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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结之孔明锁-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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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江瓷已经快丧失思考能力了,她带着哭腔说了一声“对”,隔了一段时间,才想起来问:

    “你怎么知道……”

    那声音咳嗽一声,声音里带着笑意,说: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不过这不是重点。我这是在提醒你,我担心,你从这里出去之后,会把这些都忘记了。那样可就惨了,你说是不是?”

    小江瓷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强硬一点,还是应该乖巧一点,但那人话里的意思,是自己还能出去?

    她壮壮胆子,小声问:

    “我……我还能出去吗?”

    那声音咳嗽一声,说:

    “当然能啊,我抓你出来,就是希望你能出去。就怕……你出不去。”

    小江瓷迷糊了,她用背蹭着墙壁,换了个姿势,把压麻了的双腿摊平,好歹好受了一点,她无辜地四下扫视着房间,企图找出声音的来源。但她找寻无果,只能默默等待那人的后文。

    几分钟后,那声音又响起来了:

    “好,你既然不说话,就当你是清楚了。现在,你需要走出这个房间,才有可能继续下去啊。”

    小江瓷委屈地抱着膝盖,把自己思虑许久的疑问问出了口: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因为说得太急,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那声音闻言。沉寂了两秒,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自己想吧。”

    小江瓷还没来得及问问题,那娃娃音的音调一变。变得凛冽冰冷,江瓷立刻觉得背靠着的墙壁也冷了许多:

    “你得先从这个房间里出来。”

    小江瓷一哆嗦,刚刚稳定下来的心脏又噗通噗通狂跳起来,连气都不敢多喘一口,只敢等待着那人再开口。

    “……出门的钥匙卡。就在这个房间里,你要是找到,就能出这个房间门。对了,有把刀子,在那人的身体底下压着,不过你可别想拿这把刀逃出去。墙都是钢筋构造,用刀子是刨不开的。”

    小江瓷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个诡异的想法,但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她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但还是颤抖着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

    “为什么……要用刀子……”

    那声音无比轻松道:

    “你也看见了吧,房间里除了你不就是那家伙了吗?没别的家具。你身上既然没有的话,那肯定就在那个人身上了吧?”

    “那个人”指的自然是躺在石床上的可怕叔叔,小江瓷打量了一下那位叔叔,却看不到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她心里那隐约的恐惧渐渐化成了个实物。

    那个钥匙卡……不会在?

    仅仅想到这点,她就感到罪恶了。并一阵恶心反胃,她强忍住胃部翻涌的不适,低声问:

    “那个钥匙卡到底在哪里?”

    那个声音却像是能看透江瓷一闪而过的念头,笑着说:

    “不在你身上,自然在那人身上,或者,在那人身体里。”

    小江瓷虽然早想过这种可能,但听这话从那人口里讲出来,她顿时捂着胃剧烈呕吐起来,可她早上什么都没吃,吐不出来东西,只能干呕,吐得眼泪汪汪的,她双膝跪地,像是个可怜的小动物一样缩在房间角落,费尽全力想要用双腿支撑起身体,可她左脚传来的钻心的疼痛,险些让她再度晕厥过去。

    刚才的猛烈撞击,让她的脚受了重伤,几乎是动弹不得了。

    她疼得嘤咛一声,想蹲下来揉揉脚踝,可她不知道,自己的脚已经伤到了骨头,难忍的刺痛一阵接着一阵,她从小就是娇生惯养,尽管妈妈不大喜欢她,可她挂点小彩龙炽都急赤白脸的,满世界给她找药,她也是被娇惯坏了,哪怕被茶几撞到腿,她都能疼得掉眼泪,何况是脚踝骨裂这样的重伤。

    她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眼泪很快就下来了,但她掉了几滴眼泪后,赌气地用袖子狠狠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这里不止有她自己,还有哥哥呢。

    如果自己能找到龙炽的话……就能让他带自己出去了,要是自己被困在这儿,他就找不到我了,绝对不能……

    她扶着墙,勉强站起来,一瘸一拐地朝那张石床走去,每走一步脚都疼得钻心,可更让她难受的是,每靠近石床一步时,内心的折磨和痛苦。

    那人还活着吗?

    看样子,应该是死了吧……

    那个把自己抓来的人,到底是在哪里找来尸体的?

    不,这不是关键的问题……

    如果那人真的死了,我该怎么拿钥匙卡……

    拜托,千万拜托,也许,那个人的身体下面就压着钥匙卡呢,没自己想得那么糟糕……

    可是,在竭尽自己全部的勇气,拖着草席子,把可怕叔叔拖下了床,只有一柄水果刀当啷一声从草席间掉了下来,她细寻了床和草席子的角角落落,都没找到那所谓的钥匙卡,她还尝试去挪动石床,但石床分明是和墙壁连为一体的,压根搬不动。

    完成这一切后,小江瓷汗流浃背地倒在了地上,喘息了半天,心口里像是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松鼠,闹腾不休。

    可怕的叔叔躺在地上,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的舌头太长了,垂在耳朵边。小江瓷偷偷地用余光看到,那人的舌头上有一个无比明显的缝合口。

    她忍着恶心,膝行爬到叔叔的身旁,仔细地观察起他的舌头。

    让她的心瞬间冰冷下来的是,如果细看的话,那个叔叔的舌头里,确实若隐若现地藏着一个塑料状的小东西。

    她瑟瑟地看向那把躺在地上的钢刀。

    要……怎么拿钥匙卡?

    总不会……得让自己动手,割掉叔叔的舌头?

 第五节 拔舌地狱

    当脑子里闪现这个念头后,小江瓷的眼睛里又出现了泪花。

    她活了11年,从来都没伤过人。小时候她被同小区的小男孩们逗着玩,被欺负得嚎啕大哭,但她不敢动手,还是龙炽把那群人打跑的,而唯一一次见血,就是龙炽打篮球磕破了膝盖,她当时心疼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比龙炽还凶,最后弄得龙炽哭笑不得,还得反过来安慰她。

    她就连杀鸡都没见过,何况……何况要亲手割下舌头……

    光想想她就觉得难受,全身难受,胃部像爬满了小虫子,可这个念头一旦冒起来,连摁都摁不下去。

    只要……割下来……自己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小江瓷咬咬牙,先爬到钢刀前,把刀捡起来,慢慢爬到了石床的位置,靠在冰冷的石头上,身上才好受了一点。

    她盯着自己手上的刀,出了好长时间的神。

    这个人,应该,应该算是死了吧?

    那自己割他一条舌头,他是不是没感觉?

    但是……谁知道呢?自己又没有死过,万一人死后是有痛觉的,他能感觉到痛苦,但动不了,叫不出声来,岂不是更可怜?

    小江瓷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代入了这个躺在地上已没了气息的大叔身上。

    她想,如果是自己,本来已经死了,又被人剜下舌头,那样的话……

    想到这儿,她的舌根开始发酸发苦,甚至蔓延开来,喉头也隐隐痒起来,就像有人拿了把痒痒挠,时不时在她喉咙抓一抓,弄得她又想吐了。

    不。这样不行!太残忍了……

    她扶着石床艰难地站起身来,把屋内的每个角落都仔细搜寻了一遍,每一寸光秃秃的地板,她都用手去摸索去敲击,她期待能找出来一个可供出逃的密道,就像小说或是电视剧里的那样。

    可是,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把这间不大的房间都找了个遍,都没找到任何形似钥匙卡的东西。她又去打门的主意,可不管她怎么摇怎么晃怎么推怎么拉。门都丝毫不动。

    在放弃单凭自己的力气打开门的努力后,她向后单脚蹦了两步,因为重心不稳。她跌坐在地。

    算了,不出去了。

    她泄气地抱着疼痛难忍的脚腕,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了起来。

    自己只是想出来玩,为什么会碰上这么倒霉的事情?

    忽然。那个如同幽灵一样的声音又乍然响了起来:

    “怎么?想放弃了?”

    小江瓷被吓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本来性格还算温驯的,但被这么三番四次的恐吓,她也有点生气了,第一次在和那个声音的对话里用上了中气,声音提高了几度:

    “你别闹了!让我出去!”

    “哟。小姑娘,蛮有脾气嘛。不过主动权掌握在你手上,我从外面也打不开门。你如果不想找钥匙卡的话,就说明你不想出去?”

    小江瓷毕竟还是小孩子,被龙炽宠了那么长时间,小脾气上来了,赌气道:

    “我就是不想出去!我就呆在这里。你能拿我怎么样?”

    那人不紧不慢地问了句“是吗”,接下来。小江瓷听到广播里,传来咔哒咔哒的轻响,好像那人正在调节什么东西,一时安静了,广播里只有机器的轻微轰鸣声,但下一个瞬间,广播里就传来一声尖叫:

    “我告诉你你办不到!”

    小江瓷立马就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失声叫了出来:

    “哥哥!哥哥!”

    哥哥也被这人抓起来了,她能想到,可她从没听过,龙炽的声音里会包含这种慌乱害怕的感情。

    小江瓷从小就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耳朵也修炼得有几分功力,总能从别人的话里听出别人的感情倾向,尤其在这种紧张的时候,她的耳朵格外地灵。

    尽管龙炽的声音里大部分是恼怒的情绪,可微微颤抖的声线已经出卖了他。

    他在害怕。

    哥哥也害怕了吗?

    在想到这一点后,她也更害怕了。

    连他都害怕了,那自己……

    她正在胡思乱想,那个声音又如同魅灵一般地响了起来,但明显是在对龙炽讲话:

    “我再说一遍,是你妹妹把你带到这里面来的,不是别人,是你妹妹。”

    小江瓷闻言,大惊,马上摇头摆手,急得声调都变了: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哥哥你别听他胡说!”

    但龙炽好像听不到她说话,他好像正在什么地方走路,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我家小乙才不会!你这个绑架犯,要是出去后,我……我一定要报警……”

    那声音丝毫不理会龙炽的威胁,说:

    “你先出得去再说吧?哎,对了,我提醒你,你闭着眼睛是走不出去的,这里是孽镜地狱,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走出去吗?”

    什么是孽镜地狱?

    为什么这里会被称为地狱?

    小江瓷只在奶奶那里听说过,人死后,如果生前做了坏事,就会下地狱,受尽折磨,以赎尽上世的罪孽,之后才能再投胎。小江瓷虽然没听过奶奶具体描述过地狱的模样,但从奶奶的神情来看,那里一定是个异常可怕的地方。所以她一直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在死后遭到什么报应,龙炽还因为这件事笑话过她。

    难不成,这里是地狱?自己是在无意中做了什么错事,因此才被人抓到了地狱来?

    她正在惊疑中,便听龙炽的声音再次出现:

    “你管我……我……睁眼的话……我不想再看见那张脸了……不!你放我出去!”

    小江瓷满怀恐惧地瞪着门的方向,她从没见过龙炽曾那么失态过,连带着她都慌乱起来了。

    那声音依旧是气定神闲:

    “随便你,你能找到出口,你就能出来,别问我。你妹妹还等着你呢~”

    未等龙炽说话。那人就切断了那边的对话,转向了自己这边:

    “小妹妹,听到了吗?你哥哥都快撑不住了,自身难保,你还指望他来救你?”

    这厢,小江瓷正在努力地闭上眼睛,她记起来,自己在出门前,看过的《爱丽丝梦游仙境》,那一切的一切。最后不都只是一场梦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肯定是……

    但是,背后冰凉的水泥墙壁。脚踝处阵阵的刺痛,都在提醒她,这不可能是一场梦,梦不可能那么真实。

    她颓然地仰面躺倒在地上。

    那人说,哥哥都撑不住了……

    而听龙炽的声音。他的确是快要崩溃了的样子。

    她死死咬住嘴唇,眼睛斜向了那把躺在可怕叔叔旁边的钢刀。

    他只要别露出痛苦的表情,自己就没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了。

    抓起那把刀后,刀柄冷得入骨,她哆嗦了一下,险些没握稳。

    那个叔叔还是躺在那里。一点气息都没有,连胸口都没有丝毫起伏。

    拜托,你千万别醒。

    我是为了救我哥哥。如果我能把我哥哥救出去的话,我就来向你赔礼道歉,求求你原谅我……

    可把刀举到那个可怕叔叔的嘴边时,小江瓷又退缩了,刀悬在半空。犹豫着要不要割下去。

    她杂七杂八地想起来很多事情,奶奶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她去世得早,在死前和小江瓷的几次谈话中,奶奶都提到,人在死后,要入土为安,要保全遗体,不能破坏遗体,否则要折阳寿,冤魂无处可归,会来找破坏他遗体的人来报仇。

    光是想到这些,她的手就软得抬也抬不起来了。

    可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刀强行举起来,凑到那个叔叔嘴边,比划了比划。

    她的手已经没力气了,她需要在最后一滴精力耗尽之前,把那条舌头割下来。

    或许,这个叔叔并不喜欢自己变成这个可怕的样子,自己割下他的舌头,他会不会感谢自己?

    还有,他好像已经去世很久了,学校也教过她,死去的人是不会有感觉的,只是一堆无知觉的骨肉而已。

    最重要的是,哥哥现在已经不能来救自己了,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来,自己不能软弱,否则,哥哥和自己就都没救了。

    可是,就一定要以伤害别人为代价吗?

    不能再可是了!

    再可是的话,自己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勇气了!

    她伸手握住那条舌头,滑腻的手感和形状都像极了一条粉红色的蛇,她忍着满腔的痛苦,把刀刃对准舌根的位置,一闭眼,一使力……

    在生理方面,舌头是人体相对较软的地方,没有骨骼的阻碍,切割起来非常容易,再加上这把刀的锋利程度远远超过小江瓷的想象,她只是闭眼挥刀一割,那条舌头就彻底脱离了可怕叔叔的口腔,软软地躺在了江瓷的手心。

    那叔叔仍一动不动地躺着,没喊疼,也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好像压根没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已经被人偷走了。

    可是,手握着那条舌头,江瓷感觉自己比割下舌头前还要难受,心口闷得发疼,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眩晕。

    如果自己死后,自己的舌头被割下来,会怎么样……

    她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机械地用刀子从中间剖开了那段舌头。

    切舌头的感觉,比切猪肉甚至切橙子都要容易得多。

    舌头的层层肌肉组织纤维里,果然藏着一张邮票大小的塑料卡。

    她抓着切成两半的舌头,想把塑料卡拔出来,可舌头的肌肉包裹着这张薄薄的卡片,扯不出来。她使了半天力气,手一打滑,舌头“叽”地响了一声,从她的手里落在了地上。

    她盯着自己满是血污的双手,终于“哇”地一声吐了出来,把胃袋吐得空空的,连胃酸都呕了出来。

    在眼泪横流中,小江瓷隐隐感到,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第六节 地狱骗局

    小江瓷没再哭,她的眼睛像是干涸了一样,明明想哭,鼻头发酸喉头发苦,这种酸苦感甚至弥漫到了后脑勺的位置,可眼睛就是流不出一滴液体来。

    我……我干了什么……

    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舌头,小江瓷才后知后觉地感到由衷的恐惧,她感觉,自己像是亲手肢解了自己的良知。

    她把那片小巧的塑料片拾起来,捏在手心,用力握紧。

    塑料片太小,她不必担心它会被自己捏断,但这个小小的异物,硌在她手心的生命线上,隐隐约约地痛。

    自己这么胆小,这么怕疼,只是这么一片小小的异物,就能让自己难受,倘若自己被割掉了舌头,会怎么样?

    那个叔叔并没流太多的血,也许是因为死去太久的缘故,可小江瓷还是固执地认定,他一定很疼,只是叫不出声来,露不出痛苦的表情。那个人的灵魂可能正在他冰冷的肉体里痛苦地嘶嚎,甚至想要伸出虚无的双手来扼自己的脖子,只是困于这具肉体,让他动弹不得。

    光是这样的想象,就让她大脑缺氧一般难受,害怕如同涨潮的海水,而自己就站在堤岸边,那潮水已经淹没了她的小腿,并使尽全身解数,想将她吸进深不见底的黑海里去。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朝门口爬去,拖着自己的伤脚,让伤口和地面充分接触摩擦,粗糙的地面磨在她娇嫩的脚踝上,发出阵阵刺痛。她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脚肯定已经磨破皮了,还有灰尘夹在微微翻卷起的皮肉里,可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弃联想下去的念头。集中精力在自己将要做的事情和脚踝的疼痛上。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一把带弦的古琴,在她身体里暗藏的弦,正在一根根地崩裂破碎,她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去缓解这种难挨的痛苦。

    她要出去,她不能再和这个叔叔呆在一起,她怕那个叔叔的灵魂由于过度的痛苦冲出了他肉体的桎梏,站起来,大张着嘴。晃着半截残余的舌头块,嘴角流着涎水,伸出双手朝她的脖子掐来……

    这样反复的恐怖想象让她不由得加快了爬行的速度。她不敢回头,不敢去看自己脚上的伤势,她害怕,自己一回头,就会正对上一张缺了舌头的血盆大口。

    终于爬到了门前。小江瓷几乎是疯狂地把塑料钥匙卡朝感应区猛砸,她感觉,门像是敞开了一个小口,她如绝处逢生一样,把整个身体重量都压在门板上,希望靠自己的身体。能快点把门打开。

    然而,她想象中,门应声而开的场面没有出现。

    她的孱弱的身子还是紧贴在门板上。门没有丝毫要开的迹象。

    小江瓷不敢置信地又把钥匙卡贴在感应区的位置,这个门和他们入住的宾馆门构造很像,她亲眼看见过爸爸开门,就是这么贴一下,感应区亮起蓝光。同时“哔”的一声,门就自动弹开了。

    但她反复试验几次。门就是紧闭不开,没有蓝光,也没有响声,安安静静的,只剩下小江瓷额上的汗珠坠落在硬邦邦的地面上发出的“滴答”一声一声响。

    此刻,小江瓷迅速经历了麻木,疑惑,惊讶,害怕数重情感,并立即过度到了愤怒!

    那个家伙在骗人!

    这根本不是开门的钥匙!

    她一把把那薄薄的塑料片扭成两半,朝虚空大喊:

    “你这个骗子!这不是开门的钥匙!你……骗人……”

    她眼眶四周又开始发热,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了。

    此时,她听到,那个声音戏谑道:

    “这是个游戏,绝对公平,我提供给你的,都是正确信息,只是你自己理解错了,怪谁?”

    小江瓷一愣,脑中回响起那人先前说过的话:

    “不在你身上,自然在那人身上,或者,在那人身体里。”

    不在你身上,自然在那人身上。

    不在你身上……自然在……

    小江瓷恍然醒悟——

    不在你身上,自然在那人身上。

    从这句话来判断的话,那人并没有完全否定钥匙就藏在自己身上的可能性!

    也就是说,既然不在那人身上,那就在……

    在自己身上?

    小江瓷立刻把自己全身上下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摸了一遍,一边摸一边祈求:

    千万别在我自己身上,否则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千万别……

    她的祈求,在摸到胸前口袋里一片硬硬的东西后,戛然而止。

    她哆嗦着细小的手指,探到口袋里,触到的,是她最不想触到的东西。

    从头至尾,那个人都在戏耍自己!

    故意让自己注意到那个叔叔的舌头有异常,把一个完全没有用的塑料片缝在他的舌头里,后来,又用言语诱导自己,让自己误以为她想要的钥匙卡就藏在叔叔的舌头里,同时拿哥哥的安危逼迫自己不去细想,马上动手去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绕了一圈,原来,钥匙竟被他藏在自己的身上?

    尽管明白了这一切,可小江瓷还是难受得厉害。

    做出错误判断的是自己,动手割舌头的也是自己,就算再找借口开脱,自己当时脑子里盘旋的罪恶念头,就足够让她自己厌弃自己的所作所为。

    难道,自己骨子里就是这么一个肮脏到死的女孩子?

    小江瓷开始怀疑,自己从小被人赞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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