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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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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说来说去,殿下不肯让我看,皆是因为不想我知道你长什么是不是?殿下如此的讳莫高深,身份上应该另有玄机吧!”
  凤亦玺想了想,赞了一句答:“紫珞很聪明!”
  “客气!我想,我若只是一个花瓶,殿下也不会盯着我不放了吧——嗯,也不对,殿下盯着我不放,是因我手上的那些人……你想要重新掌回你母亲留下的江山,而我很不凑巧,居然被搅和在这一团乱事里!”
  知道他是凤亦玺后,紫珞的心情轻松不少。
  凤亦玺淡笑,开始反问:“紫珞也在找亦玺?”
  “是,这是家母的遗嘱。”停了一停,又说:“殿下盯着我不放,自然早知道家母是谁是不是?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
  “嗯,请说!”
  “殿下心胸广大,又身负兴复之任,图的是千秋大业,而紫珞心眼极小,只想过的逍遥自在,殿下与我各有所好,所以,我想和殿下做个交易……”
  “愿闻其详!”
  紫珞笑笑,沉吟一会儿,才说:“据我所知,凤亦玺这个人,在旃凤国的皇室里,已经不存在。这个孩子,在五岁那年,已经被旃凤国当今的女皇谋害,死于一场病乱。王陵建于玉树山上。我不清楚这当中,你的忠仆是如何偷天换日,将你保下来的,但我知道,现在的你站出去说自己是凤亦玺,这天下的百姓,天下的臣民,会以为你是疯子,也不太可能拥护你,所以,殿下若想得回帝位,就必须得到一支强锐的兵马,朝中大臣的投靠支持,更需要一张能死而复生的诏书。
  “紫珞说的极对,请继续说!”
  凤亦玺又极赞一声,语气带着丝鼓励与纵容。
  紫珞再一笑,又一思,才续道:
  “凤殿下是一个深谋远虑的人,关于这一点,紫珞已然深刻明白。你若想图大事,兵马,自可另外招揽,朝中大臣的支持,你也会另有法子去争取!
  “但是,就算你如何去招揽,如何去争取先帝的臣子信任你是未死的凤殿下,总归难能把人心全都收拢过来,更重要的是你无法以证实自己就是凤亦玺。哪怕你身边有旃凤七杀客,哪怕你手上持着龙玉……
  “在你势力还不可撑天的时候,你的说辞,一大半人会将信将疑,而我手上,正好有你母皇当年留下的诏书。
  “那张遗诏,足可证明你凤殿下尚在人世。一旦诏令现世,殿下便可借机拨乱反正,成你兴国大业!
  “现在,我愿用这遗诏换我自由之身,同时,可为殿下引见五虎上将及其后人,以及五大家族中的元老——殿下若能得了这些人的支持,登临帝位,应是指日而待的事。”
  说到这里时,紫珞停了下来,虽然她看不到什么,但是她相信,自己这一句句话扔下去,绝对有震撼力。
  然而,身边却没有传来凤亦玺爽快的答应声,这人依旧在不疾不慢的吃茶,非常的耐得住性子。
  等了一小会儿,他依旧没有声音。
  急的反是她。
  她摒着呼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怎么样?”
  “并不怎么样!比起这些东西,我对紫珞更感兴趣!”
  凤亦玺淡淡的道:“紫珞不愿下嫁,凤某却是仰慕紫珞已久!本来,我还在想,这婚事也许可以拖延一下,待他朝紫珞与我熟稔再举行,到时也可给你一个周全的大礼。这也正是刚刚我想跟你说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今日依旧如期行礼。紫珞心里若怨恼,将来闺房内,亦玺定与夫人赔罪。”
  紫珞心头一惊,眉头大皱,真没想到会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以为扔出去就能胜券在握的一番话,反把事情推进了死同。
  “殿下何苦逼婚。”
  “你当我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吧!”
  凤亦玺走近,紫珞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压迫,这种凛凛的气势,一点也不比金晟逊色。
  素手,被他轻轻牵起,他带着她站起,手抚上她的发,带着似陌生又似熟悉的气息,一声叹息萦绕在耳边:
  “紫珞,我不想放掉你!失了这次机会,也许我失掉的不仅仅是旃凤国的天下,更会失掉这最后一点可以拿捏在手上的幸福。
  “所以,就请给我一次机会,站到我身侧,帮我来中兴那破败不堪的国家。
  “紫珞,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他的手,抚在头项上,很温厚,一捋一捋,极有节奏,言辞极其真挚。
  “可那并不是我想要的。凤殿下,我没有那么大的志向!也不喜欢满手沾满血腥。”
  紫珞的脸孔,微微泛红,发烫,想避开,又好奇他这种语气,怎么就像在跟老朋友说话。
  “血腥的事,我来做,你只要陪着我就好……来,你且跟我到里面去,我让奴婢给你换衣裳,我们……这就拜堂……”
  他很绅士的扶着她往里屋而去。
  这人的力道并不重,可足能将她掌控在手里。
  紫珞不喜欢被他亲近,哪怕他对她表现的相当友好。
  “你……非得逼我吗?”
  紫珞苦笑,顿着脚步不想跟去,心中却也知道强不过他。
  “这一生,我就逼你这一次!”
  “凌岚是无辜的,你何苦拿她来为难我!”
  “我知道她是无辜,可这也是因为你,才将她搅进了这一场是非!”
  他淡淡回答,待走到里间,按着她的肩膀坐下后,才道:
  “紫珞,南北大战本没有你什么事,是你自己跳进来把我的计划全盘弄乱。你说,你是不是该对你做过的事负一点责任。如果你不肯有半分勉强,我并不难你,但是,凌岚的命,我一定不留了……我这么做的目的,相信你这么聪明,应该悟明白了。”
  他要的就是南北形势大乱。
  这人怀着天大的政治野心。
  而跟一个政治家讲人情是讲不通的,他们往往会把国家大计放于第一位。
  “那枚假玉玺,是你放出去的是不是?也是你让人害死了庞统是不是?”
  “是!”
  他回答真是干脆!
  紫珞沉默,背脊上生出一层层凉意。
  这个人温厚的背后,透着跟金晟如出一辙的强势,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雨,过来帮夫人梳妆!”
  他转了开头,淡淡的吩咐着。
  听那口气,已经再没有缓和的余地。
  “是!”
  婢女应声过来,他放手,退到边上。
  丝发被一层层放下,婢女执了梳子要给她梳新娘头。
  紫珞的手动不了,不能挥开别人的亲近,但她的身子还可以动,她不动声色的避开,歪着脑袋想确立那个男人站在那个位置。她依约还可以看到眼前有两上人站在跟前,一近一远。
  “我还几个问题要问。”
  婢女退到了边上,大概是受他指示的。
  “嗯,你说,我听着!”
  “那天,我在宫里误闯湖心洲,是不是你让人在背后布的局。”
  凤亦玺淡淡应声:“是!”
  紫珞脸一沉,心头极是不快:“你曾一度想害死我?”
  凤亦玺想想,才道:“你不会死,那时,我就在宫里!”停了一下,又补上一句:“我怎舍得害你丢了性命。”
  紫珞心一凛,微生薄怒,便问:“你若不想害我,为什么要算计我?”
  “关于这事,以后告诉你!”
  他拒绝回答。
  好吧,那就换下一个问题。
  紫珞压下心头的惊与恼,转而又问:
  “君熙身上被人下毒中蛊,是你背后指使的?”
  “我只让人下了一种毒。千年醉已解,你也知道是谁所为,七星蛇的毒,等回了旃凤,我便让人奉上解药,至于那蚀脑蛊,并非我所为,但到时,我可以帮忙找人去治君熙!”
  很诚恳的口气,却是极可怕的用心,让人不寒而栗——这人好腹黑好腹黑。
  “还有,那日在刑司堂上,你是不是也有在场!”
  “是!”
  “你让人掳我,全是一早计划好的?”
  “是!”
  “那日,你掳走我的后一步计划是什么?你是不是想用凌岚的尸骨补上……”
  这一次,他又作了一番思量,才答:“不管你信不信,之前,我并没有取她性命的打算。”
  紫珞一怔:“哦,为什么?”
  “她是你妹妹!”
  “……”
  “我若真将她害了,也许这辈子,我与你再无可能!”
  他低低的说。
  紫珞心头又一惊,这种口气充满了怜惜之意,似乎是对她久慕已久。
  “凤亦玺,你到底是谁?我跟你,以前是认识的是也不是!”
  紫珞颜色一正,喝叱,心中分不出是喜是悲,反正滋味惊怪极了。
  待续!
  更晚了,抱歉!
  今天特忙,老板守边上,害我偷偷码字!
  下个情节,紫珞和凤亦玺拜堂,金晟会出现!
  明天见!
  正文 弄假成真,此情悠悠归何处 18
  凤亦玺没有回答,转身轻轻往外走开,到外屋时低声吩咐另一个男子一起出去。
  紫珞抢过一步,碰翻凳子,险些摔倒。小婢连忙来扶,她甩开,急急的再次连声追问:
  “凤亦玺,你要娶我,却不让我看到你是谁,这是何道理?累
  “还有,跟在你身边的这人是谁?
  “是不是萧融?
  “他虽然掐换了声音,但他没用药物来改变,我还能辩出味来。
  “至于你,你一定有用药来改换声线,所以,我一时记不起你是谁!但我可以肯定,你跟我一定是认得的对不对!”
  凤亦玺见她摔倒,折回了几步,待听到她这话后,又顿住了步子,只在那里淡淡的答一句:“先换嫁衣吧!这些事,以后,你会知道,不必急于一时!”
  他是如此急巴巴的想将她收为已有,如此的不择手段。
  紫珞纵有千般急怒,却也不处去诉。
  平静的心湖,翻起导层层怒浪,恼的直想摔东西。
  门关上,婢女在边上小声的陪着笑,直说吉时快到,请夫人坐好,她好梳妆。
  ****
  这是她的婚礼。
  没有八抬八轿,没有宾客迎门,没有罗鼓喧天,没有喜上眉梢,也没有亲人送嫁,更不识新郎模样,也不知自己身处何方。闷
  就像儿戏!
  她顶着凌岚的模样,又一次嫁为人妇!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
  那个叫凤亦玺大哥的男子,扬着低哑的声音,在主持他们的婚礼。
  礼成?
  哼!
  紫珞在心里冷笑:你以为礼成,我可不承认。
  永远也不可能承认。
  ****
  胧月在窗口张望,外头守着太多的人,他们出不去,只能待着干着急。
  紫珞被他们带去足足有两个时辰。
  她去时,斜阳渐残,这一刻,满天青蟹色,遍眼是繁星。
  金贤早已等的不耐烦,曾拼命的跑出去,其结果是被人梆着扔回客房。
  他急的倒在地上破口大骂。
  外人的武士没人理会他。
  凌岚也在那里坐立不安。
  胧月沉寂无言。
  又不知过了多久。
  走廊忽传来了武士的说话声,好像有人过来了。
  “兄弟们,这是主公赏下来的,不多,每人只喝一小杯,是主公的喜酒,大家先沾个喜庆,等吃完,各自去打点一下,马车已备好,我们随即跟主公回去旃凤,会即刻起程,听明白了没!”
  “听明白了!”
  外人的人高声应着。
  “好,那大伙过来先喝口酒水解解馋!”
  是晋北冥爽快的声音。
  这人极高兴的在笑。
  胧月听着心下急惊。
  那边,有人在问:“晋爷,主公和那位姑娘既已拜堂,今日便是洞房花烛,主公马上带夫人离开,岂不太辜负良宵了?”
  晋北冥朗朗一笑:“呵,这种事,主公自有打算,还轮得着我们去操心!”
  胧月听得心惊肉跳,心中直想:难不成,这两个时辰,小姐已经在外头被逼着跟那个什么主公拜了天地了吗?
  她心里急的不得了,想自己这位小姐自小到大,做事从来随性,这番被人按着牛头硬吃草,被逼为嫁,心里那委屈如何受得了?
  胧月恨恨一瞪怔怔站起来的凌岚,飞快的开门奔出去,脸色发白的金贤相随其后。
  院子里。
  新月弯弯,月光淡淡,晋北冥手上拎着一个大酒坛,正站在石桌边,桌上置着七八个酒盅,他正在往那些酒盅里倒酒,七八个武士围在那里。
  那些酒盅,很小,而武士们则一个个壮如牛,碰上个能喝酒的,喝这么一口酒倒不如不喝,但这些人却一个个高兴的上去抓过酒盅,一干而尽——他们吃的不是酒,他们分享的是主公的大喜——不是没有酒,而是现在不是大喝的时候,这些人极有分寸。
  “哟,胧月姑娘,要不要也来喝一口?今日可是你家小姐大喜。”
  晋北冥听到他们走过来,转身,笑着递上一杯。
  胧月毫不客气的扬手,想将它拍掉,这男人似乎知道她会有此一举,轻轻一晃,避开。
  “我家小姐呢?”
  胧月怒声而叫。
  “主公带了夫人已经先行离开。”
  晋北冥露齿一笑,俯着高大的身影,无视她的怒愠。
  胧月心一沉,咬牙跺脚:“他想带我家小姐带去哪里?”
  “嗯,这事,就无口奉告了。”
  “你……”
  “胧月姑娘,这事,你还是别问了。问也白问。晋某现在只是奉命前来送你们下山去。胧月姑娘要是真关心你家小姐,放心不下她的话,待你将凌岚公主送回王府后,可去把令公子自你们暂时居住的山庄内接出来,到时你还可到这里来找晋某,晋某保证带你明儿一早就赶上他们!至于令公子的毒和蛊,我家主公自会帮你想办法解掉。”
  晋北冥竟一早帮她盘算好了,笑着直问:“不知道胧月姑娘意下如何?”
  “不行,我现在就想见我家小姐,凌岚公主自有安王相送,你现在即将就送我去我小姐那边……”
  “这个,恐怕不行……今宵是主公洞房花烛,你这贴身侍婢去得那里多煞风景!良宵苦短,晋某怎敢去乱了主公的好事。”
  说完,他呵呵笑了笑,目光落在安身上。
  那一刻,胧月觉得这个长相不赖的晋北冥是如此的邪恶。
  他是故意的。
  故意来报信儿,故意来看他们气恼的模样儿——他在整安王,想看他气极败坏的样儿。
  为什么呢?
  金贤急怒交加,疯狂的往东边的林子冲过去——
  紫珞,真的就这么被那个神秘人给强占了吗?
  他不信。
  胧月也跟着急跑过去。
  晋北冥看着他们狂奔出去,并没有阻止,就好像在玩一出很有意思的游戏,眯眼直笑。
  ****
  那个树林,按奇门阵法布的局,金贤学过一些兵法,很快闯了进去。
  林子的深处,是一间竹舍,竹窗竹帘,竹椅竹凳,整洁省净。
  竹舍内外皆灯火通明,屋内可以让人很清楚的看到那喜气洋洋的氛围:拜堂时的喜烛,熊熊在燃烧,喜台上,尚放着刚刚吃过的一双酒盏。
  这应该是合卺酒。
  也不知出于怎样心思,胧月没理会里里外外查看踪迹的金贤,在左右看了一圈以后,就将目光凝到了这一双龙凤喜盏上。
  她凑上前去,嗅了嗅,里面曾盛过梅花酿,有一股子淡淡的梅香溢散开。
  不,不对,除了梅香,还有一股子很让人刻骨铭心的香气。
  闻着这缕隐约难辩的香气,她的背上就生出一阵阵的冷汗。
  那些不堪的旧事,很快便如光汹涌的潮水,从记忆深处翻上来,她的脸色大变:“不好,这酒中,掺了蝶变!”
  金贤见胧月骇然的样子,飞身跨过来,抓住她的手臂,惊问:“什么叫蝶变!”
  喉口就像被堵了一般,难以呼吸。
  这个安王还真是单纯,居然不知什么是蝶变。
  三年前,她就是因为这蝶变,才怀上了君熙。
  那种屈辱,她至今记得。
  胧月闭眼,用几近咬牙切齿的语气低叫来:“那是——媚药!”
  紧跟而来的凌岚,听得“媚药”两字后,顿时惊怔在那里。
  ****
  等他们再回到之前关他们的小庄园时,里面静悄悄的,除了晋北冥,其他人已然走光。
  晋北冥手中仗着剑,顶在台阶上,一手拎着酒坛在那里斜眼笑,大口大口的喝着。
  “时候不早,晋某送你们出去,主公在山下给你们备了一辆马车,你等可以自行离去……走吧!”
  他领头走在前。
  金贤不走,整个人有一种被抽空般的难受,在冷清的园子里大叫:“晋北冥,你们到底把她弄哪里去了?”
  晋北冥呵呵在那里笑,懒得回头,自在的吃着酒,闲闲的道:
  “自然是夫唱妇随,夫妻双双把家回了!”
  一顿,又啧了几下,转头睨视:“安王殿下急什么急,就算今朝紫珞姑娘嫁的不是我家主公,你也得不到她。她若留下,迟早会被你大哥给娶了去,你最多就只可能做了她的小叔子。到时你虽然能见到她,却得天天叫她做嫂嫂,这情况多悲惨。如今我家主公娶了紫珞姑娘,那是给你省了这种尴尬,你得心存感谢才对,怎么还在那里大呼小叫?”
  这是对安王的挑衅。
  “晋北冥……”
  金贤怒叫,冲了过去,他快被气炸。
  他的功夫本是不错的,可如今被人制住了武功,哪里还能使出半分力道,下一刻,就生生被这个恶贼挑翻在地。
  晋北冥用未出鞘的长剑,狠狠的顶在他的胸口,冷笑:
  “金贤,凭你这一点小伎俩,想跟你大哥抢女人,那是异想天开,想要与我家主公斗机谋,那是痴人说梦。
  “你太嫩了,如果我是紫珞小姐,也断不可能看上你这种嫩小子,所以,别在那里想入非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出去只会笑掉人的大牙!”
  金贤的脸,又怒又恨,惨白一片。
  ****
  洞房。
  嗯,这不算洞房!
  这是一条大船。
  船上就有这么一间布局的像洞房一样的房间。
  在喜堂上,紫珞和凤亦玺吃过了合卺酒。
  当然,紫珞的酒,是小婢把着她的手喂她的。
  她本不要喝,凤亦玺温温的对她说:“吃了这杯酒,我便让人将他们放了!并且让你亲眼瞧见他们离开!”
  他很守承诺,但同时很小心。
  一口甘冽的水酒入肚,他伸手制住了她的哑穴,将她横腰抱着出门,坐上马背。
  她急怒,不知他想带她去哪。
  他似乎知道她的不高兴,低低在她耳边说:“我带你去山下,让你亲眼看到他们离开!”
  一路飞奔出了山林,将她藏身在一处密荫底下,他才离开,并低声叮嘱一路相随的婢女小雨,给她摘旧黑巾。
  紫珞睁开眼看到的是朗朗的星夜,感觉到的是凉如水的夜风。
  至于身边的那个男人,早就隐没起来,只有一个俏丽的小婢在边上守着,对她露着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山上的小道上有人走下来,月光虽暗,但紫珞可以将他们认得清清楚楚。
  是他们三人!
  晋北冥引路,胧月扶着凌岚走在中间,金贤跟在最后。
  山脚下,停着一辆马车,他们走到道路上时,晋北冥伸手一边替金贤和胧月解开被禁住武功的穴道,一边笑着说:
  “晋某就送上这里了,几位就请回吧!顺着这条道,你们就可以回去康城——到时,想要搬救兵的话,就趁早!不过,金贤,你能搬的救兵最多也就是把你大哥叫来。你大哥手下能人倍出,你呢,只不过养了几个酒囊饭袋,想要救自己的喜欢的女人,还得靠别人,说来,还真是够窝囊的哦,啊,哈哈哈——”
  大笑一番后,他又接了一句:“反正,无论是女人,还是皇位,你,永远争不过你大哥……你就认命吧!”
  这番话,说的极是大声,藏在暗处的紫珞听得明明白白,心下一惊:这晋北冥,如此激怒金贤想要做什么?
  难不成他想用她来挑拨了金贤与金晟之间的关系?
  她骇然。
  得了自由的金贤立即运气调息,听得这话,气得又想扑上去和晋北冥拼一个你死我活。
  晋北冥再次哈哈的嚣张一笑,转身以极快的身法扬场而去。
  金贤追了一段路,被胧月叫住:
  “别闹了,我们现在马上回城去搬救兵,我想我与小姐失踪这么久,萧王一定有在四下找——现在,光靠我们,就算能找到他们的踪迹,也打不过他们。当务之急,就是去把萧王找来……不要再意气用事,他说的是没有错,找别人,没有用,我们斗不过他,必须找萧王,萧王功夫好,足可以跟他较量……”
  金贤嘎然语塞,在那里闷闷的低咒了几句。
  是的,无论他怎么不愿意,这个令人感觉无比挫败的事实的确存在。
  他永远都比不上大哥。
  以前不觉得怎么,现在突然觉得很让人沮丧。
  ****
  待他们走远,小雨倾过身子再次半她的脸蒙上。
  下一刻,凤亦玺过来,带她坐上马匹,不知往何处而去。
  等听到隐约的人声,以及一阵阵翻上来的浪涛声,她才知道,他们并没有再回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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