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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魂仙剑佛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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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但他亦不便开口,生怕齐茵一发出小性子,非迫着许平打他不可,那时就真的糟透了。
却听齐茵柔声道:“你真是好孩子,我怎忍毁掉你的功夫呢?好啦!我现在不恼了。”
她伸手拉住许平臂膀,另一只手拉住薛陵,道:“我们回到□室收拾收拾,也就得休
息了。”
他们三人并排走去,朦胧夜色中,升起许平响亮的欢笑声,齐茵亲切的拉住他,当他做
小孩子一般,其实许平长得此她还高出一个头。
三人回到□道石室,齐茵收拾过各物,忽发奇想,道:“我想留下一封信给爹爹。”
薛陵道:“他老人家几时才到这儿来。尚未可知,何故要留下一封信呢?”
齐茵道:“现在天下各家派的高手,都相信金浮图之钥被朱、梁二人夺走,爹爹大可以
公开露面,回到齐家庄来,这便是琼姊姊苦心安排的妙计,我们不可辜负她的苦心,所以不
论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我都要遣人前赴济南府,通知他老人家一声,让他回来安居。”
薛陵道:“这敢情好,但如若你遣人前赴济南,不如修书一封,顺便带去,我们下一步
为了他老人家着想,就得先赴金陵,诛杀了朱公明之后。方能安心。”
齐茵喜道:“就这么办,我现在写信,教阿平带去最妥当了。”
薛陵心想许平一来武功还欠火候,二来他是许世伯唯一的骨肉,焉可让他跟着自己冒
险?自然最好派遣他赴济南府了,当下甚是赞同此意。
但许平却坚决反对,道:“我知道你们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所以不让我去,但我可
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这一封信我无论如何也不送的,我跟定了你们啦!”
薛陵板起面孔,道:“我们的话,你敢不听么?”
许平尽管涨红了面孔,但始终咬紧牙关,不肯屈服。
齐茵劝了很久,许平还是不肯让步,这个孩子在这等关节眼上,倒是极精灵和坚决不
过,薛、齐二人竟没有法子说得服他。
齐茵最后只得打圆场,道:“好吧,我们带你一同前往洪炉□区,但是你仍得替我们
送信。”
许平这才欣然同意,道:“你们可不能骗我。”
齐茵道:“绝不骗你,我们先到金陵办一件事,反正办这件事之时,我们须得万分□
密,你本来就不能参加,所以你趁这个空时,走一趟济南那就最好不过了。”
她立刻在灯下写信,这时方、白二人已经回来,他们此去顺利的杀死了白蛛女的两名手
下,又放走了蔡金娥,就马上回来。
方锡取出食物,许平烧了一壶开水,大家草草进食,薛陵便告诉他说,由于朱公明可能
听说齐南山公开露面,因而前来寻仇暗杀,所以势须先诛除了他,方能安心前往洪炉□
区。
方锡这时已知道朱公明是薛、齐二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当然赞成此意,并且表示十分愿
意陪同前往金陵,助他们一臂之力。
薛陵本想婉拒,因为白蛛女容貌十分特别,惹人注目,很难瞒人耳目,而此刻却须得十
分小心□密,但白蛛女早一步说出她十分乐意帮忙,这就使得薛陵无法拒绝,生怕这个原
因会大大的刺伤了她的心。
到了翌晨、大家束装上道,一共分作三拨,一拨是许平,他怀着齐茵的家书,前赴济
南。另两拨便是薛、齐和方、白,他们约好到达金陵后见面的方法,便分道而行,以免被外
人晓得他们乃是共同南下图谋什么事情。
单表薛、齐二人联袂就道,扬辔南下,这一趟出门,时移势改,武林中人事已非。薛陵
第一次可以公开的毫无忌惮的走他的大路。
虽然这一次的任务,对象乃是奸狡无比的朱公明,行踪最好不要□露,不过,他们又
知道朱公明决计不会与任何江湖人物接触,所以朱公明不可能晓得他们的行踪,再说,他们
南下也未必就是要对付隐遁于金陵的朱公明,因此,朱公明纵然探悉,亦不会有什么特别的
行动。
他们一路上观赏各地风光,谈笑议论,不但没有觉得旅途辛劳,反而十分快乐,两人无
论在精神上或形迹上,都更加亲蜜了。
这种经历,不论是薛陵抑或是齐茵,都是新的经验,年青人本来就是活力充沛,何况他
们都身怀上乘武功,体力方面全然不成问题,在这种条件下,与爱侣同行,由北而南,饱视
各地景色风光,谁能不兴“春风得意马蹄疾”之感呢?
他们一路无事,安抵金陵,寄寓在一家安旅客栈中,他们为了便于照应,兼且已私订了
终身,总算是有了名份,所以一路上不论是投店或向人家借宿,总归是以夫妇名义,同宿同
寝,不过,薛陵却是个古板固执的人,决不肯趁这等方便机会,对她有任何不轨的行动。
然而到了金陵,进了安旅客栈之后,他却一反常态,要了两个房间、齐茵心下纳闷,却
未便提出异议。
他们抵达之时,才是午间,因此梳洗之后,便一同到街上逛逛,顺便吃午饭,然后,他
们便出北郊,登燕子矶。
两人在矶上的亭中,眺望滚滚东流的大江,眼界广阔,顿时感到胸臆之间,清爽开朗。
这时恰巧没有游人,薛陵一耸身,跃上亭顶,迅即下来,手中拿着一方砚台。
齐茵道:“你们是这样子通消息的么?”
薛陵道:“这样最妥当了,因砚台藏放纸条,不怕风吹雨打,亦绝不会惹起任何江湖人
物的注意。”
说话之时,已打开墨砚,取出一张小小纸条,展开一看,不禁皱起眉头,道:”奇了,
他还未查出朱公明的下落呢!”
齐茵伸头过来一瞧,纸条上只写着一个“未”字,自然这就代表还未找到朱公明下落之
意。
薛陵取出笔墨,在纸上写道:“安得广厦庇行旅。”然后放回砚中。
齐茵瞧出他写这一句,取头尾两字,就是“安旅”客店之意,用这等隐语暗通消息,果
然不虑走漏。
薛陵微露闷闷不乐之色,把砚台放回亭顶,独自对着大江沉思。
齐茵见他如此,可就不便流露出自己的焦灼,微笑道:“阿陵,一切自有天意,何必如
此的放不开呢?”
薛陵道:“这个老狐狸实在难斗之极,我另在担心会不会功亏一篑,终于让他兔脱,永
远查不出他的下落?”
齐茵道:“话虽如此,但担忧也没用处,你不妨譬喻你在当年已经遭他毒手,则他至今
尚是天下敬仰的大侠,根本用不着隐匿在南京,你说是也不是?”
薛陵恍然若有所悟,说道:“你的话很有道理,我们反正是尽力而为,成败则委诸天
数,人生中的一切遭遇,不论是荣华富贵抑是穷愁潦倒,冥冥中自有天意安排,即使是我们
的姻缘,亦不例外。”
齐茵笑道:“对了,我们一切都看开一点,自然就心安理得,你瞧,满天霞彩,倒映在
茫茫大江之中,景色何等瑰丽,岂是人力所能够造成,人力在宇宙之前,委实变得太渺小
了。”
她忽然住口沉思,露出怅惘感触的神色。
薛陵惑然的瞧着她,斗然感到这位美丽的少女,已非复当年的天真烂漫,而是已经相当
成熟。她在这短短的三年之内,自身也经历过不少巨变。
她即使设法使齐南山回返齐家庄,恢复武林中的地位,可是岁月变迁,到底大有改变,
无论如何,齐家庄已不复是以前的齐家庄,她也不再是以前依依膝下的少女。
他不禁替她感到难过,柔声道:“你想什么?”
齐茵道:“我想起了师父,她老人家功参造化,一生苦修,定要人力胜天,永驻红颜。
但宇宙的力量是如此巨大,我觉得她好像只是作徒劳的挣扎而已,终久是要失败的,现在她
不知道怎么样了?”
薛陵可没有法子回答,沉吟一下,道:“我们在南京办完事,回返你家之时,不妨去瞧
瞧她老人家的情况,唉!下个月便是中秋佳节了,我不知道是否赶得上去与家师会合?”
原来他当时辞别欧阳老人之时,欧阳老人曾经向他说过,每年的中秋节,他将在大名府
南门赏月,若是时间上凑得巧,可到大名府见面。
他们眺望着大江、风帆,一边谈说着心事感触,但觉今日燕子矶之行,竟使他们得到更
进一步的了解。
翌日上午,他们吃过早点,便离开客店,但向掌柜交代过,说是要到玄武湖游赏,这
样,假如李三郎接到消息,到客店访寻他们,便可知道他们去向。
薛陵内心中十分矛盾,他很怕李三郎一旦出现,与齐茵叙起旧来,证明他们曾是未婚夫
妇。但他一方面又急于打破这个疑团,到底是好是歹,早点解决了,也是求个心安理得之
法。
他们从玄武门出去,便见到了这个巨大而风景美丽的名湖。
湖畔不时有车马往来,晨风扑面,带着一股沁人脾肺的清香凉意。
他们着意欣赏,但见锺山峙立在东面,幕府山横亘于北。西面却是迢递的石城,风光如
画,而满湖的红裳绿盖,荷香阵阵,随风送到,大是令人流连难忘。
两人沿湖畔走了一会,才登舟泛游,湖中原有新洲、旧洲、以及龙引莲萼等五洲,其中
一处,绿树婆娑中,露出了红墙绿瓦,原来那便是黄册库,储藏着天下图籍。
只有这一处地方,他们不能进去游玩,但这座广达二十余里的名湖,尽足流连观赏,洲
上堤柳含烟,幽篁蔽日,信步所之,都是幽绝的去处。
他们在湖中泛舟之时,见到不少达官贵人的游舫,都带着美姬歌伎,果然风流快活,薛
陵顿时考虑到朱公明会不会也挟着白英来游此湖?
有明一代,太祖是建都南京,及至燕王夺位,迁都北平,这南京就成为“行在”,大类
如今所谓的陪都,在南京仍然有六部及府院寺监等,体制一如北京,只不过没有内阁以及员
数稍少而已。
一般来说,在南京的公卿大臣,虽然地位高隆,但此起北京的大臣,自然差得太远,大
有冷落贬谪之意,所以在南京的达官贵人,徵歌逐色,寄情于山水之间,蔚为风气,比起在
北京的权贵,又是另一番气象。
齐茵笑道:“别太担心了,难道朱公明竟会是南京六部官员之一么?”
薛陵道:“这个可说不定,他的本事大着呢,尤其是严嵩奸相当权,鬻爵卖官,无所不
为,朱公明有的是钱,又有手段,到这儿当起官来,亦不稀奇。”
正谈论间,一艘游舫,远远驶来,但见舫上衣香鬓影,莺声燕语,他们设法避开了,薛
陵却忽然触动灵机,忖道:“此间风气如此,谅朱公明亦难免俗,我大可从这儿下手。”
薛陵细细想过,这一日游罢归去,问过掌柜,知道没有人来访晤,次晨,他跟齐茵讲
好,独自到玄武湖去侦查,反正闲着无事,不如碰碰运气。
他不带齐茵同行之故,便因他的计划中乃是乔装打扮以行事,当时他在湖上已考察过,
可以假扮湖畔居民,他们都在此湖寻生计,挖藕捕鱼等,其中有三四个老人,镇日坐在小舟
后面料理一切,而由年青的男人或女性操舟打桨。
好在这一次他只是侦查而已,即便见到朱公明,也不能动手,所以齐茵不须同行。
他一早便抵达湖边,依计行事,化了一点小钱,便得到一对年青夫妇之助,他穿上当地
服饰,戴着斗笠,那个年青女人叫做菱姑,与他一道泛舟湖上。
这刻乃是夏末秋初之际,游湖的人,较之春夏之际略少,但仍然很可观。
他们这艘小艇,专向游舫上的游人,兜售鲜果以及本湖的一些特产,所以每一艘载有游
人的船只,他们都不会放过。
薛陵一直注意那些游湖的女人,菱姑发觉之后,还向他取笑了几句,这个年青女子虽然
生于斯,长于斯,没有学识,亦没有别的阅历,可是她却了解薛陵不是平常之人,晓得他很
注意女客,别有用意。
这一点薛陵从她语气中听得出来,因此并没有因她的取笑而感到不安。
直到这时,他方始算是开了眼界,晓得这个繁华的六朝故都的富贵仕女,是如何穿着,
如何谈吐,有时候从别的船上传来悠悠乐声,菱姑随着音乐曼声低唱,都是南方小调,别有
韵味,这些都是十分新鲜和有趣的经验,深深烙在他心上。
黄昏之时,他在菱姑家中换回衣服,约好明天再来,便回返安旅客店。
齐茵见他回来,高与得什么似的,饭后,两人在灯下细谈,齐茵迫着他说出今日的经
过,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包括他的感想在内。
谈到夜深,薛陵要她返房休息,她撒起娇来,道:“我闷了一天,这刻一点也不想
睡。”
薛陵道:“我明天一早还得再去,希望可以从游舫上发现白英姑娘,从而查出那个老狐
狸。”
齐茵杏眼一睇,道:“嘿!你整天跟另外一个女人在湖上穷泡,好不风流快活,也不想
我多么气闷。不行,你白天陪人家,晚上非陪我不可。”
薛陵笑一笑,口气中却表示出很认真的意味,道:“菱姑是有夫之妇,你千万不可拿人
家开玩笑,事关名节阴陟,何况人家两口子都很热心帮忙我,他们当真以为我在寻找一个失
落的妹子,极是同情我……”
他说到这儿,齐茵的笑容不但早就消失,甚至委曲得红了眼圈儿,薛陵可真怕她掉下眼
泪来,连忙改变话题,哄她道:“我们像前些日子般,躺在床上聊天,你不知道我还有许多
想法,例如我真想将来在南京定居,日日与你邀游玄武湖。”
齐茵大喜道:“真的?住在这儿倒是不错,可惜我们没有什么朋友往返。”
他们躺向床上,薛陵十分规矩老实,齐茵却没一点顾忌,偎依着他,一会儿伸手搂他,
一会又捏捏他的鼻子,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亲热之情。
薛陵享受着她的柔情,但自己却不敢有任何动作,要知他也是年轻人,心中何尝没这火
辣辣的感觉?正因此故,他才极力抑制住自己,免得情感泛滥,不可收拾,每逢齐茵的娇躯
与他相触□磨,他便不禁的记起她的丰满洁白的胴体……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亡命逃遁之时,在齐家庄后院,揭开马
车□
子,她恰好在灯下更衣,赤裸着上身。
薛陵一想起这一幕,顿时就热血沸腾,心猿意马,难以遏抑,假如他不是修习过上乘内
功,定力特强的话,早就在路上与齐茵成就了好事,反正这是水到渠成之事,一点也不费心
费力。
但他固执的等待一件事,须得弄明真相,他才肯安心与齐茵结合,况且,血仇未报,何
以为家,这是他内心中不肯让步的理由。
这个晚上,他一如往昔般苦苦抵抗她的诱惑,极力抑制自己,很狼狈的入睡。
翌日,他又到玄武湖去,开始这一日奇异的侦察生涯。
菱姑的肤色颇为白皙,相貌很甜,笑起来红红的双颊和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很惹人好
感,因此,她的生意特别好,游舫上的游客,都喜欢跟她搭讪说笑,当然便得买一点东西。
薛陵大半面孔藏在斗笠后面,露出一些稀落的白须,每当贴近游舫做生意时,他总小心
的设法藏起双手双足,免得人家瞧出那年青健康的皮肤肌肉。
这一日,他们忙碌的做生意,快到黄昏之时,仍然毫无发现。
薛陵可就显得有点垂头丧气,菱姑安慰他道:“你别心急,早晚会碰上的,假如南京的
人个个都来游湖,这儿一定挤死了。”
薛陵摇摇头,没有说话,菱姑又道:“我酌意思是那些人全都不一定什么时候来游湖,
你总共来了两天,不一定就赶上,其实这湖太大了。我们整天在湖上转,也未必会把游湖的
船全都碰上呢!”
这时。数丈外两艘游舫,靠在一块儿,菱姑瞧了一眼,便道:“瞧,左边这一艘我们做
过生意,是本州按察副使叶大人,右边那一艘我们几次见到,却都没赶上。”
她把小舟摇了过去,到了两丈之内,便见到两只舫上的人在说话,她回头低声说道:
“右边是礼部胡大人,我见过他们的管家,正在说话的就是胡大人的管家黄大爷了。”
黄管家正与一个年轻公子说话,薛陵听到他们的交谈,内容是胡大人邀叶大人过去一
叙,但他却心头大震,举目望去,但见那年轻公子正是他苦等未见的李三郎。
他不禁诧异起来,心想:李三郎怎会投入官府?看样子他与黄管家很熟络,大概时时见
到。
菱姑把小艇靠在礼部胡大人的舫边,开始做生意,薛陵很想与李三郎通个消息,但他心
中不免十分疑惑,而且李三郎在那黄管家口中的称呼,已改姓黄。
这刻,他们已被胡家之舫隔开,所以只听到他们说话之声,薛陵习惯的藏起手足,装出
一副龙锺老态。
胡舫上有男仆与菱姑说话之声,薛陵却感到舫上的一个窗子内,好像有人在观察他,这
使得他心中暗惊,忖道:“此人的目力一定极为锐利,否则焉会使我感觉得出来?”
正在想时,李三郎已扶了叶大人到胡舫上,于是叶大人与胡大人寒喧,李三郎和黄管家
说话,声音嘈杂。
从他们的谈话声调与态度上,可以判断出这两家人相当熟悉,必是时常过从。
薛陵小心的查听叶、胡二人的话声,察觉叶大人对胡大人相当奉承恭敬,又觉得奇怪,
心想:“那叶大人官居提刑按察副使,乃是地方大吏,握有实权,而且是正四品,那胡大人
即使是礼部要员,但在南京乃是闲职,若是尚书侍郎,品秩方比叶大人较高,如是郎中员外
郎等官职,品秩便低于叶大人了,然则叶大人何以反而奉承他呢?”
这时,早先使他警惕的那对眼睛已消失了,也就是说已经没有人在观察薛陵。
他还是十分小心谨慎,并不抬头去望,却设法移动一点位置,从湖水的倒影,粗略的查
看这胡府游舫的情形。
他恰好瞧见舱边的窗子,隐约有人影在晃动,便暂不抬头瞧看,这一下小心的措施,竟
然不是多余,原来那个在窗口出现的,正是早先曾经打量薛陵之人,他那对锐利得有如鹰隼
的目光,会使薛陵感觉出来。
事实上,他与过舫访晤的叶大人寒喧谈话之时,目光毫不锐利,反而微有老眼昏花之
态,但他不时转头投视外面小艇上的斗笠老人之时,目光却宛如闪电。
这人衣着华丽,年约五旬左右,蓄着三绺长须,显得甚是尊严气派,面圆体胖,又可见
他一向养尊处优,从未□过风霜之苦。
他便是这艘游舫上的主人胡延年,现任南京行在礼部郎中,乃是正五品的官员,可是他
的气派却真不小,连正四品的提刑按察副使叶大人也得向他奉承不已。
他们谈了一阵,胡延年已不再向窗外查看,薛陵方于此时抬头张望,把这个胡大人的形
貌,深深印在脑海中。
他细细追想朱公明的容貌,觉得此人竟与他没有一丁点儿相似。假如朱公明的真面目以
及嗓音,完全变得这般厉害,压根儿没有半丝牵连,则这个老狐狸实在太厉害了、称之为
“一代怪杰”,实非过誉之词。
舫上飘下女眷的声音,其中之一,传入薛陵耳中,使他不由得虎躯一震,急速的抬头望
去。
但由于这游舫的舱房高出小船甚多,所以他的目光无法看见舱内的情形,除非是那人走
到窗边,才可以看见。
他却清清楚楚的辨认出其中一个女子的口音,正是他视作唯一线索的“白英”。
别的女子嗓音也许不大好认,但白英的嗓音含有磁性般的魅力,能够单单用声音就迷住
了男人,这种举世罕有的嗓音,薛陵焉能辨认不出?
他这刻可就急于亲自瞧瞧这个女子是不是白英,但假如真的是她,那就必须格外小心
了,因为此女若是白英,则朱公明便是这个胡延年大人,薛陵晓得只要略有破绽,定必被他
察破,是以务须格外小心。
因此。他可不敢站起身伸长脖子去瞧,也不能藉词到舫上去,单是靠听声音,可不能放
心。
他又想到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李三郎问题,李三郎如果不是中牟县见到白英,决不可
能跟到南京来,既是他见过白英,并且跟到此地,又混得很熟。则他早知白英的下落,甚为
明显。然而他却在留言上说他尚未查出白英的下落,岂不可怪?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来解释这个疑团,一是这胡家姬妾并非白英,只是声音与白英相似而
已,二是李三郎背叛他,存心不让他知道白英的下落。
前一个可能性最大,但薛陵听得明明白白,确信必是白英的嗓音,何况她话中还带着河
南腔,天下那有如此凑巧之事呢?
后一个可能性很难成立,因为李三郎没有背叛他的理由,假如他已迷恋上白英的(禁止),
那就会更希望薛陵将朱公明击毙,才可以使他得偿夙愿,双宿双飞。
他想得脑子都痛了,还想不出一点头绪道理,这时菱姑已经返船,解缆离开。
小船摇出两丈许,薛陵以传声之法向菱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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