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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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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我以为,只有历史如此发展,最后,你才会来到我身边,所以,我不光要在秦山关上建陵,而且会照着你所看到的皇陵结构,丝毫无差的建起来,还要在陵里装满机关,在暗器之上抹上毒药……
“我不想改变这样一种轨迹。
“至于那个秦一诺的死活……嗯,放心,我会在地陵的某处备上相关的解药。
“墨,我是没法解释秦一诺和我有着怎样的关系,但是,如果他够命大,挖掘皇陵的人一定可以寻到那些解药重新救活他……”
她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极对,她没有再表示反对,只是劝他不必太过兴师动众——一个人生前无论多么的了得,占地多么的宽广,死后也就只能睡方寸之地。
金晟听她的话,没有大规模的建陵,整个地陵的结构图紫珞也曾见过,比起历代的皇陵,他让人设计规划的陵地显的极为精巧,整个地陵,就只有一个主墓室。
前番的时候,韩继跟紫珞提及说皇上让人改了地陵的结构图,她起初不在意,以为他是想另造一间墓室以放金贤的骨灰。
后来,她一不小心看到了那张图纸,发一这间墓室的结构设计巧夺天工,室内精致的让人叹为观止。
这间主室内,以明月珠为日月,人色膏为灯烛,水银为大海,金银为鬼雁,刻玉石为松柏,而且,还聘请了天下闻名的千机匠在陵室内设下层层机关。重点是,这个临时勾画出来主陵室是他下达了一道道急令,限时赶制出来的。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急切的瞒着她造这样一座墓室呢?
其中的道理很让人费解!
韩继经过细致的查访得查知,冷熠、燕北以及景侃都参予了这件事,景侃更是常常来回于秦山关和洛京之间,隔三岔五的将皇陵兴建的进程一五一十的禀告于他。
看到这张图纸的当天,紫珞就派人把两个在朝中任职的师兄叫了过来,命他们即刻去东海,查看两个月前金晟在蓬莱岛上到底曾发生过什么事。
数天后,柏、岺二人快马折回,报说:皇上曾在岛上与贼人大战这事假不了,曾受过伤也错不了,但有件事很奇怪。
紫珞问:有什么奇怪。
柏师兄答:“有人亲眼看到数支利箭曾穿胸而过,射进了皇上的胸膛……”
箭穿肚肠而没有死,这能说明什么?
是金晟福大命大,还中当中另有蹊跷?
紫珞听了,心里直发抖,一阵没来由的惶恐将她笼罩在其中,而后,她把整件事联系了起来,可以很肯定的得出一个结论:这些她素来信任的人,正瞒着她干着一件不可告人的惊天大事。
至于是什么事?
她曾有过很多猜想,猜想越多,心绪越乱。
她本想直接问他们,却又怕权利之下,人心腐变,打草惊蛇,只会将自己陷于被动的局面。
怎么办呢?
紫珞和韩继商量了一番以后,认定,冷熠和燕北不好对付,想要知道其中真正的曲折,就只能拿住景侃开刀——这个孩子性子比较直,相对来说比较好骗。
她知道“金晟”有巡边的打算,便故意借回秦宫生产为理由,先一步离开洛京,顺道把景侃带走。
半路之上,紫珞让秋儿假扮她,带上凌儿在柏、岺两人的护送下回去东都,自己则在韩继和常原的陪同下,押着景侃往秦山关而来。
景侃被反手送到紫珞面前时,才知道她已起了疑心,可是他满口咬定宫里的就是皇上。
紫珞不肯作罢,继续调查这件事。
抵达皇陵以后,韩继扮作了景侃的模样,手执景侃手上特有的令牌,几番套口风,终于自护陵军的嘴里探明了新建墓室的确切位置。
深夜时分,趁交~班时候,韩继带着紫珞和玲珑,在一个护陵军的带领下进入了这一座神秘建成的墓室。
当雕绘着龙凤壁画的暗门缓缓移开,整个华丽的地宫映入紫珞的眼帘。
这间墓室,上有明珠宝玉缀顶,像征日月星辰,下有小桥流水,百花齐放,所有花花草草皆用上好的玉石水晶雕刻而成,地宫宫壁上,有不灭的油灯,照亮着小湖边那一座漂亮的竹舍,遗世独立的静静矗立着。
这自然已经不是当初她与不离规划的墓室,但是,一花一草,一石一木,却跟她在T城古皇陵里所看到的丝毫无差。
金晟是曾问过她当时她所进过的地陵,里面到底是怎样一种布局,想凭着她的复述,凭空建出来。可惜,那个时候的她是被一诺逼着进的皇陵,不曾对地陵加以细致入微的观察,唯一的印象是:这间墓室极尽奢华。
她不想金晟把金银珠宝浪费在这种地方,一切从简复述,所以,主墓室的结构及装饰,只是大致雷同。
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为什么突然之间皇陵内会出现这样一间和在现代文明里一模一样的墓室呢?
那一刻,她的毛汗几乎根根都竖了起来,她认定这间墓室并不是金晟的“手笔”。
于是,她几尽疯狂的急奔进入那间熟悉的木屋,屋内,满室的明珠映照的明亮如昼,发着紫色晶光的寒冰棺静静的置放于层层低垂的鲛绡底下,朦朦胧胧间,但觉里面似躺了人。
她整个人犹如雷击……
水晶棺!
她又看到那具水晶棺了。
她记得清楚,在中国的时候,她就是因为一不小心触动了水晶棺上的机关,才引发后来的一系列事件。这些事极其诡异的一一展开,便将她推进了这样一个时代。
那一次,她看到的是一双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女相拥而卧的静静睡在水晶棺里,那么,这一次,她会看什么呢?
跌跌撞撞的冲上去后,她看到棺里的的确确睡着一个人——
一袭墨袍,龙带束腰,金色的面具掩去了那张脸孔,乌黑的发,高高绾起,用一支龙形的簪束在紫玉发环里——
那发环,是她亲手雕刻送与不离的生辰礼物,但最近已经很久没有见他戴,曾问过他,他说弄丢了。
原来并不是弄丢了,原来它一直戴在他头上,原来陪着她的并不是他!
是的,只一眼,她便知道里面睡的是谁!
相识十栽,又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他的体形,她熟悉入骨。
她差点就晕了过去,喃喃的叫着“怎么会这样”,扑上去,想将棺盖揭开,她不相信睡在上面的便是她的不离……以她最坏的打算是,不离极有可能是被软禁了,从不想他居然已经死了……
水晶棺又冰又冷,打造的完美绝伦,她找不到可以开启棺盖的机关,只能隔着那一层水晶,看到里面安静沉静的他,睡的香甜,完全理会棺外悲痛之极而呼天喊地的她。
玲珑拼命的拉住她说:“姐姐别急,姐姐别急,有可能不是……有可能不是……”
她根本听不进去,推开她,转身抽出韩继手上的剑,挥剑就往棺身上砍,一剑又一剑,砰砰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韩继所使的是一把绝世的好剑,削铁如泥,这样一把锋利的剑,居然拿水晶棺毫无办法……
她不知道自己用剑砍了多少剑,她只知道自己泪水如注,情难自控……
后来,肚腹生出钝钝的疼,脚就像踩在海绵上,整个人扶着水晶棺直倒而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便在倾刻间失去了意识。
待到醒过来,就听到外头有人在低低的说着话。
她没有出声,把那人说的话,一字不漏全听了进去,才知道原来一直陪着自己那个人居然是金贤,才晓道金晟,她的夫君,当真已经死了,水晶棺里的人果然就是金晟。
她悲痛欲绝,人一颤,便将手边的玉枕带落,床边的一盏玉质留夜灯给砸了一个粉碎。
……
“姐姐,水晶棺打开了……你再披件裘氅吧!那具寒棺冷的厉害!”
不知什么时候,玲珑折了回来,给她披上了一件暖暖的豹皮裘氅,那是用不离打下的豹子皮做成的,做的分外的好看。
只是如今,衣裳仍在,人却没了。
紫珞不着痕迹的抹掉泪,默不作声的任由玲珑给自己系好领带,在她的搀扶下慢慢走出寝房,来到水晶棺边。
金贤,燕北,冷熠,全都站在棺边,默默守着。
紫珞没有跟他们说话,深深的睇着棺中沉睡的男子好一阵心疼恍惚。
这一刻,她真希望这是一场恶梦!
缓缓的掀开冰冷的棺盖,便有一股彻骨的寒气沁骨而来!
冷,真冷!
紫珞抱着肚子,跪倒在水晶寒棺旁,止不住的颤着,上下牙齿一个劲儿的在打架。
她竭力摒住颤抖的呼息,伸手退下那张金色的面具,如刀雕石刻的五官,便这么清楚的扑面而来——
英气神武的剑眉,微微皱紧,高高俊挺的鼻子,轻蹙,饱满有型的面颊,依旧显露着健康的麦色,削薄性感的唇,抿紧,那双可以洞烛一切的眸子,牢牢闭合……
如假包换,面前的人,的的确确就是她的不离!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47
“不离!”
她轻轻的叫声,声音颤颤惊惊,完全不似平时的柔美,也不似雄辩时激情有力。
不离说过,他喜欢她叫他的名字,声线美的让他心醉,犹其是唤他“不离兄”的时候,眼神是狡黠的,嗓音儿是调皮的,好听的不得了。
所以,他最爱假寐,爱骗她叫他名字!
“不离,我来了……别睡了好不好……醒醒好不好?”
她又叫了一声,已带进了隐约可闻的哽咽,声音是如此的沙哑悲凄。
他没有答应。
是不是因为她的嗓音走了调,他没听出来是她,所以懒的理会?
“金不离,不许再耍无赖了……马上给我醒过来,外头下雪了,我们带凌儿去玩雪……快点,听到了没有,金不离!”
伸出手,触到的是一片冰冷僵硬,就像没有知觉的石头!
最后一声低叫嘎然而止,一大滴眼泪落到了他的脸上,心里终于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他死了!
对了,他死了!
再无法笑颜款款的叫她“坏小子”,给她人人艳羡的宠爱,用满心的怜惜,谱写只属于他们的爱情神曲。
是了,他死了!
再不会张开暖暖的臂膀,将她紧紧拥进厚实的胸膛,温暖她怕冷的身子。
不错,他真的死了!
再不可能与她唇枪舌剑,慷慨激辩,坐在沧旃皇朝的金殿之上,共治山河。
泪,不住的滴下,脑海里只有三个字:他死了!
这个男人,费尽心思的让人医好她残破的身子,却残忍的丢下她与孩子,走了,逼她独自面对人生的雪雨风霜——人生漫漫,寂寂夜长,没有他,她要如何熬过以后的每一个春夏秋冬?
纤纤素指抹掉他眉上的冰花,薄薄的指腹抚过他的鼻梁,温润的手心贴上他冰寒彻骨的脸膀,如珍似宝的将他的脸捧上,她低下头,轻轻的,轻轻的往他冰冷却依旧红润的唇上印下一吻。
一阵阵寒气侵入肌肤,一滴滴眼泪沾上他的脸膀,万年玄冰所制的水晶棺所渗出来的寒气,在瞬息之间将热泪凝成冰霜。
她怕他冷到,连忙用手抹去那些冰泪,一声呜咽,忍无可忍的溢了出来。
“不离……你好狠心!你太狠心了!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从此不闻不问?你怎么能一吭不声的就此睡去,再不理我?没了你,这三千里江山谁来一统?没了你,我和孩子们谁来保护?没了你,你让我如何活下去?
“不离,十年了,你占据我十年的生命……你已经是我心里的太阳,没了太阳,我活着还有什么希望……
“不离,你好狠心……当初,我那么那么的想逃离你,你却拼命拼命的将我抓在手上不肯放,现在,我向你投降了,我爱你爱的无法自拔,你说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就是这样说离开就离开,说放下就放下,匆匆忙忙,就只陪了我这么一小段路,就撒手将我舍下……既然如此,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
冷静的指责,悲切的质问,一声声痛敲着在场每个人的心房。
金贤虎目含泪跪倒在地上,冷熠和燕北,两个硬铮铮的儿郎,皆在那里黯然悲伤。
人生最悲事,恩爱正浓时,伊人已断魂。
人生最憾事,大业正兴旺,君已西归往。
此情此景,见者落泪,闻者断肠。
玲珑跪在紫珞身边,掩面,无语泪流痛入骨。
她真的没有想到,想到景侃咬紧牙关不肯说的真相竟是如此的让人悲痛欲绝,而这一切,燕北居然全程参予在中间,将她瞒的严严实实。
看到紫珞如此伤心,她不由心头生恨,冲过去,摇着燕北咬牙恨问:
“燕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燕北睇着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她与皇后感情深厚,皇后十分痛,她便可感受七分——这些日子,他违心的瞒着她,心头的煎熬无以复加,此刻,看到她失常的样子,心头便是如刀绞。
“玲珑,你冷静下来好吗?如果连你都这么激动,还如何去劝皇后……”
他张开手臂将满面冷怒的女人死死抱住,低低而沉沉的在她耳边吼了一声。
玲珑浑身一震,咬住几乎要冲出来的痛哭声,狠狠的将男人推开,跌撞的回过身跪倒在紫珞身边。
燕北跟了过去,弯下高大的身形,重新单膝跪地,重重叩头:
“请娘娘节哀顺便,皇上已经不在,整个江山大业却还得有人整顿治理,娘娘身怀六甲,即将临盆,为了您肚子里这点皇室血脉,为了沧旃皇朝,还请您保重凤体,要不然,皇上于九泉之下必不得安宁……”
紫珞不语,痴痴的看着棺中的人,一双手抚着不离冰块似的脸颊,素白的手心早已被冰冷的寒气冻的通红,每根手指都已经冻僵。
冷熠看着心里着急的不得了,皇后的身子,是大病初愈,如何能经受得了这样的寒气侵骨。
他心思一转,从玉砖上爬起来,急急的奔到紫珞身边跪下,一边小心的观察着皇后,一边沉沉的言道:
“娘娘既然能顺着这景侃这要线,查到这里,凭着娘娘的心智,就该明白臣等为什么要苦苦瞒着这个消息。不错,皇上早在蓬莱岛的时候就已经去了……这两个月来,是安王殿下在朝中主持大局,臣等辅助安王殿下如此这般行事,绝非有意欺瞒,更不是想要谋朝篡位,一切全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也是皇上临终前的授意。请皇后明鉴。”
说着,恭恭敬敬叩了一个响头。
紫珞依旧置若未闻,只是不停的落泪。
心急如焚的冷熠连忙直起身子,凑地过头伸手入寒棺,将一直放在金晟枕边的一个精致玉匣拿起来,献到紫珞跟前:
“娘娘,这里放着的是皇上的遗墨……臣等奉皇上遗命,将这遗墨陪葬于水晶棺内。皇上说了,您若记不得一切,就让这些遗墨永远伴在他身边,如果不幸被您发现了他已殁,就把这些遗墨转交与您……娘娘,为了沧旃的天下,还请你节哀……这具万年寒棺,寒气煞人,您实在不宜多碰,会伤身啊……”
紫珞这才转回过了心神,怔怔的看着玉匣,伸手想要接过,不想手指已冻僵,没拿稳,玉匣一下掉落到地上,放在里面的手稿,跌了出来,置于最上面的几张沾满血渍的纸笺赫然跳进了她的视线,不偏不倚,令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么一行缭乱的字:
珞,天地可证,我到底爱你有多深!
她惊痛而急乱的将遗墨抓回到手上,倚在玲珑身上,吃力的,仔仔细细的从头读到尾。
那篇在他生命的尽头写下的遗书,字里行间透露着他的深爱,以及重重的遗憾,深深的无奈!
一些被封存的记忆,一点一滴,刻骨的被唤醒,前世的爱恨情仇,带着斑斓的色彩,和今世的所有悲伤离合衔接在了一起。
原来前世,他们果然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
原来前世,他们也曾深爱,却因为种种误会而分开。
原来曾经的他,也这般的深情,甘愿为她而舍下天上的一切,只为与她修一世的情缘。
原来今生的自己,如此的瞻前顾后,全是因为曾经吃过太多的苦,受过太多的伤,便不敢再相信真有天荒地老的爱情,便只想顾守着自己的心,独自静对圆月花香。
视线再度模糊,她终于再度嚎啕大哭。
“不离……”
她哑着声音,痛哭的扑倒在水晶寒棺上。
前世,她绝望的死在他面前,今世,她再度尝到了什么是绝望。
错过了这一生,他们再无来世了!
依稀还记得,当她还是残魂碎魄的时候,曾听到有好些人到佛前相求,这其中就有身为天帝的他。
也就是说,她这一世是多活的,一旦死去,便魂魄将尽散,天间之间再无她的存在。
这一别,便是永生永世的绝别!
她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昊不离,酷酷的站在山头上,高声叫她:傻丫头,回家吃饭了;再也不会有金不离,笑的咬她耳朵,呵痒痒,坏坏戏耍:坏小子,胆敢在我身上骟风点火,就得付出一点代价;更不会有秦一诺帅气的摇着红酒,连哄带骗的拐她喝酒,只为了看她脸红发飙的俏模样……
不离,此一别,天上人间,我们再见永无期!
泪如泉涌,她紧紧抱住冰冷的他!
她的身子再如何火热,皆捂不暖那寒骨的死亡!
****
一连数天,紫珞将所有人赶出了木屋,她将自己关在墓室里面,不吃也不喝,没日没夜的守在寒棺旁,痴痴的念,呆呆的想,任谁也劝不开,任谁也拉不动。
五天以后的清晨,当玲珑端着药膳进去时,赫然发现她已昏死在寒棺里,怀里抱着冰冰冷的他。
玲珑惊的魂飞魄散,急忙叫来冷熠,两人一起施救,生起熊熊篝火,去暖透她冰凉如尸的身子,强灌热汤,以暖她被寒气所伤的肚肠。
半天后,紫珞悠悠醒来,极安静的吐出一句:“送我回秦宫!我要回家!”
秦宫是不离给她的家,她要在秦宫诞下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不离留下的江山,她还要用肩膀一力扛起,她不能在这里灰心颓丧。
金贤一直守着她。
看着这张和不离一模一样的脸孔,她招了招,让他过来。
“紫珞……”
他坐到床沿上,轻轻低唤,万千亏欠,难以尽言。
她咬着唇齿,怔怔看他半天,冻的快弯曲不得的手指,缓缓抚上那突然削瘦下来的脸膛,久久才吐出一句话:
“金贤,从此以后,你就是金不离,沧旃的帝王,直到有一天,天下大统,你有能力驾驭满朝的臣子时,我不介意你恢复安王之名,另立新朝。”
金贤滚动着喉结,绝然的摇头,许下不悔的承诺:
“紫珞,金贤已死,写入沧旃史册的开国君王只会是金不离!皇兄未完成的大业,金贤会拼尽所有去完成,九华的天下一定会一统!至于其他,金贤别无所求,只求你好好的活下去!”
这一刻,紫珞突然发现,爱不务正业的金贤终于长大,假以时日,他一定可以担负起整个天下。
这一刻,她猛的省悟:原来统一九华的帝王依旧存在,只是那人已不再是真正的他。九华的历史会记下金不离的丰功伟绩,后世之人却没有人会知道安王金贤曾是这一朝真正的君王。
历史既然是这样,那她呢?
据史料所记,九华的皇后,未满三十岁便香消玉殒——如今,过年在即,转眼,她将步入三十年华,难道金晟拼却一切的给她求药,死伤那么多人,连带把自己的性命也赔了进去,最后,她还是躲不开阎罗王催命的链锁吗?
待续!
明天应该是古代最后一段文字!
这几天写的有点悲,不过,没事,很快就能走出悲情了——好吧,我承认,我最早设定的这一世注定就是不得善终的,但是,幸福的相守一定会有,现代文明里的他们会尽享岁月静好!
嘿嘿,群么么!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48
数日后,北归秦宫,紫珞暂居于后宫东阁。
金贤传下御令,今年将在东都过年,令朝中大臣聚集康城朝议国家大事。
之后每日早朝,紫珞坚持在金贤的搀扶下坐到帝位旁侧的凤椅上一起参政。
如此做,一是培养默契,提点金贤各种驭人之道,将她自金不离身上所学到的帝王术,悉数传于他,以便更好的实现国之大统,二是借此以平息旃凤旧臣的忧心顾忌。
转眼,临产之期便到,紫珞腹中胎儿却迟迟没有降临,依旧好吃好睡的待在皇后的肚子里,不肯出来。
紫珞不再早朝,转而搬出东阁,住进秦宫,安心待产。
十一月十八日,雪后初霁,阳光明媚。
南阁前,紫珞懒洋洋的坐在太阳底下享受着日光浴,神情安静的睇着碧蓝的天空,手不断的抚着肚子。
此刻,孩子正在肚子里伸着懒腰,顶着她心脏一阵阵难受。
回到康城后,她便把满心的悲伤藏在心里,人前欢笑,人后落泪,性子越来越安静,也越来越不想说话——金贤一旦顶了不离的位置,那不离的死就只能成为秘密。她懂不离临死前的安排,于是,所有的哀悼便只能深锁,依旧彩衣翠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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