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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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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注意到,在晾衣杆的上半部分,积累着一层薄灰。
看来,龙炽真的是够邋遢的了。很久没好好打扫过屋子,连这晾衣服的地方也不讲究。如果湿衣服晾上去的时候不小心蹭到晾衣架上,衣服就白洗了……
在内心吐槽的时候,安突然留意到,在晾衣杆上覆盖着灰尘的部分,有一片很明显的绳索摩擦痕迹,而且这个地方应该并不是司昴吊死的准确位置,在这片灰尘的边缘,贴着一圈显眼的白色胶带,看样子才刚贴上去不久,应该是警察做的标记。
为什么晾衣杆上会有一片地方,没有灰尘分布?
是因为在死前司昴挣扎得太厉害?
安闭上眼睛,开始了她的推理。
与其说是推理,不如说是,她直接把自己代入了死者的身份。
时间,在安的思维里迅速倒转回了数十个小时前,她感觉到颈间被麻绳勒上,在刚刚感受到被吊起来的一瞬间所产生的窒息和疼痛后,时间定格,并由这个瞬间向后倒推。
我是司昴。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如果我的脖子形成了向后100度的颈骨折断,肯定不是普通的人力能够达成的——
她低头绕过栏杆,伏在栏杆上,朝外望去。
这一看,她就发觉了点不对劲。
在阳台正下方,有三棵刚栽不久的树,树干还很细,也就一人高,刚好构成一个三角形,应该是小区的绿化设计之一,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区里出了人命案,没人愿意负责这一片的绿化,所以这些树的长势都不大好,像是被外力强行拉扯过,东倒西歪的。
而且,在楼底下,灰白的水泥地上有一圈古怪的痕迹。远远看下去,像是……
像是一个心形?
第一个浮现在安脑海中的念头,就是在学校里常见的告白的招数,用蜡烛在女生宿舍楼下摆成心形,借以向女生示爱。
有人在这里告白吗?
蜡烛告白……树木倒伏……而且是三角状的树木……偏离原本绳子悬挂位置的灰尘痕迹……前些天司昴向江瓷告白……
这些事情,慢慢地构成了一堆模糊不清的线条,在眼前形成了一个立体的模型,纵横交错,安不自觉地抬起手来,双手无意义做出比比划划的动作。
这些模糊的线条,随着安的比划,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构筑成一个初具形态的模型。
不行,眼下的线索还是太少,她需要更多的线索,来充实补全这个模型。待到模型成形的时候,就可以解释这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了。
安从包里拿出相机,对着楼底下和晾衣杆上残留的痕迹,拍了几十张照片,基本上每一个角度都确定照到了后,才折回了屋内,走到了正对着龙炽房间房门的、江瓷的房间。
龙炽的对面就是江瓷的房间,但江瓷的房间和龙炽的房间相比,说是天壤之别,一点也不夸张。
江瓷的房间非常整齐,书架上的书。从高到低,按照字母顺序一一排列,大多数都是和人体有关的书籍,以法医类和殡葬学的书为主,普通高中的教科书辅导书相比之下倒是少得多。整个房间里,只有摊在床上、没来得及叠起来的被子显得凌乱些,其他的地方,都井井有条。
只是,从进入江瓷的房间后,她就感觉出哪个地方不对劲。
好像哪里缺了什么。
为了解除自己的疑惑。安四下打量着,把房间里外里看了个遍,但江瓷的房间很简单。也不像龙炽的房间一样,被警察搜查了个遍,一切都保持着原样,连那本相册也还摆在床头柜上。
在木梨子发来的短信中,对这本相册只是一笔带过。没有过多地提及。仅仅是出于好奇心,安把相册随便翻开了一页,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值得参考的线索,但她才刚看了一眼,就被吸引住了注意力。
那是张风景照,照片里没有人。只有一个雕着丘比特背弓箭形状的喷泉水池。
安曾经站在池城山精神病院的长廊里,看了许久的风景,现在又以照片的形态。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安默默地把照片夹回原位,又翻看起来其他的照片。
关于池城山精神病院里的照片也只有三张,一张喷水池,一张是一个漂亮的盆景特写,最后一张。是一个小女孩牵着一个年轻男人的手,站在喷水池边。像是一对父女的样子。
安盯着其中的一张照片看了又看,最后,把那张照片抽了出来,悄悄放进贴身的钱包里,又翻看了一下剩下的几张照片。
不过,如果她旁边有人的话,肯定会发觉,她自从看到那张照片后,就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了。后来,她干脆捧着相册发起呆来。
怎么……会这样?
她由于出神太过,连手里捧着的相册慢慢滑落也没有察觉,直到相册啪地一声落在床边,安才从自己的想象世界中醒过来。
但当她俯下身去拾相册时,她清晰地嗅到了一股香气。
那像是某种脂粉的香味。
安循着这味道,轻易地找到了发出香气的源头——
江瓷的枕巾。
江瓷平日里不是不用化妆品的吗?
安小心翼翼地拎起江瓷的枕巾,在细细的枕巾面绒毛内,赫然落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的粉状物,而且这粉状物分布在枕巾两侧,枕巾的中部位置完全没有这种粉。
安从绒毛间捻起一丝香粉,在指间摩擦了两下,又放在鼻下轻闻了闻,嘴角渐渐展露出一丝笑容:
雁过留声,谁说犯人就一定不会留下线索?
只是……
安又有点想不通了,凶手动手杀了司昴,有什么好处?
司昴不像是容易和别人结怨的人,他的人际交往圈子也简单,凶手要杀他,总归要有些理由吧?
怀着满肚子凌乱的思绪,安下了楼,龙靳华还坐在楼下的沙发上,手里握着领带,正望着眼前冷了的茶杯发呆。她礼貌地向龙靳华告了辞,龙靳华想要起身来送,也被安客气地拒绝了。
临走前,安多问了一句:
“叔叔,你看见江瓷的耳机了吗?我刚才在楼上的时候怎么没看到?”
龙靳华答说:
“耳机?她常用的,让警察带到医院去了,刚才我去医院,也没见到,应该是她带走了吧?”
说到这儿,龙靳华犹豫了一下,苦笑道:
“你也知道原因吧?”
安回给他一个笑,替他关上房门,朝楼下走去。
她却并不急着离开小区,而是绕到了龙炽房间的阳台所在的楼房一侧。
那三棵树果然有古怪,每棵的树皮表层上面都有绳索摩擦产生的痕迹,或轻或重,地上摆成的心形痕迹也的确是蜡迹残留。除此之外,安还发现,在距离这个心形痕迹不远的地方,有一滩古怪的污迹。
安凑过去,污迹的味道也奇怪,像是烂苹果的气味。
歪斜的树、心形蜡迹和烂苹果气味,彼此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关联?
第十四节 苦涩真相
木梨子贴着窗帘,朝外面看去。
外面那辆帕萨特已经停了一个上午了,虽然帕萨特的前后窗户上都贴了黑色的防光膜,看不清里面有人没人,但木梨子从没在自家的小区里看到这种水准的车,基本可以断定是外来的车辆,而且这车在邻居家的停车位上停了很久,保安也没来管。
看来,自己是真的被警方盯上了。
在江瓷逃走前,她没为江瓷准备钱,而龙炽应该也没有带走什么值钱的东西,警察可能是认为,如果他们没有足够的钱的话,肯定会向自己的家人或是朋友求助。尤其是作为龙炽“女朋友”,又对案件十分关注的自己,恐怕,电话都会被监控吧。
她无聊地把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拿起来,上面还是没有任何来电或短信的通知。
安如果调查到了什么,或是想和自己通个气,计划下一步的行动,又该怎么通知自己呢?
木梨子想不出什么很好的解决办法,现下她又不能主动联系安,否则无疑是把安推到警方的调查视线之内,所以,她现在所能做到的,只是等待而已。
她随手拿起一本书,却没有多看的欲望,翻了几下,就又合上了。
突然,她手机的电话铃声鸣响起来,由于没有心理准备,她反倒惊了一跳,等手机铃声响起数秒后才想起来要接电话,她手忙脚乱地去抓手机,还险些手滑,差点把振动不停的手机摔到地上。
她按下接听键,同时迅速选择了“通话录音”选项,并下意识地瞟着窗户的位置。
电话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说话的却是个熟悉的声音:
“喂,我是齐琳啦。你怎么还没到?我在广场的喷水池雕塑这边等你很久啦,要是你暂时到不了我就去旁边的咖啡厅坐坐,外面热死了……”
木梨子一下子就听出了那是简遇安的声音,但她仍不动声色,因为她不清楚自己的电话是否已经被警方监听,所以最佳的应对方法就是把情况设想到最坏,权且就当警方已经监听了自己的电话,对于安打来的这通电话,她需要拿出演戏的态度来应付。
既然安使用了这样的开场白,自己也应当做出不惹人怀疑的应答:
“对不起。你打错了。”
电话那边很嘈杂,安的声音混合在嘈杂声中,传入木梨子的耳朵:
“啊?你电话号码多少?”
木梨子报出自己的手机号后。那边的安的口气,真的像一个打错电话的陌生人,一个劲儿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拨错号了……”
安很快就挂机了。
木梨子已经把刚才的电话录音下来了。她认真地又听了一遍,把手机放回了原位,感叹道:
“安。你还真是厉害……”
在窗外那辆看似普通的黑色帕萨特里,正如木梨子所想的那样,其实暗藏玄机。后座上的监听装置正在运行中,红绿的信号灯交替闪烁着,负责监听木梨子手机的警察摘下耳机,用无线电向远在警局办公室的郑警官报告:
“头儿。是本市的号码,打错的。看样子是从路边的电话打来的,听声音不是江瓷。没问题。”
下午三点左右,木梨子穿戴整齐,给去了个电话:
“闷不闷,出来逛街吧?喝个下午茶?一个小时后见。”
一个小时后,坐出租车来的和木梨子在位于市中心附近的诺卡广场碰面了明显是没准备好。在接到木梨子的电话后,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是男装的打扮。看见木梨子后,她就急着想问木梨子叫自己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可木梨子一个若有若无的眼神丢过来就注意到了一辆停在诺卡中心广场不远处的黑色帕萨特。
自从上次被绑架后就对异于常态的事情格外敏感,加上在几天前,修提到有人在监视他们的动向,木梨子的这个眼神中的含义,她也能读懂一二。
那辆帕萨特肯定有问题!
在明白这一层后,她主动地亲热地挽起木梨子的胳膊,撒娇说:
“是你叫我出来的,所以今天你请客~”
木梨子会意地对一笑,拍拍挽在她胳膊上的小手,凑近了她,说:
“你听好,他们还没有对我们进行全方位的监控,所以我们现在说什么他们也听不清楚,你别做任何动作,跟我走,听我说。”
她亲昵地揽住的肩膀,做出像是好闺蜜一起闲逛的样子,目视着前方,她嘴中说的内容和她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相称:
“安今天上午故意装作打错电话,说她在喷水池雕塑这边等人,还提到了附近有一座咖啡厅。看,诺卡广场这里的美人鱼雕塑和站在雕塑前就能看到的绿金咖啡厅是相当符合这个条件的。”也机灵,装作像是在和木梨子说体己话的样子,问道:
“那你怎么知道是在诺卡广场这边啊?有雕塑和咖啡厅的休闲广场,倥城也不仅仅只有诺卡广场这一座啊?”
木梨子微笑道:
“安还特意装作确认电话号码来拖延时间,虽然咖啡厅和雕塑的广场不少,但在电话那边的声音,我听得一清二楚。诺卡广场最近在搞动漫嘉年华,喇叭里的宣传广告声音可是不小呢,把地点也讲得一清二楚……”
木梨子这样说着,一边的大喇叭就响了起来:
“动漫狂欢,诺卡广场欢迎你~”
听到广播声,木梨子朝丢了个娇媚入骨的小眼神,话里有话地说:
“所以……我们去那个咖啡厅坐坐吧?安也许会把线索留在那里的。”看到木梨子的这个眼神,不觉愣了愣。
她突然感觉,木梨子和安,开始变得越来越像了。
“木梨子小姐是吗?有定座。这边请。”
服务员的话,无疑是验证了木梨子的推测。因为木梨子自己清楚,她从来没在这家绿金咖啡厅里订过位子,能以木梨子的名义订下座位的,除了上午打电话来的安,还会有谁呢?
“是简……哦不,是齐小姐定的座位吗?”
“对的。她说是您的助理,说是您下午会来这里。”
木梨子和在服务员的引导下来到了预定好的桌子前,坐下后,木梨子对服务员吩咐:
“一杯黑咖啡。一杯玛奇朵,黑咖啡不加糖,玛奇朵多加奶泡。”
把服务员支走后。木梨子在桌子边沿位置摸了一大圈,果然,她从桌板的反面,摸出来了一张用胶带封死的信封。
她一边拆开信纸,一边对坐在对面、还摸不着头脑的说:
“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猜到我会在下午来?”摇摇头,她发现,自己的思维远远跟不上安和木梨子这两个人。
木梨子解释道:
“她了解我好奇心重,肯定会急于来找她给我留下的线索,但她也考虑到,我会谨慎处事。为了避免警察把那个打错的电话和我约你逛街联系在一起,所以有意打了个时间差。”
“那为什么安要说是‘齐小姐‘定的位置呢?”
“上午她打电话来的时候,自报家门时。说的就是‘我是许琳’,这样既不会惹人怀疑,又可以给我暗示,方便我来这里的时候可以马上确定是安来过。”
服务员很快端上了两杯咖啡,木梨子把自己盘碟里的奶精包撕开。尽数倒在的玛奇朵咖啡里,接着对说:
“此外。还有一点,我的私人秘书也姓齐,警察就算来盘问这里的服务员,服务员只要说是齐小姐定的位置,就完全可以解释为我让我的秘书帮我定了位置。”
镶着水晶的窗帘把房间映得晶莹柔和,咖啡壶的壶盖跳动起来,冒出黑咖啡独有的醇郁香气,桌面上摆着一碟精致的曲奇,还冒着氤氲的热气,撩拨着人的食欲,和咖啡的香味结合得天衣无缝,桌旁放着一罐精致的焦糖糖浆,满溢着温和的蜜色。
木梨子翻看着信封中装的信件小心翼翼地凑上来,低声问:
“梨子姐,咱们应该是被警察监视着的吧,你这样明目张胆地看……看这种一看上去就很可疑的东西,他们会不会……”
木梨子面不改色地继续看着信上的内容,低声道:
“所以我带你来啊。”
“啊?”
“等我看完,你再看一遍,就把信和信封全部冲进下水道里,我现在需要的是有好的记忆力的人。这封信我们无论如何不能随身携带,但我的要求是,在我们丢掉这封信之后的时候,我仍能够获取完整的信件内容。夏绵的记忆力不如你,所以叫你来最合适。而且,警察现在并不是对我实行全面监控,就算他们察觉到了这封信,我只需要否认,他们就算亲眼看见过这封信,在我身上搜不到,又问不到,你说,他们能拿我怎么办?”耸了耸肩,她感觉梨子跟安越来越像,可是她又觉得在哪里不大对劲。
梨子和安相比,似乎多了点什么,又或是少了点什么。
她正在琢磨,却听见一声清脆的调羹碰触杯底的声响,她抬头,吃惊地发现木梨子的调羹已经从她手上滑落到面前的咖啡杯里。
她的眉头紧锁,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让她根本没料到的东西探过身子,想去看看那两张薄薄的信纸,但木梨子的双手死死捏住信纸边缘,低声道:
“怎么……可能……不,这可能的,我……”意识到信纸上一定写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她拽住信纸一端,急急道:
“让我看,怎么了?是龙炽哥和江瓷姐的事情么?凶手知道了?是谁?”
木梨子仍紧紧捏住信纸两角,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说:
“跟凶手无关。我们……都搞错了……江瓷和龙炽,江瓷不是领养的,他们是亲生的,亲生兄妹……”的手也僵住了:“怎么……可能……”
“不止这样啊……”
木梨子依旧定定地看着,眼神竟更多地翻涌着悲伤与茫然:
“你知道这件事吗?江瓷的右耳,在五年前,就接近失聪?她平日里戴的耳机,只有左边的耳塞是正常的,右边的……是被改装过的助听器……”
两人同拽着一张信纸,就这样愣愣的发呆面前糖玛琪朵上浮着绘了甜美焦糖的奶泡,香腻柔弱,质感绵软。
空气里沉淀着迷乱的色泽,头顶上未开的水晶灯,在下午的咖啡时间段,像垂挂着半只小小的头颅。咖啡略带苦涩的蒸汽扑到脸上,暖融融而又潮湿,让人的喉头也禁不住翻出苦涩的味道。
秘密的味道,真相的味道。或许,和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第十五节 内部消息
“而且,她的左耳也有问题,有轻微的弱听。”跌坐回原位,手还保持着伸出来抓住信纸的动作,她机械地摇着头,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不可能……江瓷姐怎么会……她耳朵聋了?安从哪里知道的?这消息不准!肯定不准!”
木梨子把轻飘飘的信纸往桌面上一丢,好像连这点重量也抓不住了似的。但她的思维明显要比理性得多:
“她是从江瓷和龙炽的父母那里知道的,难道江瓷和龙炽的父母会这么咒自己的孩子?”完全不能接受这个消息,她失控地把面前的杯子狠狠一推,杯子翻倒在桌上,乳白色的奶泡和咖啡混合在一起,流满了小半个桌子。她不顾店里其他客人和听到杯子翻倒声赶来的服务员,小脸涨得通红,冲木梨子大喊:
“我不信!安胡说!江瓷姐她父母本来就不喜欢江瓷姐,他们……他们就是因为不喜欢江瓷姐,才会这么说……”
这么牵强的借口,连自己都不信,她说出口后,也只能捂着自己的脸趴在桌子上,好像这样能让她从眼前的现实里解脱出来一样。
木梨子用嘴型,对听到动静后赶来的服务员说了声抱歉,顺手把翻倒的杯子扶了起来,并示意服务员先擦擦桌子,再送来一杯新的玛奇朵。
服务员离开后,木梨子拿起自己那杯已经半冷了的黑咖啡,啜了几小口,才对趴在桌子上不愿面对现实的说:
“我们先不说龙炽和江瓷的关系,这点我也搞不明白,连龙炽都认为江瓷不是他亲妹妹,为什么现在又说江瓷和龙炽是亲兄妹。所以这点暂时按下不提。江瓷的耳朵问题……她既然这样说了,我也大概能发现一点端倪了。”继续趴在桌子上不肯讲话,木梨子也不管她,继续讲下去:
“……江瓷对她的耳机很依赖,依赖得有点病态,我刚开始以为她是单纯的耳机依赖症,但如果说江瓷的耳朵真的有问题,她需要助听器才能听清楚我们讲话的话,就一点都不稀奇了。”
“而且,我记得。我在医院和江瓷说话的时候,曾经对着她的右耳讲话,但我讲的话。她似乎一句都没听清,当时我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她不喜欢有人贴在她耳朵边讲话,不过现在想起来……”把木梨子举在口边的杯子一把夺过来,把里面的液体恶狠狠地往旁边一泼。大喊道:
“你够了!她是我们的朋友啊,现在你还能想,你还能推理,你充什么事后诸葛!你这个冷血动物!我们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是东西?还是可供利用的工具?你和安根本比不了!你只把我们当枪使!”
撂下这句话后愤然地朝桌子砸了一拳,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去这一走。就留下了木梨子一个人,她无视周围人投来的眼神,唤来服务员。吩咐说:
“再来一杯黑咖啡。奶精包和玛奇朵就不要送来了。我付两杯玛奇朵的钱。”
这咖啡厅角落的吵嚷喧嚣只能吸引人一时的注意力,咖啡厅里的人很快就换了一拨,大家都喝着各自的咖啡,享受着各自的小资情调,没人注意这个在角落位置慢慢喝咖啡的美丽少女。
江瓷有一个古怪的特点。龙炽曾经对他们提起过,她上课的时候回答不出任何老师提问的任何问题。但考试的时候却是门门优秀,如果江瓷的耳朵当真不好的话,就可以解释这点了……
她上课时是不能戴耳机的,那大概就是用她常带在身边的录音笔录下老师授课的内容,回家之后再好好复习的。
而且,这也可以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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