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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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一切真的只是她的梦境而已吗？
　　“傻丫头，为什么哭了？”
　　这声音，是她的幻觉吗？郁沁泪眼蒙蒙地抬起头，却看见那张天使容颜。
　　“我是在做梦吗？”她的声音哽咽。
　　“傻瓜！”雪衣将郁沁抱在怀里，“怎么这么爱哭呢？难为我还这么风尘仆仆地从美国赶回来，还以为你会感动得以身相许呢。”
　　“你去美国了？”郁沁惊讶地抬头。
　　所以，他才没有办法跟她联系吗？
　　“是啊，妹妹说要一家团聚，抵不过老妈的啰嗦，就去了，都来不及跟你说一下。对不起，郁沁，害你哭了。”雪衣伸手，擦干了郁沁纷飞的眼泪，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爱哭的女孩子。
　　就像是迷糊的小天使一样，因为找不到回天堂的路而不停地哭泣。
　　郁沁摇摇头，这才发现，他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疲倦，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带着一丝倦意，白皙的脸也有了一丝熬夜的暗黄。他到底多久没睡了？
　　“雪衣，你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昨天和老爸老妈闹了一宿，一大早我就坐飞机回来了，又转机，真的好困哦……”雪衣说着说着闭上了眼睛。
　　郁沁的心里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都有了，他就为了她这样奔波吗？傻瓜，自己会累垮的！
　　“那还不快去睡觉！”严厉的，却是心疼的。
　　“别说话，沁沁，就让我这么靠一会吧。”雪衣揽着郁沁的肩膀，沉沉地睡去。
　　郁沁看着雪衣熟睡的脸，轻轻地伸手抚摸着那张让她迷恋的脸庞。这样，要她如何不去爱他呢？
　　接下来的日子郁沁觉得自己幸福得不真实，雪衣的陪伴让她的生活充满了精彩和惊喜。雪衣好像天使，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给她制造浪漫的奇迹。
　　第一次郁沁发现，原来爱情可以这么幸福。
　　可是，大半年过去，当冬天被春天取代，春天走进了夏天，秋天来临的时候，郁沁开始不安起来。
　　这一年，她大二，而雪衣大三了，他们的爱情就快走过一周年。
　　高了一个年级，雪衣的生活明显地忙碌起来，只是一开学才一个月，铺天盖地的课题还有老师的嘱咐和压力就席卷而来。看着雪衣疲惫而抱歉的脸，郁沁只有微笑着说没关系。
　　喜欢他，就要支持他不是吗？
　　只是早已习惯了他的陪伴，突然冷清下来，郁沁发现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丝人情味。
　　雪衣，真是她的毒药。而她，无法自拔地中了毒，无药可救了。
　　没有雪衣陪伴的校园很孤独，连树木的叶子也在孤孤单单地飘落下来，带着一丝凄凉的感觉。郁沁刚从校医院出来，心里恍惚不安。
　　她无精打采地在校园里走着，不知不觉地走到系教学楼外的广场。天气很热，只有知了不知疲倦地喊着，闹着，广场上几乎没有任何人在。
　　郁沁走过去，坐在广场边上的椅子上。抬起头，脸色有点苍白，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高大的教学楼。
　　冷雪衣就在这里。
　　交往已经快一年了，还是第一次她感觉他们离得这么遥远。他是那么忙，那么温柔，让她不好意思打扰。
　　但，突然空虚下来的日子，让她无法接受那满满的空荡荡的空气。
　　可是现在……
　　郁沁咬着唇低下了头，她想起这几个月来频繁的胸闷心悸，还有刚才校胸外科医生的话，握紧了拳头。
　　要告诉他吗？
　　还是不要告诉他比较好？
　　铭，我该怎么办？郁沁的眼里、心里都是迷茫。
　　她想起铭临走之前水晶一般明亮的眼神，还有他的话。他说，要她连着他的份，好好地幸福地生活。可是现在……
　　她好怕好怕，她会不会和铭一样，那样无望地离开呢？
　　她不要，她不要！
　　郁沁拼命地摇头，泪水不停地滑落。她不要，她才刚刚可以把幸福抓在手里，她还不想离开，她还没有拥有足够的爱，还没有……
　　她怎么可以死呢？
　　不要，她不要！
　　可是，她能决定吗？想起铭当日为了那个女孩子做的决定，郁沁就痛得直不起腰来。
　　铭当时，一定好痛好痛吧，可是铭好勇敢，从头到尾都没有哭。如果是她的话，她做得到吗？
　　郁沁不知道。
　　她只是捂着心脏，默默地流泪。
　　郁沁，去做个详细的心脏检查吧，我担心……那是刚才医生说的话。
　　要去吗？还是不去？
　　如果去了，真的是那样她要怎么办？
　　郁沁的脸白得吓人。
　　“咦，你怎么在这里？哇，还在哭，难道是冷雪衣欺负你了？”熟悉的声音，韩奇。
　　“是你？”郁沁拼命地擦去脸上的泪水，掩饰着露出一个笑容。
　　“别笑了，真假。”韩奇撇撇嘴，“怎么了？”阳光一样的男孩子毫不避讳地坐了下来，“唉，难道和雪衣吵架了？”
　　“不是。”郁沁看着自信满满好像阳光一样灿烂的韩奇，突然心里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她很想问问他，如果是他的话，会怎么选择。
　　“韩奇，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郁沁吞吞吐吐地开口。
　　“呵，问我？好啊，你问吧，不会是问我雪衣的初恋之类吧？”韩奇挠挠头，故意开起了玩笑，他最受不得哭泣的女孩子了。
　　可是每次看到她，她好像都在伤心。
　　而他，却非常不喜欢她的泪水；即使明知道她是好友的女朋友。
　　“如果有一件事情你必须去做，而这件事情的结果可能很糟糕。但是你又无法避免，因为不去做的话，你对自己的人生就什么都不能决定。那你会去做，还是不做呢？”郁沁渴望地看着韩奇。
　　“结果很糟糕？一定吗？”韩奇皱眉。
　　“嗯！”郁沁敛眉，点点头，“也许不是很糟糕，但是也有可能很糟糕。”
　　“也就是说不一定喽？”
　　“是吧……”郁沁不确定地说。
　　“不能不做？”
　　“不可以。”
　　“那就做吧。”韩奇干脆地说。
　　“可是……”
　　“可是什么？既然不能不做，结果虽然可能很糟糕，但是也有可能没事，那为什么不做呢？”韩奇爽快地给出了答案。
　　“是这样吗？”所以，她该大胆得去确定自己的病情，而不是在这里为了莫名的未来而流泪哭泣？
　　也许是吧！
　　对，是这样没错。
　　郁沁的眉头舒展了开来，笑了。
　　韩奇一直都记得，她的笑容，美得让最高贵的牡丹为之失色。
　　“谢谢你，韩奇学长，我知道了。”郁沁快乐地站了起来，对韩奇道谢。
　　“哟，这不是最近风华正茂、春风得意的郁沁吗？”尖锐的声音传来，竟然是白薇。
　　她还是那么美丽，那么光芒四射，只是少了一份小鸟依人，多了一份尖锐。
　　韩奇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把郁沁掩在了身后。
　　他不喜欢看她受伤。
　　“白薇，你怎么在这里？”韩奇毫不掩饰他的反感。
　　在他心目中，女孩子就该像郁沁一样，可爱的，单纯的，偶尔傻傻的，让人觉得心疼；而不是像白薇这样咄咄逼人的。
　　“没有规定这里只准你们来，不准我来吧？呵，很了不起啊，郁沁，我们系两大帅哥都对你这么维护，被你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耍得团团转，你很得意嘛。”白薇不理韩奇，字字句句不放过郁沁。
　　“我和韩奇学长不是你说的那样，而且我……”郁沁讷讷地开口。她不擅长言辞，更加不擅长吵架。
　　所以，反驳得苍白无力。
　　“呵，是不是那样关我什么事？我只是很佩服你的本事嘛，就这张脸也不知道这些男人看中你哪里。”白薇的脸凑了过来，郁沁缩了缩。
　　韩奇皱眉，“白薇，有什么事拜托你直说。”
　　白薇笑了，妩媚，“可是我对你没什么要说的啊，韩奇同学。”
　　“你可以当我不存在。”韩奇眉都不抬。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郁沁怯怯地说。
　　“没事，只是来看看春风得意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白薇扬唇，“看起来似乎不怎么样嘛，还是一样的丑小鸭。”
　　“我本来就不漂亮。”郁沁垂下头，所以，才不自信。
　　“呵，所以，你就没有想过那么高傲、那么冷淡的冷雪衣为什么环肥艳瘦都看不上眼，偏偏选择你这个丑小鸭呢？”
　　“我……”郁沁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每次，她真的很想问，为什么是她？可是，她问不出口，生怕那个答案会灼痛自己的心。
　　所以她总是鸵鸟地告诉自己，只要在他身边就好了。
　　可是当白薇这么问的时候，她的脸色无法克制地苍白。
　　韩奇看不过去，一把拉住郁沁，“郁沁，你在怕什么？不管雪衣为什么选择你，他都选择你了，所以你该自信一点。在他身边的人是你，这是事实，不是吗？”
　　“对，你说的没错，我……”郁沁茫然地点点头，找回了一点自信。
　　不理睬韩奇，白薇依然笑着，轻描淡写地说着让郁沁心碎的话，“呵，看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嘛。怎么，不敢问？怕伤心？也对嘛，你从别人手里抢走了他，当然也怕别人从你手里抢啊。”
　　“我没有！”郁沁狠狠地喊了出来。她没有，她只是忠于自己的感情而已，她为什么要说得这么难听？为什么？
　　她们都是女孩子呀，为什么要彼此为难呢？
　　她知道她喜欢雪衣，可是……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郁沁的心疼得像被刀绞一样。她只是爱上一个人而已，为什么要得到这么多的不谅解？
　　“呵，对我哭没用，我不吃这一套，而且……”白薇趾高气扬地看着郁沁，“放心吧，别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只是提醒你，既然好不容易得到了，就好好地看着，别到他搂着别的女人出现在你眼前再傻眼。好好地看着他吧，男人没有一个是值得信任的。”
　　说完，白薇转身就走。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说得很清楚啊，你是笨还是什么？天下的美女可不止我一个，我他不要，别的也都不要吗？这段时间他没陪你吧，他就真的那么忙吗？”白薇转身娇媚地一笑。
　　郁沁愣在那里，她在提醒他什么，意有所指，还是……
　　郁沁不敢想下去。
　　韩奇看着郁沁苍白的脸色，心有不忍，“郁沁，你别胡思乱想，雪衣他不是这种人。”
　　“嗯！”郁沁点点头。
　　对，应该相信雪衣的，她该相信他。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沉重。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不管几次，雪衣的电话始终是关机。郁沁沉沉地叹了口气，怎么办？
　　白薇的话压在她的心里，让她无法安静下来。可是，却始终找不到那个让她烦恼的源泉。
　　信任他吗？
　　还是怀疑？
　　郁沁想起开始交往之后发生的事，雪衣一去五天，毫无音讯。而他风尘仆仆地回来的时候，对她说，别哭。
　　郁沁的心一动，热了起来。她想起那天疲惫的雪衣靠在自己身上沉沉睡去的样子，闭上了眼睛，她怎么可以怀疑他？
　　对，她该信任他的。
　　她的雪衣，她深爱的雪衣，不是这种人。
　　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清亮。对，她应该相信雪衣。
　　雪衣他只是很忙很忙，忙得没有时间回应她而已。她不该胡思乱想，这样，太对不起雪衣了。
　　所以，她还是先把自己担心的事情做好吧。
　　就像韩奇说的，有些事，既然没有办法逃避，那就去面对吧。
　　这时，手机轻轻地震动起来。
　　郁沁拿起来一看，是雪衣！
　　她的心马上复活了，暖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喂？”
　　“傻瓜，在干什么呢？”雪衣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一丝疲惫。
　　“在想你。”
　　“呵……听你这么一说，我一点都不累了。”
　　“雪衣，你很累吗？”
　　“是啊。”雪衣淡淡地笑，“被导师狠抓了一天。没事，沁沁，我很好，只是没有时间陪你了……”声音，带着一丝失落和抱歉。
　　“傻瓜，你快休息吧。”这么累，却还记着她，她的心早就深深地满足了。
　　她怎么会不信他呢？怀疑他的她呀，才是一个大傻瓜。
　　放下电话，郁沁甜甜地闭上了眼睛。
　　天气，慢慢地开始变得凉爽，她不知道他们认识之后的第二个圣诞节会怎么样。
　　还会那么浪漫吗？
　　应该会吧！
　　“郁沁！”快上课了，郁沁今天起晚了，收拾好就急急忙忙地往宿舍外冲。可是，却被王蒙喊住。
　　“蒙蒙？”郁沁顿了顿，“怎么了？快上课了，你还不走？”王蒙一向是最勤快的呀，这会儿怎么了？
　　“我知道，可是我有事要跟你说。”王蒙的脸色有些复杂，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蒙蒙？你怎么啦？有事就直说嘛。”郁沁不解地停下来，看着王蒙。
　　“郁沁，你心平气和听我说，好不好？我也只是听说，所以你不要激动，说不定是骗人的。”王蒙突然坚定起来。
　　“噗哧……”郁沁笑了起来，“蒙蒙你怎么这么严肃？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喜欢冷雪衣吧。”
　　“喜欢啊！很喜欢很喜欢他，我和他在交往啊，蒙蒙。”郁沁好笑地说。
　　“我知道，”王蒙苦笑，“所以我才说要你冷静。昨天我选的那节课上有几个大三的女生，上课的时候我听见她们说，这几天，冷雪衣一直和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在一起，而且行为还很亲密。我知道你们这些天都没有约会，所以……郁沁……郁沁，你怎么了？”
　　郁沁手里的书掉了一地，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
　　他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
　　怎么会？
　　他……
　　骗人的对不对？
　　假的对不对？
　　冷雪衣怎么会这么对她呢？
　　郁沁的脸白得好像纸一样。
　　“我不信，蒙蒙，我不信。”郁沁迷茫地抬起头，紧紧地拉住王蒙的手，“假的对不对？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沁沁，我只是觉得你应该问问冷雪衣，至少他不该让你误会的。”王蒙摇摇头，直言，“而且，这些天，我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说了。”
　　“怎么会这样……”郁沁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摇头，像是丢了魂一样。
　　“郁沁，别这样，也许真的只是误会呢？你给冷雪衣发个短信，问问清楚不就好了？”王蒙安慰着伤心的女孩。
　　“我……我……”郁沁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冲出了寝室。她的心口好闷，好疼，好像有什么在压着她，让她透不过气。
　　去见他，去找他，去问他！
　　可是现在的她，心里只想到冷雪衣。
　　郁沁发足狂奔，除了冷雪衣，她再想不到其他。
　　“郁沁，郁沁，我们还要上课呀！”王蒙的喊声被她完全忽略。
　　这里，是雪衣的宿舍。
　　郁沁还是第一次来这里，虽然他们交往了快一年，可是单纯害羞的她从来不敢来这里。这一次，她也是狠了心，才敢走到这里。
　　上去？还是不上去？
　　他会在吗？
　　是在教室？
　　还是在和其他女孩子在一起？
　　想到后者，郁沁的心都在痛。
　　她突然觉得自己傻，就这么冲到这里可以做什么？他还不一定在。
　　可是，回去吗？
　　就这么回去，她要怎么安心？
　　“郁沁？”惊喜的声音，韩奇。
　　郁沁没有回答，看到熟人，她已经克制不住泪水。泪水仿佛有了自己的主意，拼命地掉了下来，忍也忍不住。
　　韩奇手忙脚乱起来，“郁沁，郁沁，你别哭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冷雪衣？啊，我马上找他来，他在寝室的。”
　　韩奇忙乱地为郁沁擦去泪水，一边忙乱地找起了电话。
　　郁沁该拒绝的，韩奇的手太亲密了。可是此刻她拒绝不了，因为太过于伤心，她贪恋那一点温柔。
　　五分钟后，冷雪衣出现在宿舍楼下。
　　“沁沁？你怎么了？”看见哭得泪人儿似的郁沁，冷雪衣愣了愣，然后一把拉住了郁沁的手。
　　郁沁本能地逃避。看见冷雪衣，她又胆怯了，问吗？还是不问？
　　她不知道。
　　可是，那个女孩的事情如同刺，刺在她的心头。
　　“沁沁？”冷雪衣不解地看着郁沁逃避的脸。而韩奇则悄悄地走了，这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事情，虽然他也很想知道冷雪衣到底在干什么。
　　他怎么舍得让这么单纯的女孩子哭泣？
　　“你喜欢我吗？”郁沁泪眼朦胧。
　　多久了，他一直在忙，忙到让她发现，再见的时候，他的脸已经陌生。
　　“沁沁？”雪衣蹙眉。
　　“回答我！”第一次，郁沁对冷雪衣强硬了起来。
　　“你知道的。”冷雪衣回避。
　　“我不知道！”郁沁吼了起来，“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也许不像我喜欢你那么喜欢，可是至少是喜欢的。不然你不会对我好，不会在我身边，可是……”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问？”这样的雪衣，好陌生，真的好陌生！
　　“可是……可是你说你很忙很忙，忙到连见我的时间都没有。没有关系，我可以一个人，可是我不能忍受你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为什么要骗我，你这个大骗子！”郁沁失控地喊了起来。
　　“别的女孩子？”冷雪衣皱眉，脸色冷了冷，“谁告诉你的，郁沁？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其他女孩子？”
　　“……”郁沁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睛看着冷雪衣。
　　冷雪衣沉默！
　　风吹过来，吹动郁沁的发。调皮的头发自动地飘起来，飘到冷雪衣的脸上，丝丝的痒。
　　“唉……”雪衣让步了，叹气，“傻瓜！”他轻叹。
　　“告诉我！”郁沁固执地问。
　　“傻丫头。”雪衣一把将郁沁抱进了怀里，紧紧地搂住，“你说的那个女孩子的确存在。”
　　郁沁的身子僵了僵，开始挣扎。
　　雪衣紧紧地压着，不放手。
　　“可是，她是老师指定给我的合作partner。这次的课题是我和她两个人一起负责，要不和她在一起出现，恐怕很难啊，沁沁。可是如果你不喜欢，我会告诉老师我放弃这次的机会，所以，别哭了。”
　　“真……的？”是这样吗？
　　那如果是这样……那她在做什么？
　　就像吃醋的泼妇一样……大吼大叫！
　　郁沁的脸，红了起来。
　　“所以，还生气吗？”雪衣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郁沁垂着头，不说话。良久良久，她才害羞地开口，“对不起……”
　　“傻瓜！”搂紧了少女，雪衣低低地说，“明天我跟她说清楚。”
　　“不要！”郁沁推开雪衣，连连摇头，“那是老师给你的任务，你怎么可以不要？”
　　“可是，如果再让你哭，我……”
　　“对不起。”郁沁低下头，“我不该怀疑你的。”
　　“傻瓜，如果你身边有了其他的男孩子，我也会吃醋的。沁沁，谢谢你因此而吃醋，我很开心。”
　　“傻瓜。”
　　“沁沁……”
　　“嗯？”
　　“如果有天我真的做了让你伤心的事情，你会恨我吗？”雪衣突然问。
　　“唉？”郁沁愣了愣，摇了摇头，“不会。”答案清澈明朗。
　　雪衣愣了愣，“为什么？”
　　郁沁笑了，笑得灿烂夺目，原本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绚丽的光彩，“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会恨你。雪衣，你都不知道我多感谢你。”
　　她的脸上带着梦幻般的表情，炫目。
　　“是吗？”
　　“嗯！”郁沁点头，“而且……”
　　“嗯？”
　　“我相信你！”郁沁坚定地说。
　　“傻瓜。”
　　“我是傻瓜啊，可是我宁愿这样傻傻地幸福就好。”郁沁说，轻轻地笑了。
　　雪衣拥住了郁沁，不语。
　　感受着雪衣的温度，郁沁轻轻地靠着，不说话。
　　可是，她的脸色却变了。
　　因为，她从雪衣的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那是，女性香水的味道！
　　“雪衣，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在玩什么。”送走郁沁，回到寝室，冷雪衣看着堵在自己面前的韩奇，面容冷峻。
　　“我没有在玩。”他冷淡地说。
　　“好吧，我不跟你绕圈子，你到底要做什么？别当我是郁沁那么好骗，你和那个女孩子不是没什么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冷雪衣垂下头走过去。
　　“是吗？雪衣，作为好朋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韩奇叹了口气。
　　冷雪衣的背影僵了僵，“我不会后悔的。”他说。
　　是的，不会后悔。
　　从一开始早已注定，这个故事会是怎样的。
　　雪衣还是很忙，可是郁沁的心却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知足，而又快乐。
　　每天即使没有雪衣在身边，她也会籍着回忆快乐地活下去。
　　幸福，是要爱情和信任来构筑的。
　　她选择信任雪衣。
　　因为如果怀疑，她再没有了幸福的可能性，雪衣是她全部幸福的源泉。
　　可是她也是不安的，惴惴不安。
　　那淡雅的香水味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