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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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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王怎么最近性情大变?难不成当真迷上那个女人了?”
“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累
有人提出难以苟同的异议。
“那他为什么平白无故送掉了三座城池,还惹恼了圣上?如今连太后也得罪了!你们没听说么,萧王昨儿下午闯进慈宁宫,想把那个君熙小公子带回来,太后数落了萧王一番,萧王居然顶撞了,把太后气的差点闭了气……听说后来,萧王足足在那里跪了一整夜,才把那孩子求回来……”
“奇怪,奇怪……萧王何时行事这么鲁莽来了?”
“我说,俞大人,听您这口气好像很替萧王感到遗憾来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下官就是觉得萧王的举动实在有些怪,难道你们不觉得吗?萧王此人心机深沉,又足智多谋,怎会突然之间变的这般愚蠢,尽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
“嗳,俞大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萧王此举看似很愚蠢,但是就长远来看,到底蠢不蠢,那就无法估量了!”
“哦,吴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俞大人您想啊,萧王虽送掉了三座城池,但是,他却把城里的一半兵卒全拉回了秦山关,少说也有四五万之众吧——你们说,他将那么多诏关的兵马养在秦山关,难道就不怕出现内乱?”闷
“不对,如今乱的好像是诏关、天门关以及盘口城里的百姓——”
“可不是,萧王管治这三关的时候,三年功夫,没有在百姓商贩头上收过一钱税,早把三城百姓的心收的服服帖帖。如今呢,南诏那边一接手,就狮子大开口的要百姓上缴各种税金,只不过短短半个多月罢了,早闹的人心徨徨了——百姓跑的跑,士卒闹的闹,头疼的反是南诏朝廷……”
“嗯,依现在来看,萧王归回三城,就是想让他们起内轰——”
“对,俞大人,这就是萧王的高明之处!诏国赋税重,民心皆有报怨,而萧王早就有预谋,故意在这三年内不收三关百姓的税,收的却是民心。如今归还,民心一闹,势必会牵动整个诏国的根基,人口相传,皆会道我北沧仁政怀德。诏帝有大志,是有心治国,可他的臣子欺上瞒上者居多,边境民心思异,这三座城池,迟早还会落回萧王手心里!”
“陆大人,依你之见来,萧王的举措,只是一条计策而已?”
“八~九不离十,保准是这样的!”
“可他为什么要行这么一记险招?就目前而言,他得不来半分好处,反而白白便宜了咱们清王殿下啊——啧,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一点我也在纳闷呢!对了,吴大人,你以为呢!”
“这个嘛,据我得到的消息,那个萧王妃林若情,是旃凤人……”
“奇了,这能说明什么?”
“咦,难不成这个女人大有来历的来了?萧王这么大手笔的把这个女人弄过来,会不会想想借这个女人来翻身……据说,旃凤的惠王凤亦玺并不是在私闯清平山的时候被扣下的,而是想去南诏的路上,在南郴关被岑家的人给拿下的……啧,为什么下官总觉得这两件事之间大有关联呢?”
“就是啊!萧王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这回了康城这么多天,皇上不许他上朝,他还真就不来上朝了,天天待在自己的那个秦宫里风花雪月……那女人就那么好么?”
“也许那个萧王妃还真是有点来头的!你们没听说么,昨夜里萧王府夜宴,五部落的人一个个发了飙似的想将那个罪魁祸首给除之而后快,没想最后,反是他们奇奇怪怪的服帖起来,这事儿玄呐……”
“陆大人,这事,你就孤陋寡闻了,昨夜里是七公主救的场——萧王好像知道太后联合了五部落的人想要为难他的女人,事先通知了七公主,这不,七公主七驸马一到那里,万事大吉,所以说,那个七驸马才是一个顶尖里的人物……”
“但是,下官还是弄不懂——陈将军,这七驸马,如今是旃凤女皇手下一个重臣,可那个女皇为什么就选中了七公主来联这场姻,仅仅就是因为想在篡位的时候,得到北沧的帮助?为什么下官总觉得那旃凤女皇的心里另有更深远的打算呢?”
五六个大臣,皆是清王的有力支持,今夜趁着夜深人静全跑到了王府,实因为心怀一肚子疑惑。
众人一番议论纷纷罢,依旧无解,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到了清王身上。
清王金暤一直就思量不语,一身的儒雅经过数年战场的洗礼,已然平添了几份显在外的利气。
“不管怎样,现在绝不能掉以轻心,在萧王还没有完全倒台之前,我们必须提高警觉!”
金暤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便看向了窗外,一阵阵清凉的夜风带着花香袭来,他皱着眉心陷入沉思。
明天就是父皇大寿,母妃偷偷传出话来,欢喜的告诉他:父皇今日总算在昭书盖下了玺印,明日夜宴,便可正式册封他太子——二十几年了,为了这皇位,他与大皇兄是好一番明争暗斗,如今,终于出结果了?
可为什么他心里有一种七上八下的感觉呢?
金暤总感觉好像会有事儿发生——最近大皇兄下的棋路太邪门,或许会在紧要关头,一脚会将他的美梦给踩个粉碎。
小时候,金暤与大皇兄下棋,不必花什么心思,因为大皇兄不懂谋局而攻的道理,他能轻轻松松赢他。
但自从大皇兄北上从军以后,他们之间再不曾下过棋,他也不知道他大皇兄的下棋手段,直到两年前才真正见识了一回。
那一回,他们在父皇的御书房内碰上,父皇兴趣极浓,放着手上所有公务,拉着大皇兄下棋——足足一个下午。
金暤就待在边上观棋。
然后,他惊讶的发现,如今的的大皇兄下棋之道,极其的深不可测,那一盘盘明明看似败局的棋,居然一次又一次在他手上起死回生,最后令父皇大赞不已。
这么多年以来,可以与父皇在棋盘上一决高下的人,除了他金暤,不作第二个人选——那是他第一次在父皇的眼里看到了对于大皇兄的满心欣赏。
而那个时候正是大皇兄最最低谷的时候,秦紫珞的死,令他有近一年的时候萎靡不振。
如今,大皇兄已经重振精神,金暤以为,跟现在的大皇兄下棋,输赢与否,很难下断论。
自小起,金暤是得尽父皇的怜宠长大的,深得父皇的欢心,原本,母妃以为,只要时机成熟,储君之位非他不过,结果母妃料错了,他也料错了。
如果说,父皇曾因为采秋皇后害死云妃的缘故而无意立金晟为太子,而属意于他金暤,并且极是刻意的给他栽培势力,那么,三年前便是一个大转折——谁能想到云迟的女儿,父皇拿儿辈皇后之位相聘为儿媳的神秘女子,最终嫁的大皇兄,甚至于差点就替大皇兄产下皇嗣。
那一年,当萧王妃的身份公诸于世后,母妃绝望而害怕,而他也觉得的再无希望。
若不是发生了后来的骤变,皇储之位必花落萧王府。
诏关之变,带给了金暤另一个机会。
那个时候,大皇兄因为王妃之死,曾一蹶不起,这是老天恩赐下来给他的一个契机,令他有机会领兵进东瓴,于是,便出现了如今势均力敌的局面。
这两年来,金暤离京城,远在瓴国,凭着手上兵马,将势力扩张到让人不可小觑。
当然,离京日久也有弊端——再难与父皇亲近,也难揣测父皇到底意属何人——再加上父皇平素最爱藏心事,帝王心难测,越发的难以度他的心思。
年后初春开始,父皇十二道金牌,一道道急催其回国,将卒们皆再三进言:此次回京,凶险万分。
金暤心中自也是顾忌重重,生怕一回京城,会被夺了兵权不说,更怕被软禁,于是一次次推脱,一次次拒归。
直到金暤在瓴国境内被几路人马围击,令其出现连连败退的危急情况,国中又生出大涝水灾,父皇也曾一度生病抱恙,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母妃来信,但语父皇身子一年不如一年,离京太久,极易生变,命他打点好可能突发的准备,及早回京。
金暤夙夜沉思,终还是决定回来看看,然后,伺机而动——他知道,关乎太子之位,已到了不能再拖的地部,这一趟回来势必会有一个结果。
回到京城,父皇待他依旧至亲,也事事重用,可是,他同样也对大皇兄关怀备至。
一山难容两虎。
如今,他们两兄弟棋鼓相当,父皇却依旧不肯在他们之间作出一个明确的选择。
也许,父皇心中有着沉重的后顾之忧。
因为无论最终谁做了太子,都有可能引发一场可怕的内乱。
依他对于当前形势的观察来看,父皇再这么迟迟拖延,将来造成的伤害,势必会更严重!
现在情况,已然很明显,谁得太子之位,谁便保了性命。
要是大皇兄得了皇位,日后,他与母妃必无立足之地,而曾经支持他的那些部属臣僚,最后也不知会落得怎样一个凄凉的下场!
当然了,如果是自己做太子,他朝登帝位,首先,母后那边就一定会逼他处死大皇兄——金晟的能耐,实在太过厉害,功勋震主,若活存在世,绝不利于的江山社稷的稳定。
父皇是如此睿智的人,想来他早把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也一定在头痛该何去何从。
而南北议和时,父皇命他和五弟留守在天门关,令大皇兄三弟去诏国谈和,这样的人手分配,为的就是想考验他们。
那番,他去的地方是大皇兄的地盘——他要是在天门关出事,大皇兄便有逃不脱的干系;而大皇兄要是和诏国和谈失败,作为守关重臣,就得想方设法确保大皇兄和三弟顺利北归。
大皇兄离开的时候,将天门关的兵符一分为二,交由他与五弟一起掌管,明里,是为了防诏国扣人所作的部署,暗里呢,是父皇想让他们互相掣肘。
父皇想寻一个两全的法子,既可立出太子,又可保全北沧内部不起纷争。他希望他们几兄弟齐心合力,共创北沧的辉煌。
这些种种事件,他都看得分明,唯一看不明白的就是大皇兄为何要用城池去换一个女人?
父皇虽怒,却没有撕毁大皇兄定下的两国和平归还城关的契约。
为什么呢?
一个平平常常的女人而已——林若情,她到底有什么样的本事,令大皇兄做出了如此疯狂的举动?
金暤曾让人去查过这个女人的底,除了查到这个女人曾令南诏皇帝痴迷之外,有关她的出身来历,没半点头绪。
这样的结果,让人又惊又疑又奇又怪。
金暤见过这个女人,并且还和这个女人说过话——容貌上,除了长的有几丝像已故的君墨问外,性情上根本就探不出什么疑点来——
那个女人温温静静的回答,进退有据,得体有礼,但这只能表明此女受过不一样的教育,极有涵养,仅此而已。
而大皇兄带这个女人来京城后,除了展现了他对于这个女人的万般宠爱之外,对于自己的缺失行为,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补救措施,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将自己推入绝境,直到如今,令所有人都看到了萧王的败势——
但暗中的查探,一直不曾停止过。
这期间,底下人有过密报来禀说:
金晟曾请求父皇下旨令西北玉门关八万兵马,以闪电之势出击,牵制住旃凤北塘关的十万精兵,帮助旃凤女皇顺利登基。而后,新皇以迅雷之速掌控这十万精兵,平息了改朝换代所引发的不平之气。
这些事,就发生在金晟回到康城的短短十几天时间内。
金暤认为,父皇和这位旃凤女皇应该达成某些共识的,嫁七公主的背后应该还藏着某些他不知道的内幕。
令他琢摸不透的是,他的那位大皇兄在这些事当中到底扮演了怎么一种角色?
还有,最近以来,一直有股强大的势力在东瓴境内查着他的事,似乎想知道他手上到底握了多少兵马!
每个领兵的将军,每年都得向朝廷上报兵马人数。
金晟虚报了人数。
金暤入东瓴后,攻城掠地,兵马每天都在增长,依着他手中现在所拥有的兵马,足可以自立为王。
但是他不会这么做,其一,这些兵马一大半是东瓴人,想要驾奴他们,很不易,第二,他要的是天下太平,要的是整个儿的北沧大国。
若将军队从整个国域中拉出来,那么,北沧再不强大,而他也将处于如履薄冰的境地——
在这个群雄并起的时代里,分彊裂土的结果,就是自取灭亡,就如东瓴一样,一旦被人趁虚而入,那么国将不国,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他金暤不做。
所以,他回来了!
幸庆的事,如今,一切形势都有利于他。
他该高兴的,偏偏心头被那一个个无法解释的疑团给缠住,怎么也无法释怀。
“五部落的人在萧王府里到底谈论了什么,当真没法打探出来?”
金暤皱紧眉,低声问。
是谁让五部落的人全都消了火气?
是那个韩继,还是那个神神秘秘的新王妃?
“嗯,什么也探不出来……据说,那天晚餐,除萧王府东院外,侍卫重重护院,闲杂人等谁都不得入内。五位郡主皆被剔除在外,侧妃韩千桦和程襄,也都被拦在门外。”
金暤没看到底是谁回答的他,只觉心头沉沉的,有股子隐隐的不安浮上心头来。
窗外,夜黑风高,阴沉沉的样子,午夜时分,似乎有暴风雨要来,明朝呢,是朗朗晴空,还是乌云遮天?
他不能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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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二十九年八月二十五日,沧帝五十二岁寿辰,沧宫大宴,天下同庆。
一是因为沧帝五十岁大寿之时,卧榻在床,不曾举国大庆,二是今番的涝灾已过,值得一庆。
沧国国库素来充盈,此次水灾总体来说并没有造成特别严重的损失,百姓的安抚工作早在萧王入诏国议和开始,已着人妥善的落实下去,派下的全是朝廷重臣,是沧帝的亲信。这桩桩件件的事,经直系官员的手后,最终圆满收场,民间并没有因此大灾而生起大疫大乱,一切井然有序。
所以说,沧帝之所以成为五国之中最强盛的国家,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有一个知人善任、且善于驾奴臣子的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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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宸园,宫灯满天,华衣遍眼,吉乐嘹亮,歌舞升平。
谁都知道,今日里,不光是皇帝的生辰,更是立储君的大日子。
北沧王朝,自金旭登基以来,二十九年太子之位虚设,金旭力排众议,独自一人肩担着整个沧国的重担,如今,终于可以定下太子之选,日后便可为帝主分忧解愁了。
众臣子皆在观望。
沧帝身侧下座,清贵妃盛装端坐,眉开眼笑的在欣赏歌舞,神采飞扬,再瞧着萧王殿下,却是冷冷清清独自一人来赴宴——皇帝不许他带家眷来贺寿!
如此大喜之日,受如此冷待,足见帝王心中有多么的厌恶萧王了。
相传,今天白天的时候,萧王已经吩咐下去:让全府人等整理行李,预备寿宴过后,明儿一早就离京去封地。
这样的传言,令闻者皆唏噓不已。
大家都不明白啊,萧王殿下这番势败的怎如此之古怪?
同时,大家心头依约也已有数,这太子之位肯定非清王莫属。
太后坐在皇帝的身侧,正紧紧的蹙眉,心里极度不安。
原本呢,她还指望将那个坏了金晟前程的女人处死了,以扰乱今日的寿宴,拖延立太子一事,没想,七丫头带了一个人去得萧王府后,五部落的人便全改了心思,再没有找蒂和公主的麻烦。
这当中有什么玄机?
太后曾问过金璇。
女生外向。
那死丫头笑笑对她说:“皇祖母,天机不可泄露!”
待续!
白天跑了一天银行,没空码字,这章刚刚整理完,嘿,今天更到这里,明日确定储君之位。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7
正思量着,但见穿得漂漂亮亮的七丫头金璇,拉着她那个锦衣玉服的俊美夫婿执着酒笑容满面的站了起来,婷婷走到沧帝跟前,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子嗣大礼,才道:
“父皇,哥哥们都尽顾吃酒忘了来贺寿,今日大喜,不论长幼之序,小七来讨个好采头,先来向父皇恭祝一声,祝父皇福寿与天齐,年年子孙聚膝,岁岁笑口常开,祝愿北沧王朝繁荣昌盛,威震寰宇,四海归心!”累
这个丫头笑的欢欢喜喜,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全然像不知今晚将会发生什么事!
过了今晚,北方便会有储君——过了今晚,明朝,她的大皇兄会被圈禁,绝对会——若立的是清王,金晟绝对不可能再有机会离京去任,只会被囚禁。
铁九曾来报过,直接受命于皇上的禁卫军已在暗中调兵遣将,今夜,必出事。
可是,七丫头当真什么也不知情吗?
这孩子这个时候回北沧来,目的就为了贺寿那么单纯?
太后心里念着,目光则一直留停在孙女婿身上。
这是一个极优秀的男子,旃凤国内那么多精瑛俊娥他不娶,偏生往北沧来娶七丫头,是巧合,还是谋略?
她竟有些看不懂,依稀觉得,这些事必与金晟脱不了干系。
殿上,韩继侧头看了看身边娇妻,微一笑,单膝下跪,行了一个标准的旃凤君臣叩礼:闷
“皇上,韩继代表旃凤国百姓谢过皇上之前的相助之恩,得令我旃凤不受战乱之苦。这一杯酒,祝皇上福寿绵长活百岁,身体康健行如风。耳聪目明无烦恼,笑对人生意从容!”
言罢,一干而尽,极是豪爽。
沧帝对这个女婿甚是满意,听着这话,扬眉而笑,举起金盏笑道:“好,承你们吉言!”
一盏酒,一饮而尽。
有人开了头,紧接着清王,陵王,平王,安王,纷纷起来恭祝吉词。这几年里新添的小皇孙们则一个个捧着贺礼上前送到沧帝跟前,一时,殿前是好一阵童言稚语的恭祝声,令沧帝笑开了怀。
沧帝作风并不奢侈,亲王和臣子送来的贺礼,自不会是什么奇珍异宝,皆是一些各有特色的玩意儿。
比如说,清王奉上的是一幅东瓴如今归属于北沧的江山新版图;平王送上的是一份灾区百姓送与皇上的谢恩长卷,千人签名,各言一句,甚为喜庆;安王送上的是,前番刚刚得到的一本前朝绝迹的兵书……
各个重臣所献之礼,皆别出心裁——
所有人都送了贺礼,道了贺词,唯有萧王寂寂的依旧在那里吃着酒,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太后本就食不知味,这番见得金晟如此不为自己争时机辩解很是心急——
对的,太后总觉得金晟用城聘妃,必事出有因,若把因果说明,皇上绝非是不通人情之人。
初回京城被贬下朝后第二天,金晟曾在御书房求见过皇帝一回,不知为何竟把皇帝惹火,之后,但凡金晟求见,皇帝皆是拒见。如今,好不容易得见圣颜,他却闷声不吭,不为自己辩。
这个混小子,到底是在装呢,还是真无法自圆其说,真就因为那个女人而误了大事?
会是这样子的吗?
要是那女人真会误事儿,前儿夜里,她便该死在五部落来使之手——人家没死,就足证明当中有蹊跷。
太后一番不解的思忖后,忍耐不住,开始高声引金晟说话:
“晟儿,每年,你都有送给皇上不同寻常的礼物,这回,可有什么稀奇的宝贝呈上来。”
沧帝也斜目看了一眼,顿时敛笑,冷言说:“他已经送给朕一份天大的大礼。足足让朕大开了一番眼界!”
当着百官宾客的面,寒声利叱,足见沧帝心中是怒极的。
也是啊,之前皇上对萧王如此信任,把议和的一切事宜全数委托给他,给了他决断国家大事的大权,谁料,他完全不懂珍惜,做了这等蠢事,当真是太让人失望。
太后张了张嘴,不知个中来龙去脉,她无法替金晟辩述。
金晟身后不远处,侍立着一个俊面侍卫,是他带来的人。此人,个子不算高,削瘦,一直很安静的站着,手上捧着一个用金黄锦帛包着的小包袱——那应该就是金晟备下的寿礼,可他为什么迟迟不曾送过去呢!
太后在这个侍卫身上留意了一番,觉得很面生。
也正是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金晟忽然离席,折过去自侍卫手上取过小包袱,然后回来,跪到沧帝跟前,双手托起小包袱,行大礼:
“儿臣祝父皇福寿延年,更愿江山永固,百姓永享太平盛世……这是儿臣备下的贺礼,请父皇笑纳!”
沧帝眯眼看着,没有马上收,沉一叹后,才道:
“金晟,你做事素来稳重,但这一次着实荒唐之极……你知也不知……”
这语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
“父皇,为了能令北沧江山永固,百姓们不必再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儿臣以为议和归还城池,是明智之选。”
金晟不卑不亢的打断,令沧帝挑眉而视:“这么说来,你还大有道理在里头了不成?”
金晟不答,只述道:“父皇,儿臣安插在诏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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