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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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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现了这点,但她没有开口问这包里装的是什么,而是指了指车座上方的行李架,说:
“您的行李放在上面会比较方便的。”
那个打瞌睡的人从安提醒另一个人不要抽烟的时候就醒了过来,他一直眯着眼睛,但听到安这样的要求时,他的神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身体也坐直了,虽然从他面上看不出什么异常,但这个包对这人肯定是很重要的。
刚才抽烟的男人接过了话:
“我们一会儿自己会放的。”
安看出了他们对包的重视,可她面上的笑意丝毫不减:
“您请便。到时候,到了宿营地,也要麻烦你们帮忙搭一把手,你们会搭帐篷吗?”
说着,安无比自然地坐到了两个人身边,摆出要和他们好好聊天的架势,顺便冲夏绵丢了个眼神,让他继续带着孩子们唱歌。
两个人看到安的架势,对视了一眼,抽烟的男人点了点头,说:
“会。”
安笑吟吟地继续问:
“两位怎么称呼?”
抽烟的男人说话时简短有力,听起来有种古板的严肃感:
“我叫吴瑄,这是我弟弟,叫吴瀚。”
“两位这次来,是有意愿当我们院里的义工吗?”
“是。”
“小孩子不好带呢,两位是做什么工作的?平日里能腾出时间照顾孩子们吗?”
吴瑄面色严肃,笑也不笑,回答道:
“我是个货车司机,我弟弟是个体育老师。平常是能腾出空闲来的。”
安的嘴角自然地扬起一个亲和力极强的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两位一定很喜欢孩子吧!”
吴瑄的脸色还是板正的,正襟危坐,短促有力地回答道:
“还好。”
在安和吴瑄对话期间,那一直抱着登山包一言不发的弟弟吴瀚,凝视着窗外,由着哥哥吴瑄回答问题,自己则专心致志地发呆。
安聊了两句,就结束了和这两个无趣家伙的对话,回到了前排,继续带着孩子们玩,她又做鬼脸又讲笑话,把车厢里的孩子都逗得哈哈大笑,车后的两个男人偶尔也应和着笑笑,可怎么看怎么不合群,所幸,孩子们都沉浸在自己欢乐的世界里,甚至都忘记了后排还存在着两个其他的人。
夏绵看到了安刚才的举动,他趁着安坐回自己的座位喝水的时候,对安说:
“他们好像很不合群的样子。”
安笑笑,没讲话。
坐在一边的张老师看到两个人似乎在说些什么。也凑了过来,小小声地问:
“这两个人到底什么来头?老司也真是的,什么人都往车里带。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这话明显就是说给在前面开车的司司机听的,孩子们唱歌的声音虽然很大,但张老师的说话声音刚好足够让只和他们隔一层铁栏杆的司司机听得一清二楚,安和夏绵都看到,司司机尴尬地偏过脸来,嘿嘿地笑了两声。
安宽慰地拍拍张老师的肩膀,说:
“张老师,您放心。哪里就那么容易出事了。这儿还不是有我和……”
说到这儿。安卡住了,她把脸转向夏绵。
夏绵知道她想问什么:
“我叫夏绵。”
安感激地冲他点了下头,继续对张老师说:
“……有我和夏绵在。您也坐镇在这儿,再加上司司机,不会有事的。”
张老师很受用地点点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夏绵看向安,觉得她和自己在学校里见过的一些女孩完全不一样。她明明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却又很懂得怎样讲话,好像已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些年头一样。更何况她说话的语气温温柔柔的,听起来有种强烈的说服力,被她夸赞一下,不会有被拍马屁的不适感,反倒会觉得有种发自内心的被认可的愉悦感。
夏绵心里想着。口里就问了出来:
“你现在在哪儿上学?也该读高三了吧?”
安笑着摆摆手说:
“我不上学。我们家……是搞公共服务业的,我在家里帮我叔叔的忙。”
怪不得。
夏绵没有追问安的家里所谓的“公共服务业”究竟指的是什么职业,和安聊起了天。
车厢里的气氛越发愉快。小乾主动接替了安的位置,爬上了座椅,挥动着细细的小胳膊,带着大家一起唱歌,连一向内向的小七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和大家一起,唱起了歌。孩子的声音都是软软糯糯的,好听得很,听着他们唱歌,心情也会莫名地变好。
安看孩子们自己玩得也挺好,索性让他们玩去,她拿出一个棕褐色的软皮本,右手拿出笔来,往上面记着些什么。写下了几行字后,她把本子举起来,和夏绵探讨起今天的行程来:
“我们这回是到专业的野营区去……没错,就是那个,有保安巡逻的那个,安全些。我们自己带了烧烤架,一些食材和调料那里都有卖的,上星期我去那里看过……你也去过?太好了,咱们预计四点钟到,明天上午九点往回走,其实没什么可玩的,重头戏就是烧烤,孩子们馋得不行,中午饭都吃得很少……一些药物?我带了,怕孩子们吃坏了拉肚子,到时候东西一定要烤熟了吃才行,可得管住这些馋猫的嘴。”
“帐篷和睡袋都带了,在车下面呢,两个人住一顶帐篷,一人一个睡袋。后面两个人虽然是计划之外的,但是我多带了三套帐篷和睡袋,就怕今天晚上下雨,帐篷漏雨就不好了。这下就能派上用场了。还有,一些零零星星的小东西,指南针,小刀都带了,你看看,还有什么没有带的吗?”
夏绵接过了她列出的计划表,检查了一番,发现她准备得很充分,没有什么遗漏的。他把本子递还给安,同时问:
“你的字大多数是统一向左偏的。你是左撇子?”
安笑着答道:
“是啊。不过我右手也能用,写字吃饭什么的,都没问题。”
夏绵觉得挺惊讶,正准备说点儿什么,小乾不知从哪儿冒了过来,大声说:
“安姐姐,你在和大哥哥谈恋爱吗?”
小乾的嗓门极大,顿时孩子们也都不唱歌了,统一地看向两个人所坐的位置,小零吃吃地笑了出来,小七也好奇地看着他们俩。
夏绵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看了一下安,面色习惯性地变红了。
虽然从小到大他被人开了无数次这样的玩笑,也有四五打女生曾向他当面告过白,可他还是不擅于应付这样的场景。
安看上去倒还淡定,温柔地笑道:
“我们不是哦。”
但是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让孩子们满意,小乾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居然带着孩子们整齐划一地发出了嘘声起哄。
车内乱作一团,安知道现在不适合解释,越描越黑,索性闭上嘴,同时有点儿抱歉地看着夏绵,夏绵也挺局促地和安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摊了摊手。
最后,止住这一片混乱的还是张老师:
“都说什么呢!小孩子家家,跟谁学的这种怪话!接着唱歌!小乾,你继续指挥!”
小乾眨巴眨巴眼睛,爬上了座椅,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还时不时地往夏绵和安的座椅方向瞟一眼,好像时刻在监视着他们有没有什么动向一样。
安和夏绵都相当哭笑不得,但夏绵却感到前所未有地放松。
和孩子在一起的感觉,冲淡了不少近期复习带来的压抑和沉闷心情。
其实,出来陪孩子玩这么一趟,也是有些收获的,不是吗?
车子在孩子们的笑声和歌声中,驶入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第六节 我们玩儿个游戏吧?
这个野营区很大,算是在倥城的东郊,它有一个挺特殊的主题,“回归真正的野营生活”,因此,这里设置了许多手机信号屏蔽仪,来这里游玩的人,可以真正体验一把没有手机没有纷扰的野营时光。
孩子们都是没有手机的,通讯工具都在几个带队的大人身上。
下车时,张老师掏出自己的老式手机,晃了几下,果然找不到信号。他咕哝了一句:
“要是院里有急事怎么办?”
安走上来,对张老师说:
“不要紧,这儿安装的屏蔽仪是可移动拆卸的,如果不需要的话,可以知会工作人员一声,让他们拆走,或是借用他们工作室的电话。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张老师你就别操心院里的事儿啦。”
张老师无奈地摇摇头,而孩子们早就兴奋得欢呼雀跃,在夏绵的引导下,朝定好的宿营地跑去。
日色渐昏,但孩子们的热情丝毫没有消退,安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去买食材,张老师和司司机去鼓捣烧烤架,夏绵则负责看着其他的孩子们在晚上的露营地上搭帐篷。
看着孩子们精力十足的样子,夏绵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
夏绵小时候,是不住在倥城的,他是在读高中的时候选择了第五高中,和妈妈一起搬到这里来的。
那时,父亲还在世时,他们家住在一个破旧的家属院里,夏绵有很多朋友。他是个很有主意的人,又是家属院里最大的大哥哥,天天都带着一群小弟弟小妹妹玩儿,再加上父亲的影响,他的责任感很强,总觉得自己有义务照顾所有人。
他的性格。和父亲如出一辙,都是个容易受人欺负被人占便宜的老好人,但他们也都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作为一名普通片警的夏绵父亲夏源卿,在夏绵很小的时候就教导他,要善待别人,要对别人负责,但也要保有自己的底线,不能毫无原则。夏绵从小到大,都践行着父亲对他的嘱托,他自认为。自己做得应该还不错。
然而,父亲却看不到了……
当年,父亲每次看到夏绵带着小弟弟小妹妹玩儿的时候。都会很赞许地看着自己,所以现在的夏绵,看着眼前这忙活着的七八个孩子,不免有些感慨。
小七的帐篷又搭垮了,她垮着脸。束手站在一边,眼看着眼泪就要落下来了,夏绵马上注意到了她感情的变化,走上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说:
“先别哭。来,哥哥陪你一起搭好不好?”
小七瘪着嘴,委屈地点了点头。
夏绵是第五高中的班长和组织委员。以前组织过同班同学来这里游玩过,那时候班里所有人的帐篷都是夏绵一个人扎的,他对这项工作可谓是驾轻就熟,然而,他并不打算替小七完成所有的工作。而是想主要用言语指导着小七一个人把帐篷搭好。
夏绵按照记忆里搭帐篷的技巧,一点一点地教给小七该怎么搭帐篷。要怎么把支撑用的“骨架”塞到帐篷里去,怎么把用来固定的塑料塞子塞到它该塞到的位置上,怎么让帐篷变得美观……
过了十来分钟,小七的帐篷搭好了,完全是她一个人动手的结果,而且她的帐篷比其他人都要搭得快,她早就不哭了,表情有些小得意地绕着帐篷转了一圈,看看其他孩子的帐篷有的还没搭完,就故意凑到别人那里,提高声音说:
“我搭完啦。”
看到小七都搭完了,再看看她的帐篷那么漂亮,那个小孩手里拿着固定帐篷的塑料塞,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艳羡之情。
夏绵看到小七的样子,失笑。这个孩子其实也没有那么自闭,小孩儿的心性还是有的。
小七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回头打量了一下夏绵的脸色,看到夏绵正在笑,就猜到是在笑自己,她估计夏绵已经听到自己刚才炫耀的话了,小脸红了红。
她低下头想了一番,走近那个满脸羡慕的孩子,说:
“我的搭完了,需要我帮忙吗?”
那孩子正是束手无策的时候,小七主动提出帮忙,他高兴还来不及,一个劲儿地点头。
两个孩子头碰头地研究起来帐篷的搭法,一个完全撑不起来的帐篷居然慢慢有了点儿形状。在又一顶帐篷搭建完毕后,小七舒心地笑了,她对夏绵指了指这顶完全是她指导着那孩子搭好的帐篷,嘴角漾起可爱天真的笑意,仿佛在说“我自己也会搭起来”的样子。
夏绵对她竖了竖大拇指,小七更开心了,跑到了下一个没完工的帐篷边。
夏绵听到她细声细语地对为了搭帐篷焦头烂额的小零说:
“需要我帮忙吗?”
刚才被小七指导着搭好了帐篷的男孩,自然也不愿意闲着,为了证明自己也会搭帐篷,他也开始帮着另一个刚搭了一半帐篷的女孩打下手了。
看情况,夏绵已经完全没必要操心帐篷问题,他移开了视线,发现安和三个孩子一起正提着满满几大兜食物朝营地的方向走来。
夏绵又调转开了视线,想去找找那两个随车来的男人,却遍寻不着。
去哪里了?
正想着这个问题,安已经走向他了,把手里两大兜食材递给夏绵,擦了一把额上的汗,说:
“这应该够吃了吧?帐篷搭得怎么样了?”
夏绵没讲话,伸出手指了指已然初具规模的帐篷群。安露出了笑容,夸道:
“干得不错。”
说罢,她扬声喊道:
“搭帐篷的孩子们很棒,今天晚上多吃点儿!”
此起彼伏的欢笑声和“好”声,充斥着这个小小的宿营地,一派欢乐的气氛,叫人心情舒畅。
安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来问夏绵:
“对了,那两个人在哪儿?”
夏绵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这时,小七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脸色不大好,而且刚才还春风满面的脸上已是乌云密布,似乎随时都能哭出声来。
安朝她迎了两步,蹲下身来,撩了撩她凌乱的刘海,问她:
“怎么了?心情不好?帐篷搭不好?”
小七摇了摇头,瘪了瘪嘴,刚才就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一下子就泄洪似的流了下来。
安翻着自己的口袋。想找出一张餐巾纸来帮小七擦擦眼泪,夏绵从自己的衣兜里翻出来了一张手帕,递给了安。并轻声说:
“我新买的,准备送给小零,还没用过。”
安闻言,也来不及道谢了,就接过来。替小七擦干脸上的泪水,再次询问小七为什么要哭,小七也不回答,还是呜呜咽咽的,连话也说不完整。
安叹了口气,想再整整她的头发。可把视线转投到她空荡荡的鬓间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了:
“发卡丢了?”
小七点了点头,眼圈更红了。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哗哗往下掉。
安温柔地再次替她拭去泪水,温声细语地问:
“不哭,不急,你想想看,是什么时候弄掉的呢?”
小七红着眼圈。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完全不记得。
这可怎么办?
安稍微思考了一下,对夏绵说:
“先把食材给张老师他们送去,我带小七去停车的地方看看,说不定是落在车上了呢。”
小七闻言,泪眼中终于出现了一线希冀的光芒,她牵牵安的衣角,声音沙哑地道歉:
“安姐姐,我错了,你第一次送给我东西,我没保管好……”
安笑了,似乎并不在意:
“说什么呢,搞得跟找不回来了一样。你别忘了,安姐姐可是会魔术的人,姐姐能帮你重新变出来一个哦。”
小七听安这么说,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不过她也是相当固执的,她抓住安的衣角,怯怯地但是异常坚定地说:
“安姐姐,如果你变魔术的话,我可以不要另外一个,还要那一个吗?能变出来吗?”
安揪了揪她的小鼻头,她本来就红的鼻子变得更红了:
“没问题,要是真的找不到,安姐姐就用召唤法,把那个丢掉了的发卡再召唤回来,好吗?”
小七揉揉自己的鼻子尖,破涕为笑。
哄好爱哭鬼小七,安直起腰来,冲夏绵眨了眨眼。
夏绵自然清楚,安的衣服口袋里,还躺着另一枚一模一样的发卡,她所谓的“召唤法”,只需要趁小七不注意,把装在口袋里的发卡掏出来给她,小七就肯定会雀跃无比,即使找不到,小七也不会太伤心了。
安在和夏绵擦身而过时,把手绢还给夏绵,并悄悄地伏在他的耳边,对他说:
“谢谢。我会再给小零买条手绢的。”
说罢,安就牵着小七的手,先去找张老师说明了情况,从司司机那里借到了钥匙,就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停车场距离他们的宿营地不远,安和小七很快就到了。可安的记忆力不怎么好,记不得车停在哪儿了,所幸,她对车子的车牌号还是有些印象的,她拉着小七,一面走一面查看车牌号,并留意着地下,看能不能在地上找到丢失的发卡。
小七是个孩子,喜欢东看西看,眼睛也尖,安正拖着她的手往前走,突然被她拽停了。
安停下步子,看着死拽着自己手不放的小七,问她:
“怎么了?”
小七没说话,抿着薄薄的嘴唇,指着停车场的一角,嗫嚅出两个字:
“有人。”
安朝小七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正是那两个一路坐在车子后排上默不作声的男人,此时,他们正从一辆车上下来,絮絮地说着些什么。那个一直没说过话的弟弟吴瀚身上,正背着那个鼓鼓囊囊的包。
安仔细一看,那辆车正是她们正在找的自家的车子!
安把手伸进兜里,摸着司司机交给自己的钥匙,心思活动开了:
不是说,院里只有司司机一个人有车的钥匙吗?为什么这“唯一的钥匙”在自己手上,这两个人却能从车上下来?
小七惶惑地抓紧了安的手,看向安,她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可在她转头看向安的时候,却发现,安是在轻笑着的。
她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安。
安发觉了她的视线,先把食指举起来,轻轻按在唇边,“嘘”了一声,然后她露出了一个略妖媚的笑容,对满脸不解的小七低声说:
“小七,我们玩儿个游戏吧?”
第七节 小树林的夜话
“玩游戏?!”
张老师的眼睛瞪得很大。
烤肉已经在吱吱地冒油了,土豆片的边缘也烤得焦黄了翻卷起来,只差加上佐料就可以吃了,可现在,孩子们却都不在,安也不在,大家全都被安集中在附近的一个小树林里,交头接耳地说着些什么。
张老师等得不耐烦,叫夏绵去喊他们吃饭,夏绵去转了一圈,回来后,只带回了这么一个回答。
张老师显然很不满意:
“都快吃饭了,还玩什么游戏?夏绵,你再去催催,再不来的话肉就凉了,吃了对他们不好!”
夏绵点点头,刚准备再去一趟,却发现安已经带着孩子们从小树林里钻了出来。
看到孩子们出来了,张老师拉长的脸也缩回去了一些,不过还是板着脸,训斥安道:
“都快吃饭了,玩什么游戏?你这个姐姐也不能太顺着他们让他们疯了!对了,刚才大家忙着烤东西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
安摸摸后脑勺,抱歉地笑道:
“我去了一趟管理处,借点儿风油精花露水什么的,这虽然是秋天了,也难保有些虫子之类的。”
张老师哦了一声,面色缓和不少:
“洗手了没?带孩子们去洗手!”
安诺诺地点了点头,回过头去,却冲孩子们做起了鬼脸。
夏绵看到了,不禁轻轻笑起来。
这个女孩,真是有太多有意思的地方了。
让孩子们洗完手,带回来之后,新一批的烤肉也已经新鲜出炉了,孩子们欢叫一声,一拥而上。争抢烤肉,馋兮兮的可爱样子让张老师脸上的皱纹舒展了不少,他一边严厉地训着“不许抢!留一点给妹妹!”“还有还有!”“别把签子乱扔!”,一边手下不停地翻着铁板上的肉,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孩子们中间。他们虽然沉默着,但也不是一点事儿都不做,偶尔会替孩子们拿两串土豆、玉米什么的。得到孩子甜甜的道谢声时,他们的表情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只会生硬地点头,仿佛在说“知道了”一样。
不过。在场的孩子们没有一个注意到这两人的古怪,叫夏绵感觉到很奇怪。
于是,夏绵决定趁着在大家都在的时候。好好问一问他们。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问他们:
“两位怎么称呼?”
吴瀚不开口,照例由哥哥,那个冷冰冰的吴瑄讲话:
“我叫吴瑄,我弟弟。吴瀚。”
夏绵继续问:
“吴大哥,你们喜欢孩子们吗?”
吴瑄还是那副没什么感情的样子:
“还好。”
夏绵感觉和这个人讲话很吃力,他每句话都好像是在有意掐断话题,不让对话继续下去。即便如此,他仍硬着头皮问:
“你们有孩子吗?”
吴瑄低下头去,拿起一支烤串。咬了一块肉在嘴里,慢慢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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