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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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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早已忘记了自己真实的过去,虽然偶尔记忆也会出现混淆,可她始终坚信,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生,是自己的哥哥。

    两个人在原先居住的街道上干了几票后,发现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下手目标,郭品骥和商量后,决定从当初的废旧仓库里搬出去,到别的地方去看看。

    于是,他们来到了另一个治安更加混乱的街区,和一帮小流氓混在了一起。

    起初,这一对新来的兄妹遭到了集体的欺凌,这也是这条街上流浪乞儿的惯例,新来的人就得听从在街上混了更久的人的号令,她和郭品骥谁都没打算颠覆这条规则,就乖乖地应承了下来,被分配到了一个已经在这条街上混了四年的“老资格”的青年手下。

    这个青年手下。当然不止她和郭品骥这两个小喽啰,大概有三四个孩子,年龄大小不一,但是都是一样的粗鲁与暴力。在看到气质和举止和他们格格不入的郭品骥的时候,他们就不由地想到了那些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哥儿。

    这也不能怪郭品骥,从小郭品骥的母亲,那个本来就出身高贵的女人就以贵族的礼仪严格要求郭品骥的一举一动,在正式的场合,他的举手投足绝对就是一个十足的小绅士,而在日常生活里,他虽然会更随意轻松一些,但那已经深入骨髓的气质也是改变抹杀不了的。

    因为这样一身特殊的气质。郭品骥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众矢之的。

    自从来到这条街上之后总能看到哥哥的口角带着淤青和血丝回到他们藏身的一间小屋子。在她心疼地为他上药的时候,屋里其他的人就会笑嘻嘻地嗑着瓜子,高声谈笑,好像是在蔑视这对兄妹一般。

    他们整治郭品骥的手段很简单,就是要让郭品骥去抢劫那些个看起来比较强悍不好惹的人。

    那些人在这条街上生活了许多年,深谙这条街的混乱,正因为如此,有些人甚至比这些持刀抢劫的小混混还要凶悍,被刀指着也敢不管不顾地冲上来拼命。抓住抢劫的人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暴打,直把那人打得抱头求饶才算完。

    在街上路过的人也早就看惯了这样的景象,视若无睹。不管是抢劫还是被抢劫,只要不落到他们头上,便事不关己。

    这样一来,郭品骥不仅要被那些比他强壮得多的同伴当做畜生一样调笑侮辱,还总是会时不时挨一顿被抢的人的殴打,身上自然添了不少伤。

    其实的日子也不好过,她是女生。而他们现在的带头老大并不喜欢娇滴滴的女孩子。怕她们会拖后腿,就让留在“家里”。

    所谓的家。就是一幢传闻会闹鬼的废屋,到了晚上,六七个人都住在这里。只有一个女生。

    有两个受了伤在屋里休养的人,趁着其他人、包括郭品骥出去讨生活的时候,经常用下流的语言调戏。

    对于他们粗鲁的词汇尽管不很懂他们真正的意思,也能猜到他们说的不是好话。

    于是,她秉承着郭品骥曾经教给她的话,低着头默不吭声地做自己的事情,打扫卫生,煮饭什么的,闲暇的时候翻一翻郭品骥从外面给她捡来的杂志看,并不理会那两个人的无聊。

    见没有反应,那两个人觉得有些没趣,可他们正处于青春期性萌动的时期,自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调戏的机会。

    既然动口不行,那就动手吧。

    某天,大家都出去了,那两个人趁着低头认真地看杂志的时候,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一把把她后背的衣服撕开了感觉到后背一阵冰凉,见势不好,咬着牙强行平息着心头的恐慌,把手伸向了裤兜的位置——

    前天晚上在其他的人都睡着了的时候,把郭品骥摇醒,对他咬耳朵,说那两个人总是对她说一些奇怪的话,而郭品骥要求她大致复述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后,沉默了一会儿躺在黑暗中,看不清郭品骥的表情,莫名地有些忐忑,可是大概半分钟后,她听到郭品骥口中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嗤笑,随即,一个冷冰冰、硬邦邦的东西被郭品骥塞入了她的手中。

    她把手举起来,愕然发觉,被他放在自己手里的,居然就是他用来抢劫的小折刀中的其中一把!

    在周遭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郭品骥又摸出了另一把小折刀,娴熟地一甩,啪地一声,刀刃便从鞘中甩了出来愣愣地听着郭品骥这样说道:

    “他们既然都那样说了,肯定也会那样做。这种人,我最了解。你拿着这把刀防身,如果我不在,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你就拿着这把刀往那些人身上捅。千万不要留情。但是要小心。拿出刀子来的时候,切不可被他察觉到,要在他不设防的时候迅速动手。关键要戳腰和腿,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捅脖子。手最好不要扬起来。扬起来的话,很可能会留出缓冲时间,万一被他识破,把你手上的刀子夺过来后,你就更加没有好果子吃了。这把刀很锋利,随便一捅就能轻而易举地破个窟窿……”

    在絮絮叨叨地交代完注意事项后,郭品骥把的身子扳过来,和她面对面。在屋内几道昏暗的光线映照下,郭品骥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明亮。就像是黑猫的眼睛一样:

    “记住了吗?别让别人欺负了你。你是我郭品骥的妹妹。没人可以欺负你,没有人。假如你真的惹了什么事,不用管我怎么样,只需要跑就好了。跑到我们原先住的仓库里等着哥哥,哥哥肯定能想到办法回去的。”

    ……

    从回忆中回到现实,那两个人见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就不再动弹,心下暗喜这个小丫头还是蛮上道的,其中一个打着金鼻环的人就放肆地把她的上半身衣服从后面完全撕开了,一双充满着猥亵意味的手从她光滑细嫩的后背上抚摸过,并绕到了她的前方。

    她并没有到发育的年龄。胸前的蓓蕾尚未绽放,可是那戴金鼻环的人仍不罢休,把手伸到那里,猛力揉搓了两下,嘴角浮现出满意和猥琐交织的笑意。

    但下一秒钟,他就笑不出来了。

    在他的双手顺着女孩的双肋下摸到前面时,那个女孩顺从地靠向了他的身体,还没等他窃喜,就感觉腰部一阵冰凉。紧接着便是一阵噬人的剧痛!

    他哆嗦了两下。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腰部——

    那里多了一个血洞!

    女孩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绕到了他的侧腰部位,现在。那只纤细的小手上,紧紧攥着一把还在往下滴着血的小折刀!

    迟缓了三四秒,金鼻环才松开了环抱着她的手。捂着自己的腰惨嚎着叫骂起来,疼得满地打滚,汩汩的血从他腰上的口子中源源不断地流出来,又随着他的翻滚流满了一地。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又看着自己手上沾染上的几滴温热的血液,有些回不过神来。

    郭品骥曾经向自己讲述过他们的父母被人杀死的画面,她一直不知道,人的血流出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原来是这样的啊。

    金鼻环的同伴、一个纹了一身纹身、瘦高瘦高的男人被眼前的一幕也惊呆了,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

    这个看上去胆小怯弱的小姑娘居然敢拿着刀暗算他们?

    一股怒火让纹身男从震惊中醒了过来,他咬着牙,靠近了这个叫做的混血儿模样的小孩子。

    在他看来,这个小孩子哪怕手持利器,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孩子罢了,孩子的力气能有多大?等到自己把她制服了,非得好好调教调教她不可!

    怀揣着这样龌龊的念头,他扯出一丝难看的微笑,用英语说:

    “,别闹了,哥哥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你别生气啊。你看,alex都被你弄伤了……”

    在讲话间,他一直在向靠近。

    他打的主意就是,趁着这个孩子现在还没从恐惧中脱身,一定要把她抓住!

    可是的心理素质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她怔愣了片刻后,就从过去郭品骥对她讲的话中抓住了一个重点:

    跑!

    在纹身男距离她还有几步的时候,她猛地从地上翻坐起来,朝门口跑去,麻利地拧开了门把手,跑到了屋外!

    纹身男目瞪口呆,大骂了一声“*”后,钻出门去,左右环视了一番后,发现右边一条小巷口有一个易拉罐正在打转,好像是被人踢了一脚的样子。

    她跑到巷子里去了?

    撑死了就是个小鬼而已,要说跑步,她怎么能跑过自己?

    纹身男打定了主意后,拔腿便向小巷的深处跑去。

    在他离开之后从左边的一个空垃圾桶旁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听到纹身男跑远了的脚步声后,全身紧绷的肌肉才松弛下去。

    刚才,她从垃圾桶边信手捡起来了一个易拉罐,直接砸了过去,幸运地吸引开了纹身男的注意力。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第十四节 让他们去死好了

    这里肯定是不能久留了,纹身男也不是傻瓜,估计追出一段后就能发现不对,到时候如果他折返回来,倒霉的必是自己。

    但是,如果自己就这么跑了,那现在被那几个小混混带走去出任务的哥哥怎么办呢?

    要知道自己可是重伤了他们中的一个小弟,要是回来之后,他们的老大发现了后,本来就不受待见的哥哥会不会……

    她咬着嘴唇为难地想了一会儿,猛地一闭眼,在睁开眼睛的瞬间,拔腿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哥哥既然那么说了,那他就一定会再回到仓库里来找自己!

    在跑走前,她把沾满血的小折刀揣在了自己身上,也不顾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扯开了,一路狂奔着朝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一边跑,她一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哥哥一定要好好的,千万别出事。

    她拼命地回忆着记忆中那个废旧仓库的样子,可是她现在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刚才鲜血喷溅出来的场景,她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了。

    鲜血喷涌到手上的温热感,黏湿感,还有腥臭的味道……

    翻倒在地的金鼻环的呻吟声不断在她耳边回荡着,还有从他侧腰的伤口如泉般涌出的血液……

    纹身男扭曲的面容和充满威胁的眼神……

    自己杀人了?自己亲手杀的人?

    她疯狂地奔跑着,以此掩盖内心翻涌着的恐慌。

    可在穿过了一条小巷后,她一个急转弯。居然正巧和蹲在路边低着头、实则是在观察来往行人,寻找合适的下手对象的郭品骥撞了个满怀。

    郭品骥正在用小树枝在地面上画着些什么,看到面色苍白,衣衫褴褛的。像是马上明白了什么一般,二话没说,就把自己同样破破烂烂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背上。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郭品骥就扬高了声音,笑眯眯地说:

    “?你来找哥哥干什么?”知道那些小混混其实就躲在近旁,她一下子急得浑身燥热,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把声音降低,免得引起那些人的怀疑。

    可是,她刚准备开口,就听背后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用英语道:

    “她来干什么?”

    说话间,他们的直属上司,那个染着金发的青年从邻近的另一条巷子里的阴影处钻了出来。同时出现的还有几颗探出来的好奇的脑袋后背的肌肉猛地一下紧绷了起来。甚至控制不住地开始战栗发抖。

    郭品骥自然是把她全部的反应都收在了眼底。她颤抖的嘴唇,苍白的脸色以及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他统统看在眼里。可是他对此一点儿多余的反应都没有,把她护在了身后。笑容满面地用英语答道:

    “我妹妹在屋里憋坏了,来找我玩的。”

    一张被他们用来垫屁股的报纸被毫不客气地整个掼到了郭品骥的脸上,伴随而至的便是那位染着金发的老大的训斥声:

    “女人就是多事!让她滚回去!”

    郭品骥面色不改,把那张脏兮兮的报纸从自己的脸上拿了下来,露出了叫那群人无比厌恶的微笑,说:

    “那我送她一段儿可不可以?”

    金发老大厌恶地撇了撇嘴唇,不再搭理郭品骥,随意地丢了个眼神给身旁的另一个人,示意他去接替郭品骥的位置,这也算是变相地同意了他。

    但是,他还是补充了一句:

    “马上回来啊。”

    郭品骥点了点头,笑嘻嘻地应承了下来这时候也拐过来了弯,明白郭品骥先脱衣服盖住自己后背的用意,就是怕这群人察觉到什么端倪,他替自己编了个谎言,也是要给自己出现在这里这件事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很有可能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了!一边默默地想着,一边跟着他的步子,转入了她刚刚跑过来的小巷里。

    她还有些没恢复过来,小心翼翼地拧着自己的衣角,连他的问话声都没能听见:

    “你做了什么?”

    她怔忡了片刻后,才迷迷糊糊地问:

    “啊?啊……什么?”

    他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你做了什么?”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小脑袋,她把僵硬冰凉的手指探进了自己的衣兜里,从里面掏出了那把沾满血的小折刀。

    她本来想郭品骥很可能因为自己给他惹了麻烦而生自己的气,却没料到,郭品骥在凝视着那把血已半干的刀刃大概一分钟过后,居然笑出了声来,而且越笑声音越大,居然笑得弯下了腰,呛咳不止不敢说话,她生怕自己的哪句话惹了现在正处于狂笑状态中的郭品骥,让他更不高兴。

    她更怕,哥哥因为这件事,而不要自己了。

    所以,对于郭品骥接下来的举动,她全然没有料到。

    只见郭品骥笑够了,把折刀甩开,用眼神搜刮了一番刀身上沾着的血迹后,居然伸出了舌头,舔舐起刀身上的血液来!看呆了,倒不是她觉得这个动作恶心,郭品骥在舔舐血液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的自然的陶醉感,居然叫感觉很帅。

    郭品骥的眼神,也叫在不安之余,感觉到一股刺激。

    他微微笑着,眼睛半眯起来,好像是在品味血独有的味道一般,那种感觉,叫的喉头都没忍住跟着上下滚动了几下。好像是咽下了什么东西一般。

    把那把刀上的血液舔舐得差不多了,他才把那把折刀收起来,揣进了自己兜里,双手插兜。往前走去见他没有叫自己,还以为自己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真的不要自己了,便急匆匆地追了几步。声音都带有哭腔了:

    “哥哥……”

    郭品骥这才像是想起来了一般,回过头来,望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抱歉地笑了笑,折回到了她身边,抬起手来,抚摸了一下她如花瓣般娇嫩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抚摸自己珍贵的收藏品一般,也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猫咪。

    被他这个含满宠溺意味的动作一撩拨。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哗啦啦地流淌了下来。

    郭品骥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块手绢。替她擦拭着滚滚而下的泪水。

    随身带着一块手绢也是郭品骥的习惯之一,按照他的说法是个爱哭包。他这个当哥哥的,自然得随时拿出手绢来给妹妹擦眼泪。这是合格哥哥的必要守则之一。

    他轻柔地替她抹去眼泪后,微笑着道:

    “走吧?”还沉浸在自己有可能被哥哥抛弃的恐慌中不能自拔,陡然听到他这么说,含泪的大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好像被赦免了的死刑犯一样,急切地问:

    “哥哥还要我吗?”的中文口语比以前要标准得多了。

    郭品骥捏了捏她的脸蛋,口气宠溺地说:

    “我不要我自己也不能不要我的妹妹啊。走吧,我们回仓库去,不在这里受人欺负了。大不了去别的地方。有哥哥在,没人能欺负你。至于那些欺负你的人……”

    他亮出了刚才那把沾着血的折刀,上面还有没被他舔尽的鲜血残留。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他的舌头上还有几丝血迹,衬着他那张尖尖的、精致得不似男孩子的东方面孔,倒有几分吸血鬼的诡异魅力。

    郭品骥微笑着,说出了他的后半句话:

    “……那就让他们去死好了。”

    ……

    兄妹二人,还是回到了之前二人栖身的破旧仓库。

    但他们回来得不太是时候,这片地方被划分为了治安整顿区域,夜间加强了巡逻,因此郭品骥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

    不过凭郭品骥的胆大,在警察虎视眈眈之下,也做下了一两票案子。

    至于这两次出“任务”,他都没有叫上。

    他的理由很简单,现在警察管得严格了,万一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也不会拖累也理解哥哥的苦心,每天乖乖地呆在仓库里,如果“家里”断了粮,才换上一套稍微干净一点的衣服,去便利店里买点食物。

    她闲极无聊的时候,就会去拣几个易拉罐,用纽扣去打易拉罐,看能打中多少个。

    之所以用纽扣,是因为某次她在垃圾堆里拣出了一盒纽扣,纽扣比石头的棱角要圆滑得多,就算常练习也不会伤着手。

    起初她只是练着玩,但是有一次她打罐子的游戏被郭品骥发现了,他要她打给自己看看,她就按照自己平常的联系打了几个罐子,无一错手,全部击中。

    对于自己的准头,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郭品骥也很鼓励她玩这种游戏,说练习这个,搞不好关键的时候能够防身。他还给她搞来了一张人体穴位图,让她照着这个练,她也觉得总算有了玩耍的新花样,欣然接受了哥哥送给自己的这个“新玩具”。

    一转眼,两年就过去了。

    所谓的治安整顿,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在这条街上从事抢劫这项活动的,可不止郭品骥一个人,硬堵是堵不住的,那铁腕的手段也只持续了两个月有余,便渐渐放松了力度。

    郭品骥的进项又多了起来,兄妹两个的生活,总算是稳定了下来。而且郭品骥很聪明,都是跟踪了要抢劫的对象许久后,做出诸多分析后,才会下手抢劫,几乎是百发百中,一次都没有被抓到过。

    她的日子越过越简单,越过越舒心,每天需要做的也就是买食物,收拾一下仓库,然后就是练习打罐子。

    她的记忆融合得也不错,两年过去了,她对自己过去所经历的一切仅仅是一场梦这件事,已是深信不疑。

    两年后,她已经成长成一个七岁的小萝莉,但她的心理年龄,跟随着郭品骥混了这么多年,也顶上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了。

    可她没有发觉到,自己已经被一个人盯上了……

 第十五节 别抢我的东西

    在她满七岁生日的一个月后提着一兜从便利店里买回来的面包和热狗,哼着小调往仓库的方向走着。

    可是渐渐地,她觉得不对劲了,总感觉身后跟着什么人,每当她回头查看的时候,却总是一无所获。

    她的警惕心升了起来。

    和郭品骥呆了这么长时间,耳濡目染地,她也学会了在底层的生活之道:宁肯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和直觉,这样才能更好地趋利避害。

    她现在身上身无分文,唯一能抢走的也就是她手上提着的食物了,但是她没忘记,自己是一个女生,一年多前,那个金鼻环和纹身男想要对自己不利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她加快了脚步,把手探进了自己的裤袋里,攥紧了两枚纽扣和一把锋利的小折刀。

    这把小折刀是郭品骥特意给她弄的,配合着她的手型,小巧锋利,夹在手掌间,就看不大清楚了,可以给人出其不意的一击。

    不到关键时刻并不想动刀子,那次把刀子插入金鼻环腰间的感觉她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样伤害别人身体的事情,做起来感觉并不怎么好,郭品骥也在事后对她三令五申,不到危急关头,不要轻易动刀子。

    郭品骥倒不是怕她杀了人,他是担心她亮出刀子后,由于力气太小会被对方反制,万一对方拿刀反而来威胁她,那就得不偿失了。

    摸了摸那把小折刀光滑的鞘身后捏紧了那两枚放在衣兜中的扣子。

    她已经敢确定。自己身后的确跟着某个人了!因为她隐隐听到背后传来了脚踩在废旧报纸上产生的窸窣声。

    她刚刚才路过那堆摆在巷子口的报纸,如果有人碰到了它……猛然回过头去……

    在她的想法里,那人也许身形敏捷,已经躲起来了。自己这一回头,兴许什么都看不到。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乍一回头,却看到了一个满脸漾着惊喜的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着实吓了一跳。

    在起初视线相碰的恐慌后看清了男人的脸。

    突然,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她的胸腔翻涌起来,好像眼前的这个人,无意间打开了她心中某个尘封了许久的秘密匣子,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呈奔涌之势倾巢而出,冲击得她朝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脚跟。

    而那个美国中年男人,激动得嘴唇都是颤抖的。他蹲下身子来。冲同样茫然无措的伸出了手臂。用英语说:

    “sarah,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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