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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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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遇安在这么一帮荷尔蒙过剩的男人们虎视眈眈的打量下也有点儿招架不住,她看见这一排亮灯的房间里,只有老黑旁边的房子里没亮灯,就确定了那就是修的房间。她温文有礼地冲每个脑袋点头致意,同时发动了摩托车,注意挑着光线昏暗的地方走,慢慢向修的房间开去。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老大和老大的女人要就寝了,还看什么看!都回去回去!”所有房子里的灯又统一灭了,整齐划一得像经过系统训练似的。简遇安想着刚才看见的一帮脑袋,从他们的外貌看来,修的年龄在里面还是偏小的,就拿那个老黑来说,他至少也得二十七八岁了。修才21岁,这么一个年龄上不占优势的人带着这么一批队员,能把他们管教得服服帖帖,也算是修的本事了。
  把修的摩托车停好,把系得仔仔细细的绳子解开缠好放好,把头盔解下来同样放好,再把修费力地架进去,安又花了近半个小时,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安都能感受到那些从关了灯的其他房间里投来的各种含义丰富的视线,她甚至在摩托车的反光镜里看见了从两三个窗口里探出来的望远镜的反光。
  她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这帮人虽然闹腾,还是挺可爱的。
  修的房间很简单,里面就一张单人床,一个不算大的木质衣柜,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角落里有一个暖水壶,一个洗脸用的架子,上面搭着毛巾和其他洗漱用品,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家具了。桌子上摆着一本摊开的赛车杂志,放着一些写着字的纸,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起,由一块镇纸压着,抽屉里靠边两厘米的地方摆着修的手机,她曾经见过,其实要说是手机,还不如说是个通讯器,功能相当于十数年前风行的大哥大,只能打电话和发短信,手机的充电器线缠得仔仔细细,放在抽屉角落,距边缘也有两厘米,井井有条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男生的屋子。
  把修安顿在床上之后,安去打了一盆热水,给修洗了洗脸,又喂他喝了些热水,看修睡得无知无觉的样子,安有些担心他是不是真的是酒精中毒。不过看他的呼吸还算均匀稳定,她也就放下了心。
  安把他的外套脱掉,把被角细心地掖好,还写了一张纸条留给修,告诉他她跟老黑撒了谎,并告诉他要记得圆谎,别露馅了。做完这一切,她打算马上就走,否则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结果,她拧了五六次门把手,门却纹丝不开。她想开窗户,发现窗户是从里面被销死的。她没办法,就去敲墙。左边的人毫无回应,像是睡死了。右边住的是老黑。老黑倒是有回应,但毫无实际帮助:
  “嫂子啊,你就安心跟老大呆在一起吧,老大睡觉的时候有个怪毛病,从不开窗户,就干脆把窗户封死了。窗户走不通。老大的房门呢有点小问题,弄不好就能从外面自动锁上,里面也打不开,跟禁闭室似的,砸门倒是能打开,但这大半夜的砸门挺没公德心的,嫂子你就跟老大一块儿住吧,明天我想办法……”
  安无奈地坐在椅子上,随手翻了翻摆在桌子上的赛车杂志,上面性感的车模美女的重点部位都被打上了醒目的红圈,安看得眉头直跳,翻到书的扉页,发现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另一个人的名字,这并不是修的书。
  看了那么几页后,她没了再看的心情,头也有些晕,今天她喝的酒也不算少,刚才又折腾过那么一阵儿,困意渐渐侵袭而来。她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在房间里找了找,修的衣柜只有那么四五件衣服,没有多余的被褥。
  安注意到,挂在衣柜横杆上的衣服,每一件的间隔距离都相同,刚刚好两厘米,被褥也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距离抽屉边缘两厘米的地方。
  看来修对数字敏感的天赋,是高度强迫症的另一种形式的体现。
  刚入秋,地上已经有些寒意了,睡上去很容易生病,安只好把衣柜里修的衣服拿出来披上两件,趴在桌子上,关上灯,准备睡觉。
  在头碰上胳膊的一瞬,她突然感觉很熟悉,不知道是来自哪里的回忆,总之,她感觉自己也曾经这样,照顾着某个人,累到不行,就披着他的衣服,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还来不及回味这种熟悉感,她整个人就跌进了无尽的睡眠中。
  第二天简遇安醒来时,修还没有醒。她伸了伸酸痛的身体,小心翼翼地起来,倒了些昨晚烧开的热水洗了把脸,尽量不弄出大的声响,等收拾得差不多了,她试着去开门,门果然打开了,如她所料,门后不远处靠着一根顶门棍,大概老黑昨晚就是拿这个堵着门,不让自己出去的吧。
  安把修的衣服叠好按原样放回了衣柜,在她开衣柜的时候,修还不清醒的沙哑声音从床上传来:
  “喂。”
  安没回头,把衣服放好,把衣架还原成两厘米的间隔,合上衣柜门,就往门外走。
  修皱了皱眉,头疼得厉害,他有些烦躁地冲安喊:
  “喂,我叫你。”
  安调整了调整自己的表情,才回过头认真地问:“怎么呢?”
  “昨天晚上……”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来,然后门坏了,打不开,我就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放心,我没跟你睡在一起,我在桌子上睡的。”
  修只答了一声“哦”,就盘腿坐在床上愣愣地发呆,安想大概他的酒还没完全醒,就又准备走,却再次被修叫住:
  “昨晚,我喝酒之后,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了吗?”
  安低下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说:
  “没有。”
  安走到门口,外面灌进来一阵冷风,她冻得打了一个喷嚏,修从床上下来,说:
  “我送你。”
  安立刻抬手阻止:“不用了。早上空气挺好,我自己走回去。反正也不远。”
  “我……”
  “行了。”安果断地打断了修的话。
  修的眉毛拧起,一副非常不满她打断自己的样子,安出去之后,又把头伸进来,说:
  “我写了张纸条放在你身上了,大意是昨天回来的时候老黑看见我们,我没告诉他你是喝醉了,说你是因为帮我打架受了人家的暗算,头受了点伤,你别说穿了。谢谢了。”
  其实,她差点把老黑推测她是舒子伽的事情说出来。当时,她急于把修送回来,对于老黑的问题回答得很敷衍,现在想起来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说自己不是舒子伽了,万一老黑和修谈话的时候说出来了那就麻烦了。
  不过,她还是不打算告诉修。与其说是不打算,还不如坦率点儿,她根本不知道对于这种事,自己该怎么说出口。
  她很少为人际交往的事情烦恼,而这次,她是真正地不知所措了。
  修的思维还没完全清醒,只闷闷地回了一声“知道”,安松了口气,离开了屋子。
  而在修这边,在安走后过了几分钟后,他才渐渐反应过来:
  什么叫“谢谢了”?她以前什么时候跟自己这么僵硬地客套过?
  修越想越觉得可疑,但昨晚的事情,他从喝下那口酒之后就没任何印象了。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时老黑把他黑黢黢的脑袋探进来,一脸猥琐的笑容,问:
  “老大,怎么样?”
  修立刻恢复了他那张万年冰山脸,气场也自然地瞬间恢复满格:
  “什么怎么样?”
  老黑畏于他的凌厉气势,往后稍微缩了缩,还是调笑道:
  “昨天,嫂子侍奉得您怎么样?”
  “嫂子?”
  等反应过来老黑指的是谁后,修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肯定异常精彩。老黑也明显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胆子更大了:
  “老大,我觉得嫂子长得好面熟啊,感觉以前在哪儿见过似的,我们讨论了讨论,是像哪个明星吗?老大你艳福不浅哦,弟兄们都挺感兴趣的,嫂子是干什么的?”
  “谁告诉你们这么叫她的?”
  “啊?是……”
  “离我远点儿。立刻。而且你把窗户下蹲着的那一排人全给我撤走。三十分钟内,再让我看见你……”
  老黑全身一激灵,马上识趣地退了出来,但还是不甘心地嘟囔:
  “嫂子自己都没否认,我们叫她的时候她也答应了啊。”
  修朝后倒在了床上,用手盖住眼睛,表面冷静得跟什么似的,脑子里则是一派惊涛骇浪。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六节 简遇安的相亲
更新时间2013…5…19 13:07:36  字数:2761

 龙炽在修打来的第12个电话因为长时间不接听自动挂断后,哭丧着脸对江瓷说:
  “小瓷,救命啊……”
  江瓷第13次确认自己那万年不关机的手机已经完完全全关机绝对不会因为抽风而自我苏醒后,还是不放心地把手机电池取了出来,把电池和手机放得老远,做完这一切的她看起来也相当无奈:
  “就让他打吧,总好过让他知道他昨天干了点儿什么。”
  “我不是担心这个……他……修那个脾气,我不接他这么多电话,他会不会宰了我啊……”
  紧跟着,修的第13个电话就打了进来,龙炽哆哆嗦嗦地看了江瓷一眼,准备把手机藏到枕头底下。江瓷看他那副样子,满脸鄙夷:
  “喂,好歹你也是个男人,就算是阎王爷或是前女友给你打电话你也可以完全接起来说一声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吧。你不敢接,可以关机啊。”
  龙炽把响个不停的手机递给江瓷,委屈地说:“不是我不想关机啊,是他第一通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没来得及关机,要是他再打一通电话来听见我关机了,下次见面他不搞死我才怪!”
  江瓷看着递过来的手机,突然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我帮你接吧?”
  龙炽一阵狂喜,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扔给江瓷,江瓷一把按下了通话键,随即又丢回给了龙炽,龙炽彻底傻了,赶忙手忙脚乱地准备挂掉,和平常的修的声音对比,听起来已经算是暴怒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喂?喂喂!”
  龙炽无奈之下只得一脸悲壮地接听了电话,他的声音弱弱地:
  “啊,是我,修……刚才,那个……没听见,电话静音来着。”
  修压根没想听他的解释,劈头就问:
  “昨天晚上,你把我的杯子换了?”
  龙炽一惊,一口咬上了自己的舌头,他捂着嘴痛得直咧嘴,含含糊糊地问:
  “谁……说的……”
  “夏绵。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说是你出的主意。”
  龙炽眼前顿时就浮现了夏绵扶着眼镜一脸淡定地说“是龙炽出的主意”这句话时的样子,心里暗骂“真是个伪君子啊”,很明显夏绵就是想通过转移话题偷换概念把修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话说回来,虽然杯子是夏绵换的,但主意是自己出的这点又是实情,他又不能否认,只好应承着:
  “是啊……那个,我就开了个玩笑,你……你不要在意啊,我们谁都不知道你的酒量那么差,shine还能喝不少呢,没想到你……”
  江瓷在一边忍笑忍得脸都憋红了,龙炽自己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恨不得运起内力抽自己一个十足十的耳刮子,他欲哭无泪地试图岔开话题:
  “你现在好点了吧?”
  修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接着问道:
  “那么你就是一直在场,没有离开对吧?”
  “嗯?是的。”
  龙炽看江瓷用手捂着嘴窃笑不止的样子,还没回过味儿来,等听到修的下一个问题时,他撞墙的欲望油然而生。
  “既然你一直都在,你知道我昨晚干什么了吗?”
  龙炽的表情变换了几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修,当晚不止我一个人在……”
  修的声音还是很大:“木梨子和夏绵都说自己当时不在场,我也打了江瓷和shine的手机,都关机,既然你说你在,那你肯定知道我干什么了。”
  江瓷再也憋不住笑出了声,看修这样子估计是真急了,大家这么一来,修就全把矛头对准龙炽一个人了,龙炽此时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昨晚还能发生什么事?修喝多了,唱了首歌,大家都知道他五音不全到了某种境界,然后他就轻而易举地把队长强吻了,在这之后还对着队长叫别的女生的名字,就这三件事情,那就挑状况最轻的那件事情说吧。
  龙炽颤巍巍地清了清嗓子,说:
  “是这样的,昨天你喝完酒之后,非说要唱歌,我们就让你唱了……”
  修那边顿时沉默了。龙炽看修的反应,胆子壮了些,接着说:
  “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了。我们都被吓得不轻……”龙炽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东拉西扯地讲了一大堆,最后随口做了个总结陈词,“反正队长昨晚为了送你折腾了老长时间,你要好好谢谢她。”
  修那边一言不发,就把电话挂了。龙炽拿着忙音一片的电话,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但回头看见江瓷完全黑下来的脸,他又疑惑了:
  “我说错话了吗?”
  江瓷狠狠地敲了他的头一记,说:
  “你脑子被你自己啃了吧?让他谢谢队长?我谢谢你!队长现在愿不愿意见他还是问题呢,你别制造新问题了好么?”
  龙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着痛心疾首的江瓷,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安回到殡仪馆里,开始例行检查陈尸柜,一排一排的格子,满满洋溢着冰块的冰糁味道和尸体的淡淡腐烂味道,她一个又一个地掀开被单,露出一张又一张了无生气的脸,认真核对着每张或陌生或熟悉的脸和挂在柜子上的名牌,等走到尽头,检查完最后一具,她直起腰,舒出一口气,拿起挂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突然感到了来自某个地方的视线。
  在这种地方,有被人注视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安往门口看了一眼,简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了门边,看简遇安注意到自己了,他才向她挥挥手,示意他过来。安擦着手走过去,问:
  “叔,什么事儿叫我一声就行了。”
  简白让开身子,让简遇安从陈尸间走出来,简遇安把毛巾搭在了毛巾架上,听到简白在后面对自己说:
  “死亡是一件艺术。我不能打扰艺术。”
  还没等简遇安说些什么,他就转了话题:
  “小安,你喜欢做殡葬这行吗?”
  安隐隐有奇怪的预感,还是回答:
  “是的,很喜欢。”
  “以后都打算做这行?”
  “啊,如果没什么大的变化,就一直做下去好了。”
  安慎重地回答,等着简白的下文。简白停了几秒,又问:
  “小安,那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这下简遇安彻底明白了,她问:
  “叔,你是想给我介绍男朋友?”
  简白难得地收起了他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郑重地说:
  “不是介绍男朋友,是相亲,你这个年纪还不错,虽说是做殡葬这行,也好歹有青春美貌摆在这儿,等再老一些,过了二十三四岁,就更难嫁了。你觉得呢?”
  安不知道该不该笑,最终还是决定笑了,她侧着头说:
  “就算我是这个年纪,别人也会介意我是干殡葬的吧。在很多人眼里,这并不是个神圣的行当,挺晦气的。”
  简白交叠着双臂,也感叹说:
  “没错啊,其实咱们跟医生所做的事也差不多了,他们处理人生前的问题,我们处理人死后的问题,但都没什么人嫌医生晦气,咱做这行的也是有苦没处诉。话说回来,小安你没有男朋友是吧?”
  不知为什么,安的眼前立刻浮现出了修摘下头盔时那张冷酷的脸,她的大脑立即作出反应,迅速屏蔽了这个人的影像。她仔细斟酌了半分钟,头摇了摇,说:
  “还没。”
  “小安,没男朋友的话,你反不反对相亲这件事?我有一个高中同学,人长得还不错,家底也很棒,性格虽然有点怪,但也无伤大雅,据说现在暂时还没女朋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如果你没问题的话,我就联系他确定见面时间了,他今天才从国外回来,安排到后天见面怎么样?”
  简遇安的眼前又浮现了修昨天贴在自己唇上的样子,她从没那样近距离地看过他的脸,也从没感受过那从修的精神里渗透出来的、极富侵略性的爱。
  那份爱不是对自己的。
  安想到这里,对简白说:
  “那就约出来见一见,我没意见。”
  

第七节 会面
更新时间2013…5…19 17:26:11  字数:2919

 “你要……去干吗?”
  木梨子不可思议地看着简遇安悠然喝茶的样子,她淡然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刚说过一个爆炸性消息该有的神态。
  “我说,我要去相亲了。”
  木梨子把面前的咖啡杯一推,好像是要把这个惊人的消息推到一边似的。她把身子微微前倾,说:
  “你不会想报复修吧?”
  安一口茶呛在了喉咙里,用好气又好笑的目光看了看木梨子,说:
  “我闲的啊。报复他?”
  木梨子微微舒了口气,继续劝说:
  “安,你可想好了,相亲这事情跟找男朋友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
  “这就牵涉到婚姻问题了啊!”
  “我知道。”
  “那可不是玩玩就可以的事情你明白吗?”
  简遇安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梨子,我的个性你不清楚?我对谁抱着过玩玩就过的想法?我可没那么不负责任。”
  “……那他知道你是做这行的吗?”
  “他应该知道。是我叔叔的同学,叔叔把我的情况也该做了些交代。既然同意见面,我想他并不是很介意。”
  安慢慢啜下一口茶,又说:“梨子,你太急了。我只是去见见。有没有后续很难说。”
  木梨子这才发觉自己情绪已然有些激动,都快站起来了,她自嘲地耸耸肩,但还是语气恳切地说:
  “安,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你才多大?”
  “这不是多大的问题,我觉得我叔叔说得对,做我们这一行的,必须得提早打算,谁说我们不是吃青春饭的呢?等再大一些,可能就真的有些麻烦了。”
  “就算你可以接受,那对方呢?是你叔叔的高中同学?我虽然没见过简伯父,单算年龄,客气一点,今年都四十了……”
  安把茶杯放下,看着木梨子那张漂亮的脸,像是在说一件最无关紧要的事:
  “简伯父今年二十九。”
  木梨子即将脱口的一句话生噎进了喉咙里,差点没呛死自己,她沉吟了几秒,才说了话:
  “安,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才19岁。”
  “我是19岁。不是跟你一样大么?”
  “……那你父亲和你叔叔的年龄差距还挺大的。”
  “这我可不清楚。”
  “嗯?”
  安想了想,好像感觉自己这个说法不大妥当,补充道:
  “我是说,我不清楚我父亲的年龄。”
  木梨子举起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又思考了一段时间,问:
  “安,你这不是在开玩笑?”
  “这种事情有开玩笑的价值吗?又不怎么好笑。”
  “那你……”
  “不知道。”
  “什么?”
  “你问的是我为什么会不清楚自己父亲的生日对吧?我不知道。我连我自己的生日都记不起来。我是我叔捡来的。”
  “记得咱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简遇安喝了口茶,接着说,“不是在蓝马山庄的时候,是咱们俩,第一次在东城殡仪馆见面。当时我就说过,我的记忆力不好,是断开的。”
  梨子把背靠在椅背上,平稳了一下心绪,回答说:
  “我记得。”
  “当时你问我是从什么时候断开的。”
  “你说你也不记得了。”
  “大概的时间我还记得,是在五年前,我只有五年的确切记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简遇安把剩下的茶水又喝了一口,杯底只余一层浅浅的茶水,和沉在杯底的茶叶。
  “我只知道,是简白——在家里我叫他叔——救了我,我是被他捡回来的,我就是他的女儿。他一直没有结婚,也许是因为他的职业的关系,也许是带着我这么个捡来的女儿。所以他的话,我一定听,他也不会对我不利。”
  木梨子问:
  “那按时间算……就是14岁之前的事情,你都……”
  简遇安淡淡地续上,口吻平淡:
  “记不得。完全的空白。我也不想去找。因为我现在过得自认为不错,忘记的事情虽然有时会感兴趣,但我怕那是不堪回首的。”
  “万一,是万一,很美好呢?”
  简遇安把茶杯从面前推开,摇摇头道:
  “肯定不美好。”
  “你自己都不记得,怎么能说美不美好呢?”
  “因为我丢了它之后,一直有种感觉,我并不可惜那段记忆。尽管总觉得空落落的像缺了什么,但我的心里……”她把手覆上她的心脏部位,“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她继续说着:“既然我的心并不多么渴望把它找回来,我就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好了。就像我叔……给我起的名字一样就好。”
  木梨子一直沉默着,简遇安把面前的茶喝净,也没有多留的意思,她把放在桌面上的手机收进包里,准备走。
  木梨子突然开口:“修呢?”
  简遇安往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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