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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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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字眼真是可笑,重点是,他完全没有印象!
一口牙血滴,唰的一下,自嘴角滴落,爱逦思惨笑的抹去嘴角的血,抬头道:
“怎么不可能?您明明就这么做了?皇上,你今天在发高烧,吃了药后,人就一直晕晕乎乎的,你忘了吗?刚刚您让人把我招过来下棋,您一直走神,连输了几局后说自己身子乏,下不过爱逦思,所以想早点歇息,您让爱逦思退下。小安子见您烧不见退,急匆匆下去找御医去了。您说您头有点晕,让爱逦思扶你过去睡下。结果,您抱着爱逦思不肯放了,一边叫着‘阿墨’,一边撕了爱逦思的衣裳……”
不错,他的确是在发高烧,这几天晚上,秋露很重,他每天批完奏章,都会坐在榻上看一会熟睡的凌儿,然后自然而然就会想起那个跟他怄气的女人,想着想着,双脚就情不自禁的跑去凤栖宫,然后,隐于荫蔽处,窥望宫里那微弱的灯光,久久的在那里煎熬。
他多么想跑进去,将香香软软的妻子搂在怀里好好亲热一番,每天就这样看奏章,日子很是枯躁,可是,却不能——
他告诉自己,这一次,绝不心软,也让她知道知道她到底错在哪里!
明明错的是她,为什么到头来,吃苦的还是自己的呢?
许是这几天夜里没有好好睡的缘故——铁打的身子,若不好好保养,也会出状况,何况他心里本就憋着一口气,气这个女人狠心的故意与他冷战,全不给他面子,连下台的台阶都不留一点,就这么冷了他近半个月,他也就跟着难受了半个月。
最后,终于熬出病来了。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莫名其妙的发高烧,烧的厉害,还有点伤风咳嗽,他怕传染了凌儿,就打发她回凤梧宫——他搬离凤栖宫的时候,故意将凌儿带上,图的就是她割舍不下,会趁夜里的时候来看娃娃——平常的时候,她怕芷妍没生养过孩子,照看不全,夜里总会惊醒一两回去瞅瞅,这次不,她狠着心肠,根本没到御书房探看过一回。
如果她能软下来,来瞅瞅凌儿,他们的关系也就不会这么僵,偏偏……
金晟的头,再度疼起来,爱逦思的解释,已经听得不太清楚,但经她一提,那空白的记忆,隐约就有了一些轮廓,好像还真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吃过晚膳,他回御医房,本想批些奏折的,看不进去,时间又早,出去转了一圈,无趣,正好碰到爱逦思也在散步,就一起折回御书房。那个时候,他突然很想下棋,爱逦思又颇有棋道,就让小安子拿来棋盘下棋。
也不知怎么的,他心神一直不宁,下三局输三局,他觉得身子不舒服,想睡,偏生没有侍候的人在边上,是爱逦思和她的侍女一起搀扶他过去。
她好心的侍候他睡好,或是出于关心,曾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惊异的叫:身子怎么烫……
金晟记起来了,当时爱逦思曾娇软着声音问他要不要去请皇后过来。
他心里想的紧,却又倔强的摇头,直说要喝水。
爱逦思忙去取水来,他喝了半盏茶,笑的对她说:你回吧!
她落落大方回道:等小李子来了就回。
再后来,她就坐在边,御医过来看了,说无碍,是药性的正常反应,过两个时辰就会退烧,又给调制了一碗热汤,金晟吃了就失了知觉。
对啊,他是失了知觉的,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糊涂事?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11
“来人……小李子,死哪里去了?给朕滚出来……”
小李子本已在偏室合衣歇息,听到外头大闹,出来时正巧看到皇后怫然离去的身影,一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刻听得叫,连忙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他是内务府里新调来的太监,紫珞说:男子阉割,是不人道的酷刑,以后,沧旃国若真能保持一夫一妻的国风,那么帝王家再不需要太监,从沧旃元年开始,废此陋习,但,凡已经去势的男子,依旧可留于宫中侍奉。
“皇上……”
小李子看到衣不蔽体的爱逦思、血淋淋的样子,捧着胸口吓了一大跳,忙跪下请安:“皇……”
“上”字未出口,衣襟就被人拎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奴才不知,奴才出来送御医离开,思姑娘一直留在皇上身边……等奴才折回的时候,就见小如姑娘退了出来……小如姑娘说,皇上招寝了思姑娘……奴才因此没敢进去打扰……”
“小如?”
“是……”
“立即把她给朕找来……”
“是……”
小李子汗滴滴的叩头,慌不择路,一不留神,踩着满地黏绸的夜宵险些摔跤,小心肝是一个劲儿在打寒颤:他们都说皇上很好侍服,怎么轮到他代师父的班来服侍的时候,就遇上这种骇人的事?
什么是龙颜大怒,他算是领教了!
爱逦思抬头,面对这样一个狂怒中的男子,她怕的要死,被他怒眼一瞪,她就心惊胆战,她身上全是血,疼的的要命,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待到屋里安静了,她才声音打抖的对金晟道:
“皇上,您不必查了,您亲了爱逦思,抱了爱逦思是事实,但,最终,您并没有对爱逦思怎样……只是,按着我们嗒嗒苏的规矩,谁看了女子的身子,谁便是女子的丈夫……丈夫若不要自己的女人,女人无脸回娘家门,就只能一死了之……皇上,爱逦思如今是您的女人,您若无意收下爱逦思,就请赐爱逦思一死!”
*****
早朝的时候,望着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年青的帝王,满脸沉凝——紫珞让玲珑过来传话,说皇后身子有些不适,今日不早朝。
金晟听着,难看的难色又拉长了几分。
所谓伴君如伴虎,武文百官一个个小心翼翼的张望着皇帝的脸色,有关系好的,早已知道皇上的后院起火了,不知道情况的,一头雾水的在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有朝臣陆续上禀了政事,金晟虽然很不耐烦,但在处朝朝政大事上,还是相当清醒的,不会受个人喜怒哀乐的影响,依旧井井有条的处理着所有报禀的事宜。
待事情禀的差不多了,小李子高唱了一句:“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安王金贤一直在边上打量兄长无精打采的模样,关于宫里发生的事,他已经听闻,心里极是替皇后抱打不平,却又不便在堂上跳出来说什么,想了想出列行礼:“皇上,臣有话想私下与您说一说!”
金晟抬头瞄了一眼,才淡淡的吐出一句:“到颐和殿来!”
****
颐和殿。
金晟坐定,执着刚泡上来的清茶,吹着正在开水里舒展开来的茶叶,吃了一口,才问:“什么事?”
金贤欲言而止,按理说,皇帝的私事,作臣子的是不该多管的,但是,事情只要和紫珞沾上了边,他就无法坐视不理。
思来想去,他琢磨了好一番措辞,才迂回的先试问了一句:“皇上,有些话,不知道臣弟当讲不当讲?”
金晟放下茶盏,捏着依旧发疼的的额头:“说吧!私下里,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不要因为身份变了,就把什么都弄生份了!”
“好,既然这么,那臣弟就直言了——”
这些年,金贤混迹于朝堂,多少是学会了一些圆滑,但,在金晟和紫珞跟前,很多时候,他还直言快语,不掩其真性情。
闻言,他起身抱一拳,正色道:
“皇上,臣弟以为,皇后的身子,只要好好养着,以后总归还是可以生养的,您实不该听信了一些老臣的可笑之辞,去临幸别的女子?嫂嫂是怎样一个性情,您是最最清楚的,瞧,这番,您可是把她气的连朝都不想上了。这事,真不妥当啊,朝堂中,有一半是旃凤的朝臣,您若与嫂嫂失和,那些臣子,好事者一定会跳出来生事……皇兄,您与嫂嫂,素来恩爱,这番因为一个凤亦玺,怎么就闹了这么一场弥补不了的事呢……”
“别跟我提凤亦玺……”
听到这个名字,他就火冒三丈。
所有种种,全是凤亦玺惹出来的事!
“还有,这个事,你别管!”
“如何能不管?一个是我最最敬爱的大皇兄,一个是我的昔日的师尊,看着你们闹的不可交开,您让我如何冷静得了……”
金晟忽然冷笑,抱胸:“是不是连你也认为是我负了她?”
“难道不是?”
“我若说不是,你信吗?”
金贤知道他的皇兄从来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他会这么说,就意味着当中定是有了什么误会,不觉缓下一口气,细问起这中间缘故。
其实,这中间的缘故,也只有爱逦思最最清楚,他没了知觉,怎么可能非礼于她,她却一口咬定是他强迫她的,并且有小如为证,所幸,他没有占了那个女人的身子,宫里的女官曾亲自替爱逦思验身,果真还是完璧之身。
可不管人家是不是还保有清白,被紫珞逮了一个正着,这事就百口莫辩。
金贤听完金晟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安抚一句:“既然是个误会,早早和嫂嫂说明白,嫂嫂是个明事理的人,想来也不会斤斤计较。相比之下,臣弟手上捏着的这一件麻烦事,也许情况会更严重一些,臣弟正愁着不知如何跟您与嫂嫂说明呢?”
“哦,何事?”
金贤自怀里取出一本昨儿刚刚得到的奏报,皱着额头奉上:
“东瓴虎口来的信,说是靖北王数日之前被其母亲以死相逼,婚娶了一房平妻!您说,这事,要如何跟玲珑说去?真是让人头疼呐!”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12
“什么?”
金晟差点跳起来,忙接过信抽出一看,眉头又拧紧了几分。
信是虎口城的郡令写来的,说是靖北王的母亲燕氏极不满皇上的赐婚,原因是镇国公主曾数次行刺靖北王,有一次险些致令其死于非命。
燕氏称其是妖孽,完全不认可这个儿媳妃。正巧燕北有个小师妹,和燕北关系甚好,又极会讨燕氏的喜欢,赐婚的消息传过去后,燕氏就三番四次为难靖北王,要死要活的逼他另娶。
燕氏,姓燕,名琴,是北地一游牧民族女子,南诏先帝荀天照落魄在外时,结识与她,便种下了一桩风流韵事。
燕北出身时,荀天照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那燕氏也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有着至尊至贵的身份,也不晓得自己生的是皇子。
她是在荀天照离开后才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后来不顾家人反对毅然生下了燕北,独自一个人抚养其长大成材,一心一意等着自己的男人回来娶她。
这一等就是十几年,待到人老株黄,才得知自己的男人是诏国的皇帝。那个时候,荀天照已病入膏肓,太子之位也定下,荀天照可以给他们母子的只是一个名份。
燕北,那时叫裘北,因为荀天照化名在外的时候,自称姓裘。燕北这小子是个傲骨之人,根本就不稀罕这种可笑的名份,并没有接受封赏,依旧在北地过自己我行我素的逍遥而放纵的日子。
直到遇上玲珑,他的人生顿起风云。
“按旧时的传统来说吧,一个王,纳几个平妻也是极普通的,可如今,皇兄下达皇令鼓励一夫一妻,他在这个时候突然逆风而上,这一,对于皇兄的推行政策极是不利,另一方面,玲珑和他的婚事,只怕得报废——这个干姐姐的性子,也算是独一无二的了,跟了嫂嫂这么多年,早被嫂嫂养坏,最是见不得男人朝三暮四……若让她知道燕北已另娶,后果很难想象……”
金贤苦笑着摇头。
说实在的,一夫一妻这种法制,想到一下子成型,并深入人心那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士族还是寻常百姓人家,开头的时候,大多很难接受这样一种新制。
想现下这社会,一些豪门大户,甚至于还会以自己占有多少女人作为一种炫耀,彼此攀比。所以,若要形成这种风气,没有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可能无法实现那样一种结果,而受秦紫珞怪异思想的景响,玲珑最最憎恨的就是男人妻妾成群。
“哼,五弟,马上派人去虎口将燕熙给我带回来。这个老婆子想要闹,那她就别想要孙子。孙子喜欢的紧,将他留了一月又一月,却容不下孙子的娘亲?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金晟骂了一声,将奏报啪的一下打在书案上。
金贤应一声“遵旨”,想想又问:“那玲珑那边……”
“我会跟紫珞说的!你先压着,别让任何风声吹进来。还有,告诉燕北,他若敢留着那个女人,玲珑过来跟我跟皇后要!嫁过去只怕也会受那对婆媳的欺负,玲珑刚烈,所谓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这婚事成不了……”
“是,我明白了。那臣弟告辞……”
金贤行了一礼,正待离去,转身忽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语意深深的道:“大皇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融冰化寒也不可能是一日之功。嫂嫂私自放走凤亦玺,或有不对的地方,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是适可而止吧!昨宵,你又出了这番事,想来嫂嫂心头必有所恼,既然大家都有失误,彼此间好好的沟涌一下,别再把事闹大了。贤只希望大皇兄和嫂嫂,每日里恩恩爱爱,欢欢喜喜的,这样既是百姓之福,也是国家之幸。”
说完,长揖一礼,离去。
窗外,秋阳正艳,时,已经金秋九月,他与紫珞成婚至今,已有九月,这期间,磕磕碰碰难免,这一次,却是闹的最最凶的一回。
他不觉微一叹,捏了捏眉头。
一直以来,他就特别特别喜欢她那个脾性,人前,大气,豪迈,不羁,不拘小节,人后,会在他面前露出女子的娇媚之姿。现在,他却有些讨厌!
怎么说呢,这个可恶的女人,完全无视男女之防,如今已恢复女儿身,还和男人们称兄道弟。那些旧日的“狐朋狗友”,有些还知趣,不太敢和她过份亲近,独独那个凤亦玺最可恶……
他闷闷的抓过茶水,喝了一口,已经凉,味道已失——突然间,他非常怀念紫珞的茶道,真想吃她亲手泡制的新茶,可想到昨儿个,她不分清红皂白的样子,他心里的火气就四下乱窜。
越是窜,想念的越紧。
唉,已经冷战这么久,难道还要这么斗下去吗?
再好的茶,放久了也会变味,何况是人心。
金晟低头看着渐渐变黄的茶叶,心思繁复,想着他们当初是为了什么闹起来的?
恩,全是因为凤亦玺。
风亦玺本来早该死了,是萧融舍命保全了他一命。死里逃生的他,身子骨再不若以前那般健朗。并国以后,金晟将他自凤宫迁了过来圈养于北苑腾阁。
按着北沧的一些大臣的意思,应该将这个匪首正法,如此那些以凤亦玺马首是瞻的流寇就再无法兴风作浪。
紫珞不同意,说凤亦玺与她有恩,他们怎么可以恩将仇报,这样做,会寒天下士人之心。
金晟也无意害他性命,就派人将其看管了起来。
这几个月,紫珞闲暇之余,常去北苑看凤亦玺,还带了凌儿一起去,两个人在那里亲密无间的说说笑笑,或下棋聊天,或笑语天下奇闻轶事,或是赏析名门书法诗画,在桃花树下,在莲池边上,在秋桂飘香的园子里,旁若无人的亲近在一起,凌儿也特别特别的喜欢凤亦玺,常常席伯伯长席伯伯短叫个不停……
这样的情形,已经撞上不止一回。
金晟闷闷的跟紫珞提过几次:男女有别,以后,少去。
对的,他吃味了,很不高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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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13
紫珞勾着他的脖子,扑哧扑哧直笑他居然吃醋,稀奇的不得了,笑的他很是狼狈,她才一本正经的教育他说:
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平等?在我们那个时候,无男女有别之说,男人和女人,可以自由的交朋友,从幼稚园起,男生和女生便在一起学习,认字,做游戏——金晟,我和凤亦玺认得多年了,是好朋友,你懂吗?我学的青云纵便是他教的,他与我而言,亦兄亦父亦师。如今,他既然没了称帝之心,身子又不好了,养在我们腾阁里,作为朋友,我偶尔去看看他,也是应该的是不是?不离,你是皇上,心可容天下,别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醋。真的,我与他没什么的……
对,他是不懂,他也无法理解那是怎样一个社会。他只知道,他无法看着自己的女子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她自也是在乎他的,因为他不高兴,后来,她的行为稍稍有所收敛,很少再去腾阁。
直到一个月前,紫珞听说凤亦玺病了,终于又忍不住去探看。
下午去的北苑,直到入夜都不曾归。
那天,金晟很忙,出宫去了军营阅兵,在营中吃过酒,近子夜时分才回来。回到凤栖宫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室的冷清,他闷声问皇后去了哪里?
宫人说去了北苑,那边出事了——惠王凤亦玺,无端发烧,好似得了天花。皇后已经让人过去封锁整个腾阁,并传了懿旨,命人对整个皇宫里进行消毒。
金晟听着又惊又怒,哪能不知天花的厉害,二话不说,揣了一肚子火就往北苑赶,心里那个恼啊:既然知道人家得的是天花,居然还敢在那里待着?这个女人是不是不想活了?难不成区区一个凤亦玺的命,会比她来的金贵不成?
没有进门,就被常原拦了去路,说是皇后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她的命,皆不得入内!
金晟大怒的掴了一个巴掌过去:怎么当御前侍卫的?天花,那可是绝症,得了之后,能有几人能活下来?你不把皇后劝住,居然敢还有脸来拦朕的驾,滚!
常原苦笑的跪地说:皇后说她和镇国公主得过天花,不会被传染到,所以才……
金晟不理他,冷哼着走进去,果见有不少侍女蒙着脸在四处撒刺鼻的消毒水,急步踏进凤玺的寝房后,就见紫珞正手执以冰水镇过的巾帕,百般细心的近身看护凤亦玺,玲珑则在边上的桌案上捣着药,两个人皆不戴面罩。
看到那个场景,金晟差点暴跳如雷,想都不想,就冲上去揪住她的手腕,冷冷的喝叫:马上给我回宫……
紫珞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待看到他没有任何防护的闯进来的时候,骇的不得了,心急如焚的直说让他放开她,她身上全是病毒,他这样子直接接触她,会被传染。
金晟哪肯,恁是拖着她往外而去。
紫珞怕他传染,哪肯如他意的让他碰,两个人差点就打了起来,最后是紫珞妥协,叫他马上吃药,洗药澡,方答应立即回宫。
事情却没有因此而消停,第二天,她又瞒着金晟偷偷来看凤亦玺,发现后,两个人就此吵了一通。
金晟骂她关心凤亦玺关心过了头,紫珞答她只是关心朋友而已,恼他疑神疑鬼莫名其妙。
就这样,两个人第一次闹出了火来。
就吵架这天傍晚,紫珞一去北边没回,金晟放心不下,半夜三更,又往北苑而去,却在宫门外头听到他们在桂花树下有说有笑,好不开心。
那情景,太让一个男人,一个帝王,打心眼里难受了,他立即掉头就走。
待到近上早朝的时候,紫珞才回来,也不曾睡,就倚在窗台前,呆呆的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天亮,内侍来服侍金晟穿衣,她才静静的跟他说:放凤亦玺出宫吧!他和我一样,热爱山水,困宫里,太可悲了。人,生来是自由的,是平等的,就让他去过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吧!
金晟一直知道纵游江湖也是她的梦想,所以,才有了如此感同身受的感慨。
他不答应,这个凤亦玺太有才华,若不能拿为已用,在旃凤国未曾和北沧真正融合成一国之前,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放他离开,是妇人之仁。
相反,他觉得该把他往僻静的地方单独的圈禁起来。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就在第二天的朝堂之上,有朝臣提出以凤亦玺生病险些祸乱了宫闱为由,奏请皇上皇后将其迁离北苑至天德城看管。
当然,这一本是他有意让人这么奏报的,然后,朝臣们皆附议。紫珞无法在朝臣面前与他对着干,沉着脸同意了这个决定,但是,她要求押送的人得由她来定。
金晟只想将这个坏尽他们夫妻情份的“电灯泡”送走,其他没有多深想,就答应了紫珞。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宣告结束了,没想到,两天后押送的人回来说:凤亦玺在路上病死了,他们已按其心意将其火化,骨灰也已撒入江中。
九华洲,除了得道的高僧才会火化,一般人都不兴将遗体烧成灰烬的。
金晟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紫珞授的意,明里是死了,实则是放了。
他去质问她,她一边摆弄着茶道,一边淡淡的承认:如此不是挺好?他远走高飞,而你高枕无忧,从此眼不见为净,两全齐美的很。
他们的冷战,便始于那天。
****
所有神思被一个阴影给打断,紫珞正一手扶着额头坐在讲台上沉思,忽觉有人进来,定神一看,站起就走。
手腕,立即被人牢牢扣住,男人恨恨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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