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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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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先生可是本地人?”胡离拱手,随后问道。
  老者将胡离打量了一番,皱眉不语。
  胡离不管三七二十一丝毫不畏惧老者的冷脸,便接着问道,“晚辈胡离,昨日刚到上墉城。想问问老先生,前方因何缘由这般热闹?”
  老者十分不高兴。
  上墉城的人都知道。
  如这年轻人一般的人来上墉不过就是为了梁王那劳什子的地宫,还能不清楚五月甘三为何这般热闹?呸,都没安好心。
  “有人在那边卖好贵好贵的衣裳。”小姑娘眨了眨眼睛说道。
  “小姑娘,那你知不知道,那好贵好贵的衣裳是什么?”胡离笑着问道。
  小姑娘刚想张口,却被老者制止了。
  “别与他多说。”老者轻拍了小姑娘一下,随后视线在胡离的脸上来回的看,“这现在的人都没安什么好心,明知故问。”
  说罢,老者就抱着小姑娘不再与胡离说话。
  小姑娘冲着胡离吐了吐舌头,然后埋在老者肩膀上不说话了。
  胡离也并不为难,他慢了脚步和老者错开。
  老者戒心很重,而且觉得胡离根本什么都知道,问他们爷孙也不过是因为其他的不可告人的目的。胡离的突破口又失败了,他只得认命随着人流一路到了城东。
  城东是繁华之地,上墉虽已破败,但到了城东仍旧能看出当年的影子。
  而且大抵是为了五月甘三,城东被人特意打扫过了。
  长巷里,每家每户都挂上了红灯笼,这会儿一齐亮着。红灯笼下是一个个小摊贩临时摆起的小摊。
  面具、花灯、泥人,味道不错的各种糕点,还有熏香的香料,应有尽有。
  行人络绎不绝。商贩借着徐瞎子的风,小赚上一笔。
  五月甘三,饶像是上饶城自己的花灯节。
  城东的百丈巷,一红绸子团簇着无字的匾额。无名店铺门口摆了长方形的台子。有人在百尺巷闲逛,不是为了徐瞎子的衣裳而来。至于那些有目的的人,一早就盯着台子去了。
  胡离并不着急,在巷子里的小摊闲逛起来。胡离微微侧身,余光瞧见一群人分外眼熟。胡离拿起小摊上的面具放至脸上,只露出眼睛。
  遮起脸,视线肆无忌惮起来。
  耳边小贩建议胡离买一个拿回去当做纪念,那面具上用瘦金字体刻着上墉城三个字。
  胡离一只耳朵听一只耳冒。他终于在晦暗的灯光下,发觉那一队眼熟的人究竟是谁。这些人正是客栈里的那几人。
  为首的那位不就是客栈里摔刀在长桌上的人。
  那几个人平时蛮横惯了。百尺巷里,人挤着人,他们不顾人手里又踢又推,生生辟出一条路来,几人毫无阻碍的挨近了台子。
  上墉城此次一定有高手在其中。
  方才这几人推推嚷嚷到了台子旁边,居然如此顺通无碍。
  是高手深藏不漏、避讳锋芒,还是那几人有什么身份?
  胡离将面具放下,转身跟上。
  小贩说的口干舌燥,胡离却没买,小贩哎了一声没叫住人。小贩一瞧胡离走的方向,小声切了一声。
  这没了名望的上墉城,哪儿还有人无缘无故的来这地方。
  胡离好半天才挤到了台子一边,前面都是黑压压的人,左边右边也是。
  突然左边一声脆生生的叫声,小孩挤在大人中间,旁边的人又没个轻重。
  胡离伸手一捞,就将一小孩抱到了怀里。
  怀中的小孩咯咯的笑起来,抬手碰了碰胡离的胳膊,“大哥哥,怎么又是你啊。”
  听这话,胡离才认出怀中这个小孩就是之前老者怀里的小姑娘。
  这算是缘分。
  胡离也笑了起来,低头问小姑娘,“你爷爷呢,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小姑娘哼了一声,扬起了下巴,“我爷爷不带我凑过来看,我就自己来看了。”
  “你爷爷肯定很担心你。”胡离说着碰了碰小姑娘的额头,说着把小孩又往怀里抱了抱,“行了,我带你去找你爷爷。”
  胡离刚要转身往人群外走,这时有一人上了台,还有两个侍从搬了长桌上台,那长桌上放了八根蜡烛。先前上台那人就站在长桌之前,清了清嗓子,“感谢诸位赏光在五月甘三来到上墉城,我徐瞎子先谢过了。”
  小姑娘抓着胡离的肩膀着急得说道,回头指着看台,“大哥哥,开始了!”
  胡离并没有停步,快速的往人群外走。身后徐瞎子的声音越来越小,远的像是夏日里的一道微风。
  到了人群的外围,果然看到老者正在焦急的张望。
  小姑娘方才还撅着老高的嘴,这会儿一瞧见老者登时气焰也灭了,拉长了音儿喊了声,“爷爷!”
  老者遁声望过来,上前两步走到胡离身边。
  胡离把小姑娘放下,小姑娘跑了两步直接扑到了老者的腿上。老者眉头一竖,但手还是一直护着孩子,嘴上说道,“跑什么跑,那热闹有什么好看的?干脆把你扔掉算了,让你乱跑。”
  “悄悄差点被人挤瘪是大哥哥刚才救了我。”叫做悄悄的小姑娘趴在老者腿上耍赖,对方才老者的话装作没听见。
  老者听了悄悄的话才把视线放到胡离身上,他眼神徒然一凛,“怎么又是你?你有什么目的?”
  “前辈,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方才在人群中见一小孩,晚辈怕挤坏了孩子便抱了起来,之后才认出是先前见过的悄悄。怕前辈你着急,晚辈自作主张将悄悄抱了出来。”
  胡离说罢看向悄悄。悄悄露了个小脑袋,听他说完,不住的点头。
  孩子总不会骗人的。
  老者拍了拍悄悄的脑袋,警告了悄悄两句。
  然后对胡离冷声说道,“徐瞎子的衣裳就要卖出去了,你还在这儿愣着做什么?”
  “那衣裳要了何用?”胡离回首看了一眼,坦然说道。
  老者不吭声,仔细的想了一番。
  莫不是这小子之前并没有骗人。
  他果真是不知道徐瞎子衣裳里的门门道道,只是好奇才会询问到他们爷孙的身上。而方才台前的买卖已经要开场,这小子却抱着悄悄出来寻自己。
  老者的神色微动,但嘴上毫不客气道,“自然是拿了去做挖人祖坟、敛人钱财的勾当。”
  老者的话音刚落。
  五月的夜风,刮了过去,带来有些香甜的脂粉味。


26 天价
  一人突然跳上看台,双手往天上一指,朗声道,“我出多一倍的价格,买这件衣裳。”
  这声一出,众人嘘声。
  胡离远远的看过去,他瞧那轮廓心中便有数了。
  这人果然不简单,拿三万两银子买一个衣裳。
  这些人果真为了宝藏不惜一切代价了。
  徐瞎子听了价格之后,垂头随后仰脸,喊道,“三声鼓之后,再无价格更高者,那么今年的衣裳就属于这位壮士了。”
  一声鼓。
  看台下还有躁动,推推搡搡。
  二声鼓。
  有人跃跃欲试,但也多数是怂恿他人。
  三声鼓,敲响。
  四下鸦雀无声。
  徐瞎子将一长木盒奉上,问道,“敢问壮士姓甚,家在何方?”
  “姓刘。四海之内停何处,何处为家。”
  “好,这件衣裳就刘壮士所有。”徐瞎子说罢,一拱手,“徐瞎子也谢诸位捧场,如有需要,明年请早吧。”
  说罢,这便算是落下帷幕了。
  方才除了这位姓刘的人,胡离却未瞧见有人喊价,他皱了皱眉。
  老者却突然一笑,“今年徐瞎子赚大了。往年两千五百两最多加到三千两,今年居然翻了一倍。”
  “方才除了那姓刘的,没听见有人喊价。这是为何?”胡离百思不得其解问道。
  老者掠了胡离一眼说道,“早在五日之前,徐瞎子就已经在筹备此事,而早有人递了条子和价码给徐瞎子。每年五月甘三不过是个交替的仪式做给人看而已。今日这人跳上台,喊了个天价,三声鼓无人再叫高价,于是便落在了这人的手里。”
  胡离远远的看了一眼。看台那边的人群没了热闹看已经散去了。
  而那个姓刘的壮士还有他手下的小弟都不见了踪影。
  “原来是这样,”胡离琢磨了一会儿说道,“这衣裳到底有什么好的,能卖到五千两。晚辈听人说,这徐瞎子本是专门给梁王做衣裳的裁缝,但也不至于一间衣裳卖到天价。”
  “衣裳自然值不起那价钱。徐瞎子卖的也不是衣裳。”老者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胡离听得云里雾里,回头再去寻,老者却已经带着悄悄离开了。
  胡离没了心思闲逛,回客栈去了。
  客栈里没其他的客人,门口挂着一个灯笼,为夜里归来的人指路。
  小二从小厨房里出来,瞧见胡离回来,便上前问道,“客官今夜玩的怎么样?今儿可是我们上墉城最热闹的一天。您赶得是真巧。”
  “嗯,”胡离笑笑,继续说道,“瞧见你说那卖衣裳的了。徐瞎子做的衣裳你瞧见什么样过吗?”
  小二一乐,连忙摆手,“我这平头百姓,哪里瞧见过那金贵的衣裳。”
  胡离也应和点头道,“确实如此。那五千两一件的衣裳,以后有机会真该瞧瞧什么模样。”
  小二一听此言,连忙挤眉弄眼示意胡离小点声。胡离不明所以,小二连忙又往门口看了看确定无人才,跺了跺脚道,“这话客官以后可不要再说了,以免惹祸上身啊。”
  胡离一脸的不明白。
  小二矮了身子,对胡离小声说道,“您若挂在嘴边,有人会觉得您有觊觎之心,会害了您的性命的。”
  胡离乘胜追击,看小二急得不像话,又火上浇油道,“我这有何说不得,不过是区区一件衣裳罢了。”
  小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心想这是哪家跑出来的大少爷,江湖上基本的立足手段都不晓得。
  “这来上墉城的人难道是来看风景的?全是为了那梁王的宝藏。徐瞎子所卖的衣裳上有梁王宝藏的秘密。您说他们能不着急吗?一件衣裳卖多少钱都值当!”小二豁出去了,把底儿给胡离抖落了。
  小二看胡离一愣一愣的,最后又苦口婆心的劝道,“客官待上几日便走吧,这是浑水,摊了就出不来。”
  “好,谢了。”胡离对小二道了谢,心中打起小算盘来。
  徐瞎子的衣裳里有梁王宝藏的秘密。
  胡离眯了眯眼。如果说是如此的话,那么他胸口前的半张地图算是什么?
  梁王宝藏分明有这么多个突破口,但百年间却无人找到地宫的下落。
  这宝藏难不成会在天上不成。于是他们这些匹夫都瞧不见地宫的影子。
  再者,今日拿下那套衣裳的那位。
  一副无法无天、胜券在握的模样。到底是何方神圣?
  胡离看了眼门外,喝了一口茶。
  今夜他们也许会回到客栈住下。从他们身上入手也许会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既然传闻说徐瞎子的衣裳上有地宫的秘密,那便让他好好瞧瞧那价值五千两的衣裳有什么金贵的地方。
  胡离回到楼上,推门进了房间。
  圆桌旁坐了一人,那人见胡离进来连脸都没转过来,一口一口的吃着菜。
  胡离关了门,面对一个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人,倒也不显惊讶,问道,“江大人,何时到的?”
  江豫并不接话,反而问道,“外面怎么样?”
  “徐瞎子每年卖掉的衣裳里藏有宝藏的秘密。来到上墉城的人,十有八九是为了这件衣裳。”胡离捡了江豫旁边的位置坐下,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倒完又不太想喝,只放在手边盯着,“方才有个冤大头花了五千两把衣裳买下了。”
  胡离见江豫没有吭声,只是微皱了眉再思索。
  他方才便萌生了夜里探一探那姓刘的冤大头,这会儿来了个帮手,何乐而不为。
  子时。
  胡离矮了身子将耳朵附到门口。
  大多数房客的灯已经熄了,只有这位冤大头的房间还点着灯。
  江豫皱着眉守着另一侧门,一脸的苦大仇深。
  深更半夜被拉来听墙角,想来江豫也没什么好脸色。
  烛光将刘大头的影子拉长映在了格扇门上。胡离贴近了门瞧了瞧,虽然只有一个影子,但好在还能分辨出屋里的人正在做什么。
  刘大头抖了抖手里的那件衣裳,继而披在了身上,再仔细的系上腰带。刘大头穿好了衣裳,便吹了蜡烛上床躺着去了。
  胡离看了江豫一眼。
  这人是准备穿着他价值五千两的衣裳睡觉了。
  近距离观赏衣裳的计划长着翅膀飞走了。
  两人守了好一会儿就看了人穿了件衣裳。
  胡离无视了江豫快竖起来的眉头,扬扬手示意江豫,他先回去睡觉了。
  翌日清晨,胡离是被一声惊叫唤醒的。
  胡离提了床边的长刀,迅速的开了门。
  长廊最尽头的那间房门开着,小二愣坐在地上,与此同时,江豫并未理会受到惊吓的店小二,他抬脚将半合的格扇门踢得大敞,阔步走进屋。
  客栈其他的房客闻声而来,将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
  胡离嘴里说着让开点,好半天才寻了个缝隙进了屋。


27 你好毒
  他进屋便瞧见,刘大头的那群亲信们正拉着江豫左右开弓。江豫一脸的不耐,但被一五六个壮汉围住的滋味不会太好受。
  胡离乐见得看江豫吃瘪,再者是让江豫也当一回靶子吸引注意。亲朋好友都去找江豫了,他才有机会下手。
  胡离趁机贴着门侧移动。房间床榻上一动不动躺着那人就是昨日那姓刘的冤大头。
  已经死了。
  胡离本想从他下手,猜想他是有什么样的身份。
  没想到隔天,人就死在床上了。
  刘大头面色铁青,整个脖子都是发青的。死状狰狞,他双目圆瞪直直的看着房梁,手成爪状,身上的筋暴起。
  想必死之前承受了常人不能忍受的疼痛。
  胡离伸出食指敲了敲下巴。
  如果人承受了极大的痛苦,怎么可能不叫出声。
  而且客栈上下这么多的人,且不论他,他隔壁的江豫也没有发现。
  那群亲朋好友总算发现了自家主子旁边出了生人,急哄哄的便走了过来,伸手就要把胡离推到一边,嘴里嚷嚷,“什么人鬼鬼祟祟!”
  壮汉瞪着两个眼睛,随手还把手里的大刀在胡离面前比划起来。
  “查案的。”胡离一个侧身便避过了那人的攻击,随后连口气都不喘的说道。
  这话说的是理直气壮,壮汉不吃这一套。
  他们江湖人有江湖的规矩。
  朝廷的规矩不是他们的规矩。
  说来说去敢这么明目张胆说自己是办案查案的人,怎么都和朝廷有一腿的关系。
  壮汉嗤笑一声,“老子管你是查案的还是查鬼的,都给我滚远点。”
  胡离接了这话,也总算明白,方才江豫被五六个人围住,并不一如从前拿出他那块锦衣卫的令牌挡人。在这儿没人守这官府办案其余人退散的规矩。
  “滚哪儿去?”胡离笑着问道。
  那壮汉见他还敢叫板,那即就怒火中烧,提刀就要上。
  他身后另外四个八成害怕他们大哥死后还瞧见杀人的场面,伸手要将人换个山清水秀的地儿。
  “别碰!”胡离厉声喊道。
  胡离这一声把正要与他动手的壮汉给喊愣了。四个想抬尸体的也停了动作。
  “你们大哥身上有毒,”胡离将负在背后的长刀取下,双臂交叉抵住刀柄,漫不经心的说道,“倘若不信你们大可以一试,最多变成和你们大哥一个模样罢了。”
  方才胡离只瞧了两眼。
  刘大头面色铁青、死状狰狞,可以断定是中毒身亡。时间过短,他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刘大头中毒而死。
  若是毒放在饮食中,死后的尸体不会对别人有所伤害。
  但倘若出在别的地方,就说不准了。
  虽然只是有六分的肯定、四分假设,胡离胡说八道也便把它变成十分的把握,他这话说得理直气壮,把五个壮汉还有门外的一众人都唬得不轻。
  “你们若是不信碰了,因此毒发,”胡离不负责任的胡侃起来,还很有义气的把江豫也带上,示意众人别忘了他和江豫是绑在一条船上的,“我的这位江大哥,宅心仁厚,若是救不成你们便早些帮你们做个了断。”
  “你……”壮汉气得脸发红。
  胡离偏头看了眼江豫,坑到人之后笑脸迎人,还敢斗胆问上一句,“你说是不是啊,江大哥。”
  “你真的能瞧出点东西来?”壮汉说着瞥向躺在床上的他大哥。
  胡离闻言转过头来,眼底还噙着笑意。
  壮汉你了半天,你出这样一句话来。
  他方才心中还没有把握,但如今倒是整个心脏都放了下来。
  “没错,”胡离保持着拄着长刀的状态,“我与江大哥是从京城而来,机缘巧合下经过此地。”
  壮汉将两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少年稚气未脱,眉宇之间却有刚毅之气,他拄着的那柄长刀,足有五尺,重就更不用说了。但这少年提着这长刀却神态轻松。而另一位少年口中的江大哥。从进屋开始便未张口说过话,一脸的生人勿近。
  上墉城当年是梁王的封地。
  梁王兵败之后,朝廷曾派了几个官员过来镇守。但八成是风水问题,十个里面有八个反了,还有两个是十足十的大贪官。
  皇上把这群人卷成铺盖,端了。再之后上墉城的事儿就彻底搁下了。
  至今上墉城还没个正经的府衙。
  所以那山上的土匪还有江湖上惦念宝藏的人,来上墉城做什么勾当都显得理所当然。
  房间门被关上了。
  五个壮汉留了一个在屋里守着。
  胡离在凑到刘大头旁边,他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抬头看江豫捂着口鼻还好好的站在旁边,连矮下身子的动作都没做。
  胡离直了直身子对江豫道,“江大哥,见了这么多尸体,还会怕?”
  江豫并不理会胡离,倒是垂头瞧了一眼面目狰狞的尸体。
  胡离在尸体上找不出突破口便转身问那在屋中的壮汉,“你家大哥,昨日可是有吃些什么东西?”
  壮汉仔细的将记忆掏出来,生怕出了什么差错,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于是胡离半晌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好一会儿,那壮汉才道,“前天夜里我们刚到城内,那日太晚了,晚饭在路上解决了。昨日前两顿是在客栈,与你们一样的。晚上是徐瞎子做东。我们与大哥吃的都一样。”
  胡离颔首。
  那么暂且可以把饮食这一项排除掉。
  他转头就瞧见江豫伸手碰到了刘大头的手腕,好在江豫碰了碰便松开了。胡离偏头看了江豫。江豫面不改色的收回手指还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方才他那捂着口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这会儿什么倒是都不嫌弃了。
  朝廷里的官他瞧见不少,一个个像雁然的府衙大人一样怕死、贪财。倒是难得挑出江豫这一个来,这简直是把生死置之度外。
  江豫淡定的又将手伸了过去,这一回手握在了刘大头的手腕上。
  胡离刚想制止,江豫只瞥了他一眼。
  胡离退了半步,盯着江豫的背影看,这江大人就是性子强、胆子大。但心里也不免得有些担心起来。
  刘大头昨夜是穿着那套衣裳入睡的。
  那衣裳今日见到,半红不红、半紫不紫,衣裳上的花纹倒是有些奇怪,像是云纹又像是龙纹,颇有大逆不道之意。不愧是出自梁王手下的手笔,这一股子反叛的味道,明目张胆。
  江豫直起身来,迅速离尸体足有五步远才说道,“这件衣裳有问题。”
  说白了就是撑死了胆儿肥的。
  胡离今儿算是见着了。
  “怎么可能?”那壮汉惊恐万状,“这衣裳一年会出售一件,往年也并没有人出事,就算是出事也不过是江湖上的人眼红,杀人夺宝而已。”
  壮汉说的不无道理。
  “你们大哥的这件衣裳,你们可是碰过?”胡离问道。
  壮汉被问的一愣,立刻回应道,“自然没有。”
  当然没有。
  价值五千两的衣裳,而且上面有梁王宝藏的秘密。
  这几位一瞧便与刘大头不在一个层次上,虽说是满口大哥叫着。但总归也摸不到那价值连城的衣裳。
  “这两日你们同吃同住,唯一你们没有接触而他有接触的,只有这件衣裳。”胡离笃定的说道。
  壮汉拉开门,出去了。
  胡离和江豫也不再多加逗留,出了这屋。
  两人站在客栈二层的窗口,瞧那五个壮汉从客栈出去一路往城东去了。
  刘大头因这衣裳而死。
  当时交与刘大头衣裳的就是城东的徐瞎子。
  “你说徐瞎子杀人做什么?”胡离想不明白。
  他今年可以买五千两,明天再不济也有两千五百两,都是出门做生意的。他这般,事情传到江湖上还怎么发财了。
  而且衣裳已经卖了很多年,之前没有出事,反而是这次出了事。
  是因为买衣服的人是这位姓刘的吗?
  “不是有利可图就是有仇要报。”
  “这事你们锦衣卫管不管?”胡离目送着壮汉走得不见了踪影问道。
  “江湖纷争,锦衣卫管不着。”江豫答道。
  都已经搀和到这个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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