再说。
  就如今而言,秦紫珞腹中的这块肉,不管是死的,还是活,对于母体而言,皆是一件坏事儿——
  死胎引流,损耗宫体,弄不好,从此再难生育。
  倘是活胎的话,先不论孩子会不会致残,就如今紫珞本身而论,其宫体已受大怆,合该好好调养的,若有活胎在宫体中,对宫体而言,大凶,他朝足月分脕,对于母体来说,更是另一场大劫。
  “怎么办?这事可要告知皇上?”
  “别上奏!李冉,那孩子自有她自己的打算,别把这事禀上去!”
  药房的门口处,忽然传来一个苍凉的女子声音,李御医抬头看,平静无波的眼,乍现复杂的神色。
  老太医豁然站起,声音莫名的颤栗:“我不是在做梦吧?九师妹,真是你么?”
  ****
  “你和金晟这场气,要闹到什么时候?”
  冷熠识趣的离开,又折回去了凉阁,隔的很远的时候,就听得金贤耍赖似的要悔棋,紫珞笑着由他悔。
  他驻在那里看,见得承东急匆匆自另一边的拱门跑进来,他们说话的声音挺响,似乎在商议后天离开的路线,钻在棋盘上的金贤时不时插上几句,满口责怪她为什么赶的那么急……
  小产曾令秦紫珞抑郁了好几天,所幸,她是个性子渐开朗的人儿,这十日养下来,再加上金贤陪着,她倒是渐渐又会笑了。
  比较起来,惨的反倒是萧王府里头那位——
  金晟天天将自己忙个半死,要不然,就往皇后的陵前,一宿一宿的坐着,宫里的太后更是将他叫过去,一再的叮咛:她是云迟的孽种,金晟,你若还想要她,以后,你还有何颜面去见你母后……
  紫珞去意如此坚绝,加上皇上听凭她自主,落在他这个外人眼里,害他跟着着急起来。
  冷熠终于忍不住跳出去质问了一句。
  ****
  紫珞一愣,与承东对视了一句,金贤也忘了要思考棋位。
  她低头喝了一个茶,好一会儿,才淡淡一笑,说:“我跟他,不是闹脾气!”
  安安静静的回答罢,她慢慢的走出凉阁去。
  起程在即,后天,他们就会离开康城。
  前天,沧帝来过安王府探看,紫珞觉得自己的身子并无大碍了,便对沧帝说:君墨问之死,另有玄机,她要去彻查此事,还要将玲珑夫人找回来。
  沧帝答:此事萧王在暗中办理,你就别再操心。
  紫珞不同意,一定要去亲自探看。
  沧帝看她性子如此犟,只是叹息,倒还是准了。
  ****
  冷熠摇头:“你们两人若不是在斗气,怎么就足足十天不互理睬,哪怕昨儿个在宫里头碰了头,还当是陌生人……”
  这就是所谓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十年交情,到此,终于可悲的要画上一个句号了。
  “冷熠,别说了……”
  “怎能不说,难道你们就想这么莫名其妙的分道扬镳……”
  “我跟他是什么状况,你该明明白,何必明知故问……”
  紫珞冷静的打断:
  “冷熠,他的娘亲和我的娘亲,天生就是死对头。当年,如果不是他母妃和太后联成一气,我娘怎么会遭人暗算?这么多年来,她过的人不人,鬼不鬼,这是谁的错?
  “冷熠,我答应过母亲,此生谁家都可以嫁,独独不嫁金家……
  “再说,就算我抛开大不孝,金晟能不?你没看到么,太后在知道我是云迟的女儿后,是何等的震怒,恨不得就将我千刀万剐了,那些支持他的重臣,其中为数不少,皆对云迟深恶痛绝的……”
  “那不是重点!你若真是这样一个循规蹈矩的人,那你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么?说,你这么急巴巴的离开,仍然到底想做什么?你真的打算回东瓴,还是你另有打算?旃凤国会和诏国联成一气,想要要回你,为的是什么……”
  他的问的很犀利。
  “我的事,好像没这个必要和你交代清楚吧!”
  她不想多谈自己的去留问题,反正,她去意已决,无人可挽留,同时,她还会把君熙带去。
  “珞姑姑……”
  想曹操曹操就到。
  她入住安王的第一天,沧帝就将君熙送了过来。
  紫珞上去将孩子抱住,亲了又亲,才看到紧跟而来的七公主金璇,人家正微笑的看她,一副亭亭净植、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七丫头来了……”
  一开口,是墨问的语气。
  金璇听得耳朵,不觉眼一红,几乎落泪。
  冷熠情知她们必有什么贴已的话要说,现下不可能再追问什么,便恭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君熙早已急巴巴的叫开:
  “姑姑,姑姑,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要离开了?”
  紫珞露出一个笑脸,重重点头:“嗯!”
  “那爹爹呢?还有娘亲?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等回到山上的时候,你娘亲和爹爹就会回来了!”
  “是不是呀?”
  小家伙一脸的担忧,如今外头传的鼎盛,皆说君墨问已死,君熙刚从宫里回来的时候,就曾哭闹着跟她要爹爹,她是好一番哄骗,让他相信他的爹爹好好的出门办事去了。
  “当然是了!”
  紫珞微笑,和君熙又说了几句。
  承东一直守在附近没走,过来将君熙带了过去,又冲金璇瞟了几眼——看到她满身的抑郁,自从“君墨问”的死讯传来,她的脸上就再也找不到笑容。
  承东牵着君熙的手,停了一下:“公主,别太难受了!”
  欠欠身,离去。
  ****
  金璇垂着头,很难开心。
  她已经自五哥的嘴里知道,眼前的紫珞姐姐才是“君墨问”,时间虽不常,但是,她对于那个冒牌君墨问,已怀了一股难以言语的情愫,一颗芳心被他那满身的冷落忧郁牵动着。
  如今人身死,她的心,跟着疼的厉害,再加上眼见得大哥和紫珞两人僵成这样,哪还有什么好心情。
  而今,更是离别在际,想这一次相别,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相见——相见,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便有一种悲从中来的难受。
  承东的一句“别难受”,反勾的她黯然神伤。
  她犹自在自怜自艾,回过神时,但见得紫珞姐姐在看她。
  “在想什么?这么伤心?”
  金璇郁郁的看着她:
  “怎么办?小七舍不得你走!小七更想看到大哥和姐姐可以白头到老……姐姐,你跟大哥,这是怎么了?当真就不可以再好好的待一起了么?大哥那么在意你,姐姐对大哥也非无意,为什么……”
  笑容自紫珞的脸孔上散去。
  “好了,七丫头!别提这些事了……”
  “姐姐……”
  “七公主,别操心我的事,我心里有分寸……说吧,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事……”
  金璇见她绝口不肯提金晟,神色又是一黯,才将来意说明:
  “父皇想见您!让我过来请姐姐进宫吃顿家常便饭!”
  紫珞想:只怕宴无好宴,旭伯伯又要来动之以情,想留住她。
  ****
  跨进御书房,房内已经常灯,沧帝正靠在龙椅上打着瞌睡,总管张全本想回禀的,紫珞摇了摇手,示意他别出声。
  她坐到边上,静静的看着这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帝王,二十几年如一日,白发渐染双鬓,虽威仪依然,却已失尽了十六年前鼎盛的风华。
  岁月不饶人,刀刀催人老。
  他不是母亲最初爱上的男人,却是母前至死才顿悟爱的入骨的那个。
  当她将包着母亲骨灰的那只锦囊,递到沧帝手上,将母亲那一句遗言转述给他知道时,她看到沧帝的手止不住的在颤,一双手珍惜的摩娑着锦囊,老泪纵横。
  “今生福薄,叹缘浅,道是情深,万里天涯不见。问君可愿修来生?小轩窗,细梳妆,秋水望断盼他朝,若有幸,再缔缘……”
  这是母亲的遗言,也是无法弥补的憾事。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紫珞,你来了?”
  皇帝已醒。
  “是!旭伯伯,您要是觉得累,便去躺躺……”
  紫珞走过去,未施君臣之礼,只行了晚辈的礼数。
  明黄的龙袍上,佩了一个香囊,那里藏着母亲的骨灰,母亲的魂。
  龙案上,叠着一大撂未批的奏折,玉玺的边上另外放了一个镂凤雕凰的锦盒,那东西,紫珞认得的,就是当初沧帝送与她的那个藏着皇后凤印的盒子。
  十六年前,浅龙滩上,沧帝想带母亲入宫,母亲揭开容颜尽毁的脸孔,对南北两帝说:残破之身,只求片刻安宁,山林之地,可容陋容,富贵门庭,难得福气。
  那个时候,沧帝并不知道母亲身上发生过什么,但他全然不介意,还是想要立她为后。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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