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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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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鸢点点头:“我先是骗取了他的信任,让他帮我处理白谣,我在这守着陈伯伯,等会他就装作刚看到自己父亲遇害,悲痛欲绝,好不让你们起疑。他答应了我,我趁着他搬白谣身体的时候捅了他一刀。但他到底是高手,我们过了好几个回合,我才堪堪杀死他。”
难怪,江豫说父子两不是死于同一人之手。
白谣仍是不解,“那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么?”引鸢睥睨着她,“你翻到了绣楼的账本,而我,是最忠心于绣楼的人,怎么可能让你伤害到绣楼的利益?”
“绣楼真的做了不法的事?”
“账本我全烧了,我现在说什么都不算数了。”引鸢露出得逞般的笑意,“三年前我离开百尺巷,看到外面这么大的世界,我就知道,只有抱紧更粗的大腿,才能帮百尺巷逃脱乘月楼的利用和控制。绣楼就是我最好的靠山,白姑娘,我不想伤害你,是你逼我的,我……”
话音未落,引鸢咳出一口血。
胡离上前扶住,“你怎么了?”
“我服了毒。没关系,我杀人,该偿命,本来我也没打算活过今晚,只是本欲杀了白姑娘,为绣楼尽最后一点忠,如今看来,也做不到了。白,白公子……”她伸出一只手,似是想紧紧攥劳远处的白怀水。
白怀水单膝跪在她身边,遂了她这个愿,“姑娘还有什么交代?”
“还请公子,保百尺巷周全。”
人这一生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总是经得起琢磨的。
引鸢这短暂的一生,大抵也全是为别人活了。
案子本该到此作结,只是胡离还有一事不明,“你们说,引鸢是绣楼的人,那小厮是乘月楼的人,引鸢到底凭什么骗取他的信任呢?”
话说到这个地步,白谣和白怀水齐齐倒吸了口气。
与之相仿的疑问还有,绣楼的帐到底是什么问题?钱三斗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绣楼名册上?那么多钱,钱三斗一个人是怎么洗清的?
这一切的解答众人都已了然于心,却没有人愿意在这时把说出来。
以至于江豫听到来龙去脉时,也只是咽了一口叹息,万通钱庄,乘月楼,绣楼,这三者勾结在一起意味着什么,想必这座城里每个人都明白。
人说江湖险恶,却没有人记得,这片没有江也没有湖的钱海,才是真正的险恶吧……
这绣楼白谣是管不下去了,身上伤没好便不辞而别。
案子结了,江豫的兴致却反而不高,恐怕是这件案子牵扯出来的利益链太骇人。
至于胡离和白怀水……
江湖这么大,总有下一段路要走的吧。
67 淹城
卯时,起了雾。
官道上晃出两个身影来,雾蒙蒙的露出些轮廓来,马蹄敲着路的声音却清晰的传了过来。眼睛瞧不清楚,听觉变得格外的敏感。
胡离扯了一把缰绳,与江豫错了半步远。
白雾将人拢在其中,胡离只能瞧清江豫的半张侧脸。
“江大人,我们这样大摇大摆的进淹城,是不是欠于考虑。”胡离问道。
话罢,江豫看了胡离一眼,应了一声。不否认也不肯定。
城门已开。
门口左右无人。两人毫无障碍的进了淹城。
淹城处于大明腹地,群山环抱。江湖和朝堂有时可谓是泾渭分明,就比如这淹城,朝堂的手伸不到这儿,江湖自然也不会到京城去耀武扬威。
造成这样情况的,多半还有淹城的地势。这易守难攻之地。
城中路上无人,胡离说道:“淹城早应该热闹起来了,为何像座空城。”
江豫的视线放得远些,便瞧见白雾中偶尔闪现的一丝红光。
“我们去那边。”江豫开口说道。
“江大人胆子不小。”胡离瞥了一眼江豫,调转了方向,往江豫所指之处走。
进了十几步,那红光便瞧得清楚了。
一只红灯笼挂在楼阁的二层。
不知这楼阁到底有多少层,在其下往上瞧,白雾将二层之上都遮得了个严实。
楼阁门户大开,酒香从中内散了出来。是个酒家。
酒家的小厮小跑迎了出来,说道:“两位少侠可是要住店?这淹城大小的店家,能喝酒又能住店的可就只有我们春日楼一家。”
这话夸得太过分了。
淹城此处若是找不出另外一家便是出奇了。
胡离并不吭声,旁侧的江豫拉住了缰绳,停了。
怕是今夜要在此处停脚了。胡离看了一眼那匾额上的春日楼三个字。在瞧那门户之内,三五人坐于一处,此刻许是清楚门外胡离两人的存在。
胡离微抿了嘴,感觉已经被门户之内人的视线缠住了。
江豫下马,小厮便将缰绳握在了手里。
“这店内江湖名士不少,江大人就不怕露了马脚?”胡离小声说道。
“江湖上名门正派虽然两只手数得过来,但各路的小门派,记录在朝廷案上的、没有记录的,数不胜数。他们前来是为了武林大会,”江豫顿了一下,又说道,“你若是不犯人,他们也不会对我们如何。”
胡离没开口,已将小厮马牵至马棚,放置了草料,转身引两人入店。
“两位不如先喝上一壶酒。”小厮引两人在窗边的位置坐下。
“两盘小菜,一壶温酒。”胡离从善如流的坐下,随后对小厮开口说道。
长刀覆于长桌上,小厮虚瞄了一眼,笑脸以对应了一声,走掉准备去了。
偌大的客栈,临近窗口的位置却都空着,其余的基本坐满了。
若是在寻常的客栈,便是这窗口的位置最为招人喜爱。
“江湖人士果然非同一般。”胡离叹道。
放着窗口的位置不坐。胡离往外瞧了一眼,心中也稍有了数,大雾天若是坐在窗口也无美景可赏。
两人坐了一会儿,放在他们两个人身上略带审视的视线仍在。
“胡公子?”有一声音突兀的冒了出来。
胡离遁声望了过去,便瞧见苏小楼朝两人走来。
胡离瞥了一眼江豫之后,转头看向苏小楼。
“原来两位到了淹城,怎地没听说半点消息。”苏小楼心切的与胡离说这话,在说话时便毫不客气的在胡离身侧坐下。
“来得匆忙,没有多做准备,一路从京城赶过来,”胡离说道,随后试探道,“我们应是没有晚吧?”
“自然没有,我随我师父而来,早了五日,”苏小楼笑着眯缝了眼睛,又说道,“徐前辈只派了你们两个前来?”
“师父他最近身子不太好,于是只好派我们前来。”胡离顺着苏小楼的话接了一句。
苏小楼与江豫算是有绊子。
如今身在淹城,若是提一句江大人,怕是淹城的人不会饶了江豫,顺便也会把胡离拉下水。
胡离抿了一下嘴。但苏小楼话里话外都没有吐出关于江豫的半个事,而是把他和胡离的身份抖落了个清楚。
苏小楼是何意思,胡离有些摸不准。
江豫干脆不吭声,但苏小楼坐在对面摸不清此人的套路,确实是个极大的隐患。
“不如待会儿让苏某带两位在淹城内走一走,武林大会还有两日才开始,闲着也是闲着。”
“好。”胡离应下。
苏小楼说完便与两人告辞了,胡离目送着苏小楼顺着楼梯上了二层。
他收回了视线,对江豫说道:“苏小楼这一走,便是没有人再盯着我们瞧了。”
江豫抿了一口酒说道:“与丐帮人相交甚好,在座的人虽是不知你师父徐前辈是谁,也便清楚你我二人确为江湖中人。”
胡离点头,眉目微微皱了皱,“苏小楼与你并未有交情,当时把他赶出京城的帐应是全部算在你的头上。他这般帮你,又是为何?”
江豫挑了挑眉道:“怕是苏小楼有什么是有求于我们两个。且等他来寻我们。”
胡离并不清楚,江豫在京城做锦衣卫,为何要跑到淹城来凑热闹。混进武林大会,稍有差池便是被武林高手围攻,任他江豫插了翅膀都跑不掉。
更奇怪的是非要拉上胡离一起。
“你是不是觉得一个人找死太寂寞了。”胡离突然问道。
江豫把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嗯了一声。
胡离手覆在长刀上,忽地一抓。
不远处隔壁桌,那五人围成一桌,一水的青色衣衫。瞧着便是名门的模样,江豫见胡离的视线,便开口说道:“连山派的人。”
这五人年纪尚轻,说话没个分寸,只闻一人问道:“藏书阁中的那东西已经丢失半余月了,不知大师兄是否已经找到。”
话还没说完便被旁侧一人打断,冷声说道:“小师弟话不要乱说。大师兄就快回来了,他自来赏罚分明,即使是小师弟凭着年纪小也讨不着好处。”
先前说话的人哑了声。
想来这也是门派中的密闻,如今被摆在了台面上说。胡离没有偏头去看,小声对江豫说道:“他们所有的藏书阁的东西是指?”
“不清楚,”江豫应了一句,随即又说道:“不过最近各路门派的秘籍、兵刃无故失踪,追查也没有下落。今年的武林大会人数应是比以往更多,他们不单是为了比武,多半也因为此事。”
“名门的东西也这么好偷?”胡离笑道。
胡离的话音刚落,连山派一人突然瞥了过来,显然是听见了他这句话。
胡离朝那人拱拱手,笑着点头。
那人显然没想到胡离的脸皮这么厚,僵硬了片刻把头扭了回去。
苏小楼从楼上下来,对胡离两人说道:“走吧。”
三人一道往外走,大雾还没散。
“这么重的雾。”胡离说道。
苏小楼抿嘴笑了一下,说道:“淹城一向如此,常年的大雾天,三尺之外什么都瞧不清楚。”
他说完话锋一转又道:“没想到江大人这么有闲情逸致,跑到淹城来。”
“是了,京城待太久了。”胡离应道。
苏小楼看了胡离一眼,转而对江豫说道:“江大人我们话便摆在台面上说,方才算是我帮了你们一次。这淹城不必京城,江大人身边一个侍卫都没有,这会儿只能与我一件事抵一件事的债。”
江豫挑了下眉,“之前在京城也算是你帮了忙。”
“哟,”苏小楼挑了眉说道,“江大人也没那么狼心狗肺。成,我带你们去见丐帮那几个长老。丐帮前天夜里丢了东西。”
又是丢东西。
江豫所说的果然没错,江湖上名门开始陆续丢失各样的珍宝。
能让丐帮这般提到嘴边又紧张的,想必也不是什么寒碜的东西。
“你觉得我会有办法?”江豫说道。
“京城都说,江大人什么案子都破得了。”
苏小楼把大帽子往江豫的头上一扣,江豫不甚在意,说道:“走吧。”
三人不过走了一条街,又绕回了春日客栈。
客栈二层的天字一号间。
刚要推门而入,便听见楼下传来声音。
苏小楼本是已经抵在门上的手,霎时收了回来,转身对两人说道:“先下楼看一看。”
三人到了大厅。
春日楼的门口便是有一排侍从账台一直排到了春日楼的门口,一人手中端着一托盘,为首的那位相貌周正,举手投足之间倒是有大家的风范。
“诸位前来淹城,任盟主特地差在下送予一道醋鱼。”说罢那人手一挥。侍从便将托盘,放置每桌。
还有五六个侍从顺着台阶而上。
苏小楼抬抬下巴,“任盟主的弟弟,任简。这任盟主够份了,就差没亲自出现,以示待人之礼了。”
话糙理不糙。
胡离转念一想。这现任的任盟主受人爱戴也不是毫无理由。
而且他们一路走来,多数人赞同任盟主接任。
“走吧,尝尝那鱼去。”苏小楼下了楼梯,淡定的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苏公子与我们同桌?”胡离问道。
“自然,”苏小楼挑了挑眉,紧接着小声道,“给你们打掩护。”
68 鱼腹藏书
长桌上除去任盟主送来的醋鱼之外,还摆着三道小菜,想来是春日楼吩咐下来的。
春日楼与任家怕是有些交情。
那时小厮与胡离两人所说,淹城内外再寻不到一处能与春日楼相比,如今一想倒是也没唬人。
任盟主差人送到了此处,也便是可以说,此次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都住在春日楼中。
“春日楼老板与任家交好,每至武林大会便只允许武林人士在此。”苏小楼微微提了提嘴角,又说道,“食宿免不了。这道鱼还算是白给的。”
胡离笑了一声,“苏公子还会在意在淹城的食宿费?”
苏小楼不应出现在此处,之前白怀水与他提过,苏小楼并未加入丐帮。而见苏小楼平日的模样,也断然不会特意跑到淹城来搅合。
“自然,能省则省,”苏小楼挑了挑眉,“以后去了京城,上下打点着要废不少银子。”
闻言,江豫微微皱了眉,苏小楼毫不客气又接着说:“寻个闲职,在京城也不会再被千户大人追着再丢出京城了。”
此时往楼上走的那几个侍从便也低眉顺眼的回了大厅。
苏小楼低声说:“这在楼上坐镇的都是各大门派的长辈,你们瞧着大厅内坐的都不过是些年轻后辈。”
任简瞧着侍从已将托盘送完,便朗声说道:“任某先行谢过诸位到淹城走这一趟,这道醋鱼聊表心意,三日之后武林大会还请诸位移步任府。”
“任前辈客气了。”众人拱手。
“好了,可以吃了。”苏小楼抬手便打开了食盒。
没客气夹了一筷子递到嘴里,随后说道:“淹城的醋鱼果然与京城的不一样。”
春日楼内的众人皆是已经抬起了筷子。
胡离顿了一下,筷子还没挨上菜,便听到旁边那桌,连山派的弟子小声的说道:“这是什么东西?”
胡离微微侧了身子去看,在他的位置刚好可以瞧清他们桌上的东西。
刚发声的人筷子在鱼身上拨了拨,不多时便拨弄出一块东西来。胡离眉目一皱,连山派的人压低了声,他那一声便就是临近的人听得清楚。
连山弟子用筷子拨弄了一番,便瞧着那块东西愣住了。
胡离视线微转,发现有些桌亦是发现了异样。
胡离抬了筷子,便将鱼腹戳开,便从里面拉出拽出样东西来。
苏小楼将视线在前厅里饶了一圈,显然这东西是藏在每桌的鱼腹中。
胡离抖了抖那东西,江豫瞧了一眼便说道:“是张拓片。”
此时任简发现了异样,便顺着手边那桌看了过去,见到那拓片,脸色一变。
“上边写了什么?”苏小楼小声说道,“你们瞧任简的脸色,这东西八成是被人偷偷塞进去的。”
拓片并不清晰,不知是否是故意的。
只是隐约瞧见几个字。
鸿蒙心经。
这四个字印在拓片的中间部分,而其余的文字瞧不清,只在末行勉强辨认出长生两个字来。
“鸿蒙……长生。”江豫皱了眉。
这时从楼上下来一人。
两袖宽大将手臂全部遮起,袖口绣有云纹,年纪不出三十岁,却是一股子沉稳的气质。
那人方开了口,便说道:“任盟主这是何意,鱼腹藏书所谓何意?”
“此人就是唐良。”江豫说道。
“不错,唐门的新任掌门唐良。”苏小楼接过话说道,“这人武功高深莫测,再加上唐门的暗器一流,五年前他就已经在江湖上排得上前十的地位。”
四下窃窃私语声都是冲着唐良的。
唐良目光流转,嘴角勾起,似乎是已经习惯了,他微微挑眉看清了任简的脸色,便说道:“想来盟主也对此并不知情,倒是我唐良想得阴暗了些。还以为盟主有大事要商议才将这东西藏在鱼腹中递出。”
“唐良!说话要有分寸!”任简拔高了声音。
唐良不甚在意,开口便又道:“任前辈才该有分寸才是,今日有人在鱼腹中藏身,明日便是下毒。再者说,这鱼莫非不是任前辈亲手送过来的?”
苏小楼喝了半口酒,把筷子扔在桌上,想了想把肚子里的鱼肉吐出来的可行性。
胡离侧头对江豫说道:“这东西你瞧出什么了?”
江豫微微皱了下眉,说道:“有一年洽河水患,有一石碑现世,其上所说便是长生不老之法。”
“现在那石碑在何处?”
“现世石碑是改朝换代的先兆,多为不祥,趁着夜便又丢回洽河中去了。”江豫说道。
苏小楼沉吟了片刻,毫不客气的说道:“朝廷信这些神乎其神的东西,若是有人装神弄鬼怕也能颠覆了王朝。”
任简沉默了良久,转过身对着大厅内的人开口说道:“在座诸位还请放心,任某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众人目送任简出了春日楼。
胡离三人也没了心思再多尝尝一口那鱼肉便是吃了那三道小菜。
苏小楼先行上了楼,胡离两人坐了片刻到了二层。
客房已经收拾干净。
江豫到了胡离的房间,两人坐在圆桌旁。
“苏小楼与我们做了约定却不太着急。”胡离说道。
方才他们与苏小楼到了客房门口,那人却转身便走了,还叮嘱两人好好休息,决口不提之前丐帮的事情。
“也许今日武林之事与鱼腹中的拓片脱不了关系。”江豫说道。
“鸿蒙心经是何门派的,并未听说过。”
“那石碑是在十六年之前冲上岸的,当时的石碑内容记录在案,我曾经翻阅过。其上所说,那鸿蒙心经是鸿蒙派的秘籍,而其上第九层便是名为鸿蒙,石碑所示,凡练到九层的人便脱离了肉体凡胎,便可长生。”
“江湖之上并未听闻鸿蒙这门派,”胡离说道,“而且正如苏小楼所言,这石碑上所说也并非真实。”
“石碑之上所说的鸿蒙派确实存在,”江豫沉吟半晌说道,“是一个人数不多的小门派,但已经在江湖上消失十年之久了。”
“消失了?”胡离疑惑道。
“没错,”江豫说道,“而且在鸿蒙消失之前,江湖上各大名门丢失了数十件江湖上有名的兵刃、秘籍。”
“武林这群人查不出?”胡离问道。
“不是查不出,而是那人并没有再下手,线索断掉毫无头绪,成了江湖上的悬案。之后不久,那鸿蒙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江湖之上有人推测便是那鸿蒙中人所为。”
“现在的情况与十六年前相似。”胡离沉默了半晌说道。
“不错,”江豫说道,“那日将拓片藏在鱼腹之内,也许是在提醒这些人十六年前的那件事情。而现在不知是连山派和丐帮丢了宝物,想来其他的门派如今心中也有了数。”
“这是借了任盟主的手传递了消息,能闯进任府的人,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如那任简所说,他对此事一概不知。任盟主在武林盟主之位上坐了五年,做事不会前作考虑。既然有任简盯着,为何鱼腹中还会藏有拓片。”
胡离说罢,突然站起身说道:“把鱼送到任府的人便是切入点。”
两人不多做耽误,起身便下楼去了。已经到了晌午,淹城的雾却还没有散,虽是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小厮在马棚里添着草料,见胡离两人便说道:“两位可是要出去,马可是要牵走。”
胡离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方踏出半步,便转回身问道:“你们客栈的果蔬都是从哪儿运来的。”
小厮笑着应道:“都是城南的老王。淹城的大半果蔬都从他那里来,有的人家自家门口便是菜地,便也用不上他。两位若是想吃点什么便去城南瞧瞧,那边应有尽有。门开还有一处鱼馆,醋鱼是淹城最好吃的。”
两人别了小厮,便往城南走。
城南的一条街,小商小贩不多,但一户都是大户。
而小厮说的鱼馆就在当街第一家。
门口的小二扶了扶帽子,见两位脚步顿了顿,便迎上前去,“两位来到淹城,来一道醋鱼也才好离去。我们小店的鱼新鲜。”
胡离瞥了江豫一眼,对小二说道:“你说你们店的鱼新鲜何以见得?”
“淹城所有的客栈酒家的鱼均是来自我们鱼馆,”小二满脸笑容,“自然到了别家没有我店的新鲜。”
胡离不再多说,这事儿还要一点一点的解。
现下还尚未有定论,便进去瞧瞧,没什么不可。
“好,那边进去瞧瞧。”胡离一口应下。
“好嘞。”小二将两人引至二楼。这鱼馆没有大厅,便都是雅间,只用一个蓝色帘子遮挡,两面便是屏风,饶有味道。
小二退出去了,江豫往鱼馆门口看了一眼,便朝胡离抬了抬下巴。
此刻站在鱼馆门外的便是任简。
这鱼馆恐怕真的是给任府送鱼的那一家。
两人在窗口附近,那任简视线瞄了过来,江豫自知躲不过,便与他拱手。
任简微微皱了眉,朝楼上两人点了点头。
任简询问了当日送往任府的鱼是否有何异常,当天是否鱼馆出了什么事情。
店老板不敢怠慢,便将鱼馆上下召集到一起,均是说没甚异常,与以往一般。
69 约定
胡离两人只点了一道醋鱼,胡离夹了一筷子递到嘴边,味道不错,对江豫说道:“钱要你来付。”
他这算是陪着江豫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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