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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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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广播里传来了主场解说员狂呼“GOAL”的声音，他的肺活量很大，足足差不多嘶吼了三十秒。而情歌球场早已经是沸腾一片，有的球迷举起双手在欢呼，有的挥舞着围巾在雀跃，还有的则是一边拍掌，一边再度唱起了专属于这座球场的浪漫民谣。
主队的球员们也拥抱在一起，里克尔梅在鼓掌示意，弗兰跑了过来，兴奋的将他抱住，接着是皮雷斯、尼哈特、索林……大家一边庆祝，一边挥手大笑。
看着这一幕，鲁本回头诧异的看了范毕庄一眼：“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范？”
“猜的。”
范毕庄的回答让鲁本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正想要说什么，却听见范毕庄继续开口了，这一次的回答倒是正经多了。
“我曾经的教练告诉我，球场上一味的快，或者一味的慢，并不出奇，最难的地方在于对节奏的把控。只有不断的利用节奏的变化，才能让对手暴露出更多的弱点，这个时候，就是机会出现的时候。”
范毕庄的眼神有些恍惚，他又想起了恩里克和比拉诺瓦，他们的教诲似乎仍旧萦绕在耳边：“范，就算你坐在替补席上，你也不能闲着，你要观察，始终认真的观察，观察队友和对手是怎么踢球的，并且思考他们为何这样做。只有这样，你才能学到更多。”
这个进球就是他观察而来的结果，里克尔梅是一个真正用脑子踢球的球员，范毕庄能够想到的东西，他自然也能想到，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里克尔梅突然的节奏变化，便让已经逐渐适应了比利亚雷亚尔猛冲猛打的赫塔菲，吃尽了苦头。
鲁本对于里克尔梅的能力同样是深信不疑，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的范毕庄的欣赏：“你观察的很仔细，范，难怪曼努埃尔先生说你是一个擅于学习的球员。我想我明白他为何会有这样的结论了，因为你始终在观察和思考，这一点很好，你得坚持下去。”
范毕庄点点头，鲁本换了个话题又问：“你能看到问题的关键点，那你能解决好问题吗？”
“不能，至少现在不能。”范毕庄实事求是的摇头，“我不是罗曼。”
他确实不是里克尔梅，也做不到里克尔梅做到的这些，他和里克尔梅的踢球风格和思考问题的方式南辕北辙，里克尔梅太聪明，脑袋里就像是有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一般，总是能够在关键点选择最好的处理球方式。
而他，现在只有一脚传球能够拿的出手。
或许对方身上的某些优秀特质能够借鉴，但他清楚，不管未来他如何发展，却一定成为不了里克尔梅那样的球员。
他并不在意，里克尔梅有他的风格，而他范毕庄，也有他要走的路。
“是啊，你不是罗曼，你也不会成为下一个罗曼。”
鲁本仿若叹息般自言自语，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将目光重新放回到了球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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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在第二十九分钟的进球，帮助主队取得了1：0的领先，在这之后，比利亚雷亚尔的士气大振，踢得更加游刃有余，场上的主动权完全落入了主队的手中。
但足球比赛就是这样，并不是说谁的实力强，谁占据球场的主动权就一定能够收获胜利，很多时候，运气也要占据很大一部分的因素。
比利亚雷亚尔的今天的运气显然很一般，无论他们怎样进攻，都无法将领先优势扩大，相反的，在上半场临近结束的时候，赫塔菲利用一次反击的机会，由瑞士中场老将塞莱斯蒂尼打入了一记漂亮的远射。
中场哨声响起的时候，比分暂时定格在1：1。
这个结果不算好也不算坏，总的来说，比利亚雷亚尔的优势还算是很明显，所以他们也没有太过气馁，带着下半场努努力就能将对手拿下的美好展望，球员们走进了更衣室。
范毕庄和其他的替补球员并没有返回更衣室，在助理教练鲁本的示意下，就留在了场上做着热身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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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要不你来罚吧？
十五分钟过后，两队球员重新回到了球场上。
佩莱格里尼并没有做出换人调整，所以一众替补们依旧只能继续呆在他们所熟悉的位置上。
对于球队上半场在最后时刻被对手打入一球，将比分扳平，佩莱格里尼心中其实是颇为遗憾的，领先和平局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境况，如果是前者，那么球队下半场的比赛恐怕会好打不少。
比利亚雷亚尔是西甲联赛现今的一支强队，这点无人会否认，他们有着多明实力出众的球星，也有着完整的战术体系，再加上球队氛围，上至俱乐部，下至球迷，都是极为的融洽，力往一处使，齐心协力自然是很容易取得好成绩。
不过这支球队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球员老龄化严重。就好像再顶级的豪门也有处于低谷的时候，比利亚雷亚尔也一样，如阿尔瓦雷斯、皮雷斯、尼哈特等这些各条线上的中坚球员，包括球队核心里克尔梅，其实都已经上了年纪。
他们的状态保持得不错，但相比起巅峰期还是差了不少，诚然，年纪的增长会让他们在经验和阅历上愈发的炉火纯青，但另外一方面，体能就是他们面临的最大难题，很难保持像年轻时候那样九十分钟的高强度作战。
这也是比利亚雷亚尔本赛季为何成绩缩水如此之多的最主要原因，很多时候，他们明明在比赛中占据着优势，但到了最后关头，因为体能下降，精力无法集中，要么是被对手将比分扳平，要么是被逆转，该拿的分拿不到，不该丢的分倒是丢掉，成绩自然是起起伏伏，不容乐观。
作为一手将球队带上俱乐部最巅峰的人物，主教练佩莱格里尼自然也清楚球队的症结所在，这也是他致力于球队年轻化改革的目的。当然，一支球队的换代不可能一蹴而就，他的计划是以老带新，让年轻人成长起来之后逐渐的能够成为球队的中坚力量。
所以他对上半场的那个丢球感到很是失望，如果现在他们领先的话，场上的老球员们自然可以用更轻松的心态和更省力的方式来应对比赛，要是能够早早的锁定胜局，自然更好，那样的话，就能够给年轻球员更多的比赛时间。
可惜的是，现在双方的比分处于一个平衡当中，在有机会争取三分的情况下，他还是更倾向于相信老将。
老将们也没有辜负他的信任，下半场开始之后，在场上表现得极为卖力，他们的能力确实比赫塔菲球员高出一截，很快的，局势便演变成了和上半场一般无二，比利亚雷亚尔占据了场上的主动权，频频用进攻冲击对手的防线，而赫塔菲则是继续坚持防守，时不时的利用快速反击来威胁主队的后场。
不得不说，比利亚雷亚尔下半场的运气比上半场还要糟糕，开场十分钟，他们气势汹汹的攻势总是被对手化解，虽热将对手打得很狼狈，但始终进不了球，也没有什么卵用。
而在第五十六分钟的时候，赫塔菲发动快速反击，西班牙前锋马努在被阿巴瑞纳逼近死胡同的情况下，将球踢到了阿巴瑞纳的腿上，好运的收获了一个角球。
也正是这个角球，让比利亚雷亚尔的球门再度失守。为赫塔菲进球的仍旧是塞莱斯蒂尼，他将马努开出的角球顶进了巴尔博萨镇守的球门，比分被客队反超，变成了1：2，主队在前，客队在后。
老实说，这样的结果其实挺叫人郁闷的，占据优势的是比利亚雷亚尔，一直围着半场猛攻的是比利亚雷亚尔，射门次数都快上双了的还是比利亚雷亚尔，结果呢，反倒是一直被压着痛揍的赫塔菲成为了领先的一方，这才是他们本场比赛的第三次射门，一脚放了高射炮，两脚打在了门框范围内，结果就造成了两个进球。
但这就是足球，强队有强队的战术打法，弱队有弱队的生存之道，实力有强弱之分，但在本质上，大家都是职业球员，都踢着一样的职业足球，谁也不比谁高贵，谁都有资格为了胜利而不断追求。
情歌球场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而后球迷们又唱起了那支熟悉的歌谣，艰难的困境他们遭遇得多了，但唯一不变的是，他们的乐观和热情，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他们都会用悦耳动情的歌声，为他们的球队呐喊助威。
这就是情歌球场专属于他们的力量，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力量，才让这个不足五万人的海边小城，在残酷的顶级职业联赛中，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万人合唱的场面在当今足坛屡见不鲜，但能够将温馨的歌谣唱到人的心底深处，情歌球场不说是独一份，也算是极为少见的，或许这首歌颂爱情和浪漫的歌谣并不能给人带来热血澎湃的感觉，但温暖却是主旋律，而这已经足够，因为温暖，便是这座城市最能打动人心的力量。
球迷们的热情感染了场上的主队球员，他们将阴郁的情绪扫空，很快重新振作精神，继续积极的投入到比赛中。
老队长霍西科也跟着轻声吟唱起了浪漫的歌谣，范毕庄、何塞。马里、卡索拉……俱都是一起清唱。
受到鼓舞的球队，在孜孜不倦的进攻中，终于再度有所斩获，第七十一分钟，索林在接到里克尔梅的直塞球之后，顺势冲入禁区，在对方后卫逼抢上来之前，将足球横敲给了点球点附近的尼哈特，土耳其人抬腿欲射，赫塔菲中卫贝伦格尔倒地铲球，下一刻，尼哈特倒在了地上。
主裁判的哨声也适时的响了起来。
现场的电子大屏幕正通过慢镜头，回放着这一瞬间发生的时间，全场球迷都清楚的看到，贝伦格尔在铲球的过程中，先是踢中了尼哈特的支撑脚，而后才碰到的足球。
点球判罚毫无疑问！
情歌球场欢声雷动！
“点球！点球！”
“这是我们扳平比分的最好机会！”
现场广播里又传来了那位评论风格激情四射的解说员老兄的声音：“这是一个无可争议的犯规！这是一个无可争议的点球！卡赫在即将射门的一瞬间被铲倒！这将是我们进球的最好机会！”
佩莱格里尼在尼哈特倒地的一瞬间猛地从教练席上站了起来，大声的抗议，在点球的判罚做出之后，他满意的拍掌点头。
范毕庄等一众替补球员，也是跟着大声叫好。虽然点球不一定就代表着进球，但谁都知道，点球其实跟进球也差不了多少了。
“干得好，卡赫！”
“你创造了一粒点球，我说伙计，你立功了！”
“我有个问题，卡赫，我认为你的动作其实可以更快一点，那么这样，对方在铲倒你之前，你就已经射门得分了。我说，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个打赌，故意不射门，反而等着对手上来犯规吧？”
“嗯，有道理，以卡赫这家伙的无耻程度，是很有这个可能性的。”
尼哈特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一副“我是功臣，快来夸我”的得瑟模样，但帅不过三秒钟，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有队友刚刚向他送去了称赞，结果下一刻，又有人提出了意义，然后一群人便纷纷点头，变着花样的调侃他。
“喂喂喂，我卡赫是那样的人吗？你们怎么能这样，难道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还不足以让你们清晰的认识到我有多么坚挺的职业道德吗？真是该死，一群无良损友！”
尼哈特气急败坏的叫吼，换来的是队友们更加热烈的哄笑声。
里克尔梅抱着足球朝着禁区的方向走了过来，他是球队的第一罚球手，基本上近距离的任意球和点球，只要他在场上，这项权力就是属于他的。
“嘿，罗曼，你是相信我的，对吧？你知道我可不是那种为了达到个人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尼哈特将眼睛看向了里克尔梅，后者一手拿着足球，一手摸着下巴，很是狐疑的打量着他。
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我相信你，卡赫。干的不错！”
“看吧，我就知道，罗曼是最诚实的人，只有他愿意相信我，他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跟他……”
尼哈特又得瑟了起来，结果依旧是帅不过三秒，里克尔梅出声神补刀：“作为你创造这个点球的奖励，还有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要不，这个点球你来罚吧，卡赫，不用感谢我，我很乐意将这个在进球榜上再进一步的机会让给你。”
“……”
尼哈特都快哭了。
尼玛，不带这样玩人的啊，你才是队内的第一罚球手，你给我干什么啊？难道就是为了想看我在数万人的眼皮子底下脱掉裤子，指着蛋蛋大吼“我是蠢货”，连进球的机会都不要了？做人不带这么无耻的啊，还能不能愉快的交朋友了？难道那一幕真就会让你们感到很有趣吗？
有不有趣不知道，不过里克尔梅的神之一刀让比利亚雷亚尔的球员都快笑弯了腰。
这一幕让看台上的球迷看得是纳闷无比，这群家伙，到底是因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噢不，是猥。琐呢？
………………………………
第十七章 今天我替补（下）
里克尔梅只是打趣罢了，并不会真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在足球场上，很多事情都是有定论的，除了特殊的因由之外，是很少会出现“相让”这样的举动的。
再者说了，就算里克尔梅真的让出点球的主罚权，尼哈特也未必乐意呢！他可是没忘记之前的那个赌注，运动战中要真进球了他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可如果“抢”了别人的点球去刷进球，那这不是上赶着去“丢人现眼”吗？那他还不真成了一个蠢货？
所以，哪怕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去要这个点球主罚权的。
两队的球员退出大禁区，主裁判的哨音响起，里克尔梅一蹴而就，轻松的骗过门将，一脚角度极为刁钻的推射，将足球送进了球门，比分变成了2：2。
“罗曼！罗曼……里克尔梅！轻松的罚入，他为情歌球场将比分扳平！伙计们，唱起我们的歌谣，尽情的为我们的罗曼，欢呼吧！”
广播里再度响起主场解说员老兄的激昂叫声，伴随着响起的，还有两万多名主场球迷的欢呼声和掌声，人们拍着手，一遍又一遍唱起那首熟悉的浪漫歌谣。
“一次助攻，一个进球，罗曼真是厉害！”
替补席上，范毕庄目光炙热的看着里克尔梅，这位球队的绝对核心，用实际行动给他上了一课，无论是在比赛中的组织，传球，射门，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无比的从容，仿若一切成竹在胸，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是不是觉得罗曼踢球的样子很舒服，很具有一种平静安稳的美感？”鲁本教练笑了笑，感叹着说道，“这是自然，罗曼被誉为当今足坛最后的一位古典中场大师，他的球风就是如此，古典，浪漫，平稳，充满着智慧。”
范毕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里克尔梅就是他所需要学习的对象，尽管两人的足球风格不同，但对方的身上，值得他学习和揣摩的东西，实在太多。
比分扳平之后，比利亚雷亚尔振作精神，趁胜追击的连续猛攻了一阵，但这样的势头并没有保持太久，这场比赛，老球员们踢得异常积极，又经历过领先，落后，再到扳平的跌宕剧情，体能和精神上都有些跟不上了，没办法，强攻的节奏只能缓下来，里克尔梅将全队的速度放缓，利用强大的团队来维持中场的优势。
赫塔菲估计也是早就料到比利亚雷亚尔后劲不足，所以压力顿减的他们终于舒了一口气，他们对这样的比分很满意，能够在情歌球场从比自己强大数筹的对手身上拿到一分，他们自然没什么可抱怨的，主队的节奏一降下来，他们也不愿意冒险，更加坚定的固守半场，有机会就反击，没机会，那么就倾力防守，保住胜利果实。
一方是想进攻而有心无力，另一方则是打定主意要死守，保住一分的胜利果实，场面逐渐陷入到了僵持中。
“看来，赫塔菲是要全力保住这一场平局了啊，我们的球队再一次遭遇到了困难，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本赛季的常态了。”
主场解说员是一个体态略微发福的中年胖子，他叫做阿尔塞斯，看到球队乃奈之未何的场面，忍不住轻轻的摇头叹息。
阿尔塞斯在这座球场工作已近十年，亲眼见证比利亚雷亚尔从一支名不见经传的小球队逐渐成长为西班牙顶级联赛的强队，前几个赛季的崛起，去年的历史最巅峰，再到现在的有心无力，这让他不由得感慨，岁月无情，再出色的球员，再强大的球队也抵不过时间的流逝。
在他看来，比利亚雷亚尔仍旧是联赛中很有实力的球队，争冠不大可能，但争取欧洲赛场的资格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如今，队内很多主力球员都已经渐渐老迈，他们在经验上和球技上，更加的炉火纯青，但体能和精神却成了一大掣肘，就好像现在，皮雷斯已经有些跑不动了，步履沉重，索林再也不是五年前的那个拼命三郎，虽然他依旧勇猛，可冲刺一次，就要弯腰喘气，就连里克尔梅，也更多的是调度组织，带球上前的次数明显减少……
这样状况下的比利亚雷亚尔，持久战能力真的是大不如从前了。
“希望曼努埃尔先生能够尽快的改变球队现状，他肯定看出了球队身上的问题，只要能够解决，下个赛季，我们依旧会是伊比利亚半岛谁都无法忽视的一支强大力量！”
阿尔塞斯像是在安慰球迷，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国内杯赛早早出局，欧冠赛场也折戟在小组赛，联赛的排名也是不上不下，本赛季比利亚雷亚尔已经是无欲无求了，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下个赛季了，至于现在，比赛能打成什么样子就打成什么样子吧，只要不让球迷们失望就成了。
忽然，他的眼前一亮，一丝不苟的职业态度让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噢，曼努埃尔先生站了起来，他转身对助手鲁本教练在说什么。曼努埃尔先生这是对比赛局势不满意吗？他似乎要做出调整了！看看他做出的改变吧，或许替补球员的登场，会给这场比赛带来不同的结果改变。”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主队的替补席上，三名球员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套上马甲，冲出了顶棚，开始在场边热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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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鲁本教练点名之后，范毕庄的脸上还带着惊诧，随即心内便是涌出一阵狂喜。
虽然被列入了十八人大名单，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有登场的机会，毕竟替补席上坐着的队友，都是他的前辈，整体能力上是不是比他更强先不去说，至少和团队的默契程度，不是他所能够比拟的。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自己真的是很有可能出场了。
人生中第一次的职业联赛经历，似乎不经意之间，就要这样不可预期的降临了？
范毕庄强制压抑住心中的激动，表情淡然的跟着老队长霍西科在场边压腿，小跑，而卡索拉也在他的旁边，这家伙似乎对范毕庄被点名叫起来热身也是一副很不可思议的表情，整个过程中，不时的用眼光偷偷的打量范毕庄，偶尔还轻声嘀咕几句，也不知道他是在抱怨什么。
范毕庄没有搭理他，而是一边热身，一边低着头，垂耳聆听着霍西科给他的经验之谈。
“我们在替补席上坐了大半场的时间，身子骨不说被冻僵了，至少也是麻麻的，这样的状态上场可不行！什么是替补？不是上场混时间的，我们的出场，是带着主教练对改变局势的决心，也就是说，我们是能够左右局势的关键人物，我们必须迅速的融入进比赛，并且很好的执行球队给我们的任务！如果你的身子还是冰冷的，手脚都不灵便，那还怎么谈去完成任务？”
“所以，上场前的热身是至关重要的，你得让全身都暖和起来，让你的每一块肌肉都能够活跃起来，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因为突然上场而表现出僵硬。”
“范，你是第一次在职业赛场边，你不能抱有小觑的心理，来，跟着我做，摇手，压腿，跑动……对，就是这样，将这一整套动作反复做出，让你的身子暖和起来，快点，抓紧时间，别磨蹭，我们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让全身细胞都活跃起来！”
霍西科边做动作，边回过头来关注范毕庄，看起来有些絮絮叨叨，但这种细微处的关怀却是让范毕庄很是感动，他没有说感激的话，而是专注的跟着老队长，一丝不苟的完成着他讲解的套路动作。
三分钟之后，鲁本教练招手，三个人跑了回去，站在了他的身边。
“热身得怎么样？很抱歉，热身时间只有这么一点，不管你们是否活动开了，但现在，你们必须要出场了！”
鲁本这样说了一句，随即快速的拿过一个战术板，飞快的布置三个人的任务：“何塞，你是老人了，想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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