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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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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这把匕首还算不错,修放在手里多研究了两眼。那男孩似乎也察觉到了修对于匕首的兴趣,笑了笑,说:

    “看到了那些按钮没?你按一下从上往下数的第三个按钮试一试,有惊喜的。”

    修没怎么在意男孩话中隐隐透出的恶作剧的笑意,随手按下了第三个按钮。

    但在按下按钮的瞬间,修发觉,匕首刃部的底端,似乎闪着一些奇怪的液体的光芒!

    在察觉到这点不对劲后,修敏感地感觉到。握在手里的匕首柄正在古怪地微微震颤着。好像在匕首柄里藏着什么东西。而那东西正蠢蠢欲动,即将复活过来,狠狠地咬上修一口!

    修的反射神经可以称得上是极度强悍。在意识到这匕首有问题的瞬间,他就劈手把匕首朝男孩的面门甩了出去,那男孩也身段灵活地一躲,匕首越过他,直直地插入了男孩背后的墙壁上。

    修看得分明,那插在墙壁上微微摇晃的匕首的柄部,有一根极细的针,折射出了淡淡的银光。

    在意识到自己差点被男孩暗算的时候,修一下子就恼了,握了握拳就朝男孩走了过去。

    没料到。男孩只是一愣神的工夫,就反应了过来,他并不躲,而是径直朝修迎了过来,在修反应过来之前,先于他一把抓住修的拳头,笑眯眯地说:

    “我就是开个玩笑,哥哥,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迎着男孩弯弯的笑眼还有眼中的笑意,修无论如何挥不出拳头来,只好忍下心头的怒气,下了逐客令:

    “走。”

    男孩却仍不罢休,站在原地不动:

    “我不要。哥哥你好厉害啊,我不走,你教我学功夫好不好?我刚才看你打拳的招式,是不是泰拳?我特别崇拜会泰拳的人,你教我吧?”

    男孩一口一个亲昵的“哥哥”弄得修无所适从起来,不过他不大想和这个心怀鬼胎的男孩呆在一起,于是,他秉承了他一贯冷淡的态度,说:

    “我不教你。还有,学院有规定,学员之间不得有往来。”

    男孩摆出一副小大人的姿态,摇了摇手指,纠正修道:

    “是‘不能与其他的计划者与执行者过多交谈’,不是杜绝往来哦。”

    看修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男孩无奈地叹了口气,说:

    “算了,看来哥哥你不愿意教我。那我一个月来跟你切磋一次怎么样?你不会介意的吧?”

    修刚想说自己很介意,男孩就欢快地转身跑掉了,他先来到自己的匕首边,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扎在墙上的匕首拔了下来,然后头一扭,小辫子一甩,对修说:

    “那就这么说定喽?哥哥再见~”

    说着,男孩就跑掉了。

    修望着男孩离开的背影,觉得这个孩子简直是莫名其妙。

    他无奈地摇摇头,把砂子已经漏得差不多了的破沙袋拎了下来,换上了另一个新沙袋,把地上洒落的砂子简单地清理了一下,就继续自己的训练了。

    但让修没想到的是,这男孩还真的隔一个月就跑来一次,每次都缠着他要和他切磋,还硬说他们早就说好了。修被他缠得没办法,索性和他打了一场,手下一点儿都没留情,把6号打得鼻青脸肿,本来想这么一来他可能就不会再来第二回了,可一个月后,伤好得差不多了的他又笑嘻嘻地如期而至。

    三番两次的较量之后,修也算是习惯了这个性情古怪又聒噪的男孩的到访,而这个男孩也没再做出像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过分的举动。

    一来二去,两个人居然还算是有了点儿交情。

    不过,也幸好这个男孩是一个月来一次,要是每天都来,修恐怕就受不了他那副神神叨叨的样子了。

    转眼间,半年就过去了。

    某天,修经历了一个下午的高强度训练,准备回房间洗个澡,没想到,一推开房间的门,他就看到左伊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坐在她平常睡的那张床上。正在拿昨天他撕破了、还没来得及补的运动汗衫,默默地缝补着。

    半年不见,她的头发变得更长了,如瀑的长发从她的耳边滑落下来。垂到她的唇际,让她的脸更添了几分娇俏。

    修站在门口,她则垂着头缝补衣服。她似乎并没察觉到修已经进来了。

    修看到这个样子的她,嗓子突然觉得有些发干,没控制住,咳嗽了一声,她这才像是有所察觉一样,抬起了头。

    她的视线落在修的身上时,修的心里没来由地一突。

    修心头的感触,倒不是因为她的视线触发了他的什么回忆。而是因为。她的眼神变了!

    原先。留在修印象中的她的眼神,大多数时候都是温和的恬淡的,偶尔有点儿忧伤。或是有点儿疲惫,可是,她现在的眼神,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妩媚感!

    对,就是一种古怪的、不应该出现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孩眼中的妩媚感,有些类似于红衣少女眼底中的那种妩媚感,却又不完全相同。

    她轻轻缓缓地开了口,声音一点儿都没变,可落在修的耳朵里,却给人一种异样的魅惑感:

    “你还在啊?太好了。”

    修站在门口。轻轻握紧了搭在肩膀上沾满汗水的毛巾,但因为用力,毛巾上他的汗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

    他没有问她这半年过得怎么样,也没问她被带去的“北望村”究竟是哪里,同样没问她她究竟接受了什么样的“改造”,而是问了一个让他自己都感觉到有些奇怪的问题:

    “你是谁?”

    明明是那张脸,可脸上完全不相似的神情,却叫修觉得眼前这个人并非是左伊人。

    她扬起嘴角笑了起来,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笑道:

    “你怎么了?我是舒子伽啊。”

    ……

    左伊人究竟遭遇了什么,修是从红衣少女那里知道的。

    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仅仅过了半年,她好像整个记忆都出了问题,修问起她过去的经历时,她的讲述和她当初在浴室里给自己讲述的故事,居然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的经历。

    在她的新故事里,她才是舒子伽,天性黑暗,喜欢画一些奇怪的东西,她发现自己被人跟踪时非常兴奋激动,后来就被跟踪她的人绑架到了神学院来,被修选中,和他成为了搭档。

    她似乎完全不记得自己是左伊人了,甚至她已经完全不记得“左伊人”这个人。

    在她的生命里,似乎从未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修实在没办法理解,一个人的记忆,居然能够完全被另外一个人的记忆所占据。

    这样一来,他不就等于换了一个搭档了吗?而且还是那个让人很不舒服的舒子伽……

    为了冷静一下,修独自一个人来到了练习室,没想到,红衣少女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修感觉,红衣少女好像是个x光透视仪一样,任何人的秘密都无法在她眼中隐匿下去,她还专门负责解决人心头的疑惑,同时,也给人带来更多的疑惑。

    红衣少女向修讲述了神学院对左伊人的改造过程。

    简而言之,那是一种修无法理解的心理培训法,红衣少女称它为“记忆抹杀”。

    经过反复的洗脑和环境的感染,让人对自己原本的记忆产生怀疑,进而接受别人为她准备好的新记忆,再经过不断地固化与强调,人原本的记忆甚至有可能被全部根除,全新的记忆将会占据她的思想。

    而红衣少女此次的来意,一是来向他解释左伊人是如何变成舒子伽的,二是来通知他,他需要遗忘她过去对他所说的一切,也不能再叫她“左伊人”,如果他这么做的话,有可能会让她记忆混乱,甚至导致她精神分裂。

    修完全不知道神学院是怎么做到这件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一般的事情的,可是结局已经**裸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左伊人变成了舒子伽,而他,必须得接受这个新搭档。

 第四十四节 冷战期

    可说实话,修发自内心地根本不想和这个记忆已经完全被替换了的人做搭档。

    当初左伊人向他讲起她和舒子伽的故事时,修就很不喜欢那个舒子伽,那个杀猫的故事,叫修记忆犹新,他听到这个故事时还在庆幸,幸亏自己挑选到了一个假的“舒子伽”。没想到,转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他还是得和“舒子伽”搭档。

    看来该来的东西,是怎么躲也躲不掉的。他注定得和舒子伽成为搭档。

    修并不明确红衣少女所说的“记忆抹杀”的概念,只知道她被灌输进了舒子伽的记忆,所以舒子伽的残忍冷酷,她一定已经全盘继承了。

    既然如此,谁知道她还值不值得自己信任?

    自从和红衣少女聊过天,了解到她已经被完全改造了后,修就再没和她说过话。

    首先,他不知道自己该称呼她为“舒子伽”还是“左伊人”,其次,他觉得舒子伽是个危险的不值得信任的人,还是索性不理会她比较好。

    不过她也算是安静,修不搭理她,她也不主动和修说话,两个人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她天天看书,有的时候也会打开电脑,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修则按照她没回来前的生活方式继续生活着,偶尔他去图书馆借书的时候,碰见了她也装作没看到。

    她做饭给修吃,修还担心她给自己下毒,宁肯笨手笨脚地自己做饭。也不愿意再吃她做的东西。

    在厌烦一个人的时候,修的表现是相当露骨的,他甚至就当着她的面,把她端来的饭扣在了桌子上。还好她的脾气还是相当好。对于他偶尔发作的脾气,她根本不理会,依然沉默地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可以说,修对于环境的适应能力很强,当年住在那个魔鬼父亲的身边,他也从没想到过要逃离,而是安安心心地生活在那里,要不是因为碰到了刘家老人,他可能根本不会产生反抗的念头。从方宁叔的旧仓库里搬到这个奢华的别墅里,他也没有丝毫不适。

    可是修适应人的能力就非常差了。他不愿意轻易接受一个人。天知道他在刚开始得知左伊人将成为自己的搭档时。他有多么抗拒。可在接受一个人之后,他就希望那个人一成不变,永远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所以。对于左伊人的改变,他明知道并不是左伊人的错,可还是下意识地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了她一个人头上。

    她估计也看懂了修眼里的怀疑,可她并不介意,默默地把他倒掉的饭打扫干净,也不和他多说话,反倒像是自己做错了事一样。

    两个人就这样毫无交集地生活了一个月,期间,除了刚开始进行过的简短的交谈,两个人甚至连半句话都没说过。

    一个月后。6号男孩又兴高采烈地跑来找修挨打了,在被本来就心情不好的修当沙袋爆锤了一顿后,他鼻青脸肿地笑着坐倒在地上,问修:

    “你是把什么气撒到我身上来了吧?”

    修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在地上,并不说话,拿起身旁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地灌下去。

    6号男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活动了一下脖子,说:

    “我刚才来的时候好像在走廊上看到了另一个人。怎么,你的搭档回来啦?”

    修还是不说话,任凭6号一个人兴奋地自言自语:

    “好像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小姑娘呢,安安静静的。”

    修不答话,刚准备再喝一口水,6号就把脸凑到了他跟前,阴阳怪气地问他:

    “你睡过她吗?”

    修不理解6号男孩的意思,问:

    “睡什么?”

    6号露出了一个蛮猥琐的笑容,摆摆手说:

    “没事儿,既然她还是个雏儿,那我去找她说说话。这类型的女孩子可是我的菜。”

    说着6号便从地上翻身坐了起来,准备朝外走。

    修觉得哪里不大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

    “你去哪儿?”

    6号龇龇牙,露出了一口白亮的牙齿:

    “去找她谈谈心呀。”

    修厌烦地硬拖着他重新坐了下来,把一瓶矿泉水砸在他的怀里,简短地说:

    “别去找她。”

    接下来,架不住6号的软磨硬泡,修还是把左伊人如何变成舒子伽的过程向6号讲了一遍。

    6号似乎对这种事情很感兴趣的样子,他难得地安静了下来,耐心听修把事情整个讲述了一遍后,他打量了修一下,问:

    “那你现在到底在纠结什么?纠结她变成舒子伽这件事?”

    其实,要是6号不提的话,修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正纠结于舒子伽和左伊人的身份问题中不能自拔。但这件事被明确地摆出来之后,修也开始逐渐意识到,自己心里好像真的挺乱的。

    为了想清楚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他索性闭了嘴。

    不过6号向来不是个会体察别人情绪的人,在修沉默的时候,他一直不住嘴地在一旁絮絮叨叨:

    “其实啊你也不用太纠结的。你想啊,那个红衣服姐姐为了这件事特意来找你,不只是为了通知你你的搭档的记忆已经被替换了这件事,还告诉了你,叫你要改口叫她舒子伽,不能再叫她左伊人。这件事,你有没有想过原因?”

    这件事有什么原因?

    修正在迷惑,只听6号男孩笑盈盈地提出了自己的分析:

    “你看啊,学院刻意提醒你,叫你不要叫她舒子伽,除了怕她记忆混乱,肯定还有别的层面的担忧的。比如说……她的记忆,其实并不是被完全移植了过去?还存在某些漏洞?”

    6号越说越兴奋,而且听他的口吻,还挺专业的样子:

    “……听你的描述,她并不像是被专业地催眠了,而是只是用一种方法干扰了她原本的记忆,叫她把虚幻的事情当成了真实。这种方法的效果应该比催眠的效果维持时间长,如果被催眠的人相信那虚幻的记忆就是自己真实的记忆的话,这种效果甚至可以维持一生,但是也有缺点,就是不如催眠的效果固定,对于一些固有的思维方式,它是很难改变的。它能够篡改的,也只有记忆而已。你懂我的意思吗?”

    修听得云山雾罩的,但还是明白了6号的意思。

    他想说的是,这种记忆抹杀法或许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有那么强烈的效果,足以把她整个人的一切人格都抹消了?

    见修点点头,6号洋洋得意地叉着手,继续说:

    “我越说越觉得,记忆抹杀还真的是个好东西呢。催眠需要专业的心理师才能做到,至于深度催眠更是困难,把一个人的记忆替换成另一个人的记忆,潜移默化,逐层渗透。记忆是个奇妙的东西,在记忆里储存着许多东西,包括一个人原有的价值观。因此替换记忆,几乎等同于替换价值观。假如这个实验完全成功了的话,就足以把一个原本善良的人,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人,你能明白这种美妙的感觉吗?”

    修完全不能理解,他一想到假如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假如一个灵魂侵占了自己的身体,想到那种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不能由自己做主的痛苦感,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股焦躁与反感的情绪。

    无视了修已经皱起来的眉头,6号继续侃侃而谈:

    “不过看样子,你的搭档的‘记忆抹杀’的实验恐怕并没有完全成功,否则,假如她已经完全相信自己就是‘舒子伽’了,你就算再叫她‘左伊人’,她也不会怀疑自己的记忆,而是怀疑你是否是个精神病。学院根本没有再提醒你的必要。也就是说,她的价值观估计还没被完全扭转过来,大概还在适应当中吧,所以学院才刻意提醒你,别再反复提醒她她是左伊人的事实,不然,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说到这里,6号陡然停住了,伸出手在修的眼前晃了晃,问:

    “嘿,13号,没事吧你?琢磨什么呢?”

    修一惊,游移的思维才恢复正常。

    这样说来,她并没有变?或者说,还没有完全变?

    送走6号,修在跑步机上猛跑一阵后,觉得没什么意思,见晚饭时间快到了,便在四楼随便转了转,却发现她竟不在厨房或是图书馆。

    总不会是出去了吧?

    刚才被6号这么一讲,修的心里乱糟糟的,去厨房随便弄了点儿东西吃,在填饱肚子后,又练了一会儿拳。奇怪的是,他的心一直静不下来,也无法集中在练拳这件事上,非但没排解出心里的郁闷,反倒越练越气,练了一个小时后,索性把沙袋一踢,回房间休息去了。

    没想到一回房间,修发现她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门,蜷着身子,好像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这不大像是平常的她啊,按照往日的时间表,现在正应该是她到图书馆看书的时候。

    修摇了摇头,把沁满汗水的背心脱了下来,往旁边一丢,就准备去冲凉。

    在修刚进浴室的时候,听到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怪声,好像是人的身体摔到了地上的声响。

    修返身钻出了浴室,眼前的一幕让他一下子惊呆了。

    她整个人从床上滚到了地上,抱着脑袋,穿着睡衣的小小身体蜷了起来,正在不停地发抖。

    从她的嘴里,正不断发出细碎的忍耐的呻吟声!

 第四十五节 融冰期

    修一愣,没多想什么就几步跑到她身边,把她抱了起来。

    等看清楚她的脸色后,修的脸色也变了。

    她的脸色整个变得惨白惨白的,嘴唇苍白异常,瑟瑟地抖动着,额上满是冷汗,身上更是已经全部被汗水打湿了,整个人如同被水洗了一样,她的嘴唇上布满了牙印,有好几个地方已经被咬破了,流出来的血液凝结在她的嘴角,早已干涸。

    修想检查一下她的身体,明确一下她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可是她抱着自己的脑袋怎么也不肯放手,修轻轻挪动了一下她的身体,她的表情就痛苦了好几分,难受地呢喃着:

    “痛……头痛……”

    这下修就有点犯难了。楼里面有许多药物储存,可大多数都是外伤药,至于有没有治疗头痛的药物,他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

    他想起身去找找看有没有治疗头痛的药,可是她一被修抱住,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挣扎着一个劲儿地把脑袋往修的怀里钻,好像这样可以减轻她的痛苦一般,她还伸出一只手来抱住了修的后背,生怕这根救命稻草离她而去一样。

    有了依靠之后,她刚才隐忍了多时的痛苦与呻吟终于全部爆发了出来,也许是因为太难受了,她嘤嘤地哭出了声,语气半撒娇半诉苦地伏在修的怀里,委委屈屈地说:

    “疼……你别走,也别动好不好?不走……不要走……我头好痛……”

    修刚想站起来。一下又被她缠住,脚下不稳,只好又蹲了下来,笨拙地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把她推开,可又觉得不大好,只好任她拱在自己怀里,像一只无尾熊一样,把自己越缠越紧。

    过了一会儿,修觉得这样不是办法,摸索着伸手抱住了她的腰,用了点儿力气,把不断扭动着身子、头痛难忍的她抱上了床,准备去给她找找药。

    可是临走前。看她还是抱着脑袋不断翻滚着。担心自己一走她又会摔到地上。无奈之下,他只好转了回来,把她抱了起来。出门右转,来到了他们放药物的小房间。

    这里面的药物很充足,布置得就像医院的取药房,药物一排一排井然有序地排列着。

    不过里面的药味相当呛人,她刚刚被修带进去,就被扑面而来的药味呛得咳嗽了起来,而剧烈的咳嗽更扯痛了她的头,她的身子再度蜷了起来。

    修把她放到了药房边的椅子上,简短地叮嘱她“不许乱动”后,就去给她找药去了。她则咬着牙。抱着腿,把脸埋在膝盖里,默默地忍着头部的剧痛。

    修找了一圈药,没找到专门治疗头痛的药物,但总算是找到了有治头痛药效的止痛片。

    药房里有纯净水和纸杯子,修拿着药,给她倒了杯水,准备让她把药在这儿就吃下去,却注意到她这时像是只小动物一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哆哆嗦嗦的,从膝盖间露出的一双眼睛眼泪汪汪,一副委屈无辜的样子。

    她这个样子,倒让修感觉,过去那个被浴缸撞痛了腿,而鼓着腮帮子一脸不开心的小姑娘又回来了。

    这才是她啊。

    修只是一愣神,很快就重新回过了神来,他走近她,把手里盛着凉水的纸杯子和药片递给了她,说:

    “药,吃吧。”

    闻言,她这才抬起头来,从他的手里抢过了水和药片,胡乱灌了下去,因为喝得太急,水洒了她一身,还有一部分呛到了她的气管里,她没坐稳,身子一软,就倚在了修的身上,抓着他的衣服,咳得天昏地暗,原本含在眼里的眼泪哗地一下就涌了出来。

    药的药效不会有那么快,狼狈地服下药后,她还是痛得不能自己起身,只能牢牢抱住修,粘人的程度叫修都有些无奈,他觉得她就像是个小宠物,而且脆弱得很,索性就让她这么缠着自己,等她舒服点儿,自己再带她走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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