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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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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儿年幼,无敌我之分,金晟来时,带了许多御厨里的糕点以及御制的果脯,犹在生病中的娃儿,小嘴淡,金晟亲自喂她吃,孩子贪嘴上瘾,一下便和金晟很亲,拉着他的袖子,小脸殷殷的望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直搭话:
  “伯伯,伯伯,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这里不好玩!玦儿不喜欢。”
  金玦不爱冷宫,她喜欢热闹,喜欢和奴婢们玩躲猫猫,喜欢在鲜花盛开的花树下,咯咯的笑。她不懂什么叫住囚禁,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家没了,整个园子死寂沉沉,娘亲笑不出来了。闷
  金晟摸着金玦那一头矛软的发,用粗指小心翼翼的点点她的鼻子,说:“和你娘亲好生养着,过个三年两载,就放你们出去。
  金玦撅着小嘴很不开心,闷闷的问为什么要关住他们。
  金晟不答了,将孩子交给侍婢,
  金暤在旁听着,觉得他这种口气,似乎当真没有害他们的意思。
  也是啊,父皇还在,他暂时是不会对他们一家三口痛下杀手的,重要的是,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他的表现,谅他没这个胆在这个时候拿他们开刀。
  他需要的是时间,三年两载的功夫,足可让他收服整个沧国的天下,等到民心一归,谁还能动他根基。
  这天下午,金暤陪着金晟下了一局棋。
  两个棋逢对手,皆才华横溢,丢开利益的纠缠,他们是兄弟。
  不管是天廷,还是在凡尘,对于这个人,金暤自是欣赏的,既然已输,他倒也不想再争。
  那天,萧融劝他愤而再起,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若容劝了一句,要三思。
  他三思了,结果是不想再多生枝节——千年前,情兮喜欢的是昊不离,千年后,她还是一头栽了进去。凭着他们的情份,他还能争什么。
  他拒绝了萧融。
  对,他放弃争位,放弃女人!
  然而,人心隔肚皮——他放弃没用,别人还惦念着。
  金晟心思叵测,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他居然让人在他们的饭菜里下药,一种渐渐会迷失本性的药,一旦服上,就会上瘾,就会成为某人的傀儡,不知不觉中就会坏掉身子,连怎么死的都查不出来。
  若容和玦儿身子本就弱,一连吃了几天这样的饭菜后,就迷迷糊糊不醒人世,他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七妹还顾着兄妹之情,来探看,知道她的嫂嫂和玦儿病的厉害,立即让御医来诊看,这才发现了异端。
  知道是食材出了问题之时,金暤的心凉到了极点——那个男人全不曾顾念兄弟情份,不择手段,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可怜他身于囹圄之中,一腔悲愤无处申诉!
  不争的结果,就是生生掐灭自己的活路!
  他该何去何从?
  一时心绪扰扰,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今儿零辰,萧融跑来告诉他母妃已经悬梁,道是白日里太子和太子妃曾去拜访,也不知说了什么,令母妃听了又惊又怕,当天夜里就便悬了梁。
  只留下一封信,劝他早为自己打算!
  母妃一死,金暤的心俱凉透,原本,他还有一个渺茫的希望,盼想过几年,父皇可以心软,放他与母妃一起流放,到时,纵没了荣华富贵,至少还活着,只要不生非份之想,总归还可以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如此,所有念想,全被断灭了。
  萧融问他要不要最后一搏——趁着清王一系人马尚未被清理干净,或可绝地还生,并且还带来了数位大人的亲笔信涵,只道一切皆准备就绪,就等殿下一句话。
  关于萧融,他本不该多深交,此人,心怀叵测,一心想祸北沧,然而,金暤已别无选择。
  “你不仁,我不义,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金晟,我只想活命,你却要将我逼入绝境,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较量较量!”
  金暤跨上通体雪亮的骏马,飞扬而去。
  马蹄奔如雷,生死荣辱,就此一举定乾坤。
  ****
  狂奔的金晟忽然顿住身形,转身盯向身后紧紧相随的近卫:
  “来不及了!只怕城西京军已经入城,展威,马上报禀皇上知道,请皇上即刻下令集禁军于四道宫门,城西军若然逼近皇宫,大开宫门,不作抵抗,只需齐声大叫:皇上在金銮殿相候清王殿下即可……”
  展威一楞:“殿下,这是……”
  “这叫空城计!实则虚之,虚则实之。清王这些日子幽禁于北苑,未见得十分清楚如今皇城内的布兵情况。闭宫相拒,凭着宫中区区几千兵马,很难抵抗,其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皆是北沧的子民,绝不可作无畏的牺牲。”
  展威正待领命而去,御花园密耸耸的林荫里,一道如风似的身形卷了过来。
  “殿下,我家主子传话,请您立即带上一批人马离宫去南城门,迎接女皇入城!”
  韩继传的这句话,是紫珞的亲口叮嘱。
  见是韩继,金晟本要问话,听得此话,心头一怔,一时难解其中道理,只急切的脱口而问:“她人呢?”
  韩继面不改色的答道:“主子去调兵遣将了,急需殿下配合解危!”
  这自然是骗人的!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20
  康城分内城和外城,外城有四道城门,分别为东华门,南天门,西轩门,北辉门;内城有九道门,分别为南有正阳门、崇天门、南武门,东有朝阳门、端关门,西设长和门、西直门,北置安午门、华胜门。各门皆有守城楼的城门尉二员,各领守门精兵三百二十人,吏属九门都统麾下,归护军总营参领管治。累
  为护京城安全,城内一般不置兵马,各城门零零总总加起来,守军不足两万,皇城宫城内护宫禁军则在八千左右。
  四道外城门外,则聚集护城军十万,分四营编制,东营住扎于康河以东,称为虎骑营,拥兵骑两万,南营位于三里屯,称骠骑营,拥兵骑四万,西营屯兵浅水湾,称骁骑营,拥兵两万,北营设于北骊山脚下,称为车骑营,拥兵两万。
  骁骑营入城时,西城门不攻自开,守城门尉早被软禁,其下属步军副尉为清王一系的支持者,内外两道大门,平平静静的放任两万军士浩浩荡荡往城中而来。一路畅通无阻,通过内城后,便分兵四路直冲皇宫四门挺进。
  康城作为帝都,既是整个北沧的政治中心,更是繁荣兴盛的商市中心,时虽为午后,军队所到之处,一派欣欣向荣,百姓商旅皆于闹市之上,一如平常,你买我卖,讨价还价,酒楼茶肆一片怡然自得的喧哗。
  闷
  突然间,忽见面军骑如潮水般涌入,城民客旅们一个个都是懵了,纷纷避让。
  这一支队伍皆飞骑匆匆,却纪律严明,并不扰乱市场秩序,但,一时之间,没人能探听到究竟生了什么大事:皇城内怎么有护城军包抄皇宫,到底是皇宫里出了事,还是这支人马有问题?
  ****
  石三居为骁骑营骁骑参领,如今官拜三品,此刻一马当先,领着五千精兵直冲乾清门而来。
  一路上无一丝抵抗,顺顺当当便来到了唐仁街,只要转过唐仁街,便是玄武大道,过大道,就是整个皇城的中央司,中央衙署之后,正是宫城乾清门——距宫门越近,他的情绪就越紧张,就似绷紧的弓弦,手心层层起汗。
  此番用兵,他们打的是清君侧的口号,清“储君”之侧,拥立清王,然,太子军功卓著,又文武皆备,致令起兵显的名不正,眼不顺,况沧帝待其不错,如今自己挟兵以逼,心下未免有些心虚。
  石三居,人长的甚削瘦,看上去很文质彬彬,今年五十有二,既有文才,又有武略,早年年轻时怀才不遇,贪杯中物,爱在酒后借酒发牢骚,以舒下僚之臣的烦闷之情。
  一次酒后与秦王金旭的近卫关耀打架,结成至交才有了出头之日——后经关耀之手得见当时正盛宠的云妃,终于攀上秦王,做了一员正六品门千总。
  秦王登基为帝,重用石三居,功勋杰出,官运亨通。云迟“死”后,清贵妃盛宠,渐渐地,他便与这位新宠于暗中有了交集,这些年来,看似中立,实则呢,私下一直偏向清王做储君——
  今番,沧帝弃清王不用而立萧王为太子,他心里惶恐异常。因为他曾得罪萧王,又是“云派”臣僚,极怕太子一旦上台,所有一干和云迟有关的官员,会悉数掉脑袋——
  为了自己的生家性命,以及前途,他们这干与云迟有关千丝万缕联系的臣子,只能孤注一掷。最重要的是,他们觉得清王仁心,绝对可成为一代明君。
  当然,太子新立之初,沧帝对于他们这些老臣子也有所防备,第二天,便换了骁骑营统领,将原先的扈准统领调为文职,官职上升,却无实权,等于是架空了。
  依沧帝之意,或是想稳定局势,看到他们这帮老臣眼里,却有肃清党羽之嫌,清派一系人,各自闹的人心惶惶。
  太子倒是军中发过话:希望日后君臣一心,共创瞩世之盛朝。
  然,伴君如伴虎,这位新太子又极度的深不可测,他们深怕这是缓兵之计:先施以怀柔政策,后再用以铁腕手腕个个击破。
  众个清派臣子皆以为必须自救,于是便形成了这一场事变。
  话说,这数千兵马行到天香楼附近的时候,便被堵了去路,迎面,有数百步行的兵卒正在唐仁街上护着一驾鸾车,缓缓行来。
  若遇上的皇宫里的禁军,免不得便是一番你死我活的厮杀,偏生来的却是不北沧士兵,居然是身着异国衣饰的旃凤人。
  为首是一位年轻将领,俊面威风,一袭金甲披身,跨下是旃凤特有的赤龙驹,昂首挺胸的驱马行路,见得他们时,手一扬,临威不迫的盯视挟着一团烟尘如飓风般卷过来队伍,不慌不忙。
  “来者何人?”
  石三居传令队伍停下,驱上去高声而喝,朗朗声音响如钟鼓,心中则在疑惑这玩的是哪一出?
  晴空艳阳下,那年轻将领挑起剑眉,抱拳回以同样洪亮的答话:
  “旃凤京畿副都统柏森是也!奉信使之命,特意往南城门去接我主凤璎女皇到沧宫议两国联姻之大事。”
  说到这里时,这位自称“都统”的将领语气一顿,目光如剑的上下扫射,面孔上却是挂满春风笑意,继尔续道:
  “看将军的衣饰官帽,应是骁骑营前来为我主凤璎女皇开道的人马吧!各位,辛苦了,你们沧国如此礼遇我新皇,本都统先在此谢过!”
  此话一出,军心大震。
  这事,可是闻所未闻!
  旃凤女皇若是亲临康城,那必是惊天大事,可京城之内,丝毫不曾传出半点风声,此刻,军队破城闯入之时,忽传来这样一件事,实在匪夷所思。
  密麻麻一片昂扬之身,哗然而惊,彼此觑望,难辩这话真假与否。
  石三居当下就浓眉直皱,心下明白,这必是太子的机谋——金晟可能已经知道骁骑营兵变,故意想着法儿想威慑他们。
  有将士识得柏森之面,驱马上前,冲着其面大声驳斥:“石将军,别信这厮胡言乱语,此人分明就是南诏蒂和公主的陪嫁侍丛,何时又成为了旃凤国的京畿都统……”
  说话的是清王府家将,一心忠心为清王,对于萧王身边的人,知之甚详,他说人家是南诏蒂和公主身边的人,那自然是错不了的。
  “本参领也觉得这话像是无稽之谈,旃凤女皇怎么可能突然来了我北沧?哼,还当真是冒充的?说,尔等到底是什么人?集兵马于当街之上必是意图不轨……来人……”
  石三居冷笑一声,正想下令收拾了他们去,那威武不凡的年轻将领哈哈一笑,毫不惧怕的高声打断说:
  “我便知道你们不信……不过没关系,日后亲如一家,总归有你们信的时候!嗯,将军若有疑惑,自有人可为柏森作证……来人,有请七公主……”
  “是!”
  一声令下,这支队形整行的旃凤队伍,立即唰唰左右顿开,一近侍策马而去,队伍末处驾着朱红的鸾车。
  石三居咽下喉咙里的话,举目而望,但见近侍报禀后,便有一红罗女子走出,翻身驾上一骑雪色骏马,不一会儿,飞至跟前。
  是个绝美的少妇。
  珠翠压鬓,白马之上,绯衣飘飘而举,华丽盛装,艳色逼人,但见她目光流转间,微一笑,如明珠光转,脆声声便接过话:
  “本公主认得你,你是石三居参领!”
  石三居自也认得她的,慌张下马而叩:“原来真是七公主驾到!”
  七公主笑靥如花,素手一抬,举止优雅而大气,道:
  “石大人免礼。石大人辛苦!刚刚有人来报说大人不信柏都统的话,这真是误会了——石大人,这位当真是旃凤凤城的都统,本公主可以为其作证,至于柏都统怎就成了蒂和公主的侍从,其中道理,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现在本公主奉父皇之命欲去城外接旃凤女皇陛下。旃凤凤城大都督,也就是本公主的驸马,早已出得城去亲自护驾于女皇身侧,太子殿下的先锋迎接队伍也已出南门,四万京畿护卫会在倾刻间自南门而入,以最最隆重的国礼相迎女皇陛下。如今,时辰已然差不多,尔等即奉皇上之令前来开道,还不速速左右列队让道——”
  帝王家的天之骄女,本身就有尊贵不可逼视的气质,而这番铿锵有力的话,却极为婉转的语气,将逼宫说成了护航开道,一时竟令铁铮铮的儿郎们面面相觑。
  这是心理战。
  石三居心头一凛,事情真假与否,至少已经起了震撼人心的作用,令他再不敢草蓄行事:公主所言若果有其事,太子殿下当真不在宫里,而在城外,而且手上还带有四万人马,那么,这场政变,胜算的机率,很难估算。
  这到底是故布疑阵?
  还是确有其事?
  一时之间,事情显得扑朔迷离,很难定断。
  石三居一个眼神睇去,便有探子往城南狂奔而去。
  时势剑拔弩张。
  石三居倒底在官场沉浮多年,老谋深暗算的很,怎会轻易被吓倒,随意笑笑,恍然直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倒真是误会了,只是下属心中不甚明白,今儿的事来的怎么这么突然?敢问公主,女皇驾到,之前怎么就没有一点点动静?此番前来议的又是什么亲?”
  如此的旁击侧敲,而没有发难,心中自是已有了顾忌。
  七公主微微而笑,环视一圈后,温温婉婉的回道:
  “其实女皇到我北沧已有一些时日,只是不曾正式现身见面罢了。嗯,本公主知道众将士心头皆有疑惑,既然今天遇上了,本公主趁这个机会,可先向骁骑营的将士先通告一件大喜事……”
  喜事?
  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冒出来的事,不可能是喜事!
  可是,话既然问到这个份上了,石三居只能硬着头皮,顺势问下去:
  “公主想宣告什么事?”
  七公主又温笑,娴娴纤致的绝美模样儿笑起来,便如牡丹一档的富丽名贵,脆若莺啼的声音如幽谷的清泉,从容而宁静,不露一丝异样之色:
  “众将士且听好了,今番人口恶之的蒂和公主,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称皇在位的旃凤女皇。同时,她还是三年前险些死于诏关的萧王妃秦紫珞,更是与当今太子殿下有七年生死之交的君墨问——
  “三年前,她以旃凤国前朝大将军云迟爱女的身份身受五虎上将的推祟,得四大家族拥护做了摄政王,如今则一跃成为旃凤国尊贵不凡的女皇陛下。
  “女皇与我北沧太子有百首之约,为消弥臣民之误解,今日正式以女皇身份入我北沧,同时发下国书欲与北沧太子结两国之好,物上御令天下,以正视听。
  “本公主手上有婚书一折,上有北沧皇玺之印,更有旃凤女皇国印。在不久的将来,沧凤两国将结百年之好,这将是两国几百年来最最举世瞩目的盛事。
  “本公知道听说骁骑营中好像有不少曾是云迟将军自旃凤带来的人,如今皆身居要职是不是?
  “尔等且给本公主听着,你们的少主即将入城,请诸位列队相迎,到时,女皇陛下将亲自与你们见面……”
  此言一出,素手一拍,柏森极有默契的取出大红的婚书,唰的翻开,转而对外让众将士观之。
  石三居听得目瞪口呆,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忙赶马上前,定睛一看之下,果见两国之国印赫然印于其上,女方那边,赫然写四个名讳:凤璎,秦紫珞,君墨问,林若情。
  身后,接连跟过数位将士,年纪都在五十来岁,多为军中老将,皆是昔年云迟近卫,听得这番奇语,都不敢信,纷纷过来见证,待到亲眼见得旃凤之国印,一个个瞠然在马背之上。
  光是一个君墨问的名声,便可令天下武者士卒敬仰折服,云迟爱女的身份,足让一部分归顺于清王的云派臣子生出二心,而女皇的之威名,更有撼心动魄之效——
  当金璇看到这黑压压一片将卒,渐渐服贴下来的时候,整个人便有一种脱虚的感觉,心里却欢喜的知道:哥哥嫂嫂这一记兵行险招,使的绝妙,不费一兵一卒就收服了数千人心,厉害呐!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种错综复杂的局面,一切皆依着大皇兄的叮嘱行事,本以为会因为紧张而出纰漏,想不到,被赶鸭子上架后,居然把话说的自自然然,轻易就将这群欲造反的人给镇住,心头自是无比的欣喜。
  ****
  清王金暤由东门进,直逼东宫,意图在第一时间围住东宫,先发制人,欲先扣住太子妃——擒住了那个女人,就等于掐住了金晟的脖子。
  等兵马来到东宫太子府府门前时,众将士皆傻楞。
  东宫宫门敞开,偌大的府邸张灯结彩,奴婢进进出出,布红绫,挂喜灯,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竟全无如临大敌的阵势,反是一派喜气洋洋。
  金暤心头不觉响起警钟,令人找个管事的来答话。
  不一会儿,一身常服的景侃满面笑容的走过来,看到清王,全无一丝惊怪,行了礼,不待清王发问,便已答了上来:
  “清王殿下来的正好,皇上亲自摆驾自正阳门而去,正以国礼亲迎女皇入城……皇上有旨,您若回来后,可去金銮殿相候……”
  当头一句令金暤懵住,“你说什么?女皇?”
  景侃满身欢天喜地,似乎全不知道他们这是来逼宫的,听得这话,语气微一诧说:
  “怎么?殿下还不知道呀!”
  随即又笑道:“这倒也是,我家爷功夫深,瞒的紧,到今日,我们这才近卫才知道,原来太子不曾让皇上册立太子妃,皆是因为太子妃乃是旃凤国女皇,不能以册立一说诏告天下,故今日,皇上动以整个骠骑营,迎其入城,以最隆重的国之大礼,议两国之国亲!另外,车骑营,以及虎骑营皆由北门及东门而来,将汇于玄武大道,一起迎接女皇驾到!”
  ****
  狂奔至乾清门,得到的结果是皇上刚刚起驾离宫,经由唐仁街转向正阳门,亲迎旃凤女皇去了。
  也就是说,他兴师动众,以两万将卒的身家性命包围的是一座空城!
  这是计谋。
  金暤知道父皇已然发觉他要来逼宫,于是反摆了他一道,却因为爱惜人材,将骁骑营擅离营地,说成了奉旨开道——父皇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暗自逼他就范——
  试问,二万人马如何抵抗八万护城军?
  况如今,太子妃是旃凤女皇的事,一经传开,倒戈相向的必不会少数!
  还未曾正面交锋,就已经兵败如山倒!
  金暤仰天悲叹,颓丧不已。
  这后史所云的“乾清门之变”,最终以“兵不血刃”的方式收场。
  ****
  金晟的心情,同样恶劣到了极点!
  城南近郊处的官道上,当见到一身帝家凤妆的“紫珞”时,只一眼,金晟便立即变了脸色,一颗原本宁静的心,再次剧烈的直颤起来。
  随即,他不由分听说的拉着韩继到无人处,然后咬牙切齿的怒喝:
  “韩承东,你居然敢让别人来假冒她——紫珞呢?她人呢?她人呢?”
  韩继沉默的一下,面对怒火冲天的男人,铿地的一下,撩袍单膝,跪倒于地,言简意赅的答道:
  “主子被萧融带走了……那混蛋极有可能梆了凌儿……主子担心凌儿,所以就……”
  一拳重重击到了韩继的脸上,韩继闷哼一声被打飞。
  面色铁青如厉鬼金晟紧追过去,将拳头捏得格格作响,扬在半空,狂怒的喝叫:
  “韩承东,你好样的!你真是好样的……你居然敢再次放任她任性胡闹……就算他们真梆走了凌儿又如何?你身为她的臣子,怎么能由着她再次以身涉险?她如今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还可以如此的不分轻重?”
  将紫珞置于危险中而不顾,韩继的心情,本就犹如放在火上在煎熬,但是,紫珞的命令,他不得不从——
  “康城若被清王掌控,必有血腥拱拼杀,身为高位,需为百姓着想,这不仅仅是皇位之争。”
  这是紫珞的叮咛,而他只能忍痛遵循主子之命行事。
  “殿下,事发突发,东子只能以大局为重!主子素来精明,应该不会有事……是,东子知道该阻止,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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