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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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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可怕的是。她明明给自己留出了求生的机会!
只要她在上吊的那一瞬间后悔了,就可以伸脚去踩被她蹬翻在一边的板凳,但是她却宁肯蒙受烈火焚身的痛楚和死亡恐惧的折磨,决死不肯求生。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
当尸体从散发着袅袅寒气的尸体柜中被拉出来的时候,文煜担心地望向修,生怕他再产生什么过激的反应。
但是,修的平静超乎了她的想象。
刚才,文煜先拉他去洗了洗手和脸,现在。他显得干净了许多,可从刚才起就弥漫在他眼底的荒凉,反倒比刚才那些鲜血叫文煜更觉得不安。
她退后了两步,给修让开了位置。
修站到了尸体柜的身旁,从上而下,打量起这具尸体来。
她的头发,因为受热皱缩、卷曲,呈黑褐色,看上去就很脆弱,似乎轻轻一碰就要断裂了。
修凝视着尸体的眼睛,想象着安平时那双荡漾着微微风情和淡淡自信光芒的桃花眼。
也许是因为当时火烧起来的时候,她受到了烟雾的刺激,出于自我保护**,她紧闭起了自己的双目,因而,在她的外眼角,有未被烟雾熏黑的鹅爪状痕迹,这让她看起来有点儿像个老太太。
她的身长有些缩短,所以身体看起来有些变形,因为尸体长时间经受高温,她体内的血液体液渗出,组织坏死炭化,如果修没猜错的话,她的体重应该也减轻了一些。
她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着,大概是因为肌肉遇高热而凝固收缩吧,她的关节呈屈曲状,有点儿像拳击手比赛中的防守状态。
修此刻露出的笑容终于自然了些,他伸手,捏了捏她紧紧握住的双手,觉得她这个姿势有些好笑。
他是了解安的,她很聪明,但她同样手无缚鸡之力,因此,修在她的面前,完全就是个保护者的形象。而这个时候,平时的被保护者,朝修捏着小拳头,好像是在威胁着他些什么,修一想到活着的安做出这个动作,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笑。
可是,修的表情,看得站在一边的文煜愈发提心吊胆。
要知道,修面对的可是一具被烧焦了的尸体!她的身上布满了梭形的伤口,皮肤开裂,肌肉焦黑,文煜无法想象,修居然能对着这样一具恐怖的尸体,露出如此自然的笑容!
文煜正在担心中,就见修轻轻地动手推合上了尸体柜,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朝停尸房外走去。
文煜出声叫住了他:
“喂!你……还好吧?”
文煜害怕他发狂,却更害怕他这样看起来平平静静的样子,因为她不知道,修到底是要在沉默中爆发,还是要在沉默中灭亡。
修双手插兜,扭回头去,面无表情,眼底的苍凉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了:
“我得回去。我想,徐警官可能还有事情要问我。”
第二十节 “对不起”
小王警官代表徐起阳把木梨子他们送到了会议室所在楼层的楼梯口,叮嘱他们近期暂时不要离开倥城,如果还有什么要问他们的事情的话,警方会和他们随时联系后,就回到了会议室,似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徐起阳商量。
大家刚刚往下走了几步,修便出现在了楼梯上,并和正准备下楼的大家碰了个正着。
乍一看到修就又想哭了,可是看到修意味深长地看向自己的眼神,她被吓住了,刚涌到眼眶的泪水生生地倒流了回去。
修好像是有话要和她讲?
她忐忑地看着修接近了自己,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修现在的表情实在是太平静了,让本能地觉得有些危险。
可等修走到身边时和其他人无比清楚地听到了修低沉性感的声线: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哪里听过修说过这么温柔的话,一时间完全傻住了,愣愣地看向其他人,发现他们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才知道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木梨子盯着修已经洗干净的脸,又把视线下移,把目光落在了修胸口前襟上那片干涸的血液,略皱了皱眉头。
幸亏修的衣服是深色的,看不大出来上面的血迹,但夏绵身上穿的原本是白衬衫,胸口被修按了一个血手印,只能借了徐起阳的外套披在身上,来挡住那个手印。
修也注意到了夏绵关切地望着自己的视线,他走到夏绵身边去。再次低声说:
“对不起。”
江瓷却有点忍不了了,在她的心目里,修从来都不是向人服软的人,说得难听点儿。修就算是心里清楚是自己犯的错,也会抵死不说对不起。这事情如果放在平时的话,他宁愿不声不响地给夏绵买件新衬衫也绝不会说半句“对不起”。这样的和平时迥然不同的修,叫江瓷看得难受。
果然是因为安的死,才导致了他性情的改变吗?
见修好像是要上去,木梨子问他道:
“你还要上去吗?不跟我们一起走?”
修摇头道:
“不。我觉得应该徐起阳找我还有事情。”
木梨子轻轻挑起眉头:
“什么事?”
夏绵轻轻拽了拽木梨子的衣服,示意她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对修穷追不舍,可是,这回修却并没对这种他不想回答的问题保持沉默。回答了木梨子:
“回去我会告诉你们。”
末了,他添了一句话:
“如果你们想知道什么的话,等回去再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们。反正,现在也没什么隐瞒下去的意义了。”
木梨子被修无比坦诚的话弄得愣了愣,说话间,修又朝楼上走了两步,好像是已经打算结束他们短暂的谈话了。
木梨子这才意识到,她一直想要知道的秘密,似乎是要浮出水面了。可是,修这番话里又透着古怪,好像他在告诉他们关于自己的秘密后,就要离开他们一样。
意识到这点后。她忙冲着修的背影叫:
“修……你有什么打算?”
修的背影顿了顿。扭回头来。说:
“回去再说吧。”
语毕,修便朝楼上走去。木梨子也若有所思地转回头来,看着周围表情迷茫的大家,深吸一口气,说:
“走吧。”
在木梨子的召唤下,他们各怀心事地朝楼下走去。
在走完这条十几阶的楼梯后,木梨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猛地回过头去,而发觉了木梨子动作的其他人,也转回了头——
在这层楼梯的顶端,隔着十几阶的楼梯,修面对着他们,楼梯间里的灯泡光芒,把修的身体四周,镶嵌上了一圈毛茸茸的白色光圈。
修自上而下地看着他们,表情中,透露出一股叫人惊讶的哀伤。
他的声音,疲倦地响了起来:
“对不起。”
留下这句话后,修转身走了几步,身影消失在了楼梯间。
木梨子却仍保持着向上仰望着修的姿势,许久未动。
江瓷碰了碰木梨子的手,动作轻柔得像是在碰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样,轻声问:
“梨子,怎么了?”
自从得知安的死讯后,江瓷的心境就发生了变化,看到身边的人,看到平时讨嫌又没什么脑子的龙炽都觉得异常可爱亲切,她终于发现,自己的力量比自己想象得要弱小得多,因为自己压根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什么时候会死,什么时候会离自己而去。
因此,她开始小心翼翼地对待起身边的人来,对于木梨子的态度,也比平时和缓温柔了万倍。
但木梨子此刻完全沉浸在震惊中,完全没注意到江瓷的心境变化,她喃喃地道:
“三次……”
江瓷疑惑地问:
“什么?”
夏绵也望着修刚才站着的地方,他明白木梨子的意思:
“她的意思是,修这次,对我们说了三个对不起。”
龙炽迷惑地眨眨眼:
“他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
木梨子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低下头思忖了一会儿,说:
“那只有等修回来自己跟我们说了。现在,我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说到这里,木梨子咬了咬牙,猛地抬起头来,语气一下子坚定了许多:
“我有事要安排你们去做!”咬着嘴唇,声带哀伤地道:
“梨子姐……我现在没有心情……”
但是,木梨子在这种关键时刻,是绝没有安那样还能温声细语地安慰人的耐心的,她无比直接地道:
“和安的死有关。你没有心情去调查?”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也低落了下去:
“可不可以不要调查了……我不想知道,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刚刚说到这里。她的领子就一把被木梨子揪了起来,原本矮木梨子半头的,毫无防备地被木梨子提到了和她视线平齐的地方。她稍愣了一下,便挣扎了起来:
“梨子姐你干嘛!放我下来!”
木梨子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但她的目光却死死地、冷静地、动也不动地攫紧的双眼挣扎了几下后,就被她的眼神吓住了。
她的目光很冷静,但是属于那种带有鱼死网破的决绝感的冷静。
她等完全安静下来后,又用这样的眼神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这时的她,身上满溢着淡淡的、和安有些相似,却又不全然相似的气场。
有几个警局的工作人员拿着文件从楼下上来了。木梨子适时地放下了,推搡着她来到了楼梯的角落,并示意大家一起跟来。
等到那几个人用怪异的眼神扫了他们一眼离开之后,木梨子才开口讲话。
在有些昏暗的楼梯间里,她的声音,也浸染着一种别样的令人心悸的冷静:
“现在我们已经确定了,安死了,那个人就是她。现场没有任何其他人的痕迹,甚至都没有被打扫过的痕迹,这就意味着。她真的有可能是自杀。我现在要弄清楚。她自杀的原因是什么?我不相信你们不在意这个。”
说着。她转向了,冷声道: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必须告诉你,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你想想看,是你自己现在一时的情绪重要,还是安的死比较重要?她为什么要那样死?就像是仪式一样的死亡,甚至宁愿蒙受烈火焚身的痛苦也不肯求生?”
木梨子的语速越来越快,显然她的情绪也渐渐地控制不住地激动了起来。
在稍微平复了一下之后,木梨子看看已经止住泪水,但仍眼圈通红的,也不多安慰她,直接下达了任务:
“你去找高国瑞,我记得他是警察厅厅长的儿子。我需要借助他的人脉关系,见到弓凌晨。”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但还未来得及她为什么突然提出要去找弓凌晨,木梨子便转向了夏绵,说:
“夏绵,你应该在派出所有熟人吧?”
得到夏绵肯定的回答后,木梨子道:
“那你能调查到关于修的资料吗?”
夏绵明白木梨子的意思,虽然不大明白她为什么要修的资料,但还是先答应了下来:
“没问题。”
倒是江瓷有了疑问:
“修不是说一会儿调查结束回去就告诉我们想要知道的东西了么?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地调查?”
木梨子却一句话把江瓷噎得没了声:
“你能保证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她顿了顿后,对江瓷和龙炽说:
“你们俩呆在我家里,哪里都别去。修一回去你们俩就联系我们,我们先分头去忙各自的事情,接到你们俩的电话,我们再回去。”
江瓷追问:
“那你去哪儿?”
木梨子无奈地苦笑一下:
“我去找简白叔叔,想问他一些关于安的事情。我想,这半个月里,他和安的接触最多,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
安排完任务后,木梨子和他们一起来到了警局门口,她先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在走之前,她特意从车窗里伸出头来叮嘱江瓷:
“修回来的话,一定要和我联系。”
交代完毕后,出租车便开走了,向着倥城东城殡仪馆的方向。
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龙炽抓抓头发,想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沉闷的气氛,但他的话一出口,就变得干巴巴的了:
“梨子现在变成我们的leader啦。”
其他人均对龙炽的话没有反应,可江瓷听到龙炽这么说,突然心头起火,冲龙炽大声道:
“我的leader永远不会是她!”
喊完之后,看到龙炽错愕后变得有些悲伤的神色,以及大家灰暗的脸色,江瓷也低下了头。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各做各的事情吧”,凝固在原地的大家才分散了开来,江瓷和龙炽一路也打了一辆出租车,准备去高国瑞家里向他当面说明这件事,夏绵则留在原地,拨通了洪城的某间派出所的电话,也就是父亲夏源卿生前供职的单位,准备拜托父亲的那些同事,调查一下修的资料。
而在他们各奔东西的时候,修静静地坐在会议室里,对面坐着徐起阳,小王警官和文煜。
文煜见修平静的样子,不免又想到了刚才他吐血的场面,心里有些害怕,担心地问:
“你身体还行吗?要是不行的话就改天吧。”
修摇了摇头,抬眼看向徐起阳,但面上不再是往日里的面无表情,可就连徐起阳也说不清楚,他现在究竟是什么表情。
是悲伤?是迷茫?是淡然?还是一种淡淡的解脱的放松感?
他像是想通了什么,看透了什么东西一样,所以不再伪装自己。
见他这样,徐起阳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道:
“关于简遇安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第二十一节 异化的人们
木梨子来到了东城殡仪馆的门口,徘徊了许久都没有下定要进去的决心。
她现在还没摸清楚简白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简白的态度是什么,自己这么唐突的前来,简白会不会有什么想法,以及其他的许多林林总总的事情,木梨子越想越多,索性先在殡仪馆门口转悠着,等到把这些问题的解决方法全部想通、组织好语言再进去。
但是,还没等她做好心理建设,一个声音就从她身后传了过来:
“你是木梨子?”
木梨子一回头,正好和推着自行车的简白撞了个面对面。
她尴尬地笑了笑,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叔叔好。”
简白上下打量一下木梨子的神色,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没什么好不好的,你来找我有事儿吧?行,你先进去,去会议室,我把车停好就进去。”
木梨子自我感觉自己已经把情绪掩藏得很好了,不料还是被简白一眼看出了来意,再加上她的心理准备不足,有些狼狈地点了点头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乖觉地说:
“我和您一起进去吧?”
简白推着自行车,意味深长地望了木梨子一眼,说:
“随便啦。”
木梨子见简白把车推进殡仪馆院子里一棵树的树荫下,随便一停,也不锁,就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
她还以为简白是忘了锁车,就提醒了他一句:
“叔叔,车没锁……”
简白回头看了一眼那自行车,笑容灿烂得叫木梨子晃了一下神:
“没事儿,谁来殡仪馆偷东西?不嫌晦气?再说了,一辆自行车而已。丢了就丢了呗。”
看简白这样开朗轻松的反应,木梨子判断,他恐怕还不知道自杀而死的人就是安,要不然的话,他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表现。
可是,这样一来就让木梨子犯难了。
她要告诉简白这件事吗?
在权衡了一番后。她决定先不说出这件事,毕竟简白不知道,自己没必要当这个坏消息的通知者,大不了自己就说自己比较关心安的去向,用这个借口,再问简白多些东西好了。
上次也是这样的。她打电话给简白,说安最近的精神状况不大好,她很关心安,想问简白一些关于安的事情,简白也爽快。和她约了个时间,到一家咖啡厅碰了面。
木梨子就是从他那里知道了安的全部身世。
简白似乎对安的身世问题毫不避讳,木梨子一问他就全数说了出来,事无巨细的程度叫木梨子都吃惊,以至于她忘记了要问自己事先准备的几个要问简白的问题。
所以,这次,木梨子想要问得更细一些。
而且,这些事,有可能事关安的自杀……
抱着这样的念头,木梨子跟在简白的后面。走进了殡仪馆里的会议室。
刚刚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映入木梨子眼帘的,就是殡仪馆里工作人员的照片和介绍。
镶嵌在正当中的,就是安的照片。
这张照片应该是在几年前拍的,大约是他们相逢的那年吧。那时候的安身上还有一点小小的稚嫩气息,但远比同龄的孩子要老成得多。她的桃花眼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嘴角上扬,隔着照片,木梨子就能感受到安那种熟悉的自信的气质。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自杀呢?
想到这儿。又联想到那具被自己泼了油,烧得轰轰烈烈的尸体,木梨子的心脏又隐隐不舒服起来。
那天,在发现那具燃烧的尸体时,席卷了她身体每一个细胞的痛苦和绝望,此刻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她及时地挪开了视线,却发现,简白的眼睛也正锁定在那张照片上,不过他的眼神很轻松,一点哀戚的神色都没有。
看到简白轻松的样子,木梨子反倒觉得隐隐的悲哀。
他恐怕和他们之前想的一样乐观吧,不相信安会自杀,才能保持现在这样的轻松。
可是,木梨子又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如果那尸体不是安的话,那现在的安,也是下落不明的状态中,简白不应该这么轻松才对啊。
于是,怀揣着这样的疑惑,木梨子在落座后,小心地问道:
“简叔叔,你还好吗?”
简白以一个不是特别严肃的姿势,翘着二郎腿,胳膊支在椅子一边的扶手上,身体歪着,一副懒懒的样子,听到木梨子的问题后,闲闲地答道:
“我没什么不好的啊。”
木梨子斟酌了一下言辞后,说:
“安她……嗯……她失踪了,您不担心吗?”
木梨子说出的,是她之前推想的最好的局面,即安是被某个人掳走的,那具尸体并不是安,而是某个人鱼目混珠,采用了某种方式,或是设计了某种机关,让他们误以为安死了。
可是,徐起阳在今天,已经给他们下了一纸残酷的死亡通知书:
死掉的人,的确是安无误。她的确自杀了,现场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人的痕迹,而且,从文煜和修在走廊上的争论中,木梨子听出,那具尸体的腰腿部,有过近期受伤的痕迹,这刚好和安的情况吻合。
但是现在简白显然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她只能委婉地说“她失踪了”,并问简白的看法,试图从中套出简白可能知道的、某些和安的自杀相关的事情。
简白轻松异常地道:
“她啊,如果她失踪了的话,我的确一点儿都不担心,因为她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管的,所以有的时候她偷跑出去,我也不关心。但是……”
简白在这里顿了顿后,把充满笑意的眼神投向了木梨子:
“老徐没告诉过你们吗?她不是自杀了吗?那具尸体,就是她啊。”
木梨子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身体也不受控制地从座位上猛弹起来,直勾勾地盯着简白,满眼的不可置信。
她哪里能想到,简白居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更让她惊愕的是,简白竟然在知道这件事的前提下,还能保持着这样的表情。而自己,甚至连一点儿端倪都没看出来!
看到木梨子震愕异常的表情,简白挥挥手,笑容中的轻松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减少:
“别那么紧张,放轻松。”
此时,简白那双清澈的含满笑意的瞳孔。在木梨子的眼里,变得异常阴森可怖起来。
初次见到简白的时候,是安因为阑尾炎发作入院。
木梨子当时就觉得,这是个很容易看懂的人,轻松好相处。喜欢笑,是个不错的人。
她的直觉明明很少出错,但是她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对于简白的第一印象判断上,出了巨大的错误!
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完全读不懂这个人!
简白越叫她放松,她后背的肌肉绷得越紧,他越用他满是轻松的目光注视木梨子,木梨子越是胆战心惊!
看木梨子仍保持着僵立的姿势,简白又笑了。他一副“我明白你在想什么”的表情,说:
“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知道小安已经死了,还一点儿都不伤心?”
木梨子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梗着脖子,沉默地看着简白,等待着他的下文。
简白眨眨眼睛,继续道:
“但是你不用太震惊,我就是这么个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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