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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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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的,五弟一直喜欢紫珞,四年前,他将元妻放逐,再不曾另娶,便是因为她。前世,他一直默默守在情儿身边,这一世,他也只是默默的爱着。
众人皆错愕,齐呼了一声:“皇上!”
“皇兄,臣弟担不了如此大任!臣弟……”
金贤惶然的跪地而拒,连连摇头。
冷熠和燕北对望了一下,心下甚是不解,皆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金晟张口想再说什么,但已是油尽灯枯,之前的那股劲儿已经用尽,肚肠里回渗的鲜血再度自嘴里反逼上来,吐出一大口血后,才回过气来,却已什么也说不了。他只能以拜托的眼神环视这几位跟随自己多年的臣子,然后,便慢慢的带着无尽的苍凉和遗憾,合上了眸子。
众人惊骇的大叫“皇上”,冷熠倾过身子探脉,气息已全无。
一代帝王,曾经的不败将军王,死在乱箭之下,就这样走的匆匆忙忙,将一团大麻烦留给他们,他们甚至于还不知道皇上最后的几句吩咐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正是这个时候,倚靠着燕北的金晟,整个人浑身发亮,一道奇异的金光自他身体里团团升起,渐渐地凝成一朵金云飘到金贤跟前,似有灵性般将其包裹其中,整个屋子在刹那间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不一会儿,金云丝丝缕缕的散去,跪在地上的金贤赫然生得了一张金晟的脸孔。
燕北、冷熠和景侃惊讶的睁大眼,从没有见过这样神奇的事情。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39
此为幻术。
当气绝之后,他便化作了一抹元神,不再是金晟,而成了昊不离,是九重天上的天帝。
这个时候的他,如果想要去归神尊本位,就必须闭观修练九九八十一天。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紫珞即便还能活着,八十一年以后,便是一百零九岁。人生八十古来稀,她身子一直不好,绝不可能活到那么久,归位的结果就是从此再也见不到她。
他不想归位,他想看到她幸福,想远远的看着她可以安然的苏醒,故离魂之时,竭尽所能,以微乎其微的神力使出幻术,将金贤变成了自己的样子,只希望紫珞醒来的那一刻,不会因为他的突然离世而伤心痛苦,更不希望才稳定根基的沧旃王朝就此土崩瓦解。
他需要时间想法子,让她重返天廷,而不是在寿终正寝之后,就此魂魄尽散。
另外,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弄明白。
比如说,她为什么投胎在另一个空间?
又比如说,为什么她会出生在中国?
他最最想弄明白的是秦一诺那一世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金贤也会出现在中国?
这当中到底还藏着怎样的玄机?
此刻,他是一抹魂,凡人看不到他的存在,他则可以看到屋子里的每个人的表情。
他默默的看了他们一眼,心头是不尽的悲凉,金晟这一世,他已彻底走完,他的元神,已初具神力,再也附不上去那样一具破败的凡胎肉身,和紫珞的缘份就这样终结,他不甘,又无可奈何。
转身飘出了房间,他想要飘到大海的彼此,去守着他的妻子,找一直附身于灵玉里的玉连子,问清楚所有事情的始末。
窗外,美丽的蓬莱岛,一片火光冲天,熊熊的燃烧着,再没了他们初登岛屿时的宁静美好。
他轻轻的叹息,这一场杀戮是因他而起来,这个他在下凡之前刻意保护着的岛屿,最终却因为自己而生灵涂炭,违备了当年自己曾在佛前立下的誓言:只求一世缘份,到时,生死荣辱皆随天命。
到底还是过度痴心执念,因为一已私心,坏尽千年修行。
可,如何能放下?
前世今生,他们尽历波折,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总是欢情少,悲恨多。
身形一闪,不想再管屋里的人要如何处理他的事身后,运用意念,凭着微弱的神力,往心心念念的地方而去。
****
海滨府,皇后临后下榻的海边阁馆,玲珑正小心翼翼的给紫珞擦着唇角的血丝,金灿灿的夕阳映在她脸上,那对英气的眉深深的拧在一起。
玲珑的心沉沉的,边上,承东倚在桌子角边,低着头,问:“怎么还是不醒?刚才叫的这么厉害,我还以为……”
说着,是一记沉沉郁叹。
玲珑沉默,无声的拧着手中的巾帛。
刚刚姐姐惊叫了几声“不离”,她闻声跑过来的时候,只见姐姐满脸泪水吐着血,似有知觉,又分明仍陷在昏迷中,满脸尽是悲凄之色。
****
昊不离还没有进得房间,就见一道异样的银光自半掩的房里闪了出来,缓缓的在他跟前化成了人形,白衣如雪,鬓发如鸦,长身玉立的立于梧桐树下,等着他静静的走过去。
容颜与紫珞一丝不差,他们是一支双生的姐弟,一个纯净美好,一个淡如凉茶。一个心善纯良,一个外冷内热。
如今,他们皆是不是,可以彼此看到彼此。
他在细细的观望,看到的是一片平静似水,不惊不乍。
“是不是从一早开始,你就已经看到了这样一个结局?”
玉连子定定的看着,最后轻轻一叹:
“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你会死在姐姐之前。但现在想想,所以有事情合该如此。因为你在轮回之时,曾受了佛印,不记一切前曾旧事,除非身死,否则,你不可能记得前世的事。所以,你若死在姐姐之后,唯一的结果就是再没有秦一诺,也便没了今生这一世的缘份。既然会有这一世的存在,最最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你死在她之前,然后,你们才有机会再得一世姻缘!”
“再得一世姻缘?”
不离咬着这句至关重要的话,沉沉的目光分外一亮,又一沉:“你是说,紫珞还是逃开不这一劫……她……还会……死!”
心头陡然一紧,痛的厉害。
“没有死,便没有生。姐夫,姐姐来这里是来历劫的,这件事,我直到刚刚看到海面上亮起的那道金光才知道。至于,劫满之后,能不能再回去中国,到时,就得靠你想法子了。”
不离皱起了剑眉,急步跨进了房去,没有问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此刻房里没有人,玲珑出去熬药,只留承东守在门口,阴阳相隔,承东自是看不到他们,正眉头不展的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
玉容憔悴,肚腹高隆,陷入昏迷的她,似乎被什么惊到了一般,露着悲痛的神色,覆在身上的薄被,沾着几点新鲜的血渍。
“她……怎么了?”
他豁然回头惊问。
玉连子跟了过去,低低答了一句:“她感应到你出事,刚刚曾惊叫的吐过一回血!”
是了,他们天生默契,一个出事,另一个必心绪难宁。
痴痴的望着,伊人就在眼前,不离好想将这个小女子抱入怀,可伸出手去,却无法碰触到她温润的肌肤,他无法抚平她紧蹙的眉,心头顿时一阵阵的绞痛起来。
前世神佛禁忌,今世阴阳再别,他要如何才能再将她拥入怀,共享岁月静好。
忽然的,他便想到了那个秦一诺。
紫珞说过,他就是她的三哥,他就是秦一诺。
可他无论怎么想也想不透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便抬头,满面奇疑的问:
“连子,秦一诺到底算是怎样一个存在?”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40
沧旃历史上的开元二年九月,沧旃皇后昏迷不醒,皇帝率领五万精兵赴东海求药,入岛后正遇岛上南北两派兵戎相对,至于原因,全是因为半年前闯进岛屿的那个俊逸青年。
好青年姓冷,名熠,自称来自九华神洲的沧旃帝国,为国中的皇后求药而来。其人风度翩翩,谈吐风趣,学识渊博,医技超群。
蓬莱岛上有两大家族,南北分治,一起守护着绝峰之上的奇花:七叶寒莲。千百年来,他们听命于双方一起推选出来的族长。
据说这寒莲是千年以前,一个俊美的天神为了他的爱人所种——七叶一枝,并蒂生莲,得天神赐于的神力,寒莲守护着整个蓬莱岛。
绝峰寒池之上,因为生了这一支寒莲,满池生得各种灵药,采之入药,药到病除。
整座岛屿的岛民妇孺童叟皆知,七叶寒莲,那是镇岛神物,心心相映的男女最爱爬上绝峰叩拜,以佑夫妻白头偕老。
寒莲已成为岛民的一种信仰,这位冷先生上岛求此仙草,自然不可以求到,但小岛上的利厉关系却因为他的到来而被打破。
蓬莱岛分南北两派,南派大当家有一个珍之若定的女儿,名叫寒嫣,是个绝美且极有主见的妙龄少女,北派当家已过世多年,掌权人是少主司徒威,这两派本来是有婚约的,结果因为冷熠,婚事闹出了意见。
寒嫣被冷熠儒雅的风度所折服,对他另眼相看,那司徒威见着恼火,几次三番想将这冷熠除之而后快。
冷熠经历了九死一生,才在寒嫣的帮助下于寒池边上采了一些救命药草后匆忙逃离。
离岛的时候,那位寒家大小姐悄悄跟上了他的船,回到了九华大陆沧旃国境内,竟是一心一意要嫁冷熠为妻。
冷熠因为这个小女子对自己有恩,不忍丢下她不管,便带着她回了京城。
原本,冷熠以为自己带来的药草足可以救皇后,没想到皇后会怀孕,病情加重。为了救皇后,他不得不拜托寒嫣领着自己再入蓬莱岛。
时岛上因为寒嫣的不告而别,两派之间生出矛盾,冷熠再度上岛以后,寒嫣在所有人的面前吐出了非冷熠不嫁的誓约,并且还承认自己早已与冷熠有了夫妻之实,当场气翻了司徒威,吓楞冷熠……
两派人马就此闹翻。
一个月,寒家的准女婿冷熠上山采药,被人放毒箭射伤,寒嫣拼死拼活的非要救活他,熬药哺喂,一切以妻子身份自居,凡事亲力亲为。
如此那番驱毒,倒是暂时保全了她一命。可是,箭毒实在厉害,难以彻底清除,北派的司徒威是狠了心要弄死冷熠,将附近山上可以清毒的药草全部毁掉。
数天前,冷熠毒性发足,性命垂危,守在他身边以泪洗面的寒嫣,心一狠,趁夜秘密爬上绝峰,拼着冻死的危险,跳进寒池,把那株七叶寒莲连根拔起,然后,将其中一朵寒莲捣成汁水给冷熠吃了。
事后,冷熠的毒是解了,可整个蓬莱岛因此而大乱,冷熠顿成众矢的之的那号悲剧人物,寒嫣为保冷熠不被族人杀死,使计委身于他,同时矢口否认自己曾偷摘寒莲。
这件事顿成无头公案,两派之间紧接着形成了剑拔弩张的局面。
安王自北岛登岸时并不知道岛上状况,派人和岛上的岛民打听冷熠。
北岛上的人,对冷熠极为痛恨,遂立即报禀司徒威。
司徒威见来者不善,人手众多,若让他们和南派联成一气,北派危矣,便想了一个计策,笑盈盈列队相迎,好酒好肉的加以款待,但与安王说:冷熠在岛上结了仇,被南派人以重兵相囚,他们正在设想营救,已经派出好几拨人马去救,可惜对方甚为狡诈,他们一直没法找到对方囚禁冷先生的正确位置。
安王听了之后,就派出大队人马跟北岛的岛民一起去南岛探看情况。
但是,派出的人马一波接一波有去无回。
第二天,司徒威又急匆匆跑来和安王说:我们的人马全部被困在七霞谷,南派的人欲将所有人斩首,冷先生偷盗山上仙草,将会被施以五马分尸之刑,以平民愤。
安王自然有派出人去打探,然他们在岛上人生地不熟,这司徒威却是颇有心计的一号角色,早传令下去,统一了民众的说词,安王的探子所探听到的全是有关恶语南派的说辞。
为了寒莲,也为了救冷熠,安王没有多想,便带了数千人马,随北岛的人去救人,等全军被炸困于七霞谷,他才知道中了司徒威的诡计
金晟上岛的时候,正巧碰到寒嫣和冷熠带着人往北岛来打探到底是什么人上了蓬莱岛,两路人马碰了面后,金晟才自冷熠嘴里知道岛上出了大状况,而金贤则很不幸的遭了道儿。当下,他亲自带人去救金贤。
彼时,金贤所带数千精锐之卒已在火石之下,几乎全军覆没。
在寒嫣的带领之下人,金晟终自小径入谷,将金贤的残兵引救出来。悲恨交杂的金贤立即请旨想将司徒威的老巢给挑了,为惨死的将士报仇雪恨。
金晟没允,道此事要从长计较。
越想越窝火的金贤心头无法忍受这口气儿,违逆圣旨,带了悲痛之师反扑回去欲找司徒威算账他。
倒是一口把司徒威这家伙给灭了,却也彻底激怒了北派的人马,司徒威的弟兄顶了当家之位,誓死要将这些外来入侵者杀之以泄其愤。
金贤再次陷入危急。
金晟为了金贤,号令所带一万人马将整个北岛统统包围,缴械者可饶其命,负隅顽抗者格杀无论。
一时,北岛之上血流成河,哭声震天。
金晟披甲上阵去救金贤,在焚龙坡上与败退下来的金贤会合,却又再度遭到顽抗,最后,为救金贤而身中数箭而亡。
这是历史的真实状况。
但是,这种真实,知道的寥寥无几。
九华的历史所记:
九华大帝虽曾身中数箭,却在服食了一九叶寒莲后,终得以保全一条性命。
这一战,帝主所带之兵甲,折损过万,安王金贤身为领兵主将,带兵无方,抗旨不遵,致令帝主陷入危难,将卒死于非命,情节恶劣,帝盛苏醒之后,盛怒,欲将其当场斩首,众随将相求,方饶了其性命,将其贬为悔过侯,囚于牢车载回洛京。
回朝途中,悔过侯自裁车中,路经秦山关时,帝将其葬于帝陵侧,准其以待罪之身永护帝陵。时龄不过二十有三。
****
紫珞和金晟的绝裂,皆因金贤之死而来。
冷战!
足足一个月,紫珞再不曾和金晟说过一句话。
金贤死了。
紫珞直到金贤入陵那天,才知道他死的消息的。
自醒来,紫珞总觉得身边的氛围有些不太对劲,透着一股子压抑的气氛,起初这几天,因为自己还在调养中,她没有顾上问,整个人一直昏昏沉沉的,所有的记忆一直还留在采凝儿出嫁前的那些事。
那天她看到金晟抱采凝儿时,心情超不爽,第二天送完嫁后,便躲了起来,正巧就碰到了到林子里躲清闲的金贤,两个人很少见面,因为金晟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尤其是金贤走的太近。
那会儿,她情绪很不平衡,就拉了金贤大发牢骚。
金贤很温润干净,笑起来的灿烂的笑容,总令她倍感亲切,即便他一再的说自己不可能是她嘴里的小贤,她依旧觉得金贤就是自己的小贤。
她喜欢小贤,无比的喜欢着,反之,她却弄不明白自己对于金晟到底怀的是怎样一种感觉。
并不讨厌,却也不是特别特别的喜欢,但是,她常常会被自己的行为所迷惑——这个男人很会蛊惑自己,一个眼神,一个拥抱,就能将她沉迷其中而不能自拔,一些亲密的行为,做起来驾轻就熟,一颗在奇怪抗拒的心,不知不觉就慢慢沉沦了下去。
可金贤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死了,闻讯,她惊的四肢俱麻,细细问了过程,才知道原来全是因为自己这具破败的身子,导致近万士卒死在了蓬莱岛上,更令金贤担着污名死的不明不白。
紫珞觉得自己是扫帚星,几近崩溃的她跑去质问金晟为什么要为了她而如此兴师动众?战死这么多人,要让她良心何安?
金晟一直默不声,剑目通红,满含泪水,却支字不语。
紫珞去给金贤守灵,抱着冰冷的尸骨,是好一番痛哭,哭的死去活来,哭的几次昏死,不许他们将人送进尚在新建的皇陵里去。
金晟过来拉过她几回拉不住,大怒之下,干脆就让人一把火将金贤给火葬了。
紫珞气的再度病了一场,两个人的关系就此绝裂。
回到京城之后,她将自己锁在凤栖宫,除却紧要的政事,再不见任何人。
服食了寒莲花后,她的脾脏日渐好转,只是脸上却再也不得欢颜。
她的心里一直难受的紧,终日里只能靠念佛诵经来减轻心头的罪孽,来为那上万死于异乡的士卒操度亡灵。
金晟也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再不似以前那样爱腻着她。
每日里,他依旧会来凤栖宫,可她避而不见,他常常会在门外站立一会儿就转身离去,去独自处置沧旃国的国家大事,颐心殿,紫珞再不愿踏进半步。
****
“姐姐,您别再自责了,如此忧思,必成疾患……不要再这般糟踏自己了!”
夜色深重,紫珞倚在案前,静静的抄着佛经。
玲珑才把自己的女儿哄睡下去,过来看时,看到紫珞还没有睡,不由得摇头,上前夺了她手上的笔。
“把笔还我,我若不写,心绪难安!”
紫珞低低的说着。
玲珑摇头,把笔搁到笔架上,执起她的手,说:“姐姐若想心安,就该好好的和皇上整理江山,而不是放任自己在这里颓废……皇上做的并没有错,你现在对他不理不睬,你于心何忍?姐姐,现下已是十月,天气已转冷,你不让皇上进殿,天天晚上冷落他在园子里吹夜风,你怎么舍得?”
“玲珑,我跟这个人不熟,他爱怎样就想样,与我无关!”
静默了好一会儿以后,紫珞静静的答了一句,面无表情的执起狼毫,继续抄书。
实在有些看不惯,玲珑倾过身去,将她的笑墨一并抢过来,几步跨去,推开半掩的窗户扔了出去。
一阵风吹进来,紫珞打了一个寒颤,不知道是因为风太过于冰凉的缘故,还是因为窗外那抹孤独的身影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的心,疼了一下。
每天晚上,这个男人总会在她殿前守候,她已不止一次看到这个身影:一身寂寞,透着她读不懂的痛,就在殿外,听凤栖殿里的人报禀有关她的事,却从不进殿。
他们之间,似乎生了一面无形的墙——她将他拒之门外,他呢,也再不愿靠近。
这一个月,宫里头,没了一家三口亲亲我我的画面,也没了他嘘暖问寒亲呢的眼神。
一切变的冷清,变的陌生,变的奇怪。
若说他变了,他依旧勤政,依旧流连凤栖殿,若说一如以往,他分明又极刻意的在跟她保持矩离。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41
这几个月,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微妙,似夫妻又非夫妻,似朋友又非朋友。平时同榻,常有亲呢之举,但因为身子不好,床闱之间,金不离从不与她有过夫妻之亲。
现在的她,已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这个男人真的很爱“秦紫珞”,但是,在她的感觉里,却无法完全认可自己就是“秦紫珞”,面对他的亲近,她曾有过抗拒,最后却在他的温存之下,丢盗弃甲。
爱上他,绝非难事,当一个长的像三哥的男人,刻意的待她好时,很容易就会迷失自己。
即便她的记忆只有十八岁!
十八岁的林若情,纯净如水,小手还没有被人摸过一下,却稀里糊涂和这个男人做了夫妻,还有了娃娃——这种和男人亲近的感觉很害羞,却在朝夕相处中将他的音容笑貌刻到了心底,带着无尽的惶惶不安——私底下,她常常会害怕,怕自己无端又错爱一场。
关于朝堂上的事,她其实似懂非懂。
有时候,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一个是自己,另一个不知道是谁——在她陪金晟处理国家大事,面见朝臣的时候,犀利的语锋,独到的见解会从自己的唇齿间冒出来,这样的自己,完全不像她林若情——
是的,总会有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时不时如灵光乍现,扰乱着她正常的思维……
她却无法将那些闪过的记忆,融会贯通,据为已用。
“唉!”
她在心头,轻轻叹息。
不断的抄录佛经,只是想神定心,因为太多的悲痛,蒙蔽了她的心智,太多的迷雾,挡去了视线。
她记起了韩继前儿个曾对他说过的话:皇上有点不太对劲。
其实,她也感觉到了。
每当夜深人静,身体内另一个自己便不断的在提醒她:不离身上出问题了。
那么,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呢?
她靠到椅背上,看到玲珑的嘴巴一开一合的正在劝说着什么,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思绪游移。
据说,不离在蓬莱岛上受了伤,如今手不可书,这些日子批奏折,全是冷熠代的笔。
据说,朝堂之上,他力排众异,封冷熠为大丞相,统领左右相,封燕北为护国大将军,韩继威武大将军,官职正一品,分掌左右两块兵符,一起统领天下兵马,直接听命于帝后……
是的,韩继曾不止一次的跟她说,最近,皇上有些怪怪的,政事上,一改其雷厉风行的作风,做事相当的保守,更多时候,会征求冷熠和燕北的意见……
这能说明什么?
她莫名的烦躁起来,低头抚着自己的肚子,心头奇怪的泛出几丝难受。
快半个月了,每天夜里,她都做恶梦。
很可怕的梦!
梦里,金晟身中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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