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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倾城第一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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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把眉头皱的更紧:“父皇,儿臣那件婚事,以后再议吧!”
  这个时候再提婚事,金晟想,府里那个女人保准会跑个没影。
  他有一种直觉:他若敢再娶,再敢让别的女人来“脏”了自己,那女人准会跑——除非他不择手段的将她给脚给打断。
  那怎么可能!
  如此强求得来的绝非她的真心相待。
  “其实朕也觉得不妥,只是先问问你的意思,如果你也想早些把人娶进门去的话,朕就遂了你皇祖母的意思。既然你认为不合适,就按原来的日子办喜事。”
  金晟听到最后三字“只喜事”,有的不是喜,而是烦,眉心成了川字儿。
  “怎么了?这婚事不中意?晟儿,今儿朕怎么看你有些恍惚无神,晚上没睡觉吗?”
  沧帝看到他眼里布满血丝,眼间隐约有些倦意。
  金晟抬头,难得父皇会关心他,他的心头莫名一暖,多少年了,父亲从不曾细心的过问过他的情绪,微一笑:“多谢父皇关心。儿臣没事。只是被一些事烦着了。”
  沧帝静看一眼,挥手,想来他是惦着家里那个丫头了吧!
  “去吧!”
  “儿臣跪安!”
  金晟行一礼离去,走一步,又转头,低声说:“父皇,儿臣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嗯,你说!”
  金晟想了想,才问:“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语气有些涩,带着迷路孩子才有的困惑。
  才提起笔的沧帝,一怔,这孩子从来不跟他谈心的,当然,他们也从也没有机会联络感情过。
  他在他的冷落下,倔强的长大。
  长大的他是那么的要强,想把什么事都做到最好,想来博他欣赏的目光。
  “当年,您那么不顾一切的要娶云迟,甚至把母亲给全部否定。您想把您所拥有的一切都给她,甚至于甘愿丢下太子之位,这种喜欢就那么强烈吗?母亲也是一个好女人,您为什么就不曾考虑过她……”
  是啊,为什么就那么疯狂的喜欢,同样是女人,就单单喜欢这么一个。
  “不好说。那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说。”
  沧帝淡淡答了一句,那种心意相通的滋味,如何用语言来描述。
  金晟睇了一眼,黯然的低一笑,闭一眼:“好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说。以前儿子不懂,现在,儿臣竟然可以感觉到那种心情……”
  说完,他欠欠身,转身离去。
  沧帝目送着,神色有些迷离,这一刹那间,他好像在这个儿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
  转过御花园,转弯时,在元庆门口看到了一道婷婷而立的身影。
  风吹衣袂飘飘举,惹来旁人频频视。
  景侃低叫了一声:“是千桦姑娘!”
  少女听得叫,抬头,俊俏的脸孔上立即抖落不耐烦的神色,盈盈一笑,迎了上来:“金晟!”
  金晟顿住脚,突然间觉得,脑子里就像被敲进了一个钉子,不是舒眉,而是皱眉,说来真正是可笑,现在他看到身边的这些女人,想到的是凌岚冷冷吐出的“脏”字,是那句“你要不起我”。
  她说她在的是:最简单的相亲相爱,哪怕粗茶淡饭,哪怕布衣荆钗……只求两心比金坚,只要彼此唯一相伴。
  这就是墨问所跟他提过的一个境界: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啊!”
  千桦笑的很美,今天她特意打扮的很漂亮,水湖蓝的高腰裙,将自己衬的格外的纤美阿娜。
  她一早就来等他,已经等在有些为耐烦,后来才听说皇上把金晟招进去御书房去,知道是跟他商量把婚事提前的事:“有空么!能不能到老祖宗那边说会儿话!”
  “不了,我有事,先回了!”
  他一口拒绝,隐约还透着恼怒。
  千桦脸色微变,笑容僵了:“你……怎么了?谁惹你了?一肚子火药?”
  “没什么!”
  金晟瞟了一眼,淡淡道:“以后,别在太后跟前做小动作!”
  “你……”
  “刚才父皇找我去说婚事,我没答应!”
  也许不会有婚礼了。
  金晟在心里补了一句,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为……为什么?”
  千桦结巴不成语。
  “不为什么?千桦,最近这段时间,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有些事情,我必须好好理理清楚!等把事情都理清楚了,我会给你一个说法!我先走了……”
  他皱着眉,绕过面色惨白的千桦,头也不回的离去。
  千桦呆呆的回头,是一脸僵硬,是破碎了的笑容。
  这么急匆匆,是不是还是为了那个半路里横插进来的凌岚公主?
  难道,现在这个女人对他而言就是那么的紧要吗?
  十几年青梅竹马的交情,就抵不了他们半月的夫妻之情?
  她踉跄的后退,靠在宫墙,心头漫上一片惶恐。
  ****
  飞马奔回萧王府,脱下油衣和蓑苙,急匆匆便往里院赶,半路又遇上了程襄和凝儿,锦儿也在,另外还有两个女人,好像是北院的姬妾,一群女人正在小亭里说着话,见到金晟,全起身欲迎上来。
  金晟冷冷一瞟,没理会,由着雨点浇在身上,直往南大院而去,对她们视而不见。
  这时,冷熠撑了伞正从南大院出来,正好撞了一个正着:“熠,她醒了么?”
  冷熠点头,瞄到了满脸关切之心:“醒了!也吃了一些东西,人精神多了!”
  “哦!”
  他的眉头终于舒了一下。
  但他的下一句话却金晟脸色大变:“不过,她刚刚让胧月来讨夕子汤,我给了,胧月刚刚熬好送进去!”
  ****
  终于醒来。
  屋外下着雨,天有些阴沉沉的,房里挺暗,绣花帐子低垂。
  眼睛很涩,紫珞转过头,张望着,好一会才记起这里是哪里。
  隔着帐子,胧月背着光站在窗前,怔怔的望着远方,不知在哀伤着什么?
  是不是因为她的事,触发了胧月心头的痛。
  每个人身上都有故事。
  有些人渺小,是小故事,有些人生来就是会如星月般闪光,历尽苍桑,惊天动地。
  胧月的故事一直很凄凉。
  不管是儿时,还是长大成年以后。
  胧月最喜欢跟她说的一句话是:小姐,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紫珞想,自己虽然改变了她命运,然而,儿时的阴影总是缠绕着她,她对任何男人都有一种潜在的憎恶。
  待到那一天,她被那个野蛮的男子玷辱了身子,那才渐渐开朗的性子一下又沉郁。
  在这个社会里,做女人真的很委屈。
  做个漂亮的女人,更是委屈。
  女人总是弱势的。
  做男人多好!
  做男人时,她的日子过的多舒服多滋润,可一做回女人,遇上的尽是烂事。
  烂啊,烂的把什么都赔上了!
  唉!
  她在心头叹息。
  身子还是很疼的,而且虚弱,但总算是回到自己的这个岚阁,这里一片恬淡宁静。
  不,在王府里基本上是没有恬淡可言的。
  回到这里也未见得安全,她要的是一个冷静的空间,将她与他就此隔开。
  隔开了就没有念想,就容易看开,就不会心疼,那看不见的伤口就会愈合。
  她又感觉到了那种心疼!
  那种被男人抱在怀里,却特别特别委屈的疼。
  女人的香气,让人生恨。
  为什么恨?
  因为爱!
  不知昏迷了多久,她却在昏迷中认清了自己的心。
  她爱着两个男人,一个养弟金贤,一个三哥一诺。
  以前,她以为自己爱的是金贤,原来不是!
  原来那些相濡以沫的情谊是自小养成的习惯,原来自小爱捉弄她的一诺才是她心头最大的牵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爱上一诺,所以,才嫌他脏,才恨他用情不专,才想离婚,逃离他的世界。
  他却告诉她:这辈子,他不脏,足配你。
  那时她嗤之以鼻,完全不信。
  昏迷的时候,她的意识定格在那个境头上,他说那句话的时候,非常的认真,只是她当时故意忽视了。
  他说这辈子不脏。
  说的好有玄机!
  难道还有上辈子吗?
  难道他知道自己上辈子脏过,并且被她骂过嫌弃过么?
  她好想好想回去中国,把一诺摇醒,问他:你是不是带着前世记忆的金晟。
  她一直记得在皇陵遇险时,一诺将她护在身下,那深情不移的目光!
  心疼!
  紫珞忽然特别的想念那个一诺!
  而之前,她才跟一诺的前世闹翻!
  如愿的闹翻!
  唉!
  他们之间为什么总要隔上那么多的事!
  他们总归是走不到一块的!
  这个结论,让人心疼的更厉害!
  待续!
  今日更毕!
  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7
  紫珞皱眉,轻轻一咳。
  胧月就围了过来,撩开帐子,待对上她的眸,紧张的眸微一松,声音却是暗哑的,急而柔的问:“小姐,好些了没!还疼不疼!”
  “嗯,还好还好!”
  胧月一直守在边上,两天时候,把她急的都瘦了一圈。累
  紫珞温润一笑,伸手摸摸那傻丫头的脸:“别担心了,我没事呢!养上几天,又能生龙活虎了。”
  胧月听着鼻子一酸,坐在床沿上,小心的摸着小姐的手,黯然道:“要怎样才算有事?流了那么多的血……”
  光是想想就让人害怕。
  “好了,好了,别愁眉不展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流掉的血,还可以通过肝脏功能再生新造出来的。月儿,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们那里有一种叫无偿献血的,每隔几个月去献出几百CC的血,对于一个健康的人来说,有益而无害。我就经常去献血。那种公益事做多了,心里会觉得舒服……嗯,这一次得了这无妄之灾,就权当献血吧!咱们笑一笑,就让它风清云淡的成为历史,皱着眉日子反而难过!月儿,这些是小事,不必耿耿在怀的。”
  胧月听着,不愁了,露出冷艳的笑容来。
  这就是她的小姐,心地如此的良善,眼界是如此的开阔。
  如果当初她可以私心一些,就不必陪着凌岚到这里来活受罪了,好好一个冰清玉洁的小姐就被这么被那个坏男人给毁了。闷
  小姐自己不介意,她心疼呵!
  那天晚上,胧月心疼的整整一晚上!
  比自己被人欺负了还要心疼!
  她真是怕小姐脱了药性后醒过来会难受。
  这会儿见小姐依旧笑容朗朗,她忽觉得小姐好坚强!
  是的,她和他们这里的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有一颗坚忍不拔的心,有最最生气自信的笑容,绝不会被挫折所打倒。
  这些年,也正是小姐这抹明朗的笑容陪着走出失亲的阴影,给她生活的勇气,也是因为有小姐的积极鼓励,她才生养出君熙。她的人生从来不圆满,本是凄暗无望的,是小姐造就了今时今日的她。
  “小姐,听说那天你把王爷给惹毛了!你是故意的!”
  东园的事,胧月知道的并不清楚,后来景如跟来这里,趁王爷在房里的时候,一五一十的跟胧月说过一遍,左右为她家主子开脱,直道这事怨不得王爷,是岚主子说话太伤人,逼的王爷生了怒。她听着没应一句。
  紫珞怔了怔,微笑,伸手揉揉胧月的丝发:“嗯,月越来越聪明。是,我故意的,那人太不好缠了。最好,一下把他气的再也不想见我!”
  “但是,效果好像并不理想!金晟这两夜一直守着小姐,直到天亮上朝才离开!而且,他总把我赶在门外不许进……硬生生还是霸着你不放呢!”
  紫珞这才呆住。
  原来她已昏了两天两夜。
  那人被她这么故意的折辱,她记得清楚,那个时候,他对她可是非常非常的怒的,居然还没有生气?
  “失策了?那我的血不是白流了……唉,管他呢!以后能避就避吧!”
  她皱了一下眉后,依旧浅笑,现下不愿为那些事烦,保持健康的心态很重要!
  胧月睇着,小姐依旧是那位小姐,心境一点没变。
  笑容虽犹显苍白,没事,至少已经不再死气沉沉。
  只是那蝶变的药性很伤身子,经此一劫,小姐的身子恐怕就得养上一段日子方能恢复元气了。
  想当年,她足足花了一年的功夫,都不曾从那噩梦里醒过来,直到熙儿出世快百日,她依旧记得当时那些不堪的情景。
  她不喜欢熙儿,全是因为她对那个坏了她名洁的男人怀了太多的恼恨。
  “那些皆是以后的事了,小姐肚子应该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你依旧在床上睡一下。马上就好!”
  紫珞点点头,微笑的看着胧月急匆匆出去吩咐秋儿和香儿弄吃的。
  这世间,除了爱情,友情更显弥足珍贵。
  她与胧月之间的这份情谊就是最最珍贵的一种友情。
  ****
  秋儿和香儿听到小姐醒了,本想进来看看,也想问问凌岚小姐的事。
  胧月拦着她们不许进,也知道她们想打探什么,那些事,现在不是说的时候,她不准她们去提那些乱糟糟的事搅了小姐的心。
  小姐已经够惨的,对凌岚也做的够仁至义尽,她一再的叮咛她们别去扰小姐休息。
  说话时脸孔是冷冰冰的,比平时冷上不止一倍,秋儿和香儿都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她,两个人面面相觑的躲上边上再也不敢问什么。
  胧月的心很小,她的心只有小姐,小姐因为凌岚弄到这个田地,她对于凌岚本来的两个婢女都怀了成见。
  已是下午时分,紫珞说了一些清淡的米粥后,人清醒很多,身上的烧这下算是彻底退下了,便和胧月在房里细细说了好一会儿话。
  说着说着又扯到那蝶变,提及这种淫乱的东西,胧月心头好气,咬唇,黯淡的闷语:“想不到,我们两人竟全被那该死的蝶变给害了。”
  紫珞缩在被子里,静静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恼与怒,握着她的手,只一直的说:“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其实这事也怨不得他的!又不是他给我下的药,那全得怪……”
  她没有说出那个的名字,可是胧月知道她说什么?
  “那人男人真真是卑鄙无耻!”
  胧月咬牙切齿的恨叫:“逼着你成亲不说,还用这样歹毒的药来逼你就范,根本就不是男人!”
  紫珞没有接话,心里则在想,那个男人一心想成就的好事居然白白便宜给了别人,如今凤亦玺是不是在那里跺脚悔恨了?
  想到凤亦玺,便想到了席大哥。
  那天,是那个温温如玉的男子救她出来的,若不是“墨问”出现的及时,也许现在她该在席大哥那边,做了他的女人。
  席大哥温温尔雅的亲吻,她已记得不太清楚,当时,她的感觉是那么混乱,可他吻过她却是真的!
  唉,真是乱了套了!
  “胧月,我被金晟带回后,席大哥呢?”
  “枫公子差点就要跑过去跟金晟抢你,被君墨问给拦住了……”提到那个冒牌的君墨问,胧月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小姐,那人是谁?怎么长……”
  “他现在住哪里?”
  紫珞也想见他。
  一别二十四年,他依旧是当年送她来九华时那副年少俊美的样子,真真是让人奇怪。
  “大前天,你被金晟带回东院后,他有跟着来,在把金贤打晕之后,这人就走了,他跟我说,他去悠然山庄,帮忙看着君熙!”
  “哦!那,君熙怎么样了?解药服了么?管用么?”
  满口关切之语。
  “管用!熙儿醒了,今儿冬子来过,和左丘碰过头,趁金晟不在的时候还偷偷过来看过您。嗯,他也纳闷,不明白怎么就冒出一个男的小姐来?他还说,那个人很疼君熙……君熙也特别爱缠他……只是承东他们拿不定他是敌是友,只觉他没有恶意,才让他住到了悠然山庄。小姐,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胧月疑惑的问。
  “我也不好解释,有些事很玄奇的,等日后我见到他,盘问个明白了,再与你细说。”
  君熙终于醒了,真好,紫珞欢喜的微笑,接下来就该解决种在君熙身子里的蚀脑蛊了。
  这才是真正让人为难的呢!
  到目前为止,她都不知道蛊是谁下的,那下蛊之人也没有什么动作!
  紫珞皱了一下眉,因为君熙,她忽想到了这孩子是怎么来的,君熙是不受欢迎的产物。
  心下莫名一惊,她想到的是前儿晚上那疯狂的床事,金晟一次又一次的曾在她身子里释放,那可得出大事的!
  她低头掐指算排卵期,想了想日子,发现无从算起,她的生理期一直很乱。
  紫珞豁然抬头,紧张的抓住胧月的手,低声急叫:
  “差点把这事忘了,月儿,快去找冷熠,请他吩咐下去熬一碗夕子汤,虽然已错过了最佳的避孕时期,总得预防一下……这个时候,我万不可以再为他怀上孩子……要是再冒出一个君熙,我以后的大好前程可就完了!”
  被这么一提醒,胧月也想到了这件事,应道:“嗯,我这就去要!其实之前我有想到。本来想去跟你去讨来吃的,又想,这事得问你同意才成。再说那药药,小姐昏着也不好喝,才没有去办!”
  胧月以为,紫珞对金晟的情感很复杂,她吃不准她心里会怎么样,眼见现下她催,才起身匆匆出去。
  提到药,紫珞忽就叫住她:“月儿,我既昏睡着,谁喂我吃的那退烧药!”
  昏昏沉沉,依约记得有人往她嘴里灌东西来着。
  “是金晟。”
  胧月回头,低声说:“我在外头看到,他用嘴度给你吃的!一碗喝了大半个时辰。”
  紫珞张大了嘴,脸上是层层的热潮汹涌而来。
  完了,那人看来真打算咬着她不放了。
  ****
  两个时辰后,胧月捧着热腾腾的汤药,吹凉,递给小姐,心情是何等的复杂,这一刻,她真真是恨死了金晟,怎么就这么不懂珍惜小姐。
  也许她是不该恨金晟的,毕竟是小姐没有给他机会,就一棍子把他打出局。
  金晟对小姐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毕竟,他没有让人准备了夕子汤送过来——
  不,这不能说明什么,也许他是因为这几天忙,忘了赐药吧,这真的不能说明什么!
  紫珞靠在床围上,接过黑糊糊闻着叫人恶心的药,怔怔的看了一会儿,正想喝,门忽然被撞开。
  一阵急踏的脚步传来,她举头看,一眼就瞧见金晟一身朝服的闯进来。
  他的脸孔是冰冷冰冷的,就像冰块,带着几丝勃发的怒,几步上来后,看到她手上的药,眉心一紧,上前凑过来将那药碗夺了过去。
  紫珞“呀”都来不及,只听“哐啷”一声,药碗早被摔了个粉碎,床前那花色的绒毡上顿时现出一片黑糊糊一片。
  “谁准你吃这药的?谁准的?”
  金晟猛的将床边上的胧月拍开,喝斥道:“滚出去,没有本王的命令,别到本王跟前碍眼!滚出去!”
  胧月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稳定身形后,但见小姐正担忧的抬头看,露着无奈的神色,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出去。
  她心里自是异常的恼火,冷眉一瞪,转身离去。
  门关上,房内安静,紫珞很平静的倚在床上,目光淡淡的凝在他脚下的碎片上,不理会,一声不响。
  心里直叹:真真是冤孽,这个人怎么来的就这么凑巧?
  一来就又摔东西又骂人的,真是野蛮!
  他凭什么要打翻她的药。
  哦,也是,人家是王爷,手握自己女人的生杀大权,要不要孩子得他说了算,作为女人,怎么可以擅自作主,必须绝对的服从。
  心头闷闷的又不快起来,现在怎么办?
  再跟他对着干?
  不行!
  身子要紧。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悲伤肺,恐伤肾,这是医学上老生常谈的事。
  现在不能动气动怒,小心肝现在需要为她身子造血,怎能有所损伤?
  不理会就是了!
  对,就不理会。
  金晟顺着她的目光看着那一团被药渍浸染的污浊上,心头的怒气难平。
  他一屁股坐上床榻,紫珞静静的往里床避去,动作已经很小心,还是牵动了伤口,疼的她拧眉心。
  “你,不许动,乱动再出血怎么办?我现在能会拿你怎么样!”
  金晟又气又无奈的低叫。
  她在逃避他,根本就不愿正视他,这真真是一件让人感觉无比挫败和颓丧的事。
  他瞪着,恼火的很,伸手给她掖被子的手势却是轻翼的。
  他想抱她,可是不行,不能抱,只能忍着,因为她要躲。
  见鬼的,她现在一见他就躲!
  他是豺狼虎豹么?
  他烦躁的睇着这个女人,病沉沉的脸色,长长的睫毛在安静的扑闪扑闪,面对他的时候,不急不怒不躁,这种不动声色,最最难搞,将他无视到底。
  “我们能心平气和的说会话么?”
  温温的热气喷到了脸上,紫珞皱皱眉,闻到的是清淡的薄荷的味道上,没有那令人恶心的女人味,还好还好,秀眉这才舒展,吸引这才顺畅。
  金晟的情绪因为她的舒眉而宁静下来。
  紫珞依旧不理:她与他没啥好说的。
  “成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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